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怀国向宋琤招了招手说：“小琤！走了！”
“这是我们局的审讯员，你跟着他走吧。不要害怕，说实话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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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员嗒嗒地敲击着键盘边对宋琤说道：“好了，不在场证明已经确认了。这么长时间辛苦你了。虽然经常往返警察局也很麻烦但……以后应该不会再来了。”
宋琤出了警局，望了望周围，他总觉得有人在跟着他，加快了脚步。他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此时的徐焕已经叼着烟到了他家门口，发现门锁了。他下意识看了看花盆，没有。拿出了一个小型钢钩，撬开了门。
跟着宋琤的男人已经蹲在他门口抽着烟。
“哟~回来啦?我说过别拒接我电话，见到张怀国了吗？那小子说什么?”
宋琤没理他，走到门前打算开门，但他惊奇地发现，门被打开过。
“喂！小子！我是透明人吗？为什么大家都假装看不到我?”
宋琤推开了门。
“什么?门本来就开着吗？那你不早说，害我在外面白等！”
“你真的吵死了……”宋琤眼神淡漠。
那个男人一把抓住宋琤的头发：“宝贝我不是在说话吗？别不理我。”
“是你吗？是你雇的人?”
“我的钱全让你拿走了，我哪有钱雇人啊，我的好表哥！”
“哦~你给我过来！”马世锡把宋琤拖在地上带进一个房间重重地摔在地上。
“在我肚子上捅了一刀的人，我能信吗？我怎么会知道你还想谋划什么?”马世锡将肚子上的疤掀开。
“真理解不了，你为什么要缠着我，你挺恶心的。”
“你说什么?臭小子！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是真的不知道谁是老大啊！”马世锡拉着宋琤又打又踹。甚至……
卧室门被打开了徐焕走向马世锡，点了支烟。马世锡听到了动静，一转头徐焕已经把拳头打在了他的要害，是的，他被打晕了。
醒来发现他已经身处一个类似地下室的地方。他意识到不对：“唔啊啊啊啊啊！这是哪啊我去！救命啊！救命啊！有没有人啊！”
宋琤看着他想：“唉！他真的好吵。”
他们俩对面坐的就是徐焕他在那里懒懒散散地玩着手机。可能是觉得马世锡太吵了，不耐烦的瞥了他一眼。
“我去！什么人！！听不见我说话吗?”
徐焕取下耳机问宋琤：“喂！你是被迫的吗?”
马世锡好像知道为什么了，他观察着宋琤的神情，恐惧地使劲摇头。
“嗯，是。”
马世锡听到这如遭雷劈的回答立马像个炸毛的豹猫想立即冲上去咬人，但奈何他的手脚都被捆住只能无力地挣了挣手。
“好……”徐焕取下耳机，拿起桌子上的刀向马世锡缓缓走去。
“你……你听我说……听我说……别……别过来！！”马世锡挣扎着。
徐焕框地一声刺向他的大腿，不过还好，好像只是个警告似的刺在了板凳上。马世锡被吓得浑身发抖……
“你闭嘴。从刚开始就一直唠唠叨叨唠唠叨叨地说个不停，我并不好奇你的隐情，我在问他。”说着，徐焕的目光投向宋琤。宋琤好像一直盯着他看。
“干什么呢”
“哦……我第一次看见他这么怂，觉得很神奇。”
徐焕走过去将束缚马世锡的绳子砍断了，把刀递给宋琤：“你心里应该积攒了许多怨气吧……”徐焕拍了拍宋琤的肩凑近他耳边说道：“做你想做的，把你遭受的痛苦加倍奉还给他。提前说好，我没必要留你们两个人，打吧，打到其中一个人死为止。”
这时马世锡已经向宋琤狂奔过来，宋琤见状立马跑了起来，马世锡被椅子绊倒了。宋琤趁机刺向马世锡，但是被挡下了……手中的刀掉在地上。宋琤被踹了一脚而且力度极大，宋琤倒在地上连咳了好几声。
“你这个该死的！为什么又刺?！”他抓着宋琤的头发重重地摔在地上：“来啊！你这小子！！竟然敢动我！！跟他乱讲什么话！！”宋琤被他掐着脖子，他快呼吸不过来了。
徐焕看不下去了，抓着马世锡的头就往墙上撞：“为什么！为什么！说好了凭自己实力！”
“听着就很生气，说什么大话，你们这种人毁了别人的人生！”徐焕对着他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晕过去了。
“你没事吧?”徐焕轻轻抚摸着宋琤带着淤青的脸蛋。
“没事……谢谢。”
“对了，你不是说你没钱了不知道去哪吗？这么快的时间你哪来的钱租房子?”
