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姩祁珩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之我变懒后,夫家更看重!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山山不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家已经出嫁的大姑母听说此事,匆匆赶回娘家。“我家小叔有个儿子,今年十九,长的身强体壮,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为人憨厚老实,不如让小麦嫁给他,我也能照顾小麦,大嫂,你看如何?”姜大嫂不敢再为女儿随意定亲了,万一又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岂不是害了女儿。“孩子他爹,你怎么看?”姜老大是个憨厚的,半天憋不出一句话,姜余提议道:“不如以走亲戚的名义,把人请家里来见一面,再做打算。”“行。”姜老大点头。春光明媚,姜家几个姑娘和几个大半小子去镇上买东西,小孩子也吵吵着一起去,姜丰套上牛车,拉着兄弟姐妹一起去。姜老太爷在纸上写下要买的东西,姜奶奶在一旁补充几句。“买一斤盐,再要两斤白糖,买两只下蛋的鸡。”姜家媳妇在一旁补充道。“还有我们要扯块布。”姜姩笑...
《重生之我变懒后,夫家更看重!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姜家已经出嫁的大姑母听说此事,匆匆赶回娘家。
“我家小叔有个儿子,今年十九,长的身强体壮,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为人憨厚老实,不如让小麦嫁给他,我也能照顾小麦,大嫂,你看如何?”
姜大嫂不敢再为女儿随意定亲了,万一又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岂不是害了女儿。
“孩子他爹,你怎么看?”
姜老大是个憨厚的,半天憋不出一句话,姜余提议道:
“不如以走亲戚的名义,把人请家里来见一面,再做打算。”
“行。”姜老大点头。
春光明媚,姜家几个姑娘和几个大半小子去镇上买东西,小孩子也吵吵着一起去,姜丰套上牛车,拉着兄弟姐妹一起去。
姜老太爷在纸上写下要买的东西,姜奶奶在一旁补充几句。
“买一斤盐,再要两斤白糖,买两只下蛋的鸡。”
姜家媳妇在一旁补充道。“还有我们要扯块布。”
姜姩笑道:“知道啦,保证给各位婶娘们买到称心的花布。”
“奶奶,我想吃肉!”姜豆和姜芽在一旁吵吵着。
“买买买。”家里有银子,姜奶奶也大方多了。“买五斤猪肉。”
姜大姑母目瞪口呆。“爹,你们发了,怎么买这么多东西?”
姜家人都闭上嘴,姜爷爷咳一声,解释道:
“上次你三哥出门打猎,猎到一只稀罕物,卖了一百两银,这不想着给几个孩子们改善一下伙食。”
“一百两!”姜大姑母惊呆了,她生活在镇上,丈夫是个体面的教书先生,她手中从没有过一百两。
姜家小辈们走后,姜大姑母磨蹭磨蹭的待在母亲房中诉苦。
“娘,您是不知道,女儿在镇上过的也不好,别看女儿穿的体面,那都是充面子的,我夫君一个月也就赚三两,这一家老小哪够吃的,日子过的紧巴巴的。”
姜奶奶一听就知道大女儿打的什么主意,自家有银子,帮帮她也不算过分,就怕儿子和儿媳妇们知道了不乐意。
“我给你二十两银,你千万别让你几个嫂子和弟媳知道。”
“是,我保证!”
姜大姑母万分惊喜,她以为母亲顶多给她五两或十两,没想到一下子给二十两,这一百两银,几房分一分,每房也就分十几两,单她就有二十两。
“娘,还是您疼我!”
姜大姑母眉梢带笑,姜奶奶心虚的避开她,去柜子底下拿钱,她自己养大的闺女她知道,心眼不坏,就是有点贪心虚荣,什么都想和兄弟姐妹们争,她若知道家里有五千两银,非闹个天翻地覆不可。
“给,拿着,这二十两作你的私房钱,自己缺什么就去买。”
姜大姑母接过钱袋,打开一看,里边确实是二十两,收了银子,起身。
“娘,天色不早了,我该走了,明日一早我带我侄子来给你们相看。”
“这就走?”姜奶奶问。“不留下陪娘吃个饭再走?”
“不了!”姜大姑母愁的皱了皱眉。“我儿子最近总闹着肚子不舒服,离不开我,我回去看看。”
“哦,那你走吧。”姜奶奶把人送出门,一回屋,姜爷爷问。
“让咱闺女忽悠了多少去?”
“说什么呢!”姜奶奶坐凳子上补衣裳。“家里有这么多钱,给闺女一点钱怎么了,别看她在镇上住,日子过的也不好。”
“我有说不让你给了吗?”姜爷爷叹气。
“不是非要防着闺女,是防闺女身后的婆家,三个闺女,如果她们都知道了,肯定告诉他们婆家,她们婆家人定会逼着闺女来要银子,到时候徒生事端。”
姜奶奶点头。“我知道,这钱多了反而成了祸。”
姜爷爷道:“我打算用银子买地,多种地屯粮,这世道这么乱,说不定哪天就打起来了,到时候就是有钱也买不到粮食。”
“都听你的。”姜奶奶顺从道,姜爷爷问。“家里如今富裕了,你还补那烂衣裳干什么。”
姜奶奶笑一下。“我穿旧衣裳习惯了,要下地干活,穿不了新衣裳,还是旧衣裳舒服。”
桃源镇。
姜家兄弟姐妹一到镇上,撒欢的往糕点蜜饯铺里钻,姜余最大,管着几个小豆丁。
“大哥,我要吃豆沙馅的糯米团。”姜粒被姜丰抱在怀里,指着雪白的团子撒娇。
“我看你像个糯米团子!”姜丰捏捏她的胖脸颊,姜姩笑了笑,买了弟弟妹妹们爱吃的糕点。
买完糕点,几人又去布行给婶娘伯母们扯布料,仅布料就买了三匹,店家还送了一些碎花布头,姜穗和姜小麦欣喜的摆弄着碎花布头。
牛车上推满了买的东西,这时,一匹马冲过来,身后跟着两队官兵,姜余拽着兄弟姐妹们往路边躲去。
一官兵骑在马上高呼。“钦差大人到此,路人全部回避!”
