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夏思月霍言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新婚夜,我在七零糙汉怀里肆意惹火精品选集》,由网络作家“晴天看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重生新婚夜,我在七零糙汉怀里肆意惹火》,是作者“晴天看月”写的小说,主角是夏思月霍言。本书精彩片段:房走去。回到病房,霍言的眼睛是紧闭的,呼吸微弱,脸色一如既往的苍白。夏思月愣住:“刚才明明是醒着的,怎么会这样?”范医生又例行检查一次,检查结果跟之前并没有多大变化。“姑娘,我知道你盼着他醒,说实话,我跟你一样,也盼着他醒,但这次,你或许是看错了。”夏思月不相信这一切只是镜花水月:“没有,我没看错,他刚刚真的醒了。”......
《重生新婚夜,我在七零糙汉怀里肆意惹火精品选集》精彩片段
“轰——”
霍言的胸口像炸出无数烟花一样,似乎要勾勒出五彩斑斓的花卷。
身上的高温让他难以承受。
就在夏思月吻的很忘我时,霍言刷的一下睁开眼睛。
看着近在咫尺的脸,他眨了眨眼睛,媳妇?
霍言想伸手搂住夏思月,但在床上躺了好几天的他,四肢无力,软绵绵的,连抬手都困难。
夏思月觉察到不对劲,抬眸一看,刚好跟霍言来了个四目相对。
“我就知道你会醒的。”夏思月喜极而泣,随即又想到什么,跑出病房,一路高喊:“医生,医生……”
她一口气跑到范医生办公室:“范医生,我丈夫醒了。”
范医生正在看霍言的病历单,听到这话,猛地站起身,朝病房走去。
回到病房,霍言的眼睛是紧闭的,呼吸微弱,脸色一如既往的苍白。
夏思月愣住:“刚才明明是醒着的,怎么会这样?”
范医生又例行检查一次,检查结果跟之前并没有多大变化。
“姑娘,我知道你盼着他醒,说实话,我跟你一样,也盼着他醒,但这次,你或许是看错了。”
夏思月不相信这一切只是镜花水月:“没有,我没看错,他刚刚真的醒了。”
检查数据摆在这里,范医生也不跟她争辩,甚至还好脾气顺着她:“好,好,你没有看错。这样吧,病人下次醒来,你马上告诉我。”
他纵容的口气让夏思月差点裂开。
仿佛雨盈之于她不过是一个爱闹别扭的小孩。
夏思月想争辩,最后还是放弃了。
“范医生,我先观察几天,如果还是没有好转,我就带他回老家。”
主动权在夏思月手里,范医生没一点意见:“行——”
……
西北的晚上很冷。
刺骨的寒风打在脸上如同针扎一般。
枯黄的树叶随着萧萧的寒风,纷纷投身于大地的怀抱。
夏思月找护士要了一张移动陪护床跟一套被子。
她刚铺好被子,方脸男就来了:“弟妹,组织给阿言请了看护,你晚上不用守在这里,我带你去招待所。”
夏思月想亲自照顾霍言,不想假手她人:“你跟领导说一声,我照顾阿言就可以了,不需要看护。”
方脸男把她的话记在心里,将提来的东西放在桌上:“这是战友送给阿言的,之前忘记拿出来了。”
四五个袋子,都装的满满的。
夏思月一脸感激的神色:“帮我谢谢他们。”
方脸男瞥了夏思月一眼:“都是战友,说这些,太见外了。大家五湖四海齐聚在一起也是缘分。
再说,阿言平时也没少帮他们。”
方脸男还要回组织,将东西放下,聊两句就走了。
夏思月关上门,掂了掂床上的被子。
七八斤的样子。
天气这么冷,被子有点薄。
她从空间里拿出两床十四斤的新疆棉。
她一床,霍言一床。
其实她更想跟霍言共用一床被子,但又怕压到他。
躺在床上,夏思月想着之前跟霍言四目相对的画面,心里有了盼头。
……
次日早上。
夏思月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她揉了揉眼睛,穿上衣服将厚实的被子收入空间才开门。
站在门口的是范医生。
他是来查房的。
“给病人量一下体温。”
夏思月从抽屉里拿出体温表放在霍言腋下。
等了大约差不多十分钟的样子,她拿出体温表一看:“三十七度。”
范医生将体温记下:“体温、呼吸心跳都正常。”
“谢谢范医生。”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等范医生离开后,夏思月从箱子里拿出洗漱用具。
随即又在霍言额头上亲了一下:“我先去洗漱,马上回来。”
夏思月洗漱完,从空间里拿出两个热腾腾的肉包子。
空间里有电,又有微波炉,只要热一下就可以开吃。
她轻轻咬了一口,油水汪汪、香而不腻、口感柔软。
她边吃边炫耀:“包子真好吃!可惜,你吃不到!”
