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尉迟宝琳颜白的现代都市小说《穿到大唐当纨绔尉迟宝琳颜白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微微的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承乾闻言不由的端坐起来,涉及到学问,他不敢有丝毫的马虎,尤其是颜善就在一侧,他更是觉得自己要更加的认真:“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这句话的含义你是如何理解的呢?”李承乾认真说道:“圣人说,可以让百姓按照我们制定的道路去走,但不需要告诉他们这是为什么。”颜白点了点头,看着颜善问道:“颜善,你也按照李承乾殿下的这样说一说你的断句,也说一说说你的理解!”颜善有些不明白颜白这是在干什么,想了片刻说道:“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意思是,百姓若是能明白教化之道,就不要去管他,若是不知道,就要去教导他。”颜白笑着点了点头:“李承乾日后必定是太子,他理解的这句话是君王牧民之道,没有一点错;而颜善你呢,走的是教化之道,你理解的是教化,所以也...
《穿到大唐当纨绔尉迟宝琳颜白完结文》精彩片段
李承乾闻言不由的端坐起来,涉及到学问,他不敢有丝毫的马虎,尤其是颜善就在一侧,他更是觉得自己要更加的认真:“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这句话的含义你是如何理解的呢?”
李承乾认真说道:“圣人说,可以让百姓按照我们制定的道路去走,但不需要告诉他们这是为什么。”
颜白点了点头,看着颜善问道:“颜善,你也按照李承乾殿下的这样说一说你的断句,也说一说说你的理解!”
颜善有些不明白颜白这是在干什么,想了片刻说道:“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意思是,百姓若是能明白教化之道,就不要去管他,若是不知道,就要去教导他。”
颜白笑着点了点头:“李承乾日后必定是太子,他理解的这句话是君王牧民之道,没有一点错;而颜善你呢,走的是教化之道,你理解的是教化,所以也没错,那么接下来,我说说我的理解,二位之后可以点评。”
“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意思是百姓若可以任使,就该让他们听命,若不可以,就该让他们明理!”说罢,颜白按照三个人说这句话的语气,在纸上以空白隔开,很明显,三句话空白处都不一样。
颜善坐直了身子,他现在已经明白颜白所说的断句是做什么,也隐隐明白这断句能够带来的东西,他身子微微有些颤抖。
李承乾还小,虽然足够的聪慧,但看的还是没有颜善那么远,他指着三行字,好奇道:“一句三意有什么不对吗?”
颜白笑着摇了摇头,继续开始了长篇大论:“秦国书同文,利于朝廷的各项政策法令的贯彻与实施,车同轨使各地的联系更加紧密,两者不光奠定了行为的一致性,进一步增强了秦国国家的认同感和凝聚力,也为我们后世交流延续做了一个有力的标准。
但是在今日,我们三个仅仅面对一句话都有三个不同的答案和理解,那么请问殿下来评判下,谁的是对的,谁的是错的,还是都是对的,或者都是错的?”
李承乾额头冒汗,因为他不能说,更是不敢说,他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努力的想弄出清楚颜白到底要说什么,可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颜白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他不明白,可颜善已经明白,他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躁动的心,但他还忍不住去遐想,如果颜家用颜白的那些墨点把圣人言做一个断句,然后给予释意,像始皇帝那样给后人做一个标准,不仅利于文化的教化,更利于整个文化的传承和传播,如此教化正不是颜家千年来所在追寻和探索终极目标的吗?
李承乾抹了抹额头的汗珠,喃喃道:“我…我…我分辨不出来!”
颜善突然笑了笑,看着准备继续往下说的颜白,他赶紧道:“天气酷暑难耐,中山王还是回帐篷休息较好,切莫暑气入体,身体抱恙!”
李承乾没有听懂颜善的弦外之音, 他摇摇头:“颜师安心,这点热我还抗的住!”
颜善有些遭不住了,开玩笑,那个什么缝针啊卫生条例啊都给了你家,你咋还不知足,现在还想学这个,他不由的站起身:“中山王殿下,这是我们的家学!”
李承乾就算是个傻子也明白颜善在驱客,歉意的笑了笑,连连作揖:“颜师宽恕,颜师宽恕,我这就离去。”
望着李承乾落荒而逃的身影,颜白不解道:“至于吗,也没个啥!”
