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疯了!新婚夜你就提出要分开?》,是作者“轻卿辞”笔下的一部霸道总裁,文中的主要角色有南时妤江景煜,小说详细内容介绍:海城皆知,江总和南小姐两人是出了名的关系冷淡,两人成婚即分居。一个远赴国外开拓市场,一个在海城继续做众星捧月的豪门大小姐,常年分隔两地。渐渐的,两人貌合神离、即将离婚的消息在圈子里传开,并且愈演愈烈。就在众人猜测他们两人什么时候正式离婚时,在国外待了整整一年的江总却突然回了国。大庭广众之下,男人攥着女子寄过来的离婚协议,眼角的怒火即将爆发:“有新欢了?谁给你的胆子提离婚?”女人不语,眼底的寒意却又冷了几分。...
主角:南时妤江景煜 更新:2024-01-18 20: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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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南时妤江景煜的现代都市小说《疯了!新婚夜你就提出要分开?》,由网络作家“轻卿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疯了!新婚夜你就提出要分开?》,是作者“轻卿辞”笔下的一部霸道总裁,文中的主要角色有南时妤江景煜,小说详细内容介绍:海城皆知,江总和南小姐两人是出了名的关系冷淡,两人成婚即分居。一个远赴国外开拓市场,一个在海城继续做众星捧月的豪门大小姐,常年分隔两地。渐渐的,两人貌合神离、即将离婚的消息在圈子里传开,并且愈演愈烈。就在众人猜测他们两人什么时候正式离婚时,在国外待了整整一年的江总却突然回了国。大庭广众之下,男人攥着女子寄过来的离婚协议,眼角的怒火即将爆发:“有新欢了?谁给你的胆子提离婚?”女人不语,眼底的寒意却又冷了几分。...
反而到最后,连她妈都参与了进来,跟着她爸二对一‘反劝’她。
以一敌二的程念安很快败下阵来,焦虑又郁闷的给南时妤打去了电话。
这个时候南时妤午睡刚醒,接通电话,就听见闺蜜幽怨地吐槽。
“知知宝贝啊,这次真的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了,我连我未来‘男朋友’的面还没见到,就要被迫进行联姻了!”
南时妤的瞌睡虫一哄而散。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眉眼诧异:“联姻?这么快?”
“大小姐,你最近是不是惹到你老爸了?怎么突然间要联姻了?”
程念安愤愤不平,“谁知道呢,估计是更年期到了,思维跳脱,想一出是一出。”
南时妤:“……”
程念安唉声叹气,“陪我出来坐坐?”
***
南氏旗下的会所。
包厢中。
程念安郁闷地趴在桌子上,整个人有气无力。
幽幽怨怨地吐槽了一堆这两天和自家爸妈的斗智斗勇。
南时妤坐在旁边。
偏着头,同情地看着她。
在她说完,她问:
“所以,现在你那奶狗弟弟还没下落,联姻这事你怎么打算?”
程念安抓了抓头发,眉眼垂着。
“没什么打算,拖着呗。”
“拖一天是一天。”
说完,她勾过来一瓶酒,三两下打开。
倒了两杯,递给南时妤一杯。
等她接过去,程念安端起自己面前的那杯红酒,一饮而尽。
南时妤:“……?”
这是打算……借酒消愁?
包厢中渐渐静了下来。
程念安说了大半个小时,把自己说累了。
这会儿一边想着不联姻的办法,一边一杯接着一杯地把红酒当白开水灌。
又过了半个小时,听着闺蜜哀怨着吐槽,南时妤仿佛看到了一年前的自己。
对这种空有利益的豪门联姻各种抵触。
哪怕直到现在,她仍旧是没有完全接受。
这么想着,南时妤晃着杯中的红酒,在程念安再次倒了一杯后,和她碰了碰杯,姐妹俩一起‘借酒浇愁’。
很快,一瓶红酒见了底。
其中程念安喝得多,南时妤总共喝了不到三杯。
红酒的浓度低。
说了这么半天,再加上这点酒精的刺激,程念安原本躁乱的心情反而渐渐平复下来。
好一会儿没听到闺蜜的声音。
她转头去看。
却见南时妤半趴在沙发扶手上,眼睛轻轻闭着,像是睡着了。
程念安先是一愣。
随即猛地反应过来,她家闺蜜几乎没怎么沾过酒,酒量基本是零,一喝就醉!
她今天只忙着自己emo了。
忘了她家知知不能喝酒了!
程念安连忙丢了酒杯。
来到南时妤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知知?”程念安悔得肠子都快青了,“是不是醉了?”
南时妤睫毛颤了颤。
缓缓睁开眼睛。
和百分之八十的酒鬼一样,第一句话便是:
“谁醉了,我才……喝了一点点,还是红酒。”
程念安:“……”这还不是醉?
都醉迷糊了。
她将她扶起来,准备给司机打电话。
“知知宝贝,先起来,我让司机过来,先回家。”
南时妤这会儿真的是醉了。
半点不复平时的冷静稳重,此时像是没了骨头似的,懒洋洋靠在程念安肩上。
“我不回去……”她嘟囔:“江景煜怎么都不肯同意离婚,烦死了,我才不要回‘盛霆’……”
程念安拿着手机的指尖一抖。
姑奶奶。
她家闺蜜喝醉之后,满脑子全是离婚了?
这要是被江景煜看见,不劈了她才怪。
“知知宝贝。”程念安轻拍着她的背,耐心哄着她,“你有些醉了,我让人来接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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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单手将手机解锁。
刚打开通讯录。
还没来得及拨号。
包厢门毫无预兆地被人推开了。
程念安:“?”
她下意识抬头去看。
映入眼帘的,恰恰是她家闺蜜口中念叨着的不肯离婚的便宜老公——江景煜。
程念安觉得她自己离死期应该不远了。
都看到太奶跟她招手了。
她喊江景煜的老婆出来陪她聊天,结果却把人家老婆灌醉了。
更要命的是,他老婆还趴在她肩上一口一个‘要离婚’。
程念安脑袋发晕,她这一下午都干了些什么。
江景煜一步步走过来,程念安下意识把南时妤抱紧。
不等她开口,江景煜便皱眉问。
“怎么喝成这样?”
