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榕宁萧泽的女频言情小说《假扮太监妻,她成了帝王白月光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榕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萧泽今早得了消息,宁贵人的一张脸坏了。若是别的嫔妃,还真不值当他来此一趟,可那是一张和卿卿相似的脸啊!萧泽紧紧抓着榕宁的肩头,因为太过用力,竟是将榕宁抓疼了。榕宁眼角发红,越发显得凄楚可怜。本来娇俏的芙蓉面上居然起了密密麻麻的红疹,让人瞧着头皮发麻。萧泽震怒:“怎么会这样?你们便是这般伺候主子的吗?”兰蕊等太监宫女,甚至连同太医院的太医齐刷刷跪了下来。“皇上!奴婢……奴婢不敢说!”兰蕊声音惊慌轻颤。萧泽顿时来了气:“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是敢欺瞒朕,拖出去斩了!”“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兰蕊连连磕头,抬起头哭道:“回皇上的话,小主昨夜回景和宫还好好的,只是后来被贵妃娘娘打了……”“兰蕊!放肆!贵妃娘娘岂是你一个小宫女随意编排的?”...
《假扮太监妻,她成了帝王白月光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萧泽今早得了消息,宁贵人的一张脸坏了。
若是别的嫔妃,还真不值当他来此一趟,可那是一张和卿卿相似的脸啊!
萧泽紧紧抓着榕宁的肩头,因为太过用力,竟是将榕宁抓疼了。
榕宁眼角发红,越发显得凄楚可怜。
本来娇俏的芙蓉面上居然起了密密麻麻的红疹,让人瞧着头皮发麻。
萧泽震怒:“怎么会这样?你们便是这般伺候主子的吗?”
兰蕊等太监宫女,甚至连同太医院的太医齐刷刷跪了下来。
“皇上!奴婢……奴婢不敢说!”兰蕊声音惊慌轻颤。
萧泽顿时来了气:“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是敢欺瞒朕,拖出去斩了!”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兰蕊连连磕头,抬起头哭道:“回皇上的话,小主昨夜回景和宫还好好的,只是后来被贵妃娘娘打了……”
“兰蕊!放肆!贵妃娘娘岂是你一个小宫女随意编排的?”
榕宁狠狠扇了兰蕊一巴掌,随即滚下床榻跪在了萧泽面前:“皇上!臣妾治下不严,还请皇上责罚!”
萧泽顿时愣在了那里,潋滟的凤眸一点点眯了起来。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得了消息的温贵妃疾步走了进来,看到萧泽的那一瞬忙跪了下来。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她随即抬眸,脸上掠过一抹小儿女般娇俏的神态道:“臣妾就说嘛,今早起来枝头上的喜鹊叫个不停,原来是皇上来了臣妾的景和宫。”
温贵妃自认为能爬上高位,就是因为她的率真和可爱,渐渐入了皇上的眼。
萧泽说过和她相处,就像是寻常夫妻一样,没有那么多的礼仪规矩。
此时萧泽冷冷看着面前的温贵妃。
之前喜欢她是因为她与世无争的率真恬淡的性子。
后宫那些女人抢破了头的争宠,她像是一朵与众不同的解语花一步步走进了他的心。
如今仅仅因为他宠幸了她身边的大宫女,便是如此暴戾。
萧泽冷冷笑道:“温贵妃好大的威压啊,竟是连朕亲自册封的宁贵人也非打即骂?”
温贵妃脸上的笑容顿时僵在了那里,萧泽对她一向温柔,从未这般疾言厉色,她脸上的血色尽失渐渐苍白了几分。
原以为他一大早来景和宫,是觉得昨夜对她太过苛责,便是来宽慰她的,没曾想依然是奔着榕宁这个贱婢来的。
温贵妃转过脸死死盯着一边跪着的榕宁。
昨天夜里的屈辱让她再也压不住性子,不禁抬高了声音道:“回皇上!臣妾没打她,她冤枉臣妾!况且她也该打!”
“大齐立国,素来讲究礼仪规矩,她一个小小的贵人,恃宠而骄,见了本宫也不跪,怎么就打不得?”
“她身为本宫的大宫女,擅自爬龙床,又如何教训不得?”