路边百姓都跪在地上,一辆富丽堂皇的马车缓缓经过,前后都有侍卫相护,待马车走远,姜余拽着兄弟姐妹们赶紧回永安村。
马车内坐的是太子殿下,此去汝阳郡太守府,祁太守携四个儿子在城门口恭候大驾。
太子殿下走下马车,祁太守笑着迎上去。
“臣拜见太子殿下。”
祁家四个儿子跪在父亲身后,太子居高临下的打量他们父子,片刻后,才懒散的笑一声。
“平身。”
“谢太子殿下。”祁太守起身,依旧垂首弯腰,四个儿子身体板正的立在他身后,个个器宇轩昂,比太子风华更甚。
太子身边的太监伸出兰花指,“放肆!太子殿下面前,也敢直视!”
祁太守心一紧,回头瞪向四个儿子。“都低下头。”
祁霁顺从的低下头,祁珩也垂着眸,三子祁墨和祁洵面色不虞,祁珩拽他们一下,两人不情不愿的低下头。
在场众人个个躬腰垂首,衬的太子殿下高高在上。
“祁太守,你这汝阳郡有什么好玩的,孤若玩不尽兴,就治你的罪。”太子笑着威胁他。
祁太守拱手道:“不知太子喜好哪方面,臣一定尽心安排。”
太子的喜好他早已摸清,却不能自作主张,若安排的处处合他心意,以太子多疑的性子,会以为他监视他,要让他自己说出来,他再装作刚准备好的样子,让他满意。
“孤听说,汝阳郡美人如玉,舞姿如仙,不知孤可不可以见识一下。”
祁太守笑道:“巧了,臣府上有一群舞女,个个貌美如仙,舞姿翩翩。”
太子讥讽。“看不出来,祁太守还挺会享受。”
祁太守忙跪下,“太子殿下,这些舞女都是可怜的女子,臣只是留她们一个住处,教她们舞艺是想日后谋个出路。”
媒人好说歹说,姜老爷子就是不同意这桩婚事,媒人只好带着聘礼和五千两银子回去。
抬装银子的箱子时,姜家四媳妇拦着不让抬。
“爹,人家太守大人派人来提亲,这多好的一门亲,您为什么不同意,若不是我女儿还小,我都想应下这门亲。”
“就是!”姜五媳妇眼巴巴的看着姜姩。
“姩姩,上次祁二公子来送银子时我见过,长的仙人之姿,家世又高,你有什么不满的。”
姜姩脸色一沉。
“五婶,高门大户是那么好进的吗,我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农女,进了门,背后肯定被人耻笑,祁家的女人个个是高门贵女,我这个什么背景都没有的农女却与她们地位相等,说不定人家会觉得这是耻辱,就是欺负死我,谁又敢说什么!”
姜老爷子怒吼一声。“老四老五!带你们媳妇回屋!”
姜老四拽着自个儿媳妇回屋。
姜五媳妇吓的的也不敢再说,姜老五扯着她胳膊回屋,边走边训。
“你瞎掺和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姜五媳妇小声嚷嚷。
“那可是五千两银子呐,说不要就不要了,太守大人当初说这是报救命之恩的钱,转头又成了姩姩的聘礼,这不是耍人嘛!”
“你快闭嘴吧,祖宗!”姜老五捂着媳妇的嘴进屋。“背后议论朝廷官员,你胆子真大。”
祁太守府。
祁家人看着被退回的聘礼和银子傻眼了,祁太守又问一遍。
“你说,姜家人不同意此婚事?”
“是,大人。”媒人也是感到不可思议,这么好的亲事姜家为什么会拒绝。
“姜老爷子说,他孙女不通文墨,不懂规矩,配不上贵府二公子,姜姩姑娘本人也表示不想嫁入祁府,她高攀不起。”
“算他有自知之明。”祁夫人挑了挑眉。
祁太守嗤道:“你还有脸摆谱,姜家女不嫁给你儿子,我们全家都犯欺君之罪,下个月的婚事去哪找个姜家女。”
祁夫人顿时噎住,“不如让我娘家侄女冒充姜家女与阿珩成亲。”
祁太守脸色铁青。“你是嫌我们祁家人死的太慢吗,骗了太子一次又一次,你有几个脑袋担的起!”
祁夫人缩着脑袋,不敢再言语,心里却憋屈的慌,她儿子俊美如玉,光风霁月,博学多才又谦谦有礼,那姜家女凭什么看不上她儿子。
祁珩面无表情的看着退回来的银子,沉默不语,媒人抬手指着装银子的箱子。
“姜老爷子还说,这些银子他用了几十两,他日后会想办法还回来。”
“老爷子太客气了,是本官对不起他,哪里还能让他还银子。”
祁太守面露愧色,这些银子本是他报答救命之恩才给的,情急之下,成了儿子的聘礼。
祁珩起身,面向祁太守。“父亲,我想去姜家一趟,见见姜家三姑娘。”
“也好。”祁太守指着箱子。“把这些银子带上,这是还救命之恩的钱,聘礼我们再另下,收这钱,我有愧。”
“是。”
祁家几兄弟也都意识到紧迫感,老四祁洵拽了拽二哥的袖子。
“二哥,你好好和二嫂谈,一定让她答应嫁到我们家来,等她进了门,我把她当祖宗伺候着。”
老三祁墨也跟着点头。“我也是,我只认姜家女做我二嫂。”
老大祁霁走到祁珩面前,凑近他小声道:“老二,会哄女人不,我教你几招?”
“你会?”祁珩挑眉轻嗤一声。
祁霁:“………”
祁珩往外走,祁洵拦住他。
“二哥,你换身好看的衣裳去,穿白色,你穿白色最好看,说不定二嫂见你长的貌美如花,就心动答应你了。”
“多事。”
祁珩淡淡的瞥他一眼,越过他往外走,两刻钟后,祁珩穿着一袭月牙白广袖交领云纹长袍,腰束简单的白玉带,看上去肆意又洒脱。
去之前,祁珩从柜子里拿出一枚羊脂白玉簪子,这是祖父送他的,让他送给日后相伴一生的妻子。
骑马到永安村,姜家门口坐着几个小孩在玩石子,祁珩下马询问。
“小孩,你家有人在吗?”
