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司马阳陶家倩的其他类型小说《仕途之我在官场如鱼得水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浬水一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贾如烟这一发怒,司马阳马上就明白了。如果今天不是像自己和贾如烟这样,初次见面就是相亲加定亲,而是正常的恋爱定亲。晚上离开家一会儿去会会老同学,那就啥事没有。可偏偏是贾如烟和司马阳这种做局情况,外人谁又知道呢!真是可怜那博士师弟贾文通啊!就算他这辈子博览群书,学富五车。恐怕也难以参透今晚发生的这件事,更无法明白贾如烟为何会如此怒不可遏。此时此刻,贾如烟心急如焚,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要知道,她归根结底不过是个来自农村的小姑娘罢了,仅仅读到初中毕业就辍学了。若不是当初在省委机关餐厅打工时有幸邂逅那位位高权重的大领导,此后承蒙其悉心教导多年。并历经十余年商场摸爬滚打,练就了一身处事圆滑、滴水不漏的本领。否则,面对如今这般农村的场面,她定然也...
《仕途之我在官场如鱼得水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贾如烟这一发怒,司马阳马上就明白了。
如果今天不是像自己和贾如烟这样,初次见面就是相亲加定亲,而是正常的恋爱定亲。
晚上离开家一会儿去会会老同学,那就啥事没有。
可偏偏是贾如烟和司马阳这种做局情况,外人谁又知道呢!
真是可怜那博士师弟贾文通啊!就算他这辈子博览群书,学富五车。
恐怕也难以参透今晚发生的这件事,更无法明白贾如烟为何会如此怒不可遏。
此时此刻,贾如烟心急如焚,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要知道,她归根结底不过是个来自农村的小姑娘罢了,仅仅读到初中毕业就辍学了。
若不是当初在省委机关餐厅打工时有幸邂逅那位位高权重的大领导,此后承蒙其悉心教导多年。
并历经十余年商场摸爬滚打,练就了一身处事圆滑、滴水不漏的本领。
否则,面对如今这般农村的场面,她定然也是束手无策。
回想起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将司马阳请到自家茶桌前共进晚餐。
可正事尚未提及半句呢,怎就能任由他与他人闲聊、追忆往昔呢?这怎么行得通?
难道能保证他们之间绝不会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语吗?
抑或是司马阳当真就不会遭遇那种“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的状况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呀!
要知道,这种事情要是发生在繁华喧嚣的武阳市里,那可就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儿了。
甭管是什么小叔子,还是所谓的博士师弟,只要胆敢挡住我的去路,哼,不把他们的腿给打断才怪呢!
然而,此刻身处的却是祖祖辈辈生活的农村老家呀。
而且面前站着的这些个亲戚,还都是没有出五服的一家子长辈。
在这样的情况下,纵使心中有万般的不情愿和怒火,贾如烟也不得不强忍着,尽量让自己表现得稍微委婉一些。
于是乎,她便选择了用发火这种方式来宣泄内心的不满,并向众人表明自己坚定的决心。
再说了,就在刚刚过去的这段时间里,贾如烟的心情简直糟糕透顶。
原本中午领着司马阳参加酒宴时,看到他一副痴痴傻傻的模样,没过多久竟然就喝得酩酊大醉,这已经让贾如烟感到十分烦心了。
谁承想,等司马阳好不容易清醒过来之后,自己的父母以及姑姑姑父等人,非但没有帮上任何忙。
反而一个劲儿地追问那些毫无意义的问题,活脱脱就是一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猪队友”。
如此一来,怎能不让人心烦意乱、倍感糟心呢?
爸爸妈妈、姑姑、姑父和自己刚在屋子里又商量这事儿,爸爸贾国才正用一句“这孩子挺实诚,我觉得行!挺好!”从而为今天这相亲事定了个谱。
接下来自己必须拿出原来定好的计划,逼司马阳就范,能让你贾文通把这事儿搅黄了吗?
但这贾如烟也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一阵恼怒过后,也觉着自己刚才发力过狠了。
看着司马阳吃过晚饭站起身来了,就上来拉着他的手说道:
“走!我陪你到文通小叔家坐坐去?”
司马阳这会儿倒是彻底清醒过来了,智商又占领高地了。
他知道今天所有的正事流程虽然都过了,但最后结论还没有出。
贾如烟还需要跟自己说个道道,这是要出去通报结果了。
看见贾如烟一只手里拎着的一箱礼品,就知道贾如烟这是要借自己需要去看看贾文通家里人的由头,两人顺便一会儿去村子外的小路上深入的谈谈话。
“六爷、六奶奶,我如烟呀!”
两人手拉手走到贾文通家大铁门口的时候,贾如烟一边用手拍门,一边喊道。
“如烟呀!来来来!院里来,你看你,如烟啊!来家里坐坐,拿什么东西啊!”
贾文通的爸爸贾宏柱和妈妈朱玉莲同时客气道。
“来了!师兄,咱们就在院子里坐会儿吧,屋子里闷的慌!”
这时贾文通也从自家屋子里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三瓶矿泉水。
“师弟,你啥时候从学校回来的?准备啥时候回学校,怎么今年咱们闫老师发慈悲了,竟然给你们假期了?”
真的脱离课题组时间太长了,司马阳问的问题都有点连珠炮了。
“上周五回来的,本来打算昨天就准备走的。
俺国才哥,啊!也就是如烟她爸爸说你和如烟今天要回来,就又给闫老师多请了三天假,准备明天一大早从夏阳市直接坐高铁回学校。
师哥你又不是没经过,哪个导师们能放过咱们这些科研民工们。啊!师兄,坐坐坐,喝水吧!”
看见贾宏柱和朱玉莲搬了凳子出来,贾如烟怕司马阳和贾文通说起话来没完,就赶紧说道:
“六爷、六奶奶,文通叔,还有好几家亲戚没去家里看呢!
我们俩就不坐了,文通叔,要不你把高铁票退了,后天从武阳走,你和司马可以再多聊聊天?”
“不了,如烟!我还是明天一大早从夏阳市直接坐高铁走吧!
我们导师不会再多给我批假了,司马师兄知道的,祝福你和司马师兄啊!”
