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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6月3日,晴,昨天我很开心,因为我喜欢的哥哥要结婚了。”刚写完,她鼻尖一酸。一滴眼泪就这么落在了日记本上,晕染了陆色的字迹。敲门声突然响起。苏烟心底一慌,回头就见气喘吁吁的陆宴臣撑着门直直地看着她。
主角:苏烟陆宴臣 更新:2023-09-01 10: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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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烟陆宴臣的其他类型小说《苏烟陆宴臣小说》,由网络作家“苏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2021年6月3日,晴,昨天我很开心,因为我喜欢的哥哥要结婚了。”刚写完,她鼻尖一酸。一滴眼泪就这么落在了日记本上,晕染了陆色的字迹。敲门声突然响起。苏烟心底一慌,回头就见气喘吁吁的陆宴臣撑着门直直地看着她。
傍晚,苏家客厅。
“烟烟,我要准备结婚了。”
苏烟脸色僵硬看着在她面前宣布消息的陆宴臣。
前一秒,所有人还在为她的毕业庆祝,下一秒,她最爱的男人就当众宣布了这条喜讯!
“怎么傻住了?”
陆宴臣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口吻一贯的温柔:“不祝福我一句吗?”
祝福……
祝福她放在心里喜欢了十五年的男人,另娶他人吗?
苏烟想不到是一个怎样的女人,能把和自己青梅竹马二十多年的陆宴臣抢走……
想到这儿,她目光缓缓落向陆宴臣身旁的女人身上。
她五官出挑,气质温柔,和俊朗不凡的陆宴臣,的确般配。
也……比自己这个病秧子要合适的多。
苏烟紧攥着手,喉头逼出一句话来:“恭喜。”
“谢谢。”
陆宴臣眉眼舒展开,又分别介绍:“她叫喻欣,喻欣,这是苏烟。”
喻欣挽着陆宴臣的手臂:“你不知道,我们刚定下来这件事,宴臣就说要第一个告诉你,你们感情真好。”
这话犹如巨石,死死压着苏烟心口,呼吸不畅。
苏烟强装镇定笑了笑:“我有些不舒服,先休息了。”
她从小有心脏病,全靠药温养着,不能熬夜。
苏家长辈也没有想太多,嘱咐了几句后,开始围着陆宴臣和喻欣的婚事聊了起来。
二楼长廊上。
苏烟看着客厅里言笑晏晏的陆宴臣,不由想起了七岁那年的那场地震。
常年在国外工作的父母回不来,她一个小孩子,独自被困在废墟里三天。
那一场人间噩梦,让本就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她患上了抑郁症。
而将她从废墟里救出来的陆宴臣,则成了她唯一的药。
但现在他要结婚了,要有自己的生活了。
而那些未来里,没有自己……
思虑太多,苏烟心脏一疼。
却听楼下一阵喧闹声,看去,就见陆宴臣和喻欣起身要离开。
目送着他们身影消失在门口,苏烟也转身走进房间。
浓稠的夜色里。
喻欣不知和陆宴臣说着些什么。
只见下一秒,陆宴臣低头在她脸侧落下一个吻。
透过窗看着这一幕的苏烟浑身一僵,压抑许久的情绪在这一刻汹涌而来。
她紧按着心口,想要稳住那越发急促的呼吸。
但没用。
她身体却越发无力,控制不住的朝地上倒去——
就在这时,苏母开门进来:“烟烟……”
下一秒,瞧见这一幕的苏母脸色顿时就变了,忙上前接住她。
“烟烟你怎么样?别急,我现在就给宴臣和医生打电话。”
说着就要拨陆宴臣的电话。
苏烟却按住了她的手,声音急促又沙哑:“不要。”
几乎一瞬间,苏母就懂了她话里藏着难言的苦涩。
等苏烟慢慢缓过来,苏母心疼地抱着她:“好,不打,妈妈陪着你。”
因为苏烟发病,整个苏家灯火通明。
接过女佣送来的药,苏烟仰头喝了进去。
苦药入喉,苏烟眉心紧皱。
她不由得想起,以前吃药时,陆宴臣都会陪在她身边,用颗糖来化解那份苦。
可现在,陆宴臣不在,糖也没了。
等到情绪平复下来时,天已经亮了。
看着隐在雾见的朝阳,苏烟缓缓起身走到桌前,翻出厚厚的一本日记。
然后,在崭新的一页写下:
“2021年6月3日,晴,昨天我很开心,因为我喜欢的哥哥要结婚了。”
刚写完,她鼻尖一酸。
一滴眼泪就这么落在了日记本上,晕染了陆色的字迹。
敲门声突然响起。
苏烟心底一慌,回头就见气喘吁吁的陆宴臣撑着门直直地看着她。
“发病了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陆宴臣走进来,话里满满的担心,亦如当初。
默默合上日记本,苏烟回起昨夜的情形,声音微涩:“不想麻烦你。”
陆宴臣一哽,扫过苏烟按在本子上的手,最后落在中药罐上。
他拉过苏烟的手,在她掌心放了一颗糖:“说什么傻话,我永远在。”
糖纸反射着七彩的光。
可是她已经熬过了苦,迟来的糖,还甜吗?