程念安干笑一声,“知知酒量浅,为了安慰我,她陪着我喝了两杯,就……”
成这样了。
醉了。
江景煜眉头褶皱不松。
他停在南时妤面前。
低头打量着她片刻。
忽而朝她伸出手。
想把她抱过去。
“知知,我们回家。”
听到这声“知知”,南时妤勉强睁着眼皮,顺着江景煜的长腿,往上抬头,看向他。
她眯了眯眼,也不知道有没有认出江景煜来。
很快低下头,重新阖上眼皮。
双手还抱紧了程念安的手臂。
红唇嘟囔着,吐出一句:
“不回!除非离婚。”
江景煜额角瞬间绷紧。
程念安头皮都麻了。
姑奶奶。
在你老公面前,少说一句吧!
好歹掩饰一下,你迫切离婚的心情!
她悄悄扯了一下南时妤的衣角。
想提醒她别说了。
可这会儿,醉得快要意识混乱的南时妤哪里明白。
“唔……”她打了个嗝,抓着程念安的手臂,对她说:
“我跟你说……念念,一定不能同意没感情的联姻……要找个自己喜欢的,不能妥协……不能像我这样……”
如果眼神能杀人,程念安觉得,她已经在江景煜如刀刃凌厉冰冷的眼神下死了不下百回了。
“咳!”她连忙打断她:“知知宝贝,别说醉话,你别说话了,休息会儿!”
江景煜额角“突突”跳得厉害。
手背上青筋喷薄乍现。
他忍无可忍,低眸睨着醉得一塌糊涂的南时妤,倏而弯腰,扯开程念安抱着她的手,一把将人揽到了自己怀里。
他动作罕见的粗鲁。
南时妤额头不偏不倚正好撞在他坚硬的胸口,她低呼一声,正欲开口,却被江景煜一把按住后脑勺,将她捂在了胸前。
江景煜冷眸剃向程念安。
语气冷然,“程小姐,我太太不胜酒力,以后别拉着她喝酒。”
话音落,他没有任何停留,打横抱起南时妤,转身大步往外走。
“哎?江景煜,你别跟她较真,知知喝醉了!”
程念安急忙着想去追。
却因动作过急,被桌角拌了一下。
险些摔倒。
门外,江景煜冰冷的声音依稀传来。
“林瑞,送程小姐回去。”
林瑞停住脚步。
按着江景煜的吩咐,转身回了包厢,高效率地将程念安送去了程家。
另一边。
回去的路上。
江景煜切切实实体会到了‘醉鬼难缠’四个字的意思。
因南时妤身体的原因,自小到大,南聿珩从不让她沾一滴酒。
是以,江景煜从未在南聿珩嘴里听到过南时妤喝醉的场景。
这次直接亲身经历,江景煜才发现,这姑娘喝醉之后,整个人跟条鱼一样,一点都不老实。
东倒西歪,几次三番解安全带。
走到半路,江景煜无奈踩下刹车,一把按住怎么着都不配合的南时妤,给司机打去了电话。
等回到‘盛霆’婚房时,天色已经黑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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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时妤指尖捻了捻。
目光落在前方车流中。
眸色冷凉,没什么温度。
“吃饭就不必了。”她拒绝得干脆,“最近比较忙,抽不出时间。”
对话另一端,池泽呈站在窗前。
眼色渐渐冷了下来。
他指骨收紧,两秒后,才声音不变地回:
“没关系,我之后会一直在海城,哪天有时间了,随时联系我,我等你消息。”
那边并没有再给什么回应。
很快,电话挂断。
听着话筒中的忙音,池泽呈眸色阴郁了两分。
记忆中,那个身娇体弱的姑娘,和现在似乎大不相同了。
路上。
江景煜单手控着方向盘,在她挂断电话后,随口问了句:
“谁的电话?”
“池泽呈。”
听着这个名字,男人面色不变,只除了,那悄无声息沉下来的眼神。
“和他很熟?”
“不算熟。”南时妤说。
这话倒是不假。
南时妤和池泽呈,其实,真的不算熟。
南时妤小时候身体弱,经常生病,每逢下雨变天,必然会病一场。
为了让她少生病受罪,南母在一座安逸静谧的小城中置办了一套很大的庄园别墅,专门陪着她养身体。
若是没有什么必要的事情,一般不让她随意出去。
小城中人本来就不多,南母又是把别墅买在了远离市区的地方,再加上别墅面积很大,南时妤经常一两个月见不到外人。
久而久之,对于六七岁的南时妤来说,天天闷在家里,自然无聊。
后来不久,他们别墅的旁边,又搬来了一户人家,是一个九岁左右的小男孩和一个负责照顾他的阿姨。
两家离得近,南时妤偶尔在院子里玩,基本都能看到栅栏外面,旁边人家刚搬来的那个小男孩。
一来二去之下,两人渐渐熟稔了些。
在那个近乎与世隔绝的静谧小城中,两个孩子成了彼此的玩伴。
但这种时间并不长。
不到半年,池泽呈就被一群黑衣保镖接走。
旁边那处房子再次空了下来。
南时妤刚有了半年的玩伴也离开了。
再后来,池泽呈再也没去过那座小城。
南时妤身体养好之后,就随着南父南母回了海城。
等她再次见到池泽呈,便到了现在。
除去那半年儿时的玩伴情谊,南时妤和池泽呈,真的不熟。
她思绪还没从过往抽回,耳边便传来江景煜语调不明的声音。
“我记得一年前,江太太也曾说过,我们两个也不熟?”
南时妤靠着椅背,偏过头去看正在开车的江景煜。
男人侧脸棱角分明,一半面容隐藏在光线昏暗中。
她唇角漫起一缕清浅的弧度,并未多加思忖,便说:
“江总跟他怎么能一样?”
江景煜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
他侧眸看她,追问:
“哪里不一样?”