“不是租的，现在这整个区域都是我的了，至于钱不用你管那么多。”
“你几岁了?”
“我91年的，怎么了?”
宋琤微微一怔：“91年的嘛……我比你大两岁。”
“哟~这么说我得叫你哥哥?琤哥好啊。”徐焕打趣地说道。
宋琤尴尬地摸了摸脑袋：“其实不用啦，也没差多少岁，而且当哥哥的应该照顾弟弟才对，而我反倒被你照顾。你现在还在读大学?”
“没有了，我跳了两级，现在在上班。”
“这么厉害！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我是牙医，然后自己没事瞎捣鼓炒点股票什么的。”
宋琤眉头皱成八字：“股票可不是我们普通人能碰的东西！很容易亏的！”
“哈哈哈哈哈，不会我运气很好。”
“行吧。”
徐焕脸上浮出不容理解的表情：“这小子还挺容易糊弄。”
“你呢?你做什么?”
“哈哈哈我吗？我已经毕业了，大学学的法医，准备去应聘呢。”
“这样啊……”
“说实话，你刚刚是真的帅。”
徐焕不知什么时候脸上多了一抹红晕。
“你最近先住这里吧，不可能把你那个表哥送到你那里了。我有些事出去一趟，你要吃什么？我给你带回来。”
“嗯……荔枝可以吗?”
“等着。”
徐焕背着那一包钱出去了。
刚出去不久，徐焕遇到了张怀民。
“哎?你是小琤的朋友吧?吃饭了吗?走！带你去吃饭！哎哈哈哈哈哈。”徐焕就只能被他强硬地拽走，徐焕将沉重的包背了起来。可在下一秒，皮质布料抵达极限的撕裂声，轻快短促的响起——
伴随着金属和纸钞碰撞在木地板上的各种响声包里的东西壮观的倾泻满地，一发不可收拾。
“徐焕”这个名字是第1次出现在会议室的白板上的。上次的事件了结过后，警察就一直在调查他的名字。
杀戮组织在几次行动中。捕获了七个人，有四个人被处决。
部分成员的身份已被锁定，警方顺藤摸瓜，找到了他们老家的家人。像这种人很多，其实都有家室，男人在外面犯事，妻子和父母在老家用那些钱去做经营。
合作多了团伙内部也会关系紧密，经常结义兄弟，还会带兄弟们回家吃饭。有一个人的妻子招供，在三年前左右，丈夫把一个“兄弟”带回了家。
她感觉得到丈夫很敬畏这个年纪不大的年轻人。
张怀国的一个跟班说：“这人犯了多少次事，目前不太清楚。这种人都是用手上的经验来论资排辈，年龄反而是其次。”
“她男人和她介绍的时候 说这人叫小徐。这女人记得很清楚。小徐随后就告诉他自己叫徐焕。”
张怀国：“可能是假名假身份。”
“也可能这个身份根本没上户口，就算告诉别人真名档案里也查不到。”
“这人的头发挺久没剪了，全程都戴着口罩墨镜不露脸。他判断他的年龄主要是看下半张脸，还有听声音，感觉这人年纪可能不大。”
“还有就是……”
跟班翻了翻资料。
“这人不吃辣。”
“什么?”
“女人是德阳人，晚上做了辣的那种羊肉，徐焕吃了一口就狂喝啤酒，好像吃不了辣。”
会议室里响起一阵低低的笑声。
“然后有一次她男人托他在老家弄了个冷库他做肉品生意，所以家里有很多个冷库，他男人让他开个新冷库给徐焕，说小徐要用。！”
“他想做肉品生意?”
