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恩棠谈霁礼的其他类型小说《青梅太乖,拽哥强制上位许恩棠谈霁礼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旬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空气凝滞了几秒,最终被陆襟的声音打破。“为什么要离婚?因为昨晚的事?”许恩棠抬眼,直直地看着陆襟,眼中那丝事后的缱绻还没完全消散,清透里带着真诚。“你跟我结婚是不是因为喜欢我?”陆襟皱了皱眉,一时没有回答。许恩棠扯了扯嘴角,有点想笑。她何必多此一问。陆襟眉间的折痕更深,“我不同意离婚。”许恩棠没有说话。这时,陆襟的手机响起。许恩棠从他怀中起身。陆襟握住她的手臂,“去哪里?”许恩棠:“你不接电话么。”两人僵持着,陆襟的电话一直在响,是房间里唯一的声音。电话自动挂断后,铃声终于结束,随后又响了起来。片刻后,陆襟松开许恩棠的手臂,烦躁地拿起手机。许恩棠瞥到一眼来电显示。是他发小的打来的。陆襟接通电话:“你他/妈找我最好有正事。”没有了桎梏...
《青梅太乖,拽哥强制上位许恩棠谈霁礼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空气凝滞了几秒,最终被陆襟的声音打破。
“为什么要离婚?
因为昨晚的事?”
许恩棠抬眼,直直地看着陆襟,眼中那丝事后的缱绻还没完全消散,清透里带着真诚。
“你跟我结婚是不是因为喜欢我?”
陆襟皱了皱眉,一时没有回答。
许恩棠扯了扯嘴角,有点想笑。
她何必多此一问。
陆襟眉间的折痕更深,“我不同意离婚。”
许恩棠没有说话。
这时,陆襟的手机响起。
许恩棠从他怀中起身。
陆襟握住她的手臂,“去哪里?”
许恩棠:“你不接电话么。”
两人僵持着,陆襟的电话一直在响,是房间里唯一的声音。
电话自动挂断后,铃声终于结束,随后又响了起来。
片刻后,陆襟松开许恩棠的手臂,烦躁地拿起手机。
许恩棠瞥到一眼来电显示。
是他发小的打来的。
陆襟接通电话:“你他/妈找我最好有正事。”
没有了桎梏,许恩棠起身,随意捡起件衣服披上。
她隐约听到“赵漫诗”三个字,指尖顿了顿。
基本都是对面在讲。
几句后,陆襟挂了电话,拿起衬衫。
许恩棠语气平静地问:“要出去?”
陆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等我回来再说。”
**陆襟走后,许恩棠强忍的平静终于维持不下去,眼泪落了下来。
她早该知道的,喜欢陆襟的人那么多,他那样的浪子怎么可能回头。
就算回头,也不会是为她。
这夜,许恩棠做了很多梦,都是关于陆襟的。
她梦到他们初见的情景。
那是他们12岁,在她爷爷的葬礼上。
她一直接受不了疼她的爷爷离开,又怕奶奶看到她这样更伤心,就一个人跑去附近公园的长椅上坐着。
不远处,一个穿着白t的少年正在打电话,不是本地口音,带着一脸张扬与桀骜。
“你以为我想来这个破地方?
还不是老爷子非要带我来。”
许恩棠很想反驳,黎城才不是什么破地方。
这里有她的爷爷奶奶。
想到爷爷,她的眼眶红了起来。
没过多久,许恩棠的余光里出现了白t。
“许什么棠?”
许恩棠抬头,是那个少年。
她哽咽着问:“你认识我?”
少年:“你奶奶在找你。”
许恩棠想起来这次有爷爷生前的好友带着孙子从北城过来参加葬礼。
“麻烦你跟她说,我等等就回去,不用担心。”
“行。”
少年走后,许恩棠忍不住啜泣起来。
没想到几分钟后,他去而复返。
许恩棠擦了擦眼泪,疑惑地看着他。
少年站在她面前,没有说话,点了几下手机拨通了个电话,打开免提。
电话里很快有声音传来。
“喂,阿襟,刚打完电话又想我了?”
