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沪圈公主。
十八岁那年,我亲手将圣子拉下神坛。
完事后我穿衣服想跑,他冷冷闭上眼睛,说再也不想看到我。
可后来,他却为我进了娱乐圈。
新戏开拍,他演男主,我演男主的后妈。
片场,他总拿着一本书在看。
我偷偷凑过去,正好看见四个大字:
《小妈文学》
安望尘是沪圈公子之首。
遇见他的那年,我是万人簇拥的孟家小姐。
只有我自己知道,表面上我风光无限,可实际我只是一个卑贱的养女。
我的存在,便是为了做孟家真正的女儿——孟芝兰的血奴。
她天生体弱,血型是极其罕见的P型血;不幸的是,我也是。
母亲是这么说的:“安安,我们孟家许了你世人眼红的富贵与名望,你应该报答我们,对不对?”
这份报答,让我每个月都浑身插满管子躺在病房里,不打麻药,看着自己的血流向旁边那个熟睡的少女。
我的世界是一片黑暗,唯一有的是个青梅竹马的男朋友,他心疼我的遭遇,发誓未来一定会带我离开孟家。
可在我十八岁那年,孟芝兰像从前抢我玩具一样,看上他,抢走了他。
也许是为了报复他们,我勾引了孟芝兰自幼时就爱慕的人,安望尘。
安望尘人如其名,脱俗,疏冷,缥缈若天上仙。
他的祖母是法国人,他和祖母一样信奉基督。
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基督教堂,他正十指交叉握在胸前,虔诚祷告。
那日,冬日的薄晖撞断窗棂涌进室内,擦过少年如画的眉眼。
他的皮肤如冰雪一般,乌发黑眼,鼻梁高挺。
我很难描述,那夜的荒唐到底是我为了报复孟芝兰,还是,仅仅因为他这个人。
安望尘在沪圈公子里,品貌第一,才学第一,家世第一。
他极善作画,屡次斩获国际大奖,每幅画都能拍出七位数以上高价。
那些钱,他一分不剩地都捐给了有需要的人。
大家都喊他“圣子”。
那夜完事后我慌了,穿衣服想跑,他冷冷闭上眼睛,说再也不想看到我。
此后三年,我们果然未有见过。
直到我们阴差阳错在娱乐圈重逢。
那时我脱离孟家做了名不见经传的小糊咖,而他凭借绝世的才貌与背景大杀四方。
新戏开拍,他演男主。
我演男主的后妈。
片场,他总拿着一本书在看。
我偷偷凑过去,正好看见四个大字:
《小妈文学》
哦,6。
“老师您怎么在这啊?大热天的晒死了吧,赶紧拿着瓶水喝!”
导演一脸焦急地跑向我。
我受宠若惊地伸出手,然而他却是越过我跑向了我身后的安望尘。
安望尘察觉到有人,把书“啪”的一声就合上了。
真是造化弄人啊,想不到曾经清冷矜贵的圣子如今也迷上看小说了。
还是小妈文学,这么重口的。
我强忍着没笑出声。
“安老师您记得多喝水,我这还有事就先走了。”
导演鞠了个躬就小跑着离开。
我也见状要走。
毕竟他可是说过再也不想见到我了。
想起第一次开剧本围读会时,我来得晚了些,只剩安望尘旁边的一个位置可坐。
我头铁地坐过去,他重若千钧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压得我喘不过气。
所幸围读会结束后他立马走了,不然我真的要脚趾抠出一套三室一厅。
“等等。”
淡淡的声音响起。
我跟导演同时回头。
安望尘指指放在一旁石凳上的那瓶水。
“你拿着。”
他目光看向人的是我。
“哎呀!是我没看清几个人,孟安安等我一下,我这再给你拿一瓶来,是我的错!”
导演一溜烟跑了,我浑身都僵住了。
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我看着那瓶阳光下的水眼冒金星。
安望尘似乎淡淡笑了一下,拿起一旁的剧本开始看。
就任我罚站似的站在他旁边。
直到,“望尘!”
一道娇俏的呼唤打破了这个局面。
我转身,看到穿粉色短裙的孟芝兰跑了过来。
孟家花重金给她在国外找了个该领域顶尖的大夫。
在跟我做过最后一次换血手术后,她基本恢复了正常人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