两人目光有一瞬的相触。
南时妤想了想,给出一个中规中矩但也是现实的答案。
“我跟他,只有半年的玩伴交情。充其量,只算是一个小时候认识的陌生人。”
“但我跟你,可是法律上名正言顺的夫妻。”
南时妤的这个回答,客观又理智,完全契合现实。
不存在任何刻意的迎合。
但不知道为什么,在她说完,江景煜眉眼似乎有轻微的温色溢出。
就连那唇角,都勾起了一点点不易察觉的弧度。
南时妤狐疑地盯着他。
然而还不等看清,他倏地踩下了刹车。
车子稳稳停在了红灯前。
温热干燥的大掌,落在她后脑勺,轻而易举将她脑袋转向了正前方。
末了,还来了句:
“夫人,别影响我开车。”
南时妤:“……”
她影响他了吗?
她只是看他一眼。
这个插曲过去,车厢内的气氛,不知不觉间松弛了很多。
那种若隐若现的凝滞和逼仄,消散得干干净净。
江景煜不让她打扰他开车,南时妤就自己打开了音乐,放了一首轻快的歌曲。
……
晚上陈管家准备的是全蟹宴。
餐桌上摆着各种做法的肥美大闸蟹。
旁边还有特意熬制的温和的粥,以免螃蟹性凉,吃多了胃不舒服。
南时妤在餐桌前坐下,拿了一只清蒸蟹。
刚拿进手里,旁边伸来一只修长手掌,从她手中接过了那只蟹。
“我来剥。”
南时妤:“?”
她家便宜老公真抽风了?
还没好?
她眼神太过直白,哪怕江景煜正低头剥蟹,也能感觉到她明晃晃看过来的视线。
他轻笑,并未抬头,“我脸上有东西?”
南时妤:“……没有。”
她只是纳闷,江家这位掌权人,怎么和外界传闻的不太一样?
很快。
完整的蟹肉被放进南时妤面前的餐碟中。
***
饭后。
南时妤在“盛霆”的小花园中溜达了十多分钟,很快回了房间准备洗澡。
等她洗完出来,江景煜还没从书房回来。
她和平时一样护完肤,便拿着手机趴到了床上刷消息。
半个小时后,主卧门被推开。
江景煜反手关上门,看着趴在床上的小姑娘,扯下领带走了过去。
南时妤下巴枕在臂弯,一双水眸氤氲着困意,手机屏幕亮着,在一旁放着音乐。
江景煜俯身,掌心在她露在外面的腿弯碰了碰。
一片冰凉。
他皱了皱眉,将快要睡着的姑娘抱了过来。
南时妤的睡意一哄而散。
她伸手推了推江景煜,下意识说:
“今天不行……还疼。”
听着这几个字,江景煜微怔,低头看她。
“既然疼,那今晚不做,明晚再继续。”
听到后五个字,南时妤彻底清醒。
她从江景煜身上下来。
曲腿坐在床上。
“明天?”她试探问:“这次回来,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江景煜扯过薄被,搭在她腿上,才问:
“走去哪?”
南时妤眨了眨眼,“国外啊。”
江景煜解开袖口上的扣子,眸色深暗地看着她,嗓音很淡:
“这次回来,就不用走了。”
南时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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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走了?”她语气诧异。
“嗯。”江景煜随口应着。
话音落,他勾了下唇角,存心问:
“夫人好像很失望?”
呵呵。
南时妤面色僵硬。
她能不失望吗?
当初没结婚的时候,是谁说的,婚后他去国外,他们平时分居两地各自生活的?
这才多久?
刚刚一年吧。
他就不需要再去国外了?
那以后,岂不是要天天这样相处了?
南时妤这两天还以为,他是为了那份‘离婚协议’特意回来一趟。
过不了几天,就会再走。
压下凌乱的思绪,她仰头看向身姿修长的江景煜,不死心地问:
“国外的事情,都处理好了?”
“处理好了。”他揉了揉她的发。
“除了不定时的偶尔出个差,其他时候,国外就不用去了。”
南时妤:“!!”
江景煜:“正好,也趁这个机会,解决一下未来的小继承人问题。”
南时妤欲哭无泪,心塞得不行。
合着她那美好欢快又肆意的婚后单身生活就这么毫无征兆地结束了??
南大小姐原本还算明朗的心情,瞬间被乌云涌聚,一片黑暗。
她拂开江景煜的手臂,卷着被子将自己整个裹了进去,彻底没了聊天的欲望。
好一会儿,被子里闷闷传来一声:
“……我困了,先睡了。”
江景煜在原地看了她一会儿。
随后转身,去了浴室。
在他离开后,被子拱了拱,南时妤侧身换了个姿势。
睫毛无声动了动,随即睁开眼。
南时妤心下郁闷,盯着头顶的灯光叹气。
很快,两分钟都不到,浴室门口传来声音。
紧接着,是沉稳的脚步声。
南时妤不动声色地扯了下被子,盖住自己半张脸,随即快速闭上了眼睛。
她能感觉到,江景煜就停在了她旁边。
那道不容忽视的视线,在这种封闭的空间中,异常清晰。
南时妤的呼吸变得轻而慢,下一刻,她听到一点拿东西的微弱声音。
不等她分辨,江景煜的声音骤然响起。
“时妤,我知道你没睡,我们聊聊。”
南时妤不是个遇事逃避的人,在他话音落地,她很快睁开了眼。
“聊什么?”
见她配合,江景煜心口一松。
他手中拿着中午那支药膏,并未直接步入正题,而是先说:
“我再给你上个药,我们边上边说。”
他动作很快,没等南时妤拒绝,就掀开了被子。
南时妤咬紧了牙,想翻身避开,却被他按住了腰。
“不会弄伤你,别动。”
她长吸了口气,转过头不去看他。
在他准备说话的时候,她陡然打断,嗓音中多了一点异样:“……上完药再说。”
十分钟后。
南时妤呼吸变重。
她紧紧攥着指尖,被他压在一旁的脚踝挣扎两下,下唇上还有两个她自己咬出来的白色牙印。
在快要受不住时,她忍不住问他:
“怎么还没完?”
江景煜重新按住她想挣扎的腰肢,指尖再次抹了点药膏,朝着伤处抹去。
“需要检查一下恢复的情况,所以会慢一些。”
南时妤呼吸越来越慢。
精致眉心逐渐皱紧。
什么检查恢复情况。
她严重怀疑他别有目的。
哪有这样……上药的?
