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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见天子后,她被宠爆后宫

三日京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撞见天子后,她被宠爆后宫》是由作者“三日京”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宋玄如嫔,其中内容简介:她只是宫中一位没有地位的宫女,一朝被皇帝看中,纳为妃嫔。一开始,她小心翼翼,生怕惹怒了谁。后来,她宠惯六宫,人人都与她为敌。她本不愿参与宫斗与后宫为敌,可奈何那些人处处紧逼……皇上:“朕想立你为后。”她:“皇上请三思,臣妾出身宫女,实在身份卑微。”那又如何,他想给,就没有给不出去的道理。...

主角:宋玄如嫔   更新:2023-12-07 10: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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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玄如嫔的现代都市小说《撞见天子后,她被宠爆后宫》,由网络作家“三日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撞见天子后,她被宠爆后宫》是由作者“三日京”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宋玄如嫔,其中内容简介:她只是宫中一位没有地位的宫女,一朝被皇帝看中,纳为妃嫔。一开始,她小心翼翼,生怕惹怒了谁。后来,她宠惯六宫,人人都与她为敌。她本不愿参与宫斗与后宫为敌,可奈何那些人处处紧逼……皇上:“朕想立你为后。”她:“皇上请三思,臣妾出身宫女,实在身份卑微。”那又如何,他想给,就没有给不出去的道理。...

《撞见天子后,她被宠爆后宫》精彩片段


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几乎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在如嫔身上,看她慌张地抱着孩子举棋不定的模样,宋玄微微冷了脸色坐到主位上。

如嫔抱着孩子哄了哄,可这没什么用,孩子依旧在哭闹着,直到如嫔的脸色撑不住把公主抱给了奶娘。

“公主定是饿了,奶娘快抱下去喂奶吧。”如嫔说着,朝奶娘做了个手势,示意她快下去。

等到奶娘离开,正殿上只剩下坐在主位的宋玄和站在下方脸色有些不好的如嫔。

宋玄淡淡地看着她,那眼神说不上凌厉,但莫名就有些压迫力让人不得忽略。

如嫔略微等了片刻才小步走到宋玄身侧,手指轻轻搭在他的手臂上。

“陛下今日既来了,那就陪陪臣妾吧,陛下好些日子不来,臣妾想您了。”一句话说得好似真有这么回事,任谁也想不到这是刚刚还在云台殿教训宫人的如嫔。

宋玄转头看了一眼,伸手将如嫔的手拿了下来,说:“爱妃平日若是多将心思花在公主身上,也不会有今日这般事了。”

说罢,他随意推开如嫔的手,微垂着眸,毫不掩饰眸中的意味,问询着:“朕听闻公主平日里总是哭闹,爱妃不多关心关心公主,竟还有心思跑去御花园看花。”

如嫔听出了他话中的问责之意,狡辩的话还未出口就被宋玄的下一句话堵住。

“公主年幼,宫中不宜熏香,你作为公主的母妃连这点都不知,依朕看,倒不如把公主交给旁人来养。”

如嫔的面色随着宋玄的话变得愈发苍白,透心的凉意从脚底往上升起,浸入了骨髓,生冷瘆人……

她的唇微微张着,却颤抖着,片刻后反应过来,轰然跪倒在地上,膝盖重重地撞在地面发出一声闷响,尚来不及管,急着上前,哽咽着摇头:

“陛下——公主是臣妾千辛万苦十月怀胎才生下的,母亲哪有不疼自己孩子的!”

“陛下要将公主给旁人,那比生剜了臣妾的肉还疼啊陛下!”

“还望陛下开恩、臣妾知道了,臣妾知道错了,再不…臣妾一定尽心照顾公主,陛下、陛下——”

如嫔向来是骄傲的,只是宋玄的话让她彻底慌了神,她慌张之中全然来不及思考其他,跪着身低泣着求道。

宋玄漠然地低头看她,见她泪水沾湿了脸的模样不知如何想到了当日闯入云台殿的那个宫女,要更狼狈些,雨水浸湿了衣裳,猝不及防对上他的视线时眼中的慌乱和无措。

月离……

他侧过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手指轻轻点着桌面,沉默着不说话。

“陛下……”如嫔还在哭诉着。

宋玄起了身,微微理了下外袍,高大的身形立在如嫔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淡声说:“你就好好在文山宫抄半月的佛经静静心吧。”

说罢,再不看她一眼,径直走出了大殿。

守在门外的李知一看宋玄出来了便笑着往前,躬身问:“陛下,咱们是回御书房还是……”

宋玄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视线带着股威慑力,直把李知看得额角冒汗。

“回御书房。”

槐夏来到正殿内,一眼看见了正趴在地上表情苦涩的如嫔。

“娘娘您莫要多心,今日陛下是气着了,等来日您好好与陛下说了,陛下定会回心转意的。”

“回心转意!?”如嫔扬高了声音,瞪着眼看向她,伸手紧紧抓住槐夏的胳膊,将指甲嵌进了她的肉里,眼神中略带了点狠意,“陛下就是算好了来与本宫说这些话的!”

槐夏被掐的生疼,脸色略有些发白,只是忍着没呼出声来,她还未说话便又听见如嫔冷声轻道着:

“公主的消息是谁在往外传,定是文山宫中出了叛徒。”

她紧紧看着槐夏,手中的力气更大:“槐夏啊,你帮本宫找出来——是谁、是谁在外乱说公主的事情,找出来——杀了她!”

-

月离白日里受了些惊吓,夜里睡觉也不大安稳,梦中醒来时刚好屋外吹起一阵寒风,风透过窗户的缝隙吹到了她的床上,将她不甚清醒的脑子吹得清明了些。

她缓缓坐起身,将被子裹在身上,眸子在一片黑暗中静静地注视着一个方向,手指轻轻捏着手心。

就这么坐了一夜。

第二日见着绿翡才知道昨日皇上去了文山宫,如嫔似乎惹恼了皇上,被下旨闭门思过半月。

半月……

月离心中默念着这个期限,也就是说如嫔这半个月找不了她的麻烦,但半个月之后的某一日定是她的死期。

“月离,月离?在想什么呢?”绿翡轻轻推了下月离的肩,将她混乱的思绪拢回来,微微皱眉看向她笔下的字,“这字迹怎么变了?”

