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能!
我的眼睛倏然睁开。
紧接着,耳边传来程月的惊呼。
“医生,医生!”
“梦鸢醒了!她醒了!”
11
我醒了后,程月叫来了医生。
黎斯年听到消息,也急忙跑来。
他们先是狂喜。
可跟着医生出去交流再回来后,气氛明显变得凝重了。
即使他们拼命掩饰,我也看了出来。
我知道,虽然我醒了,可这不过是回光返照。
一切都太晚了。
该来的,还是会来。
黎斯年趴在床沿,握着我的手,喃喃道:
“梦鸢,我什么都不要了。”
“不要孩子,不要公司,我只要你。”
“求求你,不要离开我,再多陪陪我好不好……”
我盯着他,只觉得可笑。
声音沙哑道:
“黎斯年,别装了,我看见你就恶心。”
“我知道我活不成了,但我要你永远记住:杀死我的,不是病,是你!”
我说完,就难以控制地咳嗽个不停。
仿佛要把最后一口气都咳出来。
黎斯年面色煞白,如遭雷劈,瘫在地上动弹不得。
程月赶忙上前给我顺气,顺带着把黎斯年踹到一边。
恶狠狠地说:“你要哭就滚远点哭,真晦气,福气都被你哭没了。”
我没忍住笑了起来。
果然是程月,这毒舌的样子熟悉得让人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