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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葡萄熟透:江黎罗靳延番外笔趣阁

葱香鸡蛋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江黎不知道罗靳延是要等到什么时候。她屈膝坐在大床上看着罗靳延,就是这一刻,她对罗靳延突然生出了“不舍”。是他还在眼前,但她已经开始舍不得的感觉。罗靳延直起身子,取回江黎手中的眼镜重新戴好,他的衬衫依旧规整笔挺,不带有一丝凌乱褶皱,仿佛刚才的放纵并非他本人。“今晚你就在这里休息,明天一早我叫人送你回去。”江黎问:“那你呢?”你去哪?罗靳延弯了弯唇:“喝茶,降火。”煮好的一壶茶,不能浪费。他调笑着江黎,眼里带着的浅淡笑意:“我在这里,你怎么安心休息。”罗靳延转身要走,步子还没抬起来,江黎倏地叫住了他。“罗靳延。”好一声罗靳延。她叫的是罗靳延,不是罗先生。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是叫给他听。罗靳延一顿,回过头去看她。这三个字从她口中说出来,像...

主角:江黎罗靳延   更新:2025-05-06 15: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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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黎罗靳延的其他类型小说《等葡萄熟透:江黎罗靳延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葱香鸡蛋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黎不知道罗靳延是要等到什么时候。她屈膝坐在大床上看着罗靳延,就是这一刻,她对罗靳延突然生出了“不舍”。是他还在眼前,但她已经开始舍不得的感觉。罗靳延直起身子,取回江黎手中的眼镜重新戴好,他的衬衫依旧规整笔挺,不带有一丝凌乱褶皱,仿佛刚才的放纵并非他本人。“今晚你就在这里休息,明天一早我叫人送你回去。”江黎问:“那你呢?”你去哪?罗靳延弯了弯唇:“喝茶,降火。”煮好的一壶茶,不能浪费。他调笑着江黎,眼里带着的浅淡笑意:“我在这里,你怎么安心休息。”罗靳延转身要走,步子还没抬起来,江黎倏地叫住了他。“罗靳延。”好一声罗靳延。她叫的是罗靳延,不是罗先生。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是叫给他听。罗靳延一顿,回过头去看她。这三个字从她口中说出来,像...

《等葡萄熟透:江黎罗靳延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江黎不知道罗靳延是要等到什么时候。

她屈膝坐在大床上看着罗靳延,就是这一刻,她对罗靳延突然生出了“不舍”。

是他还在眼前,但她已经开始舍不得的感觉。

罗靳延直起身子,取回江黎手中的眼镜重新戴好,他的衬衫依旧规整笔挺,不带有一丝凌乱褶皱,仿佛刚才的放纵并非他本人。

“今晚你就在这里休息,明天一早我叫人送你回去。”

江黎问:“那你呢?”

你去哪?

罗靳延弯了弯唇:“喝茶,降火。”

煮好的一壶茶,不能浪费。

他调笑着江黎,眼里带着的浅淡笑意:“我在这里,你怎么安心休息。”

罗靳延转身要走,步子还没抬起来,江黎倏地叫住了他。

“罗靳延。”

好一声罗靳延。

她叫的是罗靳延,不是罗先生。

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是叫给他听。

罗靳延一顿,回过头去看她。

这三个字从她口中说出来,像是缠绕在一起,字节之间彼此交织,就这么寻常的一声都足够好听。

江黎叫他的名字:“我能。”

罗靳延没开口,就那么看着她。

她说:“我能,你在,我才能安心休息。”

罗靳延笑了一声,提醒她:“还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江黎点头:“知道。”

光是一个吻都足够要消磨光他的理智,他留下来,很难说还能不能保持清醒。

他的确小看了江黎。

她知道该如何折磨他。

江黎捏着那抹绿色的裙角,指尖隐晦地揉搓着,将心底最后一丝紧张磋磨去。

“就在这里陪我,”江黎说,“别让我看不到你,好不好?”