姜粒和姜芽抬头一看,欢喜的叫起来。“大哥哥,我记得你,你是上次来我们家送银子的人。”
“是我。”祁珩招手,让手下把箱子抬进去,几个小孩跟着一起进去。
“爷爷奶奶,大哥哥又来送银子了!”
姜家男人们都下地干活,家里只有女人,大家一听都跑出来,姜穗和姜姩也走出来。
看着银子又回来了,除了老爷子和三房,其他人都喜不自禁。
“爹,祁二公子又送银子来了。”四媳妇又惊又喜,三媳妇瞪她一眼。
祁珩对姜老爷子拱手。
“老爷子,晚辈祁珩,上次冒然派媒人上门提亲,是晚辈礼数不周,这次上门道歉,请老爷子收下这银子,这不是聘礼,是还你们对父亲救命之恩的银子,还请老爷子不要再推辞。”
姜老爷子实在想不通,堂堂太守之子,为什么非要娶他的孙女不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巧了,三房的人也是这么想的,姜姩眉头紧皱,上一世嫁入祁家后,也没什么事用的上她,怎么就非她不可了。
姜老爷子还是那套说辞,说他孙女愚钝,配不上祁二公子。
祁珩没接话,只问一句。“可否让在下与姜三姑娘单独见一面?”
姜老爷子脸色一黑,他们虽是农家人,家里姑娘也不是谁都可以随便见的,传出去,名声还要不要了。
祁珩在姜家人身上扫视一圈,眼神落在姜姩身上,凭直觉认为,这是他今日想见的人。
姜姩垂着眸,悄悄挪动步子,站在母亲身后,避开他的视线。
“三姑娘,可否与我单独谈几句?”祁珩眼神直直的望向她,姜姩装听不见,默不作声,祁珩对她揖一礼。
“三姑娘,在下有事恳求,只说几句话,绝不会有冒犯之处。”
姜家人的目光都放在姜姩身上,姜姩压力好大,良久,慢吞吞的迈出步伐。
“好,我就听你说几句。”
“多谢。”
姜姩带着祁珩来到后院,地上晒着从后山挖来的中药,面对他时,总是不自在,姜姩索性不看他,低着头把晒过的药材翻来翻去。
“你要说什么。”
祁珩对她揖礼。“请姑娘答应嫁我,我向姑娘保证,此生只娶你一人。”
姜姩转过身看他,问出心里一直以来的疑惑。“你为什么一定要娶我,别说你看上我这种话,打死我都不信。”
“是。”
山竹和青梅低头行礼,祁珩一走,两人忙进屋。
“少夫人。”
姜姩出了一身冷汗,“备水,我要沐浴。”
“是。”
祁太守书房,几个幕僚和手下在此商议政事,祁珩走进来,众人起身拱手。
“属下见过二公子。”
祁珩颔首,坐在下首位置。“爹,今日我去街上,看见官兵以土匪的名义在抓流民,这事,您知道吗?”
祁太守抚着胡须道:“知道,王县令上报给我要抓流民,为父批准了。”
祁珩质问。“他们是逃荒来的流民,父亲不妥当安置他们,反而要抓他们,不怕官逼民反吗。”
祁太守脸色倏地一沉。“这些流民在街上抢劫打砸,和土匪也没什么区别,抓起来还百姓一个安宁,上报朝廷,还能当个政绩,一举两得。”
幕僚苏宗开口,“二公子,前段时间有不少百姓敲鼓击冤,这些百姓家中三更半夜闯入一伙流民,把家人全杀了,抢走家中粮食和钱财,这已经不是流民,是穷凶极恶的劫匪。”
祁珩道:“流民中也有不少逃荒来的可怜人,不能全都抓了,爹,此事交给我,我来想办法安置这些流民,可不可以?”
“如何安置?”下属陈风开口。“流民问题自古便是让所有人都头疼的问题,没有人能彻底解决流民。”
祁珩道:“男的征兵,不愿征兵的让他去种地,女的安排活计,总之,所有人都让他们靠双手吃饭,干多少活吃多少饭。”
陈风不赞同道:“这可是个大工程,费时又费力,何必费这心思,把流民一抓,不更省事。”
“抓流民确实省事。”祁珩讥道:“城外几万流民,抓的完吗,长期以往,会埋下祸根。”
“别说了!”祁太守沉声道:“阿珩,安置流民的事交由你去办,切记,收入营下充军的流民必须调查清楚底细。”
“是。”祁珩点头。
祁太守转而说起另一件事,“草帽山上那伙土匪近些年越发猖狂,剿匪剿匪,反而越剿越多,上边早就对本官不满,各位,可有什么建议。”
“这草帽山地势险峻,四周有山峰包围,对此山形成天然的屏障,我们又不熟悉地势,不好进攻,否则,也不会剿匪多次都以失败告终。”
苏宗斟酌着开口。“大人,何不用火攻,险峻的山峰可以成他们的保护障,也可以变成送命的屏障。”
祁太守不置可否,这帮土匪可以存在,但不能太过猖獗,若当真一个土匪都没了,太平盛世下,上边会收回他的部分兵权,还可能卸磨杀驴,所以,把土匪全部剿灭,他不会同意。
“此计太过狠毒,再从长计议。”祁太守打着混否了此计。
山匪猖獗,身为郡守,又不能坐视不理,真闹大了,上边也会不满,祁太守决定给山匪吃个教训。
“派副将带两万军马攻打草帽山,给予沉重一击,山匪不过一群乌合之众,本官本不欲多管,奈何最近越发猖獗,真当自己占山为王了!”
