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俞晚宁陆京珩的其他类型小说《校草的小青梅甜爆啦俞晚宁陆京珩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甯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嘿嘿,这个还用得着问我吗?您要是喜欢就追呗。”陆京珩不置可否,只是淡淡地反问道,“你也看得出来?”胡道老老实实说,“我又不是瞎。不信你问问江奕辰。”说完还不等陆京珩阻拦,这二货就戳了戳自己同桌的手臂,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你猜珩哥喜欢我们的小宁同学吗?”江奕辰头也不抬地说,“你看我像瞎子吗?”陆京珩:“...”胡道转过身来,冲他耸了耸肩摊开手,“哥,你看吧,全世界都知道了。”陆京珩心想狗屁的全世界,明明他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当事人还一无所知,完全没有半点被偏爱的自觉。其实这也不能怪俞晚宁不知情,关键是他自己也很是矛盾。一方面他既希望俞晚宁能明白,另一方面又不希望她知道。早恋这个话题在他们这个年纪极为敏感,尤其在高考这个人生重要关头...
《校草的小青梅甜爆啦俞晚宁陆京珩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嘿嘿,这个还用得着问我吗?您要是喜欢就追呗。”
陆京珩不置可否,只是淡淡地反问道,
“你也看得出来?”
胡道老老实实说,
“我又不是瞎。不信你问问江奕辰。”
说完还不等陆京珩阻拦,这二货就戳了戳自己同桌的手臂,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
“你猜珩哥喜欢我们的小宁同学吗?”
江奕辰头也不抬地说,“你看我像瞎子吗?”
陆京珩:“...”
胡道转过身来,冲他耸了耸肩摊开手,
“哥,你看吧,全世界都知道了。”
陆京珩心想狗屁的全世界,明明他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当事人还一无所知,完全没有半点被偏爱的自觉。
其实这也不能怪俞晚宁不知情,关键是他自己也很是矛盾。一方面他既希望俞晚宁能明白,另一方面又不希望她知道。
早恋这个话题在他们这个年纪极为敏感,尤其在高考这个人生重要关头,每一个选择,每一个举动,都备受注目,任何疑似暧昧的接近都会被拿到放大镜下检视,
所以有时他会有种冲动,想要叛逆一把,不顾一切地把俞晚宁拉进他的世界,然后把全世界都捧给她。
但是有时他又理智过了头,希望她看不见他的喜欢,这样就不会因为一时冲动而把她拉入早恋的深渊。
陆京珩大概也想不到自己会有瞻前顾后的一天。他怕她的一生被他的冲动耽误,又怕她不肯走进他的世界。所以看见俞晚宁一无所知的时候,他既庆幸,又难免动摇。
胡道没有半点眼力见,没有留意到陆京珩的神色异常,还在神神道道地说,
“哥,虽然但是,现在抓早恋呢,你不怕被老薛喊去谈话啊?”
最近学校打击早恋的活动雷厉风行,再加上每个年级几乎都有那么几个擅长打小报告的人给老师通风报信,于是陈德明追击起来一抓一个准,几乎每天都有收获,还把几对不听教诲的当作典型在国旗下讲话时匿名批评了一顿。
所以虽然胡道最近嗑CP嗑得有些上头,不过还是不得不提醒自己的好兄弟一句,免得他撞上了陈德明和薛明清的枪口。
陆京珩收回心绪,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说,
“已经谈过了。”
胡道哦了一声,忽然反应过来,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卧槽!额咳咳咳...”
他猛地咳了好几下,仿佛被惊雷劈中,不可思议道,
“咳咳...老薛没说什么?居然还让你们继续同桌?你给老薛喂迷魂药了?”