他的动作就不对!
“唔……江景煜!你快点……”
她尾音带颤,呼吸越发凌乱急促。
南时妤此刻整张脸埋在枕头里,因此并未发现,他的动作比刚才还要慢。
但那瞳仁中的眸色,却越来越漆黑浓稠。
这场近乎折磨的上药,足足过了二十分钟才结束。
等他起身离开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是软的。
江景煜将药膏放在桌上,抽出几张纸巾擦着指尖。
“疼吗?”他视线落在埋在被子中的南时妤身上,语气没有半分起伏。
和她此刻的呼吸紊乱、心脏乱跳形成鲜明的对比。
听到他的话,南时妤负气转身,背对着他。
瞧见这姑娘的动作,江景煜扔了纸巾,上前一步,滚烫的掌心覆在了那截细腰上。
“还疼吗?”他重复。
在碰到她的那一瞬间,江景煜察觉到,掌下的绵软腰肢,明显颤抖两下。
见他较真,南时妤咬牙回了两个字:“不疼!”
“那我们聊聊?”
南时妤并未转过身。
依旧用着背对着他的姿势。
但怕他又做点什么,这回倒是搭理了他,只不过语气硬邦邦的。
“你说,我听着。”
江景煜眼底溢出低笑。
刚才是过分了点。
惹毛这只傲娇的娇猫儿了。
江景煜眼中那层薄笑缓缓晕染开。
他并没有挪开手。
反而就着掌心的滑腻肌肤,力道不轻不重地替她捏着。
“虽然我们并不是因为双方感情而结婚,但我们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时妤,我知道你过惯了自由的生活,不喜被人拘束。”
“就算之后我不再常年待在国外,除了我们每天晚上住在一起,其余时候,你仍旧可以和之前那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平时你若是有事找我就随时给我打电话,无论什么事,我都帮你解决。”
“如果没有事要找我,白天你就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我不会阻拦,更不会干预。”
说完,他问她:“如何?”
南时妤静静听着。
说实话,对于豪门联姻来说,江景煜能做到这个份上,已经超越其他联姻夫妻的百分之九十九了。
就从原则性问题上来说,他不出轨,外面没有不三不四的女人,感情方面干净空白,
并且,出手大方,尊重人,主动给她十足的自由。
除了他们之间不是彼此相爱,其余的,他这个人,真的称得上完美。
身为千娇百宠长大的豪门千金,南时妤性子确实骄傲,但她不娇纵,更不会无理取闹。
就像眼前这种情况,虽然现在事情的发展与她的预期背道而驰,
但江景煜已经给出了足够的让步,她自然不能再蛮横不讲理,死揪着这点不顺心不放。
想到这儿,她眨了眨眼,点下了头。
语气中散去了大半的沉闷。
“行吧,不过我以后会偶尔回南家住几天。”
江景煜:“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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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主管说他也不清楚其中缘由,只是听说是程董事长亲自下的令让陈牧去分公司。
说完,秦彦见南聿珩破例问程家的事,还多说了句:
“这两天我听说,程董事长有意给程小姐联姻,不过程小姐好像很抵触,目前还没有同意。”
南时妤转眸看了两眼自家哥哥。
他面色没有任何变化。
好像在听。
又好像没在听。
秦彦自然也发现了这点。
在说完这句,他便自觉闭了嘴。
免得说多错多,惹得自家老板心里不快。
秦彦出去后。
南时妤起身去接了两杯咖啡。
她自己手中留了一杯。
另一杯,放在了南聿珩面前。
“哥,你什么时候也管别人闲事了?”她倚着桌沿,眼波流转间,透着慵懒。
南聿珩合上文件。
抬手捏了捏眉心。
“她不是你的朋友么?程家又是我们家的合作伙伴,就随便问一句。”
“哦,不过话说回来,哥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带个嫂子回来?”
说这话时,南时妤眼底神采明亮不少,瞳仁中,有显而易见的期待。
南聿珩凉凉地看她,指尖点了点桌面,问她:
“我给你带个嫂子回来,那公司这些大大小小的事,你帮我处理?”
南时妤:“?”
“这两者有冲突吗?”她问。
“当然有。”南聿珩说:“我在家陪你嫂子,公司不需要人接手?”
这歪理……
公司倒成了他找女朋友的头号阻拦对象了?
南时妤放下咖啡,随手按了按腰,轻“啧”一声,看热闹的口吻:“哥,你就等着爸妈催婚吧。”
南聿珩一针见血:“只要你不添油加醋,就沦落不到催婚的地步。”
南时妤:“……”
跳过这个话题,她拿起刚才南聿珩抽出来的那份文件,刚看了两行,就被一只手抽走。
“?”
她狐疑看去。
南聿珩翻开文件,放在了自己面前。
“行了,自己去玩吧,有我在,公司的事情,不用你管。”
南时妤眼尾微挑。
一双凌眸亮晶晶的,盛着最耀眼的星光。
“真的?”她唇角噙笑。
“去吧。”南聿珩语气中藏着宠溺。
南时妤并未离开,走到旁边的座位上,从他手中抽出那份文件。
“我今天没有安排,哥,我们一起处理吧。”
南聿珩按着文件一角,没有松手。
他下颌冲着沙发抬了下。
对她说:“没有安排就坐在那里追剧,等追累了,再过来。”
南聿珩清楚自己妹妹不爱管事的性子。
只要他身在海城,公司的事情,不需要她去做。
……
南时妤在公司待到了下午才回盛霆。
今天江景煜回来得也早。
两人不到六点便早早用完了晚餐。
主卧中,南时妤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又敷了张面膜,而后半躺在沙发上回复手机中的消息。
晚上九点。
江景煜进来卧室。
听到开门声,南时妤只动了动耳尖,并没有回头去看。
也没什么反应。
因为按照这段时间晚间运动的规律来看,江景煜严格遵循着隔一天一次的频率。
昨晚刚做了,今天是不会再继续了。
所以南时妤全程很淡定,回复完所有消息,她找了场电影,打算消磨时间。
只是没想到,电影才刚看了个开头,腰上就圈过来一只手臂。
在他指尖撩开她衣服之前,南时妤脑袋发懵,及时阻止:“江景煜,你干什么?”