颜善撞起了天屈:“我的好叔叔诶,刚才你也看见了,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三个不同的理解,而且你都说了始皇帝的书同文车同轨,难道我们颜家就不能也给后世做一个标杆,比如说先把《论语》释意也做一个标准,这样既可以传播圣人之意,又可以让更多的读书人不用受求学无门之苦?
这可是大功德,更是我们颜家千百年来追寻的梦想,如今近在眼前,我们颜家理应身先士卒,又怎么能在八字还没有一撇的时候而节外生枝呢?”
颜白苦笑:“我真没想那么多,就算去做,朝廷做最好吧!”
颜善摇了摇头,悄声道:“二三百年王朝一更换,千百年来都绕不过这个圈,所以说不是我们颜家小气想独占这功劳,玄武门的血迹还没干涸,以后是好还是坏谁也说不准,我们颜家能做的就是想给天下所有读书人打开一本干净的书。”
“那我们继续……”
太阳西斜,颜白和颜善还在探讨。
李承乾站在远处还在想着颜白最后到底会说出些什么,他打小就是这样的性子,越是琢磨不透的东西就越想,有时候想着想着就突然灵光乍现了。
可今儿,他想了很久,也没有明白,从开始的节奏,再到每个人对同一句话的理解,引到断句,可是为什么要说到如何断句的时候颜善就开始赶人呢?难不成后面的如何断句真的有一个标准?
堪比书同文车同轨那样的标准?
李承乾想明白在着急,小曹内侍也在着急:“哎呦,我的两位小国公爷赶紧去看看吧,这大热天,中山王殿下已经在那儿枯站了三个时辰了,这要是站出个好歹来,咱们可都脱不了干系呀。
你三位打小就跟殿下关系好,去劝劝吧,可别在站下去了,殿下还小,身子骨弱,人会受不了的……”
几个人赶紧从河水里爬起来,衣服也不换了,湿漉漉的来到李承乾面前。
李晦和李承乾关系最好,他看着李承乾通红的笑脸,担忧道:“殿下这是咋了?”
李承乾双目无神,闻言呐呐道:“想不通啊,想不通……”
“什么想不通啊?”李晦着急发问。
“节奏,停顿,释意……”
几个人听不明白,心里更加着急,相劝无从下口啊!
就在几人不知如何是好,程怀默突然道:“想不通就别想了,写信问陛下啊,天底下还有他想不通的事儿?”
本是一句无心之语,李承乾却是眼睛一亮:“对啊,我去问父皇!小曹,笔墨纸砚,快快……”
“好嘞!殿下你先休息会儿,喝点水,小的这就去准备!”
他才说罢,就看到李晦朝着使了使眼色,小曹内侍明白李晦的意思,心中暗暗有了主意,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哪怕一会屁股挨板子被打烂了,他也觉得自己必须要这么做。
李承乾的小脸在片刻后恢复了红润,小曹内侍也恰如其时的拿来了笔墨纸砚,沉思了片刻,他花了半个时辰把今日的所见所闻写在了纸张上,最后并写出了自己心中的不解。
天黑时,一队骑兵从营地中走出,踩着月色开始朝着长安出发。
“你爷爷呢?”尉迟又问。
颜白回道:“来的时候他老人家准备吃早饭呢!”
尉迟深吸一口气,虎目盯着颜白:“好,很好!”
一旁的另一个壮汉突然捂着肚子哈哈大笑:“额滴神,把人给吓马达勒!”
颜白一头雾水,出于礼貌,小声道:“这位伯伯是?”
“我是怀默他老子!”
程咬金?老天爷这是程咬金?
我滴乖乖,又见一位猛人啊,果然健壮,果然生猛,这体格子,这大脑袋,这满脸胡须,比后世那些演员演的凶悍多了,颜白往前几步,赶紧见礼道:“晚辈颜白,拜见程伯伯!”
这时候,尉迟伯伯狠狠的瞪了陈三一眼,挥挥手,众人开始散去,尉迟扭过头,一声怒吼:“臭小子,要不是见你身子骨弱,我真想一脚踹死你!”
颜白更是不解,这难道是唐朝见到晚辈打招呼的惯有礼节?奇怪啊,没听说过啊,就算有那也只有过小年的时候听说过一句:过小年打小孩啊!
这……这又是什么怪癖啊!
进了大门,进了待客厅“跪坐”定,颜白赶紧把老爷子准备的东西拿了出来,勇字是尉迟伯伯的,忠字是给程伯伯的,颜白记得很清楚,双手捧着走到尉迟伯伯身前,恭敬道:“晚辈头一次,来时爷爷说了去了国公家得知礼,他老人就给您亲自写了一个字,礼轻,还望伯伯莫要嫌弃!”
