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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拐的弟弟找到了,但我知道他是假的。半夜,他又一次发狠地吻我,我哭着求他:我有未婚夫了。他伏在我膝上:姐姐,别装了。我勾了勾红唇,蛇蝎确实装不了白兔。下次我要他哭着跪在我脚下,摇尾乞怜。
主角:季颂夜季温凝 更新:2023-04-12 22: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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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季颂夜季温凝的其他类型小说《花海柔情知乎》,由网络作家“季颂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被拐的弟弟找到了,但我知道他是假的。半夜,他又一次发狠地吻我,我哭着求他:我有未婚夫了。他伏在我膝上:姐姐,别装了。我勾了勾红唇,蛇蝎确实装不了白兔。下次我要他哭着跪在我脚下,摇尾乞怜。
被拐的弟弟找到了,但我知道他是假的。
半夜,他又一次发狠地吻我,我哭着求他:我有未婚夫了。
他伏在我膝上:姐姐,别装了。
我勾了勾红唇,蛇蝎确实装不了白兔。
下次我要他哭着跪在我脚下,摇尾乞怜。
1
我家是 A 市首富,而我是家中独女。
当我以为自己足够优秀,可以继承家业时,我那个被绑架撕票的弟弟突然回家了。
八年前,我和弟弟季颂夜同时被绑,绑匪狮子大开口,一条命要价一亿。
隔天,绑匪收到了钱,但只有一亿。
对我垂涎了几天的绑匪,毫无顾忌地伸手在我脸上乱摸。
他的鼻息在我脖间游离,笑声恶心:小妹妹,告诉你个事,你老爸说他短时间只能搞到一亿,让我千万别伤了你弟弟。关于你这个女儿,他一个字都没提起。
季颂夜听后松了一大口气,哭着问绑匪:我爸什么时候来接我回家?
绑匪搂着我,更加肆无忌惮:你小子倒急着想走,那你亲姐姐呢?
季颂夜年纪小,却也明白。
他讪笑着讨好绑匪:只要你别再打我,她随你怎么样!反正她也不一定是我爸亲生的,从小到大,我巴不得她快点死!
说着,他转过了身,放任绑匪对我上下其手。
我面无表情地拔出绑匪腰上的枪,在绑匪惊惧的目光下,我调转枪头,对着季颂夜的头开了一枪。
掌心被震得剧痛,摇晃的灯盏下,那灰暗的墙上开出了一片鲜艳的花。
弟弟就倒在那片花海之下,连挣扎都没挣扎一下。
我将枪丢到绑匪脚边:现在只剩我了,这一亿你爱要不要。
你……你真他妈是个疯子!你杀人了!绑匪彻底慌了,他可能没想过把事情搞这么大,急得不断骂人,我告诉你,人是你弄死的,你别想赖到我头上。
是你在校门口绑架了我们,你已经坐实了绑架的罪名。而我从小品学兼优,什么事都让着我弟弟。你觉得警察来了,会相信谁?我镇定地欣赏他的神情从慌张变成惊恐。
我环视了一周这座废楼,脱下外套擦了擦自己的手:这里没有摄像头,把他收拾干净就行了。
你……你他妈的怎么就一点都不怕呢?绑匪看我的眼神,像见到了恶鬼。
我蹲到季颂夜身旁,伸出只剩下四根手指的左手,抚上他支离破碎的脸。
我怕啊,过去的每一天我都怕得要命。可我身后只有我自己,怕有什么用。我回头对着绑匪,露出一丝冰冷的笑容,所以没人救我的时候,我就自救。这样也有错吗?
