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桑晚厉霆锋的其他类型小说《先断亲,后退婚,假千金她不装了!桑晚厉霆锋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白桦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桑晚渐渐恢复意识,眼前漆黑,耳畔传来男人的嬉笑声。“这小娘们长得水灵,我还真有点舍不得倒手出去了。”“别怪我没提醒你,收起你的花花肠子,你要是不怕吃她男人的枪子你就要了她!要我说赶紧卖出去换钱是正事!”“啊对对,等小爷有钱什么水灵娘们没有?”她对二人的谈话噗之以鼻,但眼下她也只能继续装昏迷,视情况而定。大概过了十几分钟,两人才停下脚步。黑暗下,桑晚的听觉十分敏、感。钥匙清脆的碰撞声,随后是吱呀的开门声。对方毫不客气地将她丢在地上,腰部传来闷痛,桑晚咬牙不发出声响。人贩子解开麻袋,放她出来,又用粗绳子绑住手脚。“我肚子有点饿了,走,整两口?”“什么时候还想着喝酒!赶紧先干正事!”“啊对,还有正事!瞧我这脑子。”男人一拍照门,不好意思地...
《先断亲,后退婚,假千金她不装了!桑晚厉霆锋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桑晚渐渐恢复意识,眼前漆黑,耳畔传来男人的嬉笑声。
“这小娘们长得水灵,我还真有点舍不得倒手出去了。”
“别怪我没提醒你,收起你的花花肠子,你要是不怕吃她男人的枪子你就要了她!
要我说赶紧卖出去换钱是正事!”
“啊对对,等小爷有钱什么水灵娘们没有?”
她对二人的谈话噗之以鼻,但眼下她也只能继续装昏迷,视情况而定。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两人才停下脚步。
黑暗下,桑晚的听觉十分敏、感。
钥匙清脆的碰撞声,随后是吱呀的开门声。
对方毫不客气地将她丢在地上,腰部传来闷痛,桑晚咬牙不发出声响。
人贩子解开麻袋,放她出来,又用粗绳子绑住手脚。
“我肚子有点饿了,走,整两口?”
“什么时候还想着喝酒!
赶紧先干正事!”
“啊对,还有正事!
瞧我这脑子。”
男人一拍照门,不好意思地笑笑。
二人迈着大步走出房间,观察许久,桑晚才缓缓睁开眼睛。
此处是间破旧的平房,房间里有灶台和柴火,想来是座荒院。
环顾四周,桑晚才惊觉发现房间里除自己外,还有十来个昏迷的妇女和孩子,果然是人贩子团伙。
只是他们专挑女人和孩子下手,实在是可恶!
不知道那个萍水相逢的军人最后有没有跟上,如果有他的帮助,才可能把人贩子一网打尽。
现在当务之急还是盘点清人贩子有多少人,能短时间拐卖这么多人总不能只有两个人贩子。
如果能了解到他们的上级就再好不过了。
这种灰色产业链存在一天都是对大家最大的威胁。
桑晚用右手手指伸向袖口,掏出之前藏的瓦片,慢慢地磨绳子。
下乡的时候她不是没有被绑过,所以手法还算熟练精准。
突然,门外传来阵阵脚步声。
桑晚藏起瓦片,闭上眼睛。
对方推门进来。
“对,就是她!”
桑晓彤语调惊喜,但不过三秒就颇没底气地问,“我只让你们绑一个人,剩下的是怎么回事?”
竟然是桑晓彤!
她的声音纵然是化成灰桑晚都能辨别出来。
“我们是专业的,当然是一个都不能放过了!”
两个男人对视,发出猥琐的笑声。
桑晓彤心里咯噔一下,咽咽吐沫,佯装镇定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们是好人啊!
放心吧,哥哥们会给你找个好人家的,毕竟没有你的线索我也抓不到这么上好的货!”
“你们不是混混!
你们是人贩子!”
桑晓彤尖锐的嗓音微微颤抖,她慌乱地从地上捡起跟细木棍,对准男人,身子渐渐向后退着。
“你说对了,老子就是人贩子!
怎么了?
现在想跑,晚了!”
