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程心方鸣的其他类型小说《我老婆出轨那些年程心方鸣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大空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爸爸,我有车了是不是可以去很远的地方?”小家伙是一个小正太,很帅气,大眼睛亮晶晶的,灵气逼人。“可乐想去哪里呢?”我笑着问道。“我想去找妈妈,把妈妈接回来。”我愣了一下,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子啊,你妈接不回来了,永远都接不回来了,她也不再是你的妈妈……身为人父,哪怕我已经竭尽全力照顾他了,但还是觉得愧对他,没能给他一个完整的家。大半年时间过去了,可能是逐渐适应没有妈妈的日子了吧,小家伙不像以前那么闹腾了。但他还是会时不时的想起妈妈,睡觉做梦的时候也是喊妈妈。我带他出去玩,他通过观察,然后问我:“爸爸,为什么别的小朋友都是妈妈带着出来玩,我是爸爸带着出来玩呢?我的妈妈呢?”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想到程心。说实话,我真的有点“佩服”这个女...
《我老婆出轨那些年程心方鸣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爸爸,我有车了是不是可以去很远的地方?”
小家伙是一个小正太,很帅气,大眼睛亮晶晶的,灵气逼人。
“可乐想去哪里呢?”我笑着问道。
“我想去找妈妈,把妈妈接回来。”
我愣了一下,心里很不是滋味。
儿子啊,你妈接不回来了,永远都接不回来了,她也不再是你的妈妈……
身为人父,哪怕我已经竭尽全力照顾他了,但还是觉得愧对他,没能给他一个完整的家。
大半年时间过去了,可能是逐渐适应没有妈妈的日子了吧,小家伙不像以前那么闹腾了。
但他还是会时不时的想起妈妈,睡觉做梦的时候也是喊妈妈。
我带他出去玩,他通过观察,然后问我:“爸爸,为什么别的小朋友都是妈妈带着出来玩,我是爸爸带着出来玩呢?我的妈妈呢?”
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想到程心。
说实话,我真的有点“佩服”这个女人。
以前在一起的时候我怎么没有发现她如此凉薄呢。
你说一个母亲,该有多狠心才能做到离家大半年不看孩子一眼、不跟孩子说一句话呢?
真的很难想象天底下会有这样的母亲。
但程心做到了。
我知道她一直不太喜欢孩子,但再不喜欢,可乐也是你的亲生骨肉啊,你就那么狠心抛下他吗?
……
零零散散的疫情终于控制不住了,感染的人越来越多,不封城怕是不行了。
一时间人心惶惶,人们开始疯抢物资,导致物价飞涨。
物价涨起来不算什么,关键是各种生活物资奇缺,根本买不到,就算买到了,快递也送不过来。
政府迅速出台了打击投机倒把、哄抬物价的措施,抓了一波发民难财的不法分子,米面粮油菜等生活必需品的价格总算是稳定了下来。
现在的主要问题是物流不畅。
菜农的菜坏在地里了都卖不出去,老百姓们却根本没有菜下锅。
供需严重失衡。
洛城实行划片管理,道路层层设卡,物流根本通不过来,快递员大都也被隔离在家出不了门。
整座城市都是乱哄哄的,平静的日子一下子被打破了。
我住的小区还没有完全封闭,但各种小道消息满天飞,物业通知说小区随时都可能全封闭,让大家提前储备好食物。
我们单位也忙起来了,各种会议不断,除了让大家做好疫情防控外,还要提前做好准备,随时准备居家办公。
全国很多城市都封了,洛城恐怕没办法幸免。
我每天都关注卫建委发布的数据,看着不断上涨的阳性病例,我意识到情况不太妙。
家里储备的有一些药物,但不多。
我给梅大姐打了个电话,通过她的关系,我弄到了十几盒布洛芬、莲花清瘟等市场上极度稀缺的药品,还弄到了二百个N95口罩。
在我们小区完全封闭前,胡志超开车来了一趟,拉过来几十斤的蔬菜。
猪肉、牛肉、羊肉、鸡肉等肉类食物也有大几十斤,把我家的大冰箱塞得满满的。
我看着胡志超从车上搬下来的几十盒奥特曼、挖掘机、工程车、益智类等各种玩具,一脸懵逼。
“你啥时候卖玩具了?”
“从一个老板家拉过来的,他店快倒闭了,哥们寻思着这次封闭不知道要封多久,大侄子在家肯定闷的慌,就弄过来了。”
胡志超匆匆忙忙的过来,卸完货连一口水的都没喝,急匆匆的走了。
“寻人启事”发出去没过多久,没有把程心、韩英俊这对狗男女炸出来,倒是先把秦忠和炸出来了。
各大网络媒体平台上的热搜刚撤下来,老秦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呢,我又整了一出“寻人启事”,还直接去公安局报警了,把刚降下去的热度又给炒了起来。
这让秦忠和极度的无语。
别人退休都是安安稳稳的,怎么轮到自己退休的时候,每天都跟打仗似的?
他现在都有点失眠了,生怕一个不留神,连晚年都不能安享。
“小方啊,你这又整的是哪出啊?”
秦忠和一点都不想给我打电话,但又不得不打。
不弄清楚我的意图,他连饭都吃不下去。
“秦叔,发生什么事了?”我揣着明白装糊涂。
“你不要告诉我,网上的‘寻人启事’不是你整出来的。”
“秦叔,这事儿是我弄的,你说我老婆离家出走了,现在是死是活我都不知道,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吧。再说孩子还小,离不开妈妈啊。”
秦忠和快被我折腾疯了:“你说你寻人就寻人吧,提单位做什么呢?”
“秦叔,程心是你们单位的员工,她现在失踪了,音讯全无,你们单位怎么一点都不担心呢?