月离顺着她的视线低头看向桌面的纸张,那字迹与她之前的字迹相比的确变化很大,但若是与皇帝的字迹比起来却是远不到那种程度。

她收起了思绪,轻声道:“不得不改变了。”

绿翡知道她昨日被如嫔抓住机会找了麻烦,猜她是被吓到了,便也叹了口气安慰道:“如嫔主子一向是不好相处的,你以后能避就避着点。”

月离仰起头轻轻笑了一声,没说话,继续低头写着字。

随着她手指一笔一划地动作着,笔下的字迹慢慢有了形,她没有停下,继续往下写着。

日子一天天过去,月离本已经做好了决定,但是让她没想到的是一连好几日陛下都不曾来过云台殿,眼看着十五日的期限就要过去,她心中有了些着急。

但好在陛下还是来了。

第十日,月离一如往常地整理着书架,殿内的光线却突然暗了些,她微微抬起头,看见宋玄那张平静的脸。

“奴婢参见陛下,陛下万福。”月离朝宋玄走了两步,跪下道。

宋玄敛了眸,低头朝月离看过去,嗯了一声:“起来吧。”

殿内没有点上熏香,但是月离早上特意去摘了花枝插在花瓶里,给整个云台殿增添了一抹春色。

宋玄并没有往平日去的座位上走,而是朝着月离的方向,一步步朝她靠近着,最终停在她身后,伸手自顾从架子上选了一本,随意翻看起来。

月离没有吭声,低着头露出一片雪白的脖颈,耳垂上坠了一枚荷叶模样的饰品。

殿内静悄悄的,只听得见翻书的声音。

月离有些紧张,她不明白宋玄来此的目的,难道真的是为了检查她的字迹吗?

“看来你的心不静。”翻看了片刻,宋玄淡声道,侧眸看向她,合上了书。

面前站着的人看着比上回要瘦了些,那日他虽去了文山宫斥责了如嫔,但也不全是为了眼前的宫女,过了十日才来云台殿,他猜到月离定会觉得不安,算着时候也差不多了,便过来了。

月离抬起头,微微咬了唇看向他手中的书册,那本书是她昨日才抄录好的,抄的时候心的确不静,眼看着十五日的期限越来越近,她如何静的了。

“陛下教训的是,奴婢…是奴婢的错。”她低眉顺眼地回道。

“朕说过,没抄录好便是数罪并罚。”宋玄微凉的视线停在她的面容上,手指轻轻动了下,让她把手抬起来。

月离面上微怔,坦然地伸出双手将嫩白的掌心摊上,递到宋玄面前。

“啪”地一声。

白皙的手掌迟钝地出现了一片绯色,那双手却没有退缩,呆呆立在那儿,似乎在等着接下来的一下。

宋玄居高临下看着面前无辜的小宫女,那双手上已经微微发红,而她却睁大眼睛看过来,一双媚眼带了些忐忑的神情望着他,好似不知道究竟为什么要打她。

心中权衡了片刻,终究没下第二道手。

月离见好就收,见宋玄放下了书,她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个弧度,试探着往前,双手去接书,浅声道:“陛下的字威武不凡,奴婢学了许久还是学不会。”

宋玄注意到她愈发接近,没说什么,也没让她离开,直到月离的手已经隔着书册轻轻搭在了他的手臂上,微微踮着脚仰头看他:

“陛下教教奴婢好不好?”

能说出这样的话,做出这样的举动对月离来说已经是出格的事情了,她入宫这几年一直老老实实又本分,从不做出逾矩的事,现在却主动来勾引天子。

月离心中暗自嘲了一声,面上丝毫未变。

她们的距离极近,近到宋玄能清楚地闻到月离身上沾染的花香,是茉莉。

见宋玄有三息都未出声,月离心中微凉,手指也轻轻颤抖着,盖在书册上分外明显。

她再度出声,只是这回声音有些艰难,一句话拆成了几段来说:“陛下…教教奴婢…好吗?”

话音刚落,面前站着的宋玄动了。

月离甚至来不及反应,腰上被一股大力横抱住,整个后背递上了面前的书架,而她的脚已然离地,唯一的支撑点就是腰上的那只手臂。

然而她却不敢动一下——宋玄沉沉的目光紧紧注视着她,两张脸的距离近得连呼吸都感觉得到。

月离瞳孔颤了一下,实现无处躲避,耳朵红了个彻底,被紧紧搂住的腰上似乎透过衣服传来了灼热感,几乎要烫伤她的皮肉了。

“陛、陛下……”她小声求饶。

宋玄微微侧过头,靠近她的耳朵,缓声道:“胆子还不够大。”

随即放开了她。

月离的脚打了个颤,好歹站住了,微微伸手扶住书架,美目微涨,看向宋玄,口中轻道:“是奴婢逾矩,望陛下责罚。”

虽说着请罚的话,可是那行为举止却没有半点这句话中的意思。

宋玄淡淡地看她一眼,转头走向书桌的桌案前,站定一看月离还呆楞着站在原地,微微挑眉,沉声道:“还不过来是等着朕抱你吗。”

月离连连摇头,低垂着脑袋小步往桌案那边去,等站到了宋玄身侧,她自觉伸手去磨墨。

宋玄等着没说话,过了一阵,似乎是察觉到身旁的这位主子没有坐在座椅上,月离想到了什么。

她停下手中的动作,轻声试探着问:“陛下可是要教奴婢写?”

宋玄站在桌案前,对她的提问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可是身前却给她留了一人宽的位置。

月离的手撑在桌面上,往前两步到了书案的左侧。

桌面上摆了一张纸,月离听见宋玄让她自己选一支笔。

她看着眼前一排大小不一、材质各不相同的笔,思虑了片刻选了只适合自己的,手臂往前伸,拿下笔的时候却感觉腰间被轻轻握住,整个人被一股力道压着往右侧偏了些。

这一偏就偏到了书案的正中央。

她侧过脸微微抬头望向宋玄,只看了一眼便转回去低下眸子嘀咕:“这可是陛下让奴婢过来的,可不怪奴婢以下犯上。”

宋玄黑沉沉的眸子里带了些浅薄的笑意,没对她的这番话治一个大不敬之罪,反是伸手覆上月离的手,带着那只手去蘸墨。

身后的人是这大启江山的主人,是万人之上的皇帝,高大威严的身躯就压在她身后,月离不禁有些失神,长睫颤了颤,直到眼前的墨水滴下来,汇集到纸上,她猛然清醒。

在写下第一个字之前,她问:“陛下,若是奴婢学的好,能否给奴婢一个恩典?”