男人低笑,抽走她手机,将她从沙发上抱起来,圈在了怀里。
“你说干什么?”
他低下头,动作轻柔地亲着她唇。
南时妤脸上多出几分诧异。
“不是……不是隔一天一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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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南时妤就知道他大晚上给她绾发的意图了。
主卧沙发上,南时妤被江景煜扣着腰压在怀里。
身姿挺拔的男人端坐在沙发上,连片衣角都没有乱。
而被他箍着腰、压着双腿的南时妤,却眼角发红。
“……江景煜!”她推着他肩膀,想从他身上下去,“你松开!”
她膝盖撑在真皮沙发上,腿上刚蓄力,想从他身边逃开。
可下一秒,他忽而用力掐了一下她的腰。
“啊!”
南时妤一个不察。
身子一软,重新跌了下去。
更过分的是,他趁着她自顾不暇,长腿趁虚而入挤进了她膝盖之间。
如此一来,南时妤就相当于跨坐在了他腿上。
这个姿势,暧昧又旖旎。
“你……”
她刚开口,掌控着她腰的男人冷不丁出了声。
“昨天不是说好的?”
南时妤:“?”
他直直看着她,一双墨眸如夜色晦暗。
薄唇再启,吐出三个字。
“今晚做。”
南时妤:“……”
“夫人。”他脸上半分欲色都没有,一本正经地说:“两家长辈催得急,我们是时候生个小继承人了。”
再次无言以对的南时妤:“……”
她不说话,江景煜似乎就把她的沉默当成了默认。
他看了眼她发上轻轻摇曳的发簪流苏,薄唇轻轻勾了一下,说:
“好不容易绾上的发,别浪费了,就先在这里吧。”
南时妤:“???”
不等她消化他这句话,裙子上的拉链就被他轻车熟路扯开。
大片的肌肤随之裸露在灯光下。
南时妤下意识勾住了下滑的裙子,压着呼吸瞪着他:
“去床上!”
他不慌不忙,仍旧从容:“待会再去。”
见她手指紧紧揪着裙边不放,江景煜也不强迫她,撩着下面的裙摆开始往上卷。
南时妤瞳仁微缩:“!!”
才第二次夫妻义务,他玩得倒是挺花!
十多分钟后。
室内的空气逐渐变得灼热。
江景煜握着那截细腻绵软的腰肢。
掌心在那瓷白肌肤上轻轻摩挲。
南时妤被迫靠在他怀里,指尖无意识蜷紧,因用力指骨都渐渐泛白。
头顶静谧的光线倾洒,质感冷晕的流苏止不住摇曳。
像那无边海面上的轻舟,摇晃翻涌,半分不由自己。
不知过去多久,南时妤掌心洇满细汗。
她嗓音藏着些许呜咽,整个人缩在江景煜怀里,脆弱又无助,惹人怜爱。
“江景煜……你欺负我!”
听着她话中的控诉,江景煜将人完全纳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
唇畔勾勒着一抹笑。
“哪儿欺负你了?”
她咬紧下唇,清澈水眸湿漉漉的。
眼尾却越发红。
“……你松开,去床上。”
江景煜扶着她腰,以免她摔下去。
他目光掠过她脸颊,停在那摇晃不停的流苏上。
“等它掉下去,”他指尖拨了拨那流苏,“就抱你去床上。”
南时妤气急。
抬手就要去拔发簪。
可动作刚至一半,就被人凌空钳住了手腕。
对上她气急败坏的眼神,他笑得怠懒,“这么没耐心?”
南时妤唇角紧抿,用力在他颈侧咬了一口。
如猫抓的痛意传来,江景煜却没有松开她。
反而握着女子腰肢的手,渐渐用力。
两人谁也不退,直到那摇摇欲坠的发簪彻底撑不住,从柔滑的发丝中滑落,发丝倾洒盈落一背,江景煜才抱着她走向大床……
***
第二天醒来时,又是大中午。
在前二十多年,就算南时妤再娇生惯养,她的作息一直都很自律。
每天九点之前,必定从床上起来。
和江景煜住在一起的这几日,硬是将她二十多年的作息规律全打乱了。
从床上起来,南家大小姐忍着腰酸腿疼,第一件事便是去了梳妆台,打算找出那只碍眼的发簪扔到看不见的地方去。
可她在首饰盒中扒拉了半天,都不见流苏发簪的影子。
“在找什么?”
低缓的声线在身后响起。
南时妤头也没回,“那只流苏发簪呢?”
江景煜一身黑色家居服,长腿窄腰,靠在梳妆台一角,耐人寻味看她一眼,回了句:
“收起来了。”
说着,他饶有兴味看她:
“江太太今日还想戴它?”
南时妤咬着牙。
戴它?
她想掰断它!
江景煜只当没看见她的表情。
握住她的手,带着她往外走。
“干嘛去?”她问。
江景煜:“昨晚不是念叨狗?带你去看。”
南时妤:“?”
她昨晚是骂他狗!
大厅后面的草坪中。
南时妤刚一过去,远处一道白色的影子便冲了过来。
它速度很快,南时妤腿软得几乎站不稳。
就她现在这个身体状况,被它猛地撞一下,能直接摔地上。
这么想着,她刚想往旁边挪一步。
腿还没迈开,那只摇着尾巴浑身写着兴奋的白色拉布拉多主动在她一步之外停了下来。
它蹲在地上,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直勾勾看着南时妤,一点都不认生,反而还很激动。
冲着她“汪汪”轻吠了两声。
南时妤低头打量着它。
小家伙不小的一只,看这体型,应该已经成年了,肉嘟嘟的,毛发水亮,一看就被养得很好。
见她盯着它看,小家伙很会讨未来主人关心,胖嘟嘟的身子往前挪了挪,狗脑袋朝着南时妤伸了伸,似乎是想让她摸摸。
瞧着它的动作,南时妤无意识伸出了手。
小家伙立刻将脑袋凑了过来,在她手心蹭了蹭。
看着它尾巴摇得欢快的样子,南时妤心想:这还是一只不认生的狗。
难以想象,江景煜这样疏离冷淡的性子竟然还能养出这么自来熟的狗。
“它叫什么名字?”
