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我成了好吃懒做、游手好闲的真千金。
想到被饿得面黄肌瘦的爷爷,以及卧病在床的奶奶,我决定发愤图强,靠着一己之力改写人生。
于是,我蹲在垃圾桶旁捡垃圾。
男主扔的裤衩子,我转手卖了三万八;
反派扔的切尔西,我反手卖了八万八。
只要胆子大,三天就能赚百万。
(自己写的,第三人称哦!)
“乡下人就是乡下人,给了十万还不知足,竟然以死相逼,想要留在咱们顾家。”
“要我说,她还不如死了就算,要是让京都的人知道咱们家出了个村姑,那不得被人笑话死?”
“别说了,我前几天出去打牌,就有人拐着弯向我打听这丫头的消息,还明里暗里讥讽咱家的基因,可把我臊的啊。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羔子,把这丢人的玩意给说出去了!”
“……”
一道道尖酸刻薄的讥讽声从屋外传了进来,陆琪琪不悦地蹙起眉头。
即便额头的撕疼与深入骨髓的阵痛折磨得她濒临死亡,可胸腔内的愤恨却又将她从死亡的边缘拽回。
原主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她的脑海,绝望、委屈、怨恨等多种情绪在她的胸腔翻滚。
陆琪琪忍着剧痛,消化脑中突如其来的记忆,直至黄昏,原主的情绪才渐渐消失。
而屋外议论的人群早已散去,倒也不是她们良心发现,只是老太太不知从哪找了个风水师,那人说陆琪琪的命格好,能保他们顾家大富大贵。
老太太信佛,对大师说的话坚信不疑,自然不乐意听到那些闲言啐语。
当家的顾家大爷虽然不信这玩意,但老太太开心最重要,再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也就同意了陆琪琪留下的事。
偌大的豪宅又恢复了平静,只有大夫人的房间里时不时传出啜泣声。
她虽已四十多,但身材丰腴、皮肤白皙,再加上衣品好、气质佳,看上去和二十多岁的小姑娘没什么两样。
“庆君,你说曼琴这么小就出国留学,得在外头吃多少苦啊?”大夫人抹了抹眼角的泪,“她长这么大还没离开我,现在一来就是出国,得多难受啊。”
“曼琴也是怕我们不自在。”顾家大爷放下了手中的报纸,“再说琪琪回来后,没少欺负曼琴。”
“那我们把琪琪送走吧。”大夫人眼睛一亮,“虽说琪琪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可她跟咱们也没感情,而且你没瞧见她,一身穷酸味……”
说到后面,大夫人的眼眶又红了。
起初,她刚得到女儿抱错的消息时,对琪琪还是有几分期待的。
毕竟能在同一家医院生产,家庭条件还是差不多的,可谁能想到,那个陆家竟然破产了。
破产也就算了,陆家夫妇竟然还双双离世,琪琪只能由乡下的老人抚养。
初次见到陆琪琪,她差点没被吓得当场昏倒。
那时候陆琪琪正在喂鸭,脚旁就是一坨热乎乎的鸭屎,身上还穿着不合身且破了洞的灰色冲锋衣,看上去像是哪家男娃不穿的二手货,而且还是地摊货,劣质得很。
穷就算了,陆琪琪还不讲卫生,枯黄的头发被头油粘成几缕,干裂的手背也不知道抹抹护手霜,愣是裂出一道道口子,跟枯木似的,看着就恶心。
顾家大夫人哪见过这场景?当场呕吐,恨不得上车直接逃走。
要不是小儿子还等着骨髓救命,她才不想认这个女儿呢!
好在老天爷保佑,陆琪琪骨髓匹配成功,只要身体健康,就可以进行骨髓捐献手术。
为了救儿子,大夫人硬着头皮装了两个月的慈母,谁承想,这一装竟然把陆琪琪的野心给装大了。
手术结束后,大夫人本想用十万块打发陆琪琪,可陆琪琪竟死活不同意,非要闹着和她一起生活。
没法子,大夫人只能带着曼琴和小儿子连夜回京,想要摆脱陆琪琪这个累赘。
也不知道是谁在背后使主意,才过了几天,陆琪琪便出现在顾家别墅所在的小区,要不是顾家大爷正巧开车经过,指不定陆琪琪得闹出什么动静。
顾家人都不待见陆琪琪,想尽法子想要把陆琪琪送走,甚至还不惜给其下药,岂料这法子还没实施,就被陆琪琪给识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