贾文通这会儿竟然通透起来了。
事实上这还不是贾文通通透了,是贾文通的爹爹贾宏柱通透着呢!
前天晚上贾国才和他媳妇儿孙玉琴过家里来,专门打听自己准女婿司马阳到底是不是真的是燕京大学的博士生。
贾宏柱还想着他老两口是被骗了,不想一问自家孩子贾文通,竟然这准女婿司马阳还真是燕京大学真材实料的博士,还跟自己孩子是一个导师。
顿时怀疑这贾家如烟闺女是怎么把燕京大学的大博士给骗到手的。
今天一看这相亲架势,贾宏柱才有点佩服自己家族这个初中毕业的贾如烟了。
这姑娘虽然卖衣服挣了不少钱,但不定用了啥手段才把司马阳骗到手的。
晚饭前自己想着毕竟是自家孩子的同门师兄,来村子里了,孩子又在家,不得请顿饭表表师门情谊。
不想孩子贾文通竟然被生生地碰了一鼻子灰,就知道如烟这丫头还没有完全骗成功。
就交待贾文通在家别乱说话,就是到学校了,也不能乱说。
毕竟贾如烟还是自己一门的闺女,这要是丑事外露,自己家门不也跟着献丑吗?
贾文通毕竟也小三十了,爸爸一番教诲,自然也就通透了。
大家不都就那点小心思嘛,不就是权和钱,最多再加个色,可以理解的。
从贾文通他们家出来,贾如烟本来是打算带司马阳回家呢!
不想司马阳竟然说道:“贾小姐,事情我也基本给你办完了,如果还有需要应付的场合,咱们赶紧的。
如果没什么事情了,我想一会儿就回到文通师弟家,随便跟他们一起对付一宿,不让别人说闲话!”
“你想啥呢,正事还没有开始呢!”
贾如烟又有点着急了,声音都有点尖利起来了!
“不!”司马阳着急的一个鲤鱼打挺,人就站在了床下。
不过光脚丫子被地板砖一冰,人清醒了,他这才知道这是南柯一梦。
但他依然一身冷汗,心里沉重而且难受的只想哭。
接下来的时间里,他在床上辗转反侧,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再次进入梦乡。
一种难以言喻的失落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仿佛失恋一般让他心痛不已。
尽管这所谓的“失恋”完全是他自己的选择,是他在内心深处决定要与心爱的人分手,但那种痛苦却依然真实地存在着。
他深知,这次的交换无比划算——仅仅牺牲掉自己的初次婚姻,便能换来一个令人艳羡的副县长职位。
还有三年内升职的郑重承诺,以及整整五百万现金!
即使他拥有博士学位,而且是出自赫赫有名的燕京大学,可那又能如何呢?
他太清楚不过了,身边众多的师兄师姐们早已毕业多年,至今仍然只是普普通通的小职员,过着拮据困苦的生活。
然而,此刻他的心情根本不受自身理智的控制,脑海中的思绪更是如同脱缰野马般肆意奔腾。
他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与陶家倩相识的那一刻,那些曾经共度的美好时光、甜蜜瞬间,以及恋爱过程中的点点滴滴,就像电影画面一样在眼前不断闪现。
每一个微笑、每一句情话、每一次争吵……所有的一切都历历在目,清晰得让人感到刺痛。
回忆完了,他也找不出理由跟陶家倩分手,更找不出跟陶家倩分手的方式。
尽管理智告诉他,他跟陶家倩,也就是自己爱了五年的那个人,他跟她没有未来了,没有婚姻的未来了。
他已经答应跟贾如烟领证结婚,虽然本质上说这是假的,因为贾如烟是大领导的菜,自己连碰都不能碰。
但他知道陶家倩忍受不了他这个决定。
可是反过来想想,这个事情是陶家倩最开始推动的。
如果陶家倩确实不是要转卖自己的爱情,那他和陶家倩就还有希望,似乎应该不受太大的影响。
但他这时似乎重新又听到了贾如烟的话“人家这些官宦人家,实际上打心底里瞧不起我们这些农村人!”
还有一点他差一点忘记了,他和贾如烟领结婚证,办婚礼结婚,然后贾如烟还要生孩子,那他不就变成有孩子的二婚了吗?
外人谁又知道自己这是假结婚,而且还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自己是假结婚。
外人看到的永远是自己跟贾如烟领了结婚证,办完了婚礼,这是合法的婚姻,婚内生的孩子那也是自己合法的孩子呀!
且不说这初次婚姻人家就已经不同意了。
要是回过头来你再变成一个带着孩子的二婚人士,那人家肯定会更加坚决地表示反对。
而且这种反对程度简直可以用“一万分”来形容啊!
只见一股滚烫的泪水,像是决堤的洪水一般,从他的左眼中奔涌而出。
这股泪水迅速地翻过了高耸的鼻梁,与右眼流淌出的泪水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条更为汹涌澎湃的泪河。
它们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路奔腾而下,直直地冲向了身下的枕头。
然而,即便如此,他仍然苦思冥想,却始终无法找到一种合适的、能够和陶家倩和平分手的方法。
甚至连开口说出“分手”这两个字,对于他来说都是一件难如登天的事情。
只因为他心里非常清楚,陶家倩对他的爱是那么深沉、那么浓烈,甚至远远超过了他对自己的关爱。
她对他的爱意,犹如熊熊燃烧的烈火,炽热而又持久;相比之下,他对陶家倩的感情则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他深知,如果由自己主动提出分手,性格刚烈的陶家倩说不定真的会走上绝路,选择以自杀这样极端的方式来结束这段痛苦的情感纠葛。
光是想到这里,他就觉得毛骨悚然,根本不敢继续往下细想,更别提去尝试这么做了!
可是,要指望陶家倩主动向他提出分手,他心里也明白,这几乎就是天方夜谭,完全不可能实现的事情。
反正陶家倩上挂锻炼去了,而且为期两年,或许距离和分别能慢慢浇灭自己和陶家倩的爱情火焰!
到那时再说吧!
为今之计就背着她一天算一天吧!