苏烟垂眸看了很久,才在陆宴臣疑惑的目光下,剥开糖纸吃了下去。
“很甜。”她咽下喉咙里的苦涩,浅浅一笑。
陆宴臣见她和往常没什么区别,便换了话题:“院儿里的朋友说要一起聚聚,我带你过去。”
苏烟微微垂眸。
昨天刚宣布结婚,这次朋友聚餐是因为什么,不言而喻。
她很想问喻欣也会去吗,但迎着陆宴臣的目光,还是点头说了:“好。”
食粤阁。
包厢里,都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
苏烟坐在角落里,看着挨在一起的陆宴臣和喻欣,眸底黯淡。
只见好友陶琛起身举起酒杯:“陆哥,眼看着你和嫂子要结婚了,做兄弟的先在这儿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此话一落,在场的人纷纷起身恭喜。
众人一片欢声笑语,都在为陆宴臣和喻欣的事情大肆庆祝。
苏烟看着一向低调的陆宴臣,当着众人高调谈论着和喻欣的相知相遇。
心口的压抑和酸涩如排山倒海般袭来,她再也待不下去。
“我去一下洗手间。”
话落,苏烟起身快步走出包厢。
露天阳台上。
热风拂面而来,苏烟深呼吸着,试图排解心口的窒闷。
可闭眼间,她脑海里都是陆宴臣对喻欣每一个深情的目光,亲昵的举动……
这些是她从未得到过的,是专属于情人之间的。
窒息感越来越重,苏烟不敢再想。
不知道过了多久。
苏烟缓过情绪,刚准备回去,就听到阳台门口响起一道女声。
“喻欣,你不会真动了心,要为了那个建筑师放弃整个鱼塘吧?”
女人的话,让苏烟下意识停住脚步。
她目光缓缓落向站在女人对面的喻欣。
只见此时的她一脸不屑:“当然不会。”
“只是陆宴臣帅气又多金,嫁给他我就有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等结了婚,以陆家的地位又不可能真得闹出离婚丑闻,到时候我不是该怎么玩,还怎么玩。”
苏烟呼吸一颤,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小心翼翼放在心尖上的人,对喻欣来说,只是个利用品!
可陆宴臣却想着和她相伴一生……
两人的谈笑声持续传来。
苏烟却已经听不下去,转身从另一个方向离开。
回到包厢。
陆宴臣瞧见她回来,第一句便是问:“烟烟,你看见喻欣去哪儿了吗?”
苏烟想起刚刚听到的对话,心底一痛,什么都说不出来。
陆宴臣敏锐地察觉出她情绪不对:“怎么了?”
苏烟抬眸凝着陆宴臣的眼,小心试探道:“宴臣哥,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喜欢的人根本没你想的那么好呢?”
闻言,陆宴臣脸色一沉:“什么意思?”
苏烟紧了紧心口:“如果她只是为了利用你……”
“够了!”陆宴臣冷冷打断她,“你是跟谁学会的背后嚼人舌根?泼人脏水?”
他眼里的冷意让苏烟脸色一白:“不是的,我……”
然而,她解释的话刚要出口,就被打断。
陆宴臣眉心紧皱:“苏烟,你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让人害怕!”
这是苏烟第一次在陆宴臣的眼底读到了失望。
此刻,她终于意识到这个出现在陆宴臣身边不过半年的喻欣,在他心里的占比已经超过了青梅竹马二十多年的自己!
周身伙伴察觉到了异样,也都安静了下来。
这时,回来的喻欣见这一幕,有些讶异:“这是怎么了?”
然而无人敢回。
喻欣的目光又落在了陆宴臣的脸上,带着询问。
陆宴臣这才收敛:“没什么,我送你回家。”
话落,他转身带着喻欣离开。
从始至终没看苏烟一眼。
他把自己丢下了!
苏烟呆呆望着两个人越走越远的影子,久久回不过神……
不知道是怎么回的家。
推开大门的瞬间,入目的女佣尽是陌生的面孔。
苏烟还没反应过来。
就听苏母说:“别看了,原来那些人已经被我辞退了。”
“宴臣说,有人教坏了你。”
那些女佣都是从小陪苏烟长大的,对她而言和亲人无异!
