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魏叙谢轻澜的其他类型小说《揣着孕肚死遁后,疯批世子真疯了魏叙谢轻澜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柒行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厢谢轻澜才吃过晚饭,又迎来了侯夫人身边的方嬷嬷,瞧着方嬷嬷放下的匣子,她眉心猛得一跳。又来给她送钱了?晨时她给安昭侯敬茶那会得了一万两银票,后来侯夫人来看她又给了她五千两银票和七八件首饰,这会看着跟中午时一模一样的匣子,谢轻澜顿时不淡定了。她从前也没有跟侯夫人接触过,对这个人的了解大多都是在别人口中知道的,如今莫名对她这么好,她心里实在难安。“少夫人,夫人说马上要秋季了,给您点添衣服的零花钱,让您安心拿着就成,不要不舍得用。”许是看出来了她的疑惑,方嬷嬷脸上露出来一点笑,温和的解释。谢轻澜打开匣子看了一眼,十张崭新的银票浮现在眼前每张面额都是五百,又是五千块的银票。她眼神里的迟疑更重了。他们大户人家都是按千算零花钱的么?“少夫人,...
《揣着孕肚死遁后,疯批世子真疯了魏叙谢轻澜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这厢谢轻澜才吃过晚饭,又迎来了侯夫人身边的方嬷嬷,瞧着方嬷嬷放下的匣子,她眉心猛得一跳。
又来给她送钱了?
晨时她给安昭侯敬茶那会得了一万两银票,后来侯夫人来看她又给了她五千两银票和七八件首饰,这会看着跟中午时一模一样的匣子,谢轻澜顿时不淡定了。
她从前也没有跟侯夫人接触过,对这个人的了解大多都是在别人口中知道的,如今莫名对她这么好,她心里实在难安。
“少夫人,夫人说马上要秋季了,给您点添衣服的零花钱,让您安心拿着就成,不要不舍得用。”
许是看出来了她的疑惑,方嬷嬷脸上露出来一点笑,温和的解释。
谢轻澜打开匣子看了一眼,十张崭新的银票浮现在眼前每张面额都是五百,又是五千块的银票。
她眼神里的迟疑更重了。
他们大户人家都是按千算零花钱的么?
“少夫人,不怕您笑话,老奴也跟您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咱家夫人就这点不好,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爱给花银子,夫人一片赤诚之心,是真的喜欢您。”
方嬷嬷满脸含笑。
“我没有怀疑母亲好意,只是今日母亲给我那么多......我实在受之有愧!”
谢轻澜把合上,心里很是慰贴,这些银票却是不打算再要的。
谁知道,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这句话才刚落下,原本站在她跟前的方嬷嬷,已经退出去七八步。
“奴才使命已达,夫人那边还要奴才去伺候,就先告退了。”
开玩笑,夫人明显是要拿钱买个心安的,她要是把这些银票再拿回去,不是闲着没事给自己添麻烦么。
谢轻澜震惊于方嬷嬷的倒退还能不摔倒的本事,她再眨眼的功夫,方嬷嬷已经退出门去,好像后面有人在追她似的,一溜烟的就不见了踪影。
谢轻澜嘴角的笑容有些发苦,她最怕的就是别人对她太好,这些年都没有被人好好的待过,她都要以为自己只配面对人家的冷脸,现在冷不防出现个对她好的人,她反而还要怀疑人家的真心。
“嘉月,把东西收了吧,明日回门多揣两张银票,咱们去给夫人买点礼物。”
她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礼物,想要给人家回礼,就只能去街上再买。
夜露深重的时候,映星圆那边也搬好了。
乔星然等到魏叙离开以后直接砸了一整套的茶具,咬牙切齿的看向浮云院的方向。
“这个狐狸精,土包子,上不得台面的贱东西,跟她爹一样的死贱货!”
一个在她跟前提鞋都不配的玩意,如今竟还把自己当成了人物,还敢给她使绊子?
不住在澹泊苑,她还怎么下手让魏叙跟她圆房怀孩子!
魏叙看似对她无有不应,但其中的苦楚只有乔星然自己知道,她从被抄家又被魏叙接进侯府也有半月之久,可她费尽了心思,魏叙依然不碰她。
只要她提起来这个事情,魏叙就以她身子不好为理由拒绝。
乔星然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她能进魏家被魏叙收留,其实不见得魏叙多么爱她,只是因为自己的亲哥哥是魏叙的好友,当年哥哥为了救魏叙才断了一双腿,这一次她的活命机会,是哥哥拿着救命之恩要挟来的,乔家已经没了,她可不想跟自己的妹妹们一样去做妓女,唯有怀上子嗣,她才能在魏家站住根!
