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谢珩低沉的声线开口道:“云小姐,前些日子你庶妹才出了那样的事,云小姐这时应当收敛收敛,不能再让中书舍府传出什么闲话。”
我搅紧了指尖,轻声应:“侯爷说的是。”
……
回去后一整晚,我都忐忑不安。
谢珩摆明了是在敲打我。
极有可能,他觉得我是始作俑者。
不过没关系。
只要他不捅破这层窗户纸就行,我此前和他无冤无仇,他犯不着特地因为与他不相干的人或事蓄意找茬。
这一次。
我们都会有各自的人生。
翌日一早,太傅府就差了沈夫人和媒婆一块儿前来提亲。
娘亲看着满院的聘礼,对我说道:“书儿,沈家想必是真心待你,敬你。你嫁了过去,必不会受苦。”
我低下头:“但凭母亲做主。”
母亲笑得合不拢嘴,刚要回了媒婆,外头有小厮忽然急急忙忙的跑进来:“夫人,老爷,大小姐……定、永安侯府也来提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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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住了。
我全家都愣住了。
我娘亲听小厮汇报了两遍,才回神。
前来上门的老侯夫人看着满院的聘礼,脸色顿了一下,然后嚣张的叫身后抬着聘礼的小厮把带着了黄金楠木礼箱压在了太傅府送来的礼箱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