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生日他都不来？还是他不想和你来？”苏礼端着酒杯，抬着下巴看顾楠。
她向来看不上攀附权贵的女人，只不过顾楠这么多年待人接物滴水不漏，她很难抓到顾楠的错误，今天裴颂忱不来，她自然不会放过这么个落井下石的机会。
裴颂忱又有了新宠的事情圈子里都知道，不少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顾楠。
顾楠歉意地看向楚凝，“最近公司事情太多，又有两个新项目，他被对方缠着没法脱身。”
“这不是你的错，那个臭小子来不来都无所谓，你代表他就行，你来我就开心。”楚凝也似乎猜到了些什么，并不想顾楠为难。
苏礼不高兴地哼了一声，“她可代表不了裴颂忱，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谁不知道裴颂忱有了新欢？”
她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开始窃窃私语。
裴颂忱带着海棠的确太高调了，尤其是之前唐老爷子生日宴上，很多人都听说过他英雄救美的事情，所有人再看向顾楠的目光都有所探究。
顾楠始终低头，这时候她说什么都是错的。
楚凝皱眉看着自己的孙女，“苏礼，你这是干什么？我还没死呢，你就这么欺负人？”
她拉过顾楠在自己旁边坐下，顾楠赶紧起身，她很清楚这个位置意味着什么，可楚凝不容反抗地用力按下她。
“我今天就告诉你们，我只承认顾楠这一个孙媳，苏礼，你也记住。”
众人都大气不敢喘，知道老太太这是动怒了。
这时大门被人打开，裴颂忱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哟，谁惹奶奶生气了？生气可要长皱纹的，美丽的楚凝女士。”
“哼，还不是你这个臭小子，我生日都不来。”楚凝看到裴颂忱来了，面色也缓和了不少。
其他人也都跟着打圆场，场面才不至于太难看。
顾楠则已经起身，默默站在裴颂忱一旁。
看没人注意时，裴颂忱才把她拉到一旁，“为什么不提醒我？”
“什么？”顾楠抬头不解地看着他。
裴颂忱蹙眉，“奶奶的生日，为什么不提醒我？”
顾楠张了张口，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抱歉，我打过您的电话，也发了信息，您并没有回复，海棠也没有接我的电话。”
这下轮到裴颂忱错愕了，他拿出手机，小声嘟囔，“什么时候碰到静音了？”
顾楠垂眸不语，心里隐隐有了猜测，小女孩的举动罢了，这没什么。
“为什么不打我私人电话？你该知道楚凝的生日有多重要。”裴颂忱继续质问。
顾楠叹了口气，“抱歉，您上次告诉我不要再打给你的私人电话，我已经把电话和微信都删除了。”
看到他眼神晦暗不明，顾楠又补充一句，“我想您可能是有急事，所以不能来了。”
裴颂忱紧紧盯着她看了半天，然后转过头，“是，海棠这几天太累了，眼睛不舒服，你不该给她安排那么多工作。”
十年里，她的工作量一直都是如此，海棠每天不过核对几个数字而已，果然是娇弱的花朵。
顾楠内心不断告诉自己，她只是裴颂忱的助理而已，这才觉得心情好了些，“海棠严重吗？要不要休息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