“姨娘这是怎么了?”
外面的丫鬟听到动静,赶紧进了门。
乔星然脸上的怨毒还没来的及收起来,连忙扭过脸去,只是颤着声音说:“刚刚想倒水来着,我却忘记了自己腿上有伤,摔在了桌子上,才把茶碗都掉在地上。”
丫鬟是魏叙安排给她的人,乔星然不敢轻易的在丫鬟面前显露本性。
她故意弄的自己声音带着哭腔:“我…是不是又给大家添麻烦了?”
“姨娘这是哪里的话,伺候您本就是奴婢本的职责,您若是有需要,招呼一声就可以。”小丫鬟看她可怜兮兮的,脸上的巴掌印还那么严重,不免有些动容。
心里也对那位新夫人多了点怨念,听说之前姨娘和夫人还是闺中好友呢,怎么就那么狠心的让人打自己好朋友。
谢轻澜被婚闹的事情,被安昭侯下了死命令,并没有在下人中间传开,底下的人还以为是谢轻澜嫉妒乔星然一个姨娘住了世子爷的院子,才闹的乔星然贴身丫鬟丧命。
“那就好。”
看着小丫鬟对自己产生了怜惜,乔星然心里分外满意,要她说,女人当然还是要柔弱一些好,柔弱才能让别人同情。
像谢轻澜那样的硬骨头,到哪里都不会让人喜欢的。
乔星然用装娇扮弱摆弄人心的时候,谢轻澜好不容易睡了个安稳觉。
次日一早,天才蒙蒙亮的时候,谢轻澜就被嘉月喊了起来。
她穿戴整齐,先去给侯夫人请安,说过今日回门的事宜,才等来神色匆匆的魏叙。
侯夫人还是希望他们小夫妻能举案齐眉,能恩恩爱爱的,她这个儿子自小也是个不容易的,她当然喜欢他可以圆满一些。
所以,擅自就把谢轻澜的手放在了魏叙的手里,脸上还满是笑容。
谢轻澜下意识的就想抽回去,可原本对她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魏叙,这个时候反而抓紧了她的手。
这又是闹哪一出?
谢轻澜皱着眉看过去,却见魏叙只给了她一个高深莫测的眼神。
神经!
谢轻澜直接扭开了自己的脸。
一直被他拽着出了侯府大门,到了马车跟前的时候,谢轻澜才一把甩开他的手。
“你这满头簪子......”
谢轻澜还以为他要讥讽自己两句,结果她回头的一瞬间,却看见魏叙的目光落在了她的发髻上。
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皱着眉问:“你的审美可真差,回门又不是选美,你戴那么多根簪子做什么?”
魏叙也知道她在谢家的处境,见她没有回应,接着又说:“莫不是一朝暴富,还存了回家也要炫耀炫耀的心思?你当自己光宗耀祖了不成。”
谢轻澜直接对他翻了个白眼,低声应了一句:“多管闲事。”
她的发型,她的簪子,她爱戴多少戴多少,他管得着么!
“我只是觉得丢人现眼。”
魏叙冷哼了一声,只感觉这人一如既往的不知好歹,他真是多余担心她被嘲笑。
谢轻澜才比管他愿意不愿意的,先他一步上了马车,这人什么都不知道就会嫌弃她,戴那么多簪子,当然是防身。
新婚第二日,丈夫就带着小妾公然打脸,她是怎么还笑的出来的?
魏叙大抵是就见不得她高兴,原本还在乔星然身边温声软语的人,忽然抬头看向她:“你,笑什么?”
笑都不让人笑了?
谢轻澜脸上的表情未变,依然扬着笑脸看向魏叙:“那我给世子爷哭一个?”
瞧着她就要与魏叙呛声,还有那么多外人瞧着呢,侯夫人连忙阻止:“叙儿,今日敬茶,你带她来做什么?”
话题被引导乔星然身上,原本脸色就不好看的乔星然,一时面色煞白:“妾身乔氏见过侯爷夫人…世子夫人。”
看向谢轻澜的时候,乔星然轻咬贝齿,脸上的表情莫名屈辱,她一副快要哭了的样子对着谢轻澜开口:“谢妹妹,昨天的事情实在是我的丫鬟心疼我受委屈,才办了这样的错事,她今年才十六岁,正是花骨朵的年纪,求求你饶了她一命吧!”