男人嚣张地冲她挑眉。
“我告诉你们,你们如果敢动我一根头发丝,我家人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桑晓彤颇有底气地威胁。
这话,别人不信,桑晚信。
在桑家人眼中,桑晓彤就是桑家的宝贝,捂在手里怕热着,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存在。
但对方对这招早已司空见惯,“让他们来,看看谁敢动老子一根汗毛,小丫头崽子,你吓唬谁呢?
爷爷我在刀剑上舔血的时候,你还在娘怀里吃奶呢!”
他话音落下,惹得旁边的同伙哈哈大笑起来。
桑晓彤哪里见过这场面,当即带有哭腔的哀求,“求求你们放过我,我家里人有钱!
我买我自己行吗?
只要你们愿意放过我,出多少钱我都愿意。”
“我们这行的规矩,来了就没有完整着放回去的,除非......”对方停下,不再说下去。
桑晓彤追问,“除非什么?”
“除非把你抬回去。”
抬回去,也就是没命回去。
桑晓彤忍不住痛哭起来,“我要回家!
我想回家!”
“吵死了!
你给老子安静点!”
男人一个箭步冲上去,用从兜里掏出的毛巾捂住她的口鼻。
原本桑晓彤的腿还不停地扭、动着挣扎,渐渐没了动静。
“不能喝酒去吃碗面总行吧!”
“不行,等弟兄们回来再说。”
“一路都是我扛着那娘们,都快饿死了!
你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这群娘们睡得跟猪一样,跑不了!
就是跑了我也有一百种办法抓回来。”
“那你自己去吧,否则大哥回来没饭交代。”
他话音刚落,肚子就传来阵咕噜声。
身旁人忍不住嗤笑,“别逞强了!
大哥那到时候我解释,咱哥俩赶紧吃饭去吧!”
“那......行吧。”
“走走,给你加个鸡腿行了吧!
爷今天心情好,我请客!”
“咱们得快点吃。”
“知道了知道了,怎么娘们唧唧的!”
......关门声,锁门声,两人谈话声越来越远。
桑晚这才缓缓睁开眼睛,眸底浮现一丝凉意,心头泛起恨意。
躺在她对面的不是别人,正是桑晓彤!
明明所有人都宠她爱她,明明已经抢走了自己的一切,为什么她还是不愿意放过自己呢!
顾不得那么多,她继续拿瓦片割绳索,好在这次解开了!
但她却没有跑。
她只身犯险,以身入局便是想把这群禽*一网打尽,只是眼下凭她一人之力恐怕很难。
只能先将大家救出去再从长计议。
桑晚最先走到旁边女人的身边。
对方面容白、皙,身材姣好,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的模样,明明是人生即将开始的大好年华,却落入人贩子之手。
若是无法逃脱,她这一生都被毁了。
桑晚边帮她解绳子边在她耳边喊她,“醒醒!
快醒醒!”
绳子解开,对方依然昏睡不醒。
不行,看来光凭喊声无法叫醒她,人陷入沉睡时,痛感怕是最有效的催醒招式。
她清楚知道人、体哪块皮肤最娇嫩最怕痛。
曾经在乡下时,有不少女人嫉妒她的长相身材,总爱偷偷折磨她,时不时掐她一把,薅她头发都是常事。
经验累积,桑晚比谁都清楚哪里痛。
她用力地掐对方的大腿内侧,一下两下三下,果然对方醒过来了。
“你算计我的时候,想没想过怎么跟家里交代呢?”
桑晚的眸底浮现出一丝冷意。
桑晓彤顿了顿,颇有优越感的仰起头,“桑晚,你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当初你下乡三年都没人管你的死活,如今你就是死了又有谁会多看你一眼呢?
没人在乎。”
因为桑家的漠视,所以桑晓彤才有胆量肆意妄为。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刚刚你提醒人贩子不就是想留下吗?
我们也算是成全你了。”
身侧的人帮忙回怼。
与此同时,两个人贩子正在踹门。
眼看着门要踹开,她们跳窗的速度又加快了几分。
桑晚保证大家都跳出去后,才准备跳出去。
却不曾想右腿刚爬上去,左腿就被人拽住了。
“桑晚,既然你们不带我走,那你也别想走!”