宋玄不动声色地带着月离的手写字,随着一个个字迹在纸上逐渐成型,他似乎也察觉到了面前这个小宫女的不安,终是开了口:“想要什么恩典。”

云台殿内的茉莉花香清新宜人,虽是阳光正烈的下午,殿内也不显得燥热,反是清凉。

月离想着那日如嫔来此时趾高气昂的模样,还有她走时面上那不肯罢休的神情,后背微微发凉,低声求道:“奴婢喜欢云台殿的差事,还望陛下怜惜,容奴婢在云台殿内安稳度日。”

话音落下,她心中的忐忑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儿,可是那只被帝王握住的手丝毫没有松开的架势,甚至听到她的话也没有半分停滞。

直到月离听到帝王低头在她耳边轻问:“若朕容你,你又用什么来与朕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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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没能等到答复——宋玄走了。

云台殿内重归于安静,只是似乎有些过于安静了,静到月离有些害怕。

她重新看向纸上的字迹,一笔一划皆是帝王的笔触,深刻又让人捉摸不透。

当真是捉摸不透。

月离看了半晌,什么也没看出来,想起帝王的那番话,她深呼出一口气,转身离开殿内。

之后的几日帝王并没有来云台殿,反是时间一日日过去,终是到了如嫔解禁的日子。

文山宫内早已收拾了起来,如嫔换了身素净的衣裳,这半个月在房内抄着经书,虽没有其他事情烦恼,但只是禁足抄佛经这一件事就让她心中压不住的窝火。

“小公主睡了没。”她选了支白玉嵌珠翠玉簪,随口问道。

槐夏替她将簪子簪上,浅声说:“回娘娘,奶娘刚给公主喂了奶,现在公主已经睡了。”

禁足最开始的几日如嫔一次都没去看过公主,后来槐夏劝了几句才将如嫔劝回来。

哪有不怜惜自己亲女儿的呢。

虽然槐夏是这么想的,但劝了之后也没有见到如嫔对小公主有多热切,只是空了抱一抱,更多的时候是看着小公主哭闹不说话。

“娘娘戴上这支簪子更显得清丽温婉了,这后宫中有哪个比得上娘娘的美貌。”槐夏微微笑着,奉承道。

“是吗?”如嫔看向镜子里的自己,这张脸与平日里并无差别,若要说好看那也确实不错,但说什么都不如她心中的意。

眼睛该再大一些,鼻子再小巧些,嘴巴也该……

随着心中的不足渐渐成型,镜子里的那张脸似乎逐渐模糊了起来,最终变为了一张艳丽妩媚的脸。

如嫔视线一凌,眸中尽是寒意:“云台殿的那个宫女如何了。”

槐夏一愣,躬身回道:“娘娘,陛下昨日下旨让人修缮翡翠阁,还让人封了那边的路,如今只有负责修缮的工匠和宫人能去那边,旁的人,进不得。”

如嫔皱起了眉,翡翠阁不是后宫的地方,而是先帝当时为太子所建的休闲之地,距离云台殿有些近,那边也只有这么一条路能进去。

只是她奇怪的是陛下久不往云台殿和翡翠阁去,既是这样,又修它做什么?

太巧了。

想起月离的那张脸,如嫔眸中的寒意愈来愈深,早知那日就该先划花了她的脸,也省得那贱婢不知天高地厚生出媚上的主意。

“且容她多活一段时间,等翡翠阁的事情一了,就别怪本宫不留情面了。”

-

从早上起来月离就有些心不在焉,随着时间一点点来到正午,她的心也逐渐一点点往下坠,她想:最多再等到下午时候,像上次来的那般时间,那个时间点便是如嫔来的时候了。

虽是这么猜测的,下午时她也刻意告假没往云台殿正殿去,静静地在屋内等着动静。

没有等到多久,门口传来脚步声,有太监立在门边轻轻敲了下她的房门。

她浑身一颤,脸色微微有些发白,眼中闪过细丝的恍然,哑声轻问:“是谁?”

“月离姑娘,陛下那边儿需要个磨墨的。”李知的声音在门外不大不小地响起。

月离心底的担忧如潮水一般退去,她缓了一息,起身过去开门,见到李知时微微躬身:“多谢李公公,奴婢这就去。”

李知笑着摇头,忽然打量了一下月离,道:“月离姑娘今日有些素净啊。”

可不是,之前一直在忧心着如嫔会在某一个时间点来找她的麻烦,不管是头上戴花抑或是手上戴珠串,都是平白给自己添一分麻烦。

所以她都摘了。

没想到来的人会是陛下。

月离反应过来,道:“公公稍等。”

她走进屋内将珠花凭感觉插进了发髻中,复又戴上耳饰,见自己身上并无不妥以后才随着李知往正殿的方向走。

到了门口,李知依旧站在外边,等人进去了才缓缓把门关上。

月离一进去就往熟悉的位置去看,没看见那边有熟悉的人影,她微愣一下又转头往另一方看过去,还是没看见人。

若不是李公公告诉她陛下在里面,只怕她都要以为这是在唬她的了。

外殿没有…那就是在内殿?

月离顺着屏风望去,什么也没看见,犹豫了两息,终是咬了咬牙抬脚迈过去。

安静的殿内只能听见她轻微的脚步声,透着些小心翼翼,绕过屏风时终于是看见了那道人影。

她往前,跪下行礼:“奴婢给陛下请安,陛下万福。”

宋玄坐在软榻上,单手握着茶杯,视线轻轻掠过去,道了声起。

月离起身,又走到宋玄跟前,弯身道:“奴婢为陛下添茶。”

宋玄也由着她,视线并不凌厉地一面看她,一面打量着她的动作。

直到那杯茶被递了过来,宋玄淡淡地瞥了一眼,撤了视线,随意说:“赏你了。”

月离的脸有些微红,她自然知道平日里为陛下奉茶的侍女一举一动都有巧思和韵味,但她未曾学过这些,只能把茶水添进杯中就算好了。

她低头去看杯中的水,诺诺道:“奴婢谢陛下赏。”

说完就要将水一饮而尽。

这茶水也不烫,只是进了口之后就被她吞进了肚中,都没尝到滋味。

喝了茶,月离又殷勤着上前,问询着:“陛下可累着了?奴婢给陛下按按肩吧。”

宋玄不知这小宫女是当真不明白什么还是故意为之,但他也不甚在意,微微放松了肩颈,由着月离将手往他肩上放。

说实话,月离只不过是个整日呆在云台殿抄录书册的小宫女,她的力气实在是不大,给宋玄捏捏肩这种事情做的像是在调情。

那双细白的手轻轻捏着他的肩,对于宋玄来说这点力气和挠痒痒没区别,但他侧过头一瞥见月离一脸认真努力的模样,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又收了回去。

于是淡淡地垂下眸子去看案几上的书。

月离在他身后悄悄去看他的动作,等了会儿才好奇地出声问:“陛下今日来,若是如嫔娘娘也来了,怎么办?”