正说着,乔星然就要往地上跪。
她刚做了个屈膝的姿势,就被魏叙拉住了。
“求她做什么,她天生的铁石心肠,她也配让你跪?”魏叙嘴角泛着冷意。
“可谢妹妹如今是你的正妻,我只是个贱妾,星然自是要跪拜的。”说起如今的身份,乔星然眼角已经溢出来眼泪。
她哭的梨花带雨,引得魏叙对谢轻澜又是一阵横眉竖眼。
那眼泪像是掉在了魏叙的心尖上,惹的他一阵手忙脚乱,他用行动在向谢轻澜证明,他不是一根木头,他不是不会心疼人,只是心疼的人从始至终不是她。
他也不管现在是不是人多,也不管谢轻澜会不会难看,当即就朝着她开口:“你,过来给星然道个歉,这事就过去了!”
她明明才是受害人,却要她去道个歉才算这件事情过去?
“够了魏叙,还嫌不够丢人?”
安昭侯话里带着警告。
魏叙却好像没有听见似的,步步紧逼到谢轻澜跟前:“道歉!”
他坚持自己的态度,从前满眼情义的眼睛,如今却全是厌恶痛恨。
谢轻澜喉咙轻轻滚动了一下,一把推开自己跟前魏叙,强忍着心口的不适,巧笑嫣然的对着乔星然开口:“哎呀,你瞧你一口一个妹妹,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妾你是妻呢。”
魏叙冷不防被她推了个踉跄,脑子正是宕机的时候,又听谢轻澜继续道:“不过,你要是有给人家当姐姐的癖好,我自是没问题的,就是有一点要先说明哈,他们没告诉你吗?你那丫鬟就是罪该万死,昨个就已经被侯爷下令直接打死了,因为心疼你,她就可以哄着叔伯兄弟来欺辱我这个嫡妻?”
听谢轻澜提起昨日的事情,那些原本还冷眼看戏的男人,顿时低了头。
昨夜安昭侯的几鞭子,打的他们早就醒了神,才明白过来这是魏叙内宅的妻妾之争,他们都被人当了枪使。
“翠禾死了?叙哥,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乔星然一听这个消息,先是一脸茫然,而后拉着魏叙的衣袖失声痛哭,一副要昏厥过去的样子。
“我只有翠禾了,爹和哥哥都没了,我只剩下了一个翠禾,为什么还要杀了她?”
她的话中不知道哪个字刺激到了魏叙,让他一时红了眼,一把攥住乔星然的手:“星然,你还有我......”
谢轻澜冷眼看着他们此刻的悲情交织,在没有人注意的时候,悄悄按了按自己发麻的心脏。
乔星然再度提起自己已经被诛灭的家族,让魏叙好一番心疼,抬眼就瞧见了似要往人后躲的谢轻澜。
他警告了所有人不许透露翠禾的死,最后却在她嘴巴里泄露出来了,她明知道星然的身体状况,却这样轻易说出口,是不是非要害死人她才高兴?
“你还敢躲?是知道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太愧疚,所以才要藏起来么?”
男人像是要掀翻她的伪装,却见她忽然抬头看向了安昭侯,心里顿感不妙。
可再想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
谢轻澜才不亲自跟魏叙对上,她拨开身前的人,身形笔直的跪在安昭侯跟前。
“还没敬茶,轻澜甚至不知该叫您什么合适,但我知道您在朝堂上是公正不过的人,昨日的事情顾及家中颜面,哪怕我受了天大的委屈依然咽进肚子里,可现在不成了,若是再不当着大家的面说一说,谢轻澜就变成了杀人犯了。”
她脸上带着苦涩,眼角的泪珠已经流了出来,说完这段话以后,先给安昭侯行了个大礼,才又开口:“新婚当夜,乔星然公然教唆叔伯兄弟去新房婚闹,要辱我清白这事,本以为昨日就已成定局,既然她想要人赔偿她丫鬟的命,那是不是我也可以算一算她这个始作俑者的账?”
她要求也不多,乔星然要她给丫鬟偿命,她只要乔星然也经历一次昨日她遭受的侮辱就可以。
“胡闹!”