别看薛明清平时对学生温温淡淡好像没有什么脾气,其实这种笑面虎越是看着和善,一旦严肃起来没有谁不怕他的。
虽然实验班的早恋情况并不严重,不过薛明清并没有掉以轻心,一直在班会上给他们打强心针,反反复复强调不要去试探早恋这条高压线。
薛明清作为金牌教师,像陆京珩这样的拔尖优等生并不是没见过,但是这样的优秀孩子,并不意味着就在早恋这个问题上有豁免权。
他见过太多因为一时定力不足,最后成绩急转直下的学生。所以绝不会因为对方是自己的得意门生就网开一面。
陆京珩盯着俞晚宁往回走的身影,声音温温淡淡地说,
“因为我答应了他两个要求。”
胡道:“什么要求?”
陆京珩看着她越来越近,声音压得很低,
车子起步后没多久,俞晚宁就觉得自己身后的位置越来越窄,像是有人在孜孜不倦地朝她这边挤过来。
她本来没有多想什么,毕竟车上人太多了,磕磕碰碰也很正常。但是过了一会儿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那动静一直就没消停过,并且把她站的位置压榨得越来越小。
俞晚宁被挤得有些难受,于是往旁边挪了半步,以此拉开一点距离,没想到那人似乎又跟了过来。
不会是变态吧。
俞晚宁心下一惊,下意识地转过头。
还没等她看清楚,一道熟悉的身影在她转头的瞬间挡了过来,把她和身后的人隔绝开,大手不动声色地揽住了她的肩头,保护的意味很明显。
他平时脸上就总是没有什么表情,现在下颌线绷得紧紧的,眸光犀利得像是要杀人,毫不客气地盯住站在俞晚宁身后的那个中年男人。
那个中年男人身材不高还很瘦,脸颊凹下去一块,眼神总是忽闪不定,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少年的冲动和怒气都是直接写在脸上。他的目光警告意味太明显,弄得那个试图揩油的中年人一瞬有些错愕,随即又不屑地轻笑了起来,
“小小年纪学大人谈恋爱啊?”
他没能成功揩油全因为这小子挡了自己的好事,既然对方让他难堪,他也要把对方拉下水才行。
车里好奇的,八卦的,惊诧的目光,顺着他的话音,都朝这边瞥了过来。
许多不知情的群众只当是家里的孩子早恋被大人发现,很快就低低地议论了起来。
陆京珩把俞晚宁紧紧护在身后,侧头舔了舔后槽牙,笑脸迎人讥诮着反问道,
“一把年纪当街耍流氓啊?”
话音还没完全落下,他的拳头就已经朝那人抡了过去。
陆京珩这一拳头没有收力,抡得那男人一个猝不及防,脸上立刻火辣辣地刺痛一片,狼狈不堪地朝后跌坐下去。
陆京珩的话已经让旁边的人都听明白了,这人就是公交车上的咸猪手。
于是挤成沙丁鱼罐头的公交车上,居然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意外,哗啦啦地一下子让出了一小块空地。所有人都缩手收腿,生怕碰到那人就会沾染到一丝污浊。
公交车司机也连忙刹了车,拨开人群赶过来看发生了什么事。
那猥琐男人狼狈地揉了揉脸,挣扎了好几下才站起来,破罐子破摔地反咬一口道,
“不就不小心碰到你了吗?你怎么动手打人!”
俞晚宁本来站在陆京珩的身后,闻声气得脸都红了,正要从他身后探出头来,又被陆京珩不容置疑地把头摁了回去。
俞晚宁:“???”
不是,摁什么头,她不要面子的吗?
她像一只炸了毛的猫咪龇牙咧嘴想跳出来,偏偏陆京珩还不让她露脸,只是不动声色地挡在她身前。
陆京珩被那男人倒打一耙也毫不在意,另一手忽地攥住中年男人的衣领,用力把他拎了起来。
他身材高大,脾气又冲,那男人的个头大概只到他唇线的位置,被他这么一提溜居然有些发怵,脚下挣扎了几下,脸上的赘肉肉眼可见地轻轻颤抖。
“你还想干什么?!”
那男人叫嚣着,却心虚地死死攥住他的手腕,生怕他再次动手。
这个年纪的男生有使不完的力,也有不顾后果的冲动。司机怕出事,连忙伸手要来拦他,
“诶,同学!有什么事好好说!”
