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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跑!一不小心撩到个魔王夫君后续+完结

爱睡懒觉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快跑!一不小心撩到个魔王夫君》,是网络作家“姜祈安裴野”倾力打造的一本古代言情,目前正在火热更新中,小说内容概括:他,侯府排名第五,那可是出了名的爹疼娘不爱,顽劣得侯府上下都头疼,干脆放任自流了。整天喝酒赌钱,斗鸡遛鸟,小曲儿不离口,游手好闲,除了那张帅得不像话的脸,真是一无是处!而天子娇女的她,那可是内少年公子们的梦中情人,追求者众多,……谁承想,这朵娇滴滴的花,竟在一场阴差阳错的阴谋后,迷迷糊糊地和他结下了不解之缘……这下子,冤家对冤家了!...

主角:姜祈安裴野   更新:2025-04-25 15: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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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祈安裴野的现代都市小说《快跑!一不小心撩到个魔王夫君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爱睡懒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快跑!一不小心撩到个魔王夫君》,是网络作家“姜祈安裴野”倾力打造的一本古代言情,目前正在火热更新中,小说内容概括:他,侯府排名第五,那可是出了名的爹疼娘不爱,顽劣得侯府上下都头疼,干脆放任自流了。整天喝酒赌钱,斗鸡遛鸟,小曲儿不离口,游手好闲,除了那张帅得不像话的脸,真是一无是处!而天子娇女的她,那可是内少年公子们的梦中情人,追求者众多,……谁承想,这朵娇滴滴的花,竟在一场阴差阳错的阴谋后,迷迷糊糊地和他结下了不解之缘……这下子,冤家对冤家了!...

《快跑!一不小心撩到个魔王夫君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她和国公爷只有言礼这一个独子,言礼又是国公府世子,若是世子妃不能有孕,言礼日后该怎么面对裴家的列祖列宗?
听赵嬷嬷的意思是想退亲,不如顺口应下?
宁老夫人确定姜祈安是真的高热昏迷不醒后,小心将她的手塞回被窝,接过丫鬟的拐杖起了身,“遍请天下名医总能医好祈安的身子,哪怕医不好,祈安也是我认定的孙媳!”
宁老夫人弯腰将跪在地上的赵嬷嬷给扶了起来,“等祈安醒来,你们就一起搬去国公府,去我的院子里住,我的孙媳,我亲自护着。”
老夫人的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哪怕姜祈安不能有孕,婚约依然继续。
“宁老夫人待二小姐好,侯爷夫人在天之灵也能瞑目了。”赵嬷嬷垂了眼皮,“只是二小姐在贵府遇害,如今凶手未知,老身实在是不放心二小姐过去。”
毕美华拧紧了眉,“你……”
用眼神制止毕美华的话,宁老夫人按着拐杖杵了杵地,发出梆梆的两声响,浑浊的视线从赵嬷嬷身上转到床上昏迷的姜祈安身上,“祈安和言礼的婚事是平西侯出征前和先夫所定,算是他们的生前遗愿,赵嬷嬷,婚约一事以后莫要再说。”
看着昏迷的姜祈安,宁老夫人目光坚定,“老身绝不会允许有人毁了先夫的生前遗愿,既然他认定了祈安,那老身便也认定了祈安,无论如何,祈安都是我国公府的孙媳,是未来的世子妃!哪怕她不能身孕,老身也决不允任何人动摇她的世子之位。美华,你明白了吗?”
听明白宁老夫人话里的意思,毕美华点了点头,“儿媳明白,待安安嫁进府里后,儿媳会教她掌家,等儿媳死后,她便是国公府的女主人。”
“嗯。”宁老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转眸看向赵嬷嬷,“如此,你可是放心了?”
赵嬷嬷惶恐地跪了下去,“能得老夫人和夫人青睐,实在是二小姐的福气!二小姐醒来若是知道,定会开心!”
垂眸盯着赵嬷嬷的俯身跪着的头顶,宁老夫人的眸中划过一抹冷意,抬手将手搭在了身边毕美华的胳膊上,杵起拐杖往外走,“既然祈安想家,就在家里住下吧。”
将宁老夫人和毕美华送走,赵嬷嬷迈回瑶华院的每一步都很沉重。
庆和十三年,平西侯姜堰战死沙场,偌大的侯府只剩下侯夫人赵雪带着十岁的姜辞忧和五岁的姜祈安。
庆和十五年,侯夫人赵雪病逝,姜辞忧和姜祈安成了孤儿。
姜辞忧撑起了整个侯府,辛辛苦苦将年幼的姜祈安拉扯长大。
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又如何能撑住整个侯府?
姜氏旁系趁机霸占侯府,对外称会好好抚养侯爷遗孤。
他们一边霸占着侯府的库房,一边虐待着这对可怜的姐妹。
大小姐对外失踪之后,二小姐以祈福为由离开上京城,直到一个月前才回来。
不过才回来短短一个月,便中了这样的腌臜的药。
而她的未婚夫婿,却在她中药之时,抛下她去了别人的房中。
本以为靖国公府是不在意小姐有意退亲,宁老夫人却不愿退婚,这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关上房门,赵嬷嬷走到床边坐下,“小姐,她们都走了。”
抬手拿下头上的布巾,姜祈安坐起身,“嬷嬷,辛苦你了。”
“说什么呢?”抬手敲了敲姜祈安的额头,赵嬷嬷心疼的握住了她的手,“小姐以后万不可再这般伤害身子。”
小姐回来后就将冰水一桶一桶地往身上浇,她身子本就弱,昨晚又劳累了一夜,哪里能受得住这样的折腾,方才也并非完全演戏,她家小姐啊,是真真起了高热。
“不这样做,她们又怎会相信昨夜我没有失身呢?”冷笑一声,姜祈安晃了晃昏沉沉地脑袋,“嬷嬷,我不要嫁给裴言礼。”"