既然陶家倩说自己做噩梦梦见自己和别人的婚礼了,那自己和贾如烟就不在武阳市办婚礼了。
自己就还是陪着贾如烟过旧安县这边儿办个正经婚宴,让贾如烟在武阳市摆几桌请请朋友算了。
现在农村孩子都出外打工,时兴这样各办各的婚礼,这个估计能说服贾如烟的。
想清楚这些,司马阳浑身的燥热才慢慢消退,才浑浑噩噩地又睡着了。
农村的早晨总是来的很早,司马阳觉得天刚麻麻亮,贾如烟就过来叫自己起床吃早饭了。
从十四年前上本科开始,司马阳就养成了不吃早饭的习惯。
吃贾家这顿早饭,司马阳用了很大劲儿!
就这样,贾母孙玉琴还不住的让饭,这让司马阳似乎也看见了自己母亲的身影。
看来门当户对是有他的道理的,共同的感受多,自然共情的时候就多。
贾母孙玉琴让饭时,司马阳看到贾如烟一直憋着笑,不知道她是觉着哪里好笑。
司马阳断定这应该是胜利者的微笑。
虽然如此,司马阳有一瞬间觉着贾如烟还是有她的可爱之处的,就顺嘴说道:
“回去时要不我开车吧?”
“还是算了吧!你今天上午的电话不会少了,开车不安生!”
“你敢确定?要不咱打个赌吧!”
“当然确定,打赌就打赌,赌注你说!”
“好好好!咱就赌一把,谁输了,中午请吃西班牙海鲜炒饭!”
啪!啪!两掌过后,两个人上了车,还是贾如烟开车!
看着两个人欢笑着击掌打赌,贾如烟的爸爸妈妈都开心的笑了。
人上到车上还没有坐直,司马阳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贾如烟对着他伸出了一个手指头,而且还是那个小无名指。
“喂!妹妹啊!你说!”
“刚才我去谷春雨院长办公室了,他说入职手续的事情是组织科的人弄错了,不是我的资料有问题。
还鼓励我好好工作呢!你别担心了!”
“没事就好,那你就好好工作吧!”
“我会好好工作的,不给你丢脸!
啊!哥!对了!谷春雨院长说你就要下县里当副县长了,是真的吗?”
“可能是真的吧!定到具体的地方时,我再告诉你!”
“对了!谷院长还说你交到新女朋友了,是真的吗?你跟陶家倩分手了吗?”
“也算是交到新女朋友了,要不中午你正好见见,一起吃个海鲜炒饭?
西班牙海鲜炒饭,就在紫竹山公园门口那个,你来吗?”
“我当然来了!嘻嘻嘻!”
妹妹司马颖的电话挂断没有五分钟,司马阳的手机就又响了,接起来,却是顾家维的电话。
贾如烟对着他又伸出了第二个指头,却是小拇指。
“喂!司马兄弟,恭喜恭喜!恭喜兄弟荣升山高县人民政府副县长。
回头可不能忘了你维哥我的牵线搭桥啊!”
顾家维今天上午的话跟前天晚上比,有两个重大变化的:
一个是不叫司马阳妹夫了。
另一个自称维哥了,不说表哥我了。
司马阳立马就感受到了疏远。
“啥荣升啊!就是被下放到偏远山区锻炼,不过还是感谢维哥您一直以来的关照、支持、提携啊!兄弟我是没齿不忘啊!”
司马阳这几句话跟前天晚上比,也有三个变化:
第一他也不再叫顾家维表哥了,改叫维哥称呼了。
第二他也不再自称妹夫了,改叫兄弟我了。
第三,他现在说话的语气不再是跟家里人说话的腔调,而是普通朋友打哈哈那种客气语气。
顾家维也感受到了被疏远的滋味!
司马阳实际上是听从了贾如烟的劝告,他开始跟陶家、顾家拉开距离。
这是他昨天晚上想了大半夜才慢慢想通的办法。
顾家维的电话刚刚挂断,司马阳还没放下手机,手机铃声就又来了。
贾如烟伸出了第三个指头,是中指。
陶家倩起床的时候,心里依然是酸酸的,那股哀愁和忧伤并没有离她而去。
那个离自己男友越来越远的预感倒是更加强烈了。
她知道自己男友这个时候已经跟那个贾如烟接上头了。
两人同乘一车去二百多公里的夏阳市旧安县去相亲,路上两人会不会嘻笑打闹,或者会不会干柴烈火地亲吻呢!
嫉妒心这时又占领了她年轻女生的心。
她的脸都有点变形了,但当她看见衣服架子上挂着的那身新衣服时,心中的一切恼怒、嫉妒、忧伤竟然全部消失了。
她据此判断司马阳还真是把这次相亲,定位为故意不给别人好印象了。
陶家倩出生、成长在城里的官宦人家,从小知道的就是盛装光临不仅是对别人的尊重。
更重要的是展示自己优秀的一面,展示为了办成事不惜一切代价的一面。
陶家倩不能理解司马阳的是,她没有像司马阳那样把这次相亲定位为自己有可能被转卖了。
也就是陶家倩没想明白,让自己男友去替别人相亲,那是在转卖自己的男友,出卖自己的爱情。
既然是被转卖,自己的反抗办法首先就是阻止转卖成功,而阻止转卖成功,首先就是不给转卖物外包装。
顾家维百年少有的早上七点钟起床,七点半到达公司,接上在公司办公室等着的司马颖。
马不停蹄的去武阳市第一人民医院,找到自己的高中同学、前女友范丽佳,让她带着司马颖去体检。
这时候才有空给贾如烟发个微信,问问她跟司马阳接上头了没有?
贾如烟回的是微信语音:“接上头了,不过这人油腔滑调的,不像正经人,更不像博士!”
听到这个语音,顾家维懵逼了!
“哎!哎!你说谁油腔滑调的?”跟顾家维的懵逼一样,司马阳也听到了贾如烟回的微信语音,随即赶紧怼回去。
“当然是说你了,车上就咱俩,你说我是说谁呢?”
“嗨嗨!你们不就是让我假冒一下你的男友,回老家糊弄一下父母亲戚,不来点轻松的话,你让我一本正经地跟你谈婚论嫁呀?”