尉迟冷哼一声,整个人还没从刚才的乌龙中回过神,这事儿是个小事儿,但要说出去那就是丢死人了,陛下要知道还不知道怎么笑话呢。
打开白绢,尉迟冷脸啪地一下绽放出了笑容,打着嗓门吼道:“陈三,赶紧去找最好的裱匠把这个字给我裱起来!“
吼罢,把字举到程咬金身前,献宝似的:”啧啧,勇,好啊,老子就是勇,知节你看看,老祖宗都给我批字了,滋滋,真好啊!陈三啊……”尉迟又是一声大吼:“记得啊,把这事儿宣扬出去,就说老祖宗亲自给咱写了字,称之为-勇冠三军的勇!”
“记住了,老爷!”
“记住了元瑜,等我百年之后,这个勇字写在族谱上,刻在墓碑上,记住啊,一会这把这幅画给撤了,等陈三回来就把老祖宗的字给我挂在中堂上,然后就去发请帖,就说老子病好了,要喝酒,把李绩请来,把秦不死的请来,把李靖也请来,把段二愣子也请来,把柴结巴也找来……”
尉迟宝琳无奈地点了点头:“记住了爹!”
程咬金歪过头,恨声道:“你真是属狗的,这变脸变得可真快!”
颜白没有想到一个字能让尉迟这么开心,见程咬金有些羡慕嫉妒,又说道:“程伯伯,一会儿我还得去您府上,也给您准备了礼物!”
“也是字么?”
颜白点了点头:“是!”
“哎呀!”程咬金一拍大腿:“那还磨叽什么啊,这老黑府上你也来了,见了也见了,也没啥事了,走走,坐我马车,咱们去我府上!”
尉迟赶紧拉着程咬金,不喜道:“说什么胡话,这孩子头一次来我府上,屁股还没坐热,要被你拉走了,这传出去我这老脸还要不要了?滚滚滚,喝完酒,下午再去!”
程咬金有些急不可耐,冲着颜白问道:“老祖宗给我写了个啥字!”
“忠心的忠字!”
“嗯!”程咬金微微晃着脑袋:“忠字好啊,说明老祖宗认我是个靠谱的人,好啊,好,真滴好啊!那个啥,明日我也来,后日我们去喝酒……”
尉迟笑眯眯的冲着程咬金道:“怎么样,老子带出的兵,做事儿是不是很贴心啊!你看看,这满朝文武就咱们两个得老祖宗給字了,陛下听了估计也得羡慕的拍桌子……”
………
骑马游长安这是多么美好的梦,可现实却给了颜白一棒槌,打的颜白金星直冒,以朱雀街为中轴线除了这条街是铺着地砖外,其余的周边街道都是黄沙铺面。而且人也不多,商贩也不多,最可气的是那些丰腴的美女也没有。
反倒是,牵着马好奇宝宝状的颜白成了稀罕物。
走到了靖善坊颜白才觉得有些不对劲,这欢聚楼是在哪个坊?是在东边还是在西边?是在长安县还是在在万年县?
拦住一个步履匆匆的行人,问了一下这才知道,欢聚楼位于东市边,紧挨着政道坊,最近的路线其实是从曲池坊出来直走,连弯儿都不用拐就能看到,谁曾想自己竟然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
再一想,颜白又觉得释然了,反正去了也不是真的喝酒,就是想了解下李威的脾性,看一下下什么菜碟,错了也就错了吧。
颜白是将错就错,可颜善就可怜了,他直接打马到东市,结果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颜白,要不是他看到了李威等人的身影,他还真的以为这几个人喝酒又换了地方。
此刻李威等人看着渐渐西斜的太阳心头直冒火,这都多久了,就算走也走来了,可这颜白却迟迟未到。
刘让恼怒的猛拍桌子:“这颜白莫不是脑子犯了混,故意消遣我们的吧!”
“诶!”李威气定神闲的挥挥手:“不会的,他这个人虽然没脑子,但是却骄傲的紧,只要话传到了,那他这个人今儿绝对会到。”
陈林冷哼一声:“这让人等的好焦急!”
李威笑了笑,突然喃喃道:“昨儿他骑着的那匹马很是神骏,我很喜欢。”
刘让眼珠咕噜一转:“室韦人养的战马,真正的异种,非突厥人那儿的草原马可比,在如今长安城内除了宫内有,市面上千金难寻。”说着他突然伸过脑袋轻声道:“威哥看上了?”