少年抬眸看向许恩棠,把手机朝向她,对电话里说:“讲个笑话听听。”
他想逗她开心。
这就是她陷进去的开始。
**“棠棠,棠棠?”
睡梦中的许恩棠听到声音,浑浑噩噩地醒来。
看到眼前的人,她愣了一下。
陆襟的奶奶?
陆老太太:“我们快到了。”
“快到了?”
许恩棠下意识地看向车窗外。
黑漆漆的山路间亮着灯,是复园附近。
陆老太太:“一路很累吧,今晚好好休息。”
许恩棠有点反应不过来。
她怎么会在车里?
她正要问,发现陆老太太和她印象里不太一样,似乎年轻了不少。
而车上的屏幕显示的日期是8月26号。
现在明明是春天,四月份。
而年份居然是十年前。
屏幕上的日期出错也不是不可能。
处处透着怪异,许恩棠刚要问,车停了下来。
复园到了。
司机下车过来打开车门。
陆老太太:“走吧。”
陆老太太的腿脚不太好,许恩棠习惯性地扶她。
下车后,她瞥见司机从车上拿下个行李箱,很眼熟。
那是她曾经用过的。
又想起车上显示的8月26号,许恩棠陡然愣在原地。
这场景......像是她刚来北城那天。
怎么可能??
见她突然停下来不走,陆老太太喊她:“棠棠?”
许恩棠回神,试探问:“我以后住这里?”
陆老太太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就把这里当自己家。”
不管这是梦还是真的,许恩棠都不想像十年前那样走进复园、再遇到陆襟。
但都已经到门口了,而且她在北城没有别的地方可去。
“走吧。”
对上陆老太太怜爱的目光,许恩棠终是走上台阶。
**陆老太太出了趟门精力不济,交代了几句就去休息了。
带许恩棠去住处的是周姨。
一切都和她记忆里一样,房间也是那个房间。
等周姨离开后,许恩棠反复确认,这不是在梦里。
她真的重生了。
重生在被陆、谈两家接来北城这天。
许恩棠的爷爷和陆、谈两家的老爷子至交好友。
三人是下乡的时候认识的。
她的爷爷在她12岁就去世了。
四年后,奶奶也走了。
奶奶病危之际把她托付给了陆、谈两家。
于是16岁的许恩棠被接来北城。
两家都想让她去住,听说陆、谈两家的老爷子为这事差点吵一架。
那时候打电话问许恩棠的意见,许恩棠也没什么想法,就说都行。
最后两家说好,让她轮着住,一家两个月。
也就是从住进复园开始,许恩棠一直跟在陆襟身后。
偏偏重生在这个时候,要是再早一点,她就会说,她要住谈家。
要是再早两个月,她还能再见一见奶奶。
重生的第一晚,许恩棠毫无睡意。
想到爷爷奶奶,想到陆襟,她百感交集,哭了一场。
翻来覆去到凌晨,实在睡不着的许恩棠离开房间。
陆老太太是南方人,复园是按照陆老太太祖上的园林复刻来的,十足的江南园林样式。
复园里有一片种满睡莲的池塘,那是许恩棠最爱去的地方。
她来到池塘边,看到一个清瘦挺拔的身影站在那里。
是陆襟。
他穿着身白t站在灯下,低头看手机。
一身久违的少年感仿若他们初见。
在许恩棠停下脚步的时候,陆襟就抬起了眼。
入目的是个穿着白色睡裙的纤细少女,眼睛红红的,在月光下有种易碎感。
陆襟像是在想这是谁,好一会儿才开口:“许恩棠?”
