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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去世的屋子里,留下了无数挣扎爬行的血迹,就像是一头绝望的困兽。七天后,我与室友许安安从医院被接到派出所,做最后的笔录。这场审讯,直接关乎到夏言究竟是「自杀」还是「他杀」。审讯我的人叫做梁警官。他年纪不大,眼神像鹰一样锐利。
主角:夏言许安安 更新:2023-04-11 17: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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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言许安安的其他类型小说《最后的笔录》,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他去世的屋子里,留下了无数挣扎爬行的血迹,就像是一头绝望的困兽。七天后,我与室友许安安从医院被接到派出所,做最后的笔录。这场审讯,直接关乎到夏言究竟是「自杀」还是「他杀」。审讯我的人叫做梁警官。他年纪不大,眼神像鹰一样锐利。
我亲眼看见我室友被抹布堵嘴,被绑起来,一个全身漆黑的人,正在伤害她。
我看清楚了。那个男人,是我们辅导员。
那天天黑后,她才回寝室,眼睛通红,第一件事就是脱掉衣服,疯狂洗澡。
后来,我总是能听见她躲在厕所里,偷偷哭。
我每次做噩梦,她都死死拽着我的袖子,问我怎么不救她?
我开始焦虑,满脑子都是怎么赎罪。
可是,辅导员找到了我,他问我:
「那天喊救命的人,是你,对吗?」
大三那年,我和室友被辅导员霸凌。13 天内,室友脱落了两颗牙齿,我的胸口烙上了三块烟疤。
开学前一天,我们才被警察从废弃的居民楼接走。
他叫夏言,暑假前是我们戏剧班的实习辅导员。被辞退后,依然利用这个身份行事。
可是那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他被永远地留在那座居民楼里了。据警察说,他尸体上一共有四十二处刀伤,早已面目全非,小腿更是几乎被菜刀砍断。
在他去世的屋子里,留下了无数挣扎爬行的血迹,就像是一头绝望的困兽。
七天后,我与室友许安安从医院被接到派出所,做最后的笔录。
这场审讯,直接关乎到夏言究竟是「自杀」还是「他杀」。
审讯我的人叫做梁警官。他年纪不大,眼神像鹰一样锐利。
他给了我足够的时间去回忆。但刚刚过去了十分钟,梁警官不知道从耳机中听到了什么信息,眉头越来越皱。
最终,梁警官神色复杂地打破了沉默。
「跟你通知一下吧,许安安刚刚说,夏言是自杀。」
梁警官身体微微前倾,眯着眼睛追问:
「你有什么不同的看法吗?关于——那样伤口的自杀。」
说到这里,我没忍住,看了下梁警官。
就连记录笔录的人,也不禁抬起头来,打量了我一眼。
只有梁警官脸上没什么波动,依旧在认真地沉思。
「不用停,继续。」
「……好。」
6
那一瞬间,我害怕极了。
我险些叫出声,下意识想逃跑,但总觉得,许安安好像看见我了。
我真的不忍心。
终于,我躲在墙后,闭着眼大喊了一声「救命」。
我听到那边的动静停下来了。
于是我立即开始狂奔,一边跑一边继续大喊。
直到,一个人孤零零冲到走廊尽头,跑下了楼梯。
回寝室后,我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泪止不住地流。
很奇怪,感觉反而像自己被强暴了一样。
过了好多天之后,我才明白:在那一天,夏言,许安安,和拔腿就跑的我,三个人一起强暴了我的良心。
我每次做噩梦,都会梦见那个傍晚。总觉得如果我在当时救下许安安,一切都不会变成这样的。
可是。已经没有如果了。
8
天黑后,许安安才回寝室。
我躲在被窝里,透过窄窄的缝隙偷看她。
她眼睛通红,第一件事就是脱掉衣服,疯狂地洗澡。
然后,她一声不吭地上床,蒙在被子里,用很低的声音跟林北打电话。
我能听出她故作镇定的语气,真的很可怜,还在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后来,整整一个暑假,许安安再也没有出过寝室。
我总是能听见她躲在厕所里,偷偷哭。
但我也在担心,那一天,许安安有没有认出我的声音?
我每次做噩梦,许安安都是衣不蔽体的,她在梦里死死拽着我的袖子,问我怎么不带她走?