江景煜原本是在看南时妤。
听到她的话,他淡淡瞥了眼地上深处浑身解数讨好女主人的拉布拉多。
眼底敛着谐谑,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喉咙轻滚,吐出两个字:
“只只。”
知·南时妤·知:“?”
她手心一抖,下意识转头看向他:“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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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中午。
轻奢简约的宽敞卧室中,大床中央,被子微微鼓起一团。
不久,被子下的人儿轻轻动了动。
南时妤迷迷糊糊醒来。
还没睁开眼,那种难以忽视的疼痛便一股脑涌来。
她忍不住轻“嘶”一声。
精致的眉头紧紧皱着。
勉强抬起手,按住酸胀的腰,眉心弧度不松反紧。
她揉了两下腰身,平躺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儿,正想坐起来,刚动了一半,门口便传来门把手转动的声音。
南时妤往门的方向扫了眼。
几乎在同一时刻,手肘下意识撤去了力道。
重新躺了下来。
江景煜进来的时候,只看到那床上的被子扑腾着动了几下,便再也没了动静。
他手中捏着一管药膏,视线在床上停了几秒,抬步走了过去。
男人停在床边,低眸看向床上闭着眼睛装睡的姑娘。
南时妤将自己整个裹在了被子里。
她不睁眼,江景煜也不出声。
直到将近一分钟后,她身上的被子,冷不丁被人扯开一半。
凉意一刹那侵袭。
南时妤条件反射按紧了被人掀开一半的被子,她霎时睁眼,瞪向江景煜。
“你干什么?”
江景煜神色淡淡,目光重新落在她脸上。
不答反问:“不装睡了?”
南时妤抿唇不语,手指揪着被子不算,在他的注视下,她还小幅度侧了个身,用身体压住了大半截被子。
如此一来,若是江景煜还想扯开被子,除非先把她推开。
看着这姑娘的动作,站在床边的男人眼底闪过一抹转瞬即逝的轻笑。
他对她示意手中的药膏,道明本意:
“昨天好像……伤到了,我给你上个药。”
南时妤压着被子不动,细眉微拧。
“我自己来,你出去!”
昨晚他动作重,现在她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面对始作俑者,语气态度自然不会多好。
江景煜看她几秒,没动。
“你自己够得到?”
南时妤一窒,遏制住拿枕头扔他的冲动,“够得到!你出去!”
半分钟后。
江景煜将药膏递给她,离开了房间。
江景煜走后,南时妤好一会儿才抓过那支药膏。
薄被慢慢鼓起,她捏着药膏,小幅度坐起身。
身体实在不舒服,她也不想再慢吞吞地跑去浴室洗手。
只在一旁拿了两片湿巾,将手指擦了几遍,便拧开了药膏。
只是十多分钟后,尝试多次都失败的女子捏着药膏越来越气,甚至想将它直接丢出去。
恰在这时,江景煜再次进来。
他看了两眼床上的情况,在南时妤想要再次卷着被子躺下的时候,江景煜来到她面前,长臂扶住她背,制止了她的动作。
他低叹了口气。
看着眼角眉梢皆是明晃晃愠怒的姑娘,主动朝她伸出手。
“拿来,我帮你。”
南时妤这会儿心情着实差,加之身上疼得厉害,面对罪魁祸首,她忍着愠怒挑刺:
“你洗手了吗?”
南时妤向来不是忍气吞声的性子,尤其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别指望她嘴里能说出什么好声好气的话。
江景煜深知这一点,从她手中拿过药膏,便掀开了被子。
“消过毒了。”
他偏过头,见这姑娘维持着最初的动作没动,江景煜嗔笑看她:
“你是躺下,还是靠在我怀里?”
听罢,南时妤没怎么犹豫,直接躺了下来。
江景煜捏着药膏,挤出一些,朝着伤处抹去。
他的动作慢条斯理,不紧不慢。
垂下来的眉眼也专注。
如果忽略他此刻正在涂抹的地方,真让人有种赏心悦目的错觉。
南时妤半歪着头朝他看了两眼,便转着脑袋移开了视线。
她将脸埋在被子里,鸦羽长睫扑闪,贝齿紧咬着下唇软肉,努力让自己麻痹触感,半分声音都不发出。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在后半段时,他的动作比一开始慢了不少。
等到好不容易上完药,时间已经过了十多分钟。
做完,江景煜起身,用纸巾擦了擦手指上残留的药膏。
……
中午吃过午餐,南时妤精力还没恢复,很快去了房间补觉。
而江景煜,则是去了江家老宅。
寸土寸金的豪华地段中,黑色西贝尔在一栋雅致的豪华别墅停下。
踏过门口的道道长阶,再穿过长长的坪侧黑色理石路,便到了别墅中央的大厅。
书房中,一身儒雅沉稳气质的江晟哲坐在真皮沙发上。
他像是早就知道江景煜要过来,面前的圆桌上已经沏好了清茶。
江景煜推门进来,轻车熟路走到江晟哲对面坐下,眉眼微敛,喊道:“爸。”
江晟哲打量着自己这个常年在国外打拼的儿子,将手边的一杯茶推到他面前。
“国外市场那边,进行的怎么样了?”
话音刚落,又问:
“这次回来,还走吗?”
江景煜看了眼杯中微漾的茶水,淡声回:
“那边的子公司已经全部步入正轨,以后就长留在海城,不走了。”
听到这句,江晟哲总算是长松了口气,脸上的表情也多了几分悦色。
“既然不走了,那爸问问你和时妤之间的事。”
江景煜眉骨动了动。
这一年中,江父江母对于外面那些‘自家儿子和儿媳妇关系冷淡、或会离婚’的传言并非全不知情。
再加上,昨天拍卖会场闹出来的离婚协议,江晟哲还真怕这俩孩子走到离婚那一步。
“这段婚姻,你们是怎么打算的?”
江晟哲看着自家这个性情冷淡,但手段魄力样样顶尖的儿子,“离婚这件事,真的假的?”