绑匪的脸色苍白到了极点,一米八几的高个子此刻却不敢直视我的眼睛。
那晚,我独自一人处理了现场。
又花了几天时间清理掉了季颂夜的尸体。
因为绑匪手上握着我父亲的把柄,所以有关这次绑架,我父亲从头至尾没想过报警。
家里人接到我的时候,我浑身都是伤。
我缩在父亲的脚边,满眼惊吓,哭得几乎说不出话。
你弟弟呢?父亲一见到我,就打听季颂夜。
甚至狠狠扇了我好几个耳光,只因为我支支吾吾咬字不清,让他更加担心自己的儿子。
最后,我望着他的眼睛,告诉他弟弟昨天趁着绑匪不注意,自己跑出去了。
父亲不信,带着几个人在楼里一层一层地搜寻季颂夜。
结果,当然是没找到人。
我得救了,弟弟失踪了。
见到我被平安带回家,妈妈的目光瞬间黯淡了下去。
她扶着门框瘫软在地板上,哭得泣不成声。
从那天之后,她便不再和我说话。
她整天看着墙上的全家福呆坐,一坐就是一下午。
而我的父亲,对我的打骂更加频繁。
这天,他下了酒局回到家,见到正在看书的我,突然揪着我的头发就往他书房拖。
这种场面在这个家,早就重复了不下百次。
我的妈妈永远只是木然地站在卧室门口,通红的眼中盈满了泪水,透过我像是看到了她最不愿意回首的记忆,她转身进了卧室将门关上了。
父亲像疯了一般将我摁在书架上,他用力反剪着我的手,骂我就是贱,怎么不讨好讨好绑匪,救出自己的弟弟。
父亲对我施暴中,书架上的一套文房四宝掉下来,砸在我的额角,我的眼前顿时一片血红。
我仿佛又看到季颂夜躺在血泊中,我麻木地说道:爸爸,我好疼。
听到这声爸爸,压在我背上的男人终究还是有了一丝动容。
但下一秒他直接将我推倒在地上,拳头像雨点一样落到我脸上。满眼的憎恶和厌烦:谁允许你叫我爸爸了!
我的鼻梁骨痛到酸涩,只觉得一股腥甜直冲喉咙。
但面前这个男人依然没有停手,他掐住我的脖颈,直到我满脸充血,筋脉在我脖子上鼓起,他满意地凑近我,警告我:记住,我永远不是你的爸爸。你是你妈和外面畜生的种,是我季名扬养在家里陪我儿子玩闹的狗。而你作为狗,却将你的小主人弄丢了。你说,你是不是该死?
那一晚,我在疼痛中晕死过去。
又在彻骨的寒冷中惊醒,独自躺在空无一人的房间,才松了口气。
我忍着痛,一瘸一拐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家中的菲佣们早就对此见怪不怪,没有人会关心我的死活。
可我的性格生来反骨。
因为他们的冷漠,反而激起我要活下去的斗志。
这十年,我努力成长。
在媒体面前,他不得不扮演慈父的时候,我就尽最大限度地曝光自己,展现自己。
季家不给我资源,我便自己去争取资源。
终于,我成了《财经》某专栏中全亚洲最有潜力的商界女性。
我的父亲在前年生了场重病,这两年对于企业的事越来越力不从心……
而我那位懦弱的妈突然破天荒为了我争取了一回。
她盛装出席富豪太太的饭局,半年后为我订下了门体面的婚事。
对方是投资行大佬的长子傅霖,我精心设计了几场邂逅,使他对我的痴迷日益加深。从此有了傅家的支持,我在商界的地位越来越稳。
此时,我还天真地以为,只要我还是名义上的季家独女,季家的产业迟早会是我的。
可当父亲带着季颂夜出现在家门口时,我和我妈都有了一瞬间的愣神。
姐姐,我好想你。季颂夜无视差点情绪失控的妈妈,选择先拥抱我。
感受到他有力的手臂,淡淡的体温,还有他身上那熟悉的橙花香,我垂在身侧的双手止不住地战栗。
下一秒,季颂夜自然地牵住我的手,那双天生的桃花眼,恣意多情:姐姐的手好凉。
他俯身,将我的手背贴上他的脸颊。肌肤相亲的触碰,让我的思绪瞬间回到现实。
我抽回自己的手,看着他那张几乎与弟弟季颂夜一模一样的脸,惊慌失色。
季颂夜笑了笑:爸,您看。我就说我突然回家这件事不是惊喜,是惊吓。
说着,他自顾自地走进了房子。
季颂夜在客厅里溜达,口中感慨:这里还和几年前的摆设一样啊。
我妈跟在他身后,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一米八几的男孩就是他失而复得的儿子。
她小心翼翼又迫切地想上去和他说话,但季颂夜脸上虽笑着,眼底却尽是疏离。
一转头,他和我的视线遥遥对上,相缠炽热。
我蹙眉,回避。
他淡笑,神色放松。
眼前这个人绝不是我的弟弟季颂夜,季颂夜已经死了。
是我亲手开枪打死的,就连他的尸体也是我焚烧掩埋的。
眼前这个有着和季颂夜相似脸的男子,只是父亲找来的冒牌货。
有意思的是,这个冒牌货今天第一次见我,可看我眼神却实在谈不上清白。
不如趁此机会向他靠拢,然后将这件事打探清楚。
当晚,我去了户外泳池。
抬头看到三楼落地窗内,有一抹颀长的身影已经逗留很久。
我从泳池中出来,将长发拨到背后,水顺着发梢打湿我系在后背那根纤细的绳结。
我一杯接着一杯地灌自己红酒,直到自己瘫软在某个温暖的怀中。
水一点点洇湿他身上的白衬衫,他拂开我脸颊边的湿发,微凉的指腹落在我滚烫的脸颊。
我攀紧他的肩,抱歉笑道:能不能麻烦你送我回卧室?
