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小将军要带朕的明妃去哪里啊?”
拐角而来的晏珩墨眸中带着我看不懂的情绪,臂弯处垂着雪白的狐裘。
我侧身将贺卿安挡住,一如当年初春他白衣如雪护我身前。
“陛下,并未,只是贺小将军有些醉酒,将臣妾错认成了贵妃娘娘。”
此刻我只能尽量往贵妃娘娘靠,若不辩白,帝王的欲加之罪,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场灾难。
晏珩身侧的贵妃见我身后之人,也是一愣,今夜对她来说,需要理清的思绪良多。
10晏珩视线越过我,落在身后,勾唇一笑人畜无害。
“贺小将军眼神不是很好啊。
“不过还是要罚的,毕竟让明妃受惊了。
“就先杖责三十。”
贵妃意欲开口,也被晏珩逼视吞回。
可我不能坐视不理。
“明妃,你开口一句,加打五十。”
晏珩将带来的狐裘落在我肩,语气漫不经心。
宦官侍从也奉命将贵妃娘娘先行带离。
场中只剩我和晏珩,看着宫人行刑。
板上有细钉,一下一下打在腰臀处连带着皮肉撕裂。
贺卿安死死咬着唇瓣,不想让丝毫的声音泄露,可一棍棍打下去,闷哼声还是会从唇角溢出。
他的眼神始终落在我身上,坚定、温和。
我藏在狐裘里的双手忍不住捏紧。
“明妃脸色发白,可是受寒。”
晏珩一把将我扯过,带入他的怀中,“朕怀中稍暖可分一二。”
我挣扎。
“他的命可在你手里。”
晏桁的耳语让我手中动作一顿,心中怒火堵在胸腔甚至都无处发泄。
可从贺卿安看来,二人动作又何尝不是耳鬓厮磨。
在捏紧的掌心,除却疼痛却留不下任何属于心上人的痕迹。
11我挣扎着想要看清,可眼皮沉重如同灌铅,甚至脑中昏沉沉的只觉天旋地转。
落入眼眸的最后一幕却是晏桁的错愕焦急神情。
再睁眼时,模糊的人影印在层层帷幔上,只听到断断续续的声音。
“……娘娘惊忧过度……风寒……养……知道……下去……”还想再瞧时,终不敌眼睫沉重。
12再醒来时,口中干渴难耐。
而伏榻男子眼底乌青一片,可实在架不住嗓子干哑,周边也只有他。
“陛下……”晏珩骤然惊醒带着一丝迷蒙,“映儿!”喝下水,喑哑的声音堪堪好转。
“映儿,你还真是挑了个好时机昏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