昏迷不醒的霍言睫毛动了动。
不过,她没看到。
夏思月吃完包子,又从空间里倒了一杯灵泉水。
她喝一口,对准霍言的嘴巴,喂了进去。
今天喝进去的占多数。
这是个好现象。
夏思月喂完灵泉水,又将病房的卫生打扫干净。
做完这一切,正打算坐下来,跟霍言说说话。
突然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你说你是霍言的妻子?有证据吗?”
王婷婷惨白着一张脸,楚楚可怜地看着王潇:“我们村的人可以作证。”
王潇看着王婷婷欲泣泫然的模样,心里很反感,她冷着脸说道:“霍言是结婚了,但他的妻子不是你。”
王婷婷意外得到霍言的地址,立刻以母亲身体不舒服为由,请了半个月的假。
她坐了三天三夜的硬座来到西北,想趁夏思月不在,跟霍言扯上关系。
然而,刚到门口,就听到有人说霍言出任务受了重伤,在医院生死未卜。
王婷婷听到这个消息时,有过犹豫,但最后还是想赌一把。
万一醒了,她就能跟心上人在一起了。
刚好有车要去市区,她搭了顺风车。
有人问她跟霍言的关系。
她没有明说,但言语中总是透着一点暧昧。
车上的人没有多问,只是意味深长的扫了下她。
起初,王婷婷不知道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直到夏思月出现在她面前,才知道自己是个笑话。
夏思月穿着新款皮鞋,一步一步走近王婷婷,白皙的脸带着讽刺之意:“我怎么不知道,我男人的妻子换人了?”
王婷婷脑海一片空白,瞳孔急骤收缩,十分紧张的吞咽着口水:“你,你怎么在这里?”
夏思月面无表情地反问:“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早知道夏思月也在,她就不来了,王婷婷此刻很后悔自己的行为。
“我,我听霍言同志的战友说,他出任务受了伤……”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夏思月无情打断:“我男人受伤,关你什么事?我男人跟你很熟吗?”
夏思月的强势吓得王婷婷下意识往后退,她眼神闪躲,吞吞吐吐说道:“怎……么说,也是一个屯的,我关心一下怎么了?”
霍铁刚听到喧哗声,从屋里出来,看到院子外面围了很多人。
走近一看,一辆崭新的永久牌自行车停在门口。
“这是谁家的自行车?”
“哈哈,当然是你家的。别人家的,怎么可能停在你家门口?”住在村尾的王婆子激动说道。
霍铁刚当场愣住。
自行车是他家的?
突然想到老三媳妇的娘家,他动了动唇,问道:“老三媳妇,你娘家给你买的?”
娘家是个好借口,夏思月将物资放进屋,顺势点头:“嗯。”
霍铁刚听到这话,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兴。
老三媳妇娘家条件那么好,总感觉老三有吃软饭的嫌疑。
刘桂花在地里做工,听到村民说,夏思月骑了一辆自行车回来。
她活也不干了,扛着锄头,一口气冲到家。
看到外面围了很多人,锄头往地上一顿,大声呵斥:“一个个的,围在我家干啥呢?”
大家齐齐看向她,满眼都是羡慕。
找了个有钱亲家,一家子都跟着受益。
刘桂花把大家打发走后,小心翼翼地摸着自行车的车座问道:“老三媳妇,自行车花了多少钱?”
“一百三十。”
刘桂花心脏颤了颤,倒吸一口凉气:“再添几百,都够盖一套房了。”
提到房子,夏思月想起另一件事:“爹,我让阿言的战友买了三千片瓦。”
霍铁刚瞪圆了眼:“能买那么多?”
刘桂花吓了一跳:“买那么多干啥?”
夏思月把盖新房的想法告诉他们。
霍家是土坯房,地势低矮,房间光线不好,地面潮湿。
她想要宝宝,当然要给孩子一个好坏境。
刘桂花呆呆看着夏思月。
又是买自行车,又是盖新房,得花多少钱啊!
霍铁刚很支持夏思月盖新房:“想法很好,你打算盖在哪?”