李威含蓄的点了点头。
陈林这时候凑过脑袋:“要不跟上次一样在做个局?”
李威手指轻轻叩着桌面,用一种近乎梦呓般的声音道:“十月大朝会,我阿耶开府仪同三司,位比三公,到时候会有许多位置空缺需要填补,二位有没有兴趣?”
刘让陈林二人对视一眼,拱手齐声道:“那匹马只能配的上威哥。”
“你说陛下会不会说什么,毕竟是他老人家赏赐的圣物,万一怪罪下来?……”
刘让哪里不懂李威的意思,笑道:“不偷不抢,愿赌服输,就算陛下追问,那怪罪也是颜白有负圣恩,关我们几个何事?”
“哈哈哈!”
三人相视一笑,得意至极。
“来了!”
李威在二楼的窗户看见三人一马正朝着这里缓缓走来,刘让和陈林二人闻声挤过脑袋一瞅,刘让骂道:“狗日的,有马不骑牵着走,这小子故意的吧,害老子等了这么久!”
陈林拍了拍刘让:“诶,该笑还得笑,表面功夫要做好!”说罢拍拍手:“店家,把你这店里最好的酒,最好的饭菜都给小郡王呈上来!还有,那个平康坊的夏荷,冬雪,春花也给叫来,快去,快去!”
“得嘞!”
小二一声吆喝,急匆匆的下楼去准备了。
颜善也看到了颜白,他仰头看了一眼酒楼,脸上露出一抹期待的神色。
颜白揉着发酸的腿:“哎呦,额滴神啊,这长安比后世大多了,要命,可真要命,回去一定得雇个车,不然这腿得废了。”
太阳很明媚,颜白的心情很好,因为从昨晚终于没有听到伤患悄悄的离世消息。
在野外就是不好,蚊子多得要命,身上被蚊子咬了一身的包,但奇怪的是却不怎么痒,在小河里冲个了凉,瞬间就带走了起床气,看着大牛扔掉拐杖也准备下河,颜白赶紧喝止。
“大牛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痛是吧,这才几天你都想下河,万一感染发炎了咋办?还要不要命了,还娶不娶媳妇了?”
大牛扯了扯自己的兜裆布,苦笑道:“我也不想啊,可二狗那驴日瞎的说我骚裆,我这不洗洗,以后咋回去见人呀!”
颜白从水里站起身,胡乱地抖了抖身上的水:“是见人重要还是命重要,去去,水里有水猴子,敢下水我打断你的腿!”
“我看你就是个水猴子!”
就在这时,尉迟宝琳赶忙走来,站在小河边大声道:“别洗了,快快,山下来了好多辆马车,护卫的人看不到头,难不成是来接咱们回家的?又或者是城里的哪个二百五听说小爷在这里,特来看望?”
看着喋喋不休的尉迟宝琳,颜白有些想笑。
看吧,就算胡茬子长了那么多,不也像个孩子!
颜白咧嘴笑了笑,随后又有些苦恼,现在的野外不比后世的野外,这里没开化的地方很多,虽说景色不错,但也危机匆匆,这几天每日都有人抓到辣条,颜白感叹着生命易逝同时,连续吃了好几天的蛇羹。
穿好衣服等了一会儿,黄牙突然兴匆匆的冲到营地里:“看清了,看清了,启禀两位校尉,不远处的队伍里有中山王,有程小公爷,有宗正卿之子李晦,还有颜家中书侍郎之子颜善,奉陛下之命前来看望为国征战的勇士。”
听着黄牙这一嗓子,营地的伤患开始大哭,那哭声真是惊天动地,把颜白吓了一大跳,以为又是哪个伤患扛不住走了,赶紧冲到营地里,见众人都好好的,才长长吁了口气。
颜白不知道大伙为什么会哭,偷听了一会儿,才慢慢明白过来,原来是听说陛下派人前来探望,感动的哭泣。
颜白依着树干,摸着靑虚虚的下巴不由的陷入沉思,难不成后世的朝鲜就是跟大唐学的?
就在颜白沉思的时候,一队队威武的将士,一辆辆马车井然有序地进入了营地中。
好家伙,怪不得尉迟宝琳会说队伍看不到尾呢,这先前能够容纳三千骑兵的营地一下子就被这来看望的人挤得满满当当,看着这些人开始从车上一箱子一箱子的往外搬铜钱,布帛,颜白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这个时候不应该搬营养品或者疗伤的药草么?