桑晓彤死死地拽住她的腿,眼神坚定。
门已然被踹开一半,眼看着再不走就跑不掉了,桑晚只好扭头交代道:“你们别管我了,快跑,出去后朝东跑三里地然后再往南拐,至于后边的路怎么回去,我也不清楚,总之大家快跑吧!”
与其一齐留下来等死,倒不如跑一个算一个。
原以为大家会纷纷逃命去,不曾想她们竟异口同声道:“不行,要走一起走!”
话音落下,有从外面伸胳膊推搡桑晓彤的,有用力向外拽桑晚的。
“哐。”
门彻底被踹开,桑晚也被她们救出去,只是膝盖着地,痛感袭来。
“没事吧?”
“没事,快走。”
桑晚强忍着疼痛向外跑。
听着她们跑远的脚步声,桑晚心头的恨意达到极点。
“该死,让她们跑了。”
“放心她们跑不远,别忘了这是在谁的地盘!
你去给弟兄们松绑,我先把这个落下的绑了!”
人贩子朝桑晓彤缓缓逼近,可桑晓彤却丝毫不慌乱。
“大哥,我可没想跑,我知道你们的手段高明,压根不愿意做无用功,反正跑又跑不了。”
桑晓彤嘴角挂起笑意,语调上颇带讨好的意味。
既然她们敢舍弃自己,那就一个都被想走。
人贩子捏着她的下巴,半晌没说话,突然猛地抽她一个耳光。
“小娘们,想骗我,你省省吧!
你说的没错,她们跑不掉,你也休想耍花招。”
桑晓彤捂着脸颊,三年来从没人敢动她一根手指头,她怎能不恨!
就算是死她也要把桑晚拉回来陪葬。
“我现在人都在你们手里,哪敢耍花招!
你也知道我恨那个女人,所以我一定是全心全意帮你们把她抓回来的。”
桑晓彤好似没事人般又挂上笑脸。
人贩子饶有兴趣地盯着她,“你倒是识相,说吧,你能怎么帮我们?”
“我知道她们很难逃出你们的手心,但有她们的逃跑路线,自然是更好抓到人,对吧?”
桑晓彤心中已然有三四分底气,她清楚人贩子快要同意了。
正当人贩子久久不能做出决定时,人贩子头目走过来,“好,那我们就相信你一次。”
他赌的是桑晓彤对她们的恨意。
另一边,桑晚感觉膝盖肿成馒头大小,每一步都有胀痛感,所以速度格外慢。
“路线我已经告诉大家了,我们各奔东西,大家能跑的赶紧跑,记住逃出去第一件事就是去公安局报案!”
她刚刚已然目睹各位姐妹的真心,她又怎么能在危机关头拖大家的后腿呢?
“不行,是你救我们出来的,怎么能丢下你呢?
不如我们轮流背你。”
“我们是一起逃出来的,要走一起走。”
如果不是因为桑晚唤醒大家,她们此时没准已经被人贩子卖往山沟,这辈子都别想再走出大山了。
桑晚的心头泛起阵阵暖意,三年来,从没有人用如此真心对待她。
“好,我尽量不拖大家后腿,快走!”
晚一步就可能逃不掉。
她不愿让人背着,只能轮流搀扶她,而桑晚也强忍痛感,尽量不拖延大家的时间。
她们走了好远,从未感觉时间如此漫长。
“我们已经走很远了,前面路两边全是玉米地,越走心里越没底,我们真的能逃出去吗?”
回答她的是沉重的布鞋摩擦地面的声音,此外只剩寂静。
其实心里打鼓的不止她一人,只是她是第一个说出口的。
“拐弯处应该就在前面,大家不要放弃,等我们逃出去,让公安把这里一窝端了!”
桑晚转而把话头说长远些,给众人力量。
立马有人接话茬道,“对!
到时候咱都是大英雄咧!
没准还能上村口小卖部前卖的报纸咧。”
“到时候让我男人也知道知道,我除了生娃伺候婆子也不是没用的人咧!”