季颂夜乌沉的眼中透出一丝笑意,温声道:今晚的风有些大,姐姐要是觉得冷,可以抱得紧些。
季颂夜将我打横抱在怀中,我一路暗自打量他。
关上门后,我一寸寸抚平他胸前湿透的衣褶:都湿了,小心着凉。
季颂夜放任我的手搭在他胸口,嘴角含着一抹饶有兴味的笑。
我又得寸进尺,将手移到他的领口。
季颂夜像是知道我下一步要干什么,自己挑开了衬衫扣子。
我大方欣赏着他身上完美的肌肉线条。
季颂夜随手将湿衣服放到我的梳妆桌上,捡起房间角落一个男装大牌购物袋。
他背对着我,抖开里面一件高定黑衬衫:这是提前给我准备的礼物?
我的视线落到他的后腰,原本长有胎记的地方却光洁无物。
季颂夜回头,对上我的眼睛。
他挑衅地勾了勾嘴角:姐姐,你在看哪儿?
我上前从他臂弯拿走那件黑衬衫,微笑道:这件衣服是我买来送给未婚夫的。
季颂夜的笑脸瞬间笼了层阴霾。
他从我手里一把夺回衬衫,穿到了自己身上。
季颂夜慢条斯理地扣着扣子,对我说道:但好像我穿,比他更合适。
本以为他适合白衬衫,没想到黑色更合适他。
我笑了笑:你喜欢,就送你吧。
姐姐,其实我也给你准备礼物了。
是什么?
季颂夜微笑:秘密。
第二天,季颂夜身着一身黑色正装出现在董事会。
他站在我所向往的那个制高点,优雅从容地宣布从今以后,集团总经理的位置正式属于我。
我面色不改,指尖却深陷掌心。
多可笑啊。
我奋斗了这么多年,却还是停留在管理层。
而他一来就进了董事会,手持百分之八十的股份。
今夜,为了庆祝季颂夜加入董事会,集团邀请了各个行业的合作方来参加酒会。
其中也包括我的未婚夫傅霖。
我一袭黑裙,简洁又性感。
但今晚,我不再是酒会的焦点。
曾经在生意上有过往来的企业家今天见到我,也只是敷衍客套两句,转头便去给季颂夜亲自敬酒。
这群老狐狸巴结人的那一套,季颂夜根本看不上。
季颂夜高傲的姿态将他们拒之千里,那群人最后又只能重新找上我:
听说,季总从副总升到总经理的位置了。恭喜恭喜。
季总不愧是女精英,出色的业务能力连我们这些前辈都钦佩。
谢谢。我笑着又饮空一杯,希望日后能和贵公司多多合作。
酒过三巡,我喝得有点上了头。
细高跟踩着大理石地板,脚步有些虚浮。
我的未婚夫傅霖见到我,从他父亲身边脱身后,上前扶了我一把。
温凝,你怎么样?
他的手从我小臂滑到手腕,快牵到我手时,我礼貌地躲开了。
我对他笑道:我没事,谢谢。
傅霖落空的手搭在我的腰上,身体一点点地靠近我。
我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气,不禁皱了皱眉。
温凝,下个月我们都要订婚了,我们是不是应该更进一步了?
我们身后的长廊人来人往,一贯在我面前装作很绅士的傅霖今晚看我的眼神充满男性的渴望。
我一贯的距离感,让他失去了耐心。
毕竟豪门公子哥,有哪个会是真的恋爱脑?