宋玄低头看书,过了两息说:“来便来了,她还能当着朕的面对你做什么不成。”

话不是这样说的,月离有些着急,她往窗外看了一眼,外面安安静静,一眼望不到一个人影,但若是如嫔真的来了,皇上当真会护着她吗?

那可是他的妃子,还给他生了个公主,而她不过是一时兴起的…玩物罢了。

月离收敛了心思,心也渐渐沉了下去,大着胆子说出第二句话:“可是今日陛下在,若是明日陛下不来了,如嫔主子要打要罚奴婢又有何办法呢。”

声音里带了些微哑,听着还有些迷茫。

宋玄合上书册,单手按住她的手腕,稍一用力一拉,月离整个人都往前栽去,猝不及防地整个人都跌进温热的怀抱中。

她眨了眨眼,抬头正对上宋玄的脸,眼中的雾气还未散去,清楚地传递出一股脆弱。

见月离要低着脑袋躲,宋玄微微伸手钳住她的下巴,锐利的视线扫向她,低声道:“你胆子这么大,就算他日如嫔来了你就躲不过了?”

什么胆子大呀,月离心中嘀咕了一句,默默念着皇帝的小心眼儿,既都亲自来了,再许她一个恩典能如何,这般顾左右而言他,真小气。

她自然也只敢在心里嘀咕两句,面上还是一副乖巧又无辜的模样。

“奴婢胆小,那日如嫔娘娘来,奴婢吓得晚上都没敢睡觉。”生怕夜里如嫔来此将她拖出宫门,像是打死月清一样将她也打死。

那血水顺着地面蜿蜒着流淌,汇聚在地上久久散不开。

每每想到这一画面,月离就心惊胆战,脸色也不好。

宋玄本是打算吓一吓她便罢,谁知却看见她眼中的水雾更深,微微咬着唇,一副害怕的模样。

任谁看见这样一个柔弱无骨的美人栽倒在怀中害怕得寻求庇佑时都会心生怜意,宋玄也不例外。

他伸手轻轻拨弄了一下月离的耳垂,那颗翠色的珠子随之晃动了一下,他执手捏住,声音微哑,浅声说:“朕已下了旨意,着人修缮翡翠阁,外人不可来此。”

也就是说,通往云台殿和翡翠阁的路被堵死了?

月离一下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她眼睛微微睁大,里面浮现出一片喜意,高兴和骤然松了一口气的神情在脸上尽显无遗。

“奴婢谢过陛下!”

宋玄微微倾身半躺在软榻上,月离随着他的动作也被迫被卷进了靠墙的位置。

“只是嘴上说句谢过就行了吗。”

月离袖子里的手紧紧抓住了自己的裙子,说话的语气有些迟缓:“陛下,陛下想要什么?”

宋玄视线淡淡地扫过她,手指轻轻一指指向了案几上的书册,道:“给朕念,不许有错字。”

那书被月离拿在手上,她跪在靠窗的位置,似在担心什么,想问一句,却又见宋玄已然闭上了眼,便也不再多话,翻开书册从第一页开始念。

念了许久,中间她还觉得口渴,见宋玄躺着没动静,便自顾给自己倒了杯水,趁着翻页的间隙喝了茶。

太阳的影子逐渐偏离,月离的书读完的时候她还想着要不要喊宋玄起来,正思索着,门口传来了声音——是李知走了进来。

与此同时,宋玄也睁开了眼。

那张脸年轻而又威严,看着俊美且尊贵不凡,一半的阳光洒在他脸上,只叫人觉得是上古天神亲至。

月离猛地收回了视线,将书册恭敬地放回桌上,随后想要先下榻候着,无奈她在里侧宋玄在外侧,要出去就只能跨过去。

她哪里敢跨过去,进退两难之下只得跪在宋玄脚边,直到察觉宋玄已经下了榻才敢直起身利索地下地。

李知自进门时就藏着一层浅笑,见月离下来以后又跪到了地上,他哎哟一声,叫住了月离:“月离姑娘,还不去给陛下更衣。”

月离后知后觉,忙道了声是,起身过去接过宋玄的外袍,整个人站到了他的面前。

站的这般近,上一回还是在几日以前。

她收拢了思绪,小心翼翼地服侍宋玄穿上外袍,抬眸时正对上宋玄的眼睛。

突然,宋玄问了一声:“膝盖上的伤可都好全了。”

“回陛下,已经全好了。”月离细细想了一下,那药的确好用,但那是御赐的东西,她不敢随意让人知道了,所以也没和旁人说过。

只是如今问起来又是何缘由?

“嗯。”宋玄淡淡地嗯了一声,随后也不再说其他的,径直走出了殿门。

月离跪下行了礼。

-

翡翠阁重新修缮的事情在宫妃们口中成了一件新鲜事,翌日请安时,几个人便开始浅言笑着打量起来。

陈皇后坐于主位,今日看着气色倒还不错,听着底下七嘴八舌的讨论也不制止。

“如嫔妹妹今儿个怎么像是霜打的茄子,莫不是前几日佛经抄的清心寡欲了起来?”李贵妃轻笑着,拿起手帕掩了掩唇,眼睛微微往上挑,尽显艳色。

与她相比起来,今日的如嫔实在不算出众,平日里都爱穿些明亮的颜色,这两日都穿的浅色,发髻也简单清雅,瞧着倒是淡了之前的嚣张模样。

如嫔自然不去应李贵妃故意要给她添堵的话,只勾唇笑着,轻道:“前段时间小公主总爱哭闹,臣妾好生担忧,抄录佛经的那段日子倒是让臣妾与小公主更是亲近了些,小公主也更黏着臣妾了。”

“臣妾倒觉得,实在是好事。”

