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行将礼,奉虎符。
“如今江山已定,请陛下收回成命,罢了我的带兵权,贺兰氏迁出皇城,此生永不回盛京。”
百官顿时唏嘘。
阿母一生戎马,征战七十余场。
她的名字,早已被士兵奉为战神。
谢豫承才即位四年,根本无可用良将。
原本一出皇帝受制外戚的好戏,眨眼间变成君猜忌,良将折,兔死狗烹的唏嘘场面。
朝堂没蠢人。
散朝后谢豫承杀了十几个与我眉眼相似的美人。
后宫血流成河,哀声满天。
我叫住平儿,“告诉谢豫承,别滥杀无辜,若真是恨,叫他来杀我。”
平儿眼神慌张躲闪,“娘娘您...说什么呢,奴婢...听不懂。”
9她早已听命于谢豫承,从两年前开始。
“他许诺你什么了,妃位?
荣宠?
家人高官厚禄?”
都不是。
平儿跪地磕头,“娘娘,是奴婢自己愿意的,奴婢自知卑贱,可奴婢真的心悦陛下。”
一次不忠,终身不用。
“如果我要你死,你觉得他会保你吗?”
一股脑将生路托身在男人身上的女人蠢透了。
我有贺兰氏托底尚且被算计至此。
她一个丫鬟,在谢豫承心里又值几斤几两。
“我阿母回朝的消息,是你报给他的?”
事情败露,平儿供认不讳。
她该死,但我不会让她死在我手上。
我要她死在谢豫承手上。
10谢豫承时只穿了一件玄色锦衣。
如同初见那般。
今夜两人都把话敞开了说。
“陛下好谋算,先是命钦天监擅自占卜,再是贺兰氏触怒龙颜。
这盘棋,你是执棋人,又可曾想到,我从来都不是你棋盘上的棋子。”
他面色与往常无异,只一个眼神便生杀予夺,“无用的贱婢,杖杀了吧。”
平儿凄厉嘶吼、求救、喊冤,最终乘风阁归于平静。
我与他少年夫妻,“我被你囚禁高台,贺兰氏也卸去兵权,你还有何不满?”
他轻轻将我揽在怀里,气息温热。
“翎儿,我不信任何人。”
“贺兰氏,还有个贺兰渊不是吗。”
我顿时不寒而栗。
“你要对阿兄做什么?”
他再次将我揽进怀中,似怜爱,似禁锢,更似牵线木偶。
“两队暗卫埋伏在宫墙内。”
“只要是你的事,贺兰渊必定会来。”
“他该死,居然觊觎朕的皇后。”
“翎儿,你也该死。
其实你早就看透了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