她们的心中重新燃起希望,脚下也更有力气。
“应该就是前面的路口往南拐。”
桑晚的话带给大家希望,她们一心朝前路走去。
眼看就要走到路口,身后突然传来轰隆隆的声音。
回头望去,数十辆摩托正朝她们赶来。
摩托上的不是别人,正是刚刚那伙人贩子,他们脸上洋溢着坏笑,挑衅地吹着口哨。
“快跑!”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大家如被狼追赶的兔子般撒腿往前跑。
生怕跑慢了被抓回去。
但两条腿终究倒腾不过两轮车。
人贩子骑摩托把她们团团围住,此时,桑晚才看清坐在人贩子头目身后的人是桑晓彤。
她嘴角勾起一抹得意地笑,眼中满是阴鸷和狠辣,直勾勾地盯着桑晚。
很明显,她们被桑晚出卖了。
“臭娘们,老子看你们往哪跑?”
“就是你挑唆她们逃跑的?
坏老子事,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
人贩子头目骂骂咧咧地下车,狠狠啐口吐沫星子,用力捏住桑晚的嘴。
“袭击你们的计划就是她制定的,大家也是受她挑唆才敢逃跑的。
要我说打断她的腿还是便宜她了,就应该划了她的脸,把她卖到山沟子里,让她自生自灭!”
桑晓彤见缝插针地拱火。
“好法子,老六,把刀给我拿过来!
你说我是划左边脸好还是右边脸?”
对方面目狰狞,刀锋已然对准她的脸颊。
知道她是故意讽刺,桑晓彤气的差点没忍住。
一旁的桑毅知更是怒火中烧。
他铁青着脸吼道:“桑晚,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把录取通知书给晓彤,这个家你就别回来了!”
桑晚正有此意。
她拎着皮箱转身就走。
身后的桑毅知脸都气绿了,想着以前最喜欢缠着他撒娇的那个妹妹,紧紧的捏住了拳头。
他就不信,她真的能狠下心来离开桑家。
寒风瑟瑟的冬日里,桑晚的手已经冻的没有了知觉,又红又紫。
她好不容易走到了招待所,还没进去,便看到了远处走来的穿着绿色军装的男人。
原本以为再见他心里不会再有波澜,可当真正看到他的这一刻,心跳还是漏了两拍。
这是从小就和她定了娃娃亲的傅寒声。
三年不见,他这五官倒是愈发的硬朗了,身上军官的气质也愈发的浑然天成。
“晚晚。”
傅寒声几步走了过来,嘴里还哈着热气。
“你回来了?”
语气淡漠,说不上来有多热情。
桑晚的手冻得有些发僵,轻轻点头。
空气有短暂的沉寂。
傅寒声见她没有后话,不由得愣了愣。
以前,她对她是很热情的。
他最不喜欢的就是桑晚围着他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但碍于两家的交情,他再厌烦也会忍着。
他以为,再次见面,桑晚一定会他诉说这三年来受到的所有委屈。
可。
她竟然这么冷漠。
“这么冷的天,怎么穿的这么少?
不如回家多穿几件衣裳。”
傅寒声难得关心了她一句。
“谢谢傅队长的关心。”
说完,就要越过他。
这三年,傅寒声比之前长的还要壮实了,她回来的路上口和几个军队里的兵一辆车,还听到了关于他的消息,说他严厉,苛刻。
所以哪怕只是从他身边走过去,呼吸都会不自觉的放轻。
“晚晚。”
傅寒声攥住她的胳膊:“我的意思是......你最好能回去和家里人道个歉,毕竟你替晓彤享了这么多年的服,桑家的人也不过让你替她下乡三年,也是能接受的,对吧。”
“别闹脾气了,回去吧。”
桑晚捏住发抖的手指,不由的轻轻笑了下。
她是喜欢这个男人的。
可那喜欢,早已经在这无人问津的三年里消失殆尽了。
每每想起傅寒声当时对桑晓彤无微不至的关怀以及下意识的偏心,以及她被家人逼着替桑晓彤下乡,傅寒声当时的冷眼旁观,她心里就越发的清醒。
很多东西并不是坚持了就会有结果的。
桑晓彤回来桑家不过一年,就让曾经对她最好的爹妈,哥哥们,还有她爱的人全都站在她的那边。
他们所有人都觉得,十五年的享福和三年的下乡根本不成正比。
无论她做什么,都还是亏欠桑晓彤。
可,她又做错什么了?