江景煜捏着茶杯边缘,微用了一些力,看着那刚刚平静下来的茶水表面再次漾起浅浅的纹路。
他声音很平静,没有半分起伏,也没有任何犹豫。
“自然是假的。”他说:“我们江家,从来没有离婚的先例,我和时妤自然也不例外。”
江晟哲心口悬着的那块石头,顿时落了地。
江家和南家多年交好,两家长辈交情匪浅,再加上江晟哲也真心喜爱南时妤,他自然不想失了这么好一个儿媳。
江晟哲心情愉悦地端着茶杯喝了口茶。
再抬眸时,看到对面自家这小子万年不变的面瘫脸,江董事长刚刚明朗起来的心情瞬间散了大半。
他就纳闷了,他和他老婆都不是寡言冷淡的性子,怎么偏偏生出来的儿子跟个冰山面瘫一样。
江晟哲鼻子中“哼”了声,他心里堵得慌,便也不想让这没有人间红尘气的儿子好受,当即怼了一句:
“既然不离婚,南家那么好的姑娘嫁给你,你老爸我也没见你对我儿媳妇多好。”
江景煜指腹摩挲着茶壁,闻言淡淡掀眸瞟了眼又开始找茬的老父亲。
他也不惯着他,拿着手机便站起身。
“我妈估计回来了,我下楼去看看。”
见这‘逆子’起身就走,刚“唠叨”了这小子一分钟不到的江老父亲觉得心口那郁气更深了些。
看着那扇被关上的门,江董事长气得吹胡子瞪眼。
要不是他们江家没有别的继承人,和南家的婚约,绝不会这么轻易砸到这混儿子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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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如白昼的灯光下,男人骨节匀称的手指,戴着手套,剥着小龙虾的画面,在这种岁月静好的温情氛围中,竟没有半分违和。
他剥虾时,南时妤闲来无事,目光不自觉地便落在了他脸上。
江景煜也不打扰她,由着她看。
他剥,她看。
他喂,她吃。
若是放在一个月前,有人告诉南时妤,她和江景煜有一天会这么相处,南时妤只会觉得那人疯了。
***
第二天下午。
南时妤刚从公司回来,就听江景煜说晚上有个局,让她跟着他一起出席。
“晚宴吗?”她几乎没有犹豫:“晚宴我不去,腰酸腿软的,我撑不下来。”
“不是晚宴。”江景煜将一杯温水递给她,“只是几个合作伙伴组了个局,一起吃个晚饭。”
音落,他又说:
“今天来的几位,基本都是有家室的,都带着各自太太出场,由于公司之间有大量合作,不是很好推。”
“我们只需要过去露个面就行,在那里待一会儿就能回来。”
他都这么说了,南时妤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喝了两口水,她放下水杯。
问他:“几点开始?”
江景煜:“还有将近三个小时,来得及。”
南时妤去楼上化了个淡妆,换了一件淡青色旗袍。
只是在绾发的时候,在一堆发饰中选了好久都没有选到顺眼的。
“用这个。”
低沉的嗓音,在南时妤身后响起。
她回头。
第一眼便看到江景煜手中拿着的那支流苏发簪。
上回在沙发上的记忆太深刻。
再次见到这支流苏发簪,南时妤没看第二眼就挪开了视线。
“不是扔了?怎么还在?”
江景煜失笑。
他什么时候说扔了?
那天为了防止被她扔了,他先一步收起来了而已。
江景煜按着她肩膀让她坐好。
捏着那支簪子,亲自帮她将长发挽了起来。
“这支流苏发簪,是结婚礼物,哪有扔结婚礼物的?”
看着他将那支簪子往她头发上插,南时妤不太配合,她伸手要拔掉:“你让我戴着这玩意儿出去?”
她只要看到它,就能想起那天晚上的所有细枝末节。
江景煜薄唇轻勾,避开她的手,将发簪稳稳插好。
“怕什么,别人又不知道这发簪有什么过往。”
“再者,撇去其他的不谈,夫人不觉得,这支流苏发簪和今天的旗袍与妆容都很搭配吗?”
这话倒是不假。
撇去那晚的荒唐记忆,这支发簪和她这身旗袍特别般配。
尤其垂落下来的流苏,给整个妆容彰显出几分灵气。
见她没再拔掉,江景煜扶着她的腰,让她站起来。
镜面中,一双璧人如造物者精心雕琢。
男人清隽矜贵,女子明艳瑰丽。
任谁见了,都要夸赞一句般配至极、天作之合。
“今天凑合一次,过两天我重新送你一支新的。”江景煜说。
***
独立包厢中。
江景煜和南时妤进来时,包厢中的人已经到了七七八八。
今天这个局,来的都是商界的大佬人物,每个人背后的实力都不容小觑。
同江氏和南氏的合作也非常密切。
正如江景煜之前所言,在场每一位老总,几乎都带了自家太太。
江景煜和南时妤一坐下,旁边的一位老总率先笑着开了口。
“上次见到江太太,还是去年你们婚礼的时候,这一眨眼过去,都一年了。”
他旁边的夫人也夸道:“江太太生得天姿绝色,这一年下来,容貌更胜去年了。”
南时妤自小生活在豪门圈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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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门口。
陈管家看到江景煜抱着南时妤进来,懵了一瞬。
他刚想说话,就见江景煜一步不停,径直抱着南时妤上楼去了。
陈管家满脸问号。
这夫妻俩又闹什么矛盾了?
二楼。
主卧。
江景煜踢开虚掩的门。
快步来到床边,想将怀里的人放下去。
之前死活不让他抱的人,这会儿倒像个树懒似的挂在他身上。
怎么着都不肯松手了。
“南时妤,松开。”
“我不!”因为醉意,她声音很软。
可说出话,却很气人。
“除非你答应离婚。”
江景煜气笑。
一只手托着她腰臀,另一只手掐住了她下颌。
让她抬头看他。
“真醉还是假醉?”