这时候人群突然让开一条道,一辆很是精美大气的马车上走出一个少年,十岁出头的模样, 头戴金冠,身穿暗金色的衣袍,在颜白惊讶的眼神中尉迟宝琳突然冲了过去,单膝着地,抱拳行礼。
“尉迟宝琳拜见中山王!”
少年点了点头,尉迟宝琳站起身,然后弯着腰,脸上堆砌着谄媚的笑,嘴皮子上下翻动,小声的在介绍着什么。
随着尉迟宝琳伸手一指,身穿黄色衣衫的少年朝着颜白快步走来,就在颜白考虑要不要学着尉迟宝琳那样子行礼的时候,这少年却突然拱手行礼。
“父皇闻颜校尉在军营救死扶伤神仙手段,因国事繁忙不能脱身,走前特令孤一定要当面致谢,先生大才,孤李承乾代全军将士,请颜校尉受礼!”
李承乾?
这小孩是李承乾?
喜欢男人的李承乾?
在众人的注视下,颜白慢慢地挺直了腰杆,拱拱手:“举手之劳,分内之事,陛下和中山王的夸赞实在令我汗颜,当不得如此厚礼,汗颜,实在汗颜啊!”
场面话,实实在在的场面话,但众人在看到颜白如此‘懂事’后不由的松了口气。
就在颜白以为事情要结束的时候,又走来一个人,看起来二十多岁,耳温尔雅,胳膊下还夹着一卷书,在颜白惊骇莫名的眼神中,直接喊道:“侄儿颜善,拜见叔叔!”
侄儿?
叔叔?
老天爷,这大侄儿不认识啊!
颜善打量了颜白一眼,随后低下头,心里暗暗沉思,看来果真如老祖宗说的那样,自己的这个叔叔变了不少,眉宇间没有了先前的浮躁,反而多了几分稳重,看来军营里果真是个锻炼人的地方。
颜善决定多观察一会儿,待到晚间就给家里写信,一是让老祖宗安心,二是把颜白叔叔的变化给阿耶和老祖宗汇报一下。
李承乾表扬完了颜白,随后就去了伤兵营,掏出一卷圣旨,奶声奶气地宣读起来,圣旨的词汇很深奥,颜白只听懂了劳苦功高,为国辛劳,等等……
伤兵营哭声一片,不少人挣扎着要起身行礼,好在李承乾很有眼色,知道这些人都有伤在身,朗读圣旨之前先做了说明,不然明日伤兵营地又要有几个伤兵会因为伤口的二次崩裂而离开人世。
李承乾把两项任务走完,这时候人群里就有一个大嗓门吆喝道:“全军有令,扎营安歇!”
“喏!”
片刻后,营地里全是营帐,不久前才没有杀气的营地顷刻间又变得森严。
颜善寸步不离的跟在颜白身后,颜白走到哪里他跟在哪里,知道的是叔侄俩,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父与子呢!
“叔,你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
每听到一个叔字,颜白就会忍不住打个哆嗦,这颜善问题很多,一点没有身为晚辈的觉悟,可不回答不行,颜白觉得那样太没有礼貌了!
“是变黑了对吗?”最害怕的就是解释身份问题,这咋说,说了完了被当阿飘上身给烧了或者沉池塘咋办?
颜善点了点头:“对,有点黑,但看着比以前更加沉稳了!”
“造孽啊!”
颜善笑了笑:“老祖宗问你准备啥时候回家,他说了,如果这次你真的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他就不罚你跪祠堂了!”
说到了这里,颜善突然想起了什么,接着说道:“你离家半个月了,临走时老祖宗说了,要我监督你把这半个月的学业补上!”
“还有什么呢?”
颜善没有听到颜白言语中的不耐烦,继续道:“老祖宗还说了,以前在学业上对你过于苛刻,导致你做人微有不足,他说,以后学业会轻松些,对于做人这一方面他老人家决定从祠堂搬出来亲自教导你!”