为什么忽然之间那些曾经最爱她的人一个一个都弃她而去呢......不过,无所谓了。
反正很快她就会去念大学,永远的离开这个地方。
桑晚使劲抽出自己的胳膊,拉开了一些和傅寒声的距离。
“这三年,我去了最穷的闽县,一年四季都冷如冬,外面的物资基本送不进去。”
她抬眸,用力压下满腔的酸涩。
“我厚实的衣服在桑晓彤回来的那天,就被妈全拿走了,可她明明知道我当初为了救三哥落了体寒的毛病,我受不了寒,可她还是这么做了。”
“我受冷挨饿,捡别人不要的搜馒头吃,那里的人欺负我,只欺负我一个,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他们知道,我的家人不管我了,没人给我撑腰。”
“三年,没人来看过我一次,没人关心我吃的饱不饱,睡的好不好......”桑晚唇角极力压抑着抖。
“桑晓彤没回来之前也是被我的亲生父母娇养的,虽然条件没有桑家好,但也从没让她干过活。”
“抱错孩子是意外,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没有这件事,但偏偏我没得选。”
看着眼前这个已经面目全非的爱人,桑晚说不清楚心底里这份感情,到底是不甘还是嫉妒。
无论是什么。
现在,都没有任何意义了。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在傅寒声深沉的注视下,平静的说道:“我们取消婚约吧,你以后就专注于桑晓彤吧。”
这场三个人之间的纠葛,她退出。
傅寒声原本还因为她这三年来的遭遇替她感到心疼,听到这句话,浓黑的眉毛狠狠一拧。
“取消婚约?”
他冷硬的嗓音带着指责:“桑晚,你简直是不可理喻。”
桑晚那么在意这场婚约,曾经他试图取消的时候她就差一哭二闹三上吊了。
如今刚回来,她就想取消婚约?
这绝不可能。
“吃醋也理应有一个度,原本以为下乡三年会磨练磨练你的性子,没想到你还是这样,心胸狭义,没有一点肚量。”
“心胸狭隘,没有度量,不可理喻?”
桑晚笑了笑。
“这婚约本来就是你们家和真千金定下的,如今桑晓彤回来了,这婚约自然就落到她头上了。”
“而且你们两个人情投意合,多好的一桩婚事。”
“我这是在成全你们,怎么就变成不可理喻了?
小肚鸡肠,呵,我这明明是大方。”
“还是说,傅队长舍不得我了?
想来一个脚踏两只船。”
“桑晚!”
傅寒声彻底黑了脸。
他在军队里当军官惯了,再加上身上本就带着不可忽视的威严,这么一吼,足以叫人心尖发颤。
但桑晚却不以为惧。
以前她最害怕傅寒声生气了。
因为他生气就会不理她。
可是现在,看清楚了这些人后,她只想在乎自己的感受。
不理会他深沉的凝视,桑晚直接拐角走进了招待所的大门,从始至终都没有再回头看傅寒声一眼。
傅寒声拳头攥的咯咯作响。
可还是不信桑晚会真的想要退婚。
欲情故纵的手段而已。
晾她几天,还不是和以前一样自己就给自己搭台阶了?
傅寒声是这么笃定的。
觉得不能这么惯她,于是没有追进去,转身就走了。
1978年,腊月初三,牵牛镇,桑家。
“姐姐带回来的东西脏兮兮的,万一有什么传染病......都得全部扔掉,这样才可以进家门!”
桑晚下乡三年回来,还没进家门,就被妹妹桑晓彤给拦住了。
看着她趾高气昂的模样,桑晚嘴角扯起冷意。
“当初你归家的时候,可比我落魄多了,我是传染源,那你是什么?”
说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也是了,那会儿你回来没多久爸就病了,敢情源头出在你这儿。”
“你!”