许恩棠注意到他的领口有一抹红,暧昧又刺目。
是口红印。
上一世她也是后来才知道,她来北城这天是陆襟和赵漫诗分手、赵漫诗出国的日子。
他去送赵漫诗了。
那口红印也是赵漫诗留下的。
许恩棠心中酸涩。
既然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她不会越陷越深了。
“熬夜对脑子不好。”
她淡淡地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陆襟:?
会所经理亲自送陆襟和许恩棠上了车。
陆襟是打车来的,回去也是打车。
他对司机说:“去西郊。”
车行驶起来。
已经凌晨两点了,繁忙的北城难得很安静。
更安静的是车里的后排。
陆襟大剌剌地坐着,手上划着手机,许恩棠看着车窗外。
两人之间隔着段距离。
这是许恩棠重生后第一次和陆襟单独相处。
“在哪里的?”
陆襟开口问。
车窗的影子里,许恩棠的睫毛动了动。
“在隔壁的小包间里,不小心睡着了。”
许恩棠想问他怎么来了,但又没问出口。
想想应该是复园那边发现她还没回去,又打不通她的电话,于是打到他那里。
陆襟:“之后还要跟着我?”
许恩棠抿唇,没有说话。
陆襟扯了扯嘴角,似讥嘲:“你还真是执着。”
又不是她想跟着。
许恩棠的语气有点冷硬:“说了不会妨碍你的。”
陆襟:“今晚不是妨碍到了?”
这句话让许恩棠鼻子一酸,莫名有点委屈。
她盯着车窗外眨了两下酸涩的眼睛,轻声说了句:“抱歉。”
刚才的冷硬全无,像突然偃旗息鼓。
陆襟微顿,看了她一眼。
这会儿车正在等红灯。
前面的司机手搭在方向盘上,通过车里的反光镜往后看了看。
“小伙子,这是你妹妹还是女朋友啊?”
司机的声音打破沉默。
“不管是妹妹还是女朋友,都不能这么说话,多让人伤心啊。”
陆襟皱了皱眉,有点烦躁。
路口的红灯跳成绿灯。
他提醒:“绿灯了,注意安全驾驶。”
“放心吧,肯定安全。”
司机嘴上打着包票,心里想着,果然是年轻气盛。
车外街景移动起来。
车里也再次陷入安静。
不断变化的光线照得车里明明暗暗,也照得许恩棠的侧脸素净清冷。
没过多久,陆襟的手机响了。
几秒后,许恩棠的余光里出现了陆襟的手机,还有他拿着手机的手。
陆襟:“周姨的电话。”
许恩棠瞥到上面显示的是周姨。
电话还在响。
陆襟:“是她半夜发现你没回来,给我打的电话,现在还在等你的消息。”
许恩棠顿了顿,一言不发地从他手中接过手机,接通电话贴在耳边。
“周姨。”
“棠棠。”
许恩棠在电话里解释了下自己没回去的原因,还有手机没电的情况。
车里只有她平缓轻软的声音。
打完电话,她把手机还给陆襟,随后闭上眼。
她没有完全睡着,一路上迷迷糊糊的。
车停下,她就睁开了眼。
周姨一直在等他们。
“两个小祖宗,你们可算回来了。”
许恩棠非常不好意思:“周姨,让你担心了。”
周姨:“没事就好。”
许恩棠:“没惊动陆爷爷和陆奶奶吧?”
周姨:“没有。”
许恩棠:“那就好。
这件事就别告诉他们了,省得他们担心。”
周姨:“行,快去休息吧。
明天睡个懒觉,别那么早起来了。”
许恩棠点点头,“那周姨你也早点睡,晚安。”
许恩棠离开后,周姨看向陆襟。
“你呢小祖宗,都这么晚了,住这里?”
陆襟“嗯”了一声。
周姨:“你们路上吵架了?