众属下一片哗然,两万兵马对付一群未经过训练的山匪,着实大材小用了,以前最多出兵五千军马,打的土匪落荒而逃,这下出兵两万,还不把草帽山端了。
祁太守可没有彻底端了草帽山的想法,他只想把土匪控制在可掌控范围之内,一旦超出掌控,必不留情打压。
两万兵马整装出兵,包抄草帽山,不到一天的时间,打的草帽山上的土匪四处逃窜,土匪的本质就是抢夺,即使逃窜,也不忘闯入就近居民家中抢夺粮食和财物,顿时哀嚎四野。
祁太守下令,对穷凶极恶的土匪杀无赦,一些胆小怕事的土匪反而手下留情。
祁太守重创草帽山后,当家的全死了,只留一些胆小怕事偷鸡摸狗的不义之徒,祁太守大度的放过他们,让他们继续占山当土匪。
“大人,为什么不乘胜追击?”属下问道。
祁太守叹道:“都是活不下去的流民占山为匪,何必斩尽杀绝,此事到此做罢。”
另一边,祁珩招纳流民之事阻碍重重,仅是调查身份就是一个不小的任务,不是几天就能摆平的,眼下,祁珩先办一件重要的私事。
姜姩要回门,祁珩亲自去库房挑回门礼,祁夫人见了,心里又不舒服了。
“瞧瞧你那好儿子,对我这个当娘的都没这么上心过,这个儿子真是白养了。”
“你怎么这么心胸狭隘。”祁太守黑着脸讥讽道:“如果不是你儿子娶了姜姩,你坟头草都长半人高了。”
“我………”祁夫人让这话差点噎死,生生咽下一口气。
姜姩回门坐的马车,山竹和青梅扶着二少夫人上马车,祁珩的贴身近卫林成峰亲自驾驭马车,两个丫鬟并排坐在近卫身边。
姜姩头挽堕马髻,身着萝兰紫百蝶穿花云锦长裙,粉面含春,恬静温婉。
祁珩坐她身边,伸手揽过她,姜姩问他。
“我身上可有不妥?”
“甚美。”祁珩低头吻她脸颊。
姜姩不好意思的侧过头。“我是故意打扮的好看一点,让爷爷奶奶和爹娘见了,好放心。”
“以后就这么穿,很漂亮。”祁珩手指轻抚她发鬓,眉眼柔和。
从汝阳郡到永安村大约两个时辰,祁珩怕她无聊,准备一些吃的玩的,姜姩吃着栗子糕,与他下棋。
“我不太会下棋。”姜姩两三口吃完一块栗子糕,拿过帕子擦擦嘴,手上捏着一枚白子随意的放在棋盘上。
“没事,你随便下。”祁珩手捏黑子,也下的很随意。
听他这么一说,姜姩还真随便下起来,怎么好看怎么下,白子在棋盘上摆出一朵朵小白花,祁珩手捏黑子,蹙着眉,愣是不知如何下手。
马车行至上河镇,途经一条林荫小道,两边树木茂密,光影斑驳。
“咣当!”前方传来兵器交接的声音,姜姩一惊,祁珩扔了棋子把她搂在怀里。
“成峰,出什么事了?”
林成峰掀开帘子,镇定道:“二公子,二少夫人,前方有劫匪拦了一辆马车,挡了我们的去路。”
“闯过去。”祁珩不欲多管闲事。
“是。”林成峰拽紧缰绳,扬鞭吆喝一声,一婢女模样的女子跑过来跪下求救。
“求你们救救我家姑娘,奴婢给你们磕头了。”
婢女一下又一下用力磕头,额头红了一片,山竹和青梅看的于心不忍,林成峰回头问主子。
“二公子,这婢女挡在马车前求救。”
祁珩掀开帘子走出来,婢女双眼迸发出希望。“求公子救救我家姑娘。”
祁珩抬眸望去,前方马车上,几十名劫匪打的几个护卫节节败退,一名劫匪拦腰抱起一个柔弱的粉衣女子,那女子吓的惊恐失色,厉声尖叫。
“不要!救命!救命!”
那些人拦在前头,祁珩的马车也过不去,祁珩对林成峰使个眼色。
“把人解决了。”
林成峰提上剑,飞身而至,身手利落的游走在劫匪中,刷刷几下,劫匪全部被斩。
被抢的女子如惊弓之鸟,躲向道路边的树后去,婢女起身跑过去。
“姑娘!姑娘你怎么样了?”
林成峰把她们的马车往边上赶去,返回跳上马车,驾着马车欲走,那姑娘心有余悸的跑过来。
提起孩子,两人都面色沉重,姜姩深吸一口气,这一世,如果那个孩子再来她身边,她一定好好保护他。
整理好私库,祁珩带她出门,柳氏搀着婆母去寺庙,四人在门口遇上,柳氏心里酸酸的。
“二弟妹真是好福气,还没见过二弟对谁这么贴心过。”
祁夫人心里也有点不舒服,儿子从没陪她逛过街,倒心甘情愿陪刚进门的新妇。
“早去早回。”祁夫人压下心底的郁气,忍不住又提一句。“花钱别大手大脚的,阿珩每月四十五两俸银,禁不住乱花。”
“婆母说的是,儿媳谨记于心。”姜姩神色淡淡的施一礼。
祁珩上前一步,想开口,姜姩拽住他。“相公,我们快点走吧,听婆母的话,早去早回。”
祁珩点头,带她骑马去街上,家中仅有一辆马车,祁夫人和柳氏去寺庙坐马车去,祁珩夫妇只能骑马出门。
姜姩两辈子没怎么碰过马,祁珩托抱起她坐在马上,一个轻巧的翻身上马,长臂揽住她,策马扬长而去。
柳氏坐在马车上,掀开车帘满眼羡慕的看着马背上相拥的夫妻,她丈夫何时这么贴心过,对她冷冷清清的,祁霁那人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致,就连夫妻同房的日子也极少。
祁珩带她来到最繁华的街道上,把马留在驿站,给小厮十文钱,让人给喂马,带着姜姩去逛街。
长长的街道热闹非凡,比乡下和镇上的街道要繁华,种类也多,每经过一个摊子,祁珩都要问她要不要这个要不要那个。
“相公,我们去买布,我想给你裁件衣裳。”
姜姩带着他径直往布匹店走去,几个衣衫褴褛,瘦骨嶙峋的乞丐拦住她。
“好心人,给个馒头吃吧,我们好几天没吃饭了。”
姜姩刚想拿些铜板,祁珩拦住她。“不能给。”
他抬手指向街边的一群乞丐。“一旦给了,他们都会围上来抢。”
祁珩带着她想离开,一个瘦瘦小小的孩子撞他身上,小孩最多三岁,脸颊脏兮兮的,脸上瘦的皮包骨头,眼眶深深凹进去。
“哥哥姐姐,给我点吃的,好不好?。”
对大人尚忍心,面对小孩子如何忍心,姜姩抿着唇,为难的看向祁珩。
“相公,我带这孩子去前边买个馒头吃。”
“好。”
祁珩看向那群乞丐,准确的说,应该是流民,这段时间,街上流民越来越多,听闻,陵州水灾,颗粒无收,饿殍遍野,朝廷发下的赈灾粮全被官员贪去,到百姓手中的粮食所剩无几,陵州的百姓为生存,一路逃荒至汝阳郡。
姜姩带着孩子去摊贩上买两个馒头,不远处,几个流民眼神贪婪的盯着这边,等着姜姩和祁珩离开好去抢馒头,姜姩蹲下身子,把馒头放小孩嘴边。
“你吃,吃完了我们再走。”
小孩狼吞虎咽的咬着馒头,吃完一半,剩下的舍不得再吃。
“姐姐,剩下的我可不可以拿去给我娘吃?”
