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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离婚,我嫁豪门红遍全网廖南星苏木

春闺梦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只是自己前脚进门,后脚门外就有敲门声。她寻思,周春花也不能来这么快啊!转身开门,只见方才电梯里的两个跑腿小哥人手一个大花篮站在门口。“你们......敲错门了吧?”“就这啊!收货地址17楼48床,收货人苏木苏女士。”跑腿小哥把花篮往门两边一放,一个从怀里掏出段粉色绸子,垫脚就往门上挂。另一个小哥拿出张卡片,清了清嗓子,夹着嗓门道:“原配周氏,替夫慰问妾室苏氏。望妹妹早日康复,侍候夫君。早日诞下夫君皇嗣,继承夫君教授之爵位。”走廊里各种手机高举着,怼着徐绣珍的脸,哐哐一顿拍。回过神的徐绣珍老脸一红,当即捂着自己的脸,就上去赶人。粉绸扯下,花篮推倒,动作之大,吓得跑腿小哥一边拍照一边跑。“别拍了!拍什么拍!都别拍了!别拍了!”追不上人,...

主角:廖南星苏木   更新:2025-02-22 15: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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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廖南星苏木的其他类型小说《中年离婚,我嫁豪门红遍全网廖南星苏木》,由网络作家“春闺梦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只是自己前脚进门,后脚门外就有敲门声。她寻思,周春花也不能来这么快啊!转身开门,只见方才电梯里的两个跑腿小哥人手一个大花篮站在门口。“你们......敲错门了吧?”“就这啊!收货地址17楼48床,收货人苏木苏女士。”跑腿小哥把花篮往门两边一放,一个从怀里掏出段粉色绸子,垫脚就往门上挂。另一个小哥拿出张卡片,清了清嗓子,夹着嗓门道:“原配周氏,替夫慰问妾室苏氏。望妹妹早日康复,侍候夫君。早日诞下夫君皇嗣,继承夫君教授之爵位。”走廊里各种手机高举着,怼着徐绣珍的脸,哐哐一顿拍。回过神的徐绣珍老脸一红,当即捂着自己的脸,就上去赶人。粉绸扯下,花篮推倒,动作之大,吓得跑腿小哥一边拍照一边跑。“别拍了!拍什么拍!都别拍了!别拍了!”追不上人,...

《中年离婚,我嫁豪门红遍全网廖南星苏木》精彩片段

只是自己前脚进门,后脚门外就有敲门声。
她寻思,周春花也不能来这么快啊!
转身开门,只见方才电梯里的两个跑腿小哥人手一个大花篮站在门口。
“你们......敲错门了吧?”
“就这啊!收货地址17楼48床,收货人苏木苏女士。”
跑腿小哥把花篮往门两边一放,一个从怀里掏出段粉色绸子,垫脚就往门上挂。
另一个小哥拿出张卡片,清了清嗓子,夹着嗓门道:“原配周氏,替夫慰问妾室苏氏。望妹妹早日康复,侍候夫君。早日诞下夫君皇嗣,继承夫君教授之爵位。”
走廊里各种手机高举着,怼着徐绣珍的脸,哐哐一顿拍。
回过神的徐绣珍老脸一红,当即捂着自己的脸,就上去赶人。
粉绸扯下,花篮推倒,动作之大,吓得跑腿小哥一边拍照一边跑。
“别拍了!拍什么拍!都别拍了!别拍了!”追不上人,徐绣珍愤怒的踩踏花篮,驱赶发布朋友圈的众人。
病房里,听到动静的廖南星一开门,就看到门口一群人对自己指指点点。
“这就是那出轨的死渣男啊?”
“不会吧!看起来也不像什么有钱人啊!年纪看起来都四五十了,还学人年轻人找小三呢?”
“真是的,那小三图啥啊?是图他一身老年味啊?还是图他像她爹啊?真搞不懂!”
“......”
回过神来的廖南星,连忙把脸一捂,转身关门。
他面色惨白的抵着门,想死的心都有了。
门外,见言语无法驱赶,徐绣珍扯着花篮上的花就往众人身上扔。
一边扔还一边骂。
被砸到的,也不客气,指着她就是一通谩骂。
徐绣珍气得面红耳赤,开始无差别攻击。
这骂着骂着,脸越来越红,然后眼睛越来越红......