不是我说,你们单位在员工关怀方面还有待提升啊……
你们单位是一条重要的线索,不得不提啊,万一有好心人找到了程心把她送到单位呢?”
“行吧,就算你有理,那你提韩英俊干嘛呢,把他的照片挂上去不违法吗?”
“秦叔,我老婆失踪这事跟韩英俊有直接关系,他是最重要的一条线索,必须得挂上去啊。
再说他现在不也失踪了吗,连你们单位都不知道他在哪里。纪委的同志说,他家里人也联系不上他,现在都急坏了,把他老子都急住院了呢……
至于说他的照片,是我从你们官网上截图下来的,都是公开的东西,我又不是以盈利为目的,怎么能说违法呢?”
“你小子要是把心思都用在工作上,现在指定爬的比我高……”
这招“引蛇出洞”果然好使。
我相信秦忠和跟程心、韩英俊一定有联系,现在他坐不住了,另外两个人也不可能一直当缩头乌龟的。
如果他们一直不露面,任由事情发展下去,谁都不知道我会捅多大的窟窿,上次的舆论失控,让他们有了心理阴影。
随着胡志超在各大微信群、企鹅群的转发,再加上我在微博上做的宣传推广,有大量热心网友跟着转发,这件事开始慢慢发酵:
“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妈,连孩子都不要了?”
“卧槽,这种女人还找她回来干嘛?不一刀捅死难道留着过年吗?”
“姐妹们谁懂啊,遇到下头男了,人家只是出个轨玩玩而已,他非但不接受,还胆敢凶我,果断离家出走……”
“哥们离了吧,破鞋找回来不恶心吗?”
“宁娶从良妓,不要出轨妻。”
“……”
网络上沸沸扬扬的,都是谴责程心、韩英俊这对狗男女的,但有用的线索一条都没有。
第二天,我接到了公安局的电话。
我以为是韩英俊报警了,毕竟我未经允许就私自把他的个人信息发布出去,还贴上了照片,确实有侵犯肖像权的嫌疑。
“你好,请问你是方鸣吗?昨天你来我们分局报警说你老婆离家出走找不到了,但是今天你老婆打电话说,她现在很好,也没有失踪,让我们撤销案子……所以打电话过来找你核实一下。”
从我踏进纪检委大门的那一刻起,程心我们两个正式站到了彼此的对立面。
我们就像重量不对等的两个人,坐在跷跷板的两端,一边升起来,另外一边必然要落下去。
在这之前,不管程心做错了什么,她都是我法律意义上的妻子,是我儿子的亲生母亲。
哪怕她出轨了,我也只是诉诸于她们单位内部的规章制度,希望通过这种“内部途径”来解决。
但从现在开始,在法律层面,我们变成了敌对关系。
我们两个为了各自的诉求,使出了浑身解数寻找对方的弱点,然后把最凶最狠的刀子,捅向对方最柔软的地方……
同时,这也意味着,我把程心单位的领导们彻底得罪了。
在他们看来,他们已经对程心和韩英俊两个人做出了免职的“处罚”,而我还不识抬举,一意孤行的要去纪检委举报,这无疑是赤裸裸的打他们的脸。
但我既然来了纪检委,说明我已经彻底豁出去了。
得罪就得罪吧,别说你们不是我的领导,就算是,又如何呢?
面子我可以不要,工作我也可以不要,但这口气却不能不要。
程心和韩英俊这对婚内出轨的狗男女,必须得到应有的惩罚!
以前在明珠市打拼的时候,我创过业,开过公司,当然知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道理。
但我压根就没有想过去调查韩英俊的家庭背景,因为我觉得没有必要。
难道我会因为知道了他背景强大,而选择忍气吞声咽下这口气吗?
不可能!
既然如此,调查与不调查,又有什么区别呢?
所以,得罪程心单位的领导,得罪韩英俊背后的靠山,这些我都不在意。
我在意的,是我作为一个男人有仇报仇有冤申冤的决心,既不退缩也不妥协,不报此仇誓不罢休!
当然,报仇有很多种方法。
我上有老下有小,不可能诉诸暴力。
所以我选择一条最文明也是最残酷的复仇方式:毁了他们最在乎最珍惜的东西!
做出这样不知廉耻的事情,还想往上爬,还想升官发财?
做梦去吧!
纪检委接受了我的举报。
工作人员拿着摄像机,对着手机上的证据拍照存档。
旁边还有一个人全程拍照记录,整个过程很正式,也很严肃。
“你的举报已经受理了,我们会尽快核实你提供的举报材料,有结果了会及时通知你的。”
接待我的主任名叫周铭伟,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长得有点像中学时候的班主任,面目严肃,不苟言笑。
我向他道了谢,又问了一些举报相关的问题,周主任耐心的一一为我做出了解答。
我提供的证据链很完整,甚至包括我跟韩英俊视频的时候偷偷录制的视频画面,这些足以证明他们两个婚内出轨,并且不排除有权色交易的嫌疑。
我原以为很快会有结果的,但等了一星期,一点消息都没有。
我给周铭伟主任打了个电话,问他调查的结果怎么样了。
周主任回复说,两个当事人都请了病假,一直没去公司上班,工作人员跑了两趟,别说核实情况了,连当事人的面都没见着。
周主任解释说,纪检委不是执法机关,不能强制传唤,甚至不能在当事人身体不适的时候进行问询,所以他们也没办法。
我有点头大:“那要是他们一直装病怎么办,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周主任说:“单位有单位的章程规定,请病假不是你说生病了就可以,要有三甲医院的证明才行。”
三甲医院的证明?
韩英俊的父亲是前卫建委的,母亲是二院的,开个假证明,对他来说还不是信手拈来!
这就是阳谋。
我知道韩英俊是在装病,韩英俊也知道我知道他是在装病的,但我就是拿他没辙。
人家各种三甲医院正规手续齐全,你能怎么办?