陆京珩盯着他看了几秒,忽地松了手,丢开了手里的猥琐男人,把那人甩得一个趔趄连忙扶住身边的椅背。
他嫌脏似的拍了拍手,声音冷得像是冰刀,他牵了一下嘴角,挑衅地说,
“你他妈,下次再让我见到你,见一次打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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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个小插曲,陆京珩提前一个站就拽着俞晚宁下了车。
傍晚的津城空气依旧湿热,街边的墙面爬满了青苔,还有些人家弄了些花格种了不知名的花,在风里轻轻摇曳。
俞晚宁下了车还紧张得心跳很快,她捏住自己的书包带,跟在他身后小声说,
“陆京珩,谢谢你。”
陆京珩侧头看了她一眼,像是无事发生过一样,吊儿郎当地说,
“说谢就太生分了,还不如叫我一声哥哥。”
俞晚宁:“...”
其实就冲着他今天维护她的架势,喊他一声哥哥也不是不行。
可是这人到底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啊...对这个称呼为什么这么执着...
俞晚宁想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道,
“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别人叫你哥哥啊?”
陆京珩挑了一下眉,轻哼道,
“因为长幼尊卑有序。”
神特么的长幼尊卑...
俞晚宁被他噎了一下,难以置信道,
“你除了比我大一岁之外还有什么必须尊重你的理由吗?”
陆京珩抬手就给了她一个脑瓜崩,漫不经心地说,
“还有因为你打不过我。”
俞晚宁:“...”
很有道理,但是这人真的是,太欠揍了。
本来她都已经打算忍辱负重喊他一声哥哥好了,结果他这一弹差点没把她弹得眼冒金星...
喊什么哥哥,喊giegie好不好?
俞晚宁一边不敢反抗,一边忿忿地想。
陆京珩又看了一眼时间,然后起身拿起她的水杯,趁上课前的最后两分钟时间,去茶水间给她重新装了一杯水回来。
自从陆京珩每天最后一节课都要去图书馆复习之后,俞晚宁每次都能在他离开之前得到一杯满满的水。
他们之间的相处还是跟之前差不多,陆京珩用他的方式明目张胆地照顾着她,但再也没有提过那曾经有过暧昧的瞬间。
——她明明看见他抬起手了,但是最后却没有触摸到她的眼角。
他坦坦荡荡地把她与别人区别对待,也会在课间玩闹的时候笑着怼她几句。他越是这样坦然,俞晚宁就越是觉得,那天不经意的悸动和燥热,其实不过是她一个人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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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下午有一节课本来是被薛明清霸占已久的体育课,但这天薛明清终于大发慈悲,把体育课还给了他们。
高三本来是有两位体育老师,其中一个因为长期被生病,干脆请了个探亲假。另一个体育老师恰巧外出公干,于是这节课就换成了一个刚毕业的小年轻来代课。
体育课是三个班一起上的,从上课铃打响到集合哨子吹响,底下的女生一直都在叽叽喳喳兴奋地讨论个不停。
——因为这个新来的体育老师,真的太帅了。
人高马大的个头往那儿一站身姿挺拔,身上的肌肉群饱满健硕,偏偏连还长了一张可以出道的脸。
女生多的地方,就很容易把挑逗和撩拨表现得明目张胆。1班那边有个性格泼辣的女生带头喊了一声,
“老师,你好帅啊!”
底下立刻爆发一阵哄笑,有人趁机开玩笑,
“能给我们留个电话号码吗?”
男生马上“哦哦哦——”地鹅叫了起来。
俞晚宁也挽着程思灵的手臂嘻嘻哈哈地跟着大家哄笑,结果一侧头就看见陆京珩那张阴鸷的脸。
艹,大白天的是想吓死谁!