然后一口气堵在嗓子眼,整个人就撅了过去。
从护士站赶过来的护士见状,上去就是心脏复苏。
认识徐绣珍的护士,起身直拍房门:“48床的,你婆婆心脏病犯了,赶紧出来一下。”
这个时候廖南星哪里敢出去。
今天这一出要是闹到学校,他这辈子就毁了。
“木木,外面的事只能麻烦你了。”
他直接躲进卫生间,关门反锁一气呵成。
苏木犹豫了,毕竟她的工作也不是儿戏。
可是......门外的拍门声不断。
她只好硬着头皮打开门的一瞬间,只见人手一支手机对着她。
“你爱人呢?先前不是刚给你缴费上来吗?”护士皱眉追问。
苏木连忙回道:“我哪有什么爱人!”
“那徐阿姨是你什么人?”护士又问。
“她、她是我干爹的母亲。她怎么了?”
护士看了眼她微微隆起的小腹,没敢上前。
“她突发心脏病,送去手术室了。你赶紧联系一下她的家人,叫他们过来签字。”
人群外,周春花强压着嘴角挤了进来。
“我婆婆怎么了?”
苏木呆愣在原地。
护士把情况讲完,说了句:“媳妇不能签字,你赶紧通知她的直系亲,病人的情况不能耽误了。”
然后让保安驱散人群就走了。
作为一个骨子里深种吃瓜基因的炎黄子孙,哪里又是那么容易放着到了跟边的大瓜不吃的。
趁着人还没散,周春花拿出手机拨通电话。
下一秒,病房里的卫生间响起一阵铃声后恢复安静。
苏木头里咯噔一下,瞳孔如地震般动荡不安。
看热闹的人更是一下就兴奋起来,连带着维持次序的保安都不由回头多看两眼。
刚刚想放下的手机众人,瞬间手机高举。
“哎呦!原来那出轨的渣男躲在卫生间啊!”
“那她们两就是原配和小三喽?”
“谁是原配,谁是小三?”
“这还用问?那个年轻的肯定是小三啊!刚才的横幅上不是写了小三苏氏嘛?护士刚才不就喊她苏木!”
“那、出轨的渣男是那小老太太的儿子?人还躲在卫生间?这也太劲爆了!”
“那......原配暴打小三的戏码是不是马上就要开始了?”
有些不怀好意的目光,来回在苏木身上打转。
毕竟这些年,原配抓三,把三扒个精光的事情,不是少数。
这一刻,苏木是真的慌了。心里更是害怕得不行。
因为周春花如果这个时候对她动手,廖南星很可能都不会帮她。
更何况这事要是闹上新闻,自己的工作受到影响,廖南星搞不好还会被处分。
“你们不要乱说!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不是小三!”她委屈的掩面痛哭,弓背缩着身子,手紧紧的拽着衣服。
周春花嘴角一扬,哎呀一声:“怎么打错电话了呢!”
她低头在手机上一通操作后,打着电话转身走开。
举着手机的人群一阵嘘声失落散走,苏木满头大汗的扶着墙回了病房。
同样汗湿了衣裳的,还有卫生间里的廖南星。
周春花打着电话进了病房,把门一关。
“廖教授,你再不去签字,你妈可就真的没了。”
廖南星从面色难看地从卫生间出来。
苏木想要靠近,却被他刻意推开:“我、先去签字。”
“阿南......”苏木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委屈巴巴。
廖南星不再似以前,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说走就要走。
周春花挡在门前。
“你整这么多事,到底想做什么?”廖南星声音冰冷刺骨,眼神厌恶。
“我能想做什么?就是想问问廖教授,同不同意净身出户。不同意没关系,来日方才,还有的是机会。只不过下次,说不定就是你们学校门口了。”
说完,她给了苏木一个嘲讽的笑眼,率先开门离去。
关门,她就听到二人小声争执的声音。
“阿南,你什么时候才能和她谈好?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你以为我想吗?你说你又斗不过她!你抬惹她干嘛?”
“你、你吼我?我哪里惹她了?阿南,我躲在暗无天日的阴暗角落七年!一个女人能有多少个七年?我还不够忍让吗?你还要我怎么忍?要不然,我把孩子打了,我们分手算了!”