四周服侍的人具是被温贵妃的话吓呆了,唯独跪在地上的榕宁微微低头,唇角勾起一抹笑容。
好一个直爽可爱的温贵妃。
榕宁当年为了让温清得宠,依着她的性子帮她树立了这么一个率真敢言的形象。
可她太骄傲了,自视甚高,与后宫的女人争宠,她不屑一顾。
正因为如此才被人陷害,进了冷宫。
是榕宁一步步帮她出谋划策,才走到了今天。
所有的脏事儿全她榕宁做了,她温清却是人淡如菊,品性高洁,率真纯洁的解语花。
如今她要亲自撕碎她的伪装。
她要在皇上和温贵妃中间钉进第一颗钉子。
“好!好!”萧泽是真的气着了,点着温清的鼻尖深吸了口气。
“宁贵人脸上的红疹需要好好救治,给朕传太医,至于你……”
萧泽冷冷看着温清:“温氏还需修心养性,禁足景和宫,好好养一养你的性子!”
“皇上!”温清顿时愣在那里,眼底的失望一点点沉淀。
这么多年的帝妃感情,他竟是如此不顾及她的颜面?
榕宁怯怯抬眸看向萧泽,待要说什么,萧泽拧眉看了一眼她脸上的红疹,眼神阴沉了下来。
这张脸到底坏了,他随便敷衍了榕宁几句,甩袖而去。
直到所有的宫人都退下,温清依然呆呆站在偏殿正中。
这算什么?
她可是贵妃啊,是景和宫的主位娘娘,榕宁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她一句栽赃陷害的话,让她受此羞辱?
说出去,她温清在后宫的脸面何存?撤了侍寝的绿头牌子,这比萧泽打她还难受。
李公公咳嗽了一声,温清终于清醒了过来,狠狠瞪了榕宁一眼,转身踉跄着冲了出去。
殿里传来榕宁身边几个宫女的说笑声。
一声声像是尖刺一样,刺进了她的脑子里,密密麻麻的疼痛袭来。
温清两只手死死攥成了拳,锋利的护甲刺破了掌心的肌肤,丝丝血线渗了出来。
榕宁身边的宫女们脸上俱是喜不自禁,来往行走,脚下的步子都带着风。
皇上为了自家主子,竟然禁足了贵妃?
这样的盛宠,在整个大齐的后宫都闻所未闻,偏偏是她们主子得了。
李公公目送温清离开,看向了坐在鎏金梳妆台前的榕宁。
纤细的背影多了几分娇俏姿容,就那么挺着身子,像极了寒风中的胡杨。
他眉头狠狠皱了起来,眼神却多了几分贪婪狠绝。
这个贱婢越来越伶俐了。
迟早有一天,要尝尝这个贱婢的味道!
榕宁摘下了耳边的珍珠坠子,淡淡笑道:“李公公,本宫这里没金子孝敬你,退下吧。”
李公公冷冷笑道:“咱家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榕宁懒懒起身,转过身看向面前的李公公。
纵然是从来一世,瞧着李来福满脸的横肉,浓烈的恶心感还是一阵阵袭来。
榕宁轻笑一声:“既然不知道当讲不当讲,那就闭嘴滚出去!”
李公公顿时脸色一僵,他可是皇帝身边的总管太监,寻常嫔妃都对他客气得很,不想榕宁竟是如此待他?
李公公白净的面皮瞬间涨红,咬着牙道:“宁主子当真是得意,可扮得再像皇帝的故人,又能怎样?假的终归是假的!小主如今脸上起了红疹,又能得意几时?哼!”
李公公冷哼一声,大步走出寝宫。
身边服侍的兰蕊到底怕了,看着自家主子:“主子,这般得罪李公公,以后若是皇上翻牌子,李公公从中做手脚该如何是好?”
榕宁冷冷看着李公公匆匆离去的背影,眼神清冷如霜。
“呵,便是不得罪他,这个阉人也不会放过我,既如此且看本宫与他好好演一出戏。”
榕宁冷笑:“李来福,呵,阉狗罢了!”
榕宁收拾妥当,搭着兰蕊的手出了听雪轩,早有两个抬步辇的太监等在外面。
榕宁坐上了步辇缓缓道:“兰蕊,去坤宁宫路过景和宫,咱们先去景和宫瞧瞧。”
“是!”兰蕊应了一声,吩咐抬步辇的太监先去景和宫。
很快步辇停在了景和宫的门口,刚落了地,榕宁便瞧见李公公带着人杵在了景和宫的门口。
李公公奉命来给温嫔送东西,虽然温嫔现在戴罪在身,但是人家肚子里的可是个宝贝啊!