夏思月早就想好了:“村尾地势高,我喜欢那里。”
村尾到霍家只要走五六分钟,也不算远。
霍铁刚这个大家长也想出分力:“行,明天你告诉我看中哪一块地,我去找村长,把地皮批下来。”
有霍铁刚插手,夏思月要省不少事,她感激地笑了笑:“谢谢爹。”
霍铁刚摆了摆手:“都是一家人,谢什么谢。不过……”
说到这,他停顿数秒,黝黑干瘪的脸露出几分尴尬。
最终还是没抵住心里的渴望,问出了口:“你,能教我骑自行车吗?”
男人爱车,这或许是一个
“汪汪~”狗贼,哪里跑。
大黄凶狠地咬住陌生男子的腿。
“滚开,滚开……” 陌生男子惊恐地看着大黄。
夏思月走近一看,发现男子怀里的孩子是慢慢。
她脸色一沉,从男子怀里抢过慢慢:“人贩子。”
男子可谓是三连否认:“我没有,我不是,别瞎说。”
夏思月低头看着睡熟的慢慢,前世小家伙也遇到过人贩子,只不过,不是现在,而是一个星期后。
或许是她重生的缘故,很多东西都发生了蝴蝶效应。
再次抬头,夏思月眼底覆上戾气:“大黄,他不承认,给他一点教训。”
慢慢的失踪让婆婆留下一生遗憾。
这个罪魁祸首该死!
大黄狠狠一口咬下去。
“啊——”
一股窒息的钝痛传遍浑身,男子跌坐在地上,恐惧地看着暴厉恣睢的大黄。
“不要,不要过来。”
……
另一边。
霍老二挥汗如雨地挥着锄头挖土。
累了,他抬头看向大树下面,发现正在睡觉的慢慢不见了。
霍老二心慌不已,立刻扔掉手里的锄头,问旁边的社员:“你们有没有看到慢慢?”
跟他一个组的社员摇头:“没看到。”
霍老二一颗心跌入谷底,慌忙冲了出去:“慢慢,慢慢……”
“娘,你有没有看到慢慢?”霍老二跑到刘桂花面前,声音略带颤抖。
刘桂花眼底划过一抹狐疑:“人是你抱走的,咋跑来问我?”
霍老二此时慌到六神无主,差点崩溃,声音带着哭腔:“娘,娘,慢慢不见了。”
“怎么,怎么会不见了?他又不会走。”刘桂花晴天霹雳,双脚一软,差点摔到地上。
旁边的霍言眼疾手快地扶着她:“娘,先找到慢慢再说。”
“对,先找慢慢,我们一起帮着找,肯定能找到。”刘桂花疯狂点头,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
“你有没有看到我家慢慢?”
“我们屯子,今天有陌生人来过吗?”
“慢慢,慢慢你在哪?”
“……”
霍言问了几个人,其中一个社员看到有人抱着一个孩子往山里走了。
孩子没露脸,至于是不是慢慢,他也不知道。
霍言一听,脚下生风似的,往山里跑。
“汪汪~”大黄闻到陌生人的气息,摇着尾巴,使劲叫。
夏思月拍了拍大黄的狗头:“你在这里守着,我去找人。”
“汪汪……”主人放心,大黄保证完成任务。
夏思月抱着慢慢往山脚下走,远远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白皙的脸露出一抹惊喜:“阿言。”
“你怎么在山上?”霍言很意外在这里遇到夏思月,看清她怀里的孩子,又是一惊:“慢慢。”
夏思月把人贩子的事告诉霍言,他听完后,脸色一沉:“该死。”
人贩子已经被大黄吓晕过去了,他脸色苍白,脚上血流不止。
霍言看到人贩子的惨状,下意识以为夏思月也受伤了,他紧张地用眼睛将她上下检查了一番。
夏思月看出他的担忧,笑着说:“我没事,大黄是我的朋友。”
像是回应夏思月的话似的,大黄颠颠跑过来,围着夏思月摇尾巴。
霍言扫了下大黄,毛发光滑细密,黄的发亮,这名字倒是跟它很相配。
不等霍言说话,夏思月的声音再次传来:“阿言,我想养大黄。”
霍言想也没想,便拒绝:“不行,野狗凶得很,万一咬到你怎么办?”
这可是能危险到生命,不能马虎大意。
夏思月凑近霍言,目光灼灼地看着他:“阿言,答应我好不好?”