“帅吗?”他面无表情地问。
凭良心说,抛开个人情感因素来说,其实还是陆京珩这种帅气更符合俞晚宁的审美。
可是俞晚宁早就没有良心了。
她一边笑眯眯,一边给他心上添堵,
“挺帅的啊!你觉得他像不像《一见倾心》里面那个男主角啊?”
陆京珩冷哼了一声,无情地嘲讽道,
“你年纪轻轻就眼瞎了?”
俞晚宁:“...”
俞晚宁被他怼得莫名其妙,张口就礼尚往来道,
“你认二郎神做主人了?”
陆京珩:“...”
他啪叽一下就给了她一个脑瓜崩,把她弹得眼冒金星,眼泪都要飙出来了。
艹(一种植物)
她刚刚说什么来着,真被她说中了吧!
好端端的人不做,去跟哮天犬抢主人干什么!
“还在心里骂我?”
俞晚宁猝不及防被揭穿心思,吓得差点一个卧槽脱口而出。
这人在她脑子里装监控了?
陆京珩抬手揉了揉她被自己弹红的额头,语气带着恶劣说,
“尊老爱幼的美德被你吃了?连哥哥都敢骂。”
俞晚宁心想你这算是哪门子哥哥...我不尊老也没见你爱幼啊...
她一门心思都在心里给他送人身攻击,也就错过了他动作里的柔情。
俞晚宁正在心里腹诽他,然后就听见前面体育老师又吹了一遍哨子,让底下列好队伍安静下来。
高三的体育课其实就很敷衍了。再加上这个代课老师毕竟年轻,被女生调侃着开了几句玩笑就有些受不住,红着脸摆了摆手,让他们绕着操场跑两圈就自由活动。
两人互相防范着,把各自的卷子捂得严严实实,但是却各抱各的心思。
俞晚宁是心虚的,她那张卷子上面十题里面有八题是瞎蒙的,恐怕是错得很惨烈。而旁边这位听说是常年拿满分的那种变态,被他看见了,肯定不知道要在心里怎么嘲笑她。
至于陆京珩,却无奈地低笑了一声,心想捂什么捂,刚刚她瞎蒙的那副蠢萌模样早就被他看见了。
小姑娘看起来还是有几分作为尖子生的修养的,就算题目都没看懂,也会认认真真地在题目上划出几个隐藏条件,然后连算都不算,直接勾了个答案。
下午的天气似乎柔和了一些,阳光被窗帘隔绝了大半的燥热和耀眼,落进教室里的光线只剩一点点暖意,照在人身上不那么热得难受,反而多了几分温柔的意味。
吴戈站在讲台上,环视教室一周,漫不经心地说,
“好了都把笔停了。现在同桌交换试卷互改。”
俞晚宁:“...”
合着她刚刚捂了个寂寞。
俞晚宁在心底挣扎了一会儿,然后又郁闷地放弃了可有可无的自尊心。
反正自己的这点水平迟早是要暴露的,早死早超生好了。
她生无可恋地把自己的卷子挪了过去,又乖乖地接过对方递过来的卷子,然后摁了只红笔,抬头开始照着吴戈写在黑板上的答案改起卷子来。
陆京珩的卷子干净得像是提前把答案背好直接写上去的,一溜烟改了十几道题下来,不但全都正确,卷面上连划重点的笔迹都没有。
这还是人么?俞晚宁有些不可置信。
她好歹在高级中学的时候也是常年占据年级前五的尖子生,从来没觉得自己在智商方面有什么缺陷。可是相对比起这种智商逆天的生物,她第一次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怀疑。
改到第二面的时候,俞晚宁终于找到了一道错题,立刻干脆利落地在上面打了个叉叉,随后还探过半个身子好心提醒他,
“你这道题做错了噢。”
陆京珩侧头掠了一眼,脸上却没有半点惊讶,反而写满了不可能的满满自信。
俞晚宁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自信,正想指指黑板笃定地告诉他从老师的答案来看确实是他错了,然后下一秒就听见他漫不经心地喊了声,
“吴老师。”
全班唰地一声,目光全部朝他们这边投了过来。
俞晚宁坐在他旁边,瞬间被这些热情的目光误伤。
她躲避不及,只能麻木地接受了某人附带送给她的万众瞩目的目光洗礼。
大可不必,真的大可不必...