“这……”姜姩不是舍不得几个馒头,这小孩一旦把馒头拿走,八成被人抢去。
“不可以。”祁珩把馒头放他嘴边。“你吃,吃饱了就离开,不能拿着离开。”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小孩抱着馒头去流民群,这是找死。
小孩把剩下的馒头吃完,说声谢谢转身跑走了。
“我们走吧。”祁珩牵过她的手,继续逛街,姜姩道:
“再过一段时间,流民会越来越多,公爹没说怎么安置这些人吗?”
祁珩道:“前几天有安排人施粥,流民为多抢一碗粥聚众打起来了,施粥的事也暂时停了。”
“你是什么肮脏的东西,也配往本公子身边凑,本公子也挑人的。”祁珩的嘴似淬了毒,说的话让秦玉兰无地自容。
“你……”秦玉兰再也待不下去,红着眼捂着嘴跑远了。
祁珩去后山找姜姩,姜姩提着竹篮蹲在地上捡野菜,不远处姜穗也在捡野菜,一窝野鸡蛋吸引了她。
“姩姩,你过来,这边有好多野鸡蛋。”
姜姩提着篮子走过去,伸手一摸,鸡蛋还热乎着,姜穗撒着娇扯她手。
“姩姩,我要吃鸡蛋。”
姜姩笑一声。“好,我点火,给你烤鸡蛋吃。”
“还是姩姩疼我。”姜穗在不远处捡些柴火,姜姩点着火把野鸡蛋裹一层泥巴扔进火里。
过一会儿,鸡蛋的香气飘来,姜姩用土把火埋灭,拿根棍子把鸡蛋挑出来,细心的剥去壳,给姜穗吃。
“二姐,你吃。”
姜穗咬一口,眯着眼睛笑成月牙。“鸡蛋果然好吃,今天我们吃个够,留两个给小麦带回去尝尝。”
姜穗给姜姩一个鸡蛋。“你也吃。”
姜姩上一世嫁进祁府,吃过很多山珍海味,如今吃着野鸡蛋,别有一番滋味。
看着姜穗把鸡蛋当宝贝一样,姜姩有点心疼,上一世姜穗嫁给一个猎户,生孩子时难产死了,死之前,连个鸡蛋都吃不上,她那个时候被困在祁府,什么也不知道,等她死后才得知消息。
“二姐,我会努力赚钱,让你吃遍山珍海味。”
姜穗红着眼的搂着她。“姩姩,你怎么对我这么好,明明我才是当姐姐的。”
姜姩笑道:“谁说只有姐姐疼妹妹,妹妹不能疼姐姐吗,我会疼你一辈子,你不嫁人也没事,我养得起你。”
“嗯!”姜穗咬一大口鸡蛋,冲姜姩笑,笑的可开心了。
一只黑色的蛇缓缓爬向姜姩,正要张嘴咬她时,一只箭插在黑蛇的七寸之处,姜姩吓一跳,脸色煞白,回头一看,莫修齐手握弓箭,在不远处立着。
“是你救了我,谢谢。”姜姩心脏仍在怦怦跳动,姜穗搂住她。
“姩姩,没事吧?”
姜姩摇头。“没事。”
莫修齐走过去,弯腰捡起地上的黑蛇,姐妹俩吓的离他远远的。
“不用怕,这蛇没毒,拿来泡酒喝最好了。”莫修齐安抚两姐妹。
姜姩:“……”
姜穗:“……”
姜姩本来对他有点儿好感,这下,全没了,一点儿都不剩。
姜穗听着头皮发麻,这么恶心的东西拿来泡酒喝。
“你离我们远点儿。”姐妹俩不敢往黑蛇身上看,她们最怕这种软趴趴没骨头的东西。
姜姩后退时没注意脚下有个斜坡,姐妹俩齐齐滚下去,莫修齐把黑蛇放进竹篓子里,下去救姐妹俩,姜姩扭到脚踝,站不起来,姜穗也把腰扭了,使不上劲扶她。
“你们没事吧?”莫修齐伸出手想扶她们,姜穗一想到他的手刚抓了蛇,浑身不自在的尖叫。
“你不要碰我们!”
“姜姩!”祁珩听见声音,心急的往声音来源跑去。
“你在干什么!”祁珩挡在莫修齐面前,持刀与他对峙,莫修齐无奈的解释道:
“我没干什么,这姐妹俩摔了,我想扶起来,她们不让我碰。”
祁珩收了刀,回头看向姜姩,她坐在地上,手指按着脚踝处。
“姩姩。”祁珩抱起她。“我带你回去。”
“诶……”姜姩指着姜穗还没开口,人已经走远了。
姜穗伸出手,委屈巴巴的撇了撇嘴。“姩姩。”
莫修齐走上前一步,“我扶你走吧?”
姜穗单手撑腰,侧身避开他。“你身上有蛇,别碰我,我害怕。”
莫修齐叹口气,把装蛇的竹篓子挂树上。“这下没有了。”
“你的手还抓过蛇。”姜穗还是不想让他碰。
莫修齐拿出水壶冲洗手,姜穗这才让他扶着。
走着走着,鼻尖落下一滴雨点,姜穗抬头看天。“下雨了。”
后山弥漫着潮湿的气息,小雨滴滴答答的落下,莫修齐指着前边一个山洞。
“那里有个山洞,先进去躲雨。”
两人一进去,里边已经有人了,祁珩眼神阴森森的盯着两人。
“没看见有人?”