姜祈安断断续续睡了整日,再一次醒来时,床幔内黑漆漆一片,显然已经入夜。

动了动睡得酸软的身子,姜祈安哑着嗓子唤着赵嬷嬷,“嬷嬷,水。”

烛光从桌上亮起,她听见有人提壶倒水的声音,以及端着水快步朝着床榻走来的声音。

闭着眼睛撑着身子坐起身,姜祈安任由她扶着肩喂完一杯水,满足地吧唧了一下,“谢谢嬷嬷~”

“不用谢。”清越地男声响在头顶,姜祈安惊讶地张开眼,一眼便看见坐在自己床头的男子。

一身蓝色的锦衣,玉冠束发,目光清朗,容颜如画。

脑海中瞬间浮现阅男无数的姐姐曾在他耳边感叹的话:裴家五郎,相貌当真是举世无双。

是啊,裴野此人斗鸡遛鸟逛花楼,任谁见了都得说他一句纨绔,可纵使他万般顽劣,凭着这张好看的脸,仍是上京城不少闺阁女子痴迷的对象。

因为他这张好看的脸,再加上他有着公主嫡子的身份。

“醒了?”见姜祈安盯着自己瞧,裴野探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就说这人不能睡太久吧,都把孩子给睡傻了。”

“怎么醒来只盯着爷瞧呢?怎么,这是终于发现小爷长得好看了?”

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姜祈安点了点头,“嗯,好看。”

裴野嘴角一扬,正要嘚瑟,就听她冒出了下一句话:

“只可惜脸上长了张嘴。”

嘴角的笑容僵在脸上,裴野愤愤地咬了咬牙,“亏得小爷还担心你死了,大晚上的跑来看你!”

“真是难为裴公子了,这大晚上的不去温柔乡,反而来看我这个病秧子。”轻嗤一声,姜祈安摆了摆手,“看过了,还活着,你可以走了。”

“外面的温柔乡,哪有家里的妹妹香?”嘴角挂着吊儿郎当的笑,裴野将鞋子一踢,掀开被子就往姜祈安的身边挤,“好妹妹,可想死哥哥了。”

愣愣地看着裴野坐上床后开始扯腰带,褪下蓝色的外袍,露出里面白色的亵衣,一阵熟悉的清香扑入鼻尖,同昨夜他抱着自己沐浴后用的香粉一个味道。

感情这货还是沐浴完来的?

姜祈安抬起双手,一只放在自己的额上,另一只放在了裴野的额上,口中低声念叨,“这也没烧啊,怎么干出这等糊涂事来了……”

“你才糊涂。”抬手一捞,将姜祈安拥了个满怀,裴野满足地深吸一口气,“好端端地怎么把自己折腾出病来?好不容易毒解了,又发起热来。”

抬手探了探她额上的温度,裴野满眼心疼,变戏法似得掏出一枚药丸递到她的嘴边,“这是御赐的药,对高热有奇效。”

配合着张嘴吞下药丸,姜祈安就着他的手喝水将药丸咽下,“哪里来的?”

