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轩也懒得和他多费口舌,于是轻蔑的点头:“好,既然你虚心请教,我就教教你。”
“小儿不知天高地厚。”苏文气的瞪着眼睛。
林轩一把夺过苏文手里的笔,潇洒的落墨,然后笔走龙蛇,几乎是眨眼的功夫,一首极具讽刺的诗词便跃然纸上。
少年不识愁滋,爱上层楼。
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
而今识尽愁滋,欲说还休。
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看着纸上的诗词,苏文双目圆睁,手指不受控制的颤抖,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周渊凝目看着词,强忍住没有笑出声,上面写的为赋新词强说愁,说的不正是苏文吗?
“不可能,这不可能。”苏文声音颤抖。
“这诗一定是你抄来的,从实招来,你是抄的谁的?”苏文狠狠地抓住林轩的胳膊审问,全被林轩一把甩了一个趔趄。
“不要以己度人,刚才那么狂,如今输不起了?你这种水平,还不如养老院大爷作的打油诗。”林轩说完,背着手去后院窝尿,回来的时候,苏文已经不见人影。
“人呢?输不起跑了?”林轩四处张望。
“不要太张扬,苏文回去了,他好歹也是小诗圣,总得给人一个台阶下。”周渊高兴的说道。
林轩说道:“是他自取其辱,会作两首诗,看把他狂的?”
周渊听着林轩的话,忍不住点头:“也是,不过是作几首优柔造作的诗罢了,既不能拒赤戎,又不能富万民,的确是狂了些。”
周渊也不喜欢苏文,只是周渊和苏文的师父是挚交,看在他的面子上才见他一面。
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狂,竟敢瞧不起自己的徒弟。
“你刚才的那一首词,当真是骂的痛快,为赋新词强说愁,这就是江南婉约派的作风,又没死爹,又没死妈,哪有这么多伤心事。”周渊粗鲁的说道。
周渊虽是大儒,不过性格豪放,为人阔达。
“本想让他能提点一下你,不过现在看来,他也不过如此。”
林轩笑着说道:“夫子,你就不必为我的事忧心了,我自有路子。”
听着林轩的话,周渊眉头不由的凝起,严肃的问道:“你能有什么路子?总不能靠侯府吧?”
“怎么可能?”林轩说道。
“秦守常早就把我移除族谱了,既然离开侯府,我就没打算回去。”
“这才像我的学生!有骨气。”周渊闻言,脸上浮现一抹兴奋,拍着林轩的肩膀说道。
“如今的侯府,可不是什么香饽饽,陛下忌惮侯府的威望,处处打压。最关键的是秦侯后继无人,这侯府,总得有人继承,秦倩倒是争气,年纪轻轻便是御封的昭阳校尉,只可惜是个女儿身,注定继承不了侯府的爵位。”
“至于秦安,孱弱无能,遇事只晓得哭哭啼啼,这侯位要是让他继承,怕这平西侯府都得败在他手里。”
平西侯是依靠军功获得的爵位,以秦安这阴柔的性子,怎么可能镇得住秦侯手底下的五万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