他好不容易有机会和姩姩单独相处一会儿,这两人阴魂不散的跟着。
“外边下雨了。”莫修齐解释道。
祁珩侧头瞄一眼外边的绵绵细雨,嗤笑一声。
姜穗跑到姜姩身边,姜姩眼眶红红的,比兔子眼还红,姜穗以为祁珩欺负她。
“姩姩,谁欺负你了?”姜穗说着话,凶巴巴的眼神射向祁珩。
姜姩伸手拍她一下。“我没事。”
姜穗低头见她手中握着一只木雕兔子,萌的她尖叫。
“好可爱的小兔子!”
姜穗想拿过来看看,祁珩拦住她。“那是姩姩的。”
“我就是看看,不抢。”姜穗拽着姜姩的袖子慢慢解释。
姜姩心软,把兔子放她怀里。“你看吧。”
“姜姩!”祁珩眉头紧蹙,她怎么能把自己送她的东西,这么轻易的送给别人。
姜姩不想看见那只兔子,上一世,祁珩也曾雕刻过一个一模一样的木兔子,那时她刚诊出来怀孕,小夫妻俩都有些激动,祁珩在书房亲手雕刻一只胖兔子,娇憨可爱,两人幻想着孩子出生后抱着兔子玩的场景。
就这么日夜期盼着,孩子却没了,她天天抱着木兔子以泪洗面,祁珩趁她睡着,把木兔子藏起来了,她也没问藏哪儿了,依旧像以前一样过,就好似那个孩子和木兔子都不曾出现过。
方才,祁珩献宝似的又拿出那只木兔子,勾起她悲伤的往事,想起她那未曾谋面的孩子,又抱着木兔子哭起来,祁珩手足无措的哄她。
“姩姩,你怎么了?是不是不喜欢这兔子,我把它扔了,好不好?”
“不好!”姜姩紧紧抱着木兔子,一遍又一遍的呢喃。
“孩子,对不起,娘亲没保护好你,对不起。”
祁珩没听清她在说什么,蹲下身子,低着头侧耳去听,还没等听清她说的什么,姜姩却哭着埋怨他。
“你为什么要雕刻兔子?为什么要惹我难受?”
祁珩莫名其妙的被她埋怨,嘴上温柔的哄着她。“是我不好,不该雕刻兔子,你喜欢什么,我下次给你雕一个。”
祁珩想拿回木兔子,却被她抱的紧紧的,她的手温柔的抚摸着木兔子,好似在抚摸珍贵的宝贝,祁珩心里闷闷的,不知为何,鼻子发酸,眼睛也酸涩的厉害。
“姩姩,你怎么了?”
“你雕的木兔子很可爱,留着吧。”姜姩说话鼻音很重,似被一团棉花堵住。
“我知道。”姜姩握紧母亲的手。“娘,您别担心我,我在祁府过的很好,有丫鬟伺候着,相公对我也很好。”
“那就好。”老三媳妇笑着点头。
后院。
姜老爷子见了祁珩笑的合不拢嘴。“阿珩,你怎么来了?”
“爷爷。”祁珩上前扶着他。“姩姩想家了,我陪她回来看看。”
“这孩子怎么能三天两头的往家跑。”姜老爷子嘴上责备,脸上却满是笑容。
“爷爷,您坐下休息,我来干。”祁珩扶着他坐竹椅上,弯着腰拿起地上的木铲铲泥土。
姜老三见尊贵的女婿要干活,忙放下手中的木材奔过去想夺过木铲。“女婿,这活太脏,别弄你一身。”
“没事,爹,我会干。”祁珩躲开他。“我以前在军营当小兵时,什么脏活累活没干过,这事对我来说很轻松。”
姜老四坐在一面墙上抹糯米灰浆,见状打趣道:“三哥,女婿也不是外人,你儿子也在干,你得一视同仁。”
姜老三抬头瞪他。“老四你闭嘴!”
祁珩道:“爹,我真会干。”
姜老爷子笑道:“老三,阿珩想干就让他干吧,你们几个叔伯都在干活,他一个小辈也不好意思在一边干看着。”
“好。”姜老三顺从的点头,叮嘱女婿。“阿珩,累了就歇歇。”
“我知道。”祁珩卖力的干活,姜老爷子越看越欢喜。
“咱家姩姩有福气,找了个这么好的女婿。”
林成峰也加入大家,一起帮着盖房子。
姜穗知道姜姩回来,笑着和奶奶说一声,“奶奶,我去找姩姩玩会儿。”
“去吧。”姜奶奶回道。
姜芽姜豆和姜粒也跟着穗姐姐跑去找姩姐姐玩,恰巧姜姩正往后院来,几人碰到一起。
“芽芽,豆豆,小米粒,我给你们买了好多好吃的,在堂屋放着。”
“耶!去吃好吃的。”三个小孩兴奋的往堂屋跑去。
姜穗走上前挽她手。“呦!瞧瞧这红光满面的,嫁进祁府后过的不错嘛。”
“还行!”姜姩略显羞涩,眼底笑意盈盈。
“二伯母托媒人给你找夫家,有没有合适的?”
姜穗扭捏着撇撇嘴。“上次媒人给介绍一个男的,家里是镇上卖胭脂的,这种人家必定会接触很多女子,我不乐意,让媒人推了。”
“不急。”姜姩劝她。“宁缺毋滥,多挑一挑也好,省的嫁错了人。”
“嗯。”姜穗点头。
“对了,小麦过的怎么样?”姜姩问。
姜穗打趣道:“上次回门见她红光满面的,大姐夫对她宠爱有加,小两口腻腻歪歪的。”
姜姩一脸笑意。“那就好,我和小麦都找到好夫家,你也要找个好的。”
“怎么又说起我来了。”姜穗红了脸。
门外传来一道娇俏声。“祁二公子来了。”
姜姩和姜穗对视一眼,两人疑惑的往外走去。
“乔沁儿!”姜姩惊讶的叫出声。
“你来我们家干什么?”
