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裴安瞥了我一眼。
“可能是胎死腹中对她情绪影响过大。”
“真怀孕了？”
沈淮川拍了拍我的脸，眼中满是担忧。
却不是对我的担忧。
“司瑾，你最好安分一点，好好活着让出肾脏，否则我就让顾裴安把它取出来，剁成肉泥，喂给野狗。”
顾裴安一脸恶劣。
“我也是这么想的。”
最终手术刀抵在我皮肤上时，顾裴安单手覆上我的肚皮。
就那一瞬，我肚子里的宝宝，像是在求救般，动了一下。
顾裴安感觉到了，他身体明显颤了一下。
手上却丝毫没有犹豫，已然在我的肚皮上比量着下刀的位置。
每一次触碰我都能清晰地感觉到。
我的心仿佛已经被剜掉了，那里有一个黑洞。
呼呼地冒着凉风。
“沈淮川不爱你，孩子生不下来也是好事。”
“到时候阿玥会给沈淮川生下孩子的，她们的孩子，应该会很可爱。”
我的眼泪顺着脸颊留在手术床上。
我知道了。
我的孩子，真的死了。
最后一丝希望泯灭，我和顾裴安之间的羁绊值掉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