陆宴臣也清楚的知道,但现在就因为她说了喻欣一点不好,他就……
苏烟呼吸一紧,喉头的苦涩怎么也化不开。
见她不说话,苏母继续训说着。
苏烟知道自己改变不了什么,沉默的上了楼。
卧室里漆黑一片。
苏烟窝在床上,手机记录里陆宴臣曾经那些温柔轻哄的话,成了她此刻唯一的慰藉。
他,是在乎自己的。
或许是她错了,明知道他有多喜欢喻欣,自己不该说那些话的。
苏烟颤着手缓缓敲下一条信息:“对不起,我错了。”
她不知道陆宴臣会不会回自己,也不知道他会说些什么。
对话框上的备注变成了“对方正在输入中……”
看着这几个字,苏烟紧张的屏住了呼吸。
然而片刻后,屏幕上只多了一个字:“嗯。”
那一瞬,苏烟只觉得庆幸。
幸好,他还愿意理自己!
但她却委屈的想哭,明明自己说的都是真话……
见陆宴臣又没了反应,苏烟手指在屏幕上删删减减,最后还是打出了心底的疑惑。
“你是不是真的很相信喻欣?”
这次,陆宴臣回的很快:“至少,她不会在背后说人坏话!”
这一刻,苏烟手中再没了动作。
字字刺入眼底,她呼吸都在发疼。
手机瞬间变的千斤重,苏烟将它丢在一旁,头埋进了被子里,却不敢哭。
她的心脏病很重,重到连痛快哭一场都做不到!
只能死死咬着牙,将所有的情绪咽回肚子里……
盛夏六月,毕业期如期而至。
三天后,学校通知苏烟去领毕业证书。
苏烟刚出门,就看见靠在车边的陆宴臣。
“苏阿姨叫我顺路送你一起过去。”
说罢,他打开车门示意苏烟上车。
苏烟不敢多说什么,怕让他生气,连忙坐了进去。
车厢里,气氛一阵压抑。
看着身旁冷峻的侧脸,苏烟不觉握紧安全带。
“上次的事情……”她支吾着开口,想替自己解释。
可下一秒,被陆宴臣接过话头,“已经过去了。”
苏烟眸色一怔。
就听陆宴臣说:“你现在还不明白感情的事情,我不该跟你生气。”
苏烟听着,却变了脸色:“什么叫……我不明白?”
“你没有喜欢过一个人,不明白喜欢的人被人诋毁的感受。”
陆宴臣看来的目光里带着包容:“烟烟,你是我很看重的人,所以我希望你能理解我,也尊重喻欣。”
这一瞬,苏烟她积压在心底十五年的感情仿佛被撕开一道裂痕口,再难克制。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喜欢过人?”
苏烟迎上陆宴臣的目光,字字真切:“陆宴臣,我喜欢你!”
苏家客厅。
苏烟坐在沙发上,脑海里满满都是刚刚告白后,陆宴臣给出的回答。
“烟烟,你都快大学毕业了,怎么还这么喜欢撒娇?”
男人的语气依旧宠溺,但话里话外依旧将她当做小孩子的意味让人难以忽略。
越想,苏烟心里越发苦涩。
无论她的告白说的多么真心,在陆宴臣听来,都只是个小孩子开玩笑!
苏烟忍住了喉头的哽塞,闭上眼不再去想。
这时,刚谈完项目赶回来的苏母瞧见她,忙走上前挨着人坐下。
“抱歉啊烟烟,妈妈有工作要忙,又没能参加你的毕业典礼。”
这么多年,苏烟已经习惯了她的缺席:“没关系。”
苏母感慨她的懂事,又想到了什么:“烟烟,你现在也已经毕业了,之前妈妈问你是想要留在国内还是出国的事情,有决定了吗?”
苏烟一时怔住,她父母常年在国外,很少留家。
以前也不止提了一次要带着自己出国,但因为陆宴臣,她都拒绝了。
但现在,他已经有喻欣了。
自己存在与否……还重要吗?
想此,苏烟沉默了。
就在这时,却听苏母又开口:“我听宴臣说,等国外的分公司稳定了,他也打算和喻欣去国外长居。”
苏烟脑中轰然一声,陆宴臣要去国外定居?
可他为什么从没有和自己说过?!
愣神间,眼前一阵风挥过。
苏烟回神,就看到苏母收回手:“烟烟,你想什么呢?”
苏烟强装镇定:“妈,我想起毕业证落在宴臣哥那里了,我去取一下。”
扔下这话,她起身就朝外走去。
去往陆家的一路上,苏烟越走越快,到最后直接跑了起来。
一想到要和陆宴臣分别,她几乎将所有的克制都抛之脑后。
因为苏烟经常过来,陆家女佣都清楚她的身份,也没阻拦,直接将人放了进去。
苏烟一路快步到客厅。
刚踏进来,就瞧见了正坐在沙发上,背对她的陆宴臣和喻欣。
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喻欣抬眼正对上苏烟的视线,扯出了抹冷笑。
随即问向陆宴臣:“宴臣,出国的事情考虑好了吗?”