棠棠看起来不怎么高兴。”
陆襟:“没有。”
**许恩棠和陆襟半夜才回来,这件事陆老爷子和陆老太太是不知道的。
周姨只在早上跟他们说,陆襟昨晚来了,还有许恩棠还没起,今天不陪他们吃早饭了。
陆老爷子气还没消,提到陆襟没什么好脸色。
陆老太太:“难得周末,棠棠是该多睡睡。”
十点多的时候,陆襟起来了。
陆老爷子正盆景园里摆弄盆景,见他来只当没看到。
陆襟走近,斜长的影子投在陆老爷子正在摆弄的悬崖式小真柏上。
“您还打算让她盯着我多久?”
陆老爷子头也不抬,气定神闲:“怎么,有什么问题?”
陆襟:“差不多行了。”
陆老爷子手中的剪刀一停,“你这是什么态度?
警告我?”
陆襟:“我的意思是,这次是我有错,下手太重。”
没想到他是来认错的,陆老爷子有几分惊讶。
“是太重了。”
他说。
陆襟:“下次我会注意分寸。”
陆老爷子冷哼:“还有下次?”
陆襟扯了扯嘴角,又说:“别让她跟着我了。”
陆老爷子:“我看让棠棠看着你是有点效果的。”
陆襟轻嗤,“您就是这样照顾您至交的孙女的?”
“什么意思?
你欺负棠棠了?”
陆老爷子皱起眉。
陆老爷子现在虽然退了,平时就钓钓鱼、弄弄花草,但上位者的气势还在,尤其是严肃起来的时候。
换成是别人,现在大气都不敢喘。
陆襟还是那副不羁又无所谓的样子。
“那倒没有。
我就是好奇,您把她接来,就是让她放学回不了家、给您当眼线的?”
头顶突然亮起来的时候,许恩棠愣了一下。
随后,服务生送来一盏台灯。
没想到服务生那么细心,许恩棠心里有点暖,朝他笑了笑:“谢谢。”
今晚人实在太多。
许恩棠戴上耳机还是能听到很大的声音,而且一阵一阵的。
即使有了灯,她解完那道题后还是收拾了东西离开包间。
正好隔壁的包间是空的,她推开门走进去,耳边终于清净了。
反正陆襟不会那么早走,许恩棠在这边安心写起了作业。
写完数学作业,她又写起物理。
包间的门被毫无预兆地推开。
郁熙悦玩游戏输得太多,为了逃惩罚躲了出来。
今天整层都用来给她哥过生日,她以为这个包间是空的,没想到推开门里面有人。
许恩棠抬起头。
“你就是那个写作业的女生啊?”
郁熙悦走进来,带着几分好奇。
见到前世的好朋友,许恩棠很高兴,主动自我介绍:“我叫许恩棠。”
“郁熙悦。”
郁熙悦报上自己的名字。
她走到许恩棠旁边的沙发坐下,假装无意地瞥了眼桌上,真的是作业本和草稿纸。
郁熙悦听说之前有个女生在大家玩的时候写作业,心里嗤之以鼻,也觉得是装装样子的。
但刚才她推开门,确实看到许恩棠在专心地写作业。
包间里就她一个,她没必要在没人的时候装。
她心里对她改观不少。
再看她本人,给人很安宁的感觉,不像是那种心眼多、会来事的女生。
“你是跟陆襟来的?”
郁熙悦问。
许恩棠:“是的。”
郁熙悦:“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写作业啊,不去隔壁玩么。”
许恩棠:“我作业没写完。
而且在这里没什么认识的人。”
看来是乖乖女喜欢上了陆襟。
郁熙悦心里有点感慨,想劝她说陆襟这样的男生不适合她。
但她也知道劝了没用。
瞥见她的本子,郁熙悦问:“你也是一中的?”
许恩棠点点头:“我在高二2班。”
郁熙悦:“我也高二,是国际部的。”
这时,郁熙悦的手机响了。
她接了个电话,随后起身说:“我哥找我,我先走啦,一会儿直接回去了。”
许恩棠:“好。”
郁熙悦:“我们加个好友吧。
以后这种场合,你可以跟我一起玩。”
**郁熙悦从包间出来,没走几步,正好看见郁宸和谈霁礼。
郁宸:“我说到处找不到你人呢,怎么一个人躲这边的包间里了。”
郁熙悦:“不是一个人。
许恩棠也在里面。”
郁宸:“许恩棠?