“蠢,吃了才想起来问是不是晚了?我要是坏人,你就被毒死了。”嫌弃地刮了刮姜祈安的鼻子,刮完后裴野又心疼地捏了捏。

“哼!”挣扎着从裴野的怀中出去,姜祈安背过身用鼻子哼哼,以此来表示自己的不满。

“从我娘那儿偷得。”笑着贴上姜祈安的后背,裴野将手横在她的腰间搂住,“要是有用,明日我再去偷一颗。”


见姜祈安无视自己的问题,还同青婉当着她的面咬耳朵,四夫人更气了,“姜祈安,我说话你听到没有?”

“你说说你,你不是在寺里面吗?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来了也不说一声,还去裴家住,你一个未出嫁的大姑娘跑去未婚夫婿家里住,脸还要不要了!”

“还敢跟裴世子吵架连夜跑回家,如今你什么身份,裴世子什么身份?你竟然敢同他退亲?退亲了之后你还能攀得上更好的人家吗?你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子灿和子霞想想!”

四爷和四夫人育有四子一女,其中三个早夭,平安长大的只有姜子灿和姜子霞两兄妹。

如今侯府只靠着几个田庄支撑生计,指望着姜祈安能够早日嫁去靖国公府,好吞了她的聘金,为儿女们谋一个好婚事。

只要姜祈安做了国公府的世子妃,子灿和子霞作为她的兄妹不愁找不到好婚事,没准子灿还能娶到世家小姐。

可若是姜祈安嫁不了国公府,子灿别说是娶世家小姐了,怕是连商贾之女都不愿嫁!

所以在得知是姜祈安要同世子退婚后,她急匆匆地就来了瑶华院,本就憋了一肚子的气,再被赵嬷嬷拦在院门口后怒气更甚。

冷眼看着一脸怒相的四夫人,姜祈安没忍住笑出了声来。

原来人在无语至极的时候,真的会笑。

三年不见,她的四婶还是如此的唯利是图。

裴言礼上门赔罪,她一句也不问她为何生气,不问她为何要退婚,只想着扣下给她的赔礼,以婶婶的身份站在家族道德的制高点上,训诫着她不该任性退婚。

还要发卖伺候她十多年的青婉和赵嬷嬷,要让青荷去给姜子灿做通房。

真的是……好大的脸!

“你笑什么?我跟你说话呢听到没有?”

见姜祈安不说话只在那笑,四夫人走上前拧住她胳膊上的软肉,用力一拧,“真是没有礼貌!算了算了,跟你也讲不通,总之不许跟裴家退婚听到没有?”

“嘶……”皮肉揪在一起的疼痛感从手臂传遍全身,姜祈安疼的皱起了眉,“知道了,四婶婶。”

“小姐!”青婉青荷想要上前。

朝二人使了个眼神,姜祈安眼眶中蓄起柔弱的泪,“四婶婶,我没想退婚,我只是跟世子耍耍脾气……”

“你还敢跟世子耍脾气?”手上用力些许,四夫人扬起了眉,“万一惹恼了世子,他不娶了怎么办?真是糊涂丫头!”

疼的眼泪一颗颗落下,姜祈安哀求着,“我知道错了,四婶婶你饶了我吧……”

“以后不许再同世子闹脾气,听到没有?”四夫人非但没有松手,反而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听到了。”

“把世子约出来,哄哄他,最好能把婚期早日定下来,你也不小了,没名没分地住在裴家算什么事!”

“知道了。”

满意地点了点头,四夫人松开了手,“祈安呐,我是你婶婶,是你的家人,我说的做的都是为了你好,你明白吗?”