陆宴臣处理着手上的设计稿,头也没抬:“等为烟烟庆祝完生日,我们就出国。”
“那要不要提前跟她说一声?她虽然是外人,毕竟是你青梅竹马的邻家妹妹。”
喻欣一口一个‘邻家妹妹’和‘外人’,提醒着苏烟,她和陆宴臣之间浅薄的关系。
苏烟怎么听不出来喻欣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却还是执拗的看着背对着自己的陆宴臣。
她想知道,他会怎么回答。
然而,陆宴臣只是说:“不用,她不需要知道。”
听到这句话,喻欣朝着苏烟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这一刻,苏烟只觉心口仿佛一点点被黑暗吞噬。
她动了动发麻的全身,像是被线操纵的木偶,僵硬的迈着腿一步步离开。
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顷刻间浸透了全身。
冰冷的雨水滑过脸颊,苏烟只觉得眼眶也阵阵滚烫。
回到苏家时,天已经黑沉下来。
一直在客厅等着人回来的苏母,瞧见她一身的湿漉,一边吩咐女佣去拿浴巾,一边走上前。
“你这孩子,明知道自己身体虚弱,怎么淋成了这样?”
说着,她接过女佣递来的浴巾,抬手帮苏烟擦掉脸上的水印。
浴巾柔软的触感覆在脸上,带来苏母掌心的温度。
苏烟怔怔回神,看着眼底写满担忧的苏母。
一路回来强忍的酸涩感在这一刻倾泻而出。
“妈,我要出国,现在就走。”
苏家别墅。
苏母没有问苏烟为什么会突然做下决定,只是答应她会去安排。
当夏季骄阳穿过薄雾,迎来了第二天温馨的早晨。
苏烟坐在窗边目送着驱车离开的苏母,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视线里。
陆宴臣!
男人来到苏家门口,一眼就看见了站在窗口的苏烟。
而后,他快步走进别墅。
楼上的苏烟呼吸一顿,缓缓关上窗,压住了下楼的想法。
看见陆宴臣出现在门口的刹那,苏烟沉寂的心又开始不受控制。
“早上和苏阿姨打电话,听她说,你要出国?”
话落的同时,他身影已然朝她走来:“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对上陆宴臣的眼,苏烟回想起了昨天在陆家客厅的情形。
她一下子攥紧了手,不答反问:“那你呢?你决定和喻欣出国定居的时候,有想过告诉我吗?”
这是二十多年,她第一次冲陆宴臣发脾气。
陆宴臣沉默片刻:“你昨天都听到了?”
苏烟一怔。
就听他继续说:“喻欣说她好像看到了你,但还没来得及喊你,你就走了。”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苏烟不知道该说什么。
昨天喻欣明明是故意为之,但这个男人却对她的谎话深信不疑。
气氛一时沉默。
随着男人沉稳的脚步声走进,苏烟不由得垂下眼帘。
陆宴臣目光落向女人低头的发旋,率先认错:“没有提前告诉你,是我不好。”
苏烟没有说话。
却听陆宴臣又开口:“这是我本来打算在你生日那天送你的礼物,现在就当做赔礼了。”
说着,他抬手将一个模型城堡推至苏烟面前。
苏烟这才注意到陆宴臣手上一直提着一个箱子。
而他说的模型城堡就装在玻璃箱里,在暗下来的屋内里格外耀眼。
城堡是由自己名字的简写“MW”来命名。
每一个细节每一处设计,都让她想起了儿时对陆宴臣描绘过的城堡模样。
那时自己说:“等以后长大了,我想要一个独一无二的城堡,里面种满了白玫瑰,还有一个与我共度一生的王子。”
当时,一向宠她的陆宴臣满口答应。
时隔九年,他成了顶尖建筑师,也的确送了自己独一无二的城堡。
可她想要的那个陪伴自己一生的王子,好像不见了。
思绪回笼,苏烟压着满心的酸涩接过:“谢谢。”
“消气了?”陆宴臣口吻满是宠溺。
苏烟凝着那座华丽城堡模型,轻轻点头。
她怎么舍得和他生气。
她无比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因为苏烟知道那份专属于自己的宠溺和温柔,也快消失了。
送陆宴臣离开后,苏烟便一个人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朦朦胧胧的,她好像做个很长的梦。
梦里,她见证了陆宴臣和喻欣盛大的婚礼,也独自离开了这个充满回忆的城市。
从此,她和陆宴臣再也没了交集……
这梦真实的让苏烟瞬间清醒。
她捂着发痛的心口,不由得整个人蜷缩起来,额头满是汗水。
心脏病好像又发作了,比以往还要更加强烈.
苏烟想要开口呼救,可喉咙像是被人生生扼住一般,发不出来半点声音。
她强忍着颤抖,摸索着床边放置的手机。
却在这时,汹涌而来疼痛瞬间模糊了她的视线,让她怎么也碰不到近在咫尺的手机。
反而带落了桌子上的水杯。
“啪”的一声,砸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与此同时,苏烟的手也无力的垂落下去,再没知觉……
苏烟顿时心惊,思绪乱飞。
难道是返城申请真的出了意外,现在连老天也不帮自己了吗?