声音里含着一丝撒娇,也隐含着浓浓的娇媚。
霍言心脏一紧,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般,嘴巴不经过大脑:“好。”
夏思月眉眼弯弯,笑得像只偷腥的馋猫:“谢谢阿言。”
好字一落,霍言就知道自己中了美人计,看到媳妇的笑容,他轻叹一口气,算了,抽时间,训练几天,大黄的野性会收敛许多。
霍言一只手拖着人贩子的脚踝,一只手将干柴放在肩上:“媳妇,我们下山。”
夏思月抱着慢慢跟在后面,大黄叼着兔子跑的飞快。
霍言在路上看到霍老二的背影,立刻叫住他:“二哥,找到慢慢了。”
霍老二背脊一僵,激动的眼泪充满了眼眶,风一般的速度冲过来:“慢慢,我的慢慢。”
夏思月把慢慢递给他,指着昏迷不醒的人贩子:“慢慢是他带走的。”
霍老二走过去狠狠踢了人贩子一脚:“混蛋,有手有脚,尽干些偷鸡摸狗的事,你怎么不去死?”
慢慢平时是郭菲儿带,今天她去镇上了,带孩子的任务自然落到了霍老二身上。
他趁孩子睡觉,想多挣点工分,没想到眨眼功夫,小家伙就被人贩子抱走了。
这会看到人贩子,霍老二恨不得踢死他,哪有放过的道理。
人贩子是痛醒的,他睁开眼睛,还未来得及迷茫,又被踢了一脚。
这一脚刚好踢到伤口处,简直是在伤口上撒盐,痛得他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一张脸苍白到没有任何的血色,眼眸里满是惧怕。
霍老二没发泄完,还想继续踢,霍言阻止他:“把他送去派出所,交给公安。”
霍老二恶狠狠的怒瞪人贩子:“对,把他送进去,让他把牢底坐穿。”
人贩子一听要把他送派出所,吓得瑟瑟发抖:“同志,同志,我不是故意的,手下留情啊。”
霍老二冷哼一声,又是一脚招呼过去:“留你妈的情,你这种人,就不应该活在世界上。”
“啊——”又是一声惨叫响起。
刘桂花得到消息,跌跌撞撞跑来,抱着失而复得的慢慢,又是亲又是笑:“奶奶的心肝,吓死奶奶了!”
亲着亲着,刘桂花觉得很不对劲,周围聒聒噪噪的,睡得再死,也被吵醒了。
一股不好的预感袭来,她心神不安地看着霍言:“慢慢怎么了?”
霍言刚好要送人去派出所,他提出建议:“带慢慢去卫生所检查一下。”
小家伙应该是吸了一小部分迷药,问题不大,不过,检查一下,花钱买个放心。
刘桂花没有一点犹豫:“好。”
她摸了下口袋,一分钱都没有:“老二,你回去拿钱。”
霍老二转身就要走,夏思月摸出一张大团结给刘桂花:“娘,我这里有。”
刘桂花:“……”
老三媳妇突然变得这么善解人意,好心慌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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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婷婷余光看到一个人影往这边走来。
一瞬间红了眼眶,泛起晶莹的泪光:“我要去镇上拍紧急电报,你却让你婆婆赶走牛车。
夏思月,你存心不让我好过?”
陈爱军冲过来,不分青红皂白,对着夏思月一顿吼:“你对我有意见,冲我来就行了。
为什么要连累无辜?你的心怎么那么狠毒?”
一句话让夏思月失控,她一双眼睛泛着红,眼里的恨意如热浪翻滚而来:“陈爱军,谁都有资格说这句话,就你没有!”
陈爱军被她眼里短暂迸出的恨意吓得一怔,寂然片刻,秀气的面容扭曲一下:“你不可理喻!”
大黄在家等了一会,没等到夏思月,又跑来村口找人。
远远看到有人欺负夏思月,它眼里闪过凶光,朝陈爱军大吼:“汪汪……”
臭不要脸的小赤佬,又找主人麻烦!
大黄四肢一跃,将陈爱军扑倒在地上,前肢按住他的头,屁股坐在他胸口处,龇牙盯着他。
陈爱军生怕大黄咬他,吓得大脑一片空白,脚掌头皮发麻,全身出虚汗。
“夏,夏思月,把,把你的狗牵走。”
夏思月没搭理陈爱军,而是看向被大黄吓晕在地上的王婷婷。
她眼底划过一抹冷意,一步一步走过去,脚踩在王婷婷的手背上,又漫不经心移开。
陈爱军被大黄按在地上无法动,没看到夏思月的小动作。
王婷婷一声惨叫突然响起,不禁把他吓一跳,转头去看情况。
大黄眼里凶光一凝。
朝他低声嘶吼。
“汪汪~~”
小赤佬,给狗爷老实点!
受到威胁的陈爱军瞬间老实了。
王婷婷痛苦地睁开眼睛,看到夏思月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心里的恨意如洪水滔天。
“夏思月,你踩我?”