不管是皇上,还是皇后娘娘,甚至是太后都下令不得苛责景和宫里的温嫔,务必保证她肚子里的孩子能顺利出生。
榕宁淡淡扫了一眼李公公,身后有几个宫女是凤仪宫的熟面孔,她眸色一闪缓缓下了步辇。
兰蕊忙捧着之前准备好的盒子,跟在了榕宁的身后,走进了景和宫。
李公公看到迎面走来的榕宁,眸色一动,忙躬身行礼:“咱家给宁嫔娘娘请安。”
榕宁声音淡淡道:“不必多礼,辛苦李公公了。”
李公公笑道:“为了皇嗣,咱家不敢说辛苦。”
榕宁不想和他饶舌,越过他直接朝景和宫正殿走去,不想刚要迈进门槛儿,李公公却闪身挡在她面前。
“宁嫔娘娘恕罪,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靠近景和宫影响温嫔娘娘养胎,宁嫔娘娘,皇命难为啊!”
榕宁脚下的步子一顿,没想到萧泽这般看重这个孩子,虽是将温清关了起来,却也是对她最大的保护。
她樱色唇瓣紧紧抿了抿,随即笑着拿过兰蕊手中的盒子高声道:“哦,既然是皇命难为,本宫也不进去了。”
“不过本宫之前和温嫔情同姐妹,如今她有了身孕本宫也是替她高兴,正好皇上昨儿赏赐本宫一些新鲜阿胶汤,很是难得,本宫便送来给温嫔补补身子。”
“劳烦李公公送进去吧!这可是本宫的一番心意呢!”
李公公眉头微蹙,几次交锋下来,他对榕宁多了几分忌惮。
但是他也明白自从上一次他想强逼榕宁做他的对食,榕宁直接巴结上皇上落了他的面子,两个人已经是你死我活的死敌。
不然巴结这个女人,倒也能对他有几分助力,可惜现在巴结也来不及了,既如此那就让她去死吧。
榕宁瞧着李公公一动不动,冷冷笑道:“李公公,皇上有令不得其他人进入景和宫,可没说不让东西进入啊!本宫虽然身份卑微可大小也算是个主子……主子说话不管用了?”
“奴才不敢!”李公公扑通一声跪在了榕宁的面前。
他是养心殿里服侍的总管太监,可榕宁如今是皇上身边一等一的宠妃,他不敢有丝毫怠慢。
在这宫城里,奴才就是奴才。
榕宁将盒子交给了李公公身后站着的宫女,这个宫女是皇后身边的心腹叫春分。
春分接过了榕宁手中的盒子转身走进景和宫的正殿。
不多时正殿里便传来一阵叫骂声,摔盒子的声音。
随即温清带着人便走到了景和宫的门口,李公公瞧着温清走出来暗自骂了一声蠢货。
榕宁分明就是来挑衅的,温清如今可是怀了皇嗣,正是应该保持心态平和,却被榕宁一点就着。
也不晓得这个蠢货过去是怎么当上贵妃的,简直是蠢破了天际。
榕宁看着走来的温清,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定定看着她。
温清抬起手,将手中碎了盖子盛满阿胶的瓷盅朝着榕宁泼了过来。
登时汤汁撒了榕宁一头一脸,将她的衣襟也染了不少污迹。
温清扬起下巴冷冷看着榕宁道:“贱婢,你装什么好心?”
“如今本宫肚子里怀的可是皇嗣,你若是想陷害本宫肚子里的孩儿,便是打错了算盘!”
榕宁神色淡然,拿出帕子轻轻擦了擦脸上的汤汁,却也不恼,看向温清笑道:“这阿胶是皇上赏赐,哪里是害你了?”
“本宫瞧着你怀着身孕,便来瞧瞧你罢了,呵,也不是来瞧你,只是瞧瞧你肚子里的孩儿,毕竟以后养在皇后娘娘身边,可是嫡子呢!”
榕宁的话像是一把刀子,狠狠刺进了温清的心脏,温清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她现在最忌讳的便是这个,自己辛苦生下来的孩子凭什么给皇后养?
她眼神暗了下来,心头的烦躁到底是被榕宁一句话激了起来,高声道:“本宫父亲如今是治水有功的大英雄,不日说不定能封侯也未为可知。”
“到时候本宫的孩子谁来养,还不一定呢!”
温清话音刚落,一边站着的春分脸色一变,神色微冷,缓缓低下了头。
榕宁淡淡笑了出来,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她不必再呆下去。
只要让有心人听到她该听到的话,一切且看温清的造化了。
榕宁还是决定给她加一把火笑道:“是啊,温大人如今的声誉传遍了大江南北,甚至连京城的百姓都津津乐道呢!恭喜姐姐了呢!”