在她下首的位置,一个穿紫绡翠纹裙,头戴蝴蝶钗的女子附和着如嫔的话:“娘娘说的是,公主能黏着娘娘自然是好事。”

李贵妃眉眼一挑,看着说话的人:“安修容今日倒是话多,平日里也不见你吱声。”

安修容微微白了脸,低下头没再说话了。

“陛下既下了旨意,你们且都听进去便是,大早上的吵得本宫耳朵疼,都退下吧。”陈皇后单手撑在扶手上,轻轻揉了揉脑袋,话落,随手挥了挥。

下方的一众宫妃纷纷起身行了礼:“臣妾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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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陛下刚走一会儿,还特意吩咐了不让奴婢吵醒您。”佩兰一面给她梳着发,一边轻笑着道。

镜中的女子有着一副天生的娇媚容颜,只是眼下神色有些倦怠,闻言只是抬了下眼眸,想着佩兰说的话,心中却并不完全赞同。

能得到陛下的宠爱自是好事,但凡事都讲究一个物极必反,像今日这般她起身完全未察觉到陛下的动静,一次两次可以,次数多了便会被看作是没有规矩,日后若是被人抓住此事当作了把柄,那她才是自掘坟墓,后悔也来不及了。

想到这些,月离头疼地揉了揉脑袋,侧过视线看向宫女拿来的几件衣裳,都是比较鲜艳的颜色,她微微摇头,出声道:“我记得昨日内府拿来一件淡紫色的,拿出来我瞧瞧。”

宫女去拿了来,那是一件淡灰紫色荷花暗纹长裙,好看是好看,只是未免有些素净了些。

“就这个吧。”

佩兰配着那衣裳给月离选了几样发饰,等人穿戴好以后她忍不住叹道:

“娘娘穿着这衣服就和那出水的芙蓉一般,实在是好看极了。”

虽然素雅,但胜在人年轻好看,眉眼中的魅色为这衣裳添了分艳丽。

“该去请安了。”

皇后的未央宫在距离华音殿稍远些的地方,无论是在尚功局抑或是云台殿的时候她都没去过,所以这次她稍微记了下路线,一路上还有佩兰告诉她通往各宫的走向。

刚走出御花园,前方分岔口远远便看见了众人抬着的轿辇,上方坐着一华服美艳的女子。

李贵妃。

月离停下了脚步,朝着对方跪下行了礼。

眼下时辰还早,太阳还没出来,李贵妃轻轻瞥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人,没有半点反应,轿辇很快又走开了。

佩兰将月离从地上扶起来,还没走多久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不算陌生的问安。

“月姬妹妹。”

月离转头一看,是梅姬。

今日梅姬穿的是一袭竹青色的长裙,将她整个人衬得成熟了些。

“梅姬姐姐。”她微微颔首施了个礼,举手投足看不出礼数不周的地方。

梅姬展开了个笑,道:“今日我与妹妹倒是巧了,在这路上都能遇上。”

月离笑笑,同她一起往前走。

“听闻陛下昨日留宿了澜月阁,还未恭喜妹妹呢,待会儿妹妹请了安可要来姐姐的芳华阁坐坐?”

也不是所有人都知道陛下究竟是因何才幸了宫女的,但也有人猜测是意外,所以当册封当日陛下出现在澜月阁时暂且都消了众人的思虑,且不论月离究竟如何得来的机会,但是就凭她能留住皇上,那就是本事。

芳华阁离澜月阁不远,若是去一趟也没什么,只是免不得要被梅姬拉着问些什么,可是也不好拒绝。

月离只是稍微想了片刻,点头答应了:“那就叨扰姐姐了。”

远在前方的轿辇上,铃兰小声同李贵妃说着话。

“娘娘,后面是梅姬和月姬,两个人走一起的。”

“听说昨日梅姬还专程去澜月阁看了月姬。”

李贵妃眼皮子都没抬,只是微微勾唇,浅声漫不经心道:“一个是乐女,一个是宫女,她们自然能说到一堆去。”

铃兰低头笑着,奉承道:“娘娘说得对,两个卑贱的奴婢,一朝做了主子还是掩不了身上的穷酸气。”

月离和梅姬到未央宫的时候时辰已经不早了,她才刚踏进门槛,一道不算陌生的嗓音就直冲她来。

“臣妾看着这时辰也不早了,皇后娘娘且都到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样金贵的主子,竟这时候才来。”

如嫔说着,落下茶盏冷冷笑了一声,眸光一闪,直直地看向了从门口进来的月离。

“可不是嘛,位分比她高的都来的比她早,且说年轻呢就是这点不好,不懂规矩。”附和着如嫔的话的是齐昭容,她一眼就瞧见了月离不俗的颜色,面上有些不好看地说道。

月离只当那些话过了耳没听到,不紧不慢地进去恭恭敬敬地给坐在主位的皇后行了一礼。

陈皇后打量着她,温和地笑了笑,温声道:“起来吧,你昨夜服侍陛下尽心尽力,本宫岂能怪你,更何况,陛下都已经让人与本宫说了免了你今日的请安。”

“你这孩子,心眼也实,还是来了。”

皇后这话一出来,几乎所有人都看向了月离,不算和善的目光几乎能将她生生撕了。

月离斟酌着语气,轻轻开口:“谢皇后娘娘,臣妾早便听闻娘娘惠质兰心,今日终于得见娘娘天颜,是臣妾三生有幸。”

“来人,赐座。”皇后眼中带笑,没说什么,让人把椅子搬到梅姬身边去。

李贵妃轻轻落下茶盏,眼尾微挑,侧过头看着与梅姬距离不远的月离,唇角轻抿:“臣妾来时便看见你二人是走在一起的,月姬尚有理由迟了些,梅姬,你又是因何来得迟了。”

这话不得不答。

月离只知道李贵妃在这宫中盛宠万千,即便是膝下无子也能让皇上时时刻刻记挂着她,但这样的女人哪里就是好对付的?