下午我哄可乐午睡的时候,董进打过来了电话,我看小家伙迷迷糊糊的快睡着了,就没接。
等小家伙睡熟以后,我才悄悄关上卧室的门,给他回了过去。
“有人在暗地里调查你。”
董进言简意赅,向我透露了一个爆炸性的消息。
我怔了一下:“调查我?”
“对,打听到了我这里,还问你的工作情况,包括你之前经手的那些项目,尤其是跟钱有关的……”
我瞬间明白了,这是有人准备搞我呢。
不过在这方面,我还真不怕查。
工作三年,我大大小小经手了不少项目,但我一直恪守单位的规章制度,一针一线都没有往自己口袋里装。
我虽然是躺平心态,但做事情,凭的是专业和良心。
我又不缺钱,为什么要冒这样的风险弄那仨瓜俩枣呢?
你们尽管查,要是能查出来一个黑点,都算老子输。
“方鸣,敌暗我明,你要小心一点。”
董进的电话刚挂断一会,梅大姐的电话打过来了:“小鸣,得罪什么人了吗?”
她也听到风声了。
“梅姐,我对XXX单位(前妻单位)免职的处理结果不满意,去纪检委举报了。”
电话那头略微顿了一下:“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要是有人敢犯浑……他妈的,真当老娘没脾气是吧?太欺负人了!”
晚上的时候,老任也打电话过来了。
他说话的语气跟梅大姐一样,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方鸣啊,按正常的流程走,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其他的事情你不用担心!”
老任的话里憋着一股子火气,你们的员工是人,我们的员工就不是人了吗?
我没找你们麻烦,你们反倒先找上门来了,真当我是吃素的?
大家虽然是兄弟单位,但老话说得好,亲兄弟明算账,你们要是敢把手伸到我这一亩三分地来,那就别怪老子心黑手狠了!
这件事本来是我、程心、韩英俊三人之间的私事,跟各自所在的单位无关。
但是现在,有人竟然跨过了红线,私下里调查我,妄图找我的黑料……
这犯了大忌,领导们也不能装聋作哑了,不得不下场。
我没有应声,以为是推销电话,正要挂断,那边说道:
“我们是XXX医院的(我爸妈所在的定点隔离医院),你妈快不行了,想见你最后一面,你赶快过来一下吧……”
隔离医院的这个电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差点直接把我给KO了!
我以为医院给可乐下病危通知已经是我人生中的至暗时刻了,没想到麻绳专挑细出断厄运专找苦命人,我妈那边也传来了不幸的消息。
说实话,听到这个消息,我整个人都慌了,惊惧交加,六神无主。
可乐已经被下达了两次病危通知,目前还在急诊抢救室里抢救,医生告诉我做好心理准备,因为生还的希望极其渺茫。
身为人父,我不能在这个时候抛弃孩子,他才三岁还是个孩子,现在连他都没有放弃,我有什么理由不在这里陪他支持他呢?
但我妈也快不行了,想在走之前见我最后一面……
身为人子,如果连自己亲妈最后一面都不见,简直枉为人子。
我大脑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办。
眼前又开始发黑了,视线模糊,我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还能撑多久,但我知道,现在必须要做出艰难的选择了:
是在这里陪儿子走完最后一程,还是去见我妈最后一面!
我唇角动了一下,喉咙里干涩像刀割,心中更是无限苦涩,犹如刀绞。
这真的是一个艰难的抉择啊。
我这辈子都没有经历过如此至暗时刻!
可是,我必须要做出选择。
时间不等人啊!
我摸出手机,颤颤巍巍的拨通了胡志超的电话,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老胡,我妈快不行了,想见我最后一面……但我现在过不去,你替我过去送她一程吧。”
“我大侄子……”
胡志超熟知我的为人,现在我妈要走了我却不能过去送她最后一程,他很容易就想到了我是被可乐牵绊住了。
“也快不行了,医院已经下达了病危通知。”
电话那头明显哽咽了一下:“那、那个什么,兄弟你别太担心,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你照顾大侄子吧,何姨那边我过去一样的!”
挂断电话,胡志超拿起车钥匙就准备出门。
一个相貌姣好的女人攀住他的胳膊:“老公,你干什么去?”
胡志超一边往背包里收拾东西,一边说道:“方鸣他妈快不行了,他过不去,我得过去看看。”
女人不乐意了:“方鸣方鸣又是方鸣,天天都是这个方鸣,到底是我重要还是他重要啊?你知不知道现在出去就回不来了?我不管,你今天哪儿都不能去!”
胡志超听了,一脸烦躁把她推开,冷笑道:
“柳缈云,你最好认清自己的定位,别说你现在只是我女朋友,就算咱俩结婚了,你也不能这样说方鸣!”
“胡志超,你没良心!前段时间你生病的时候,是谁陪在你身边,是谁给你端茶倒水的?是我!你的‘好兄弟’在哪儿呢,他知道吗?”
“我告诉你柳缈云,别在这给我胡搅蛮缠,听到没有?”
“我怎么胡搅蛮缠了?明明是你遇人不淑,方鸣从来都没有把你当过朋友,这个人根本不值得交往!”
胡志超一个大耳刮子抽了过去,冷着脸,森然道:“你说什么?”
柳缈云被打懵了:“你打我?胡志超你为了一个垃圾朋友竟然动手打我!?”
“垃圾朋友?柳缈云,你现在吃的用的花的是不是我给你的?你知道这些是谁给我的吗?是方鸣!”
