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诱我为妾?我与夫人携手废他九族》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盈珠傅安黎,讲述了前世,盈珠出身青楼,却有幸入了宣平侯府,成为世子谢怀英的妾室。世子仁善,本想安稳度日,却被世子夫人周氏针对,接连失了两个孩子。为复仇,她与周氏斗得两败俱伤。可周氏死后,她被诬陷成杀人凶手,方才知晓这一切都是谢怀英的阴谋。只为遮掩她真正的身世,护假千金安全。重活一世,盈珠找到周氏,告诉她枕边人的阴谋算计。与她联手,给那对渣男贱女布下天罗地网,誓要叫他们血债血偿!后来,谢怀英又想旧戏重演,诱她做妾:“盈儿,直到遇见你,我才知晓什么叫情爱的滋味。”“我虽不能给你正室的名号,却能给你我的心。”盈珠嗤笑:“你的心值几文钱?”世子夫人从幕...
主角:盈珠傅安黎 更新:2025-03-18 22: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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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盈珠傅安黎的现代都市小说《诱我为妾?我与夫人携手废他九族》,由网络作家“等闲度春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诱我为妾?我与夫人携手废他九族》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盈珠傅安黎,讲述了前世,盈珠出身青楼,却有幸入了宣平侯府,成为世子谢怀英的妾室。世子仁善,本想安稳度日,却被世子夫人周氏针对,接连失了两个孩子。为复仇,她与周氏斗得两败俱伤。可周氏死后,她被诬陷成杀人凶手,方才知晓这一切都是谢怀英的阴谋。只为遮掩她真正的身世,护假千金安全。重活一世,盈珠找到周氏,告诉她枕边人的阴谋算计。与她联手,给那对渣男贱女布下天罗地网,誓要叫他们血债血偿!后来,谢怀英又想旧戏重演,诱她做妾:“盈儿,直到遇见你,我才知晓什么叫情爱的滋味。”“我虽不能给你正室的名号,却能给你我的心。”盈珠嗤笑:“你的心值几文钱?”世子夫人从幕...
谢怀英也觉得这主意极好。
他原本没打算亲自来扬州接盈珠回京。
却不想数月前,得知了那人秘密出京的消息。
他费劲心思去打听,才得知那人竟去了扬州。
表面上是为了扬州州牧受贿一案,可私底下,他竟还在调查当年傅晏熹被拐的案子!
谢怀英执棋的手一顿,呼吸忽然深重起来,一挥手,一盘精妙的棋局瞬间土崩瓦解。
七年了,他为什么还不死心?!
角落里的侍女身子一颤,惶恐地伏下身去。
谢怀英直起身,方才轻松悠闲的姿态一扫而空,他沉着脸,面无表情。
“什么时辰了?”
“回世子爷,申时三刻了。”
“停车!”
他一声令下,方才还平稳行进的马车立时缓下速度,停在路中。
谢怀英从车厢中走出来,心腹牵来他的坐骑,他直接翻身上马。
“我先行一步,你们赶在天黑之前进城。”
“是!”
谢怀英一勒缰绳,夹了夹马腹,枣红色的汗血宝马立时撒开蹄子向前奔去。
他赶到胭脂胡同时,天色已经全黑了。
往日热闹繁华的胭脂胡同漆黑一片,仿佛已经被人们彻底抛弃。
只有亘古不变的月亮不厌其烦地朝这里抛洒着清辉。
远远的,谢怀英就看见藏春阁的门前立着两道纤瘦的身影。
微凉的夜风中送来少女哀怨的哭声。
定是盈珠等不到他,急哭了。
不枉他故意晚到。
谢怀英唇角上扬,原本满腔愤懑与怨恨的心,瞬间就舒畅许多。
从白日等到夜晚,阁里的姑娘都走光了,她定会疑心他是不是背弃了承诺,弃了她。
最脆弱无助的时候,他从天而降将她揽入怀中,必能叫她心动不已。
“盈珠——”
他热切地呼唤着她的名字,驾马走近了,才愕然发现,门前空无一人。
他方才看到的那两道身影,是树的影子!
谢怀英看着空无一人的藏春阁大门,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人呢?
门上已经贴了封条,整条胭脂胡同安静得只剩下风声和树叶的沙沙声。
谢怀英下马,又翻进藏春阁里里外外的找了一遍。
半晌,他脸色阴沉的二楼翻下来。
盈珠真的不在。
她怎么会不在呢?