“我这次来不仅带来了书,还带来了你最爱的九尾狐,还有飞奴,原先的那一套笔墨纸砚扔了,这次带来的是陛下赏赐的一套。
对了,家里最近在给你寻找武师,陛下听说就把你要到了宫里,跟着所有的禁军将领一起学习。”
“这次来除了传话,我还带来了你最爱的蜜枣和糕点,怕你喝不习惯外面的茶,大伯还专门给你准备了浮梁茶。
对了,姑姑知道你耐不得热,请工匠给你做了市面上流行的蚕丝长衫,还有很多,我怕少了你又不开心,所以都搬过来了……
突厥人走了,姑姑也离开了,去了河北道,临走时哭的厉害,她说下一次见到你不知还能不能记住你的模样......”
颜善像个大管家一样事无巨细的说着一切,颜白越听内心越是纠结,这份沉甸甸的爱,如何去做到坦然接受。
自己是颜白,可不是你们心里的那个颜白。
唉,造孽啊!
“颜白,来来,介绍几个二杆子给你认识一下……”
尉迟宝琳的这一声喊算是让颜白找到了离开的借口,他朝着颜善告罪一声,然后飞快的朝着尉迟宝琳跑了过去。
颜善看着颜白的背影,松了口气,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喃喃道:“长大了,自己的叔叔是终于长大了!”
“现在已经是九月中了,朝廷目前的局势应该已经明朗,十月初的大朝会应该会有新的恩裳,不出意外的话咱们的中山王将会成为太子殿下,回去后剩下的时间刚好学习大礼,不出意外的话日子或许钦天监都已经选好了。”
颜善细细的给颜白讲着这里他不知道的东西,颜白几乎忘了李承乾要成为太子这个事儿,这个事儿对别人来说或许不重要,但是对李承乾和随他而行的将领来说就是最最重要的事情。
一旦李承乾成为太子,跟着李承乾身边的所有的人都会水涨船高,事关后半辈子的幸福,难怪那个将领会那么的强硬,可是你硬归硬,你总得注意安全吧!
营地的战士开始有序的集结,李承乾闲着无事,突然走到了颜白身边,有些害羞道:“要不一起走?”
颜白摇了摇头:‘如果不下雨肯定是会和你们一起的,可现我只能等到天放晴之后才走,伤患的伤口不能沾水,好不容易好了个七七八八,可别功亏一篑,算了,我再忍几天,这只能算天公不作美!”
李承乾搓了搓手小声道:“那这几日那个《笑傲江湖》能不能先停下一下,等你回长安后我去找你,你再讲?”
“进宫了你还能出来?”
“出不来!”
颜白摊摊手:“那咋讲?”
李承乾笑了笑:“武德殿学武那一批人里面有你,到时候我去找你。”
颜白记起是有这么一回事,当初颜善来时就说了,想了想,颜白拒绝道:“别啊,武德殿那是去学武,是日后陛下反攻突厥培养人才的地方,我在那儿累一天然后还要给你讲故事,不行不行,你还是别找我了!”
李承乾身后的武将听颜白这么直接的就拒绝了未来的太子殿下眼睛瞪得又大又圆,呵斥道:“颜校尉,在下不得不提醒你一下,下次站到你面前中山王就是太子殿下!”
颜白歪过头,好奇的打量了一番李承乾身后的这个将领:“你在教我做事?”
“你!”将领气急,忍不住往前一步,右手也不自觉的握住了刀柄。
颜白身后的颜善也猛地往前一步:“段瓒,颜白是我族叔,你我同辈,你欲作甚?”
段瓒闻言心里一惊,冷哼一声,不情愿的朝着颜白拱拱手。
李承乾人小鬼大,方才发生的一切装作看不见,他想了一下说道:“那我就让李晦留下,反正他说不想回去,那就让他回去给我讲,你看行不行,我是真的喜欢林平之,我真期待能听到他为他的家人报仇。”
“既然中山王喜欢我的故事,我也开心的很,你先安心的回去,到我休息的时候我去宫里找你,到时候花个半天时间就差不多能讲完!”
说完这话,颜白觉得自己都想吐,其实内心是拒绝的,但是一想到这家伙日后是个太子,想想还是决定低下自己高傲的头颅。
李承乾对颜白的回答满意极了,笑着点了点头:“好,到时候我给守卫说下,见到你立刻放行,绝对不能阻拦。”
李承乾走了,走的时候留下一百人,这一百人主要就是帮助伤患回长安的。
众将士淋着雨离开营地,热闹的营地突然一下又变得空旷起来,李晦没走,他不知道在哪里搞了根竹竿一个人带着斗笠跑到河下游去钓鱼了。
天黑的时候他回来了,浑身湿透,冻的直打哆嗦,鱼篓空无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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