“她起初以为是的，所以帮忙帮的很积极，如果徐焕也想一起来做生意，就要借他家的人脉，这样，她老公的地位也会变高。这种团伙里头也讲究这个，毕竟不打算一辈子违法乱纪，谁家会做生意，地位就高。”
“徐焕没用那个冷库进货，就是自己在用。所以这女的就很好奇他用这冷酷在存啥——一开始以为是人参鹿茸之类的。”
张怀国翻了翻口供材料，硬件很模糊，但能看出来这人问题很大。
然后，他看到了那句话，在口供后面还附着冷库内的黑白照片。
看材料的不只张怀国一个，会议室里陷入了死寂。跟班没有继续说了，大概就算凭借他的阅历，也很难组织语言，把这个人的情况清晰的说出来。
那个徐焕，现在流窜到哪里去了？
关键就在于没人知道这个人现在在哪。
“哎！小伙子！你发财了啊！一袋子钱！”
徐焕挠了挠脑袋，略微紧张的说：“哈哈哈我运气比较好，中了张彩票，去银行取了钱。”
“哟！不错啊！小伙子有前途！”
徐焕没有再多说什么，跟张怀国吃完饭就回家了。
门口响起开锁声，宋琤赶忙上前：“回来了啊！”宋琤嗅觉灵敏：“家里是什么味道?”
崭新钞票的味道混杂在空气里，形成了某种微臭的油味，徐焕找借口：“刚才跟张怀国去吃了酱汤小馄饨。”
“这小馄饨店的老板是刚修完车吗？咋油烟味这么大?”
“是挺难吃的，你还没吃饭吧?这里有吃的，你去给马世锡拿一份。顺便处理一下伤口。”
“给谁处理?”
“还能有谁?马世锡啊。”
“为什么?直接让他死了算了。”
“你就按我说的做。”
“我自己一个人去?”
徐焕漫不经心说了句：“那又怎样?”
“我……我一个人害怕。”
“我知道了，你先去，我马上就来。”
宋琤刚一推开门马世锡骂骂咧咧的说：“呀！赶紧关门！在那小子来之前！！”
“为什么?”
此时徐焕已经靠在门点了只烟，猛的吸了一口：“又想做什么?”
宋琤把吃的放在桌上。
马世锡瞥了一眼徐焕。
“看什么看谁让你瞪我的?”他的气势已然让整个房间充满了冷气。
宋琤在马世锡面前蹲下拿了瓶碘液：“没有纱布。”
徐焕翻了个白眼说：“要什么纱布啊?胡乱抹个药就行。”
“你不是说要给他治疗吗?没有纱布好不了。”
“啊……真烦人，随你了吧。”徐焕离开了这个房间。
此时，房间只剩宋琤和马世锡。
“哈……你们怎么回事！为什么对我特殊对待?！你和他发生什么了?”
“关你屁事！”
马世锡扯了扯手铐：“我连一秒也不想在这儿待了！”
宋琤拍了拍马世锡的肩膀：“我的表哥……不管你是掌握那小子的路线，还是干掉他逃出去都不可能。搞清楚状况！哈哈哈哈！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救你?我对他来说就是一个单纯的受害者我为什么要听从你这些狗屁话啊……反正他的目标是你啊马世锡……哈哈哈哈哈！所以我的行动，能决定是你我都死还是你一个人死。就是这二选一，你理解了吗?”
“你！别太嚣张！”
“所以从现在开始，想一想怎么求求我，我才会帮你。”宋琤出了房间，恰巧看见徐焕要出去：“你去哪?”
“去买纱布。”
“赶紧回来！我害怕……”
徐焕轻轻地啧了声说：“你到底要装到什么时候?明明一点都不害怕马世锡那家伙。”
徐焕来到便利店，选好了需要的东西来到收银台。
“你好！一共30。”
此时一堆穿着简约便服的人踏进便利店。
“欢迎光临！”
“我想问你一些事。”那个男人掏出证件，“我们是警察局暴力犯罪二组的，我们在找人你可以看一下照片吗？”他把照片摆在收银台，“他们住在这一片，你有见过他们吗?”徐焕行走的脚步躇住了，惊慌地往收银台那瞟了一眼。赫然是马世锡的脸！
徐焕走到巷子里，点了根烟拨了个号码。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哎！妈的！接一下电话啊。”
姜敏是徐焕的启蒙老师，也是杀戮组织的前老大。
姜敏：“我喜欢象棋。虽然围棋的棋子都很平等但象棋不一样，每个棋子担任的角色不同，有明确的上下关系，目标只有一个，守住我的帅。但是杀死对面的帅游戏就结束了，真是单纯的战争游戏。帅要是死了的话，我不管是活着还是战败都没有任何意义。”姜敏把兵向前走了一步。“各个棋子是为了守护自己的价值，要把对手弄死，弱肉强食的世界就像我们的人生。我们是棋盘上的棋子，在这之中最微不足道的是卒和兵。既然要成为棋子，相比被杀我更想去杀死别人。你能为了我这样做吗?”