一辆辆查看着马车,青婉越往里走右眼皮跳的越厉害,“这边也没有,国公府的马车可能停在了拴马桩那里,我们得去那边看看。”

失望地看着看了一眼前面余下不多的几辆马车,青婉边说边回头。

巷口那辆马车上依靠着的倩丽身影消失不见,她的话音落下后再没了那道浅浅的回应。

“小姐?”心脏突突直跳,青婉快步朝着巷口跑去。

空荡荡的巷口,未动分毫的马车,只是一眨眼,小姐就在她的身边消失不见了。

心口像是有道大石压了下来,青婉只觉得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小姐不见了。

她把小姐给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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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后花园中,上首早已没了长公主的身影,宴席已散,众人正陆陆续续离开。

花园旁的凉亭旁,崔怀溪和裴言礼正站在旁边说话,而亭中坐着裴野和元珎。

看着崔怀溪的身影,青婉紧张到手心出了汗。

小姐失踪,此事万不能被外人知晓。

若是被人知道小姐失踪,若是今夜无法找到小姐,未婚女子无故失踪一夜,明日一早小姐将名声尽毁。

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而整个公主府里,她能够信任的只有崔怀溪一人。

所以她来找崔怀溪,想要向他求助,可见他在与裴言礼说话,又不敢贸然上前。

裴野百无聊赖地坐在亭子里,嫌弃地看了一眼跟在自己后面坐下的珎,“你跟来做什么?”

“初来乍到,自然是到裴府借宿。”元珎笑了笑,“听说五弟的瑶华楼精巧别致,不如今晚我跟五弟一起睡?”

“去去去,都多大人了还一起睡?瑶华楼才失了火,住不了人,你去找大哥住。”

想到裴家大公子裴肃屿那张冷漠的脸,元珎摇了摇头,“我怕一晚上不说话被憋死。”

“那你去找二哥住。”

想到裴家二公子裴屿彻那张温柔的脸,元珎觉得可以,刚准备点头,可一想到裴屿彻是个书呆子,传闻他日日挑灯夜读,又忙摇了摇头,“我出来是玩的,不想看书。”

“那你去找三哥……不是,你就不能自己住客房吗?就算把你切成块,一间客房丢一块也能睡得下。”

哼,要不是得盯着三哥送安安回家,他才不想留在这里耗着。

百无聊赖地趴在石桌上听裴言礼和崔怀溪谈公务,裴野无聊地吹了吹头发,眼角余光看到站在不远处树后的身影,提起了神。

青婉?那安安岂不是就在旁边!

嘴角抑制不住地上场,裴野低头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坐直,摆出了个自认为最迷人的坐姿,微微侧头,往那边的方向露出四十五度迷人的侧脸,还特意勾了勾眼尾。

目睹了这一切的元珎:???

抬起手摸了摸裴野的头,元珎怀疑他有病,“酒喝多了?发什么骚?”

“滚开,你这个没人要的丑东西。”用手肘撞开元珎的身子,裴野撩了撩头发,随意地朝青婉所在的方向瞥去,实则是在寻找姜祈安的身影。

结果这一瞥,就与那边焦急等待地青婉对上了视线。


新荷公主迈步上前抽走裴野手中的书,“你看的什么书?”

手中的书被抽走,裴野也不恼,吊儿郎当地翘起二郎腿,双手枕在脑后往椅子上一靠,“爹啊,是什么风把娘给吹到我屋里来了?”

裴熠眼皮一跳,背着新荷公主狠狠地瞪了裴野一眼,“来看看你有没有作妖!”

“哼。”新荷公主哼了哼,快速翻着手中的书页,确定只有字没有图是正经的书后满意地合起,却在看到书名时眸光一颤。

书名是手写的《如何让母亲不打我》

好!

很好!

非常好!

捡起地上的剑,新荷公主拿着剑直指裴野的脑门,“说!你是不是想死!”

“那肯定是不想啊,想死我还能看那书?”抖了抖腿,裴野丝毫不怕,“爹啊,你娘子脾气也太暴躁了点,她今儿个又是吃错了什么药?”

裴熠站在新荷公主身后急的直跳,“你可闭嘴吧兔崽子!”

瞪完裴野,裴熠又小心翼翼地抬手去取新荷公主手里的剑,“公主啊,小心些,这个也是亲生的,亲生的。”

“我怎么就生出这么个玩意儿!果然是随爹!”

气呼呼地将手中的剑递到裴熠的手里,新荷公主跺了跺脚,掐腰朝着床榻走去,“这个兔崽子最好没给我惹事,否则本公主今日就要大逆不道!呸!大义灭亲!”