不仅陶家倩设想不出来司马阳跟贾如烟路上会怎么样,会怎样说话,其实司马阳也不知道怎么具体应对。
“当然要一本正经的谈婚论嫁了,难道中间人没跟你说清楚,咱们这是真的去相亲,相亲不成,真的假的无所谓。
要是我们家里人认可你,咱们俩还真的要结婚的”。
贾如烟说的是真的,她考虑的就是回家真相亲,不是假装去的,因为她昨天晚上看照片后就认定司马阳了,能跟帅气无比的司马阳博士结婚,她觉着可以。
“哎哎哎!你别搞错了,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你虽然比我女朋友漂亮一百倍。
但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也不会是我的菜,咱们俩就此打住!”
司马阳有点急了。
“你确定?那我问问顾家维!”
贾如烟还真把车停下来了,下车去打电话。
打完电话,还没上车,而是站在路边看起了风景。
司马阳这个时候倒是心慌意乱起来!
他看向车窗外,发现车子已经出了夏阳市区,好像在一个通往山区的乡村小道上。
这个时候,电话响了,他接通了。
“嗨!妹夫,我带着颖颖妹子在武阳医院呢!
别真的假的乱说一气,就是咱心里认定就是假装去相亲,也不能说出来啊!
这跟你们写博士论文不一样,有一说一,咱这不是演戏嘛!
人生如戏,就按着剧本演吧,别弄出幺蛾子,演砸了,咱们都下不来台的。”
顾家维电话里后边的话,就更是带着蔑视的的语气了。
好像还很不高兴,很不容置疑,语速好快,不给别人插话的机会。
同时他那句“我带着颖颖妹子在武阳医院呢”,明显是带着要挟意思的。
后边的话就更是带着强烈的蔑视滋味,好像教训一个书呆子。
司马阳这个时候就更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办了。
他虽然硕士毕业后上过一年班,但那是在老家县城一所初中里。
世面上、社会中那些勾心斗角的游戏,他还没有经历过。
他也虽然在书中读了很多做局的桥段,但那都是假的。
真的局他还没有见识过,虽然现在他就在别人做的局中。
妹妹工作的事成功与否就在这一会儿了,就差最后这一层纸。
他现在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如果不唱好眼前这台戏,妹妹那边肯定就没戏了。
现在他没有可以商量事情的人,他感觉这台戏唱下去有可能会毁了自己。
但那也仅仅是危险,而妹妹工作的事情却是可以看得到的成功希望。
坚持一下,到今天晚上,妹妹入职手续办完了,就大约安全了。
司马阳长时间没有说话,顾家维尴尬了,就把电话挂断了。
司马阳还在沉思着,车下的贾如烟也还在来回地看着远处的前景,还时不时的回头看看车上的司马阳。
这时,司马阳的电话又响了,他下意识地接通了,却是陶家倩的声音:
“哎!亲爱的,怎么样,跟成熟的漂亮女生在一起感觉很好吧?”
司马阳对这话很无语,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哎!哎!你怎么不说话呀!
我告诉你个好消息,咱们不用租房子了。
维哥力天嘉苑那套房子给咱们了。
我今天下午就把咱们的东西搬过去,咱们终于可以不租房子了!”
司马阳这时候的心情沉到了底,这会儿他啥也不想说。
他觉得自己周围有一千条绳索捆绑着自己,还有一千双手推着自己朝前走,他把陶家倩的电话挂断了。
陶家倩再一次打过来,他又挂断了,后来索性把手机关机了。
然后他才打开车门,把头伸出去喊道:
“走吧!贾小姐?”
“想通了,司马博士!”
回到车上,贾如烟就这么不咸不淡的来了一句!
“想通啥呀!你赢了,随你们的便吧!
但我一个农村光脚的,我还怕你们这些穿皮鞋的?”
司马阳并不想示弱,也这么淡淡地来了一句。
“你还真别做幺蛾子,马上到我家了,也别这农村、那农村的瞧不起人。
我们家族也有读博士的人,而且也是燕京大学的博士!”
“你说啥?”
“你没事吧!司马阳,要不要去医院!”
司马阳这一下,也把贾如烟吓着了!
“我没事儿,就是刚才进大门过减速带的时候,被顿了一下,岔住气了,我歇一下就没事了!”
司马阳此刻实际上正在撒谎,就在那一瞬间,陶家倩的身影毫无征兆地闯入了他的脑海之中。
他猛地回想起刚刚自己脱口而出的那句“全凭贾妹妹吩咐”,顿时感到无地自容。
心中暗骂自己简直卑鄙无耻到了极点!
刹那间,一种强烈的失恋感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将他紧紧地包裹住。
这种感觉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揪住了心脏,让他痛不欲生,仿佛肝肠都要断裂开来一般。
而这样的癔病并非首次发作,以往与陶家倩争吵得最为激烈之时,也曾有过类似的经历。
就这样,两人在车上又默默无言地坐了约莫十来分钟,司马阳终于渐渐地从那股巨大的情感冲击中回过神来。
然而,尽管身体逐渐恢复了平静,但他的情绪却如同坠入了无底深渊一般,急速地下沉、低落下去。
随后,两人一同乘坐电梯来到了九楼,并走进了那套公寓。
这套公寓面积足有二百三十平米之大,宽敞明亮的空间内分布着五个卧室、三个客厅和两个卫生间,并且还是精装修的房子。
顾家维为了表达对贾如烟的孝心,更是不惜花费重金购置了一整套豪华家具。
如此一来,一套堪称完美的豪宅便完整地展现在了司马阳的眼前。
按常理而言,面对这样一座美轮美奂的居所,司马阳理应兴奋不已、惊喜万分才对。
毕竟对于一直以来都只能靠租房子度日的他来说,眼前的这座房子无疑犹如一道强大的冲击波,足以令他心潮澎湃。
可奇怪的是,此时的司马阳依旧面色淡然如水,不仅没有丝毫喜悦之情流露出来,反而脸上还隐隐约约地浮现出一抹痛苦之色。
显然,方才那场突如其来的病痛所带来的余波尚未完全消散殆尽。。
贾如烟以为他还在肚疼,扶他坐在沙发上,给他倒了一杯热水。
自己倒是去几个屋里看了看,完了才平淡的说道:
“次卧给我留着,就让颖颖妹子住客卧那间房吧!