时间过得很慢。
我一整天都是在愤怒和痛苦的煎熬中度过的。
好不容易捱到了晚上,前岳母和小姨子风尘仆仆的赶过来了。
直到这时我才知道,我举报信发出去以后,程心的单位就炸了锅。
单位的领导联系不上她,打我电话同样关机了,最后辗转通过员工登记表,联系上了前岳母。
知道她们从外省赶过来,单位派人在车站接住了她们,说了我群发举报信的事情,然后把她们送到我住的小区,还嘱咐前岳母,一定要以和为贵,劝我们两口子别把事情闹大,影响不好。
前岳父死得早,前岳母一个人把程心姐妹俩拉扯长大,供她们上学读书,看着她们各自出嫁,一路走来确实很不容易。
可乐出生以后,前岳母还过来照顾了几个月,对小家伙像亲孙子一样疼爱。
前段时间,我还跟程心商量,我家和小姨子家各出一部分钱,在洛城市区给前岳母买一套房子,让她长住这里。
两女儿都在城市里安了家,留老太太一个人住在农村,不方便照应。
程心出轨这件事暴露前,我对前岳母一直都是心怀感恩的,对她也像对自己亲妈一样,买东西都是一式两份,我爸妈一份,前岳母一份。
但这次前岳母给我的感觉很陌生,就像是一个不懂礼数、帮亲不帮理的掐腰吵架的泼妇。
她进门的第一件事,就是劈头盖脸的数落我,怪我平日里对程心的关怀太少,怪我工作上不上进没办法给程心提供更多的助力……
反正就是各种我的不是。
哪怕她女儿拉我家锅里了,也是我家的锅位置放的不对,她女儿一点问题都没有。
我还没来得及搭话,我妈率先发飙了。
两个平日里和和气气的老太太,在这个时候各自偏袒自己的孩子,你一言我一语,吵得不可开交。
姥姥和小姨来了,可乐原本还很开心。
但姥姥一来就拉开了架势跟奶奶吵架,他吓得大哭起来,我爸抱着可乐一个劲的安抚着。
小姨子挡在两个老太太中间,面对两个老太太的相互推搡,左右支拙,忙得焦头烂额。
家里一团糟。
我深吸一口气,护在我妈身前,看着前岳母,沉声道:
“看在你是可乐姥姥的面子上,我再叫你一声妈。
我就问你两个事:第一,你女儿出轨这件事,她做的对不对?”
前岳母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红着脖子分辩,还是那一套推卸责任的说辞:
“那还不是怨你对她的关心不够,工作上不求上进?”
我冷笑一声:“家务活我全包了,衣服也一直都是我洗的,你女儿喜欢吃什么我都给她做,她上班累下班回来我给她做按摩,这叫我对她的关心不够?
你女儿每个月工资加起来六千多块钱,我们单位差不多也是这个水平,但我每个月交到她手里的钱从来没有低于五位数的,这叫不求上进?”
前岳母知道我很宠程心,但还是不肯低头:
“反正就是你没做好,你要是事事都做好了,心心怎么会出轨呢?”
我不想跟她胡搅蛮缠下去,继续说道:
“第二,你女儿出轨的对象是她的同事,她知道那人已经结婚,还去参加过人家的婚礼。这两个人明知道对方是有家室的,还要勾搭在一起,你觉得你女儿还有理了是不是?
好,就算你有理,我认一百个错,但人家老婆跟你女儿又不认识无冤无仇的,你女儿去破坏人家的婚姻和家庭,你难道还能挺直腰杆说是人家没管好自己的老公吗?”
出轨本来就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但前岳母一点都没有拎清,溺爱女儿也不是这样溺爱的啊。
小姨子是明事理的,她见前岳母还要争辩什么,急忙拉住了她:
“妈、妈,别说了,咱们先看看我姐吧。”
说着,向我投来一个抱歉的眼神。
小姨子一直羡慕程心,说我是模范老公,她姐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情,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程心背对着门,斜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不管外面吵多厉害她都无动于衷,仿佛天塌下来都跟她无关似的。
前岳母和小姨子吓了一大跳,以为我把她给掐死了。
“姐,你没事吧?”
小姨子壮着胆子走过去,把她搀扶起来。
程心目光呆滞,双目无神,脸上的巴掌印清晰可见。
前岳母一看自己女儿被打了,又不依不饶的闹腾起来。
小姨子也抓着我的胳膊质问我:
“姐夫,当初我姐嫁给你的时候,你是怎么跟我说的?会一辈子疼她爱她!现在你竟然家暴她,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甩开了她的手,红着眼睛喝道:“如果杀人不犯法,我早就一刀捅死她了!”
我的声音很大,一下子把前岳母撒泼的气势都压了下去。
我一天一夜没休息了,不管是精神还是身体都疲惫不堪。
此刻,我红着眼,面目狰狞,不要说是小姨子前岳母了,就连我妈都被吓住了。
她担心我死脑筋想不开,真的一刀捅死程心,那这个家就彻底完了。
家里终于清静下来。
我反手把自己关进了次卧,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继续思索接下来的善后处理。
事情已经发生了,伤悲愤怒亦是徒劳,我能做的就是更好的活着,让程心为她的错误选择埋单。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脑海中突然想起了《水浒传》里武都头血溅鸳鸯楼的情节。
武松杀了张都监一家,用血在屏风上写下了“杀人者,武松也”六个大字……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这里,但这个念头刚浮出脑海,我就被自己吓住了,急忙做深呼吸,平复波动的情绪。
报复肯定是要报复的。
但一定不能失去理智,更不能钻牛角尖走极端。
我躺在床上,让自己休息一下,不去胡思乱想。
但刚闭上眼睛,我就梦到了程心。
梦到了我们高中时候,我们偷偷约会的情景,那个时候牵一下手都觉得是罪过。
梦到了大一那年国庆,我们一起去爬泰山,她正式答应做我女朋友,我吻了她,那是我们彼此的初吻。
梦到了大二那年暑假,她把第一次给我,我们融为一体时候的血色浪漫……
十几年的感情,程心就像是我心头的一块肉,早已成为了我生活中的一部分。
曾经,我们两个在阳朔旅游的时候,到过一对闹矛盾的小情侣,大庭广众之下,两人互抽耳刮子,凶狠得跟杀父仇人似的。
现实中这样的例子太多了。
做不成恋人,就是仇人。
那个时候我对程心说,如果有一天我们不爱了,也不应该有恨,感恩曾经的美好相遇,祝愿我们彼此未来的人生一片坦途。
但是现在,我却要思索着如何算计她,思索着如何才能让她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我终究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这操蛋的人生啊。
第二天,我带着准备好的举报材料去程心单位。
刚下楼,就看到了胡志超。
他倚在一棵洋槐树下,地上有七八根烟头,看样子过来有一段时间了。
我走过去问他:“怎么不上去?”