安昭侯被谢轻澜逼的不得不再次开口,他额角的青筋都在颤动。
昨夜才被这个小丫头逼迫着不得不处罚了乔星然和那个丫鬟,今日安昭侯本就存了要磨一磨她性子的心。
却不想此刻又被她架起来烤了。
“魏叙,想想昨夜我对你说了什么。”
安昭侯气呼呼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去,然后冷哼着开口。
他的眼神里带着杀意,看向乔星然的时候像是在看一具尸体。
魏叙眼神瞥过跪在地上谢轻澜,他也不理会安昭侯的话,给旁边一个丫鬟招了招手,让人先把哭的不成形的乔星然带下去。
屋子里终于又恢复到了之前的祥和。
侯夫人上前去拉起来谢轻澜:“好孩子,地上太凉,别跪了。”
其实刚刚她就有心去拉谢轻澜一把,但她并不是魏叙的生母......担心他日后因为这个跟自己生分,便没敢动。
不废一兵一卒就可以化解眼前事,不过跪下磕个头,谢轻澜并不放在心上。
她笑眯眯的跟在侯夫人身后,敬茶的流程此刻才算刚开始。
“父亲请喝茶。”
“母亲请喝茶。”
安昭侯原本给谢轻澜准备了个厚厚的改口红包,但刚被谢轻澜气了那一下,便没有了要拿出来的心思。
他本来和侯夫人说定的,他拿了红包,侯夫人就退镯子,结果他没了下文,反而让侯夫人下一步动作僵住了。
敬茶给改口礼这是辰国的规矩,几百年了都没有改变过,他这是要闹哪出?
侯夫人努力给他眨眼睛,他却反而低下头去,屋子里的其他人碍于安昭侯的颜面并没有议论,但彼此之间交换了眼神。
谢轻澜娘家又没人教她这种事情,还以为敬过茶就完事了,直接要起身。
原本看戏的魏叙,却在她要起身的一瞬间按住了她的脑袋。
像是报复亲爹用乔星然威胁自己一样,魏叙嘴角莫名噙着笑:“没规矩的东西!改口礼还没给你呢,你起来做什么?”
“四弟弟,听见了吧,可不是姐姐吹牛,你姐夫对我可是一片痴心。”
他想膈应她,谢轻澜也不愿意放过他。
果然,原本搂着她腰的手往后松了松。
可这个时候,谢轻澜却伸手按住了魏叙的手,感受着他手的温度,略显娇羞的往魏叙靠了靠。
谢轻澜能感觉到魏叙半边身子都僵了。
小样,恶心不死你!
“澜丫头,跟你三个弟弟说什么呢,东西不舍得进屋来看看爹。”
许是通报了以后,迟迟不见他们进门,她那渣爹终于坐不住了。
谢轻澜回给她爹一个假笑:“女儿可是一心念着爹爹您呢,可刚进门四弟弟就咒女儿早晚被婆家休弃,这才多聊了两句。”
五个男人都没想到谢轻澜半点脸面都没打算留,一瞬间谢延川的表情都僵直了几分。
“老四,你怎么回事?”
谢延川不想在魏叙跟前丢人,便转头对着谢煜宁质问。
“是她先进门就狐假虎威的,刘管家什么也没做,就要白挨二十个巴掌,上哪里说理去?”谢煜宁梗着脖子反驳。
“这就是你咒骂亲姐的理由?一个下人而已,也值得你跟自己的亲姐姐置气?”
谢延川根本不听他解释。
“爹,你偏心!”
谢煜宁还想说什么却被谢煜阳拉住了。
谢轻澜冷眼看着他们父慈子孝。
小时候她还真以为父亲是因为爱护自己才这样训斥弟弟,直到她每次跟弟弟们才修复好的关系,又因为父亲的训斥破裂。
那个时候,谢轻澜才知道有种杀人叫做捧杀!
在谢家,亲情是最不重要的东西。
“娘子,你家的待客方式还真是与众不同。”魏叙笑的古怪,对她一脸维护。
谢轻澜嘴巴里发苦,松开了原本按着魏叙的手,对着谢延川缓缓道:“爹啊,怎么不见赵姨娘,莫不是姨娘不愿意见我?”