乔沁儿手中提着一个食盒。“你让开,我找祁二公子。”
姜姩气笑了。“你让我这个妻子让开,放你进去找我相公。”
“姜姩,我是县令之女,你凭什么拦我。”乔沁儿没把她放在眼里,一个农女罢了,祁二公子不可能和她长久的了。
“就算你是县令千金,也不能私闯民宅吧。”姜姩对丫鬟使个眼色。
“把她赶出去。”
杨梅和青梅山竹,三个丫鬟手上握着棍子往外推搡乔沁儿,乔沁儿身边的丫鬟护着她。
“你们放肆,敢对小姐不敬。”
乔沁儿被推着往后踉跄。“杨梅,你好大的胆子,敢这么对我,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我如今是祁太守府上的人,你敢动我,二少夫人不会放过你。”杨梅狐假虎威的举起手中的棍子往她身上打去,心里憋了很久的气也在这一瞬间释放。
“不能让他再喝了。”姜姩立在祁珩身后。“他喝多了麻烦的是我,你们可都是我亲兄弟,不能给我添麻烦。”
姜丰笑道:“姩姩你放心,我拦着他们,不让他们再灌阿珩。”
姜姩挑了挑眉,之前还客气的叫二公子,这会儿一口一个阿珩,她低头看向祁珩,祁珩侧头冲她露出一个乖巧的笑。
这是喝醉了?姜姩不确定的观察他。
“相公。”姜姩叫他一声。
“嗯。”祁珩乖乖应她。
“你喝多了?”
“没有。”为了向她验证自己没喝多,祁珩站起身,身体挺的笔直笔直的,姜姩笑了,祁珩每次喝多酒都很乖,不会大吵大闹的。
姜姩搀扶着他走出去。“我带你出去转一圈醒醒酒。”
“好。”祁珩跟着她在村里转,姜姩欣慰的看着眼前一片一片望不到边际的麦田。
“今年麦苗长势好,一定会大丰收,粮食就是乡下人的命。”
“对将士来说,粮食也是他们的命。”被风一吹,祁珩脑子清醒好多,漆黑如墨的眸子望着眼前的大片麦田。
姜姩想起上一世,祁珩被公爹派去攻打雁北关,不知哪里出了差错,竟无人给供应粮食,饿死成千上万的将士,最后迫不得已杀马充饥,祁珩也差点死在那场战役中。
“所以,我们一定要多多屯粮啊。”姜姩挽着他的胳膊笑。
两人在村里四处转,路上几乎没有人,此时正是午时,村里人习惯午后休息片刻,下午再下地农忙。
水井旁,一女子在哭泣。“被抱错不是我的错,为什么所有人都怨我,是不是我死了也没人会在意。”
女子刚想跳井,姜姩冲上去拦下她,“你是杨家的闺女。”
姜姩认出她,她就是被抱到县令家养了十二年又送回来的女儿,杨梅。
“是姩姩啊。”杨梅用手抚去脸上的泪,勉强露出一抹苦笑。
姜姩劝她。“什么也没有命重要,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杨梅委屈的大哭。“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养父养母不要我,亲生父母也不喜欢我,兄弟姐妹们也恨我。他们所有人都怨我,可我又做错什么,我当年也不过是个刚出生的孩子,是他们自己抱错了孩子呀。”
可能是她心里压了太多太多委屈,有个人一劝,她再也压抑不住,万般委屈似潮水淹没她。
姜姩温声细语的劝道:“他们不喜欢你,你更要好好活着,比他们任何人都要活的更好,站的更高,让他们都后悔莫及。”
“怎么可能。”杨梅哽咽道,“我一个弱女子,又不能科举,不能立功建业,怎么可能活的比县令千金还要好。”
“当然可以。”姜姩凑近她轻声道。“杨梅,你跟着我吧,我会带你走的更高更远,让他们都望尘莫及。”
杨梅从小被县令夫人培养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知书达礼,懂进退知分寸,姜姩身边缺个这样的丫鬟。
“好。”杨梅双膝下跪,抬眸看着她。“今日若不是你劝我,我早投河自尽了,你救了我,我这条命,以后是你的。”
“起来。”姜姩扶起她。“我们现在就去你家找你父母,签了卖身契,你就是我姜姩的人,往后,我必护你周全。”
“嗯。”杨梅含泪点头,也许,跟着姜姩是她此生最好的归宿。
姜姩带着杨梅走到祁珩面前。“相公,她是杨梅,以后跟着我。”
“你决定就好。”祁珩没意见。
三人刚走进杨梅家,里边传来欢声笑语,杨梅冷淡的开口。
“乔沁儿回来了,家里人都在迎接她。”
祁墨拿了一块柿子糕,“二嫂,我这个是不是叫柿柿如意。”
姜姩点头。“对。”
“我喜欢柿柿如意。”祁墨咬一口糕点。
祁霁也随手拿一块红枣花糕,咬一口,很软,味道不错。
柳氏问姜姩。“二弟媳,我相公吃的红枣糕,又是什么寓意?”
“早生贵子呀。”姜姩脱口而出。
祁霁愣一下,柳氏羞红了脸,摸摸肚子,她与相公成亲大半年了,还没有孩子,但愿真能早生贵子。
柳氏也拿起一块红枣糕吃。
花糕最上层居然盘着一只蛟,祁太守两手捧着花糕,看了半天没舍得吃。
“是蛟。”祁太守轻声呢喃。“蛟,遇水便化龙。”
姜姩解释道:“我爷爷说,蛟寓意着健康长寿,也代表繁荣昌盛,所以把它放在最上层。”
“你爷爷说的好!”祁太守咬一口糕点。“我要把这块花糕全吃了。”
吃完饭,大家早早散去。
祁珩和姜姩回房后各自洗漱,姜姩先洗完,爬上床等着祁珩,过一会儿祁珩掀开被子上床,姜姩习以为常的钻进他怀里。
“相公,我想学练字,你教我。”
姜姩上一世什么都学会了,这一世在别人眼中仍是不通文墨,她得装模作样的学两天,还要学看账本。
“好,明天去我书房,我教你练字。”祁珩抱着她,手上不老实的乱摸,摸的姜姩面色潮红,他欺身压上去。
姜姩搂紧他,全身心接纳他,祁珩正是年轻气盛又火力极旺的年纪,日日贪欢也满足不了他的欲念。
完事后,姜姩累的浑身酸痛,倒头就睡,祁珩给她收拾干净,又给自己洗干净才上床睡觉。
一大早,姜姩催着祁珩去书房,祁珩给她找出一张白纸,站她身后握着她的手教她写字。
姜姩故意写的歪歪扭扭的,耳边响起祁珩清冷的声音。
“你握笔的姿势不对。”
“那应该怎么握笔?”姜姩侧头看他。
祁珩把她的大拇指和食指捏住笔杆,中指放食指下边,无名指抵在笔杆上。
“写吧。”
姜姩握着毛笔划一道线,下笔软弱无力,那道线看上去像条毛毛虫,祁珩嘴角微微一抽。
“你早上没吃饭吗?”