都21世纪了,不用还搞连坐这一套的。
俞晚宁一边被大家好奇的目光打量,一边在心里无语地碎碎念。
陆京珩倒是永远都是那副傲然不羁的模样,抬手点了点桌上的卷子,对站在讲台上的吴戈说,
“第39题条件错了。BC两个答案都可以选。”
他这句话一说完,全部立刻又窸窸窣窣地低声议论了起来。
这些议论声主要是分为两派,一派是卧槽条件错了吗我居然没看出来,另一派是卧槽我居然把正确答案都排除掉了选的是A/D。
俞晚宁这道题是瞎蒙的,也不记得自己最后选了个啥,于是很木然地坐在位置上,像是完全置身事外。
吴戈垂头看卷子,过了一会儿抬起头赞赏地说,
“是的,39题的答案有问题。选B或C都算得分。”
全班发出很轻的几声欢呼,看来是有不少人因此多得了2.5分。
让全班帮着同桌对完答案之后,吴戈捏着手里的卷子问,
“有没有满分的?”
俞晚宁举起手,指了指身边的变态。
底下立刻一阵窸窸窣窣的惊叹和议论,
“不愧是珩哥啊!又是一点儿活路都不给我们!”
“我要是能考90分就得笑死了!满分想都不敢想!”
“为什么不敢想!大胆想!人虽然丑了点,梦想还是要有的!”
周围爆发出小范围的哄笑声,有人笑骂着作势要把说这话的那张欠揍的嘴给撕开。
然而这些夸赞都已经让陆京珩的耳朵听出茧子了。毕竟从高一开始,他的数理化基本不是满分就是只扣了一两分,优秀得让人根本无法望其项背。
一般的优秀让人嫉妒,而实打实的优秀让人真心实意地佩服和赞叹。
所以他一骑绝尘领先整个年级那么久,却也从来没有听说过谁试图挑战他年级第一的地位。
吴戈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对自己这位得意门生很是骄傲,随口又问了俞晚宁一句,
“那你呢?多少分?”
俞晚宁的卷子还压在陆京珩的手肘下,他散漫地靠着椅背,漫不经心地应道,
“50。”
众人:“...”
全班的话题中心,一下子就从陆京珩转到了俞晚宁身上了。
“不是吧?能转到我们班上的转学生居然就这种水平?”
“我早就说过她是关系户吧!”
“咳咳,这种话小声点,小心被某位领导听到了给你穿小鞋。”
能进实验班的学生,多少都是有点儿傲气的,大家都是凭借着真才实学进来的,一切都是用成绩说话,所以这会儿望向俞晚宁的视线里,也就在惊讶之余,夹杂着许多不屑和轻挑的意味。
这个卷子的难度其实换做其他班的学生来做,50分都恐怕没几个,可是这里是尖子生云集的战场,50分估计就已经在中等偏下的水平了。
吴戈也有些傻眼,“50分么?居然错了一半?”
俞晚宁也很不可置信,居然才错了一半!