她一句姨娘,又把四个人惹怒了。
“什么姨娘,我娘也是府里正儿八经的夫人,你才回来就要搞事情是不是?”老三谢煜初头发都要立起来了。
老二老四也一脸怒色。
谢轻澜不在意的开口:“平妻算嫡妻?又不是发妻又不算填房,我还以为也是妾呢。”
“轻澜,话说的过分了。”
谢延川皱眉开口,他也感觉今日的谢轻澜冲动的有些过分。
别的女子回门,总要跟娘家叙旧,谢轻澜有娘家跟没娘家没区别,当年她爹升职入京的时候,嫌弃她娘疯了丢人,就一直关在岑州的庄子上。
说起来,她从五岁那年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娘亲了,五岁以前她和娘亲相依为命,当初赵氏生老四的时候伤了身子,她爹才想起来还有个女儿放养在犄角旮旯里。
这些年,娘亲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每次他爹拿捏她的时候,只要提一提她娘亲的病,就能死死按着她,就像当初才入京城逼她融进小姐圈子,逼她用尽手段去讨好乔星然一样,哪怕后来她发出现了乔星然对她只是当个玩意想抽身出来,她爹不仅不愿意,还拿着她娘亲做要挟。
直到晌午吃饭的时候,赵氏才肯露面。
她大抵也是知道谢轻澜为了什么来的,看见谢轻澜以后就止不住的笑,问东问西的,就是不给谢轻澜有开口的机会。
“姨娘问了那么多,也容我问一句可好?”谢轻澜索性连装都不装了。
原本举杯敬酒的五个男人一时全把目光落到了她身上,她喊赵氏姨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赵氏心里虽然很生气,但还是脸上笑容满面:“大姑娘问就是了,我这个做长辈的还能跟大姑娘一般见识不成?”
谢轻澜勾唇一笑,将手里的筷子丢在桌子上:“不知道我怎么得罪了姨娘,姨娘就要把我给娘准备来救命的草药克扣了去。”
“大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赵氏脸色一僵,没想到谢轻澜会在人前问出来,有叶氏那样一个疯疯癫癫的娘,她还以为谢轻澜不敢在魏叙面前提。
看她死不承认,谢轻澜直接道:“血玉花,交出来!”
她没功夫跟赵氏扯皮!
就赵氏那拐了八百个弯的心眼,给她慢慢的要,十天八天的也要不出来。
“有什么事情,吃完饭再说。”谢延川的火气已经压不住了,不高兴的看了谢轻澜一眼,希望她不要在魏叙面前闹。。
可谢轻澜本就是抱着掀桌子的心思回来的,她根本不理谢延川,直接抓住了赵氏的衣袖:“姨娘还要抵赖?这袖子上分明就是血玉花的花粉,天底下独独血玉花的花粉带有荧光效果!”
她猛得一拍桌子,气势汹汹。
“谢轻澜你放开我娘,她好歹也是你的长辈,有什么话你不能好好说吗?”
谢煜初放下了碗筷,满口训斥。
“谢轻澜,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就你整天鼓捣的那些破烂东西,你当除了你以外旁人还能看的上不成?”谢煜宁也开口了。
谢轻澜瞥了一眼满桌子的人,心里的火气更盛。
谢家三兄弟虎视眈眈,渣爹已经忍耐到了极限,魏叙......一脸置身事外。
她这是跟全天下作对了不成?
谢轻澜脸上冷笑不断,却没有松开赵氏,而冷声质问亲爹:“您还要沉默到什么时候,当年我娘一心一意跟着你,你却在外放了第二年就娶了平妻,你已经辜负了她一次,难道这次放弃的是她的性命?”
“谢轻澜,你质问谁呢?”
被人揭开老底,还是当着儿子和姑爷的面,谢延川终于坐不住了:“莫不是你以为嫁了高门,就可以回娘家耀武扬威了?”
“我娘都不在这个家里,她还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岑州呢,这里算什么娘家!”谢轻澜轻笑了一声,却在这个时候松开了赵氏,她直接一把将桌子掀了。
这样的娘家,她不稀罕!
“您今日就算是不要我这个女儿,我也认了,但是,我只要血玉花!”
那颗蕴含了她所有心血的草药,如果少一片叶子今日这事就了结不了。
桌子上的餐盘碎了一地,这顿饭她不吃,谁也别吃了!
魏叙都不懂,谢家饭堂里怎么还能摆一把宝刀。
被气的已经脑子发昏的谢延川从旁边一把将刀抽了出来。
赵氏的尖叫声在屋子里格外刺耳,谢轻澜直接把自己的脖子递过去:“来来来,朝这砍!”
她递过去的正是没有受伤的那边,被绸布包裹细致的脖颈,只露出来一点雪色皮肤,谢轻澜叫嚣着又道:“正好和这边,给我砍个对称的出来。”
“哼…”
谢轻澜的后脑勺都被磕的一懵,她痛苦的躺在地上呻吟了一声,眼前的金星过了许久才散去,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面前哪里还有魏叙的影子。
哪怕刚刚她脑袋距离地面并不算太高,可冷不丁这样摔一下,还是让谢轻澜疼了许久。
一直到出了府,谢轻澜才看见已经坐在马车上的魏叙,他手里还抱着她的花盆,语气里却带着他独有的恶劣:“本世子还以为你纸糊的,轻轻的摔一下,就要嘎了,还得别人抬着棺材去装你。”
那么惦记着她嘎掉,是想好早点给乔星然让位置?