我被折磨得一宿一宿睡不着觉,许安安更是越来越消沉了。
我记得她今年才 21 岁吧。
但整个人像行尸走肉一样,憔悴得要命。
她的状态,已经根本不可能和我抢什么留学名额了……
「就一直没想过报警吗?」
梁警官皱着眉,第一次打断了我。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是不敢。」
「为什么?」
「那个夏言,是个疯子,病理上的那种。」我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
再次回忆起这些事情,已经让我的脑袋要爆炸了:「夏言利用职权,掌握了所有学生的资料。他威胁过,一旦许安安报警,一定会杀了她的全家。再加上,许安安家并不远。」
梁警官听罢,眉头并未舒展开,反倒皱得更紧了。
他敲了敲桌子,沉吟说:「可是,那你呢?按照你的说法,你向许安安隐瞒了自己目睹全过程的事情,而许安安更不会跟你说这些。」
梁警官语气变得严肃起来,「那么……夏言是疯子这种说法,是谁告诉你的?」
我一愣,有些慌了。
狭窄的审讯室,因为我的不知所措,顿时沉默下来。梁警官与停笔的记录人员齐齐盯着我。
空调开得很冷,我不禁打了个哆嗦。
很久之后,我终于低下了头,声音细若蚊吟。
「是夏言亲口跟我说的。」
「为什么?」
「因为……我和他,达成了一笔交易。」
「很好。」梁警官语气中多了几分兴致,背也挺直几分,「讲下去。」
8 月 6 号之后,我一直活在自责与恐惧中。
我安慰自己,连许安安自己都没有报警,我干嘛要管这种闲事?
按理来说,我只要维持原状,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等开学,去争到那份留学名额就可以了。
可惜,在 8 月 11 号,许安安去洗澡时,我看到了她的电脑,屏幕上,夏言竟然在给她发着消息。
竟然是夏言给她发了几条消息。
「亲爱的,你没必要躲我呀。」
「这样僵持也不是办法,你和我在一起,我帮你拿到留学的名额,好吗?半年后,你去留学,我不会再纠缠你。」
看到那条消息时,我再也坐不住了。
很崩溃,感觉就像我期待了很久的、一个志在必得的奖励,生生被人抢走了。
我承认,当时自己为了那个留学名额,已经失去了理智。
我开始焦虑,满脑子都是怎么阻止夏言,我想,绝不能让他再只手遮天下去了。
可有什么办法呢?
很快,我想到自己唯一的武器——我是那天唯一的,目击证人。
我的思绪立即被抽回来了。
反应半天,才苦笑着说:「我这么说可能对许安安不太公平。但是,单凭夏言在我们身上做的事,她说什么我都会同意的。」
梁警官点点头表示理解,随即话锋一转:「不过,秦幼同学,我们需要的是真相。」
「我知道。」
「听说许安安情绪很不稳定,随时可能会改变说法,你更没有必要顺着她说。」梁警官语气缓和了一点,「怎么样,都想起来了吗?」
我轻轻点了点头。
「那么,夏言真的是自杀?」
「我不知道。」我犹豫了一下,下定决心补充说,「但夏言死掉的那间房,只有他和许安安。」
「所以,你怀疑是许安安?」梁警官不动声色地追问,「你们关系怎么样?」
我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迎上梁警官的眼睛。
他竟然像不用眨眼一样,直勾勾地,仿佛把我的心思看穿了。
「很差。」我老实说。
「仔细讲讲。」梁警官环抱手臂,向后靠在了椅背上,「从头讲。」
「好。」
我捧起桌上的热水抿了一口,慢慢捋清了所有的回忆。
「其实我们的关系不是差,是……我一直很怕许安安。」
「继续。」
我是一直很怕许安安这种人。
因为她很会「抢」东西。
说来很可笑。当年我爸出过医疗丑闻,进了监狱,名声很不好。我又是本地人,校园里对我议论纷纷的。
算是孤立吧。总之我挺烦的,一直想去伦敦留学。
但是,许安安偏偏也盯上了学校唯一的一个留学名额。
她长相那么精致,杏眼小嘴,像个洋娃娃,加上可爱又喜欢撒娇的性格,即便是在美女如云的表演学院,她也是最亮眼的女神。
我很怕就算自己成绩更好,但因为许安安更受老师喜欢,留学的名额,仍然会给她。
那不公平。不是么?