咱俩领完结婚证后,你把身份证留给我,我让他们去办房产证”。
“那样的话,房产证上就也加上你的名字吧!明年离婚的时候,两人争争房子,更像一些!”
司马阳这一会儿缓过劲来了,他其实是精明起来了,看到这么大一套豪宅,只落自己一个人的名字,说不定会给自己这个小小的副县长带来麻烦的。
司马阳这种小心机,贾如烟并没有看懂,她毕竟没有在体制内待过,还以为司马阳这是谦虚或者调侃呢!
“还是按说好的办吧!”
“这个事情最好还是按我说的办!”
“好!也行!”
司马阳和贾如烟到武阳市中院接到妹妹司马颖后,坐在保时捷卡宴副驾驶座上的司马颖不到三分钟,还没见她跟贾如烟说几句话,两人马上就好得跟亲姐妹一样了!
到西班牙海鲜餐厅门口停车场下车时,司马颖还凑到哥哥耳朵上说了一句话:
“这个嫂子不小看人,可像咱家里人,我看行!”
司马阳只能苦笑一下!
吃过海鲜炒饭,贾如烟又拉着司马颖一起去商场了,说是给九号公馆的家买各种各样生活日用品。
司马阳以需要趁周六休息,说是回史志办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就自己走开了,她们俩手拉手一起上车走了。
司马阳躲开贾如烟和司马颖,其实是为了等一个电话,但那个电话并没有来。
陶家倩在没有见到男友的情况下,悬着心跟着大部队一起乘飞机去燕京时,飞机上自己的手机是关机的。
十一点半飞机降落后打开手机,因为又是要出机场、又是要集体乘坐大巴。
陈旭为又一直苍蝇一样围着自己,她就没有机会给司马阳打电话询问情况。
因此她的心也就只好继续悬着了。
直到晚上进了宾馆房间,自己清静的躺在床上时,她打司马阳的微信视频电话,微信语音竟然没人接。
再打电话,电话虽然通了,但依然是没人接,她只好发微信语音,问司马阳到底是啥情况。
司马阳这两天太累了,回到九号公馆房子里,虽然是生地方,但依然睡的死死地,连一个梦都没做,就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上午八点。
起床后他看见了陶家倩的语音,但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回复她,他现在甚至不敢打电话给陶家倩,人有时候还是很奇怪的,是吧!
司马阳火急火燎的赶到省委,西装革履的签到后进入省委第六会议室时,时间已经是上午九点二十分了。
离会议开始不足十分钟了,他关掉手机,坐在座位上静等会议开始。
这一会儿他忘掉了这个世界上的一切,甚至是陶家倩和贾如烟。
省委第六会议室是个小会议室,围着会议室中间那个大会议桌,全部坐满人也就只能坐个三十来个人。
坐在会议桌中间座位的人跟会议桌对面坐着的大领导,距离也就是隔着会议桌那两米多宽。
就是司马阳坐着的角上,离大领导也不过四五米的距离。
他虽然在省史志办上班两年多了,但如此近距离的看到大领导,这还是第一次。
他的级别太低,以前也就是在电视上看见过大领导,最多也就是在千人会议室后排,远远地看到过大领导几次。
跟这么大的领导在一起开会,说不紧张是假的,参加会议的这十五个三十五岁左右的下派蹲苗锻炼干部,一个个都紧张得一动不动,局促地坐着。
大领导显然也看到了这群博士学生的不自在状态。
会议正式开始前,大领导竟然拿起麦克风说道:
“这样吧!会议开始前,大家先做个简单的自我介绍,让我也具体认识认识你们这些青年才俊!来,从这位同学开始?”
“尊敬的祝书记:我…”
“停停停!大家就不要再说尊敬的祝书记了,直接就介绍自己吧!
跟大家一样,当年读博士时,特别烦稿子上这些尊敬的谁谁谁这样的词汇、语句了。
尊敬个屁,应该尊敬的是科学,是真理,是不是?
咱们就还是跟当年在课题组发言一样,慢慢说,随便说,好吧!”
“好!祝书记、各位领导,我叫莫廷蕃,复旦大学博士,学政治学的,这次去陈州市上桥县锻炼!”
“我叫张大观,同济大学博士,学工程管理的,这次去信州市固昌县锻炼!”
“我叫郎应宿,燕京理工大学博士,学材料工程学的,这次去夏阳市旧安县锻炼!”
“我叫司马阳,燕京大学博士,学历史学的,这次去巾车市山高县锻炼!”
“哎!哎!司马同学,停一下!你说你是燕京大学历史学博士,那你是闫翕鹏的学生吧?”
祝书记很突兀地来这么一句话,大家还都以为司马阳这是出什么幺蛾子了呢!一时间大家就都看向司马阳去了。
“翼舟兄,事情还按刚才咱们商定的意见办,司马阳同志那里,你一会儿给他打个电话,征求一下他的意见,另外嘱咐他多注意身体!”
见是这样,周浩不得不给金翼舟重新交待一遍。
“好的,周书记!”
金翼舟、甘永灵、黄海清同时答应道。
只有县医院院长包雨涵没法回答了,她肯定是没法完成任务了,因为人家的人已经出院走了。
金翼舟回到自己车上,把电话打给了司马阳,但打不通,司马阳的电话占着线。
他二十分钟内又拨打了两遍,司马阳的电话依然是占线。
金翼舟第一次给司马阳打电话时,司马阳正在接贾如烟的电话。
他本来是要一坐上车,就要给周浩书记和金翼舟县长打电话请假出差。
县里这方面是有规定的,正科级以上干部长时间离开县境,无论公私事项,都必须给县委书记请假。
即便是你去省里、市里开会,也要履行请假手续。
有些要求严的县市,还必须书面办理请假手续,这一点,司马阳还是知道的。
“喂!司马阳,刚刚听说你接访时被群众打得头破血流,缝了十几针!你没事吧?”
贾如烟出于女人的本能,还是很关心的问候司马阳。
卧槽!你们这都啥小灵通卡呀!
山高县和省城隔着小二百公里呢!