他们谈恋爱永远摆在利益之后。
傅霖也不例外,他为我着迷,也一样沉沦于其他女人的美色。
前段时间,八卦杂志就曝出了他在游艇夜会女团成员的桃色新闻。
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我发誓那些真的只是子虚乌有的娱乐新闻。傅霖一脸真诚地望着我,我怎么会和戏子约会?自从遇到你,我看其他的女人都觉得俗。
他刚说完,就打脸了。
傅霖的前女友林美筠从洗手间出来,碰巧和我们打了个照面。
林美筠过去只是个十八线女模特,但和傅霖分手后没多久,她就身价翻倍。
就在去年,她甚至还嫁给了娱乐圈资本家王岩,成了人人羡慕的富太太。
这次,她跟着自己的丈夫一同出席酒会,浑身上下可谓是珠光宝气。
见到昔日男友,林美筠忍不住上前显摆:这不是小傅总吗?好久不见。
傅霖最讨厌别人称呼他为小傅总,他的脸色瞬间沉下来:温凝,我们去露台逛逛?
我挽上他的胳膊,准备离开时,却被林美筠叫住。
季总,久仰美名。林美筠拖着一席鱼尾裙来到我面前,像打量物件般上下扫了我一眼,最后嗤之以鼻,您身上这件小礼裙是香奈儿前年的春款吧?
林小姐不愧是时尚界的翘楚。前几年,我还有幸到过现场,看过您的几场比基尼秀呢……我语气稀松平常,可林美筠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那都是过去了。林美筠不愿意提到自己在娱乐圈的出身,调转话题开始冷嘲热讽,小傅总你怎么还是这么节俭?像今晚这样的酒会,你连一套像样的时装都送不起自己女伴吗?怎么让自己的女伴穿得这么寒酸。
傅霖皱了皱眉,想反驳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最后,他的视线落到我的裙子上,眼中闪过一丝嫌弃。
低声对我说道:温凝,下次记得穿漂亮点。
林美筠不禁得意地扬起唇角:就是嘛,女人可是男人的面子。尤其像今晚这种场合,你怎么穿得这么随便……
不过是在自己家和朋友吃顿饭而已,穿得舒适就好。一道熟悉的低沉磁音在我们身后响起。
季颂夜站在餐厅入口,对我笑道:姐姐,我找你半天。
林美筠退出娱乐圈后,一门心思只想备孕生孩子。
季颂夜失踪好多年,她自然不认得。
但当他将一枚鸽子蛋大小的粉钻戴上我的右手,林美筠的眼睛瞪得差点掉出来:这得多少克拉啊。
季先生,初次见面,我是亚博娱乐的王岩。林美筠的丈夫一见到季颂夜,就上前和他握手。
林美筠在娱乐圈混了这么久,她马上明白季颂夜是个连她的丈夫都得罪不起的大佬。
于是,她赶紧凑上去也想混个脸熟。
没想到她的丈夫王岩只顾介绍自己,半个字没有提到她。
季颂夜微笑着看她出丑,然后伸出手,握住的却是我的手。
王岩笑容一僵,尴尬得只好搓了搓手。
他将身旁的林美筠往我面前一推,想借林美筠和我拉近关系:老婆,你刚才和季总在聊什么呢?
林美筠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我笑着替她回答道:王太太在和我聊今晚我们穿的时装呢。她啊,说我身上这条裙子不合时宜,早过时了。
王岩脸上的笑容一瞬间消逝不见,看林美筠的目光隐藏愠色。
忍不住责备道:你一个三教九流的模特,懂什么时尚?人家季总天生丽质,穿什么都漂亮。
季颂夜听了,这才展颜,给了王岩一个难得的好脸色:王总和我看法一致。
王岩带着林美筠离开后,傅霖赶紧上前和季颂夜并肩站在一起,手甚至拍上了他的肩膀。
我微微颔首,发现三楼记者正时刻紧盯着季颂夜。
难怪傅霖想趁此机会,在媒体面前表现一下自己和季颂夜的关系匪浅。
但谁知,季颂夜并不配合。
他抬手,冷漠地避开傅霖的手,眉宇间透出对傅霖的厌恶:小傅总,现在倒是长嘴了。
……傅霖不明所以地怔在原地。
季颂夜将我拉到他身边,冷声道:刚才有人对我姐姐出言不逊,你是聋了,还是哑了?