我还记得自己与许安安是怎么决裂的。
今年的暑假很短,我和许安安都选择不回家。
我是为了专心备考。
许安安则是因为最近网恋了一个叫林北的富二代,热恋得已经要私定终身,回家不方便打电话。
那天晚上,我正在灯下刷着新买的题本。
许安安晚上去跟隔壁系聚会,才回来。
她喝醉了,就醉醺醺地挂在我的身上。
我其实有点不耐烦,没想照顾她。
但许安安的一句话,直接将专心做题的我破防了。
她说:「秦幼,别刷啦。我真不想赢你。」
「你没机会的,别跟我争了。等我和林北住到了伦敦,给你带礼物,好不好?」
许安安趴在我的肩上嘟囔着,像醉话。
但我听出来了,那是她的真心话。
那个瞬间,我猛地拍桌子站起来,决定再也不要像所有人一样,宠着她了
我还记得自己嘴里蹦出的每一个字,都是咬牙切齿的。
我说许安安,是,我知道你从小就很「会」赢。
「总有喜欢你的老师,愿意给你机会。」
「总有各种各样的福利,抢着来找你。」
「就连随便的网恋,都他妈是一个富二代,我真的,真的比不上你。」
「可这一次,能不能公平竞争?就别靠你那张脸!拼成绩!?」
许安安愣了,她气得直发抖,看上去酒也醒了。
「你有病吧?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是他们愿意!」她大喊着:
「你瞧不起我?还是在嫉妒我?你又知道我活得多累吗?」
我们两个人吵得特别凶,几乎是把所有积攒的矛盾与怨气都倾泻一空,再也不愿意维持那种表面的友谊了。
后来,我们的关系开始日渐冷淡。
直到 8 月 5 号的晚上,自习室要关门时,许安安从我身边经过,她的包里忽然掉落出一个东西。
那是一封信。
信封这种东西不常见了。我很好奇,瞥了一眼,看见信上的地址,来自国外。
很熟悉,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那是要去留学的学校地址。
再看向许安安,她神情慌张地捡起信封走了。
但这件事,狠狠在我的心里扎根了。
于是等到晚饭时,我趁着许安安出门聚会,翻遍了她所有的包。
接着,我看到那封信。
里面用别别扭扭的英文写着一段话。
翻译过来,是——「想拿到真题,就在 6 号下午六点,去三楼器械室等我。」
很讽刺吧。
我才知道,原来自己和许安安的友谊竟然这么脆弱,以至于她是如此千方百计地想赢我,哪怕是偷题。
当时,我甚至没琢磨是谁给许安安寄的信。
毕竟她那么出挑,总是认识那么多奇怪的人。
我简单思考了下,就把信封塞了回去,准备在那天,直接拆穿许安安龌龊的交易。
我要借这件事,让她彻底失去争取名额的机会。
4
于是在 6 号的下午,我尾随着许安安摸进了教学楼,蹑手蹑脚地爬上三楼。
在走廊里,她与一个全身漆黑的人见面了。
很奇怪的人,连手也藏在黑色的手套里。
我猜是为了隐秘安全吧,就一直跟着他们,直到他们进了器械室。
天色要黑了,走廊里散发着油漆的淡淡味道,我犹豫一番后,还是跟了上去,扒眼去看器材室的窗户。
然后,我就看见在杂乱昏暗的器械室里,许安安的嘴被抹布堵住了。
她的手被反绑,裙子被撕掉,坐在落灰的箱子上。
她扭动着,挣扎着。一遍遍的。
而那个全身漆黑的人,正在强占她的身子。
我看清楚了。那个男人,就是夏言,辅导员夏言。
5
说到这里,我没忍住,看了下梁警官。
就连记录笔录的人,也不禁抬起头来,打量了我一眼。
只有梁警官脸上没什么波动,依旧在认真地沉思。
「不用停,继续。」
「……好。」
6
那一瞬间,我害怕极了。
我险些叫出声,下意识想逃跑,但总觉得,许安安好像看见我了。
我真的不忍心。
终于,我躲在墙后,闭着眼大喊了一声「救命」。
我听到那边的动静停下来了。
于是我立即开始狂奔,一边跑一边继续大喊。
直到,一个人孤零零冲到走廊尽头,跑下了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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