这句话,王婷婷近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一样,字字满含着怒意。
夏思月瞥了她一眼,讽刺道:“闭上眼睛,都能看到,你怕不是个神仙?”
王婷婷气的浑身发抖,脸上青气笼罩,低声骂贱人。
等她拿到霍言的地址,她一定要让这个贱人跪在地上求饶。
夏思月不知道王婷婷的异想天开,她转身拍了拍大黄的狗头:“我们走。”
大黄松开陈爱军,屁颠屁颠跟在夏思月后面。
王婷婷眼底划过一抹狠毒,捡起地上的石头,往空中一抛。
眼看石头就要砸到大黄身上,它忽地往左一偏,安全避开。
“汪汪……”
白莲花,你等着,看狗爷怎么报复你!
等一人一狗消失在村口,王婷婷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陈爱军躺在地上还没起来。
她走过去,扶起陈爱军,关心问道:“爱军哥哥,你没事吧?”
陈爱军对夏思月的恨意达到了极点,他眼底划过一抹阴鸷,咬了咬牙:“没事,我们先回知青点。”
……
霍铁刚做了个全身检查。
除了手脚没以前灵活外,一切都正常。
医生连药都没开,他让霍铁刚在家休息个三五天就行了。
路上,霍铁刚还在心疼那三块钱,嘴里碎碎念着:“我就说没事,你们还不信,硬要拉我来卫生所。”
刘桂花听得耳朵都起茧了:“没花那三块钱,又怎么知道,你没事?花钱买个安心,现在心里踏实了。”
霍老大跟老二齐齐点头:“对,就是这个意思。”
回到家,刘桂花把好消息告诉大家。
霍晓兰到现在还惊魂不定,她红着眼睛说道:“差点吓死我了,幸好没事。”
郭菲儿双手合十:“谢天谢地。”
所有的涟漪在这一刻消散,夏思月推开霍言:“停,停。”
霍言以为夏思月不舒服,心头一紧:“怎么了?”
夏思月感觉到他的不安,握着他的手:“我没事。突然想起外面还晒了衣服,我去收一下。”
说着,她要下床,霍言按住她:“我去收。”
夏思月还有事要问大黄,哪敢让他去:“别,我去。”
霍言拗不过夏思月,只好乖乖躺着。
夏思月提着煤油灯走出屋,她蹲到大黄面前,小声问道:“谁出事了?”
大黄感觉到夏思月的小心,也小声汪了几声。
“汪汪~~”
主人,马上就要下暴雨了,村尾的那家会被暴雨冲毁。
夏思月打开门,抬头看了下夜色,乌云笼罩着天空,伸手不见五指。
“你怎么知道要下暴雨?”
“汪汪~~”
主人,大黄有预知能力,还能感受人的善恶。
夏思月眼睛一亮。
这能力不错!
“汪汪~~”
主人,村尾住的那家,是善人,你帮帮他们吧!
大黄的话,让夏思月陷入回忆中。
前世的大暴雨,是一个月后。
看来,很多事,都提前了。
夏思月回过神,看着前方:“我要怎么跟阿言说?”
总不能她一个人去村尾吧!
夏思月让大黄去村尾蹲着,一有情况就来找她。
这样一来,霍言就不会怀疑了。
大黄领命,嗖的一声消失在夜色中。
夏思月重新回到床上挨着霍言躺下。
桌上的煤油灯安静地燃烧着。
昏暗的煤油灯照在她白皙的脸上,恬静又美好。
一头乌黑的长发散落在红色被褥上,衬得她如雪般的肌肤更加白皙。
五官精致小巧。
长长的睫毛又浓又密。
肉嘟嘟的小嘴微微张合。
气息都是甜的。
好美,好软。
霍言幽深的眸子覆上一层暗色,有力的手臂搂住夏思月的腰:“快睡。”
夏思月睁眼看着房梁,思绪早跟着大黄跑了。
就在这时,一道惊雷在空中响起。
夏思月吓得哆嗦一下,立刻钻进霍言怀里,下意识抱住他的腰:“要下雨了。”
霍言看着糊在窗户上的报纸被大风吹得呼呼响。
松开夏思月的腰,下床找了件不要的衣服用钉子钉在窗户上。
衣服有点小,一件不够。
霍言又找了一件。
钉好了,才返回床上。
钉上衣服,屋里的风小了许多。
霍言躺下去,还不到五分钟,暴雨就来了。
狂风卷着暴雨从天而降。
隔壁传来郭菲儿骂人的声音:“天杀的,这雨咋下这么大!