她应该乖乖在这儿等着他来接才是啊!
她能去哪儿?
她认识的人里头,还有比他身份更高贵的吗?
还是说——
她已经被那人找到,接回京城去了?
谢怀英瞳孔骤缩,周身气压骤降。
不。
他绝对不能让傅晏熹回京,威胁到阿黎的地位!
百里之外的江都县。
两辆马车在客栈门前停下。
“客官,里边请。”
立刻就有店小二出门来迎客,等盈珠一群人下了马车,就有人引着车夫将马儿赶去马厩安顿。
“终于到了。”
玉蕊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浑身酸痛得要命。
她从来都不知道坐马车是件这么痛苦的事情!
盈珠好心提醒:“你得好好习惯才是,我们还得走大半个月呢。”
玉蕊一听就苦了脸。
但没过一会儿,她就又明媚起来,自己安慰自己。
“没关系,坐马车总比用双腿赶路得好。”
“今日还能吃点儿好的,等明日一早出了江都,要三日后才能到淮安了。”
镖师头头武大洪说:“那几日我们都得吃干粮了。”
玉蕊可怜巴巴地看过来。
盈珠轻笑颔首,她就小声欢呼起来。
“盈姑娘,我们哥几个坐旁边那两桌,有事儿您就叫我们。”
武大洪过来招呼了一声,盈珠点点头,道了一声辛苦。
郑家三口人则直接去房里休息了。
他们身上除了给镖局的委托费外,身无分文。
打算拿热茶泡干粮吃。
中午盈珠送来的大肉包子还剩下五个,足够了。
盈珠没留他们在大堂里吃饭,而是点了三碗清汤面让小二帮忙送去。
倒不是她善心泛滥,只是那郑家夫妇对女儿的感情,实在叫她艳羡。
这世上,竟有这样珍爱孩子的父母。
如果......
盈珠定了定神。
没有如果。
也许是她六亲缘浅,注定只能享受父母之爱和兄弟之爱到六岁吧。
客栈晚间能提供的吃食不算多,一道烫干丝,一道蟹粉狮子头,玉蕊埋头吃得欢快。
忽然觉得边上有道无比灼热的目光黏在了她身上。
她从饭碗里抬起头,隔了半个大堂,就看见那楼梯边上的房间开了条细缝。
一双渴望热切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她手中的饭碗。
是个约莫五六岁的小女孩。
她看得太认真太专注,压根没发现自己已经被碗的主人抓包。
她抿了抿干燥起皮的唇瓣,咽了咽口水。
咕咚。
玉蕊觉得自己好像听到她咽口水的声音。
小女孩终于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玉蕊回望的视线。
宛若受惊的小兔子,她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要死啊!”
房间并不太隔音,暴躁粗狂的男声模模糊糊的从里面传来。
“你开门做什么?想跑?”
“不是,我饿,姨夫——”
“啪!”
“砰!”
这声音就大些了,似乎是那男人一巴掌将小女孩扇到了地上。
玉蕊一下子就觉得嘴里的狮子头没滋味了。
盈珠凝眉,正要挥手叫店小二,隔壁桌的武大洪就不耐烦地道:“小二!”
“哎哎,客官,来了,什么事?”
武大洪指着楼梯下传出谩骂声的房间:“吵成这样,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他们几个镖师共车夫,大多是人高马大的中青年,又全是会功夫的,八个人大马金刀往那儿一坐,光是气势就能吓倒人。
店小二点头哈腰:“是是是,小的这就去处理。”
他生怕武大洪几个一不高兴就将桌子给掀了,连忙去敲那扇仍旧不断传出咒骂声和哭声的房门。
“客官!这位客官!”
“什么事儿?”
房门被打开,一个满脸横肉长相凶狠的中年男子出现在门口。
他用身体抵住门,脸上还残留着怒气。
店小二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放轻了些:“还请您安静些,别打扰我们做生意......”