她虽然成绩好,但是除了高一参加过一次奥数竞赛之外,就没有正儿八经地接受过奥赛训练,四分之一的正确率,居然能被她瞎蒙成二分之一。她这手气也太好了吧。
俞晚宁发懵的这会儿功夫,陆京珩拿着矿泉水瓶喝水,眼神却朝身边瞥去。
小姑娘目光有点儿迷蒙,看起来好像被嘲笑得有些反应不过来,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似羞似怯。
陆京珩把手里的矿泉水喝完,随手倏地丢进了抽屉里。
塑料瓶子和铁做的抽屉撞击,发出哐当一声巨大声响,全班像是一下子被人掐住了命运的喉咙,猛地全部沉寂下来。
有胆子大的偷偷抬眼看了陆京珩一眼,只见那位大少爷依然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长腿踩着桌子前面的横杠,身子懒散地仰靠在椅背上。
但是和陆京珩熟悉的人都知道,这位大少爷脸色越是云淡风轻,底下酝酿的越是疾风暴雨。
这种占尽世间好风水的天之骄子,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开口怼人从来不留余力,就连老师们也拿他没有办法。
吴戈惊讶了几秒,也被陆京珩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随即反应过来,觉得自己对待转学生不应该太苛刻,也许人家在以前的学校里根本没练过奥赛题呢。
他冲俞晚宁点了点头,安抚道,
“没关系,不懂的题目可以随时来找我,或者问问陆京珩。”
他这句话一说完,本来已经鸦雀无声的班上又开始响起低低的议论声。
“老吴想什么呢?让她问珩哥,珩哥就会搭理她了吗?”
“珩哥上回跟女生说话还把人家弄哭了,希望这位新同学有一颗坚强的心脏...”
“哎,看在她成绩那么差的份上,同情她一秒...”
然后下一秒,全班都听见后排传来男生吊儿郎当的声音,拖腔带调地说,
“好啊。”
夏末的天气说变就变,前一秒还是夕阳余晖,下一秒就乌云密布。
陆大少爷出门有豪车接送,自然是不需要带伞的。而俞晚宁这种丢三落四的小混蛋,身上有没有带伞都是随缘。
豆大的雨点说下就下,砸在人身上冰凉得差点让人灵魂出窍。
路边的行人脚步匆匆,到处逃窜着找躲雨的地方去了,剩下雨中两个没有带伞的倒霉蛋干巴巴地互瞪。
俞晚宁瞪了几秒,就意识到陆大少爷是不会有伞的。于是几乎是没有多想,直接撒开丫子就跑了起来。
风雨中小姑娘脚步轻快,一溜烟就在雨中跑出了好远。
陆京珩被她甩在身后,极为无语地眯起眼睛,盯着小混蛋跑远了的身影。
她的身影像是不灭的火焰,在纷纷扰扰的雨中轻跃,又像星星掉落在风雨中的海面上,粼粼星光耀目得刺眼。
在重重雨幕中,陆京珩的视线被雨水打断,连忙跟着她的脚步追了上去。
“俞晚宁!你跑什么跑!”
这雨大得要命,一瞬间就淋湿了身上的衣物。陆京珩三两步就追上了雨中的小混蛋,伸手要去抓她的手腕。
俞晚宁跑得气都喘不匀,但是依然顽强地一冲到底。她在雨中冲他大声喊,
“要下大雨啦!不跑等着脑子进雨水吗?!”
陆京珩:“...”
他很想说,她现在这个愚蠢的行为就很像脑子进雨水了。
下雨而已,他只需要打个电话,就有迈巴赫亲自来接,找个街边的小店安安静静地等着不香吗?
换作别的人这么冒雨跑回家,陆大少爷是鸟都不会鸟的。但是他拿她没有办法,只能紧紧攥着她的手,跟着一起在雨里加快了脚步奔跑起来。
好在这会儿离家也就一站路的距离,两人没一会儿就跑进了天鹅堡小区。
俞晚宁家住在最前排的联排别墅,陆京珩的家则是在后边靠着湖的独栋别墅区。
她一路跑得急,居然也没有发现陆京珩一直攥着她的手,直到她一头冲进别墅门口的廊下,才惊讶地反应过来,
“诶?”
俞晚宁盯着他握着自己的手,呼吸还没喘匀。她一边大喘着气,一边有些错愕地想,他们刚刚居然是手牵着手吗?
陆大少爷浑身都湿透了,校服薄薄的衣料贴在他的肌肤上,隐约看得见腹部流畅紧实的肌肉线条。
不过就跑这么一小段路而而已,她怎么喘得这么厉害?陆京珩一瞬有些诧异,不过他也没多想,反客为主道,
“还不开门?”
俞晚宁:“???”