桑晓彤气急,刚要说什么,一道高大宽阔的身影就出现在了视线内。
是桑家长子桑毅知。
桑晚看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心里狠狠的抽、动了两下。
他曾是半夜跑二十里地都要给她买糖炒栗子的阿兄,也是为了桑晓彤在雪天里把她赶出家门的阿兄。
三年不见,心底里压抑着的那口委屈忽然就涌了上来。
桑晚抬眸看着天,倔强的不让自己再为这个家流半分眼泪。
曾经,她也是桑家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小公主。
可三年前,桑晓彤的到来打碎了她所有的一切。
桑晓彤才是桑家的女儿,因为同一天出生,阴差阳错之下她和桑晓彤被抱错了。
桑晚直到现在还清晰的记得,桑家人抱着桑晓彤喜极而泣的模样。
她就那么站着。
整个人都是懵的。
无措又迷茫。
桑母季秀芳发现了她的情绪,还温柔的对她说:“晚晚,以后晓彤就是你的妹妹了,你这个当姐姐的,一定要照顾好妹妹。”
所有人都和她说,无论她身上是不是流着桑家的血,她都还是桑家的女儿。
她的地位不会变。
可。
一碗水怎么能端平呢。
每次看着桑晓彤什么都不懂,谨小慎微,唯唯诺诺的时候,桑家人看向桑晚的目光,就一次比一次冷漠。
到最后的疏离,也不过短短三个月。
他们觉得,桑晓彤变成这个样子,都是她对不起她。
所以在三年前出了政策要独女下乡的时候,桑晚被呵护了她十多年的家人放弃了。
他们要她顶替桑晓彤去下乡!
那一刻,看着眼前这些她付出所有的家人,桑晚心如刀绞。
桑父旧疾复发的时候,是她半夜背着桑父去的镇上诊所。
二哥一直都想当兵,是她偶然帮过发病的高、官,才有机会内推二哥当的兵。
还有三哥......三哥有次游玩落水,所有人都在喊求救的时候,是桑晚毅然决然的跳到了河里,把三哥救了上来。
寒天地冻的冬月,桑晚回去就大病了一场,从那之后就落下了病根。
还有很多很多......她原以为,这么多掏心掏肺的付出他们至少能够心疼心疼她。
可。
他们没有。
从那刻她就知道,她再不是桑家的女儿。
“大哥......”桑晓彤娇滴滴的哭声拉回了桑晚的思绪。
只见桑晓彤委屈巴巴的走到桑毅知面前,眼泪说掉就掉:“姐姐说,三年前爸生的那场大病是我传染的,难道真的是因为我是从山里出来的吗?
可我也不想这样,我从小身边没有亲人,我那天只是激动多抱了几下爸爸而已......”桑毅知原本还感慨桑晚回来了,一听这话,眼底的欣喜便荡然无存。
他幻想过无数个和桑晚见面的场景。
无论是她生气当初全家人把她推出去下乡,还是哭着和他诉说这三年受到的委屈。
可他唯独没想到,桑晚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和以前一样欺负晓彤!
亏他还因为她要回来了,大早上就去割了三斤肉。
“晚晚,你这话就说的过分了,赶紧和晓彤道歉。”
桑晚转过身,神色平静的看着他。
桑毅知这才发现,三年不见,桑晚竟然消瘦了这么多,就连眼底的光,都变得冷漠黯淡了。
这哪里还是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姑娘?
没来由的,他心里狠狠的颤动了两下。
“大哥,你别怪姐姐,我相信她也不是故意的。”
这时,桑晓彤轻轻的拽了拽他的袖子,眼眶里噙着两团眼泪,我见犹怜。
桑毅知心里的称瞬间就偏了。
他黑着脸看着桑晚:“怎么不说话?
让你道个歉委屈你了?
还是说,以为自己考上了个大学,就可以不听家里长辈的管教了。”
家里长辈,听听,多么讽刺。
当初她被派到极其贫寒的乡下,她几乎每天都在盼着桑家的人能去看看她。
从期望到失望,如今就连回来都是她自己一个人回来。
这会儿他知道说自己是家里的长辈了?
