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不知道是第几个对不起，磕头处的积雪已化开，徒留一地鲜血。
那鲜红的色泽刺的萧暮楚眼睛有些发疼。
“够了。”
萧暮楚终于开口，苏婉婉开始假模假样的伸手去扶。
“姐姐，快起来吧……”
“滚开！”
苏婉婉的掌间藏着毒针，狠狠的往苏笙儿的虎口一扎，后者疼的惊叫起来，猛的将苏婉婉推开。
“啊——皇上，救命。”苏婉婉惊呼。
萧暮楚抬脚就给了苏笙儿一脚。
“贱人！”
苏笙儿就这样被踹下了殿前的长阶。
一声惨叫后，她裹挟着满身的霜雪晕了过去。
“唔……咳咳咳。”
苦涩的药汁被强行灌入咽喉，溢入鼻腔。
苏笙儿被呛的猛咳几声，惊醒过来。
“孩子！我的孩子！”
她顾不及浑身的酸痛，第一时间就抚上了肚子。
然后便淌下泪来。
她的孩子没有了。
“姐姐，还惦记着孩子呢？”
出声的是苏婉婉，那一身的锦衣华服，衬的苏笙儿愈发的落魄。
“你这辈子都不能有孩子了，我方才给你灌可是绝子汤！”
绝子汤？
这是要让她再也无法有身孕。
“呕——”
苏笙儿猛的扑向床边，用手抠着喉咙，藤想要将药吐出来。
苏婉婉得意的笑着，眼中满是阴毒。
“何必呢，这是皇上的意思。既然能灌你一次，便能灌你百次。”
听到这句话，苏笙儿黯然的垂下手来，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了个干净。
萧暮楚，你好狠的心啊。
为了孩子她受尽屈辱，头也磕了，错也认了。
到头来，孩子还是死了，甚至剥夺了她做母亲的资格。
“这就对了嘛，我给你娘喂毒时，她都是欣然接受的呢。”
“果然是你！你终于肯承认了？”
苏笙儿发疯似的朝苏婉婉扑去。
咚——
她被几个太监按回了床，脑袋重重的磕在床上。
她的亲信都被苏婉婉支开了，她又伤重，根本无力反抗。
苏婉婉踱步至床畔，满脸挑衅的望着她。
“没错，是我，只不过你那愚蠢的娘亲吃了我一个月补汤，却毫无所觉，还以为自己病重难医。”
当年，苏笙儿接到母亲病重的消息，立刻从边疆战场赶了回来，还是没能见到母亲最后一面。
这是她毕生的遗憾。
她早就怀疑过苏婉婉，可惜无凭无据。
“苏婉婉！你不得好死！你活该被人轮！”
活该被人轮？
听到这话，苏婉婉的脸瞬间变的扭曲，上来就狠狠的甩了苏婉婉一个巴掌。
“闭嘴！那天被人轮的本来是你！你居然没有来，居然没有来！”
苏笙儿抹去嘴角的血迹，扬起一个嘲讽的笑。
“所以，他们认错了人，便对你下了手？这就是报应！你还真是自作自受啊。”
“你……”苏婉婉被气的不行，突然想到了什么，又笑了起来。
“想必姐姐错过了那么多男人，心里后悔，这不我又给你安排了一个，没上次多，但也是极好的，带进来。”
随后两个太监将一名意识涣散的御医押进了屋里。
苏笙儿第一时间便认出了他。
“楚大哥！”
楚秦是她从军时的军医，她入宫后，他便随她进宫做了御医。
她虽然昏迷数日，隐约间也知道都是楚秦在照顾她。
“混蛋！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没怎么，就是喂了点好东西。”
说着她也让宫人按着苏笙儿，强行喂了她一颗药。
“姐姐，你好好休息，好好享受，妹妹就不打扰你了。”
苏婉婉走后，整个殿内就剩下他们孤男寡女。
苏笙儿挣扎着起身，却从床上摔了下来，正好摔在楚秦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