一边说,一边示意他去看武大洪等人。
男子原本怒火升腾,可目光一和武大洪对上,再看他身边一看就是练家子的几人。
他瞬间就怂了。
他挤出笑容来,冲武大洪等人歉意点头,然后轻手轻脚地关上门。
里头没再传来咒骂声和哭声,变得十分安静。
店小二松了一口气。
武大洪几人也继续吃饭说笑。
唯有玉蕊扯了扯盈珠的袖子,神情变得恐惧而愤怒。
“盈姐姐,那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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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珠也看到了。
那个男人开门时,方才那个小女孩就躺在他身后不远处的地方。
鼻子和嘴角都在往外淌血,小姑娘不吵不闹,就这么躺在地上,委屈地淌着泪花。
盈珠脑海里瞬间浮现出许多个画面。
暗无天日的地窖里,一群孩子被关在里头水米不进。
有人哑着声儿叫爹娘,有人发着高烧躺在角落里抽搐,也有人鼻青脸肿被丢回来,拖着断腿惊惧不已。
小小的盈珠就在这里头。
那个时候她还不叫盈珠,她叫傅晏熹。
她知道自己的爹是当朝荣国公傅廷光,娘是琅琊王氏的贵女王净初。
大哥傅晏铭,二哥傅晏琅。
她想,她得逃出去,爹娘肯定很牵挂她,两个哥哥肯定会很自责。
她没有轻举妄动。
而是藏了块小瓦片在手中。
然后趁着人贩子转移他们,在路边小解的时候,她割断绑着自己的绳子,跳下马车往回跑。
她拼命地跑啊跑。
可没跑出去多远,就被抓了回去。
她太小了。
和这个女孩一般大。
碗口大的拳头如雨点一样砸落在她身上,她疼得连哭的力气都没有。
那个女孩也是被拐来的?
可若是被拐,这人怎么会这样光明正大的带着她住客栈?
还有,方才那女孩叫的是“姨夫”。
“盈姐姐,我吃饱了。”
玉蕊神情低落地搁下筷子,对着盈珠强打起笑容。
“你慢慢吃,我先去上楼铺床,提热水准备洗漱。”
她并非不懂事。
她和盈姐姐一个小,一个少,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就算看不过去,又能做什么呢?
镖师们只负责护送她们上京,又不是什么事都听她们指挥。
况且出门在外,人生地不熟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盈珠也这样反复告诫自己。
勉强忽视心中的不适,她跟随玉蕊一道起身。
“我同你一起去。”
两人上楼时,全然没了刚进客栈时的好心情。
进房没一会儿,门就被敲响了。
是郑秉文夫妇为了那三碗清汤面来道谢。
还送来了自家做的菜干。
寒暄几句将人送走,时辰已经不早了。
盈珠看了一眼外头的天色。
正是上辈子她和玉蕊在藏春阁外等到谢怀英的时辰。
那时的她等了整整一天,一颗心在喜悦希冀和恐慌幽怨中来回,可谓是身心俱疲。
怕谢怀英不守承诺,嫌她青楼出身。
想离开自寻出路。
又怕谢怀英已在路上,她这一走就错失了良人。
谢怀英的身影在街口出现时,她几乎喜极而泣。
而现在,她早早离开广陵,来到百里外的江都。
谢怀英寻不到她了。
盈珠以为自己今晚自己又要做梦。
谁知一夜无梦到天亮,想来是白日里奔波太累的缘故。
玉蕊已经叫店小二送了热水上来,盈珠洗过脸,又重新上妆。
车队重新出发时,日头刚好从厚厚的云层上方露出半张脸。
璀璨金光透过云雾洒向大地,今日又是个好天气。
马车驶出江都县,一路向北而行。
很快到了午时。
一群人偏离官道,寻了个僻静地方生火做饭。
武大洪领着几个镖师去打野味,郑秉文和林秀兰夫妇则自告奋勇去寻野菜。
盈珠就和玉蕊就去附近拾了些干燥的树枝回来做柴火。
火才升起来,林大娘就高高兴兴地挎着篮子回来了。
玉蕊和她搭话:“林大娘,捡到什么好东西了?”
“是香椿!”
林秀兰才将篮子递过来,一股浓郁特殊的香味就瞬间扑面而来。
盈珠定睛一看,果然就是一捧水灵鲜嫩的香椿。
“还有这个。”
林秀兰放低了声音,献宝似地翻起香椿,露出藏在底部的东西。
赫然是四颗鸟蛋。
她看了看盈珠和玉蕊,很有些赧然:“待会儿我掌勺,将这四颗鸟蛋煮了,你们姐妹俩一人一颗。”
一共就四颗鸟蛋,都不够郑家姐姐吃的,她们怎么好要?