这名字听起来有点耳熟。”
郁熙悦:“写作业那个。”
郁宸想起来了,“就是那个追着陆襟,通过写作业表现自己与众不同的?”
郁熙悦纠正:“人家是真的在写作业,很认真。”
她又看向谈霁礼,“霁礼哥这么早就要走了?”
谈霁礼懒洋洋的:“还有点事。”
郁宸:“谁让谈少爷大忙人一个。”
郁熙悦:“哥,你怎么像怨妇一样。”
郁宸:“......”谈霁礼:“我取向正常。”
郁宸:“......我也正常好吧!”
说得好像谁不正常似的!
郁熙悦哈哈大笑。
郁宸有点不忿:“我的生日还有几个小时才过去呢,你们一个两个都不把我这个寿星当回事吗?”
想到先前吃过的亏,他又马上对谈霁礼说:“算了,不需要。
闭上你的狗嘴就好。”
谈霁礼:“......”**郁熙悦离开后没多久,包间的门被敲响。
许恩棠抬起头,有点疑惑。
“进。”
进来的是会所的服务生,端着果盘和点心。
看着服务生把果盘和点心摆好,许恩棠问:“这是谁让送的?”
服务生:“我就是收到通知送东西过来。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许恩棠点点头。
等服务员离开后,许恩棠拿起手机,翻到刚加上好友的郁熙悦,给她发消息。
许恩棠:是你让人送来的果盘和点心么?
几分钟后,郁熙悦回了条语音过来。
“果盘和点心?
不是我哎。
我正在回家的路上呢。”
许恩棠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刚走的郁熙悦。
没想到不是她。
她回复:那是我弄错了,路上小心。
放下手机后,许恩棠想不到是谁,就把疑惑抛到了脑后。
也许是经理看包间里有人,就让人送来了。
**十点过后,陆续有人离开。
但仍然有很多人留下来。
明天正好是周末,给了大家疯玩的理由。
复园这边。
老爷子和老太太向来睡得早,十点左右就已经睡下了。
睡前他们问过许恩棠还没回来,让周姨留心一下。
周姨睡了一觉醒来已经快凌晨一点了,一看人还没回来。
这么晚了,周姨有点不放心,给许恩棠打电话。
连打两个都是关机。
周姨担心起来,给陆襟打电话。
电话响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接。
陆襟的声音传来:“周姨?”
周姨:“小祖宗,你在哪儿?”
“在家。”
陆襟的声音里带着模糊的沙哑,显然已经睡觉了。
周姨问:“棠棠呢?”
电话彼端的陆襟顿了顿。
“她不是早回去了么。”
周姨:“没回来。
她的手机是关机的。
司机也说没接到她的电话。”
**许恩棠被叫醒的时候,整个人还有点懵。
叫醒她的是个服务生。
“请问您是许恩棠许小姐吗?”
许恩棠本能地点点头。
服务生:“您家里在找您。”
许恩棠清醒了几分,才想起来自己在什么地方。
写完物理作业后,她有些累,就刷了会儿手机,居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她在身后找到手机,按了下,发现没电关机了。
这年头共享充电宝还没有推广出来。
许恩棠:“现在几点了?”
“快1点40了。”
许恩棠很惊讶,没想到已经这么晚了。
“隔壁散了没有?”