陆京珩瞥着她,理所应当地说,
“为了送你回家我都湿透了,不让我擦干一下再走吗?”
说着他把她的书包丢回给她,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潇洒地把额前打湿的碎发往后一抓,自若得像是等着进自家的门一样。
俞晚宁表情复杂地瞥了他一眼。
这人还挺会自来熟的。不过他也确实是因为帮了自己才提前一个站下了车,不然也不至于淋了雨...
她想了一会儿,还是抬手解锁了密码锁,打开了大门。
这个点俞伟还没回家,偌大的别墅空荡荡。
俞晚宁的家里论奢华程度自然是比不上陆京珩的家。但是俞伟是学设计出身的,家里装修得极为清新温馨,随处可见精心设计的细节。
陆京珩是第一次进到俞晚宁家,明明他这样的人什么样的豪宅没有见过,可是还是在进门的时候,一瞬感到了微妙的紧张。
——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吗?就这么贸然和她共处一室会不会不太好?
陆京珩有些犹豫。
俞晚宁却没有什么戒心,一进门就把书包放到奶咖色的沙发旁边,脱了鞋跑进房间里,不一会儿就抱着一条纯白浴巾出来。
“你怎么不进门?”
俞晚宁见他还站在玄关处,疑惑地眨了眨眼问道。
陆京珩这才弯下腰把鞋子脱了,走进宽敞明亮的客厅。
俞晚宁把浴巾递给陆京珩让他自己擦,自己坐到沙发上,抽了张纸巾撸鼻涕。
她从小身体就不太好,一点风吹雨打就容易感冒。这会儿淋了雨,鼻子里已经有了蠢蠢欲动的感觉。
人一旦生病多了,对自己的身体就很了解。
她一边撸鼻涕一边苦哈哈地心想,看着架势免不了是一场风寒感冒,今晚俞伟回家知道了,估计又要念叨个没完没了...
陆京珩走到她身边垂着眸看她,手里就拿着她刚刚递给她的厚实的大毛巾。
他也不急着擦干自己身上的雨水,反而直接把毛巾丢到了她的头上,抬手胡乱地帮她擦了擦发梢的水珠。
俞晚宁瞬间被毛巾兜头罩住。视线被隔绝的同时,脑袋还被一只大手掌控着,像一只无力反抗的小奶猫。
俞晚宁:“...”
她今年16岁,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粗鲁地对待。从这位大少爷擦头发的手法,一看就是没照顾过人的。
俞晚宁憋闷地想,还是别跟他计较了,毕竟大少爷能想到要替她擦一擦头发这一点,恐怕已经达到了他共情能力的极限...
陆京珩站在她身前,不紧不慢地帮她把头发擦干,然后随手把毛巾丢到一边,语气自若地问道,
“厨房在哪里?”
俞晚宁指了指厨房的方向,声音带了一丝丝鼻音问,
“你要干嘛呀?”
陆京珩顺着她的手指方向走过去,头也不回地进了厨房。
俞晚宁头上冒出一个小小的问号,一瞬怀疑这里到底是谁的家!
她把撸了鼻涕的纸巾丢进垃圾桶,小跑进厨房去看他到底要干嘛,结果她人刚在门口冒了个头,就被鸠占鹊巢的某位少爷赶了出来。
“去换身衣服。”
他用身体挡住厨房门口,居高临下冷冷地说。
俞晚宁从他的肩头越过去偷看了一眼,就看见灶台上似乎在煮着什么东西。
“你饿啦?”她莫名其妙问道。
陆京珩对她的脑回路似乎十分无语,垂着眸盯着她的眼眸,狭长的眼角微微挑起,听不出真假地说,
“对,我饿了。来你家偷吃的。”
俞晚宁虽然纳闷他这种不请自来的偷吃行为,但还是老老实实地说,
“哦,柜子里有泡面。”
陆京珩:“...”
下一秒,某位脑子短路的小混蛋被他拎着后衣领,毫不客气地丢出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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