我家他熟的很,经常过来蹭吃蹭喝,跟在自己家没什么区别。
但自从程心出事以后,他再也没有踏进过我家一步。
“哥们这嘴只会骗女人,不会安慰人,上去了看着我方叔何姨愁容惨淡的,我该说什么呢,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不合适啊!”
他说着,拉开了车门:“走吧,坐我车,我送你过去。”
我直接坐了进去,我们两个的关系,根本没有客气的必要。
“这两天不忙了?”
“忙啊,瞎忙,天天都是那一摊子烂事,我在不在都一样,交给伙计们做了。”
距离不远,十来分钟就到了。
老胡把车停在了单位门口的路边,他在外面等着。
我本来想给秦忠和打电话招呼一声的,结果他已经等在那里了。
我们昨天只约了一个大概的时间。
今天来之前,我并没有跟秦忠和说。
他是怎么知道我在这个时间点过来的呢?
不可能是凑巧吧?
“早啊,小方。”
秦忠和热情的跟我打招呼。
“秦叔,让您久等了。”
“我也是刚安排好工作出来透透气,没想到就遇见你了。”
天底下真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吗?
我信你个鬼。
搞渗透都搞到我家里了啊。
这事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肯定是前岳母或者小姨子通风报信的。
她们一家已经跟程心单位形成了统一战线,一致对付我这个“外人”。
当下我不动声色的问道:“秦叔,领导这会在吗?”
“在的,刚忙完,这会应该有时间。走吧,我带你过去。”
秦忠和在前面引路,我主动落后半步,一边寒暄一边四处张望着,虽然明知道问了也是白问,但还是忍不住开口:“秦叔,韩英俊来了吗?”
秦忠和摇摇头:“他请假了,听说是心脏不舒服,去医院做检查了。”
也是,就算韩英俊在单位,他也不会告诉我的。
夺妻之恨,不共戴天。
万一我们两个在单位打起来,那不是影响更恶劣吗?
他们单位的大领导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年轻干部,春风得意,前途一片光明。
“小方啊,这件事影响十分恶劣,给单位带来极大的负面影响!不过你放心,单位一定会秉公处理的。但在这之前,我可以先看看证据吗?”
我把手机递给他,里面的聊天记录是我备过份且做过删减处理的,不影响结果。
他看了片刻,皱着眉头说道:“这两个人确实有问题。”
“如果查实了该怎么处理?”
“查实了就一撸到底了!”
程心、韩英俊两个人都是党员干部,“一撸到底”的意思就是双规,毕竟他们之间不只是作风问题,还可能牵扯到权色交易。
我轻松舒了一口气。
这是在法律允许范围内,我能做到的极限。
事情进展很顺利,有些超出我的预料。
我刚有这样的想法,只听大领导话锋一转:
“小方啊,我从员工家属那里了解到,你有家暴行为。
程心是我们单位的员工,单位有责任保护员工的人身安全。
这件事单位要向公安机关报告,正好你在这里,要不待会你也做个笔录?”
我听了,眯起了眼睛。
你们单位这是准备包庇那对狗男女吗?
你们知道我的公职人员身份,不可能也不敢在公安机关留下案底的,所以想用这件事来拿捏我。
但你们太小看我了。
在举报信发出去的那一刻,我已经做好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准备。
这件事,绝无任何妥协的可能!
用工作来威胁我?
不好意思,你们选错了对象!
当着单位大领导和秦忠和两人的面,我直接拨通了公安局的电话,并且开了免提:
“你好警察同志,我想反馈一个事情,是这样的,我发现我老婆出轨了,当时怒急攻心,忍不住打了她一巴掌……”
大领导直接傻眼了。
就连见多识广在宣传口工作了一辈子的秦忠和也是目瞪口呆。
这是什么反向操作?
主动投案自首?
他们压根没想过报警,单位丢不起那个人。
他们只是想用这件事压我一下,让我屈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结果没想到我这么刚,直接“投案自首”了,一下子把他们事先的安排全都打乱了。
公安局接线员苦口婆心的调解一番,最后告诫我说:
“两口子实在过不下去了,可以去法院起诉离婚,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动手打人的,知道了吗?你的反馈信息我已经登记了,稍后会做一个上门回访……”
挂断电话,大领导和秦忠和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被我的“自爆”给整不会了。
我的这波操作,属实匪夷所思,一点都没有按套路出牌。
这么说吧,但凡有点儿政治觉悟的公职人员,都不会这么做。
但我就是这样干了。
“咳咳……那个什么,小方,你的举报单位受理了,但你也知道,这种事情要走流程。不过你放心,单位会尽快出处理结果的。”
大领导一锤定音。
事已至此,我只能等了。
这件事闹得风风雨雨的,网络上各种谣言满天飞,我不信他们单位敢一直无限期的拖下去。
从大领导办公室出来,胡志超正嘴里叼着烟,跟两个值班的保安聊得火热。
秦忠和脸一黑:“上班时间,你们两个不认真值班,瞎聊什么呢?”