老二,老二,快,快拿盆子来,哎呦,不好了,被子也湿了……”
没一会,又听到刘桂花的声音:“晓兰,你被子湿了。”
霍晓兰拿了个脸盆放在床上接雨水:“房子要修葺一下了,到处都漏水,看看屋顶,瓦片都裂开了。”
刘桂花把家里的瓶瓶罐罐全拿出来,哪里漏雨,就放在哪:“你以为瓦片想买,就能买到?”
霍晓兰一噎。
……
另一边。
大黄的毛发全被雨水淋湿了。
它盯着村尾那家看了几秒,嗖的一声消失在暴雨中。
“汪汪……”
主人,主人。
夏思月打开门,让大黄进来。
大黄咬着她的裤脚,拖着她往外走。
夏思月佯装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还哎呀呀地叫了几声:“大黄,放开我,大暴雨不能出去。”
大黄知道主人在跟它演戏,它不听,继续拖着她走。
霍言以为大黄要伤害夏思月,眼神一凛,正要出手,就听到夏思月说:“别拖了,我跟你去。”
话一出,大黄立刻松开她的裤脚。
夏思月从墙角边拿起伞打开,邀请霍言一起去:“阿言,你也去,看看大黄到底发现了什么?”
霍言站在门口,看着狂风暴雨,眉头皱了皱:“你感冒还没痊愈,别去了。”
夏思月很清楚自己的身体,她摇了摇霍言的手臂撒娇撒痴:“阿言,我已经好了,去看看好不好嘛?”
软软的尾音,勾得霍言心里发痒痒。
真要命!
夏思月见霍言不说话,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突如其来的亲吻像蜜枣一样让霍言沉沦。
他正想加深这个吻时,夏思月快速离开:“老公,行不行嘛?”
一声老公,霍言差点灵魂出窍。
这个女人是老天派来克他的。
霍言怕自己死在温柔的言语中,他牵着夏思月的手:“一起去。”
两人都披了蓑衣,带着斗笠,还打了伞。
大黄在前面带路。
霍言一只手搂着夏思月,一只手拿着手电筒。
刚到村尾。
雷声再次响起。
“轰隆——”
村尾房子顷刻崩塌,映入夏思月的眼里久久不散。
村尾只有一户人家,户主的儿子,出任务时,光荣牺牲了,儿媳抛下两个孩子另嫁。
家里只有两位老人跟一对孙子孙女。
“快,快救人!”
大黄四肢一跃,闻着气息找到人。
“汪汪……”
主人,这里。
夏思月踩着残渣走进去。
看到一只手从废墟中伸出来。
她徒手将周围的障碍物移开。
慢慢露出一张小脸。
她身上都是泥土,小拳头紧紧地握着。
大拇指甲泛着黑血,手面上的皮肤被沙石摩擦出道道伤口,伤口中又沾满了泥。
夏思月将她拖出来,紧紧搂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不怕,已经安全了。”
小女孩八九岁的样子,像是被吓傻了,整个人呆呆的。
直到夏思月的声音传来,她才从惊险中醒来,然后哇的一声大哭:“哇哇哇,爷爷奶奶,哥哥,哥哥……”
夏思月牵着小女孩的手,指着忙碌的霍言:“不哭,哥哥在救人。”
小女孩懂事地点了点头:“姐姐,爷爷奶奶跟哥哥不会有事,对不对?”
“汪汪~~”
主人,男主人又救了一个。
夏思月见霍言抱着一个老奶奶从废墟里走出来,往前一步:“我去找村长。”
霍言点头:“小心点。”
夏思月把手电筒给霍言。
“你留着。”这大雨天的,没有手电筒,怎么走路?
夏思月空间里多的是手电筒:“我不要,我可以慢慢走。”
不等霍言说话,夏思月转身就走。
霍言想跟上去,但废墟里还埋着人,实在走不开。
夏思月摸黑走了几步,确定霍言看不到这边,才从空间里拿出一个手电筒。
走着走着,突然看到一个黑影从对面冲过来。
【新年快乐,祝大家万事如意,事事顺心。】
黄母抄起柴堆里的棍子,朝大黄打去:“打死你,炖狗肉吃。”
大黄嗖的一下跑远了。
到了门口,还挑衅黄母:“汪汪~~”有本事,来追啊!