裴熠将剑递给身后的随从,摆摆手示意他拿着剑带着赶紧走了关门,毕竟接下来的家丑不可外扬。

跟上新荷公主朝床榻走去的脚步,裴熠劝着,“使不得啊公主,这也是好不容易养大的,杀了他可就没法尽孝了。”

“本宫可不指望他尽孝,不把本宫给气死就不错了。”新荷公主掐着腰直哼哼,脚步停在床榻前,朝着裴熠看了一眼。

哪怕她面上一副不在乎的模样,可裴熠还是从她的眸中看到了一股担忧。

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裴熠上前掀开床幔。

床上没人,新荷公主悄悄松了一口气。

只见,宽大的床上凌乱异常,被子皱巴巴地拧在一起,床单凌乱,床上各处还有几摊不明物体。

都是过来人,两人一眼就看出那些是什么。

眼睛一颤,裴熠转身捂住新荷公主的眼睛。

罪过罪过,掀床幔前他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想着这臭小子都有时间把人给送走,又这么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这床上一定也是早早收拾过了,谁成想留下这一床痕迹!

那么大的几摊!可见昨夜是睡了多少次!

饶是新荷公主做好了心理准备,在看到床上那些痕迹后还是红了脸,回头瞪向裴野,“你、你、你怎么也不收拾收拾!”

“我收拾了啊。”裴野收起二郎腿,拿起桌上的书,恢复新荷公主刚进门时他的模样,“喏,我麻溜地穿好衣服,拿起书坐着,想着怎么让你不打我。”

说着,还特意举高了手里的书,露出封面《如何让母亲不打我》几个大字。

满意地看着新荷公主红了的脸,裴野扬起了微笑,“如果娘你不这么着急非要闯进来的话,我还是有时间收拾一下床榻的。”


“自然是日思夜想!”得到回应的周文献更加激动,忍不住抬手想要去握住姜祈安的手,“辞忧,这几年我一直在找……”

在他的手要覆上来时,姜祈安将手一抬,柔软纤细地小手从他的眼前晃过,停在了半空,“是吗?”

“她就是文献那位心心念念的白月光?”闭目浅眠的黑衣男子睁开眸,目光落在姜祈安的脸上又收回,“看来是了,除了那位白月光也没人能让他如此失态了。”

叶书点了点头,“我在他房中见过那位姑娘的画像,确实是这般模样。”

身为周文献的好友,他们都知道他的心中有一位难以忘怀的白月光。

为了这位白月光,周文献拒绝了家里给他安排的所有婚事,更是在她失踪后茶不思饭不想,多次恳求他帮忙去查她的下落。

如今一瞧,此女如此貌美,难怪能让他念念不忘。

周文献定定地望着姜辞忧的脸,诉说着情意与思念,“辞忧,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我每天都在想你,我每天都在后悔,要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时我……”

迎上姜祈安的目光,周文献只觉得这双眼睛漂亮极了。

不似记忆中的柔和迷人,她的眼神淡然清冷,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眸中满是嘲讽之色。

“你……”眸光快速地扫了一圈姜祈安的脸,周文献的心脏一颤。

面上的潮红一瞬间变成了灰色,他扬声叫了起来,“你不是辞忧!”

像是受到了某种刺激,周文献一拳砸在面前的车身上,他的眼睛里燃烧着怒火,呼吸急促,像是要发疯了,“你是谁!你怎么敢跟辞忧长着同一张脸!啊!”

叶书拍了拍周文献的肩安抚,“我记得这张脸,她就是姜姑娘。”

三人齐刷刷聚在姜祈安的马车前,你一言我一句讨论了起来。

“文献,没错啊,她确实就是你那个心心念念的心上人。”

“唔,我记忆中她就是长得这个模样。”

“姜姑娘的脸见之一面永生难忘,今日再见,真是比记忆中还要美!”

“上京城最漂亮的一张脸,没错,就是她。”

“姜姑娘,你失踪的这些年,文献可是对你心心念念,他要为了你终生不娶呢!还好你回来了,不然他可就要打一辈子光棍了!”

“哈哈哈……今天真是大喜的日子啊,文献终于达成所愿,找到了心上人!”

对耳边的谈笑恍若未闻,周文献一双眸子眨也不眨,定定地看着姜祈安的脸,目光从额头、眼睛、鼻子、嘴巴,再回到鼻子,对上她的眸光。

这个眼神,陌生,十分陌生。

辞忧的眸中永远含着笑,无论何时看他都是温温柔柔的,何曾如此冷漠过?

可身边见过辞忧的好兄弟们都说她是辞忧,她确实和辞忧长着一样好看的脸。

难道是……几年不见,辞忧对他生疏了?

“我是周文献呐,”咽了咽口水,周文献心中有些忐忑,“你……还记得我吗?”