两个保安忙掐了烟头,一个进保安亭里查看监控,另外一个有模有样的巡逻去了。
“小方啊,别怪你秦叔啰嗦,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于公于私我都得去你家看一下,确保我们单位员工的人身安全。”
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我坐胡志超的宝马在前面,秦忠和开着奥迪在后面跟着。
“兄弟,你知道刚才哥们打听出什么消息了吗?”
胡志超放下窗户,往外面啐了一口痰,继续说道:“妈的,姓韩的不是第一次犯事了,丫就是个惯犯!”
我知道老胡跟谁都是自来熟,脸皮厚,心眼多,刚才一定从两个保安嘴里套了不少有用的信息,于是静静的等待下文。
结果,他说出的劲爆消息让我觉得像是吃了屎一样的恶心,更加坚定了我报仇的决心。
小家伙大了,现在已经不喜欢看《超级宝贝赳赳》了。
把小家伙安排好,我迅速的把窗户打开通风,同时用84消毒液和酒精对房间里进行全面的消毒杀菌。
忙活了将近一个小时,等我回到卧室的时候,小家伙已经趴在枕头上睡着了。
我用酒精把自己全身都喷了一遍,然后站在窗户的通风口吹着,一直到身上的酒精味小了一点,这才再次走进卧室,把小家伙翻了个身,用毛毯给他盖好。
布洛芬混悬液、小柴胡、耳温枪……
我提前把这些都放在了床头柜里,以备不时之需。
如果我爸妈被感染了,那可乐我们两个肯定无法幸免,因为这几天在家里,我们都没有戴口罩!
我感染了倒是没什么,只是可乐还小,万一他也被感染,那就麻烦了。
但这种事谁也说不准,病毒不嫌贫爱富,也不懂尊老爱幼,阳不阳只能看个人造化了。
我给可乐奶奶打了个电话,她们已经到集中隔离点了,正在测量体温,让我不要担心,嘱咐我晚上的时候一定要多注意孩子……
没过多久,隔离点那边传来了坏消息,我爸妈的检测结果出来了,两人都是阳性!
按照市卫生防控防疫的规定和要求,可乐我们两个也是要带走集中隔离的,但感染的人太多了,十几个集中隔离点全都塞满了。
没办法,只能先居家隔离。
我家也被贴上了封条,不允许踏出房门一步。
我抽空看了一眼业主群,我家所在的小区几乎全部沦陷了,上百人被确诊为阳性,连保安都换了两茬。
“爸爸,爷爷奶奶怎么还不回来啊?”
小家伙睡醒后,一个人趴在阳台上隔着玻璃往外面看,平日里热闹的游乐场连一个小朋友都没有,于是又开始问爷爷奶奶。
自从程心离开后,小家伙就变得格外的敏感,只要一会看不到爸爸爷爷奶奶,他就会不停的追问,生怕我们像程心一样突然消失。
我抚了抚小家伙的脑袋瓜:“爷爷奶奶生病了,在医院打针呢。”
小家伙听了“啊”的一声:“打针可疼了,爷爷奶奶会不会哭啊?”
他最害怕打针了。
每次打疫苗的时候,都是哭天抢地的,要两个人才能按住。
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聊着天,每隔十来分钟就给他测一下体温。
一直到晚上,小家伙都没有什么异常。
但我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因为我中招了。
没有什么征兆,直接发病,全身疼。
紧接着高烧,体温直接飙到了39.6度。
喉咙里也跟刀割似的疼,连话都快说不出来了。
我担心传染给可乐,有意的疏远他,让他自己玩。
但偌大的家里空荡荡的,再加上夜晚降临,小家伙一点安全感都没有,我走到哪儿他跟到哪儿,一直缠着我……
我没有想到新冠病毒这么猛,一点都不给缓冲的时间,我从出症状开始,全身痛得连站都站不起来了,吃了三片布洛芬都顶不住。
但家里还有一个小家伙需要照顾,我还要给他做饭,陪他玩,拉臭了给他洗屁屁,还要尽最大可能保护他不被传染……
一个发着高烧连站都站不稳的病号,照顾一个三岁的小孩子,这其中的艰难,只有亲身经历了才知道。
晚上把小家伙哄睡,我终于能缓口气了,这个时候我什么都不想了,只想睡觉休息一下。
我先把手机录屏功能打开,用来收集证据,然后把镜头对向了程心,接通了视频通话。
“宝贝儿,你怎么……”
韩英俊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
这是程心第一次在家里接他的电话,并且还是视频电话。
在他看来,这种情况只能有一种解释:程心家里没人。
“难道她老公和婆婆带着孩子一起回老家了?!”
想到这里,韩英俊整个人都亢奋了起来。
如果能去程心家,在她和她老公的床上,当着他们的结婚照颠龙倒凤一番……
想想都觉得刺激啊!
韩英俊心痒难耐的拨通了视频通话。
但当他看到程心长发蓬乱,一脸木然的瘫坐在地上时,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对劲,跟自己聊天的不是程心!
他的表情明显僵硬了一下。
视频中的韩英俊,看上去个子不是很高,身体有点虚胖,肩膀很阔,脑袋很小,几乎看不到脖子。
满分十分的话,他的相貌顶多只有五分!
我是真没有想到他长这样,还以为他是一个大帅哥呢。
但他越是长得挫,越显得我悲催。
程心宁愿跟这样的人出轨,都不愿意跟我好好过日子!
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直接踹了她一脚,骂道:“就这狗东西,你他么的不嫌恶心吗?”
但凡你找一个帅气年轻的男人,我都不会踹你这一脚。
但你竟然找了一头猪!?
让他骑在你身上,你不嫌恶心吗?