“呵!”温清心中甚是快意,冷笑道:“榕宁,别以为你长了一张狐媚子的脸便能迷惑皇上一辈子,这女人啊……”
她轻轻拍了拍袖口上压根不存在的尘土,脸上的表情恣意张扬:“要想在后宫里平平安安走下去,还得看家世呢!你说呢,宁嫔娘娘?”
榕宁笑了笑道:“是啊,本宫是家世不如姐姐你,但是本宫懂规矩啊!太后娘娘下旨将你的孩子养在皇后名下,到时候……”
榕宁凑近温清笑道:“本宫瞧瞧你的家世好,还是皇后娘娘百年书香门第更胜一筹呢?”
温清顿时被挑起了火,一把推开榕宁点着榕宁的鼻子骂道:“少拿太后和皇后压本宫,本宫……”
“温娘娘!”一边的李公公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不禁出声提醒,“娘娘该回去服安胎药了。”
温清顿时愣在了那里,这才回归了几分理智,她最恨的便是榕宁。
明明她可以一路顺风顺水,偏生这个贱婢不从她的安排,硬生生给她带来这么多麻烦。
温清冷哼了一声,转身走回了景和宫的正殿。
榕宁定定看着李公公笑道:“呵,以往倒是瞧不出来,李公公貌似与温嫔关系匪浅呢?”
李公公顿时脸色微变。
太后娘娘有话要说,榕宁不得不向前一步,冲太后娘娘躬身福了福。
陈太后轻轻抓住了榕宁的手,榕宁只觉得太后娘娘的手像是冰冷枯瘦的藤条,将她的手指紧紧勒住,勒得有些生疼。
榕宁不动声色任由太后紧紧抓着她的手。
太后缓缓道:“今日让你受苦了。”
“哀家觉得与你甚是投缘,虽然你住在听雪轩距离坤宁宫很远,哀家还是希望每日里你来坤宁宫陪哀家说说话。”
陈太后笑道:“省得哀家礼佛之余,身边没个说话的,坤宁宫有些冷清。”
陈太后话音刚落,四周的嫔妃纷纷透出羡慕的神情。
能得太后亲口嘱咐要求她陪着太后,这个荣耀便是王皇后都没有的。
以后这宫中不光皇帝给宁嫔撑腰,如今又得了太后娘娘的一份恩宠,在后宫榕宁可以横着走。
只有榕宁觉得陈太后手中的那一丝凉意,丝丝缕缕的缠绕上来,让她的心脏都疼痛不堪。
榕宁身体微微发抖,她可不认为这是太后赏赐给她的独有的恩典。
可不管太后娘娘在坤宁宫给她准备了什么,榕宁都得受着。
榕宁跪在太后娘娘面前磕头谢恩。
萧泽松了口气,这事儿就好办了。
他亲自从地面上将榕宁扶了起来,看着她道:“以后你多陪陪母后,也是你的福分。”
榕宁此时只觉得有些恶心。
眼前的这个男人,明明知道陈太后对她不满,此番依然同意要她服侍陈太后,这便是要她委屈到底了。
榕宁不得不顺着陈太后的意思,给陈太后磕头谢恩。
今天自己被温清害到了这种地步,如果不是机灵一点,提前预警,此番怕是躺在地上光剩下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榕宁暗自苦笑,谁叫她是个宫女出身,无身份背景,更容易被皇家牺牲掉。
此时的榕宁看向萧泽的神情藏了那一抹淡淡的宁静。
其他情绪退得干干净净,榕宁看向萧泽的心境只剩下了欲望都参不透的波澜诡谲。
榕宁将心底的委屈强行压制下去,随即冲萧泽磕头道:“臣妾但凭皇上做主。”
萧泽瞧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更是心疼了几分,当下又封赏了珠宝等物以示安抚。
榕宁也明白今天弄不死温清,以后会更难。
可现在她只得跪下来磕头谢恩,面子上却没有丝毫的怨对和不满。
不过榕宁住在听雪轩,这是铁板钉钉的事情。
听雪轩距离养心殿实在是太近了,萧泽在养心殿处理过政务后,转身就能去听雪轩喝喝茶,休息一会儿。
如今榕宁怕是得宠的日子不远了。
一时间萧泽深吸了口气,命嫔妃退出榕宁寝宫各自回屋子里歇着,他倒是留下来陪着榕宁。
萧贵妃看着萧泽放低姿态凑到榕宁面前不值钱的样子,一颗心狠狠抽痛了起来。
不就是一个宫女出生的贱婢,竟是隐隐风头有盖过她的意思,可她又没有丝毫的办法,只得愤愤离去,整个暖阁里只剩下了榕宁和萧泽。
萧泽坐在榕宁的身边,抬手便搂住了榕宁的肩头,俯身到她耳边,吻了吻榕宁的耳垂低声道:“切莫生气了,今日权当看在朕的面子上,她如今已经降为了嫔位,哪里还能再为难你?”