“你......别像个小孩子一样,动不动就胡搅蛮缠行吗?你还觉得现在不够乱?”
周春花嘴角一场。
爱情?在生活这口煎熬的大缸里,简直不值一提。
这才刚刚开始......

“家里都乱成什么样子了?你还有心情来这种地方?”
廖南星的视线定格在朱丽娜身上:“我不是给你说过,别和她来往吗?难怪你最近像变了个人似的!”
“让她变得孤立无援,好让你们一家欺负到死吗?”朱丽娜拿起咖啡杯,泼了廖南星一脸。
“当初她嫁你时,我就警告过你!如果你敢欺负她,我见你一回打你一回!”朱丽娜不顾形象的向着廖南星扑去。
周春花连忙把朱丽娜拉回沙发。
一张纸递到廖南星面前,他接进手里:“谢......顾耀?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话一出,连带着朱丽娜都安静下来了。
周春花眉头紧锁。
顾耀却是不惊波澜的伸手礼貌道:“好久不见廖教授,我现在是周女士的代理律师。”
周春花看向朱丽娜,朱丽娜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顾耀和廖南星认识。
疑惑间,顾耀突然向她道:“忘记告诉你了周女士,我在江大挂了个闲职,所以和你先生廖教授算是同事。
不过你放心,我和廖教授不熟。而且我既然接受你的委托,必然会尽全力为你挣取属于你的权益。”
顾耀这不管廖南星死活的说话方式,让周春花打从心里觉得舒服。
先前心里的那点犹豫,瞬间消失不见,还多出几分信任来。
“周春花!你到底想怎么样?”廖南星面色难看的质问。
周春花冷笑,刚要开口,却被顾耀抢了先。
“廖先生,我当事人的诉求是离婚,且你净身出户。”
“我知道!”廖南星吼声一出,才意识到自己情绪失控。
见周围有目光投来,他连忙点头表示歉意,而后彬彬有礼的坐了下来。
以前的她觉得这样的廖南星如同画卷里走出来的贵公子风度翩翩。
如今再看,只觉得当时自己的脑子里装的全是屎。
“廖先生既然知道,就不该明知顾问。”
“我......”廖南星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心里疑惑万千。
比如,周春花不该是哭哭啼啼的挽留他吗?怎么还请律师呢?还有,周春花是怎么认识顾耀的?
他不由看向朱丽娜......肯定是她给周春花出的馊主意。
没错!周春花结婚以后,连社交圈都没有。
不是朱丽娜她怎么可能认识顾耀!
只是,顾耀这个人......
背地里,大家都称他为学术流氓。
他不在乎别人的眼光,更不在乎他们极其看重的声誉。
可以说,顾耀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最可气的是,那些手段你知道,可你还拿他没有办法!
廖南星不安的低头擦去脸上的咖啡。
“先生,请问,需要什么帮助吗?”服务员满眼可怜的看着廖南星。
廖南星刚要开口,顾耀又抢了先。
“你可以帮这位先生报警,就说这位先生出轨被他夫人知道了,所以被泼了咖啡。”
服务员的脸色,肉眼可见的三百六十度大改变。
可怜的眼神,转眼就成了唾弃。
廖南星下意识的,刻意低头回避。
朱丽娜噗呲一声,刚喝进嘴里的咖啡全到了廖南星脸上。
周春花更是看直了眼。
只见顾耀还若无其事的又给廖南星一张纸巾。
服务员连忙以添加桌上纸巾为由跑开,估计是怕自己憋不住笑出声来被投诉。
四周无人,廖南星一如以往,抬头高傲的看向她。
“闹够了,我们就好好谈谈。”
“你必须净身出户,没什么好谈的。”
“周春花,这些年作为儿媳妇,你确实没有可以指摘的地方。可是你忘了,你先是女人,然后是别人的老婆,最后才是儿媳妇。”
廖南星冰冷的目光来回打量,眉头缓缓收紧,眼神也变得厌恶嫌弃。
“是!我出轨,我有错在先!可你就没错吗?你想想刚结婚的时候,你是什么样子的?90斤青春靓丽,会保养,会身材管理。
你再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皮肤发黄,头发分叉,身材走样,手伸出来和七老八十有什么两样?
你觉得你现在还适合我吗?你现在这个状态明显已经完全跟我搭不上调了!那我为什么还要和你在一起呢?”