事发这还不到两个半小时,咋那么快就传到省城武阳市了,还传到了贾如烟你的耳朵里。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
实际上,司马阳所产生的疑惑并非难以阐释清楚。
近些年来,随着体制内部推行逢进必考的政策之后,省级层面那些担任副厅级和处级职务的官员们,他们的亲朋好友以及旧日相识,由于无法通过正常途径进入体制内工作,便只能被安排到市县级别的事业单位当中任职。
不仅如此,就连省市级许多能力稍逊一筹的处级和副处级干部,也不得不将自己亲近的亲属安置在县里。
如此一来,县里众多单位之中,这类依靠关系入职的人员可谓比比皆是。
在当今这个时代,通讯手段极其便捷发达。
除去微信、抖音等社交平台上广泛流传的各种段子之外,能够引发人们浓厚兴趣并津津乐道的八卦消息着实寥寥无几。
正因如此,县里官场上发生的种种奇闻异事,自然而然地成为了省市级干部热衷打听和闲聊八卦时不可或缺的绝佳佐料。
无论是县长或者副县长的桃色绯闻,还是乡长与副乡长闹出的丑闻、说过的粗言秽语等等,无一不是最为热门的话题焦点所在。
其中某些话题的热度之高,甚至能够登上微博热搜榜单。
举个例子来说,就在上个月,沈县发生的那件“副县长强行拆除大学生创业果园”之事,竟然出乎意料地在热搜榜上占据榜首位置长达一周有余。
像副县长接访被打得头破血流这种突发事件,在省市两级官场中会传得更快。
比如这次司马阳接访被打得头破血流消息,就是被司马阳的秘书马明宇一个普通的亲情电话,给传到省司法厅那里去的。
当然,除了马明宇,其他渠道把司马阳接访被打得头破血流这事儿传到省市两级官场里的人,肯定还大有人在。
从事理上说,或者从政策法律上说,县委书记是县里的一把手,也是县领导班子的一把手。
出了这么个匪夷所思的事情,金翼舟即便是县长,他也需要第一时间给县委书记汇报。
“具体是咋回事啊?翼舟兄!”
金翼舟不得不把司马阳被酒瓶砸伤的来龙去脉和市委周秉昆书记的电话情况给周浩如实地汇报一遍。
“这样吧!翼舟兄,你别来我办公室了,咱们现在都往医院那儿赶,在县医院大门口停车场碰个头。
你再通知一下县纪委甘永灵书记和县公安局长黄海清同志也赶过来,到县医院包雨涵同志办公室聚齐。
咱们开个小会,合计一下吧!”
周浩书记说出了自己的办法。
在医院大门口停车场,金翼舟和周浩几乎是同时到达的,两人一见面,周浩就说道:
“翼舟兄,我们必须重视起来这个事情。
我的意见是县委以你为组长成立一个处置领导小组,县纪委监委、县公安局、宣传部、财政局、交通局、信访局为成员。
第一是妥善解决货运司机上访的问题,保持全县社会稳定;
第二是调查清楚这次的打人案件,给司马阳同志一个交代。
即便是副县长,他首先也是一个公民,加害人要依法处置;
第三是要不动声色、外松内紧地调查清楚这次信访事件的挑动着,不管他是谁,都要一查到底;
第四是县医院负责做好司马阳同志伤情的医治工作,上好医生,用好药,不能让司马阳同志流血再心寒;
第五是做好社会面舆情控制,不能出差错了。
第六是在做好工作的基础上,向市委、省委汇报。
汇报中要多表扬司马阳同志,尤其是他那种不畏邪气,不回避矛盾,勇于担当、密切联系群众的精神,值得我们全县干部学习。
老兄你看还有补充的吗?”
“没有了,您考虑得很周全,我完全同意,并愿意承担这个责任。
司马阳同志也算是为了保护我才受伤的,理应由我负责把这件事情调查清楚,向市委和省委汇报清楚。”
在县医院包雨涵院长的办公室和县纪委书记甘永灵、县公安局长黄海清、县医院院长包雨涵等人聚齐后。
金翼舟直接把周浩书记和自己商议的意见重述一遍,甘永灵、黄海清、包雨涵也都同意。
正好政府办主任朱西迪去购买鲜花回来,几个人一起去住院部三楼外科病房306室去看司马阳!
但当朱西迪推开306病房的木门后,一群人都惊呆了!
朱西迪推开306病房的木门后,却发现司马阳并没有在病房里。
只有郑欣和马明宇正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司马县长呢?”
金翼舟和周浩等一时有点惊诧,就问跟司马阳的政府办副主任郑欣。
“咱们政府秘书科半个小时前接到省商务局通知,要求司县长下午三点准时到省商务厅报到,参加省政府组织的招商引智考察团,到江浙沪去考察。
这不都快十二点了嘛!
司县长说快不赶趟了,自己先走,路上再向书记县长汇报!
就下楼坐着邓宏宇的车直接出发回省城了!”
郑欣虽然是县政府办副主任,但可能是因为同时见到书记、县长,还是有点紧张的,竟然磕磕巴巴地汇报这么多。
司马阳赶紧出来打圆场,商场上的人为什么讲究和气生财,大约就是因为现在的情况。
不过官场里讲究的是一团和气、一个面子。
经过这么一闹腾,司马阳不想再在这里拍结婚照了,就接着对贾如烟说道:
“老婆,咱们今天就不拍婚纱照了,走!咱们回家去吧。”
从潘丽梅进到影楼大厅,贾如烟就再也没说一句话,她突然觉着自己今天跟一帮打工的人吵架,很小自己的身份。
现在司马阳说不拍婚纱照了,要回家,就顺势跟着司马阳要走出影楼。
尽管这个时候,司马阳嘴里还在对潘丽梅说着:“再见!潘经理!”