榕宁心头一动,淡淡笑了出来,脸颊不露痕迹的微微侧过,躲开了萧泽的又一波亲吻。
她低声道:“臣妾哪敢有抗衡的心思,臣妾如今的一切都是圣上赐予的,臣妾受点委屈有什么?哪怕是臣妾这条烂命给了皇上又有何不可?”
萧泽不禁有些动容,他抬起手抓着榕宁的手:“朕一直以为后宫子嗣稀薄是朕自己德行有亏。”
“朕没想到这后宫还能出现子嗣,可朕是真的希望能和宁儿生一个孩子。那孩子若是个皇子,一定像你。”
萧泽说着说着,抬起手缓缓抚过了榕宁的脸颊。
本来还笑盈盈的眼眸此番竟是多了几分沧桑悲痛,透过榕宁这张娇俏的脸突然想到了早已消失的那个女子。
也曾经这般轻轻投进他的怀抱和他说想要给他生孩子,一个不够,一定要生很多很多的孩子。
此时那个愿意给他生很多孩子的女子已经化作尘土,消失在这世上。
萧泽不觉心头一痛,紧紧将榕宁拥到了自己的怀中,沙哑着声音道:“宁儿不要离开朕,不要离开。”
萧泽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似的,紧紧抓住榕宁的肩膀,铺天盖地的吻落了下来。
他甚至都顾不得这屋子里刚刚矛盾多么激烈,甚至还撞死过一个人,尸体被搬了出去后那浓浓的血腥味依然萦绕在房间里。
萧泽久久不肯离去,他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狠狠吻住了怀中的榕宁。
那种失而复得的痛楚,得而复失的绝望,折磨着他。
只有将眼前的这个女人紧紧抱在怀中,瞧着熟悉的眉眼,萧泽才觉得心头安逸些。
兰蕊也是吓得够呛,此番瞧着皇帝没有好好的安慰自家主子,就强行要和她同房,她纵然替主子委屈难过,但还是不得不退出了房间。
兰蕊压低了声音道:“当真是一点不顾及咱们主子的感受,哪里有这般安慰人的?”
小成子比了个噤声的动作:“兰蕊姐姐,这话却不能让旁人听到,一切都是皇上说了算。”
“后宫的女人,哪里有自己给自己做主的,都一直迎合皇帝的喜好,我赶紧收拾,一会儿就要叫水了。”
兰蕊不得不转身和小成子一起离开。
这一夜折腾,让榕宁又气又恨又心酸,身上都是萧泽的痕迹,她是不晓得萧泽饥渴到了这种程度。
在旁人来看这是无上的恩宠,在榕宁来看倒更像是深刻的折磨。
她和萧泽到底心里生出了几分隔阂,却又面子上不敢说清楚,还得迎合着彼此。
第二天一早,由于闹了巫蛊之术这么不堪的事情,后宫的嫔妃们各怀心思,没了玩下去的想法,跟着萧泽回到了宫城。
榕宁搬到了听雪轩,刚将东西收拾好,突然双喜带着浑身是伤,已经在慎刑司过了一遍刑的锦绣走了进来。
他一脚将锦绣踹到了榕宁面前。
随即双喜行礼笑道:“奴才给宁嫔娘娘请安,皇上口谕,锦绣这犯妇交由娘娘亲自处置。”
榕宁听到陈太后点她的名字,忙起身冲陈太后躬身行礼。
“儿臣在!”