玉蕊刚要拒绝,就见盈珠笑着应下:“好啊,老实说我还从来没吃过鸟蛋呢,还要多亏了大娘你。”
林秀兰脸上的忐忑和赧然散去,笑容变得更加真切了些。
“这有什么?”
她笑呵呵的,放下篮子就去马车上寻休息的女儿
“月儿,感觉好些了吗?下来一道同盈姑娘她们烤火罢?”
玉蕊哼哼唧唧地凑过来:“盈姐姐......”
盈珠放低声音:“有来有往,他们心里才舒服些。”
玉蕊一点就透:“原来是这样。”
那边郑月心掀开车帘,被林秀兰搀扶着下了马车。
她有些腼腆,小声同盈珠玉蕊打着招呼。
“盈姑娘,玉蕊妹妹。”
盈珠微笑点头回应,用树枝拨弄着火堆,想让它烧得更旺些。
郑月心在她对面坐下,林秀兰就坐在她身边理香椿。
“娘,爹呢?”
“那边有一大片野苋菜,你爹正在摘呢,怕你饿,我就先回来给你做个热汤垫垫肚子。”
打猎的几个也不知要何时才能回来。
说曹操曹操到,不远处立时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林大娘,盈姑娘,今日好手气!”
武大洪左手提着两只兔子,右手拎着一只断了脖子的野鸡,举起来好叫他们看清楚。
身后跟着的几个镖师也都各有收获。
郑秉文跟着他们一块儿回来,采的野菜篮子都装不下了,不得已拿衣服兜着。
这一餐吃得极丰盛。
烤鸡、烤兔子、香椿炒蛋、野菜汤。
郑秉文夫妇掌勺,一群人吃得心满意足。
还剩下一只兔子两只野鸡当做日后的肉菜。
歇过了晌午,又重新启程。
盈珠坐在马车里,脑海中细细梳理着上一世。
不知道这时候,谢怀英在做什么。
他会信了她的话,去交州寻她吗?
会的。
他为了傅安黎,什么都做得出来。
她这么大一个威胁,他们一定要放在眼皮子底下才安心。
等到谢怀英去交州寻她未果,查明她的行踪追上来的时候,她已经离开扬州城了。
他追不上了。
事实却如盈珠猜想的那样。
不过谢怀英并未第一时间就往交州追去。
而是先派人追去交州,自己则在广陵县住了两天,打探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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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个女人亲口说的。”
“交州首富周正丰要纳她为妾,她带着一个小丫头去投奔了。”
“谈及周正丰时,她口呼公子,神色娇羞。”
“......并未提到公子您。”
谢怀英黑着脸站在客栈二楼临窗位置,死死地瞪着隔了两条街的藏春阁。
她怎么敢?!
他对她不好吗?
他表现得还不够在意她吗?
他堂堂宣平侯世子,愿意纳她一个青楼出身的清倌做妾,她难道不该感恩戴德吗?
她竟然听信一个商人之子的甜言蜜语,而放弃了侯府的荣华富贵?
何其蠢笨!
两天了,谢怀英脑海里还不断回荡着那日手下人前来汇报的盈珠的情况。
他完全无法接受,那个将他视做救命稻草的青楼女子,竟然会放弃他这根高枝,而择了旁边的野草。
什么首富,归根结底就是个商人,如何能和他侯府世子的身份做比较?
“世子爷。”
心腹心惊胆战地回:“您那时说,您并未告知那女子您的真实身份。”
谢怀英阴沉沉地扫了他一眼。
他是没告知。
可他知道她看出来了!
哪怕谢怀英唾弃沦落青楼多年的傅晏熹变得世俗谄媚,可他也得承认她是个聪明有眼界的。
再加上这半年,他时常会给她写信。
她也一封封回得殷切。
谢怀英就知道她将他当做了离开藏春阁的希望。
他一边唾弃盈珠的精明算计,一边享受她的殷勤讨好。
从来没想过,盈珠会不告而别,转而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
谢怀英心中仍有怀疑。
他不愿意相信盈珠会弃他而选旁人。
更不愿意接受自己输给商人的事实。
他怀疑这所谓的投奔周正丰是假,被那人接去了才是真!