罗靳延那双波澜不惊的眼在这一刻有了不一样的情绪,他垂眸望着她,又一次顺从着她的话,声音又沉又哑。

“好。”

-

光影逐渐熄灭,黑暗中再也寻不到一丝昏黄。

那条价值不菲的复古绿花纹长裙被当作睡裙窝在被子里,蹂躏的不成样子。

江黎缩在罗靳延的怀里,枕着他的臂弯压实。睡不着,又不敢动,只能呆呆地看着漆黑的天花板眨着眼发呆,听着头顶传来的均匀呼吸声,一下下默数着。

她大着胆子留下了罗靳延,他什么都没做,就这么抱着她睡觉。

还真是盖着棉被纯睡觉。

江黎呼出口气,僵的身子都麻了才敢轻轻动一动。

就这一动,男人睁开眼看着怀里的人:“还不睡?”

江黎身子一僵:“吵醒你了?”

罗靳延闭了闭眼,喉结上下滚了滚。

“没睡。”

怀里抱着这么一个人,还这么不老实,他要是能睡着才显得怪异。

江黎顿了顿,这才翻了个身贴紧罗靳延。

她抱着他,呼吸落在他的喉结上,使他发痒。

“我胳膊麻了,不敢动。”

罗靳延“嗯”了一声,大手探入被子中轻轻揉捏着江黎的手臂:“为什么不敢动?”

江黎抿着唇:“谁敢吵醒太子爷睡觉?”

罗靳延轻笑一声,手上的力度微微加重。

“不用怕。”

暧昧过后,平静的甚至有些诡异。

江黎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会和罗靳延盖着被子有一下没一下的纯聊天。

她小声嘟囔着询问:“我们这样会不会有点太快了?”

罗靳延捏着她手臂上的软肉,替她缓解着麻意,声音慵懒低哑。

“我现在走也来得及。”

江黎咬着唇,一只手捏着罗靳延的衬衫领口。

“你好没意思。”

他应该知道,她不想他走。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那一刻的不舍延伸到了现在,她不舍得走,更不舍得就这样睡过去。


海风微凉,江黎在甲板上等了好一会,侍应生匆匆走来,对着江黎微微弯身。

“唐生备好了顶级套房,请江小姐过去。”

江黎拢了拢身上的披肩,点着下颌,从容大方:“麻烦带路。”

海面上映射着霓虹灯,随着船身微微晃动,海浪声越来越大。

江黎跟着侍应生一路上了电梯,最终停在了数字“7”。

侍应生在前带路,随着房卡“滴”的一声,半圆开放式套房呈现眼前。

屋内的豪华比原本江黎住的那一间相比更甚夸张,灯光感应亮起的一瞬间,海面的波光顺着大落地窗投映进来。灰色地毯绵软,在她踏入房间的那一刻起便开始打量起四周,摆设奢华,尤其是古架上摆放着的古董花瓶就价值七位数——她陪同豪门阔太参加香港拍卖会的时候有幸见过。

本该被好好收藏的古董就那么大喇喇地摆在那里,江黎从看到它的那一刻起,便恐惧起游轮的每一次晃动。

她转过身刚想说什么,侍应生已经退出了房间。

江黎疑惑,以她对唐文德的了解,他还不至于如此招待她。

更何况今晚她刚捉了他的奸,又顺手丢了他的外套。

江黎推开半圆弧式的推窗,海风瞬间从缝隙中涌入,她就那么吹着,看了好一会,稍稍将心情缓和,这才顺手脱了披肩,转身朝浴室踏入。

房间内那股带着木质的淡香气沁人心脾,惹得她困倦。

浴缸前一切准备妥当,只是架子上原本该放着浴巾的地方空空荡荡。

江黎一愣,抬手就要去按铃召侍应生,还没按下,门外再次响起了房卡开门的声音。

她退出去,还没等看清来人,话先说出口。

“这里没有浴巾,劳烦帮我送……”

男人就站在房门口,握着门把的手还没落下。

在看清来人后,江黎的声音猛然止住,脚步下意识慌乱后退,背脊撞到浴室的门框上,发出“咚”的一声。

江黎瞪大了眼,眼睛眨了好一会才问:“你怎么进来的?”