南时妤眼里全是雾蒙蒙的醉意。
她这会儿,理智都不清晰。
却一个劲儿地揪着离婚这两个字不放。
“谁……醉了。”
她一只手松开他脖颈。
想挥开他捏着她下颌的手。
“你松开……疼……”
她身上的力气本来就不大。
原来是两只手用着所有力气抱着江景煜。
才勉强挂在他身上掉不下来。
这会儿他只是用一只手虚虚拖着她。
她自己撤掉一只手后,就凭左手那一只胳膊,自然支撑不住体重。
最后一个字字音还没说完,身体就不受控制地往下滑。
南时妤眉头拧了拧。
本能地想重新挂在他身上。
却已经来不及。
最后关头,江景煜手腕用力,扣住她腰,才没让她真摔下去。
“抱都抱不稳,你还提离婚?”他声音冷冷的。
南时妤不搭理他。
整个脑袋都蒙蒙的。
她压了压唇角,晃了晃头。
不满地皱眉。
“……你怎么这么墨迹,签字离婚……”
在她接二连三一个劲儿提离婚后,江景煜脸色越来越沉。
重新扣住她下颌。
蓦地低头。
狠狠吻住了她的唇。
女子娇娇软软的呜咽,霎时被堵住唇齿间。
江景煜的动作毫无怜香惜玉可言。
不知是不是被她数十遍的离婚激怒。
他手肘一抛,怀里的人便被仍在了床上。
南时妤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欺身逼近。
按住她腰,将人禁锢在柔软的大床上。
再次低头,轻咬着她唇瓣深吻。
南时妤本来就没多少次接吻的经验。
平时他吻她时,她都做不到随意自如地换气,更何况现在醉的不知东西南北。
没多大会儿,南时妤便本能地推他。
只是这一次,江景煜却不放过她。
冷白匀称的手指,攥住她手腕,重新将之反压在了床上。
南时妤就像砧板上的鱼。
任由他为所欲为,却无反抗之力。
良久,他松开她。
指腹拭着她唇角的水痕。
一双深眸暗如深渊,藏着数不尽的危险。
他嘴角似乎噙着一点似是而非的笑,只是周身的气息却冷得能结冰。
“还离婚吗?”
南时妤唇角红得厉害。
眼尾洇着水汽,好不可怜。
她微张着唇喘了两口气。
目光迷惘地落在江景煜身上。
那眼神,仿佛是在看他,又仿佛没看。
“说话。”他指腹在她眼尾摩过。
“还离吗?”
南时妤舔了舔唇。
侧过身,闭上眼睛。
不搭理他。
她这个样子,就仿佛被人欺负后的委屈样。
说不过、吵不赢,一个人缩在床上委屈。
当然,也像彻底挑衅人到底的无视。
江景煜深吸了两口气。
额上的青筋跳得欢快。
这姑娘喝醉后的模样还真是和平时大相径庭。
平时她有多乖,现在就有多气人。
还是能将人气疯的那种!
见她一直闭着眼睛,不再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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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江总。”
而此时的总裁办中。
南时妤刚想拿着平板换个剧。
指尖还没落在屏幕上。
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喂。”她接通,口吻微淡。
池泽呈单手开着车。
神情烦闷发沉,可他出口的声音,却是与神情一反常态的温和。
只是眼神落在旁边的一小瓶药片上时,眼底全是势在必得的算计。
“时妤,有些事我想同你商量,能出来见一面吗?”
南时妤眉目蹙起。
眼底浸出几分不耐。
正欲开口,南聿珩和江景煜已经从外面进来。
她耳边放着手机,见到他们两个,从沙发上起身,准备去外面。
见状,南聿珩停步问她:
“知知,去哪?”
南时妤往外指了指,“走廊,马上就回来。”
说罢,她踏出了总裁办的门。
南聿珩脚步顿了半秒。
随即走向办公桌。
倒是江景煜,未再往里走。
侧过身,目光落在南时妤离开的方向上。
“景煜?”南聿珩狐疑喊他。
江景煜收回视线,指尖无声捻了捻。
他起身往外走,口中说道:“去个洗手间,马上回来。”
南聿珩:“……”
长廊尽头的落地窗前。
听着话筒中池泽呈的声音,南时妤眼神浮现几分讽刺。
她打断他,没心情听他说这些。
“池少三天两头表白,这感情,都变得廉价不少。”
电话那端的声音,在南时妤这话传来的刹那,倏而顿住。
南时妤透过落地窗,看向外面。
嗓音凉如水,没有半分温色。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没必要每次都耍这些心思。”
池泽呈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攥紧。
南时妤轻笑一声,直言道破了他的意图。
“池少这般殷勤地来我面前刷存在感,不就是存了和南家联姻的心思?”
“池泽呈,你是真不明白,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就算是联姻,池家真的够资格和南家联姻吗?”
“靠着高攀我们南家,来壮大你们池家,这算盘,打得真是妙。”
“只是我想问池少一句,在你千方百计破坏我的婚姻,异想天开地想让我和江景煜离婚,再和你们池家联姻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凭你池泽呈,凭你们池家,哪点比得上江景煜?哪点比得上同我们南家实力不相上下的江氏集团?”
听着这几句,池泽呈脸色顷刻间难看至极。
而南时妤却没打算这么轻飘飘地罢休。
话音落地不久,又道下一句:
“池泽呈,你的出身、相貌、能力、手段,样样比不上我老公的一丝半点,谁给你的自信,敢来破坏我们的婚姻?”
南时妤是不愿接受这种没有感情的联姻。
但不代表,她会容许池泽呈这种靠女人上位的渣渣把江、南两家当成傻子戏耍!
池泽呈张了张嘴。
什么都没说出来。
南时妤出身富贵,但她性子宽容。
从未仗着身份折辱旁人。
她骤然间将话说的这么直白难听,是池泽呈万万没有想到的。
南时妤懒得再跟他废话。
更不想再被这个苍蝇时不时恶心一下。
她将话挑明。
“池泽呈,别再对我、对南家动心思。不然,南家不介意落一次恶名,让海城少一个中层豪门。”
话音落,她冷眸掐断了电话。
并随之将这串号码拖进了黑名单。
做完这些,心头仍旧觉得不痛快的南家大小姐,接着给阮雯打去了电话。
那边刚一接通,她便冷声说:
“通知下去,今后南家所有的项目,禁止和池家合作。”
阮雯当即应声。
挂断电话,南时妤侧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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