廖南星两手托腮:“而苏木在认知,学识、地位、身材等各个方面,都比你更适合我。而且我们思想上的契合,是你不曾也永远达不到的!
而且她在工作上还能为我添砖加瓦出谋划策,我觉得这才是伴侣最基本的一个要求。你呢?你除了像个老妈子一样,洗洗刷刷,唠唠叨叨,你还能为我做什么?
你知道我们吃饭的时候,聊的是什么吗?我们聊学术,聊国际形势,聊国家国政策!你呢?你只会东家长西家短,连说话都走不出家属区!你难道没有发现,你无论在哪个方面,都已经无法与我同步了吗?”
朱丽娜一巴掌拍在桌上:“她变成这样,还不是你一手造成的吗?”
“我只是让她照顾家庭,又不是让她不照顾自己,让自己变成现在这个150斤的大肥猪!”廖南星不甘示弱。
“你、廖南星!对家庭不忠的是你!违背当初誓言的也是你!你怎么还倒打一耙呢?你真当我们花花远嫁没娘家是吧!”
朱丽娜把手里的女士香烟往烟灰缸里一按,操着艳丽的美甲就冲廖南星脸上扑去。
周春花即便拦腰将人抱住,也没能按下暴躁的朱丽娜。
还好顾耀出手,制住了娜娜的挥舞的大长指甲。
“不必为他被拘留。”顾耀的声音冷不丁响起。
朱丽娜这才咬牙切齿的克制下来。
周春花紧握着朱丽娜的手,正要开口,却又被顾耀抢了先。
“廖教授,你既然说周女层次不高,那又何必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词汇呢?你直接讲,你嫌弃她长胖了,老了,没有以前好看了,所以不想跟他在一起,不就好了?”
廖南星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我这不也是不想这么直接的伤害她嘛!所以这个事情的本质,应该是我们的感情破裂,而不是我出轨。
毕竟,我们人生这条路的目标不一样了,我们站的层次也已经不一样了,真的没有必要再这么相互消耗下去。”
低头不语的周春花也没有想到,虽然自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亲耳听到曾经承诺会爱她一辈子的男人,把这些贬低的词汇都用在自己身上时,她心上的结痂会瞬间脱落,再次血流不止,疼得她无法呼吸。

她还没走到电梯口,廖南星就追了上来。
“等等,我们谈谈。”
周春花笑了。
“谈什么?如果是谈你妈谁来伺候的话,那我没时间。如果是谈你净身出户,我还是能抽出时间的。”
廖南星尴尬的左盼右顾。
“你要还是不能平心静气,那我们下次再谈。”
看着他拢了拢西服外套,老鼠般逃走,周春花就觉得自己很可笑。
真不知道自己当初怎么就眼瞎,看上这么个玩意!
刚才她可是把他们俩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的。
七年!
七年!
原来苏木考进江大那年,这两狗男女就搞到一起了。
“2017年9月吗?”
“2017年9月......”周春花心头咯噔一下。
这对狗男女是17年搞到一起,妮妮也是17年走失的!
她心头生出一个可怕的想法。
直到一阵刺耳的汽车喇叭声传来,她才猛然惊醒。
连忙退到人行道上,她呼吸急促的大口喘气。
难道......真如她所想?
想到这里,她连忙拿出手机,先是打给了朱丽娜,然后拨通了通讯录里的10086。
这边。
经过抢救的徐绣珍住进了苏木隔壁的单人病房。
在护士站签字的廖南星感受到护士们异样的目光,神色难掩慌张。
那一手好看的签名,此刻都写得如同鬼画符一般。
安顿好母亲,他没有去隔壁病房,而是转头去到楼梯间,点燃根烟,狠狠吸了一口。
火星明明灭灭,缭绕的烟雾,就像他心里散不开的烦恼,密不透风的包裹着他,让他倍感呼吸困难。
说不害怕周春花闹到单位是假。
一根烟烧烬,心情稍好不多。
短短两天,周春花展现出了以前根本没有的烈性,和拿捏得刚刚好的手段。
多一分,戳破那窗户纸,让他下定不择手段离婚的决心。
可偏偏就这层没有捅破的窗户纸,让他犹豫了。
所以......周春花不仅性情大变,还刻意开出这种明知道他无法做到的苛刻条件......