罗靳延一手握着门把,一手搭着西装外套,他垂眸,镜片下的双眼划过波澜。

眼前的女人只穿着一件白色睡裙,丝滑绸缎布料紧紧贴在她的腰身处,群摆随着动作一下下轻拂过她大腿上的肌肤。胸口的金色蝴蝶样式将她身材包裹,比那件红色礼服裙看上去更显动人。

罗靳延顿了顿,喉结滚动。

“这话应该我问你,”罗靳延说,“这是我的房间。”

说完,他顺势进了门,将房门掩住,彻底遮住春光。

江黎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脚步连忙后退,踏入浴室,用门半挡着身子。

她抬手捂腿也不是,捂胸口更不是,想了想,又不好去捂脸,只能这样不尴不尬地挡着自己。

可惜那浴室门不过是层磨砂玻璃,隐约之间,将身形模糊却又更加清晰。

那件披肩被她扔在了床下,她懊恼不已。

“我的房间被唐文德占用了,他让人带我来了这里,没说这是你的房间。”

江黎隔着浴室门露出半张脸看着罗靳延,眉头皱得厉害。

罗靳延“嗯”了一声,像是完全没在意,搭着西装外套朝房间走。

“就在刚才,他把你送给了我。”

那件西装被他递到江黎的面前,罗靳延微微抬手:“不过他误会了,我要你,不是这个要。”

江黎看着罗靳延,没有回话。

男人推了推眼镜,做了个“请”的手势。

“方便出来的话,我们聊聊。”

-

穿过套房的红胡桃木屏风,江黎一路跟着男人进了会客厅——这船上的套房里居然还有个会客厅。

长长的大理石方形桌在顶光的照耀下泛着亮光,江黎坐在遥远的对面,身上披裹着那件罗靳延刚刚递给她的西装套房,她曲着腿将自己包起来,眼睛只盯着那反光的桌子看。

罗靳延抽完一支烟,将手旁的烟灰缸推远几分。

他清了清嗓,却是江黎先开了口。

“你说唐文德把我送给了你是什么意思?”

罗靳延的指节一顿,随后收回,背靠着椅子,身形松弛。

“你跟他上了船,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罗靳延顿了顿,继续道:“唐文德为人最好脸面,每次出席场合带的女伴都不一样,他是爱玩,但从不亏待女人。”

江黎听懂了罗靳延的言外之意,她将目光从那一抹反光中移开,看向罗靳延。

“我同唐文德上船的确是明码标价了的,我在船上陪他待三天,往后三年他投资的高奢品牌只用我一个代言人,秀场都由我来开场,但这其中不包括陪他上床。”

江黎的语气淡然,她抬眸看着罗靳延,距离有些远,灯光闪耀间,她难以看清罗靳延的表情。

她说这些时是有些紧张的。

罗靳延的指尖轻点着桌面,指腹在大理石面上来回摩挲两下,见江黎的声音停了,他才开口。

“你继续。”

江黎深吸一口气,将腿又往里缩了缩,尽力将自己包的完整些,似是给自己壮胆。

“但罗先生不能是这个价。”

罗靳延像是没料到江黎的直白,动作一顿,镜片下的黑眸闪了闪。

“你想要什么?”

江黎说:“那要看罗先生想在我身上得到些什么。”

她仰起头,将脸庞散落的碎发微微晃了几下,给自己找了个好角度,方便打量罗靳延的表情。

“合约上没写我要在三天内陪同两个男人充场面,唐文德既然把我给了你,他自己也算是捞到了罗家的人情。罗先生在海外的赌场大大小小共有六十几家, 随便抽出其中一场的流水都够买下我这个人,我与唐文德是阶级,同罗先生便是阶级上的阶级,你要我,就不能是这个价。”

罗靳延闻言,双眼微微眯起,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江黎微微仰着头,借着角度,将男人眼里的戏谑竟看了个清楚。

罗靳延环着手臂,倏地对这场谈判起了兴趣。他轻抬下颌,突然起了一丝玩味心思。

“商人不做亏本买卖,江小姐的保守,抬不高自己的身价。”


游轮上灯火辉煌。

房间内暗色旖旎,身下的水床随着晃动发出“哗哗”声响。

“慢一点。”

男人一声轻笑,大手随即扣上女人的脖子,弓下身子逗弄她的发丝,顺着锁骨一路下滑。

女人的身子一颤,还没等反应过来,已经被一把捞起,翻身上位。

“怎么,放不开?”