季颂夜的声音很低,三楼的记者虽然听不到,但傅霖却听得一清二楚。
他的脸由白转为红,最后自尊心让傅霖丢下我愤然离场。
姐姐,陪我去餐厅吃点东西吧。季颂夜将我的手搭上他的手臂,眼神又恢复了温度,我肚子饿了。
我和季颂夜刚坐下准备享用晚餐,餐厅正前方特别预留的宴会台上忽然响起了钢琴声。
林美筠正坐在钢琴前,弹奏着一首钢琴曲。
王岩趁此机会又跑来敬酒,并向我赔罪道:自家娇妻不懂事,我让她给季总弹首曲子赔个不是。
台上,林美筠坐在钢琴凳上的形态美好,白裙优雅。
季颂夜修长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微嘲道:弹得不错,只是这首《致爱丽丝》会不会有点过时了……
王岩笑了笑,打断林美筠:换一首。
林美筠看着台下名流们对着她窃窃私语,她的手一点点在黑白钢琴键上紧缩。
最后,两个女服务员的笑声彻底压垮了她的自尊。
我知道她,她以前是模特,我老公特别喜欢她拍的三……
嘘,小心被她听到。哎,没想到她还会弹钢琴呢。
林美筠的眼圈越来越红,她突然看向季颂夜和我,恶劣地勾起唇:季温凝季小姐,听闻你日常兴趣广泛,钢琴也弹得很好。我今晚能不能向你虚心请教一下呢?
我坦然笑道:抱歉啊,我不会弹钢琴。
林美筠这两年日子过得过于滋润,因为王岩的关系,她在复杂的娱乐圈几乎横着走。
骄纵惯了的她,以为资本局也会看在王岩的薄面,让着她一点。
于是,她直接将目光投到我的左手上:您是不会弹还是不能弹啊?
我下意识地将手藏进裙摆的褶皱。
我左手缺指,后天残疾这件事其实不算是秘密。
但像今天这样,被人在公开场合堂而皇之地调侃还是第一次。
林美筠故作惋惜道:真是可惜了,季总出身和气质这么好,却没学过钢琴。
我见她不依不饶,便大方地褪去手上的天鹅绒手套走了过去。
因为缺失小指的原因,我的手无法做到跨八度。
所以即使我很努力,也只弹奏出一首很难听的四不像。
台下的名流出于礼貌没有笑,但也有一人直接为了我鼓起了掌。
我诧异地望向季颂夜,他径直朝我走来:姐姐,你又在和大家开玩笑了。
季颂夜绕到我身后,弯腰将手轻轻搭上我的双手,按出一串悠悠荡荡的琴音。
虽然简单,却至少流畅。
紧接着,他将自己的外套递给我。
坐到我身边独自弹了一首《蓝色的爱》。
美好的琴音,令全场都噤了声。
一曲终了,他将自己的外套搭到我肩上,笑道:我弹得不好,都怪以前姐姐教我的时候没认真学。
他起身牵起我的左手,揣进了自己的口袋:今晚你喝多了,我们回家。
车上,季颂夜与我同坐后排。
我有点晕车,脸色不太好看。
季颂夜叹道:酒会而已,何必这么拼。
我无力地靠在椅背上,闭着眼回答:王岩黑白两道通吃,这人虽然目前对我们集团造不成什么大的威胁,但也不能小觑。他经营的产业涉及很广,有几个项目可以合作。
不知道季颂夜有没有听进去,黑暗中他握住了我的左手:怎么受伤的?
我侧过头,看向他那双漂亮的眼睛:你不记得了?十岁那年,父亲送你的那块古董表丢了。季颂夜蹙眉:然后呢?
你怀疑是我偷的,不吃不喝两天,吵着闹着要把我的手指剁下来。
短暂的沉默过后,季颂夜垂眸盯着我空了一指的手套:你一定很恨我。
我将脸转向车窗,冰冷的玻璃上映出一张笑脸。
酒窝深深,眼底却一片凄凉:我怎么会恨你呢?那时候,你年纪小不懂事。现在你长大了,以后一定会一直对姐姐好的,对吗?
我的手穿过他的黑发,像小时候一样揉了揉。
街边光怪陆离的灯光一道接着一道滑过季颂夜的脸,他的脸在光与影之间忽明忽暗。
许久,他点了点头:嗯,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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