她想到之前她和绿翡跪在御花园中那一下午,也是李贵妃轻飘飘地说了句话罢了。

如今在皇后的宫中,皇后尚且没说话,李贵妃俨然已经有了问责梅姬的意思。

只见梅姬上前来缓缓行了一礼,面上似有慌张,低着头道:“回娘娘的话,今日是臣妾在路上见着了月姬妹妹,想着月姬妹妹是头一回来,便有意带着她来,路上没注意时辰,这才迟了。”

“望皇后娘娘恕罪——”

其实说迟,又哪能迟到哪儿去呢,在皇后病中的时候李贵妃不也是推拒几日未来,迟到了也总有些理由。

陈皇后看着下方跪着的女子,温声道:“你也有心,本宫不怪你什么,回去坐着吧。”

“谢娘娘宽恕。”梅姬缓缓站了起来,没去看一旁李贵妃的神色,回了座位上。

月离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垂眸抿了口茶。

就在周围气氛有些安静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声突兀的干呕。

众妃嫔的目光皆看了过去。

在众人的视线中,齐昭容轻轻捂着唇,虽捂着,却也难掩她面上的笑意。

“哟,昭容妹妹这是怎么了?”如嫔斜着眼睛看她一眼,不冷不热道。

陈皇后眼睛也看着她,神色中似带了些思虑:“齐昭容可是哪里身子不舒服?”

齐昭容抬起头,朝着上首位的皇后轻轻笑着摇头,手掌有意无意地微微抚了抚自己的肚子,缓声说:“回娘娘,近几日臣妾总觉得有些疲乏,还有厌食干呕之状,也不知…是何缘故。”

此话一出,众人的神色都各自有了变化。

如嫔侧头皱眉看着她的肚子,李贵妃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为首的皇后。

月离心道这个齐昭容也太爱出风头了一些,自己有了怀孕的迹象不去请太医就罢了,偏要等到在皇后宫中请安才显露出来,这不是招人嫉恨么。

实在是蠢了点。

果不其然,接下来月离听见陈皇后派人去叫了太医来,只是除此以外她也没有再说些什么了。

想到之前佩兰与自己说过的皇后滑过一胎的事情,月离忍不住想:在这后宫之中太早有孕也不是一件好事,位分不够就算生下了龙胎也不能亲自抚养,更甚至于,这个孩子能不能平安降生尚不可知。

太医过了一会儿便匆匆赶到,刚行了礼请完安便到了齐昭容身边给她把脉。

李贵妃忽然出声:“如嫔是我们中有经验的,不知如嫔怀胎时可也是像齐昭容这般,喝杯茶便如此不适了。”

如嫔轻轻抚了下发鬓,幽幽道:“臣妾孕时是等到一月有余才来的反应,那时是饭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

陈皇后径直问向太医:“如何了。”

太医仔细探查着脉象,稍等一会儿后犹豫道:“回娘娘,许是昭容主子如今月份尚浅,恕微臣医术不精,待再过些时日便能查探出来。”

陈皇后稍微回了脸色,淡淡地看向齐昭容,话却是对着太医说的:“如此便每日都竹意轩请平安脉吧。”

如嫔勾起了唇,笑看着齐昭容不算好的脸色,啧啧叹道:“昭容妹妹莫不是太想要龙胎所以产生幻觉了?既月份尚浅又哪儿来的这么多反应。”

齐昭容脸色有些白,轻轻摇头,恍然察觉到了什么一般看向皇后,倏地跪在了地上:“娘娘、皇后娘娘臣妾没有撒谎,臣妾当真是有了反应才以为是…以为是……”

陈皇后叫人扶她起来,神色依旧温和着:“齐昭容不必再说,到底是不是都有太医的判断,且再过些日子看吧。”

随即她又看向殿中的其余人,沉声道:“你们都是陛下的妃嫔,再过些日子还会有新的秀女选入宫妃,要做好各自的本分,为陛下开枝散叶才是正事,切莫被争宠的念头迷了眼,到时连自己是谁也不知道了。”

“臣妾谨遵皇后娘娘旨意——”

出了未央宫,月离与梅姬一道往芳华阁的方向去。

她们并排着走,走到了假山边上才听到梅姬笑呵呵地在一旁出声道:“齐昭容今日可算是出了风头,若是日子过去了还是测出无孕,只怕是……”

的确,今日齐昭容在大殿上的一举一动分明是笃定了自己怀有身孕才说出来的,若是待到过一些日子还是测出无孕,只怕是皇后也不会轻易放过她。

月离默默在心里想着,面上却没说这些话,只道:“昭容姐姐或许是太想要龙嗣了,也许再过几日太医就能确切诊出来了。”

梅姬的一双圆目看向了月离,忽然伸手朝着她的肚子摸去,她们离得近,而梅姬的动作又突兀,月离一时没有来得及躲过,只能在她的手放到自己小腹上的一瞬往后退了半步。

“妹妹你躲什么?”梅姬的手略微停在了原地,眼中似有些无辜和不解,似乎不清楚月离为什么要后退。

月离默默看着梅姬的脸,摇头说:“刚刚脚滑了一下,没站住。”

梅姬笑着,似乎信了她,依旧伸手轻轻隔着一小段距离在半空中轻抚着月离的肚子,说:“妹妹年纪轻,瞧着身子也弱,还是好好养着的好,最好是能早日给陛下诞下龙嗣。”

她的话语中似乎有着别的意思,说这话的时候也一直看着月离的肚子,平白让人觉得有些奇怪。

好在很快她就把手拿开了,还道着:“陛下如此宠爱妹妹,想必妹妹很快便能得偿所愿。”

月离不禁轻皱了下眉,敛下眸子,说:“姐姐说笑了,陛下对众姐妹们都是一视同仁的,月离不敢多想。”

“妹妹口齿还真伶俐,怪不得陛下喜欢你。”

前方小道上急匆匆来了个宫女,见到她们时跪了下去:“奴婢拜见梅姬娘娘,月姬娘娘。”

月离认得这是自己宫里的小宫女,出声道:“起来吧,发生何事了如此匆忙?”

“回娘娘,陛下已到了澜月阁,正等着娘娘。”

陛下去了她那儿?