她尽力稳住情绪,对上陆宴臣那深幽的眸子,坚定的说:“我要写信回去问一问。”
陆宴臣凝视她片刻,最终点点头。
邮局门外。
苏烟刚从里面出来,心底一阵发虚和担心。
眼下都已经11月初了,月底报名就会截止,要是没有申请同意书,这次高考就完了。
正想着,苏烟突然被一旁的陆宴臣藏到了邮桶后面。
还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熟悉的声音就让她全身直接僵硬。
只见不远处,苏云清正笑着跑过来,嘴里还喊着:“宴臣哥。”
苏烟立马捂住将自己藏好,唯恐被发现。
而苏云清一来便问:“宴臣哥,你怎么在这里?刚刚是在和谁说话吗?”
陆宴臣闻言,淡淡回应:“过来办点事。”
苏云清娇嗔的“哦”了一声,不动声色的往陆宴臣身边挪了点:“最近我家里挺闹腾的,我那不懂事的妹妹闯下大祸,全家都被闹的不安生。”
她说完,空气都变沉默了,陆宴臣似乎对这件事并不关心。
苏云清尴尬的笑了笑,又问道:“这次高考志愿你填哪所大学,我想考华清大学。”
她满眼欢喜,陆宴臣也说:“挺不错的。”
而躲在一旁的苏烟在听到全部后,忽然恍然大悟。
自己果然没有猜错,陆宴臣早在这个时候就对苏云清有意思了,所以才会跟着她一起选择华清。
上辈子自己和陆宴臣的婚姻,从头到尾就是错误。
不知过了多久,苏烟腿都蹲麻了,总算被陆宴臣提溜了出来。
她有些站不稳,被陆宴臣一手扶住:“还能走吗?”
苏烟心头一乱,回想刚刚的事情又渐渐压下思绪,甩开他的手:“我自己能走。”
只是还没做出几步,整个人就被陆宴臣横空抱起。
苏烟紧张的抓住他的衣角,声音都变得不自然:“你做什么……”
“别逞强。”
他磁性的声音带着不容抗拒。
苏烟也真的不再动弹,只是捏着他的衣服越来越用力。
……
转眼,又过了五天。
苏烟收到了来自小溪村的回信。
在陆宴臣的注视下,她紧张的打开信,读完全部内容后又惊又喜。
原来是因为最近回来的知青太多了,很多申请都被卡在半路,但好在苏烟已经的申请已经寄来北城了,算算时间过几天就到。
这一瞬间,苏烟激动的眼含热泪。
她终于有机会参加高考了,不用在担惊受怕,东躲西藏了。
想到两世的不公,苏烟心里就一阵刺疼,这一次她定要咬住机会,绝不放松。
苏烟想把这个消息告诉妈妈,却被陆宴臣握住手腕。
他道:“现在还没拿到东西,你等两天再出去,避免引起没必要的麻烦。”
苏烟愣住,捏了捏手中的信,迟疑地点头。
而就在当天晚上,苏烟洗漱好,刚晾完衣服的时候,陆宴臣的妈妈来了。
她只好又躲进屋子。
就隔着一扇门,哪怕陆伯母的声音压低了,也能够清晰传来。
“宴臣,你和苏烟都大了,孤男寡女没名没分住在一起会招闲话,你让她回去吧,别掺和苏家的事了。”
“妈,这事我有分寸。”
“你有什么分寸?你难道还真的把你爷爷定下的那个娃娃亲当回事,要娶苏烟吗?你喜欢她?”
“妈,你别胡说!”
这一句,陆宴臣的声音明显拔高。
薄怒的语调,震得苏烟的心一阵疼。
她明明知道陆宴臣不喜欢她,可真的听见他亲口否认,还是难以忍受悲伤。
外面的对话还在继续,可苏烟已经听不下去。
她躲到床上,盖着辈子假装听不见。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忽然小声“吱呀”一声被打开,她感受到一道视线看过来。
但她没有动,装作睡着了。
门口的人站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苏烟这才从床上爬起来,透过窗看着黑沉沉的天空,心仿佛被揪住了一样。
此时此刻,她很想母亲。
也只有母亲,才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温暖。
最终,苏烟还是换上鞋,轻轻开门离开了。
摸着黑,苏烟一路悄悄回到苏家。
推开半开的大门,只见家里的堂屋的灯还亮着,苏烟小心看去,却见到了此生难忘的一幕。
只见妈妈低垂着头趴在地上无力的哭着。
而那苏学军却坐沙发上,还时不时用脚踹在妈妈肚子上,专打那看不见伤的位置。
不知道是不是母女感应,虚弱的苏母抬头看来,正好和苏烟对上视线。
这一刻,苏烟清晰感受到母亲的绝望。
“走!”
苏母无声喊道。
苏烟捂住嘴,泪水从指缝中流出。
就在这时,她不小心碰倒了脚边的凳子,在寂静的夜色中发出刺耳的声音!