是在挽留他?!
刺啦一声,皮肉灼烧的疼痛传来,廖南星原本那颗晃晃悠悠的心,不知何时竟稳稳落了地。
也对!
周春花是远嫁,结婚后又没有出去工作过一天,离开他根本就没有办法独自生存。
这样的话,他就没有必要担心了。
毕竟周春花再怎么闹,也不可能闹到学校去。若是把他的工作闹丢了,她也讨不到好。
心里有了底,他将烟头丢进旁边垃圾桶上的烟灰缸里。
整理好着装出了楼道门,就撞见四处在找他的苏木。
听闻母亲已经醒来,他有一种拨开云雾见晴天的轻松。
一进病房,徐绣珍就直冲他挥手,示意他过去。
廖南星连忙拉了椅子,坐在床边。
刚做完手术的徐绣珍,鼻子上戴着氧气,手上夹着各种仪器的线。那嘴是张了合,合了张,硬是一点声音没有发出来。
“妈,医生说你没事了。放心养好身体,就可以出院了。”廖南星温声道。
徐绣珍微微动头,视线扫过苏木,神色就又不对劲了。
苏木眸子一动,连忙上前:“妈,您是想喝水吗?”
说着,她就找来杯子,拿去接水。
水倒是接来了,结果捧着水进门时,“嗷”的一嗓子,险些摔倒。
吓了个半死的廖南星,一把甩开小老太太的手,跑去扶苏木。
“你说你!自己都还需要人照顾呢!跑去接什么水啊?”
“可是妈这边也需要照顾。”她小声道:“家里又没人,只能我来。”
“请个护工就行了!正好,你住隔壁,两人一起照顾了。”
苏木扬了扬嘴角,轻轻点头。
可床上徐绣珍那叫一个难受!
从刚刚到现在,把她害成这样的罪魁祸首都没现出。
周春花那个悍妇!她想干嘛?反了天了她!
请什么护工?花那冤枉钱!叫周春花来给她端屎倒尿,她老廖家不养闲人!
她嘴里哼哼,挥手努力想要表达自己的想法。
“怎么了妈?哪里不舒服?”廖南星上前查看。
徐绣珍还是嗯嗯嗯的,哼个不停。
苏木扯了扯廖南星的衣角:“妈不会是想要师娘来医院照顾她吧?”
刚刚还哼哼的徐绣珍立马就不哼了。
不仅不哼,她还努力点头。
“妈!你都这样了,怎么还跟自己过不去呢?”
徐绣珍:“嗯嗯~嗯~嗯嗯......”
苏木:“阿南,妈心脏不好,你别再让妈生气了。”
“嗯嗯!嗯嗯......”徐绣珍指着苏木直点头。
“要不,你给师娘打电话让她来呗。妈现在情况特殊,师娘生我的气,不至于连妈都不管。”
徐绣珍又开始嗯嗯嗯的点头,大有附和苏木的意思。
廖南星为难的掏出电话,想了许久,指头就是按不下去。
苏木一脸焦急的看着,门牙都快咬进下嘴唇的肉里了。
这局她可要睁着眼好好看这俩鹬蚌相争。
虽然大概率徐绣珍不敌周春花,可是一个没有婆婆的婆家,才是女人最理想的归宿。
再者,阿南可是远近闻名的大孝子。
周春花要是真把徐绣珍气死了,他们之间除了老死不相往来,就再不会有别的关系。
所以,无论她们中哪一个死了,那是喜事一桩。
要是运气好,两个都死了,那就是双喜临门。
......
市中心的咖啡馆里。
周春花拿起杯子又放下,放下又拿起。
她已经无数次否定自己心里的想法,可总有个声音,在不停的说,这就是真相。
她不敢想,如果这是真的,那就太可怕了。
廖南星虽然渣,应该不至于伤害妮妮才对。
可是......她拿不准。
因为那个时间点,也太凑巧了。
叮铃铃,风铃声响起,咖啡馆大门进来一个身姿婀娜风姿绰约的女人。
她一头港风大波浪,咖色风衣里,红色小衬衣格外耀眼。
黑色包臀短裙下,一双又长又直的美腿,晃得人移不开目光。
听到周围突然安静的周春花,回眸抬手招了招。
从小到大都这样,只要朱丽娜一出现,周围就会变得异常安静。
也是!因为中俄混血的她,长得实在是太漂亮了。
朱丽娜还没坐下,就着急问:“这事你打电话给老陈说了吗?老陈怎么说?”

