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我准备去镇上供销社买些生活用品,却偶然遇见旧友。
男人面上带笑,眼里满是惊喜。
“呀,真的是你啊月澜。”
我看向来人,发现是曾经的高中同学谢北望。
故人重聚本是一件高兴的事,可我这些时日被林淮安搓磨得身心俱疲,只能勉强挤出几分笑意。
“好不容易又见到你,走,我请你去镇上的饭店!”
谈话中,我得知他如今在镇上的钢铁厂工作,一个月有六七块钱,还发津贴和粮票。
桌上各色菜式琳琅满目,便是过年也没有吃的这么好。
余光瞥见饭店对面的布庄,两大一小三个熟悉身影吸引了我的视线。
没想到在这也能碰到他们。
三人围着一块鲜艳的红布,看起来要扯婚服。
我心中泛起酸意,林淮安意有所感地回头,视线落在我身旁时,脸上顿时笼罩了一层怒火。
我没理会林淮安这莫名其妙的情绪,刚要开口继续和谢北望讲话,就被一声怒吼打断。
“沈月澜,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野男人都搞到我面前来了?!”
林淮安挥拳狠狠将谢北望砸在地上。
我呆愣一瞬,随后心中怒火直冲到天灵盖,用尽全力将林淮安推开。
“林淮安,你发什么疯?!”
他恍若未闻,拳头雨点般砸在谢北望脸上,转头看着我狠声骂道:“是不是太久没收拾你,都敢给我戴绿帽了?”
我看向对面布庄正在扯婚服的叶婉秋,多日压抑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咬着牙冲他嘶吼:“我给你戴绿帽,那你和叶婉秋呢?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还要不要脸?!”
林淮安身形一顿,但很快就找到了借口,色厉内荏道:“知义不过是想跟爸爸妈妈拍一张合照,要不是你上不了台面,我怎么会请人家婉秋帮忙?”
真是好一个倒打一耙。
林知义牵着叶婉秋走到我跟前,扬起小脸为林淮安作证。
叶婉秋也上下将我打量一番,鄙夷出声:“嫂子,也不怪淮安不愿带你出来,实在是你太穷酸,怎么带的出去?”
我死死咬着牙,口中铁锈味蔓延。
身上的痛楚浑然不觉,我定定看向三人,一字一句道:“人要脸树要皮,既然喜欢互相找屎吃,那我也拦不住。
你们三人一个眼瞎心盲分不清是非,一个是万年难得一遇的白眼狼,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