客厅里,苏学军闻声警觉起来,冲着门外大喊一声:“谁!”
苏烟后背靠着墙,紧张的捂着嘴。
她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猫着身子小心的离开。
她知道,要是自己被苏学军抓住了,那高考的事情肯定泡汤了。
苏学军一直都怕自己挡了苏云清的路。
才会送自己去乡下,阻止自己考试,怕的就是以后自己厉害了,给他苦头吃。
所以这一次,她一定要通过高考,考远一点,带着妈妈离开!
绝不能被抓住!
就在快冲出门的一刹那,身后的堂屋门突然打开。
苏烟浑身就像触电了一样,一激灵的往外面跑去。
只听身后苏学军气急败坏的道:“哪个不怕死的敢来我家里鬼鬼祟祟,看我不逮到你!”
黑夜中,苏烟不停在奔跑。
心跳声就像鸣鼓一样,震的耳膜都快受不了。
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脑海中妈妈趴在地上哭泣的样子挥之不去。
夜幕中,路过拐角处,突然一双手将她拦腰截停。
苏烟惊慌失措的挣扎,借着月光才看清是陆宴臣那张脸。
清冷月色下,他冷峻的脸明明面无表情,可她却被他的视线压迫的难以呼吸。
她没敢再说话,被他强行带回家。
一进家门,陆宴臣便直接将她拖进自己房间:“在返城同意书没来之前,你就待在这间房,别再去外面惹麻烦。”
苏烟有苦难言,见他真要关门,下意识伸手去拦,反倒还夹得手指通红。
她哭着收回手解释:“我没想出去惹麻烦,你别关我好不好,我妈被苏学军打了,我想叫人去救她……”
闻言,陆宴臣微微怔了一下,见她受伤的手,双眉微微蹙起:“这件事我会帮你解决。”
说完,门便被关上了。
苏烟看着紧闭的房门深感绝望。
她不知道陆宴臣为什么会这样,只能上前拍打房门:“求你放我出去,我保证不乱跑了。”
可是无论她怎么说,陆宴臣就是不开门。
苏烟眼睛一酸,泪水汹涌而出,靠着门缓缓蹲着,双手环抱自己小声的抽泣。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半夜她才苦累的睡去。
第二天,苏烟被一阵刺痛惹醒。
只见自己已经睡在了陆宴臣的床上,身上是他整理好的被子。
床头还放着热气腾腾的早餐。
此刻他低头细心的拿着药膏替她擦拭着,认真到没有发现她醒来。
苏烟说不清心头是什么感受,手没忍住动了下。
为了缓解尴尬,她抢先开口:“既然你不放我出去,就帮我把返城同意书拿到手,不能给任何人。”
陆宴臣手一顿,将最后一片擦伤涂好。
“嗯,你先把饭吃了,我今天会去你家看苏阿姨。”
苏烟这才松了口气。
可见到陆宴臣离开,毫不犹豫关门,反锁,眼睛又不争气的红了一片。
她捏紧了被子,心在犹豫不决。
陆宴臣,我该相信你吗?
……
下午三点,房门被敲响,只听外面陆宴臣的声音:“苏烟,返城同意书到手了。”
苏烟听闻消息,整个人像触电一样起身。
只是刚冲到房门口,就听见门外苏学军的声音:“宴臣啊。”
苏烟的心立马悬了起来,立刻拉门,却发现房门还没来及解锁!
门外,苏学军的声音又传来:“宴臣,你今天也看见苏阿姨好端端的了,苏烟这孩子就是送乡下学坏了,现在叛逆的很,这申请书,还是先给我拿着。”
苏烟心急的拍打房门发出抗议的声音。
而陆宴臣仅是看了一眼,便沉声道:“我们出去说。”
这话几乎让苏烟绝望,她无力的拍打房门:“陆宴臣,我求求你!不要把返城同意书给苏学军!不要啊!”
几分钟后,门被打开了。
苏烟浑身都在颤抖,艰难的发出声音;“返城同意书呢?你给出去了?”
陆宴臣看着她,眉头微皱:“苏烟,你要报名高考,这返城同意书本来就需要父母签字,苏伯父也支持你高考,你这么一直任性的躲着,也不是办法。”
他少有的体贴温柔,但在这一刻,苏烟却只觉得绝望。
她推开对方,双眼通红:“陆宴臣,你不是答应我,不会把返城同意书给别人吗!”
“我恨你!如果我因此不能参加高考,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说罢,苏烟立马追了了出去。
她一路追到了苏家附近。
终于找到了苏学军。
就在要冲上前时,苏学军却忽然停了下来。
接着,他早有预料的转身,得意的看着苏烟,从口袋里拿出返城同意书,当着她面一点点撕成碎片!