我虽然不靠脸吃饭,但确实长得英俊帅气,上学的时候就是一个校草级别的男神。
参加工作后,我更加注重锻炼了,身材、气质保持的都非常好,虽然已经三十一岁的高龄了,但走在大街上,时不时就有女孩红着脸问我要微信。
我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家里明明有一个素颜八点五分的大帅哥,结果你却出轨了一个相貌丑陋且又矮又肥的老色痞!
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重口味了?
程心的审美绝对是在线的,这一点毋庸置疑,认识的人都说她的眼光高审美好。
也就是说,她出轨韩英俊,跟他的相貌无关。
所以——
就像《夏洛特烦恼》中秋雅说的那样,男人又老又丑没有关系,关键是要有才华?
但从他们两个的聊天记录来看,韩英俊这个狗东西满脑子都是男盗女娼,有狗屁的才华。
究竟是为什么呢?
思来想去,我觉得只有一种可能:背景!
韩英俊的家庭背景应该很强大,可以给程心的事业提供足够大的助力……
想到这里,我混乱的思绪逐渐清晰起来。
“韩英俊吧,不用我做自我介绍了吧?恭喜啊,马上要提副科了。不过,现在可说不准了。”
我出现在视频画面里。
两个本不应该有任何交集的男人,却以这种形式面对面的交锋。
看到我,韩英俊明显有点慌乱,急忙把镜头错开一些,只露出了肩膀和半边脸。
“兄弟,有话慢慢说,真没必要这样,大家都是成年人……”
在韩英俊的眼里,无论是什么东西,都可以明码标价,哪怕是自己的老婆。
我也是混铁饭碗的,耳濡目染,自然明白韩英俊话里的意思,翻译成大白话就是“你开个价吧,一切都可以商量!”
没错,在有钱、有权人的世界里,生活就是如此的朴实无华且枯燥。
你最珍视的人,在他们眼里,跟敝履没什么区别。
你觉得无价的东西,在他们看来屁都不是。
“好啊,你说说看,这事要怎么解决?”
我原本想套韩英俊话的,结果这个狗东西的职业病太严重了,直接把皮球踢了回来:
“这样吧兄弟,你说个解决的方案,咱们一起商量看行不行。”
“解决你妈了个碧,你把老子当什么人了?想解决,好啊,让你老婆和你妈陪老子睡两年!”
我气炸了,不要说我不缺钱也不缺仕途,就算是什么都缺,我也绝对干不出卖老婆求荣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
“兄弟,你先冷静一下,真没必要这样……”
韩英俊继续打太极,官场那一套玩的很溜,说的全都是套话。
“姓韩的,你给老子等着,咱俩慢慢玩,看老子怎么弄死你!”
我知道套不出什么话了,直接挂断了视频。
这一刻,我觉得自己真的很失败,被这样一个猪狗不如的东西挖了墙角,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我浑身无力的瘫坐在电脑椅上,看了程心一眼,开始收拾家里的烂摊子:
“第一,离婚你净身出户,带着你的衣服鞋子去找你亲爱的去吧,他不是说要娶你吗?正好我腾出地方了,让他接盘吧。”
“第二,我不会剥夺你对孩子的探视权,不管怎么说你都是可乐的妈妈,但如果因为你那些烂事影响到了可乐的健康成长,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他了。”
“第三,我要你们这对狗男女身败名裂,让你这辈子都要面对男人不怀好意的眼神和女人的指指点点,让你俩全家都抬不起头,还要让你们单位的人都知道你俩干的好事,这辈子都别想在仕途上再进一步!”
世间道路千万条,你却选择了那条最不归的。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绝情了。
我不是圣人,做不到以德报怨。
所以,你们该受的惩罚,一样都不会少。
毁掉你们的人生,这是你们应得的报应。
程心不说话。
大概她也意识到这件事情已没有办法挽回,选择默然接受。
她自知理亏,对于我提出的第一条和第二条,没有提出任何异议。
但当我说出第三个条件的时候,她挣扎着站起来,哀求说:
“求你了方鸣,放过他吧,你如果去单位闹,他的前途就完了……”
说真的,这一晚上发生的事情虽然让我愤怒让伤心让我难过让我无法接受,但并没有真正意义上完全打倒我。
结果,程心这一句话,直接把我给KO了。
都这个时候了,你想的不是自己,也不是可乐,而是如果我去你们单位闹,你的那个有老婆甚至还有别的情人的奸夫前途完了!?
这一刻,我彻底失去了理智,一脚把程心踹倒,然后见书架上有一把水果刀,我想都没想,抄起刀子对着程心的喉咙刺了过去。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一个疯狂的念头:
你这个贱女人,老子今天就要弄死你!
“当初要不是他给了老子二十万块钱让老子创业,老子现在都还不知道在哪儿喝西北风呢!我告诉你柳缈云,你怎么骂我胡志超都可以,但你要再敢说一句方鸣的坏话,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胡志超说完,挎着包摔门而出。
他是单亲家庭,从小被他爸胡月山拉扯长大。
他爸一直忙着在外边打工挣钱,对他疏于管教。
高中辍学以后,胡志超终日游手好闲,跟社会上的地痞流氓厮混在一起,打架斗殴,不务正业。
胡叔突发心脏病去世的时候,胡志超还在柳州监狱里蹲号子。
当时我正在英国的伯明翰谈一个重要的项目。
接到公安局的通知,我没等项目谈下来就飞回来处理胡叔的身后事……
英国的项目本来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结果因为我的突然回国导致谈判搁浅,损失了一千多万,几个股东要求我必须对这件事负责。
没办法,我只能让出自己的股份,相当于把自己一手创立的公司卖了。
公司卖掉以后,程心我们两个一起回到了洛城。
“哥们欠你的,这辈子都还不了,当年你给我爸送终,现在我给何姨送终,咱哥俩总算是扯平了一次。”
胡志超开车出了车库。
车库出口处设有关卡,按照上面的要求,小区处于静默状态,不能进去,也不能出来。
胡志超一脚油门冲了过去,把关卡冲得七零八落,门口的几个保安都看傻眼了。
“那不是胡总的车吗?他发的什么神经?”