黄母感觉自己被一只狗给吼了,顿时失去了理智,拿起棍子追上去:“老娘就不信,打不到你。”
大黄看到黄母要追上来了,四肢一跃,一阵风似的,消失在门口。
黄母气的不行,撸着袖子继续追。
一人一狗,成了屯子里的一道风影。
大黄带的路,都是坑坑洼洼的。
黄母好几次差点崴到脚,想放弃又不甘心。
她举起手里的棍子往空中一扔。
大黄快速躲开,还朝黄母大吼:“汪汪~~”
老家伙,敢欺负主人,戏弄死你。
没了棍子,也就没了依仗。
大黄一口咬住黄母的裤管,也不管她有没有站稳,拽起她就往前拖。
主人说,不可以咬屯子里的人,但可以吓坏人。
黄母想打狗,手上又没有棍子。
她一个不小心,摔了个狗吃屎。
嘴唇磕到石头上,磕掉半颗牙齿,下嘴唇内部破裂出血,痛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狗……日的,放,开老娘,放开老娘……”
大黄看到有人往这边走来,立刻松开黄母的裤管,嗖的一声跑远。
还边跑边汪。
好像在说:来啊,来追啊!
村民走近,看到黄母脸色苍白,嘴唇出血,好奇问道:“大嫂子,你咋搞成这样?”
黄母没有回答,而是指着跑开的大黄:“你……知道那只狗是……是哪家的吗?”
下嘴唇肿的老高,一张嘴就流口水,说话口齿不清。
村民怪异地看着她:“不知道,我们屯子里没有狗。”
看着消失的大黄,黄母眸底划过一抹恶毒,野狗看上去跟老三媳妇很熟,找她赔钱去。
“老三……老三媳妇,你养的狗咬伤了我,快赔钱。”就算那只狗不是老三媳妇养的,她也要赖上她。
黄玲刚跟夏思月道完歉,就听到这句,差点原地死去。
她红着眼眶,走出灶房,发出歇斯底里的嘶吼:“娘,亲娘,那不是三弟妹的狗。”
追了大黄一路,摔了半颗牙齿,连狗毛都没碰到一根,黄母一肚子气没地方发泄。
黄玲正好成了她的出气筒。
黄母走上前,一耳光扇在黄玲脸上:“老娘伤成这样,你一句关心话都没有,还朝老娘大吼大叫。”
这句话说的很利索,一点也不漏风。
黄玲脸上多了五个手指印,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明明是你乱冤枉人。”
声音里有着掩饰不住的讽刺跟悲哀。
她这个娘,为了讹钱,什么不要脸的事都做的出来。
夏思月觉得这个大嫂还不错,在那样扭曲的家庭里长大,没有长歪,已经是万幸了。
不过她大儿子涛涛在她的溺爱下,长大后,跟她娘家弟弟一样,好吃懒做,游手好闲,最后还进了监狱。
夏思月收回思绪,目光落到黄母身上,嘴角一勾:“大黄只是叫了几声,又没咬你,找我赔什么!”
她看上去就那么好欺负?
黄母指着自己肿起的下嘴唇:“我的伤,是那只狗害的。”
夏思月冷声一笑,眼里蓄满冰寒:“明明是你走路不稳,摔到地上,把嘴磕了,关我什么事?
我可不是你闺女,任你打任你骂,惹火了我,我就让我男人揍死你儿子。 ”
儿子是黄母的逆鳞,谁欺负她儿子,她就跟谁拼命。
这句话让黄母失去了理智,她眼睛变成红色,朝夏思月出手。
“啪——”黄玲眼见情况不妙,跑过来挡在两人中间,一耳光打在她脸上,左右对称了。
黄母怒瞪着黄玲,一副恨不得杀了她的样子:“短命鬼,吃里扒外的贱皮子。
早知道你这么没良心,生出来就该把你掐死!”
黄玲对这些话已经免疫了,她内心毫无波澜。
“你今天要是打了我三弟妹,老三会把你家搅得鸡飞狗跳。”
黄母想起混不吝的霍言,浑身一僵,脸扭曲了一下。
那家伙没入伍之前,就打遍无敌手,屯子里的小伙子几乎全被他祸害过,在队里练了几年,只怕更厉害了。
黄母犹豫了,但又不想放过夏思月:“赔一块钱,就不跟你计较了。”
不等夏思月说话,突然传来一道声音:“赔什么钱?”
低沉沙哑的声音冷不丁从院子门口传来。
黄母吓得三魂掉了两魂,啊!来了,他来了!
跑!
黄母一句话也不敢说,跌跌撞撞跑出灶房。
看到霍言从对面走来,黄母一双腿是软的。
幸好霍言没有继续追究,不然她会吓死在这里。
其实不是霍言不追究,而是以为黄母来找大嫂的,所以没多管闲事。
夏思月看着黄母落荒而逃的背影,眼底涌出一抹轻蔑。
欺软怕硬的老家伙。
再次抬头时,她脸上洋溢着笑容:“回来了,快洗手吃饭。”
霍言看到夏思月白皙的脸变成了大花猫,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暖流。
他快步走过去,粗粝的指腹轻轻擦过她的脸,低沉的嗓音带着宠溺:“怎么把自己搞成了大花猫?”