他手中一挥洒,纸片随着风飘走。
“不——”
苏烟颤抖去捡那些碎纸片,悲恸到说不出第二个字。
仿佛灵魂也跟着那些碎片被撕碎。
她红了眼,拼了命想要拦住更多的碎片,却在半空中被苏学军擒住手。
苏学军恶狠狠威胁:“你最好别再给我耍什么花招,不然,我就加倍还在你妈身上。”
苏烟眼里恨意藏不住,一字一句:“苏学军,你不得好死!”
话落,手腕倏地剧痛。
只见苏学军眼里充斥着杀气:“你已经害得云清失去了去文工团的资格,若是敢抖出这件事,害云清考试不顺利,我就先杀了你妈。”
闻言,苏烟心震了一下,想到前世母亲死于他手,便逼着自己安静下来。
被苏学军得手后,果然,她下一秒便直接被送进了派出所。
返城同意书被毁了,苏烟没有证据,苏学军又顶着她父亲的名头,口口声声咬定她潜逃。
顺理成章的,她被当逃回来的和黑户关了起来,查清之后记过处分。
苏烟麻木的经过一系列的盘问。
因为在苏学军的监事下,她只敢说自己是正规程序回来的,没说返城同意书被撕毁。
对此,机关人员表示理解,不过还是得关到申请下次下来的一天。
苏烟被安排在看守所,眼神涣散的坐在一边。
苏云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她嘴角上扬着,得意极了:“怎样?是不是很绝望?谁让你没有飞黄腾达的命呢。”
苏烟冷盯着她,咬牙问:“你们这么做,就不怕以后遭报应吗?”
对此,苏云清很是不屑,笑道:“以后有没有报应我不知道,但我以后肯定过的比你好就对了,你就该是一坨烂泥,就该被我踩在脚下!”
话落,她摇曳着身姿,潇洒离开。
而苏云清还不知道自己会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待多久。
第二天,苏母闻讯赶来。
见女儿这个样子,心脸被揪了起来。
她拉着苏烟的手道:“苏烟,你放心,妈一定会救你出来的,还记得你舅舅吗?他有
本事,妈去求他,你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苏烟看着妈妈手腕上上的淤青,忍不住红了眼:“好,我等你,”
母亲离开后的几天,苏烟便看书消遣,大概是心理还尚存着一丝希望。
而这时,一旁的狱友笑道:“还在看书呢?今天高考报名都结束了,努力又有什么用,到头来还不是一抔黄土。”
苏烟听着,忽然也觉得有些讽刺。
自己重生回来,努力这么久,现在居然连高考的名都报不上……
就在结束报名的当晚,苏烟发烧39度,直接被送去了卫生院抢救。
而苏母一直守在病床前。
……
1977年12月11日,北城高考的第一天,苏烟被卫生院下了病危通知书。
12月12日,苏母哭的撕心裂肺,可病床上的人却没有半点反应。
12月13日,是高考的最后一天。
苏烟奇迹的醒了过来。
但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妈,能带我去高考现场看看吗?”
苏母哭得泣不成声点头,立马给她穿上厚衣服,借了个轮椅就推着出去了。
而这个点已经是最后一堂考完了,考场外都是学生,而就在苏烟准备离开时,却正好看见结伴而行的陆宴臣和苏云清。
冥冥之中,上辈子的事情好像在重演……
重来一次,她依旧无法改变命运。
苏烟扛不住这打击,晕了过去。
苏烟脑袋轰鸣一声,突然明白了什么。
但惊慌的曾欢欢已经开始摆手大叫:“我不是苏烟,苏烟在那边呢!”
曾欢欢一下子兴奋起来,拉着室友一起找人。
苏烟脸色聚变,立马扒开人群离开这里,今天操场百余人,混杂着各个系的学生。
她不想暴露在这里,不想被陆宴臣发现!
苏烟一路跑回的很快,就像几年前被苏学军追赶一样,心跳的很快,快要蹦出来了一样。
天太黑,她没看清路,迎面撞上一堵肉墙。
还没来得及道歉,就被一人扒拉开:“干什么!大晚上的投怀送抱呢!”
苏云清的声音让苏烟浑身一紧。
她猛然抬头,只见苏云清此刻正关心的帮身边的男人拍着刚刚被撞的衣服。
而那个男人的脸,是陆宴臣无疑!
俩人四目相对,仿佛时间噶然截止,苏烟脑中迅速回想着他当年将申请书交给苏学军的回忆。
她眼里情绪闪动很快,但几乎是两三秒,苏烟便逃似的跑开了。
而陆宴臣愣了好一会,还没从震惊中回神。
苏云清还在懊恼:“那女生是谁啊,没见过这么胆大的,手段真是脏死了!”
苏云清试图靠近,但下一秒就被陆宴臣甩开。
他冷着一张脸:“我说过,以后别再来找我,更别碰我,更别再路上故意堵我。”
说完,陆宴臣便朝着刚刚女生离开的背影追去。
苏云清呆在原地,还在回想刚刚的女生是谁,突然身边‘呼’的一下又追过去一个人,嘴里还喊着:“苏烟!”