她问。
“散了。”
服务生通过对讲机说人找到了,就在他们这边。
找人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他们的回答是那个包间半个小时前走空了。
之后才有人想起来隔壁的包间之前也是有个小姑娘在的。
许恩棠收拾好东西,背上书包离开包间。
走进电梯,她打了个呵欠,盘算着一会儿直接打个车回复园,省得再叫司机来。
“叮——”电梯到了。
门缓缓打开。
许恩棠困倦地抬眼,视线不期然地与人撞上。
电梯外,是头发有几分凌乱的陆襟。
许恩棠垂了垂眼,说:“没注意。”
“陆总,好久不见。”
有人端着酒杯过来打招呼。
陆襟的目光从许恩棠身上移开,应了一声。
他手中没酒,来的人也不在意,自己喝了满杯,又热络地说了几句。
许恩棠对这种场面习以为常,都是来陆襟面前刷个脸熟的。
那人没有多打扰。
他走后,陆襟揽过许恩棠上楼。
楼上卡座那边,陆襟的几个发小都在。
还没走近,许恩棠就听到了“赵漫诗”的名字,语气稔熟。
“人家现在小提琴演奏家了。”
“那回北城也得请我们几个吃饭。”
几人察觉到他们过来,默契地闭了嘴。
许恩棠知道是因为她。
她和他们认识十来年了,每次在他们面前,她仿佛是个外人。
何嘉煜笑嘻嘻地跟她打招呼:“许妹妹。”
陆襟搂着许恩棠坐下,挑了挑眉,“叫谁妹妹。”
何嘉煜:“就是恩棠妹妹呀,不然叫什么。”
陆襟:“叫嫂子。”
何嘉煜:“阿襟你占我便宜是吧!
想当我哥?”
许恩棠心不在焉地听几个公子哥插科打诨。
她今晚穿了件黑色吊带长裙,颜色很衬她的皮肤,在这样的光线下依旧很白,不笑的时候有些清冷,与这样纸醉金迷的气氛格格不入。
陆襟的一条手臂横在她的背后,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抚过她微凉的肩头,问:“怎么了?”
“没什么。”
许恩棠随便找了个借口,“昨晚没睡好。”
陆襟:“那待会儿早点走。”
两人九点多就离开。
到家后,陆襟去书房接了个电话,许恩棠坐在沙发上,昏昏欲睡,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她睡得不熟,察觉到身边有动静,迷迷糊糊睁开眼。
陆襟俯身,正要伸手把她抱起来。
她习惯性地去搂他的脖子。
陆襟却忽然停下动作,勾了勾唇,在沙发坐下,把她捞到腿上,凑近来吻她。
许恩棠因为突如其来的动作清醒了几分,下意识别开脸。
陆襟的吻落空,呼吸拂过她的脸。
他只是微顿,抬手拨开她侧脸的头发。
“今晚不太高兴?”
许恩棠张了张嘴,想问他和赵漫诗是不是旧情复燃,也想问他有没有一点喜欢她。
但是话到嘴边,她又问不出口,怕自取其辱。
陆襟:“看到消息了?”
许恩棠喉间发紧,还是问了,“你昨晚真的去见赵漫诗了?”
“碰巧遇到。”
陆襟轻描淡写。
陆襟一直以来都很容易招惹桃花,光是作为娱乐圈那些当红小花的男朋友就被传过好几次。
他们结婚后,那些女人也没有消停,有女星故意制造绯闻,还有发照片来向许恩棠耀武扬威的。
陆襟每次回答都是“碰巧”,然后温柔地来吻她,低声笑话她醋劲大。
那些许恩棠都不在意,但这次真的只是碰巧么。
碰巧提前回国没告诉她,碰巧去的是海城。
许恩棠16岁来北城后就一直跟在陆襟身后,看他谈过一个又一个女朋友,知道赵漫诗是不一样的。
他对身边的女人向来是无所谓的态度,要走也从来不留,好聚好散。
唯独高中和赵漫诗分手那次,是真的难受过的,也是他唯一被甩的一次。
下巴被挑起,许恩棠回神,对上陆襟的眼睛。
“还不给亲?”