谢轻澜张口就想怼回去,可脑袋的眩晕感太强烈了,影响了她的发挥。
她索性只是沉默的登上马车,直到马车动了起来,谢轻澜才想起来哪里不对。
“你不是骑马么…怎么坐车了?”
这马车倒是不小,可跟魏叙单独相处让谢轻澜浑身都感到不适:“世子爷要不还是出去骑马吧,骑马才符合您高贵典雅卓尔不群的气质嘛,坐马车里多掉价!”
其实她就是不想跟这个人坐一起。
“这是我魏家的马车,车子厢旁还刻着本世子的专属印记,本世子想坐就坐,关你什么事?”魏叙斜着眼看向谢轻澜,眼神里面的轻蔑几乎要溢出来。
果然,这样嘴巴不积德,语气高高在上的人才是魏叙。
在谢家的时候,那不过是因为魏叙想尽快让乔星然免除惩罚,才伪装出来的对她那么好。
幸好她没有沉溺其中,否则自讨苦吃。
谢轻澜又不理他了,眼瞧着她扭了脸,魏叙也将手中的花盆放在了车子上:“你这东西记得自己拿回去,别玷污了本世子的马车。”
谢轻澜还是不想理他,哪怕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还只是点点头。
“停车!”
她就那么沉默着,一直没有搭理他。
可路才走了一半,刚到了商街,魏叙却不知道抽哪门子的疯,忽然叫了一声。
驾车的马夫是魏叙身边的一个护卫,也知道他什么脾气,利索的就把车停下来了。
“一品楼到了,本世子记得昨日星然提起来想吃里面的点心,就不陪你回府了。”
魏叙睨了谢轻澜一眼,脸上尽是无情,只有提起来乔星然得名字时,才会有真情实感流露出来。
走神状态的谢轻澜,根本没有听清楚魏叙说的意思,她只听到个一品阁,便撩开了窗子帘,朝外面看过去。
外面装饰华丽,隐隐有各种各样的香气扑鼻,可不是到一品楼了。
这是满京城最大的糕点铺子,需要提前许久预约才能买上,一块糕点的价格,甚至都足够普通百姓十几天的生活费。
谢轻澜和魏叙的初遇,也正是一品楼。
她那会走神,完全没有过脑子魏叙说的什么,下意识的应了一句:“我们就是在这里遇见的,那日我不知道吃个点心还要预约,他们都进去了,唯有我困在原地好生尴尬,后来还是你把身份牌给了我。”
谢轻澜眼神里面出现了一点莫名的怀念,那些前尘往事,好像是上一辈子发生的事情一样,却死死的刻在了她的脑海中。
“魏叙,我从来不后悔认识你!”
她有感而发,可落尽魏叙的眼神里,却全部变成了丝丝缕缕的挑衅。
“你是不后悔拿我当傻子玩乐吧!”
魏叙趁沉着一张脸,嗤笑了一声,而后撩开帘子直接迈了出去。
他是连看都不想再看着她了。
他下了马车,却感觉心口里的那团火,烧的更猛烈了!
她自然不后悔!
她有什么好后悔的,玩弄过别人的感情以后,一句撑不下去就打发了他!
他阴沉着脸,又回来将帘子拉开:“本世子现在不想跟你一起回去了,若是在我回来之后,你还赖在马车上没有下来,不要怪本世子无情无义了。”
“哎,那你是要我跑着回去不成?”
这里虽然是商街,却并没有租赁马车的地方好吧,京城租赁马车的地方都在城南西街,可他们现在却在城北东街!
他就撂下了这么一句话,转身就挤进了人群里,明明当初他跟她说最讨厌在人多拥挤的地方排队。
谢轻澜刚刚死去的脑子一瞬间回归,后知后觉的才想起来刚刚魏叙说的是要去给乔星然买点心。
原来从不是他的规矩多,而是她本就不是那个让他愿意破坏自己定下的规矩的人。
所以,现在她都不配跟乔星然的点心坐在同一辆马车里了吗?
“这破马车,当本小姐稀罕坐?”
谢轻澜心口里无端生起来一股子闷气,她跳下马车的一瞬间,还差点把脚崴了。
“小姐,您下来是要给夫人买东西吗?”见她都不叫人搬轿凳就跳下来,嘉月在车队后面,顿时跑了过来。
谢轻澜没忘记她原本是打算去药材铺子买些安神的药材,给侯夫人做一些治疗失眠的香料药丸手串的。
侯夫人支持了她那么多银票,谢轻澜还是想投桃报李一下。
只不过,她想起的那个药材铺子,也不是在这条街上,便无奈的摇摇头,才给嘉月说:“不是多大的事情,咱们走走吧!”