这一刻,苏云清不可置信。
苏烟?苏烟?不可能,像她这种烂泥怎么可能会在华清!
——
画面一转,苏烟已经跑回了宿舍。
没想到今天居然这么倒霉,一连撞到两个自己最不想见的人。
她思绪紊乱,上床用被子将自己裹紧。
苏烟本以为自己做好了心里准备,但遇到陆宴臣的一刹那,仿佛所有防备都被瓦解了。
想到两世和他的纠葛,苏烟原本平静的心又在泛疼。
忽一下子的鼻酸,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不知道哭了多久,最后还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次日,苏烟醒来时,感觉脑袋很重。
在转头,就看见床边围了一圈人头,着实吓了一跳。
许金花关心的问:“好点了吗?昨天我们回来,发现你生病了。”
“对啊,到底怎么了?昨天王师哥没有追上你吗?”
“对不起,我下次不穿你衣服了,毁了你的浪漫表白。”
曾欢欢一脸的愧疚,但心里却觉得被王师哥这么帅的男神表白好幸福啊,尽管是个误会。
苏烟回顾昨天的‘危险’,自动不愿回忆。
她撑着身子,淡淡的道:“我对师哥没那个心思,以后你们别撮合了。”
“我们可没有撮合,不是马心莹给的门票吗?”
许金花把问题丢给马心莹,她倒是不慌,坦率承认:“我只是帮师哥递交而已,不过,昨天晚上还有一个追你的男人是谁?听说是物理系的陆宴臣?”
“什么,陆宴臣?清华公认的天才学霸校草昨天晚上追苏烟了!”
室友们一脸兴奋,苏烟的心却跌入谷底。
她重新倒回床上,将自己一头闷在被子里:“没有的事,下午的课帮我请个病假,我想休息了。”
话落,室友们声音虽然小了,但却更加笃定其中有问题。
下午,因为苏烟的病假缺席,辅导员居然还亲自来探望了。
毕竟是三年都保持全优,从来不缺席任何一节课的法学院各项指标都第一的学生。
现在突然病假,肯定要来关心照看的。
辅导员语气温柔:“怎么样?还能行吗?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啊。”
苏烟蒙在被子里摇头。
心里纠结的死,没想到居然把辅导员给招来了。
现在室友都在上课,她该怎么说自己只是小感冒,只是躲着人不想出门而已。
辅导员见她不说话,关心的撩开被子一看,见她被闷得满脸通红的脸,差点吓坏了。
“宿管,宿管!我们系的状元发烧了,烧糊涂了可不得了,快来帮忙啊!”
还没等苏烟反应,辅导员就已经把宿管叫过来。
半个小时后,苏烟很无奈的躺在学校医务室挂着盐水。、
辅导员放心的离开后,王承鸣没多久就闻讯赶来了。
他一脸歉意的坐在病床前,心疼的看着苏烟。
缓缓道:“是我昨天的莽撞吓到你了吧,对不起,苏烟,我只是不想错过你。”
苏烟确实是被吓到了,但主要是害怕太招摇。
便连忙安慰并顺着拒绝:“不管你的事,师哥,以后咱们还是好朋友。”
话落,王承鸣眼里闪过失落。
他起身拿着一旁的暖壶,闷声道:“我去给你打热水喝。”
看着王承鸣离开的背影,苏烟心里也复杂。
她刚进校园的时候就是师哥接待的,进法学院的辩论队也是师哥的引介。
大学三年,王承鸣很照顾她,也帮到她很多。
但是,苏烟对他,真的仅仅只是好朋友的感觉,并没其他情愫。
正想着,突然身旁的帘子居然动了动。
苏烟偏头看去,只见那帘子在眼前被缓缓拉开,露出了陆宴臣那张自己爱了一辈子的脸。
那熟悉又深邃的双眼一下让她陷了进去。
但苏烟很快反应过来,‘咻’的一下将帘子拉了回去。
陆宴臣双眉紧蹙,再次拉开帘子,不由分说的将她抱进自己怀里,嗓音磁性且带着股隐忍:“你躲我三年了,苏烟,你可真能忍下去。”
他的怀抱很紧,还是熟悉的薄荷味。
苏烟承认,有那么一瞬间她贪恋这个怀抱。
但是曾经那些过往她忘不了,就想当初说的,她会一辈子恨他。
苏烟的心一下冷了下来,她推着离开陆宴臣的怀抱,避开他的眼神:“放开我,我们没这么熟。”
“那你和刚刚那个男的很熟吗?你喜欢他?”
“陆宴臣,你胡说什么!”
苏烟生气的抬头,却再次撞上陆宴臣忧郁的神情。
仿佛受伤的是他一样。
苏烟的心忽的被握紧了一样,有些刺疼。
就在这时,王承鸣打完水回来,见这情况有些愣住,问道:“你们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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