“吃了。”姜姩一脸无辜的看着他。“吃的挺饱。”
祁珩:“………”
祁珩握着她的手挥洒自如的写下她的名字,下笔苍劲有力,浸透纸背,字迹龙飞凤舞,自然流畅。
“这才叫练字。”淡漠的声音至耳边响起。“你那叫鬼画符。”
姜姩脸颊有点发烫,让她练一辈子她也练不成这样的,祁珩写下一首孩童启蒙的诗词。
“照着抄写。”
“哦。”姜姩身子板正的坐在木椅上,写着写着脊背趴下去,祁珩拿书敲她一下。
“你没长骨头吗?把背挺直起来,坐没坐样!”
“是,先生!”姜姩立马挺直身体,练着练着手腕又酸又疼,她轻轻揉一揉,满腹怨念的对着窗下看书的男人撒娇。
“相公,人家手疼,可不可以休息一会儿?”
“你练了一刻钟也没有,就喊疼。”祁珩放下书,抬头看她。“三岁小孩都比你练的久。”
姜姩后悔死了,她闲着没事练什么字,她认字也会写字,虽然写的歪歪扭扭,还不咋地。
祁珩走过来,拿过她写的字,越看眉头皱的越紧,真是字如其人,歪歪扭扭的没骨头似的。
姜姩不好意思的捂着脸,她上一世的字也这样,写字手没劲,还总是抖,祁珩教了她一辈子也没教会,导致他每次看见她写字都要头疼上半天,直呼自己造了什么孽遇上她这样的笨学生。
“弟妹,你好生歇着,我去前院看看。”
“好,大嫂慢走。”悠闲的姿态,好似没看出她的不悦。
柳氏脸色极其难看,她的家世比不上还未进门的三弟妹和四弟妹,本以为能压住农女出身的二弟妹,谁知一个农女却比她长的还要美,礼仪规矩更是挑不出错处,有种想发火又发不出的憋屈感。
柳氏走后,姜姩让丫鬟把饭菜撤下,关上门,脸上露出一抹冷笑。
上一世,这个柳氏也迫不及待来看她,那时候,她什么也不懂,乍一进入太守府,处处拘谨,面对打扮的风光华丽优越感十足的柳氏,更是自卑的抬不起头。
柳氏说要教她礼仪,她以为遇上好人,以真心待她,她却把她当猴耍,让她一遍遍向她行礼,稍有差错就遭嬷嬷打手心,柳氏威胁她不许告知别人。
手心上有伤,又怎会瞒过枕边人祁珩,他知道后,为她上药,还警告柳氏,柳氏大呼冤枉,说自己是真心想帮她,说她恩将仇报。
她那时候多傻,看不清柳氏是不是真心,只以为是真的冤枉了她,愧疚难安,还劝相公此事罢了,不追究了。
姜姩拍一下额头。“我以前怎么这么傻,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
姜姩不再想柳氏,忙着整理带来的嫁妆,她手里二千两银子,想着去各处买地种粮,再过两年,天下大乱,在此之前得屯够粮食,越多越好。
她之前与爷爷讨论过此事,爷爷也赞同她的想法,今年的粮食长势不错,爷爷出钱买地,多种些粮食存放在干燥的地窑里。
整理完东西后,已到黄昏时,丫鬟又一次送来饭菜,她正吃着,祁珩回来了,一身酒气。
“你回来了。”
姜姩起身迎他,祁珩笑着抱她入怀,“娘子。”
“瞧你满身酒气,快放手,进去洗洗。”姜姩拍拍他的背。
“不放。”祁珩抱着不松手,姜姩抿唇笑,两人抱着挪到内室,祁珩拿帕子擦手洗脸。
“姩姩,我觉得今日好生奇怪。”
“怎么了?”姜姩问他。
祁珩把帕子放水盆里,眉头紧紧蹙起。
“我觉得今天的一切都好熟悉,我能精准的猜到所有人下一步会干什么,说什么,就好像我曾经经历过一样。”
姜姩的心猛地一跳,整个人都愣住,难道祁珩也重生了,与她不同的是,他什么都不记得。
“怎么可能。”她故作镇定,打趣道:“那你能猜出我下一步会干什么吗?”
祁珩摇头。“你和我猜的不一样,每一步都不一样,我觉得你不该是这样的,我也说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只有你不一样。”
姜姩平静下来,劝他。“别多想了,可能是你今天太累了,今晚休息一下,明天就好了。”
“不行。”祁珩抱着她调笑。“今晚与娘子洞房,我不睡。”
“你不睡?”姜姩脸色一变。“你要洞房一个晚上吗?”
“小瞧我。”祁珩抱起她,往床上走去。
坐在床上,姜姩平静的脱衣裳,面上无半分羞涩,上一世两人是多年的夫妻,让她装羞涩真装不出来。
祁珩笃定的指着她大腿内侧,“你这里是不是有个红痣?”
姜姩脸颊骤然染上一片绯红。
祁珩贴近她脸颊。“看你的表情,我又猜对了。”
祁珩压着她躺下,手指熟练的抚上她白嫩的腰肢,姜姩怕痒,笑着往另一边躲去。
“一碰这里你就会笑。”祁珩面上一本正经,好似真的在验证一番,修长的手指缓缓朝下,姜姩脸上一片潮红,恼羞成怒的轻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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