这事,她跟谁都说不清楚。
旁人不是她,不能理解她的处境!
所有委屈苦楚,她只能自己咽下去,那些咽不下去的,生吞也得咽下去。
这条街上全是小商贩,谢轻澜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走走了,可越走越感觉自己这脑袋发懵,难道那一摔还真给她摔出毛病来了?
谢轻澜刚在一个卖梨子的摊位前站住,可眼前却开始一阵阵发黑,她的手没有碰到梨子,反而一巴掌按在了桌子上。
“小姐,您怎么了?”
嘉月发现了她的不对劲,连忙过来查看她的情况,此刻嘉月才看见谢轻澜的鼻子里已经流出来了血。
就这么一个呼吸间,谢轻澜已经往旁边倒了过去,若不是嘉月拉住了她,她的脸就要撞到了旁边尖锐的菜刀上!
“小姐!小姐!”
嘉月瞬间慌了。
她忙抬头去找刚刚魏叙的马车,可一品楼门口空空如也,只有成群结队的顾客,哪里有魏叙的踪迹。
“这是谢小姐?瞧她嘴唇发紫,莫不是中毒了,我陪你送她去医馆。”
一个年轻的男人声音在嘉月和谢轻澜身边响起,有了男人提醒,嘉月才发现谢轻澜是中毒了!
屋子里徒然只剩下了谢轻澜和魏叙。
他一步步朝着她走过来!
“你要做什么?”
魏叙不说话,谢轻澜心头猛跳。
“你千方百计嫁给我,现在还问我做什么?”魏叙嗤笑了一声。
他已经近在咫尺,直接把谢轻澜推到在这张千工拔步床上。
“魏叙,你别太过分了。”
泥人尚有三分火气,谢轻澜一天都在被欺负,哪能任凭魏叙摆布。
魏叙却不理她,直接用一只手捉住她一双推搡的手腕,另一只手已经扒在她腰间。
脖颈上的疼,让谢轻澜用不上力气。
只能任凭魏叙扒她衣裳。
“魏叙,魏叙......”
“你既然不喜欢我,何必这样欺辱我?”她拼命挣扎,却逃不开他的掌控。
“既是新婚夜,何谈欺辱?”
魏叙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嘴角的笑容越发恶劣:“别惹我不痛快,当初是你自己主动放弃的我,现在又要强求?我这不是在满足你的心愿!”
谢轻澜顿时僵住了,一颗狂跳的心脏骤停,甚至都忘了挣扎......
她和魏叙之前确实有过一场前缘,是她亲口说放弃了魏叙!
“不过是场婚闹而已,这点委屈就受不住了?这点小事也至于你寻死觅活的,当初不是你嫌侯府门楣低的?”
魏叙手上动作未停,看了一眼谢轻澜原本包扎着伤口的白色绸布被染红,轻蔑道。
可他并没有瞧见,谢轻澜眼神里已经全是绝望,就是因为当初有情,时至今日才会感觉心痛到窒息。
原来在他的眼里她的清白也是小事。
就像当初他说,门第差距是小事,父母反对是小事,别人的口诛笔伐,甚至戳她脊梁骨,骂她不知廉耻都是小事!
可桩桩件件的小事,足够压垮她。
他到现在还认为是她负了他,却从来没有想过官至二品的尚书大人,威胁她爹拿着她娘的性命逼她放弃他时,她只是个六品小官的女儿啊!
她可以为了他们可歌可泣的爱情去死,那她娘怎么办?
想起阿娘亲,谢轻澜终于又动了动。
婚服被剥落丢到地上,她浑身只剩了银朱色的里衣,魏叙大手直接扯上她肩头的衣物用力往外拽,雪白的肌肤映入眼帘,一根极细的带子从魏叙的手中崩断。
是她的小衣被他扯开了!
魏叙按着手中柔软,谢轻澜抓住机会,一巴掌扇在他俊美的脸颊上。
“魏叙,你混蛋!”
莫大的屈辱压在理智边缘,他拿她当什么了?路边站街揽客的青楼妓子吗!?