“哦~~~”

随着周文献声音落下的,是身边兄弟们起哄的声音。


撸了撸袖子,新荷公主表示想揍人。

裴驸马及时抱住自家公主的胳膊,“哎,孩子大了,正是年轻,血气方刚的,在房里自渎,常事常事。”

机智地将眼前所看见的凌乱痕迹归为昨晚裴野一个人的自渎。

“自渎?”新荷公主疑惑地看向裴熠的眼睛,捂着嘴将头凑向裴熠,“真的是自渎吗?你刚看见了吗,那么多……那个……那是囤了多久的量啊,起码得……”

说着,新荷公主抬起另一只手,一根一根地伸着手指,直到伸出五根手指,“至少这么多次有的吧?自渎能这么……多?”

裴熠同样捂着嘴凑到新荷公主的耳边,违心地点头,“嗯!孩子年轻!”

新荷公主眼中的怀疑更甚,“你年轻时也没这么多次啊……”

“咳咳!他习武,我读书!”裴熠老脸一红,假性咳嗽一声,“读书人比不上习武的。”

抽空瞪了自家兔崽子一眼,裴熠轻咬新荷公主的耳朵,“若是公主对我不满意,我也可以习习武……”

“哎呀!你小声些!”新荷公主红着脸锤了锤裴熠的胸膛,“别被他听见了。”

“放心,他听不见。”见新荷公主不再纠结床上的事情,裴熠松了一口气,假意后悔地打了打自己的嘴,“呸呸呸,咱们为人父母的,怎可在孩子面前谈论这个话题!太羞耻了!”

“你们俩都大清早的跑到我屋里直接掀床来了!还对着我的床嘀嘀咕咕那些东西,这都聊完了反倒觉得羞耻了?”裴野嗤了一声,表示他全都听到了,“要是我真在做什么被你们抓到了才羞耻!”

新荷公主嗤了一声,“你要是被我们抓到在做什么,这么多年的武功真就白学了。”

门外传来丫鬟的声音,“公主,有消息了,姜姑娘昨夜回了平西侯府,老夫人已经去看过了。”

“哎呀!驸马!本宫突然想到这孩子确实大了,都到了成婚的年纪了还没说亲呢!走,咱们回去物色物色适龄的姑娘,给肃屿挑选几个相看相看。”

丫鬟的话音落下,新荷公主当即拉着裴熠的手就走,“这一把年纪的,可别憋坏了身子。”

裴肃屿,是新荷公主的长子,也是裴野的嫡亲大哥,出了名不近女色。

上京城对他芳心暗许的女子不少,奈何他一个也瞧不上。

“还有肃芊,也早就到了嫁人的年纪了。”

裴肃芊,是新荷公主的长女,裴野的嫡亲姐姐,五年前进宫做公主伴读,从此在宫中久住,一心只有公主鲜少回府。

目送着新荷公主拉着裴熠离开,裴野指了指自己。

那我呢?

娘你的灵感是从我身上来,怎么半句不提我,反而要给大哥和姐姐相看?

将手中的书一丢,裴野追到门口,“娘!还有我!我也大了!”

新荷公主头也未回,“呸!在你哥成亲之前,你别想做梦!”

想到自家大哥那一张禁欲系生人勿进的脸,裴野扒着门框,只觉得天塌了。

大哥成亲?

那还是相信太阳会打西边出来实现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掀开车帘,看着妆容精致的姜祈安,裴言礼的眸中快速划过一抹惊艳。

以眼神示意青婉下车,他弯腰坐进了马车,“听说你染了风寒,可好些了?”

见裴言礼上了马车,知他是要与姜祈安同行,崔怀溪笑着看向黑衣公子,“前面有辆车轱辘坏了,怕是还要再堵上一会儿,几位若是不嫌弃,不如我们一起走过去罢。”

看了前面拥堵的马车,黑衣公子点了点头,“也可。”

黑衣公子点头了,余下的几人自是没有意见。

抬步走向旁边的小道,望着走在前面与崔怀溪争论的周文献,黑衣公子放缓脚步落在最后,回眸看了一眼垂落的车帘,朝着身边的空气低声吩咐了一句,“去查一查她的身份。”

马车里,见姜祈安闭目不搭理自己,裴言礼温声询问,“这几日我实在繁忙,没能去看你,可是在生我的气?”