月离微微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看向梅姬,面上有些抱歉:“今日怕是不能去姐姐的芳华阁了。”

“妹妹快些回去吧,迟了叫陛下怪罪姐姐拉你迟迟不归就不好了。”梅姬拿出手帕,轻笑着捂了下唇,让月离赶紧回去。

月离又告了声礼,转身向前往澜月阁的方向去。

在她们身后,梅姬捏着手帕的手指逐渐收紧,将那手帕捏出了印子来。

“走吧,回宫。”

回澜月阁的路上,佩兰稍微扶着月离往前走,刚刚她往后跌的那一下虽然没事,但终归有些担忧。

“不用,我没事。”

月离在心里轻轻吁了一口气,幸得好今日陛下来解了她的围,不然她就真的要跟着梅姬去芳华阁了,她是当真不想去。

梅姬此人言行举止还有些许古怪,不仔细观察还看不出来,看来日后还是不要过多接触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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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澜月阁的大门外,李知正守在门口,瞧见月离走来,他远远弯了个身,躬身笑着:“娘娘,陛下在里面等着呢。”

“李公公辛苦,叫佩兰给你倒杯茶歇会儿吧。”

昨儿夜里来了那几回,休时已是近三更天了,别说她没休息好,这些守在外面的宫人才是更没睡,她以前也是宫女,自然能知道这些人的苦处,今日晨时便看见了佩兰眼下的那两团乌青。

月离走进殿内,里面淡淡的熏香闻着宜人,她踩着步子小心往前,绕过纱帘时看见了靠坐在软榻上的宋玄。

他只是静静地喝着茶,瞧见她来了便伸手过去。

月离口中道着给陛下请安,右手顺势往前靠了过去,入了那只温热的手中。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宋玄稍微用力将她拉至自己怀中,一手环住那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另一只手碰了下她耳上的坠子。

月离心道一声稀奇,未央宫这么大动静没道理没传到这位主的耳朵里。

她微微侧着头,呼吸轻轻打在宋玄的脖颈上,娇声说:“昭容姐姐身子不舒服便请了太医来看,那会儿耽搁了稍许。”

“本来是要去梅姬姐姐宫里坐坐的,听闻陛下来了,臣妾就赶回来了。”

宋玄听了微扬起唇,缓声说:“你倒是爱凑热闹。”

月离被说得瞪大了眼,微微抿着唇,以为他这句话是在说自己的不是,忙双手搭上去,眉眼低垂,卷翘的睫毛颤了颤,稍不注意抬起的瞬间,眼中流转的媚意稍浅,轻音道:“她们都说昭容姐姐是有了身孕,臣妾没见过,好奇便多呆了会儿。”

宋玄自然知道未央宫中发生了什么,本意也就是随口一说,却不知月离是这般反应,神情似有些无辜又委屈的模样,越发勾人了。

他落下茶盏,转而掐上月离的下巴,看着她明媚的眼眸,突然问了一句:“你今年几岁了?”

月离微怔,眨了下眼,轻轻捏了捏手心,老老实实地答:“臣妾十七。”

宋玄扣着她的下巴,轻轻捏了捏,神色还未变就听到月离急着补了半句:“虚岁十七。”

怪不得看着还这般小。

“若是实在好奇便自己生一个,也省得你瞎凑热闹。”说完,松了手。

月离琢磨着他话里的意思,想着他这不是知道未央宫里的事情嘛,一边又在心里摇头,她现在可不能有孕,再过两日就是选秀的最后阶段了,她得抓住皇帝的新鲜劲儿才行,不能让新妃入宫夺了陛下对她的兴致。

想到这些,她红了脸,神情似羞似恼,低低娇嗔着:“臣妾知道了。”

她安安静静伏在宋玄怀中,像是在和他闲聊一般说着今日的趣事,微微勾手卷着自己散在鬓边的一缕碎发,眉眼含着笑意,浅声说:“臣妾今日请安差点去迟了,好在陛下派了人去和皇后娘娘提前说过,不然今日免不了要挨罚的。”

“多谢陛下。”

宋玄往下瞥了一眼,黑沉沉的眸子随意盯着怀中娇媚可人的女人,精致的打扮让她整个人都透出让人侧目的美丽,微微笑着说出这般话的时候似乎什么也没有想,全凭着心意便说了。

想着她做宫女的时候那般战战兢兢,被逼急了才敢踮着脚来勾他的模样,他微微俯身,在月离的眉心落下一吻,又缚住她的手腕,将她抱着换了个方向,背靠着榻上的矮几。

“爱妃只口头上说句谢便足够了?”宋玄淡淡地说出这句话,单手搂住她的后腰,唇碰上了月离温软的双唇。

月离耳朵尖都升起了一片绯意,身子绷紧,伏在矮几上眸子不停地往侧方去看,生怕有人看见了。

怎、怎可白日宣淫……

但那唇瓣还是被强势地撬开,轻慢地勾着她的舌,将她搅得天翻地覆后又慢条斯理地退开,吻向她的下巴,她的脖颈……

月离的表情逐渐慌乱起来,就在她忍不住要推拒的时候宋玄松开了她。

“爱妃的谢礼还远不足够。”

月离眼看着他慢条斯理地理着衣衫,那一派镇定的模样,反而是她乱了呼吸,衣衫不整。

这句话听着像是对她的反应不满意,难不成真要她……

不禁咬了咬唇,偷偷伸出纤细的手指去勾宋玄的衣裳,换来他一个抬眸。

宋玄停了动作,打量着她似要看她想做什么。

只见月离缓缓从那矮几上直起身,双手撑着软榻,躬着身朝他的方向来,直到那张脸离他不过几寸的距离,她脸上起了点薄红,垂着眸小声道:“臣妾还疼。”

什么还疼?

宋玄稍迟疑片刻,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眸子上下扫过她,最后停在那不停轻颤的长睫上,伸手勾住了她的腰,随口道:“待会儿让人给你送药来。”

月离心下松了口气,好歹是悬崖勒马了,她道:“谢陛下。”

靠在宋玄身上的时候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龙涎香,她抬起头轻轻动了一下,说:“听说梅姬姐姐的芳华阁后面有一片红梅树,等到了冬日开花时可漂亮了。”

她突然说这一句,说完便听见宋玄问她:“你也想要?”

月离可不敢要,她才初承宠,得罪了如嫔不说,若是再要个梅林岂不是站在了风口浪尖上又把梅姬得罪透了。

“臣妾只是觉得稀奇罢了,不怕您笑话,臣妾还未见过红梅花。”

她小时候家中也曾富庶,但是一朝家变,还未来得及长大便被卖进了深宫中,在这宫里摸爬滚打三年,她学会的尽是小心翼翼和笨拙的算计,一朵芍药,一支红梅,对旁人来说或许是司空见惯的玩意儿,但她却未曾见过。

宋玄喜欢摸她的耳垂,勾着她那耳坠子轻慢地捻过那点软肉:“你若喜欢,便让人给你种下,或是冬日红梅开时带你去梅园看看,芳华阁的梅树少,没什么好看的。”

这话里的意思是在说让她不要去芳华阁还是不要和梅姬过多接触?