砰砰砰!
“周春花!起来做早饭了!我饿了!我要吃烙饼!”
砰砰砰!
“你是要饿死我吗?周春花!”
一连敲了好久,里面都没有一点动静,徐绣珍看得直磨后槽牙。
拿出手机拨了出去。
然而手机那头却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她算是看明白了,周春花就是故意的!
故意乱花她儿子的钱,故意深夜才回来,故意关机不接电话......
好!好得很!
儿子脾气好,她徐绣珍可不是吃素的!
恼羞成怒过后,她直接拿指甲在门上不停来回的划,门板上发出吱嘎吱嘎的刺耳响声。
睡梦中的周春花抚了抚满是鸡皮疙瘩的手臂,这种如同指甲在玻璃上抓挠的响声,让她身上鸡皮疙瘩不断,腮帮子发酸。
起身把门一开,对上了婆婆得逞的笑脸。
“睡得跟头死猪一样!赶紧去做烙饼!再给木木把牛奶热好,煎两个荷包蛋,一会儿他们起来就能吃早饭了。”
周春花都听笑了。
“你让我伺候她?”
“不然呢?”徐绣珍下巴一扬:“连个蛋都蹦不出来的玩意,总不能吃白食吧!我告主的你!只要你一天不离婚,就得给我做一天儿媳妇!你就得好好侍候我这个婆婆!站着干嘛,赶紧去做啊!”
周春花点头,推开挡路的徐绣珍往厨房走去。
背后,徐绣珍扬起胜利的嘴角,拢了拢睡衣:“你也不好好照照镜子,真以为画张皮就能比木木漂亮,能让我儿子多看你一眼?我呸!你拿什么跟人家木木比啊?”
没等来周春花的声音,徐绣珍得意的扬了扬下巴。
这才刚刚开始!她倒要看看,周春花能忍到什么时候!
有风吹过,打了个冷颤。
即便是夏天,这个点还是有点冷。
听着厨房里叮叮咚咚的响声,徐绣珍满意的打着哈欠往自己的卧房走。
时间还早,正好回去睡个回笼觉。
然而当她刚刚钻进还有余温的蚕丝被时,duang~的一声异响,直接驱散了她好不容易才找回的睡意。
怎么回事?周春花把盆打翻了?
疑惑间,duang~duang~duang~接连的异响,直接把徐绣珍惊得弹起。
巨大的动静,害她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打着光脚就拉开门跑了出去。
等她跟着声音找到书房门前时,只见周春花一手盆一手棍的在那敲个不停。
“苏木!你婆婆喊你起来烙饼给她吃!”
“周春花!你发个么疯?我明明是喊你去做!什么时候喊木木了?”
周春花看了一眼大吼大叫的徐绣珍,手上敲打的力道更大了。
连带着,嗓门也更高了:“苏木!起床了!你婆婆都要饿死了!赶紧的!都起来烙饼了!”
面前的门打开,周春花才停下手。
她冲徐绣珍扬了扬下巴:“折腾人?你算个啥!”
“你、你你你......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婆婆气得满面通红,紧握拳头直跺脚。
气不过,指着她,说着各种不带脏字,却极为恶毒的语言。
“千万别停,免得左邻右里听不见。”
大张着嘴的婆婆,就这么没了声音。
一双眼睛跟恶狼似的,直勾勾盯着她,那一张一合又没声的嘴,撅得跟鸡蛋屁似的。
周春花转手把擀面棒和菜盆子往苏木手里一塞。
“只要我一天没离婚,你就是做小的。这做小也有做小的规矩,我上桌,你得站着。我说话你得听着。我喝茶,你得端茶。所以这个家以后的早中晚饭,自然也得由你来做。”
苏木像是没回过神来,两眼发直的盯的着手里的玩意。
周春花一撩头发,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路过徐绣珍面前时,她提醒道:“从今天起,你要吃什么需要什么,也不用费尽心机的告诉我了,直接给苏木说就行。”
回到卧房,把耳塞一塞,周春花直接往还有余温的被窝里一躺,嘴角高高上扬。
原来朱丽娜常跟她说的有事直接发疯,与其委屈自己不如为难别人,居然这么爽!