谢轻澜揪着自己的里衣,蜷缩到床角。
魏叙被她这一巴掌像是打醒了,目光阴郁的在她身上看了一圈,然后坐到了床边。
两个人一起沉默着,也不知过了多久,谢轻澜用手背把脸上的泪擦干,她看着魏叙,心里渐渐下定了主意。
“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是不相信的,但我还是要解释一句,当初是乔家拿着我娘威胁我......”谢轻澜努力想解释。
“够了,别提什么当初了!”他却粗暴的打断。
“好,我不提当初,我给你说现下的问题。”谢轻澜停顿了一下,“既然你也那么讨厌我,我们就以一年为期吧,你就算现在跟我和离退亲,安昭侯也定然要给你娶别家女,乔星然是不可能做正妻的。”
这话说出来后,谢轻澜心里松快了一些,继续道:“一年后,想来你也有本事护住乔星然了,我自请下堂,给她腾地方。”
一年,这也是她被自己定下的目标。
她必须要在这一年里找到娘亲口中的外公一家,从前她在府里的时候被限制了自由,没有办法光明正大寻找,只要找到外公,娘亲的解毒药和她眼下的窘迫就迎刃而解了。
“你又在算计什么?”魏叙满是不信的问,眼神里的质疑那么伤人。
谢轻澜又被他的话刺痛了,可自尊不许她低头再解释:“一年之后,无论结果如何,我自不会纠缠你。”
魏叙原本放在膝盖上的手倏地攥紧,语气却更加的刻薄:“但愿你信守承诺,别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
魏叙的眸光黑沉沉的,幽黑的让她都看不见自己的倒影,从前她最喜欢他这双眼睛,冷漠与危险中带着异样的风情。
谢轻澜的心脏怒不可遏的抽搐了一下,还是轻轻点头:“我可以签字画押。”
“就你那点可怜的信誉,签字画押就对你有用了?”他忽然起身。
谢轻澜下意识的往后躲,发现魏叙只是站了起来,并没有再次碰她的打算,心才缓缓落下。
魏叙亲自写了契约书,随着谢轻澜在自己脖颈上抹了一手血按在契约书上,他们这场婚事,终于落定了。
谢轻澜不知魏叙是抱着什么心思写的契约书,瞧着上面龙飞凤舞的字,想来是因为魏叙不相信她的说辞,才那么生气的。
不过,谢轻澜将契约书又抄录了一份,高兴的抱着这东西去睡觉了,徒留魏叙一个人在桌子前愣了神。
旋即,魏叙像是更生气了!
第二日一早,谢轻澜一睁眼就看见了房间里直接坐在椅子上睡觉的魏叙。
他竟没有直接走?
谢轻澜刚翻身起来,那边的魏叙已经起身往外走了,他背上昨日被安昭侯打的鞭痕并没有上药,甚至身上还穿着那件婚服。
直到门被打开,丫鬟婆子才进门伺候。
等到她收拾得体,魏叙都没有回来。
谢轻澜没泄自己的气,反而给身边的丫鬟说:“想来世子爷已经过去了,我们也不等了。”
没人给她脸,她就自己给自己兜着。
侯夫人的月华堂离新房并不算远,谢轻澜到的时候,屋子里已经做满了人。
她才一进去,就瞧见了一群昨日熟悉的面孔,那坐在东侧的一排男人,正是昨日妄图欺负她的贱东西。
紧接着冷嘲热讽也随之而来:“少夫人好大的架子,新婚第一日喊打喊杀,第二日就晾着一府的长辈等你敬茶?”
这话实在难听,是想直接给她扣上没规矩还不敬长辈的大帽子?
谢轻澜还在斟酌怎么反驳,就听到坐正位上的侯夫人已经讥讽回去:“三弟妹倒是好规矩,生出来这两个讨人嫌的东西,你去满京城打听打听,哪家成亲小叔子听了别人两句挑拨,就带了一群人去欺负新嫂子的?”
说这种话,也不怕大风刮了舌头。
侯夫人的战斗力,谢轻澜昨天昏迷了没捞着窥见,今日一观确实跟传闻中一样嫉恶如仇,快人快语。
三房太太敢怒不敢言,眼睁睁的瞧着侯夫人转头的一瞬间,又变了一份面孔。
“轻澜,快到母亲这边来。”
时间过了良久,魏叙还是没来!
因着安昭侯在上面看着,哪怕魏叙迟迟不到,依然没人敢再乱说话。
直到侯夫人也等的不耐烦了,准备去让人再去找找魏叙的时候,门口的位置出现了一张病若西子,未语先咳的面庞!
来的人正是乔星然,而她身边细致入微扶着的人可不正是魏叙!
谢轻澜想过魏叙会为难自己,却没有想过他会在今日敬茶的时候就迫不及待的要把乔星然领来。
难道他还想让她们一起敬茶?
谢轻澜一时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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