江黎一路跟随着指引走到船舱的豪华客房门前,刚想轻叩,脑海中突然响起侍应生说的话。

——“唐生醉了酒,昏睡胡闹得厉害,门没落锁。”

没多想,她按下把手推门而入。

下一秒,白花花的场景映入眼帘,恰好听见了男人的那句“放不开”。

房门突然被推开,女人一声惊叫,连忙拉过被子将自己遮挡。

倒是唐文德一脸坦荡,被子都裹在女人身上了,他随手捞过一旁的西装将关键部位遮挡,淡淡地看了一眼江黎。

“乜事?”

江黎的背脊僵了一瞬,转头避开视线,舌头打了结,话在嘴里滚了几圈也不知该怎么说。

看着眼前缭乱的场景,花红柳绿落了一地,隐约还能看见塑料包装被拆开扔在地上,浅色的高定礼服价值六位数,被随意扔在地上,如同破布……

江黎抿着唇,越看越觉得这场景像是捉奸,三个人都不体面,但又都得继续“体面”。

不用想也知道,她被耍了。

想了下,江黎点下头:“打扰了。”

江黎一把将门带上,临走前还不忘摘下里面挂着“勿扰”牌,一并挂在了门把手上。

里面的男人她熟得很。

唐文德,香港第一地产开发商的独子,纨绔二世祖,带她上游轮的男伴。

里面的女人她也认识。

俞巧,去年刚进入模特圈的新人,随她一同上船的,跟在屁股后一口一句“前辈”的叫着,两人称得上是同事。

唐文德潇洒放荡,庆生日包下一整座举行游轮,要在维港环绕三天三夜。

她和唐文德只见过三次,声色场居多,不过是打个照面的关系。

唐文德找上她经纪人邀请她一同上船参加派对的时候,她的经纪人笑的嘴都合不上。

临上船前,经纪人塞了俞巧给她,说是有个照应,毕竟要在船上待三天,就算是出了什么事,她也不能跳进维港离开。

只是这照应着,俞巧就照应到了她的男伴床上。

江黎脚步匆匆走上甲板,海风扑面吹来,卷着她的发丝在耳边盘旋。

里面的人一时半会不会结束,还没到零点庆生时,唐文德刚带她上船没多久把她自己丢在这样的场合,她进退不得。

但等唐文德再出来,身边的女伴大概是要换人来做。

甲板风起,几个女人倚靠在皮椅上,声声嗤笑。

“打个赌咯,唐少这次能玩多久?”

“里面一个,外面一个,论新鲜,三天不够的。”

“哈哈,那还是里面那个聪明点啦,上了船眼睛就直勾勾盯着唐生,不过三个小时就睡到人了。哪像这个,叫她去找唐生就敢去,还以为会留下一起玩。”

“唐生还会带这么无趣的女人来玩?”

女人的声音不大不小,笑起来时掩着唇,目光上下打量着江黎。

她背过身,裹紧了身上的外套。

船上的都是香港当地有头有脸的,她惹不起,有话也只能憋在肚子里。

江黎靠在围栏上,借着暗处,启唇低声念了几句,就当是发泄。

甲板的另一头。

男人靠在围栏处站了许久,指尖夹着的雪茄燃了一半,他半眯着眼,微微仰着头打量着江黎。

女人一身红色长裙,黑色卷发垂到胸前,被她反复拨了又拨,最后索性顺手挽起,随意地扎在脑后。

她身材窈窕,凹凸有致,往那里一站就是目光焦点,只是身上还裹着不属于她的西装外套,有些碍眼。

海风冷,她偏站在那里吹风,手在西装口袋里摸来摸去,最后只摸出个方方正正的小盒子出来。

江黎低着头看了手里的盒子好一会,随后从里面抽出一支烟。

罗靳延眯起眼。

万宝路。

那是唐文德的外套。

方才女人们聚在一起讲的话他听了个七七八八,大概能明白其中意思。

罗靳延敛起目光,抬步准备离开。

谁知下一秒,站在不远处的女人动了动,转而朝他走来。

唐文德只带了烟没有火,她翻遍了口袋都找不到,抬眼便看到男人指尖夹着的红点随着风吹的明灭。

江黎走上前,借着船舱内的灯光看向男人,开口用白话说了句。

“先生,借个火。”

罗靳延一顿,还没等开口,江黎已经接过他手中的雪茄,将那根万宝路衔在红唇之间,猩红对准,呼吸间烟雾缭绕。

江黎把雪茄递回到他手中:“多谢。”

罗靳延垂眸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发丝错落凌乱,一双眼半垂着,眉尾处生出一颗小痣,红唇微微开合吞吐着云雾。

好样貌。

罗靳延心想,指尖动了动。

“她们在谈论你。”罗靳延说。

男人嗓音低沉,喉结上下翻滚着,白话说出口也极好听。

“嗯?”江黎闻言抬起头看着他,应了声:“流言蜚语,不值得在意。”

罗靳延眉头一挑,话头却变了:“你不是香港人?”