“老师……你想要的话，我会陪在你身边。”
“这个我已经知道了。”
“你现在看看自己，阿焕。”
徐焕从床上猛然坐起，往床边看去，宋琤正牵着他的手：“你好像做噩梦了，我吵醒你了?”
“我怎么会在这儿?”
“昨天我出门的时候发现了你躺在巷子里，我很着急就把你背回来了。你状态很不好脸色很差，有什么事吗?”
“你别管！”徐焕甩开了他的手。
“真神奇！原来你这样的人也会做噩梦，怎么办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徐焕拉起宋琤：“嗯?干什么?”
“去那个房里。”
“为什么?我不要！”
“我警告过你别越线，我不对你下手，你别自作多情了，我不是要救你，我更不是你的神！你只是个等待处置的人质。”
“那……我们试试发展成更亲密的关系怎么样?虽然不知道你有什么隐情，你现在是害怕某个时候忽然新闻通缉你或者警察来抓你。你很紧张很害怕对吧?别独自一个人害怕，你要不找个合作伙伴?我成为你这边的人。”
“我不需要。”
“那你就别在我面前展示柔弱的样子，因为我会像狼一样吃掉你！哈哈哈哈哈！你现在就像个小狗被淋湿一样，哼哼唧唧的。我，会给你最大的安慰。”
做什么事，说什么话都最怕隔墙有耳。
马世锡正在偷听：“疯子！疯子……”
宋琤：“我一直很好奇，你明明不想救我，为什么要把我带来这?马世锡那小子很傻，你想绑走他一个人很容易的，为什么非要把我带走?”
“你很烦啊！真的很烦，别再提问了。”
“你确实是救了我，有成就感了吧?我确实很可怜。”
徐焕起身想走。
“嗯?去哪?”
“你这小子太吵了，我逃跑。”
“我不叫小子，我叫宋琤。”
徐焕摆了摆手说：“知道。”
徐焕躺在沙发上给姜敏发消息：【有什么事吗?】
【老师，很抱歉，没有提前告诉你，我失误了，和马世锡一起的那个男孩子……】
“哎……要怎么办啊。”
林知画推开警察局的大门。
“呀！二组为什么还说自己没有任务？证人调查我们都已经调查完了，不在场证明也确认了！”
“我知道。”他进了房间。
“啊……这小子简直听不懂人话，我草每次都这样，他为什么非得掺合进来发什么疯啊！”
“他那样也不是一两天了，无视他吧。”
姜敏正在回徐焕的短信【没事，就是联系不上你很担心】
林知画推开门：“失礼了，我是二组组长林知画你是姜敏吧?”
“对。”
“你应该也听说了吧?你的丈夫王凯，在车上留下血迹失踪了，所以我来找你。”林知画递给姜敏一份手册：“这是土地登记簿，这是你和你丈夫名下的土地你承认吗？”
“嗯，我们一起买的。”
“由于土地再开发，所以你们购买后的价值直线上升。”
“是啊。”
“那你应该清楚我为什么来找你，我就直接说了，你的丈夫消失后最大受益方就是你，还有这之前职场同僚关系不太好。”
“所以……即使你的丈夫和前职场同事消失了，你看起来也很平静，没有惊慌失措。”
“哎呦……我看起来很平静吗?真是的。”姜敏摸了摸下巴。
“话说回来，你应该是刚刚上任不久吧?因为我之前没见过你呢。”
“你为什么好奇这个?！这是很重要的问题吗?”
“也是……杀戮组织自来跟部分警察勾结，如果不是熟悉的警察，肯定会不方便。”
“既然说到这，我就再问你一个问题，我听说你和你丈夫之前都在那里工作，之后就退出经营房子。据我所知，只要在那工作，会向从业人员收取非法资金，再加上暴力，所以工作越久就会欠越多的钱，我很好奇在这种情况下，你们是怎么做到赚了钱退出呢?”
“你想说……栖山区警察是否在背后扶持我?但是刑警你未免对这里的警察有明显的厌恶了吧?”姜敏瞟了一眼继续说道：“就好像你曾因此失去过什么人一样。反正你想错了，我经常向警察报警的，那个人他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