美美的伸个懒腰翻个身,两眼一闭,继续睡了过去。
二十多年了!她终于体会到了想睡多久睡多久原来如此安逸!
......
此时的门外,徐绣珍正对门板疯狂输出。
她几乎把这辈子听到过的所有恶毒的语言,都循环播放了一遍。
可是紧闭着的门那头,却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要不是怕把事情闹大,她真的想把门砍开,进去扇周春花大耳刮子。
等到火气下来,瞌睡也没了。
一转身,正对上苏木睡眼惺忪的视线。
苏木心头咯噔一下,就差把擀面棒和盆丢出去。
“妈,我老家是南方的,也不太会做面食。等天亮了,我给你点个外卖。我正好知道一家味道不错的。”
她把东西一放,扶着小老太太往她房间走。
昨晚她两点过才睡着,天不亮就被吵醒,难受得要死!
给人送到门口,她刚转身要走,就被叫住。
“木木。”徐绣珍语重心长道:“为了我大孙子,你可得少吃那些!再说,南星从小到大,都吃不惯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
苏木大惊失色,徐绣珍这是什么意思?说话点她?又或者......要她来做?
“妈,我最近本来就难受,总觉得肚子时不时发紧。别说和面了,就是咳嗽我都害怕。”
她才不是第二个周春花!
徐绣珍看着苏木的肚子,两撇熙熙攘攘的眉毛拧成了麻花。
“这个月份,肚子发紧是再正常不过的了!木木啊,虽说你是南方姑娘,可你以后也是要嫁进我家的呀!为了南星,为了我大孙子,你该学的,还是得学着做些。反正都起来了,我今天先教你做饼吧!”
她拉着人就往厨房走。
苏木也没想到,自己都拿肚子说事了,还是没逃过这一劫。
尴尬的是,廖南星是个孝子,她还不能把徐绣珍得罪了!
只好进了厨房,按照徐绣珍的要求,陪着笑脸硬着头皮做。

“说了。”周春花点头:“他说他会仔细查一查苏木。娜娜,我找你来,是想让你给我介绍个律师。我要和廖南星离婚!他必须净身出户。
不然,就算我每天打两份工三份工,都无法支持寻找妮妮的费用。你知道的,我不能放弃妮妮,她一定在等我去接她回家。”
“离婚好办,净身出户......”朱丽娜没有说完,脱下风衣往沙发扶手一放,周遭一片倒抽气声。
习以为常的她,在手机里翻找起来。
专业的事还得专业的人来做。
周春花看出朱丽娜的为难,可见这事肯定不容易。
可是......她能求助的,也只有朱丽娜了!
看着朱丽娜拨通电话,然后用俄罗斯语,说了好一会儿,才放下电话。
“谢谢。”她眼里摛着泪花。
朱丽娜倾身上来,修长的手指勾起她的下颚,红色的眸子里满是心疼。
“花花,你要真想谢我,不如以身相许?”
泪落下来的那一刹,周春花笑了。
她和朱丽娜相识在高中,朱丽娜从俄罗斯转学过来,操着一口蹩脚的中文成了她的同桌。
或许是因为朱丽娜太过漂亮,第二天,就被校霸领着一群小黄毛堵在了学校旁边的小巷子里。
是她喊来对面小卖部的阿姨和路过的老师,朱丽娜才脱了困。
那天,朱丽娜也是这样哭着对她说谢谢。
她就像朱丽娜那样倾身弯腰,托着她的下巴说同样的话。
然后,她们相识,交好,成了可以托付的姐妹。
好快啊!一眨眼,都二十多年了。
感慨间,就听桌上手机铃声响起。
朱丽娜接起电话,起身转向咖啡馆大门。
周春花探头望去,只见门口那边走来个身形高挑,文质彬彬的男人。
他收起电话,手指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来到面前。
镜片后一双冷厉深邃的眸子,干练精明。
朱丽娜介绍给她,说是朋友推荐的律师。
落座,男人就递过来一张名片。
上名写着君合律师事务所,顾耀。
没有头衔,没有后缀,仅仅就只有一个姓名。
只是这名字,居然和她高中同桌一模一样。
周春花不由抬眸多看了几眼,报出自己的名字,礼貌伸手。
对方神色并未有异,看来这是遇着同名同姓的人了。
顾耀却是看着她的手,呆愣了两秒,才回握上来。
只是这力道和异常滚烫的手心......