司马阳直接上车坐到驾驶座上,一键启动,一溜烟拉着贾如烟跑了。
留下跟过来的潘丽梅和魏丽颖站在影楼门口凌乱。
司马阳拉着贾如烟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平原财经政法大学边上的数媒婚纱摄影店。
他六个月前来这家店咨询过,不过那时候,他是打算跟陶家倩结婚,拍婚纱照。
他知道这家店是一位巾车市小老乡开的,老板叫做李景才,是个很精明的小伙子。
最重要的是这家店采用的是数字技术,照相时,化不化妆都一样。
只要人穿上衣服,正常把相片照出来,后期他就能把婚纱照修的男生帅的像韩版型男,女生漂亮得像一线明星。
贾如烟虽然并不像是生司马阳的气了,但仍是一路上都没有说话,这时见司马阳把她拉到这么一个婚纱摄影店,就淡淡地跟着司马阳进了店。
“嗨!李老板,还记得我吗?”司马阳推开店门,就朝着里边的人叫道。
“啊!老乡司马阳大博士啊!你咋来咱店里了?”李景才一边儿从柜台后边的办公桌上站起来,一边儿问候司马阳。
“来你这儿能有啥事,还不是拍婚纱照,今天来得及吗?这都快十二点了!”
“谁照婚纱照啊?”李景才跟迷糊了一样。
“你这问的是啥,我跟你嫂子呗!啊!对了,忘给你们介绍了,这是我老婆,你嫂子贾如烟,如烟,这位是我巾车老乡李景才,数字婚纱摄影大咖!”
“你们俩照容易,嫂子长得这么漂亮,身材又这么好,选婚纱容易,啊!哥,你头和脸怎么受伤了?”
“嗨!刚才你嫂子还说呢!我他妈的这几天也不知道犯什么太岁了,一周前被人用玻璃酒瓶子砸伤了后脑勺,前天晚上又他妈的自己喝晕摔伤了额头,不过这个不耽误拍婚纱照吧?”
“不耽误,这个修着简单,要不哥哥你和嫂子去后面让他们简单地给画画妆,挑挑婚纱和婚礼服?咱们这就去对面龙子湖公园里拍照去?”
“好咧!兄弟,麻烦你了!”
“李总,你这婚纱照一套需要多少钱啊!”
司马阳正要向店里面化妆间或者衣帽间走,后边贾如烟竟然问了这么一句。
“啥钱不钱的,我跟我司马大哥这关系,提钱就太薄气了!”
“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你按你们最贵的套餐来,一定帮我们拍好点!”
“啊!这样啊!”李景才一下子被贾如烟弄不会了!
“嗨!景才兄弟,你嫂子的意思是希望你把我们的婚纱照拍成最美的!”
见李景才被贾如烟问的发呆,司马阳再一次赶紧出来打圆场。
“啊!这个意思呀!放心吧!嫂子,就凭我跟司马大哥的关系,肯定给你们照得最好,后期制作的更好,这都是必须的!”
顾家和陶家都需要和陈家增强联络,而联姻无疑是最好、最牢固的措施。
虽然联姻这套路已经存在几千年了,但仍然是官场强强联合的最佳道道。
至于顾家维是怎么第一时间知道这个消息的,那个简单,他也是从蔡雨晴那里知道的。
蔡雨晴给贾如烟打电话的时候,顾家维正好因为有事求蔡雨晴,正好到蔡雨晴办公室。
因为都是相互熟悉的好朋友,蔡雨晴没有停下电话,也没有背着顾家维给贾如烟打电话。
因为她并不知道顾家维和贾如烟、司马阳之间的那个交易。
陶家倩知道这个消息的传播链就是这样子的,不过陶家倩和司马阳一样,这个时候,她还不知道上边这条关系链。
我们现在真不敢估计,她和司马阳五年多的真挚爱情,能不能撑到她知道这个关系链的时候。
短短几天的分别,司马阳现在已经不知道该跟陶家倩说点什么了。
面对陶家倩一句一个老公的喊着,他的心里的味道很复杂,很像刚吃了生韭菜拌辣椒。
另外他还有一个跟偷了别人什么的感觉,似乎还有点偷人,出轨的感觉,尽管他不是。
面对陶家倩,他现在想的最多的是,自己如何做,才能把他跟贾如烟的事情隐藏起来,不让陶家倩知道。
他幻想的是,自己一边跟贾如烟领结婚证,一边跟陶家倩仍然保持恋爱关系,等到一年后自己跟贾如烟离婚后,还能跟陶家倩结婚。
这跟刚才他跟贾如烟通电话前是不一样的,那时他甚至想着咋找机会跟陶家倩分手,一心一意攀上贾如烟这条线,哪怕是喜当爹、假结婚也行。
可刚才他跟贾如烟的通话,已经让他感觉到了:
他和贾如烟除了接下来的一年假结婚和喜当爹外,今后啥也不会发生,不能发生。
贾如烟也真不敢和他发生点什么!
他的未来真可能只是一场梦!
“老婆!没事的,不是他们传的那么严重,就是头破了点皮,流点血而已,包扎一下就没事了!”
你那里挺好吧!我都羡慕你们上挂的了,清闲不说,还前途无量,哪像我们,要在血泊里边混!”
“你现在不在医院里,又在哪儿呢?老公!又忙些啥?”
“嗨!省政府组织了一个招商引智考察团,去江浙沪考察,通知我们县也参加一个人。
县里这不就派我这个主管县长去了。
他们上午十一点通知,下午三点半就要报到,这不,我现在正在赶往省城的车上呢!”
“对了!老公你在县里分管什么工作?”
“嗯!县里让我分管工业发展、招商引资、产业集聚区建设等工作!分管工信局、商务局、环保局、供销社等几十个单位呢!
啊!老婆!我们县长的电话打进来了,我接一下,晚上再给你视频!”
司马阳不善言谈,尤其跟需要用点心机对待的人,他更是很容易把天聊死。
正好这个时候,金翼舟第三个电话打进来了,司马阳就顺势挂断了陶家倩的电话。
“啊!金县长!本来想早点给您去电话汇报,可上车后导师开课题组会,闫老师非让我参加一会儿,就耽搁了。
没能第一时间接您电话,抱歉啊!”
“你和你们导师还经常联系哦?”
金翼舟若有所思的问道,他本来想好的说话语序都被打乱了,甚至来了这么一句。
总不能因为你们交通局运输公司的司机们闹腾着搞信访,就能立刻把问题给妥善解决掉。
反过来想想,如果光靠你们运输公司的司机这么一闹就真能解决问题,那么公交公司的那些司机该如何是好呢?
还有汽车站的员工又该怎样办?