陈太后定定看向榕宁,视线讳莫如深,许久道:“听闻景和宫温嫔的病已经好了,你住在听雪轩到底不像话了些,还是和一宫主位住在一起好一些。”
陈太后话音刚落,四周宫嫔齐刷刷变了脸色。
萧贵妃神色得意,都压不住脸上的笑容,太后这个安排委实称她的心意。
听雪轩距离养心殿实在是太近了,这些日子皇上十次有九次都在这个贱人的听雪轩里住着。
若是将她也扔回到景和宫,以后必然断了宁嫔的承宠之路。
毕竟温贵妃变成了那个鬼样子,皇上心里难免有些隔阂,而且那病会传染的,万一温氏那个贱人暂时性好了,蛇缠腰的病还会再犯,又万一不小心过给宁嫔……
总之景和宫怕是皇上再不愿意光顾了。
太后娘娘这个安排分明就是不让榕宁承宠。
王皇后眉头微微一蹙,若是打压了宁嫔,以后启祥宫岂不是又要繁花似锦,嚣张夺目?
她忙笑看着陈太后道:“母后,如今温贵妃的病刚好,也不知道会不会……”
“你呀,身为一宫主位,性子委实太柔和了些,有时候也该拿出中宫的气势来才行!”
陈太后截断了王皇后的话头,脸色板正了起来道:“宫中皇恩浩荡,雨露均沾,才能为皇上广开枝叶,专宠算怎么回事?”
说到最后几个字,陈太后的声音里显然夹杂着几分锐利之色了。
榕宁噗通一声跪在了陈太后的面前,再不敢多说一句。
专宠这个词儿颇有些言重了。
王皇后也起身而立道:“母后息怒,是儿臣这些日子病着,有些疲累,后宫的事情让母后操心了。”
众多嫔妃纷纷起身,跪倒了一大片。
榕宁低着头定定看向雕刻着浮雕花纹的青石地砖,眉头皱了起来。
自己长了一张和邵阳郡主万分相似的脸。
真的是成也是这张脸,败也是这张脸。
当年邵阳郡主究竟做了什么,让她未来的婆母居然这般恨她。
人都死了,这绵绵恨意还是不休,甚至迁怒到了旁人的身上。
如果她这一次搬回到景和宫,怕是为了避讳,萧泽再不肯来景和宫了。
她唇角勾起一抹苦涩,有朝一日居然和自己的仇人温清一起被困在景和宫中。
看到这么多莺莺燕燕的嫔妃一起跪在她的面前,陈太后脸上的表情缓和了几分。
她缓缓道:“哀家有些累了,你们跪安吧!”
王皇后本来想拉一把榕宁,和启祥宫的萧贵妃分宠,没想到陈太后这么坚决。
她只得做罢,多不过榕宁就是个棋子,既然变成了废棋,就没必要再用了。
榕宁走出了坤宁宫,刚走过穿廊却被萧贵妃等人堵住了去路。
榕宁冲萧贵妃躬身福了福:“给贵妃娘娘请安!”
萧贵妃心头说不出的畅快,抬起手掐住了榕宁的下巴,镶嵌着红宝石的护甲一点点刮过榕宁娇嫩白皙的肌肤。
榕宁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攥成了拳,脸上的神情丝毫不慌,定定看着面前嚣张跋扈的贵妃娘娘。
萧贵妃细细端详着榕宁的脸,冷笑了出来:“别以为有了这张魅惑君王的脸,都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做梦!”
萧贵妃掐着榕宁的脸,狠狠推向一边。
榕宁耳垂上的流苏在她洁白的脸颊上晃过一道暗影。
她抬眸定定看着萧贵妃,脸上掠过一抹笑容:“多谢贵妃娘娘提点。”
这个笑容刺痛了萧贵妃的神经,她冷冷道:“一个贱婢罢了,本宫告诉你,这宫里只要有太后娘娘一天,你就翻不起浪花来!君王恩宠消弭的那一刻便是你的死期!”
萧贵妃说罢仰起头带人离开。
榕宁脚下的步子踉跄了一下,被兰蕊扶住胳膊。
“主子!”兰蕊瞧着榕宁的脸色不好看,忙劝道:“皇上这些日子偏疼主子得很,怎么会没有恩宠,主子且放宽心。”
榕宁笑了笑,看向了景和宫的方向:“会有人坐不住的。”
榕宁带着小成子和兰蕊等人再一次回到景和宫。
虽然温清蛇缠腰的病已经治好了,可景和宫依然门可罗雀,萧条得像是到了冷宫似的。
榕宁收拾好东西,不得不去主殿拜见温清。
温清仰靠在迎枕上,看向榕宁的表情多少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呵!这不是宠妃宁嫔娘娘吗?”
“怎么?太后娘娘一句话就将你打回了原形?”