她被前辈欺负打骂的时候桑毅知在哪儿?
她冷的整宿整宿睡不着的时候桑毅知又在哪儿?
三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他们可曾想过她的处境?
桑晚用力压下心中的起伏,牵了牵唇。
“我又没做错,凭什么道歉。”
桑毅知的脸色彻底冷了下去。
“你这是什么态度?”
“大哥。”
桑晓彤努力收起眼泪,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你就不要逼姐姐了,她如今刚回来,还是要好好休息的。”
桑毅知愈发的头疼:“你呀,什么时候都向着她说话,明明自己受了委屈,连个道歉都舍不得让她说。”
想到这儿,他忽然想到了桑晓彤昨天听到桑晚考上大学时眼底的羡慕。
他看向桑晚,勉强压下怒意。
“不道歉,那就把录取通知书交出来,让晓彤顶替你上学的名额,反正如果不是家里,你也不可能有什么好的学习环境,就当是你给晓彤的补偿了。”
桑晚被气笑了。
这大学,是她这三年每天只睡三个小时才换来的。
现在,他竟然说让她把上学的机会让给桑晓彤?
凭什么?
“现在高考全面开放,想上学,那就自己去考,再说了,要是被教委发现了,这责任谁担?”
桑毅知一噎。
“大哥,你就别让姐姐为难了,都是因为我从小在乡下,教育不行,不然我自己也能考上大学的......”桑晓彤说着说着便又哭了。
桑晚觉得好笑:“首先,我不觉得为难,因为这名额我压根就不会让给你,其次,能不能考上大学和教育环境可真没什么关系,脑子好的人,即便是在破草屋里也能点着油灯学习。”
说着,上下瞥了一眼桑晓彤。
“当然啊,脑子不好的人,哪怕是学死都不见的能过了大专线。”
桑晓彤今年就没过大专线!
“你个不孝女!
怎么编排自己家人呢?
不过就是要你个名额,又不会让你掉二斤肉。
更何况也不是为了外人,而是为了彤彤,难道你这么多年你欠彤彤的还比不上一个名额吗?”
桑母怒气冲冲地指着她的鼻尖。
倘若不是刚刚吃亏,恐怕现在又是一个耳光甩过来了。
“乡下三年,我差点丧命,无论是你们桑家的恩情还是她桑晓彤的,我都还完了!”
桑晚斩钉截铁地回答。
吃了这么多年亏,倘若她再拎不清,只能说她活该遭受这一切。
“好!
既然你铁了心,那就让公安局以人贩子同伙的罪名抓你吧!”
桑母放下狠话,扭过头不再多看她一眼。
反倒是刚走过来的公安插话道,“这位同、志,现在案件刚刚开始调查,尚无定论,你怎么可以冤枉同、志呢?
您该跟她道歉。”
桑母咬咬牙,“公安同、志,您误会了,她是我女儿,我了解她的脾性,她从小就恶毒,是天生的坏种,现在不过都是伪装罢了。”
“别的家人都是偏袒,您这种不分青红皂白大义灭亲的我还是头一次见。”
公安同、志笑笑,转过头继续说道,“等前面的人做完笔录,才轮到各位,请耐心等待,如果需要喝水或者有其他需求都可以跟我们提。”
“麻烦公安同、志了,我们没有需求,一定配合。”
桑晚简洁大方地表明态度。
桑晓彤紧跟其后,“我也一定配合公安同、志查案,希望早点把这群犯罪团伙全捉起来才是。”
公安同、志点点头,“有你们这么配合的同、志,我们破案指日可待,既然各位没有需求,我就先去忙了。”
目送着公安离开,桑晓彤装作懵懂地模样,缓缓问道:“姐姐,你是怎么做到在公安面前都不心虚脸红的呢?”
桑晚抬眸,饶有兴趣地盯着她。
她的眼神看得桑晓彤头皮有些发麻,半晌,桑晚才缓缓开口道:“你都不心虚,我有什么心虚的呢?”
“我当然不心虚了,我是被人贩子抓住的受害者,但姐姐你明明是和人贩子勾结的同伙,他们真的不会把你供出来吗?”