而且这还仅仅只是交通局一家子单位的状况罢了。
再看看供销社的职员们、老化肥厂的工人师傅们、老建材厂以及老机械厂的职工同志们,他们面临的问题又该怎么处理呢?
这些可全都是历史遗留下来的老大难问题呀!
所以必然需要一套全面统筹兼顾的解决方案和手段才行。
不管是谁来担任领导职务,碰到这种情况都会感到头疼不已。
虽然说货车司机上访这件事算是得到了解决,但是金翼舟县长却无论如何也没法儿放松心情啊!
毕竟他所在的领导班子中的某位副县长居然被打得头破血流了,这可不是小事一桩呐!
他没有挨酒瓶子砸,但他也挺头疼。
虽然从信访局会议室一出来,他就亲自打电话问政府办副主任郑欣,司马县长病情怎样了?
也虽然郑欣说司马县长这里没大事,只是头皮被打破,缝了六针,再住院观察一天就行了。
但金翼舟还是预感到这事儿麻烦了,毕竟司马阳是省里下派蹲苗的锻炼干部。
上级组织派来的干部,跟着他被打成了这样,自己至少要在省市委组织部门出个臭名了。
金翼舟随即就给县公安局长黄海清打去了电话,要他务必查获加害人。
也就是那个趁乱撩酒瓶子,扰乱信访秩序的人,并尽快依法处置。
但他还是在离司马阳被打破后脑勺不到一个半小时的时候,也就是打电话安排公安局长黄海清赶快查清事实不到十分钟。
自己还没有走到县政府楼上办公室的时候,就接到了市委书记周秉昆的电话:
“怎么搞的,金翼舟,山高县到底怎么了,怎么这么不稳定?
另一个这个事儿到底是咋回事?
接个访你都能出这么个乱子?
你们县公安局长又是怎么干的,现场怎么控制的?
另外一个,我提醒你,你们山高县要注意这事儿的舆情控制,不要再出乱子了。
还有,你们要把这个事彻底调查清楚,打人那个人要赶快抓到,给司马阳同志一个交代。
金翼舟同志,于公,司马阳同志是省委下派蹲苗锻炼干部,我们要对省委负责,理应关心爱护。
于私,司马阳同志是祝书记师弟闫翕鹏教授的学生,闫翕鹏教授如果发话,我们巾车市是兜不住的。
另外这次一千多人的集体访事件,也要调查清楚。
两天前就有人说这里边有人有针对性,就是有人嫉妒司马阳同志。
这个事情,如果是干部队伍中人挑起信访事端,一定要严肃处理,绝不姑息!”
周秉昆书记一个电话说了十来分钟,可十分钟竟然只说了一件事,这比他在很多会议上发言的时间都长。
金翼舟听后真胆怯了!
“周浩书记吧!我翼舟啊!我需要面见您,刚刚接访时,司马阳同志被人用酒瓶砸伤了,我需要给您汇报一下!”
金翼舟把电话打给了县委书记周浩。
司马阳做副县长的第二天就这么在恼恨骗子的气愤中结束了!
县里官场里,大家都怕信访,大家也都烦接访,尤其是集体访。
山高县货车司机因荣昌焦化公司停产导致停手停食而引起的集体访,因为没有结果,那么二次来访就跟预约了一样,在司马阳上任的第三天一大早,就如期而至了。
早上七点多一点,这帮人就把政府大门口又给围死了。
可能是昨天太累了,司马阳竟然连一个梦都没有做,就一觉睡到了早上七点半,还是被秘书马明宇叫醒的。
“司县长,货车司机们又来上访了,金县长叫您和冉县长跟他一块儿去信访局接访去?”
“好的!你和小邓先在车上等我一下,我简单洗漱一下就走!”
司马阳火急火燎赶到县政府大门口的时候,金县长已经先到了,一群人已经把金县长围起来了,乱渣渣地再那里乱喊乱叫。
政府办主任朱西迪正对着人群大声喊着:
“老少爷们儿,大家别吵吵,你们前天选的代表都到齐了没有?
如果原来的代表不来了,咱们再选十个代表。
咱们到信访局会议室去沟通,解决问题!
大家别堵着政府大门,堵门堵路是违法的!”
“就在这儿说!”
“选代表无用!”
“要你们这些官是吃干饭的!”
“不听他的忽悠!”
“我们要活干!我们要饭吃!”
“讨回我们的养老金!”
群众情绪还在向激烈处走!
看到这个架势,司马阳还是很佩服金县长的。
作为一县之长,他不回避矛盾,亲自出来接访,这是需要很大的勇气、胆略和智慧的。
他赶紧挤进人群,像个保镖一样,站在金县长的左后侧,用手臂和身子挡着人群。
那个方向,人最多,吵闹声也最激烈、最混乱。
金县长扭头看了一眼司马阳,眼睛中露出满意的光亮。
又过了大约十来分钟,冉献立和交通局长潘晓丽、信访局长王建辉、财政局长蔡有杰也到了现场。
一群人都学着司马阳的样子,围在金县长周围。
只留出金县长前边,群众也就慢慢站到金县长前边去了。
这个时候,县公安局特警队大约来了二十来个人,分散在四周维持秩序。
人群的吵闹声稍小点的时候,金县长开始说话了:
“同志们!信访是大家的权力,解决群众的问题,是我们这些干部的责任。
我是山高县政府县长金翼舟,今天我和冉献立副县长、司马阳副县长亲自过来,就是…”
“我们不听你瞎嘞嘞,就说怎么给我们找活、怎么给我们交养老金!”
人群中不知谁突然喊了这么一声,把金县长的话打断了!
“马上让荣昌复产,我们回去干活!”
“我们要活干!我们要饭吃!”
群情好像又要激愤起来!
这个时候,公安局特警队的特警们也慢慢围拢过来。
有几个穿着警服,手持执法记录仪的警察也开始对着人群录像。
毫不奇怪的是,执法记录仪录到哪里,那里就安静下来。
几个执法记录仪开始录像一阵子后,人群安静了下来。
这个时候,信访局长王建辉又站出来喊道:
“同志们!老少爷们儿,既然大家是来解决问题的,那就按信访流程走。
不要围门堵路,再说一遍,围门堵路是违法的。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乱吵吵,领导们怎么听取大家的意见,怎么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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