江黎拿下烟,那一口吸的深,呛的她眼泪沁出,喉管被熏得说不出话来。

她摆了摆手,像是在回应罗靳延的那句“她不是香港人”。

罗靳延微微皱眉,顺手接过她手中的烟:“不会吸就不要吸。”

江黎缓过劲儿来,眼角湿润了一片。

她抬手轻轻蹭去,眼看着那只万宝路在男人指尖捻灭。

嘴角还残留着方才的香烟气,不太好闻,江黎抿了抿。

“不在意,不代表我想听。”

那些话说的刺耳,江黎还没练就那种强心脏,能在资本面前接受嘲讽还能面不改色。

她总得做点什么,缓和一下心情。

更何况刚刚她才经历了一场人生第一次看活春宫,由她撞破。

罗靳延扫了一眼江黎身上的外套,若有似无地说道:“文德的性格全香港没人不清楚,没必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如果是图些其他,更没必要自扰。”

江黎一听便知道男人误解了两人关系,忙抬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先生误会,我和唐生只是友伴关系,下了船我们互不相干。”

罗靳延一顿,目光扫了下不远处的几个女人,随意问了句:“会打牌吗?”

江黎一怔,抬眸略带诧异地看着男人,随即又明白过来,他是在解她的围。

江黎点头:“会一点。”

罗靳延轻点下颌,抬步朝着船舱里走。

“游轮上温度开的很足,你的外套用不到了。”

江黎跟在身后的脚步一顿,顺势将身上唐文德的西装外套取下,露出白皙的肩头。

罗靳延回头看她,一双黑眸写满平静。

“觉得脏可以扔,算我账上。”


文沁被送下车后,车内只剩下罗靳延和江黎两人,不知是不是错觉,江黎隐约觉得气温升高了些。

小二楼别墅随着文沁的进入亮起幽幽昏黄,隔着车窗,江黎还能看见文沁来回踱步的身影。

下一秒手机屏幕亮起,文沁的消息传来。

「情况怎么样?」

江黎抿了下唇,默默将手机屏幕扣了下去,后排的光彻底熄灭。

罗靳延坐在一旁,将江黎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不用担心,真对你做什么,不会送你回来这里。”

江黎的脸带了几分不自然,仅是一秒,她便换了副从容模样,唇角带笑。

“罗先生人中龙凤,该担心的人不是我。”

罗靳延看着江黎,一双眼清澈透亮,红唇艳丽,看似在笑,眼里却藏着几分精明。

他食指点了点:“我不喜欢听官话。”

江黎一顿,直接开口接道:“那罗先生喜欢听什么话?”

罗靳延没有回这句,反倒是眯起眼睛打量着江黎。

女人面带微笑却带了几分疏离感,与那天在维港上全然不同。那天她抗拒他的亲近,却也带了几分嗔怪,想来不是真的生气。

罗靳延话头一转:“那天为什么哭?”

江黎微愣,随后反应过来他是在问那一天。

她哭是因为罗靳延忘了她,但她不能这样对他说。

她不想去刻意勾起罗靳延的回忆,也不想在罗靳延身上讨到些什么,他不记得她,她就退回到陌生人这一步。

至少在罗靳延来见她之前,她是这样想的。

江黎莞尔,抬手抚过发丝划过耳后,语气轻松:“香港媒体向来话说的难听,捕风捉影就能大做文章,那天我情绪不佳,不过是掉了两滴眼泪。”

她侧过身子,肩膀倚在背椅上,微微抬起腿寻了个舒服点的坐姿,长裙上移,露出好看又纤细的脚踝。

罗靳延的目光落在她的踝骨上,圆润又白皙,玲珑小巧。

江黎想了想,又补了一句:“被媒体骂成那样,没有几个女人是不伤心的。”