姜祈安不语,只闭着眼睛。

“真的在生气?”裴言礼倾身靠近,妆容精致的脸近在眼前。

那夜暧昧旖旎的画面从脑海中闪过,盯着眼前绯红色的唇瓣,他的喉结滚动,“是气我没去看你,还是气我那夜没有及时回去?嗯?”

“哎呀!”清越的男音在车外响起,紧接着车帘被掀开,露出裴野含笑的脸,“三哥在这唠着呢?这一转眼你就不见了,大哥让我来找找。”

“哎呀。”抬起酸疼的腿拍了拍,“走累了,不介意我上来一起坐会吧?”

不等裴言礼开口,裴野就径自坐进了马车,“谢谢三哥!就是我在这,不会打扰到你和三、嫂嫂吧?”

舌尖卷着嫂嫂二字在口中滚了滚,熟悉的气息逼近,姜祈安睁开眼睛时就见裴野已经坐在自己的身边,正歪头盯着她瞧。

此时他学着裴言礼的姿势,正坐在她的身侧倾身盯着她瞧,

只是裴言礼规规矩矩的坐着,而他一靠近就悄悄勾住了她的手指拽进袖中,说话的同时还挠着她的掌心逼她睁眼。

眸中划过一抹不悦,裴言礼拧眉端正坐回身子,“都上来了,坐着吧。”

“嫂嫂呢?不介意吧?”看都不看裴言礼一眼,裴野执着着姜祈安的回答。

略粗的手指一根根地插进她的指缝间,直到十指相扣,裴野暗爽地扬了扬眉,靠的更近了,嫂嫂怎么不说话?”

灼热地呼吸扑在脸颊,当着裴言礼的面如此亲近,姜祈安紧张地呼吸都慢了半拍。

紧张、刺激。

“胡闹!以后在安安面前收起你这幅吊儿郎当的模样,我与安安还未成婚,你怎可叫她嫂嫂!”不满裴野离得姜祈安如此近,裴言礼拉住他的胳膊想要将他拽到自己的身边坐着。

这拉拽的动作过快,裴野毫无防备之下直接被他给拽了起来。

连带着被拽过去的还有与他十指相扣的姜祈安。

“嘶——”

被拽起身的裴野佯装崴脚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抽回被裴言礼拽住的胳膊牢牢接住了因惯性跌向他怀中的姜祈安,“有没有磕到?摔疼了没有?”


木盒里面放了一张又一张的田契、地契、房契。

田地八十顷,铺子二十间,宅子三十套,庄子十二个……

里面还附有一张纸,上面写着姜辞忧俏皮的话语:

宝贝儿:

生辰快乐,我们家的宝贝儿终于长大啦!

这都是爹娘和姐姐辛苦为你打下的江山,及笄后你就再也不是没钱花的小可怜啦!

等到你出嫁的时候还有惊喜哦!

虽然我没法陪在你的身边给你足够的爱,但会努力给你足够多的钱!

记得开心,不许太想我,更不许半夜想我想到哭鼻子!

永远永远爱你的姐姐

泪水一颗一颗打在纸上,抚摸着纸上熟悉的字迹,姜祈安泣不成声。

原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姐姐为了她付出了这么多。

这些田契房契大部分都是娘亲的陪嫁以及爹爹的封赏,早就在娘亲去世后被姜家旁系私吞霸占了,她不敢想姐姐为了拿回这些付出了什么,也不敢想象姐姐为了守住它们有多辛苦。

而这些,姐姐从未向她提及过。

“姐姐……”将书信贴在心口,姜祈安趴在桌上大声哭了起来。

一直到了晚上,姜祈安躺在床上时还在哭。

裴野站在门口,听着屋内难过的哭声,攥紧了拳头,“老子去剁了她!”

愣愣地看了一眼怒气冲冲离开的裴野,青婉青荷互相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

青婉青荷:???

五公子要去剁了谁?

小姐这是想大小姐了,他总不能是要去把大小姐给找出来剁了吧?

有被自己的想法给震惊到,青婉转身推开身后的房门,径自朝着床榻走去,“小姐,先别哭了,好像大事不好了。”

姜祈安正抱着腿坐在床上哭,闻言抬起了头,“出什么事了?”