她吃力的抽回手,说着自己现在的处境来掩饰不自在。
“周女士,恕我直言。你的诉求,难度很大。”顾耀回了句。
周春花眉头紧蹙。
“顾律师的意思是......即便上了法庭,凭我手上的证据,也不能让他净身出户?”
顾耀点头:“既然是查尔斯的朋友,那我就直言了。”
“这么说吧,女性从没有得到真正的公正公平。比如,彩礼立法算婚前财产可要回,嫁妆则算婚内财产属双方。
恋爱期间男性花费属双方,分手后女方全额退回。而同样恋爱期间的花费,女方花费则属于共同花费,男方无需退回。
还有,我们打个比方,如果我现在扇你一巴掌,你现在马上报警,我起码被拘留七八天,你要说自己耳朵疼、脖子疼的,我还得给你两三万。
但是,我若是你老公,我就是打得你吐血尿失禁,你报警等来的不是帮助,而是一句清官难断家务事。不是我危言耸听,这就是残酷的事实。
我不是在抨击什么,我只是在告诉你真相。这么说吧,全世界的法律都是有责任的。只有婚姻法是没有责任的,最多也就是道德谴责。
出轨也是同样的道理。他出轨并不会让他受到法律的追责,最多也就是受到道德的谴责罢了。
还有,现在婚姻法第二十五条规定,非婚生子女享有与婚生子女同等的权利,任何人不得加以侵害和歧视。
恕我直言,除非你先生本人同意净身出户,不然只会依法对你们的财产进行分割。而你们仅有的女儿早在7年前就失踪了,离婚也不会考虑孩子抚养的问题。
相反还会更多考虑那个尚未出生的孩子的抚养问题。所以,即便真的对簿公堂,你能分到大部分财产的可能性都很小。”
周春花手脚冰凉,瞳孔颤抖。
“还有......”顾耀继续道:“周女士,你所指的证据中的,长期以夫妻共同生活的证据,甚至都不能算是证据。”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目前你并没有他们两人长期以夫妻名义共同生活的证据。”
周春花心里咯噔一下。
她手里的视频,仅仅是两人十天半月举止亲昵的出入苏木所住小区的视频。
他们对外也从来是以干爹干女儿相称,两人的不正当关系,也仅仅是别人的揣测。
“等等。”她突然想起顾耀刚刚说的目前两个字。
“顾律师刚才说的目前是指......”
顾耀嘴角上扬的拿起面前的咖啡杯。
“我也是听查尔斯说,那位女士现在住进了你家。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大多数人为了家里的安全,都装有监控,而且还是那种收音很好的那种。”
周春花冰凉的手,慢慢有了温度。
迷茫不知所措的眸色,也重新有了聚焦。
她转头,朱丽娜一把拿起手机:“你和顾律师继续谈,我这就找跑腿小哥去办这事。”
她点头。
顾耀又小声道:“听说最好是那种不仅高清,还能隐形。”
朱丽娜眉头一挑,眼底笑意溢出。
周春花正想继续开口,手机突然响起。
从荷包里拿出来,来电显示是廖南星。
她看了眼顾耀,接通,免提。
“周春花你在哪里?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廖南星的声音响起。
冰冷的声音不是商量,不是征询,而是命令。
周春花蹙眉失神,廖南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用这种命令的口吻和她说话的呢?
她想不起来。
或许是从她身边没有朋友开始的。
又或许是从她远嫁过来,身边没有娘家人开始的吧。
也许这就是父母不许她远嫁的原因。
“作为你的代理律师,我还是希望离婚事宜有我在的时候和对方谈更好。”
顾耀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
周春花当即答应,报出了咖啡馆所在的位置。
这里离医院并不算远,所以廖南星很快就出现了。
周春花抬手示意,廖南星向这边走来。
如今再看,头发不再一丝不苟的廖南星,面色憔悴得略显苍白。
松松垮垮的西服下,后背略显弯曲,没了往日那如松柏之姿的挺拔。
一想到廖南星这些日子不好过,周春花就觉得日子好过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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