榕宁不与她逞口舌之勇,只是敷衍的行礼道:“娘娘若是说嘴,再无别的什么事,嫔妾就告退了。”
“站住!”温清手中的茶盏狠狠摔到了地上,砸了一地碎片。
她缓缓坐起身,看向榕宁的视线带着一丝杀气。
“宁嫔,你可别忘了,如今本宫是景和宫的主位,你一个贱婢最好安分一些。”
榕宁轻笑了一声:“怎么?温姐姐还要对嫔妾动私刑吗?”
温清登时愣了一下,竟是有些犹豫了。
两次在景和宫对这个贱婢动私刑,她都没落到好。
第一次被降为答应,直接丢到了东四所。
好不容易爬起来,第二次对这个贱婢动刑,居然又被皇上撞见,月余都没有来看过她。
后来她得了蛇缠腰的病,更像是将她遗忘了去。
温清想到此居然下意识看向正殿的门口,甚至都怀疑萧泽是不是又会从殿外不动声色的走进来。
榕宁如今被太后娘娘无缘无故的厌恶,事情变得极其不利,她也无意与萧贵妃争长短,转身走出了正殿。
温清发现这个贱婢显然没把她放在眼里,抓起一边的玉如意狠狠砸了出去,擦着榕宁挺直的背影碎在了窗棂上。
她缓缓眯起了眼,咬着牙低声道:“如今太后都厌恶你,本宫倒是瞧瞧你还能翻起什么浪?”
“更衣!”
红绡和绿蕊忙帮温清换了衣服,温清可不愿意就此坐以待毙。
她如今因为得过病,不太受太后娘娘待见,此番一定得查清楚太后娘娘那边的情形。
温清想到了一个人,或许能打听出点什么来。
“去涟漪宫!”
榕宁走到了李公公面前,拿起了李公公手里的布偶,转身看向了锦绣高声斥责道:“一派胡言,分明就是苏绣材质,用的是平针针脚!”
锦绣顿时一愣,当初红绡将东西塞给她的时候,她哪里想到这个。
如今面对满屋子的主子权贵,她慌了神忙道:“是苏绣材质,平针的,你自己缝制的东西你当然清楚,奴婢记不清楚也是合理的。”
锦绣话音刚落,榕宁笑了出来将手中的布偶缓缓举了起来看向了四周的人道:“大家且瞧瞧这布偶用的布料既不是蜀绣也不是苏绣,而是产自南疆的花素绫。”
所有人听到花素绫三个字顿时看向温清的眼神都变了几分。
王皇后不禁冷笑了出来:“皇上,臣妾记得当初是南疆进贡的这一批花素绫,可是罕见得很,臣妾不喜华丽,只有两位贵妃妹妹才各分得一匹,便是梅妃妹妹也没有呢。”
一向不多话的梅妃也轻笑了一声,冷冷扫了一眼锦绣:“当真是信口雌黄的恶奴!”
榕宁冲皇上跪下道:“皇上,臣妾绝没有谋害太后娘娘的意思,反倒是有心人竟是对太后大不敬,做出此等丧心病狂之事。”
榕宁举起布偶高声道:“做这个布偶的材质实属罕见,臣妾刚得了皇上宠爱,哪里有这份儿荣幸分得花素绫?这上面的针脚也不是平针,不是梅花针,而是寻常的兰花里翻勾法,若是臣妾没记错的话,当初臣妾也在景和宫里当过差,合宫上下会这种针法的只有娘亲来自南疆的红绡,她可是温贵妃身边的心腹宫女。”
温清顿时脸色煞白,竟是下意识看向身后,近身服侍的红绡此番却低着头,不晓得在想什么。
温清的一颗心瞬间沉到了底,不可能,不会的。
布偶是红绡做的,可她当初明明吩咐她用蜀绣和梅花针法做这个布偶。
榕宁得了皇上的宠爱,蜀地刚进贡蜀绣被皇上赏赐给了榕宁,梅花针是榕宁最拿手的针法。
如今怎么变成了南疆的花素绫和兰花翻针?
不会的,怎么会这样?
这和她之前想的为何会不一样?
婉嫔给她送信儿,说是太后虽然这些日子用了张太医的药方好些了,可身子虚弱。
如果春祭车马劳顿的话,身体一定会出问题的。
加上陈太后本来就不喜欢榕宁,她设下的这个局是要送榕宁去死的,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出入?
便是连李公公都慌了神,下意识看向榕宁,却对上榕宁淡漠冰冷的视线,李公公只觉得头皮一阵阵发麻。
温清下意识退后一步,突然想起来什么,硬着头皮高声道:“皇上!榕宁这个贱婢分明就是栽赃陷害臣妾啊!”