夏思月反应极快地拿出一块手帕递给霍言,娇滴滴地说道:“帮我擦干净。”
纯白的手帕绣着一朵红色牡丹。
色泽艳丽、栩栩如生。
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如同夏思月这个人一样,让霍言欲罢不能。
擦干的,容易伤皮肤。
霍言将手帕浸湿一点点又拧干,才小心翼翼地擦着夏思月的脸。
两人只看得到彼此,黄玲好像是多余的,她站在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挺尴尬的。
“好了。”霍言将手帕递给夏思月。
“吃饭,吃饭,兔子肉不多,我分成两碗,我们一碗,爹娘他们一碗。”
孝顺爹娘是应该的。
至于哥嫂,给他们是情分,不给他们是本分。
夏思月收好手帕,将分好的兔子肉递给霍言:“送过去。”
霍言闻着香味,感觉肚子有了饥饿感。
……
郭菲儿提着蛇皮袋进屋,刘桂花喊住她:“老三媳妇救了慢慢,你不应该表示一下?”
郭菲儿手指紧紧攥住蛇皮袋,生怕刘桂花抢了去。
她眼珠子微微一转,呵呵笑着:“当然要表示。我把罐头拿给她,你觉得怎么样?”
刘桂花黑脸磨牙:“不怎么样?把蛇皮袋的东西全给她。”
周扒皮。
老三媳妇救了慢慢,只给一瓶罐头,她也好意思说出口。
郭菲儿感觉天要塌下来:“……”
夏明亮又是一巴掌挥过去。
“闭嘴——”
没看到他很烦吗?
还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
男娃娃什么的,最讨厌,还是女娃娃听话。
只要一想到闺女为了物资,把自己嫁给一个粗糙子。
夏明亮这个铮铮铁骨的汉子流下了一滴眼泪。
又挨了一巴掌的夏斌连屁都不敢放,他将信塞到刘静手里,转身去旁边闭门思过去了。
每次都这样,只要父亲大人一生气,他就得闭门思过。
良久,夏明亮看着刘静,哽咽道:“你去帮他清好行李,我明天去知青办一趟。”
夏斌听到这话,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漏掉了什么:“爹,清什么行李?”
夏明亮嫌弃地扫了他一眼:“过两天,你也去黄官屯当知青。
不过,我是不会给你寄物资的,能不能吃饱饭,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夏斌一听,差点没跳起来:“我们家又没有知青指标,我为什么还要下乡?不去,不去……”
夏明亮走过去,又是一巴掌拍过去:“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只是在通知你。
到了那里,给我机灵点,多帮你姐干活,别一天天的,只知道惹事。”
夏斌要哭了:“爹,我到底还是不是你儿子?你让我下乡当知青也就算了,还不给我物资,你是想饿死我吗?”
夏明亮板着一张严肃的脸,语气里是满满的嫌弃:“你一个大男人,连自己都养不活,还当什么男人,干脆割掉那玩意,当女人算了。
想我十六岁的时候,都能挣钱养家了,你还在啃父母的老,你的男人气概去哪了? ”
夏斌蹲在地上画圈圈。
小白菜呀,地里黄呀,有了爹,日子苦啊……
能不苦吗?
别人家都是重男轻女。
他家却不一样,男娃娃是草,女娃娃才是宝。
他姐从小是宠着长大的,他是挨打长大的。
也幸亏他皮厚肉糙,不然早散架了。
夏斌知道他父亲一旦做了决定,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他只好求助地看着刘静:“娘,我不想下乡。”
最近某人开始不安分了,斌斌又太年轻,容易着别人的道,去乡下避一下也好。
刘静迎上夏斌的目光,温柔说道:“去乡下锻炼一下也好,要保护好你姐,别让她受伤了。”
夏斌感觉自己活成了一块抹布。
……
京都发生的事,远在西北的夏思月一无所知。
此时她正握着霍言的手,跟他说着话。
“阿言,你已经躺在床上,好几天了,是不是该醒了?再不醒,我就要带你回老家了……”
夏思月说话柔声细气的,又如那潺潺流水,风拂杨柳,让人听了还想听。
说着说着,看到霍言指甲长了,又拿出指甲钳给他修指甲。
昏迷不醒的霍言感觉到女人指尖传来的温度,一颗心软的一塌糊涂。
很想睁开眼睛,将媳妇搂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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