没等许恩棠说话,陆襟的吻已经落了下来。
陆襟的吻技很好,许恩棠到现在还记得第一次跟他接吻的感觉。
像是察觉到她的走神,他在她的唇上咬了一下。
许恩棠吃痛轻哼。
紧接着,失重感传来,陆襟抱着她回房间。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潮气仿佛漫延进房间,结成露珠落在皮肤上。
结束后,许恩棠趴在陆襟的怀里,骨节分明的手抚着她的肩头。
她缓缓闭上眼,想起陆襟跟她提结婚的情景。
那晚她回复园陪陆家的爷爷奶奶吃饭。
饭吃到一半,听说陆襟来了。
陆襟是吃了饭来的,过来跟老爷子老太太打了声招呼就离开饭厅了。
听说他是跟他母亲吵了架过来的。
吃完饭,许恩棠去园子里散步,看见了陆襟。
他站在梨花树下,手里夹着烟,一副清寂冷然的样子,明显心情不好。
许恩棠停下脚步,在思考要不要去打扰他。
陆襟吐出口烟,隔着烟向她看来,“棠棠,想不想嫁给我?”
许恩棠当时怀疑自己听错了。
等烟雾散去,她对上了陆襟的眼睛。
陆襟:“不是喜欢我?”
许恩棠非常震惊。
他是怎么知道的??
陆襟继续说:“高中那会儿,你偷看过我。”
许恩棠脸红得想找个洞钻进去。
她以为她这些年藏得很好,原来他早看出来她喜欢他。
她忍着羞怯想问他有没有一点喜欢她。
陆襟说:“要不要试试?”
许恩棠没有反应过来,问他试什么。
陆襟:“和我接吻。”
这句话让许恩棠整个人都热了起来。
不过陆襟最终没有亲她,只是笑着点了下她的额头。
那晚之后,许恩棠一直很幸福,觉得是幸运降临,自己多年的暗恋终于得到回应。
现在,巨大的美梦破碎。
许恩棠睁开眼,鼻子发酸,开口说:“我们离婚吧。”
轻抚她肩头的手停住。
“什么?”
许恩棠深吸一口气:“陆襟,我们离婚。”
许恩棠这一觉睡到快中午。
吃午饭的时候,陆襟不在。
“棠棠,这一觉睡好了吧?”
陆老太太问。
许恩棠:“睡好了。”
陆老太太:“以后周末都不要来陪我们吃早饭了,想什么时候吃,就送去你房间里。”
许恩棠想说什么,陆老太太又说:“一周只有两天,就应该多睡睡。
就算起得早,也不用过来,不要拘束。”
许恩棠应下。
陆老爷子:“棠棠,这几天辛苦你了。
接下来不用看着陆襟了。”
许恩棠有点意外。
不过这对她来说是好事。
她宽慰说:“陆襟他还是有分寸的。”
陆老爷子:“他要是有你一半省心就好了。”
**不用跟着陆襟,许恩棠的时间自由很多。
周一早上到学校,许恩棠看见林佳羽趴在桌子上,整个人蔫蔫的。
林佳羽:“早啊。”
许恩棠:“你怎么了?
不舒服?”
林佳羽怕被后面的男生听到,小声说:“生理期。”
许恩棠是觉得生理期没什么要遮掩的,但也理解林佳羽的不好意思,她也有过这个时期。
“杯子给我,我去帮你接点热水。”
林佳羽把水杯递给她,“许恩棠,有你这样的同桌太好了。”
林佳羽一开始只是没什么精神,临近肚子越来越疼,连午饭都没去吃。
许恩棠见这样下去不行,午休的时候去校医那里给她拿了止痛药。
林佳羽吃了药,下午终于好些了。
许恩棠中午在食堂打的几个菜都不怎么好吃,没吃多少。
下午上完第一节课,她有点饿,打算去趟小卖部。
她顺便问了下没吃午饭的林佳羽。
林佳羽:“我要那个红豆面包,还有草莓牛奶。”
小卖部离教学楼有点远,大家基本会在大课间来,这个时候人不多。
许恩棠先去货架上拿了两个红豆面包,又去另一边拿了两盒牛奶,一盒草莓的,一盒纯牛奶。
走出货架去结账的时候,她差点撞上三个人,及时停下脚步。
鼻尖若有似无地蹭到了下衣料,传来痒意。
一股清爽独特的气息涌来,像盛夏的风吹动交错的枝桠。
许恩棠抬起头,愣了一下。
居然是谈霁礼。
许恩棠:“二哥。”
郁宸:“二哥?”
