。”
以前总是严厉的爹此时也连声哽咽。
“你看看你,都瘦了,听说上月你得了病,现在怎样?
好了吗?
你娘啊絮絮叨叨,还做了些你爱吃的小点心带给你,说宫内虽珍馐佳肴极致,想必也会想念这定胜糕。”
说着,手中已经被塞了尚有温热的糕点。
看着手中物,眼泪再也止不住。
“弃月不哭,陛下也没对我们怎么样,倒是你,深宫之中,爹娘难以照拂,你也少惹怒陛下。”
爹爹爱怜的抚顺我耳边碎发,“弃月大了,上无兄姐,下无弟妹,宫内唯一仰仗也就剩陛下,爹看得出来陛下是真的喜欢你。”
我本想说什么,可也只是张张嘴止住了话头。
爹却一眼看出我的心思,叹了口气。
“贺小将军本月中旬已经完婚。
弃月,你和他再无可能了。”
明明知道是这个结果,可内心还是忍不住抽痛。
“陛下待你也尚可。”
“……嗯。”
临走之时,虽说宫妃不得干政,还是问出了朝堂之事。
“朝廷重臣结党营私,扰乱朝政乃是死罪!”
16我将自己闷在房中,让秋意寻来各类典籍,只有忙碌才能让我忘却这痛苦,钻入书海成了我唯一的解药。
“娘娘……”秋意担忧的话音未落,便被我赶了出去。
可成堆的书籍也无法抚慰我心中的痛楚,只能抱紧自己缩在殿内一角。
原来自己也没想象中的那么坚强。
如今,就连爹爹也劝自己放弃。
我埋首臂弯,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抵御无孔不入的寒凉。
“映儿!”草原上白衣少年英气逼人,手挽弯弓直取双雁,邀功似的跑来自己面前。
只是其中一只已死,另一只也是奄奄一息地垂着头。
一直安静待在身后的少年冷哼一声,“阿月才不喜欢这个,阿月是喜欢养小动物。”
“啊?
好吧,孤下次再寻别的来。”
白衣少年毫不气馁,甚至还兴致勃勃。
可远远的,似乎还有一个人。
迷迷糊糊间,耳畔似乎有人在呼唤自己。
“映儿,映儿……”身前人慢慢与白衣少年的轮廓重合。
“……淮止?”
“我在。”
“讨厌你!我讨厌你!”出声那刻,仿佛一年积压的怨怼得以全部发泄。
晏珩安静地承受着我的怨恨与恼怒。
许久,不再是只有我一人低低的啜泣声。
肩膀处传来的重量,碾过我的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