“方才五公子来过了,他在门外站了一会,听您一直在哭,气冲冲地就走了,还说要去剁了她!”青婉掏出怀中的帕子,坐在床侧小心地擦着姜祈安脸上的泪,“小姐,他要去跺了谁?您是因为想老爷想夫人想大小姐难过,他总不会是要去……”后面的话青婉不敢说了,太大逆不道了。

“哼,他哪里有那个胆子。”知道青婉未说出口的话是什么,姜祈安哼了哼,“他估计以为我是被四夫人欺负了而哭,要去找四夫人算账。”

“啊?”青婉愣了,“五公子他对小姐的误解这么大的吗?”

凭小姐的性子,被四夫人欺负了怎么会哭呢?

小姐巴不得四夫人多来欺负她几次呢,这样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报复回去了呢。

毕竟小姐良善,从不主动欺负人,只有被逼无奈的反击。

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姜祈安吸了吸鼻子,“嬷嬷睡下了吗?他今夜恐还会过来,若是被嬷嬷发现就不好了。”

她与裴野的事情虽然嬷嬷已经知晓,但嬷嬷对裴野不满意,十分反对她再与他有任何来往,若是让嬷嬷知晓裴野半夜爬她的床,估计会气得去靖国公府找新荷公主告状。


弓着身子打开房门,姜祈安对守在门口的追风勾了勾手指,“你送我回府。”

追风:???

啊?

我送吗?

我配吗?

将询问的视线投向自家公子,接收到带着刀子的目光后,追风疯狂摆手。

很显然,他不配!

眼珠子上翻疯狂在脑海中想着托词,追风一溜烟消失在门口,“属下突然想到还有事!我要去……”

去干嘛呢?没想到!

没关系!只要我跑的够快,姜姑娘就会以为是她没听清!

“喂!你别跑啊……”眼瞧着追风溜走,姜祈安想要冲出去拽住他。

院门外,新荷公主提着剑,正要甩开裴熠的手,“驸马,你拉着本宫作甚!安安昨晚就不见了,十有八九在十三的房中!你撒手!本宫要去捉奸!”

裴野名十三,字野。

谁家好人给孩子取名十三啊?新荷公主会取!

嗯,新荷公主取的名,新荷公主取的字。

名和字中都是对这个孩子满满的嫌弃,像是早就预料到他会被养成这般一无是处的模样。

只是他毕竟是公主嫡子,又是国公府的公子,外人实在不敢唤他裴十三,只唤裴野。

毕竟裴野听起来比裴十三要稍微好听那么些。

看着一眼院门口盛怒着甩开驸马的新荷公主,姜祈安默默地将踏出房门的腿收了回来。

裴野这人虽然一无是处,但他有个无可挑剔的娘!

他娘新荷公主是先皇最宠爱的女儿、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妹妹!出了名的暴脾气!她连圣上都敢打,瞧那生气的模样,若是被她知晓她爬上了裴野的床,怕是离死也不远了!

拍着胸脯后怕地后退着,姜祈安抬手想去关门,后背猝不及防撞上了坚硬的胸膛。

伸手一捞,裴野顺势将她打横抱起,“瞧你这怂样,小爷送你。”

“不行,公主就要进来了,你不在会被怀疑的!”

“放心,她一时半会进不来!”抬头对上院外自家老爹的视线,在他惊恐地目光下,裴野朝他点了点头。

裴熠正紧紧地抱着新荷公主的胳膊,“纵使十三他贪玩好色,但安安怎么说也是言礼的未婚妻,是他未来嫂嫂,他心中有数,断不会做出如此大啊……逆不道的事情来!”

裴熠好声劝说着,试图说服暴脾气的新荷公主,目光无意间一瞥,就见裴野春风得意的抱着一个人,父子俩目光相接。

到了嘴边的“大”字生生地变了音,从第四声,变成了第二声。

知子莫若母!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这兔崽子竟然真的干出来了!!!

“驸马?”裴熠的动静让挣扎的新荷公主停了下来,心疼地低头看向他的双脚,“可是本宫方才踩到你了?”

惊恐地瞪着眼睛看着自家兔崽子当着自己的面抱着人离开,在新荷公主要抬眸时裴熠心一横,按着她的脑袋将她的脸按到了怀中,语气隐隐颤抖,“是……是啊!公主可踩疼为夫了!”

没有察觉裴熠的异样,新荷公主只以为是将他给踩疼了,放轻了声音,“是我不小心,来,让我看看……”

“公主让我抱一会就好!”用力按着新荷公主的头,裴熠另一只手揽上她的腰,将她箍在怀中不能动弹,“为夫只要抱抱公主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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