其实月离本来也不想和梅姬多接触,梅姬这人话里话外都有一层浅薄的别的意思,若是换个没心眼的只怕是被算计了都不知道。

她原以为宋玄对梅姬的态度还算不错,毕竟也是他的新宠,还为她专门种了梅树,如今看来,好像也不如传闻一般。

月离眼珠子转了转,应声道:“那下次梅姬姐姐再让臣妾去她宫中的时候臣妾推脱了就是。”

“陛下可答应臣妾了,待到冬日要带臣妾去看花的。”

宋玄轻揽着她,随口嗯了句。

文山宫

如嫔正微微弯着身拿手指触碰婴孩柔嫩的脸蛋,已过去了几个月,这孩子早已长开,眉目可窥见其长大后的姿色必定不凡。

抱着小公主的奶娘颇有些心惊地看着那触到婴孩脸上的长指甲,却不敢说什么,只垂下头,沉默着不言。

没一会儿,太监魏德走了进来。

如嫔瞥了他一眼,直起身微微拂手叫人都退下去。

“怎么样了。”

魏德凑近了些小声地说:“回娘娘的话,竹意轩那边的人说齐昭容这几日晨起常吐,也嗜睡,倒是没请太医看过,大概只是她自己猜的。”

“本宫道她今日怎么有这么大的脾性,耍威风都耍到未央宫去了,也不知道是真的蠢还是另有打算。”

魏德沉默着不言,站在她跟前。

过了片刻后听见她说:“找人盯紧了,太医那边一有了消息就告诉本宫。”

“奴才遵旨。”

“听说梅姬带着那小贱蹄子要去芳华阁?”

魏德敛了神色,道:“正是,不过半道上澜月阁的宫女把人叫回去了,说是皇上去了澜月阁。”

如嫔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指甲微微扣紧了自己的手心,这不过刚请了安皇上就到了澜月阁,是在担心什么,担心去请安的人里面会为难月离那贱婢不成?

想她当初不过是跪在自己脚下任凭她如何打压的一个奴婢,不知怎的竟翻身做上了主子,还勾得陛下对她如此上心。

不过是长了一张狐媚的脸罢了,若是没了那张脸……

她转念沉思,忽地想起一人,于是轻轻挑起手指,缓声问:“本宫记得先帝后宫中曾有一妃子是从西摩来的。”

魏德动作略一顿,躬身回道:“是娘娘,那是先帝宠幸一时的胡姬,后来因传闻胡姬善用巫蛊之术便遭了先帝厌弃,没待多久就死在了冷宫之中。”

如嫔要知道的可不是这个,她眉眼一挑,手指轻轻捋了捋发鬓,漫不经心道:“你去找找那胡姬身边带来的的那些宫女嬷嬷还有没有活着的,找到了莫声张,告知本宫便是。”

“奴才遵旨。”

下午时月离睡了一觉,一觉醒来精神劲儿反而更低,她抬头看了看屋外的太阳,估摸着再有段时间就能吃夏日的瓜果了。

佩兰进来的时候见月离正坐在靠墙的书桌前提起笔写着什么。

她去端了新换的茶来,又叫来一个小宫女拿扇子给她轻扇着风,自己也拿了把扇子站到一侧给她扇风祛暑。

如今这天也不算热得出奇,只是月离刚醒来觉得有些暑气罢了。

没待一会儿她就挥了挥手示意不用扇了。

“可得习惯着才好,不然待过两个月天儿热起来还不知怎么办呢。”月离说着,轻轻拿着笔抵在自己下巴上,微撅着嘴面目沉思着看眼前这幅新写的字。

佩兰轻笑不语,让那小宫女退下,自己也收起了扇子,到月离身侧看了眼她写的字,说:“夏日宫里会按照每位娘娘的分例发冰,去年皇上还带人去了行宫避暑,今年也许也会去,娘娘不必忧心。”

说起来去年皇帝带着人去行宫的时候月离也知晓,宫中的娘娘们要一批新的宫装,那段时间月离忙得焦头烂额,还生了一场病。

想到这些,月离将手中的笔放回架子上,转身朝佩兰笑了笑:“行宫很远吗?”

“行宫建在靠北的湘城,那儿风光好山水多,此去一趟路程也不远,可能有三两日就到了。”

“也不是所有娘娘都能去行宫吧。”月离知道的去岁如嫔就因为有了身孕没去行宫避暑。

佩兰摇摇头:“照理是只带嫔位及以上的娘娘,但是说到底还得看陛下的心意。”

月离沉吟片刻,还未说什么,外面传来了动静。

她抬头看一眼门的方向,收起心思走了出去,佩兰紧跟其后。

门外是一个从未见过的太监,带着一众举着承盘的小太监到了院中,见着她出来时脸上堆着笑。

“奴才给月姬娘娘请安。”刘和意嘴角弯起一个弧度,“奴才是奉皇上旨意给娘娘送东西来的。”

月离看着那太阳明晃晃的模样,没再踏出去,听他说了来意便知他是何人了。

一直知道陛下身边有两个御前服侍的太监,一个是打过了几回照面的李知,另一个应该就是眼前这人了。

“刘公公来一趟辛苦。”

她笑脸迎人对方也不会将态度摆到差到哪步。

刘和意神色未变,道声不辛苦,轻抬了下拂尘,让几个小太监将承盘往前呈给月离看。

“这是今年禹州进贡的玉锦当中花色最好的一匹,陛下说了娘娘年纪小爱鲜亮,这样的料子给您正好。”

“这是一套镶珠嵌宝累丝点翠头面八件,是内府着人做的精品。”

月离看一眼那些承盘上金光闪闪的首饰,脸上的笑意深了些,她道:“臣妾谢过陛下。”

只是这笑意刚到了眼底,刘和意的下一句话让月离僵了一瞬。

“陛下还说今日会来澜月阁用膳,叫娘娘准备好功课,陛下会检查。”

说起这个月离就脑仁儿疼,上午说起话的时候那位主子不知怎的要看她的字,他就在一旁看着她写,越看越沉默,随后大掌一挥将她揽身抱进了怀中,还让她每日练字不可松懈。

在此之前月离从不觉得自己的字写得丑,至多就是有些小气罢了,皇上不爱这样的,那难道就是错的吗?

月离笑意稍浅,回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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