罗靳延的手指勾动,江黎这一动作,两人的距离虽没有拉近,气氛却暧昧了不少。

他捻着指尖,生出了同那日在船上一模一样的想法。

不老实。

她在想什么,不说实话。

“我不是唐文德,没那么好糊弄。”罗靳延说。

她随手丢了他的外套,一套说辞堵得唐文德挑不出刺来,但他不是唐文德。

江黎的话梗住,她抬眸直视着罗靳延,那双黑眸不见波澜,平静的如同深潭,却仿佛能看透一切。

她绕开视线,勾起嘴角无声轻笑。

“你想听什么实话?难道要我说是因为那天在船上的生意没谈成,我觉得惋惜?其实是有一些……”

罗靳延打断她:“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再做。”

做?做什么?

罗靳延语出惊人,惊得江黎一时间没回过神,就那么呆愣愣地看着罗靳延,好像傻的。

“做?”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问。

会不会太快了些?

罗靳延知道她会错了意,微微蹙眉,将她那天开出的条件重新复述。

“搂腰十万,拥抱三十万,坐大腿要五十万,如果是接吻就要开到一百万。”罗靳延顿了顿,继续说,“如果你觉得惋惜,这门生意我们可以再做。”

江黎愣住,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应。

她喃喃张口,声音轻了许多:“怎么做?”

“上次是先搂腰。”

罗靳延说着,抬手越过中控台,大掌贴在江黎的后腰处将人环过来。女人的身子前倾,还没来得及细细感受后腰处传来的温热,整个人便被抱起,稳实地坐在男人的大腿上。

她坐在他怀里,心不受控制地跳跃着。

车内的温度骤然升高,江黎像是烧着了一般,她踮着脚踩在车里想要起身挣脱,罗靳延的大手死死箍筋,不给她留机会。

布满青筋的手一路上滑,缓缓贴在她的脊骨上,顺着凸起逐渐上移,最后拢在她的后脖颈上,迫使她贴近自己。

“抱我。”罗靳延下了令。

江黎迟迟没动,心口震得厉害。

她不明白罗靳延的意思,这到底是一桩生意还是什么……?

见女人没有动作,罗靳延微微皱眉,大手绕过她的脖颈,挑起她的下颌。

“上一次,你不是这么看我。”

为什么这次她的眼神变了?变得淡然,变得疏离。

江黎的目光闪烁着,手足无措,一时间不知该往哪里躲。

“我只是觉得太快了,就算那天罗先生对我一见钟情……”

话头没说完,罗靳延接下她的话。

“不是一见钟情。”他看着她的眼睛说。

他和她不是第一次见,怎么算一见钟情。

江黎怔住,身子僵硬了几分,随后缓和。

是,不是一见钟情,是她自作多情。

这就是一桩生意而已。

“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

罗靳延神色认真。

江黎狠了狠心,全当这是一场生意,全当她是为了让自己死心。

她莞尔一笑,笑里夹杂着几分难过:“生意嘛,有钱谁不做。”

罗靳延听不出她的言外之意,只觉得这话听着有些刺耳,实在不悦。

他没动,就那么等着江黎:“那就抱我。”

江黎抬手环住他的脖颈,逐渐的、慢慢的、将人拢实,紧靠在他的肩头。

再次嗅到那不知名的香,专属于罗靳延的气息时,江黎竟不自觉红了眼眶。

两人迟迟没动,就那么紧紧抱着,抱了好一会,抱到江黎先开了口。

“罗先生今晚这么吝啬,还是只带够了拥抱的钱?”

罗靳延沉默片刻,叹息了一声,将人环在怀中。

“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江黎伏在他的肩头上:“记得什么?”

罗靳延似乎不喜欢回答她的问题,他总是不回答她的问题。

他双手推开女人的腰,两人面对着面,他的手再次覆在她的脖颈上,指尖摩挲。

半秒后,他收力,将女人压到面前,薄唇含住了那抹殷红。

江黎的身子猛颤,还没来得及反应,那对唇已然辗转轻捻,她甚至嗅得到他齿间的薄荷香气。

他绕着她的唇描摹、包裹,细细对她。另一只手则揉捏着她腰间的软肉,一下又一下,力道愈发的重。

江黎能感受到他吻中的急迫,不像是一开始的轻柔辗转。

他在急迫她没给出的那份回应。

江黎的手环住罗靳延的肩膀,指尖微微收缩用力,学着罗靳延的样子描画着他的薄唇。

车内温度愈发的高,他的手上下游走,连江黎身上的外搭都被扯下,半挂着肩头,露出锁骨,划过肩背。

罗靳延扣着她的背不让她挣扎逃离,吻了一下又一下,余光见江黎的耳根红了,便停下让她呼吸几分。

他垂眸看她的唇,花红一片。

江黎微微细喘,眼神中都带了迷离,还扫兴地开口喃喃:“一百万……”