“世子爷。”
有一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身后。
谢怀英回头,锐利的目光直直射过去:“查到了吗?”
“他究竟知不知道盈珠的存在?”
底下那人单膝跪地,额头冷汗落下:“禀世子爷,府衙戒严,什么消息也查不出来。”
“咔擦——”
谢怀英捏碎了手中的茶杯,神情扭曲起来:“什么、也查不出来?”
“世子爷恕罪!”
那人急忙告饶:“并非属下查不出来,府衙周遭被那群绣衣使者看得严严实实,属下实在不敢打草惊蛇啊!”
“废物!”
谢怀英气急,扔掉手中的碎片,用力踹上那人的肩头。
“我要你们有什么用?!”
那人跌倒后又迅速起身匍匐在地,不敢言语。
谢怀英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手心火辣辣的疼痛提醒着他,不能再耽搁下去。
不可能的。
他安慰自己,若那人当真寻到了盈珠,不会一点风声都透不出来。
况且他封了扬州城最红火的青楼,如今指定麻烦缠身,脱不开身呢。
比起盈珠被那人寻到,谢怀英发现自己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她是去交州投奔那个商人了。
他必须要尽快寻到盈珠。
正要起身吩咐人起程往交州去,却忽然听见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世子爷!世子爷!不好了——”
是谢怀英的一名下属,他满头大汗,神情焦急,还没等他说完接下来的话。
一道清洌的男声就自他背后响了起来。
“何事不好?”
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语气。
谢怀英却一个激灵,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往上冒。
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截织金锦缎绣着墨色云纹的袍角。
来人一身黑金绣衣,腰间佩玄铁长刀,不过几步,周身肃杀的气势就寸寸压了过来。
“不如世子爷同本官说说,本官在这扬州城待了些时日,说不定能替世子解决。”
他生了一张极具欺骗性的脸,长眉入鬓,目若朗星,唇红齿白,肤如温玉,立在这夕阳晚照洒下的橘红色光晕里,好似那画中人、天上仙。
可偏偏玄衣配玄刀,生生将那股谪仙般的气质砍去,他整个人宛若一把早已开刃饮血的长刀,哪怕此刻眉眼带笑,身上那股寒凉的气质还是将本就不暖和的屋内冻成了数九寒冬。
谢怀英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察觉到自己害怕退缩后,他又恼怒地往前垮了一步。
“不用了,下人无状,叫将军见笑了。”他强颜欢笑。
“不打紧。”
江竟云语气随意,他缓步走进这个天字号房间,打量了一下屋中的摆设。
地上跪着的人连忙给他让路。
江竟云看见他正在淌血的额头,脚下忽然一动,他低头一瞧,竟是踩中了一块茶杯碎片。
“这人犯了何事,叫世子爷动了这么大的火气?”
谢怀英转过身来,仿佛不经意间挡住了窗口。
“没什么,说出来怕叫世子爷笑话。”
他竭力叫自己的笑容变得自然,奈何心中有事,实在心虚,脸上的表情怎么看都有些僵。
江竟云饶有兴趣地看了他两眼,在桌边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
在谢怀英恼恨、不解、复杂的目光中喝了,他才佯装歉意道:
“世子爷不介意吧?”
“不介意,当然不介意。”
谢怀英面上笑着,心底却将眼前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江竟云他到底要做什么?
难不成他察觉到了盈珠的存在?
不。
若依照他的性子,他一旦知晓盈珠的存在,绝不会如此淡定。
想明白了,谢怀英方才紧绷的身子顿时放松下来。
“去,给将军上茶点,再将这碎片收拾了。”
他吩咐完下人,撩起袍子在江竟云旁边坐下,摆出待客的姿态来。
既然江竟云不知盈珠去向,那就好办了。
“世子爷到扬州所谓何事?”
“上次为阿黎准备的及笄礼物,她很喜欢。”
谢怀英气定神闲,拿出早就编排好的理由,“眼下又快到荣国公夫人的生辰,所以托我再来扬州打一件。”
“那匠人年纪大了,不好请,上次我费了好一番功夫才请得出山,所以为表诚心,这次我也亲自来了。”
他笑着问:“不知将军可为国公夫人准备了寿礼?”
江竟云的面色渐渐冷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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