“没错,是胡哥的车!”
“我滴个乖乖,四十多万的宝马,说撞就撞,有钱人的生活这么任性吗?”
“……”
出了小区,胡志超开车没走多远,就遇到了交警巡逻。
交警骑着摩托车向他喊话,让他靠边停车,接受检查。
胡志超没有理会,直接加速。
交警追不上,便打电话通知前面的关卡处,说有一辆白色宝马车,车牌号XXX要闯关,让他们做好拦截的准备。
但胡志超还没有行驶到前面的关卡处,从一个不是路口的路口斜刺里突然杀出来一辆特斯拉,两车的速度都很快,根本来不及避让,“哐当”一声撞在了一起。
车上的人都没事,就是车头破损有点夸张,像两条张大了嘴巴相互撕咬在一起的鳄鱼。
“草!”
胡志超摔了一下方向盘,顺手摸出一根烟点上。
两辆警车已经过来了,肯定没办法再跑了。
胡志超向外瞥了一眼,正好跟特斯拉车主对上眼神。
要是放在平时,他肯定要下去跟对面干一架的,但在这个特殊的时刻,他忍了下来,因为他知道越是闹越是走不了。
他要尽快赶去定点隔离医院,没时间在这里干耗。
两人互相点了点头,一团和气。
“对不住了兄弟,我妈一直高烧不退,急着去医院。”
特斯拉车主主动道歉。
他没走“寻常路”,是从马路边突然窜出来的,如果追究起来,肯定是他全责。
“警察同志,都是我的错,我全责!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先把我妈送到医院,等安顿好以后我再回来,到时候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特斯拉车主一直鞠躬道歉,主要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车上还有一个重症病人呢,先把人送到医院再说。
“我同意,我也赶时间,我妈快不行了,医院通知我去见最后一面。”胡志超也不想耽误时间。
“还愣着干嘛啊,赶紧给我拿个创口贴去!”
衡叔疼得龇牙咧嘴的。
年轻保安慌里慌张的去保安室拿了两副创口贴出来。
“衡叔你这是?”
“咱们已经尽力拦了,但还是拦不住,他还砍了我一刀!”
“衡叔,你知道的,公司抠死了,不会给你算工伤的。”
“我也没想要工伤补贴啊,只要不扣老子的工资,这一刀都挨的值了。”
“……”
打开车门,我把软绵无力的小家伙放到婴儿座椅里,然后一脚油门狂飙起来。
“儿子,咱们马上到医院了,你再坚持一下!”
握方向盘的手不受控制的一直发抖。
我真的慌了,六神无主。
长这么大,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慌过,不仅慌而且还怕。
我不敢想象儿子真要有个三长两短,我还有没有勇气活下去……
我一边观察路况,一边看着儿子。
他瘫在座椅里,半眯着眼睛,眼球全是白色……
路上空荡荡的,一辆车都没有,我直接把油门踩到底。
但刚飙起来,就在一个大的十字路口遇到了查哨的关卡。
几个警察把守在关卡处,远远的示意我停车,看样子要检查我是否持有通关的证明。
我疯狂的按喇叭示警,提醒他们赶紧让开,然后对着横亘在道路上的护栏,直接冲了过去!
不是我脑子进水了故意要冲闯关卡,而是我真的耽误不起了,可乐危在旦夕,每耽搁一秒都可能危及到生命。
如果按正常的流程,我要主动停车,靠边接受安检,因为没有通行证,还要再费一番口舌解释……
有这个时间我都冲到医院了。
但怕什么来什么,我急着走,警察职责所在,偏不让我走。
两辆警车冲了出来,一左一右拦在路上,把我逼停下来。
“怎么回事,下车!”
“你想干什么?冲撞关卡,你这是想杀人吗?”
“开门下车,把证件拿出来!”
“……”
几个警察怒气冲冲的围了上来。
但当他们看到儿童座椅上已经奄奄一息的小家伙,几个人都愣住了。
“别下来了,开车跟我走!”
其中一个警察上了警车在前面开路,让我开车在后面跟着。
警车的速度很快,一路鸣响警笛。
沿路三个关卡直接放行,以往开车去医院要半个多小时,这次只用了十分钟。
到了医院,我拉开车门,正准备把可乐抱下来,突然眼前一黑,一头栽了下去。
送我过来的警察眼疾手快,急忙搀扶住了我:“你这样不行啊,烧的很严重。”
他皱起了眉头。
都病成这样了,还敢飙车,不要命了吗?
我稍微缓了一下,视线渐渐恢复,然后一边抱孩子,一边声音嘶哑的说道:“我没事,谢谢你了啊警察同志。”
大恩不言谢。
这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表达谢意的。
等这件事过去了,我一定会亲自送一面锦旗到他们单位的!
送我过来的警察应该是看出我病得不轻,因为我连抱起一个二十多斤的孩子都很费劲了。
他很想帮我,但这个时期的医院,进去了很难再出来。
他还有任务在身,不能在这里多待。
“你要挺住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点点头,一刻都没敢耽误,抱起可乐冲向医院诊断大楼。
保安本来要拦我,因为进医院要查证件的,但一看我抱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孩子,急忙开门放我进去。
医院里到处都是人,从进门口开始,一直到内呼吸科的叫号大厅,墙上靠着的、地上躺着的、猫着腰蹲着的、痛苦呻吟的、哭叫着喊医生急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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