罗靳延再次覆上她的唇,没再给她说话的机会。

这一次两人都熟稔,江黎已然跟得上罗靳延的节奏,像是把他摸透,每一下都撩拨在他的情绪点上。

他用力按压着她的身子,像是要把她揉碎到骨子里。

不知过了多久,分离,再吻上。

直到她拥抱着他,伏在他的肩上。

她怎么感觉不到他,她亦是被撩拨的泛潮,动都不敢动。

罗靳延抱着她,指尖摩挲过她的唇瓣,带了稍许力道。

“下次换个浅点的口红。”

那一抹如乱了颜色的樱桃,他见了便想一口一口地咬。

江黎喘息着,不愿离开他的怀抱,胡乱的应了一声,格外乖巧。

“记得什么?”她又问了一遍。

她执着于问他问题,渴求他能回应她一次。

罗靳延的手贴着她的背脊,指尖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她的唇,声音低沉的好听。

“这个吻,”罗靳延的声音有些轻,难得的温柔,险些要了江黎的命,“记得这个吻,和四年前在港珠澳大桥上的那个吻不一样。”


黑色迈巴赫招摇大摆地出了云水湾,没有忌讳遮掩。这里是富人区,每天进出的豪车不计其数。

车后排的男人靠坐在背椅上,身上的衬衫领口方才被捏的有些褶皱,领带歪了半寸,没来得及整理。

他微微仰着头,松下手腕上的银表搁在中控台上,略微重地呼出口气,算是放松。

黎云琮顺着后视镜向后看了一眼,男人半眯着眼小憩。

他收回视线,不自觉又看了一眼,神情犹豫,欲言又止。

终于,他忍不住提醒。

“要打给江小姐吗?”

车子弯弯绕绕,在出云水湾的大门前才想起两人至今还没交换联系方式。

黎云琮下车和门口的物业交涉,看门的保安是眼见着业主坐着这辆京牌本地迈巴赫进的门,在核对了姓名和别墅门号后,自然报出了联系方式。

罗靳延睁开眼瞥向黎云琮:“不用。”

黎云琮张了张口,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视线有一下没一下地看着罗靳延。

罗靳延总算是意识到什么,抬手用指尖在薄唇上揩了一下,沾染着一抹嫣红。

他一愣,按下后排的按钮,升降台缓缓落下,车灯亮起,他对着车镜看了看,倏地笑出声。

江黎下车前,两人还在难舍难分。

女人呆坐在他腿上,一手环抱住他的脖颈,一只手捧着他的脸,呼吸加重。

两人吻的意乱情迷,江黎那双眼几乎要柔成一汪春水,就那么仔细地看着他,从眼睛到嘴唇。

罗靳延用拇指刮了刮她的唇,上面的红被吞吃的差不多,连下颌都被晕染,桃粉一片。

“下次换个颜色浅点的。”他说。

江黎应了,他又说:“等下记得补妆。”

江黎那时还不懂,晚上已经没有工作和活动,入了夜还要补什么妆。

她的手一路下滑,捏着他的领带,好像一肚子的话想说,最后只说了一句。

“我以为你忘了。”

罗靳延抱着她的腰问她:“忘了什么?”

问完,环着细腰的手一滞,不忘了补一句。

“这样是算在刚才那十万块里,还是要额外支付?”