桑晓彤暗自叹口气,好似在替对方担心一般。
桑母轻轻抚摸她的额头,“我的好女儿,哪怕都被人这么陷害了,竟然还为别人着想,有你真是妈的福气。”
“桑晚,你到底还要错到什么地步?
你赶紧向晓彤道歉,否则我第一个去举报你!”
大哥气不过,再次开口指责。
桑晚挑眉,当即答道:“好啊,麻烦你快点去,否则我还真怕公安有漏网之鱼。”
“你简直是不可理喻!”
大哥眉头紧蹙,眸底充满探究的意味,没想到她竟然会是这副态度。
三年不见,桑晚变了太多。
桑晓彤脸上一闪而过的慌张,转瞬即逝,她慌忙替桑晚解围,“我相信中间肯定有误会,虽然我是因为姐姐被抓的,但是我相信她肯定有苦衷,你们千万别不要去报案,否则她这辈子真的毁了。”
“不,我支持你们去报案,越快越好,人贩子那里肯定有人证,让他们好好认认,跟他们勾结的人是不是长着我这张脸。”
桑晚继续紧追不舍。
别人不清楚,她们二人还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吗?
当真报案,警察调查下来,抓的人只可能是桑晓彤,并非桑晚。
桑晓彤骤然慌乱了几分,强撑着反驳道:“姐姐,你该不会是提前买通了人贩子,他们答应做伪证了吧?
还是你聪明,知道提前防范。”
她一番话下来,若是人贩子指认桑晚,那桑晚是有勾结。
若人贩子不指认桑晚,那桑晚勾结的嫌疑更大,无论怎么做,她都逃不掉这件事了。
“我脸比兜干净,哪有钱去买通那么多人,反倒是你手头应该很宽裕吧。”
桑晚意味深长道,随即又继续补充,“人贩子的口供不准的话,不如问问那群受害者吧,让她们看看咱们两个究竟是谁和人贩子勾结了。”
桑晓彤踉跄后退两步,差点跌倒在地,还好大哥手疾眼快,一把揽住她的腰肢,扶她站稳。
“彤彤,没事吧?”
他关切地询问。
桑晓彤脸色苍白,勉强挤出个笑脸,摇摇头,“我没事,哥,你别担心,我就是有点累了。”
桑毅知这才放心地点点头,随即一个眼刀朝桑晚飞过去,“你不知悔改,不向晓彤道歉就算了,当着我们这么多人面都敢吓唬她,背地里不知道你都是怎么对待她的!”
还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对,我就是这种表里不一的人,你们不是要报案吗?
慢走不送,最好快点!”
桑晚不耐烦地催促着。
她早就不想再与桑家人纠缠下去,翻来覆去就那么几件事。
向桑晓彤道歉,给桑晓彤大学名额,她一出生就对不起桑晓彤。
但凡能超出这三件事之外,她都要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
你对我们就这么不耐烦吗?”
桑毅知脸色幽黑,紧紧攥着拳头。
桑母冷哼一声,“她的心早就飞跑了,哪还在乎家人啊!
否则她怎么敢这么对彤彤的!”
桑晚懒得再理会他们,径直走到长椅前,坐下。
她膝盖的肿、胀感从未消散,她甚至不用亲眼看,就能猜到此时膝盖肯定肿成馒头大小了。
这么久她都是强撑着疼痛,可现在却越来越痛了。
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下床走路。
桑晚轻轻揉着膝盖,试图消肿。
“你装什么聋啊?
我在跟你说话,你没听见吗?”
桑毅知紧追不舍,怒气冲冲地走过来。
不知道是步子迈的太大还是故意的,他的腿嗑向她的膝盖。
“嘶。”
桑晚疼得倒抽凉气,面目变得狰狞几分。
但她的变化并没有落入桑毅知的眼中,他只知道桑晚的态度不耐烦,现在更是连话都不愿意说一句了。
难道她就这么厌烦这个家,这么厌烦他们吗?
桑毅知越想气越不打一处来,怒气之下,伸出手用力捏住她白、皙的脖颈,用力向后推去,桑晚的头脑勺抵到墙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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