他看了看许恩棠,又看向谈霁礼,面露好奇。
谈霁礼挑了挑眉,散漫的眼中闪过明显的意外。
这声“二哥”脱口而出后,许恩棠马上意识到了不妥。
她到现在还没和谈霁礼正式见面,估计他还不认识她。
他不会以为她是什么花痴吧。
“......我是许恩棠。”
谈霁礼:“我知道。”
知道也理解不了她这么自来熟,喊他“二哥”吧?
许恩棠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尴尬过了,耳朵都红了起来。
她想去结账后迅速离开,倏地,手上一空。
骨节分明的手拿走了她手中的红豆面包和牛奶,放到收银台上。
谈霁礼:“还有没有?”
许恩棠抬起头,对上了他的目光,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
她摇摇头。
“我们还有。”
郁宸把自己和江然之的饮料放上去。
谈霁礼睨了他一眼,没说什么,把手中的饮料也放到收银台上,声音里夹杂着一丝懒洋洋的腔调:“结账。”
收银员拿着扫描枪扫过红豆面包上的条形码。
“嘀——嘀——”谈霁礼漫不经心垂着眼帘,像是在看收银员扫商品。
鼻梁上的朱砂色即使只是非常小的一点,在冷白的皮肤上仍旧像美人额上的花钿一样明显。
许恩棠站在他旁边,耳朵上的热度还没有消下去。
其实前世她和谈霁礼不怎么熟。
她住在谈家那阵也是和他的母亲接触更多,和他就是吃饭的时候在一起。
她读高三,他就上大学了,后面见得更是不多。
大概是因为他比她大一岁,平时接触又少,再加上公子哥的派头很正,她觉得他身上总有种距离感,不太好说话。
每次在他面前,她都会有些拘谨。
情况发生变化是在她和陆襟结婚前夕。
那晚她和郁熙悦在酒吧,听到有人贬低她,说她不配嫁给陆襟。
郁熙悦气得要上去怼人。
这时候谈霁礼出现了。
他衬衫的袖子半卷,西服随意地挂在手臂上,矜贵得引人注目,应该是正要走。
“说说,我谈霁礼的妹妹,嫁谁不配?”
在许恩棠和陆襟谈婚论嫁时,谈家老爷子提议到时候让谈霁礼作为哥哥送嫁。
许恩棠以为那只是谈老爷子给她撑腰,没想到谈霁礼真的认下了她这个妹妹。
谈霁礼只是闲聊的语气,一点都不严肃,几个女人却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
他淡淡笑了一声,笑意没有到达眼底,“别再让我听见这种话。”
说完,他准备走,瞥见了这边的许恩棠。
从她身边走过时,他停下来叮嘱了句:“别玩太晚,早点回去。”
谈霁礼在谈家这一辈里排行第二,比他小的都喊他“二哥”。
不是谈家人,但关系比较近的,也会跟着喊,比如许恩棠。
酒吧那晚之后,她是心甘情愿喊他“二哥”。
她结婚那天,谈霁礼作为哥哥,背她出门。
在此之前哪能想到会被谈霁礼背,她有点不自在,身体绷得很紧,很怕把身体的重量施加给他。
但很快,这种不自在就被结婚的感慨取代。
她想到爷爷奶奶,想到自己终于如愿嫁给陆襟,悄悄落了泪。
只有背着她的谈霁礼察觉到了。
他那只有他们两个听得到的声音传来,带着安抚的意味。
“大好的日子,哭什么。”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