江黎笑出声,贴着罗靳延抱他:“开价之前的豪气都去哪里了?罗先生什么时候变成这么小气的人了。”

罗靳延扣着她,回头对着她的脸颊轻轻一吻。

发丝繁乱,也不知那一吻贴没贴实,她感没感觉到。

“能省还是要省。”他弯着唇笑。

江黎闭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静了一会才回复。

“我以为你忘了我。”

澳门不够大,也并不像她所说的,那是她最后一次去澳门。

她的工作需求她到处去飞参加应酬活动,四年里,她去过澳门很多次,但却是真的再也没见过罗靳延。

见不到,更不知道以什么样的身份去见。

罗靳延没有要她打欠条给他,那一百万,她用了自己的初吻去还。

她和他之间就像是萍水相逢,浮萍一过,没了交集,就再荡不起一丝涟漪。

四年时间,谁会记得当初一个只遗留下一个吻的女人?

是不记得,还是不需要记得。江黎闭上眼,这样的话想过千百遍。

罗靳延的手掌温热,顺着她的侧腰上下抚摸着,他的动作轻柔,比起抚摸,更像是满足自己的私欲。

他说:“你是第一次敢在澳门砸我场子的人,很难忘。”

江黎轻笑一声,从罗靳延的肩膀上起身。

她跨坐在男人的腿上,脚上勾着的银色小高跟褪去一半,就那么勾在脚尖上,两人贴的近,足以感受对方的体温。

江黎的手搭在他的肩上,好一会,她勾着他的脖颈,突然郑重地道了一句。

“罗先生,好久不见。”

罗靳延的视线落在了女人开合的唇瓣上,没了那一抹殷红的晕染,反倒是多了几分自然。

他喉结滚动着,突然泛起一丝干渴,却也郑重地回复着江黎。

“我现在就在看着你。”

这样的氛围怎么都太暧昧,江黎又开始脸颊发烫,又是那种烧灼感,她开始不敢直视罗靳延,坐立难安。

罗靳延好像很喜欢看着她,他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她。

他倚着,饶有兴趣的调笑着江黎。

“你脸红了。”

这样逼仄的空间,她又坐在他的腿上,逃也无处可逃,只能勉强视线回避。

“嗯,还不算太失礼,对吗?”

罗靳延眉头一挑,眼里带着戏谑,回忆了一下。

“你对我什么时候有过礼?”

从四年前她用三万块一把的红木椅砸了他上百万的开台,再到四年后她在游轮上他的房间里大胆开价,嚣张地说她不做他这桩生意,她对他,哪里什么礼貌。

江黎开口,好一会没发出声,对上罗靳延的视线,辩无可辩。

“抱歉,我下次注意。”

罗靳延弯着唇笑了笑,抬起手将她额前略微凌乱的发丝拨到耳边,看了一眼她绯红的脸,大掌在她的大腿侧轻拍了拍,示意她起身。

“回去吧。”

今夜已经温存的够久。

江黎听话应声起身,抬腿时脚上半挂着的小高跟掉落,她空了一只脚,惊呼一声。

这才算是失礼,江黎的脸再度涨红。

罗靳延推了推眼镜,将鞋子捞起递给江黎,后者一把夺过套在脚尖上。

他调笑着:“上次在我房间扔在一件外套,这次又是鞋子。这叫什么?有来有往?”

江黎抿着唇,小声小气嘟囔一句。

“有来有往也要还回来才是,你不还就不算。”

罗靳延轻点着下颌,表示明白:“那件外套被我带回了香港,下次如果你有兴趣,自己去取。”

江黎穿好鞋子抬头看向罗靳延,眼里是不解。

“你不拿给我?”

“这样才算是有来有往。”

江黎闭上嘴,罗靳延这样的人,居然还会陪着她周旋。

她整理好身上的衣裙披肩,挺直背脊端正地看着罗靳言道。

“罗先生,再见。”

罗靳言看着她笑而不语,她这样端正严肃,唇瓣上乱花了的红却出卖了她。

他点头:“再见。”

她推开车门下了车,矜持的没有再回头。

罗靳言透过车窗看着她的背影,每一步都走的摇曳生姿。

黎云琮识趣地等了好一会才上车。

男人靠在背椅上,神情放松。

他沉默了好一会,终于忍不住开口:“香港那边打来电话,唐生听说您来了京北,约你回去打牌。”

罗靳言何等聪明,只一句就明白唐文德背后的意思。

他抬手推着眼镜:“告诉他,我不需要欠他的人情。”

“江小姐……”

“和他无关。”罗靳言打断他。

他透过车窗外看向别墅,暖黄色的灯下映着女人窈窕的身影。

他沉声,笃定。

“我的人,和他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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