她如此一说,四周的人都有些想笑,不晓得是谁先挑起这个巫蛊之术的风波的。
温清点着榕宁声音尖锐道:“皇上,臣妾还能证明!臣妾还能证明!这个女人不光在景和宫里藏了巫蛊布偶,还在行宫里也藏了!对!就在她现在住的行宫里,还请皇上明鉴!”
温清话音刚落,陈太后气得脸都白了,沉声道:“来人!去搜!”
李公公应了一声刚要转身去,不想榕宁扑通一声冲萧泽磕头道:“皇上,此间事关重大,不光臣妾想求个清楚明白,想必太后娘娘也不想被人做了筏子,臣妾恳求皇上带着众多嫔妃一起去臣妾的行宫做个见证。”
李公公眸色一闪,眼眸的杀意一晃而过。
好个谨慎多疑的宁嫔娘娘!
所有人都看向了萧泽,萧泽沉吟了一会儿正待说什么,陈太后缓缓道:“迦南你代替哀家去瞧瞧,宁嫔究竟是人是鬼,哀家也很想知道呢!”
跪在地上的榕宁听了陈太后的话,顿时松了口气。
此件事情,九分数了。
行宫不大,一行人反正今晚也睡不着了,看戏有之,惊恐有之,怀揣着各色心思朝着榕宁居住的行宫走来。
来到行宫门口李公公刚要率先走进去,不想双喜抢先一步替李公公打开门笑了笑,李公公狠狠剜了他一眼,不得不与他一起走进去。
这下子便是李公公想要暗自操作点什么,便是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萧泽大步走了进去坐在了正位上,王皇后坐在萧泽身侧,地方太小其他嫔妃齐刷刷站着。
榕宁抬眸淡淡看向了对面的温清,温清此时的手紧紧攥成了拳,看向榕宁的视线满是怨毒,哪里有一宫主位的雍容华贵,像是地狱来寻仇的恶鬼。
李公公和双喜亲自在榕宁的房间里当着众人的面儿搜了起来,还是李公公最先在床榻下面的箱子里发现了一个包裹。
“皇上,这里有个同方才一模一样的包裹!”
李公公喜滋滋捧了出来,随即觉得雀跃的表情太张扬又强行压了下来。
看到这个包裹后,温清彻底松了口气,原本是方才不能将榕宁击倒,便走这第二步的棋。
这箱子里的东西便是锦绣乘人不备偷偷塞进去的,如今她要亲眼看着榕宁死!
“皇上!皇上还不相信臣妾吗?”温清跪在了萧泽的面前,用帕子捂着唇哭得梨花带雨,痛心疾首。
她点着榕宁道:“这个贱婢处处处心积虑接近皇上,心机深重,如今更是胆大包天利用巫蛊之术诅咒太后,不忠不孝的畜生啊!皇上应该将她处死!”
萧贵妃冷冷笑道:“好一个宁嫔娘娘,看起来人畜无害,温柔可人,不想竟是如此下三烂?”
“呵!如今且看你怎么狡辩?”
萧贵妃仰起下巴盯着榕宁的视线,森冷至极:“之前的布偶你说是景和宫温贵妃的,如今这个怎么解释?你的心腹兰蕊姑娘难不成也背叛了你,一个两个的心腹宫女都和你过不去?”
“箱子是在你的床榻下找到的,东西是从你箱子里搜出来的,难不成这东西是自己飞进你箱子里的?来人!拿下!”
“且慢!”榕宁转过身看向了萧泽,萧泽此时的神情间满是狐疑和愤怒。
方才在太后行宫那一出子,他还有些怀疑,觉得宁儿不是这种女子。
如今眼睁睁从她的行宫里搜出来这些,他一时间眼神冰冷如霜。
榕宁瞧着萧泽的眼神,心头暗自苦笑。
她还以为他待她不一样呢,两个人在湖心岛的恩爱,浅吟低唱,描眉情深,原来都是过眼烟云。
她突然想到了冷宫里的纯妃,一心爱了一个薄情寡义的郎君。
可到底还是有丝丝缕缕的疼痛袭来,榕宁抬眸红了眼眶看向萧泽:“皇上……皇上也不信臣妾吗?”
萧泽声音冷了几分:“你让朕怎么信你?”
萧贵妃心头一阵畅快高声道:“皇上英明,来人!拿下这个装神弄鬼的贱婢!乱棍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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