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金辉煌酒吧。
几名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混混们举着手机,对准地上跪着的张寒,嘴里不断地怂恿:
“叫啊叫啊!汪汪汪,这样叫,很简单的!”
“强哥,要不找条狗来给这小子做个示范?”
“屁!我寒哥怎么可能连狗叫都不会?他不是给唐家当了5年的狗吗?”
话音刚落,周围立即响起了愉悦的笑声。
跪在地上的张寒紧紧捏着拳头。从他听人劝说,来这儿找李强借钱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被嘲笑的打算,谁让自己当年拒绝帮人毕业论文作弊呢。
知道此番借钱不会顺利,只是没想到,李强竟如此过份。
自己上了名牌大学,李强进了野鸡技校,如今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张寒眼里闪过一丝愤怒,但很快又冷静下来,为了女儿高昂的医疗费……
“汪汪汪——”
声线低,但足够在场的人都听到。
却还是有人不满:
“叫得太小声了,跟猫儿似的,大点声!”
周围人顿时会意,叫嚷道:
“就是,就这两声狗叫,也想换10万块,太便宜你小子了!”
“快,再叫大点声,我们强哥还没听过瘾!”
为首的李强接过马仔递上来的雪茄,看着张寒脸色涨得通红,脸上勾起一抹冷笑:
“不愿意?那就没……”
话音未落,两声响亮的“汪汪!”打断了李强的话。
张寒低着头,脸,已经涨的通红。
李强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又露出贱兮兮的笑容,伸手抬起张寒的下巴,向身后的马仔勾了勾手指。
一名穿着暴露的女人被带了上来。
“马的,叫这么大声,你吓唬谁呢?”
“你要还想借钱,就让‘公主’在你脖子上骑一会儿,钱立马给你。”
张寒猛地抬起头,双眼迸射出寒光:
“这次说了算不算?”
李强佯装往后缩了缩脖子,仍是笑嘻嘻的:
“当然算,我哪儿敢跟寒哥说话不算啊。”
张寒紧紧攥着手心,任由那女人跨坐在自己脖颈上,穿着超短热裤的臀扭啊扭。
脸,已经涨得通红。
众人哄堂大笑,而李强,急忙拨通了家中娇妻的威信。
接通后,张寒被‘公主’骑着的脸立刻出现在屏幕中。
对面的林月月夸张地捂住了嘴巴:
“呀,这是谁呀?大白天的,好恶心!”
如果说李强的举动是一把钢刀,那么林月月的话就像一杯毒酒,激的张寒遍体发寒。被前女友看见自己最窘迫的一面,任何一个男人都受不了这种刺激。
张寒眼底血红,舌尖弥漫着一股甜腥味。
那头,林月月却骂骂咧咧地挂了电话:
“强哥,你让我看这些东西干嘛,害的我还要去洗眼睛,真是晦气,挂了啊。”
林月月话音刚落,李强就爆了粗口:
“马的,你个臭婊子,我让你挂电话了吗?”
“怎么的,给你脸了是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我面子?”
“仔细看,好好看,这就是曾经的校草,寒哥!”
林月月像个演川剧的,立刻换了副面孔:
“哎呀强哥,人家不是故意的嘛,人家以为这个小瘪三拿你手机胡搞呢,正想给你打电话说一声呢。”
李强脸色舒展了很多,林月月的主动求饶和下贱的态度,让他十分受用。
他拿眼角觑了张寒一眼,渴望从他脸上看到一丝动容。当年自己垂涎的校花,却被张寒这厮抢了先。如今自己混好了,活该扬眉吐气一把!
可惜,他没有从张寒的脸上看出半点波动。
这些年来,嘲讽,鄙视,冷落,早已是家常便饭。
如今这点屈辱,对张寒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有擅长察言观色的马仔,看到老大没有舒服到,便立刻去了洗手间。
旋即,用一次性杯子端来了满满一杯黄色液体:
“强哥强哥,光看骑马有什么意思,让他喝点东西助助兴?”
李强扭脸一看,脸上顿时又挂上了贱兮兮的笑容:
“这还用说?快给寒哥递过去!哈哈哈!”
那人把杯子推到张寒鼻尖下,张寒顿时闻到一股腥臊,脑子一抽,挥巴掌将杯子掴向李强。
李强正在咧嘴笑,忽然看到金黄色的尿液呈烟花状朝着自己的面门洒来,躲闪不及口中一咸……
“卧槽!呸呸呸!沃日!兄弟们,揍他揍他!”
边说,急忙拿起旁边的啤酒漱口加干呕起来。
威信视频还没关,电话那边的林月月也看到了这一幕,顿时咂了咂嘴。
身上的‘公主’尖叫倒地,张寒转身就跑,七八个马仔飞速上前,将他按住。
双拳难敌四手,加上那些混混被尿波及,心里恼怒异常,每个人手里都下了狠劲。
没几下,张寒就只能软软地瘫倒在地,除了凭本能抱着脑袋,再也没有了反抗的力气……
打的差不多了,李强瞅张寒差不多就剩一口气了,才吩咐手下:
“丢去后山。”
后山那个地方人迹罕至,除了心血来潮的富二代偶尔会去猎个艳趣,平日几乎没人涉足。
把半死不活的张寒丢在后山,和等死无异。
山里阴风阵阵,手底下的人做这些事轻车熟路,办完事,还故意在张寒身上滋了两泡尿:
“给你洗洗,免得去了地下,你那个短命老爹认不出你,哈哈哈!”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远,而在夜色下,一条紫色的小蛇从密林深处游了出来,在张寒身旁绕了两圈,瞅准他的手腕,狠狠地咬了一口。
刚咬上张寒的手腕,便化为一道紫光,从脉门钻了进去。
朦胧中,张寒只觉得脑海一片空白,似乎有人在自己耳边放声大笑:
“天不绝我!终于被我无量星君等到了合适的肉身,哈哈哈!”
那声音尖锐刺耳,张寒抬眸望去,只见一片苍茫中,有一人身着紫衣,悬浮在半空看不清脸面。
本想问,你是谁?
张寒发现自己张了张嘴,却一个音节都发不出。
他正要再试,脑海里传来一道讯息:
“今我无量星君借你肉身暂居,我的灵力与学识随你使用,只一点,不得作奸犯科!否则必自爆而亡,好自为之!”
言毕紫光一闪,倏然消失。
次日,张寒醒来的时候,只觉体内有股霸道的戾气充斥着四肢百骸。
他承受不住力道,大吼一声,赤红着双眼跳了三米高。
有一股挥之不去的躁郁,使得他无法平静下来。
狂奔着冲出山林来到大路上,抬眼,就看到了金辉煌夜总会门口李强的奔驰。
飞起一脚踹过去,正踹中车头。
“砰”一声巨响,奔驰被踹得翻了三个跟头,玻璃碎了一地,当场报废。
想到自己被李强及手下羞辱、丢出酒吧的事,真想冲进去跟李强干一架。但就在这时,电话响了。
一看,居然是唐菲打来的。
电话接通,对面的唐菲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质问。
“小敏在哪个医院?”
“你现在在哪?”
“你一个大男人连个孩子都照看不好怎么不去死啊你?”
“快给我发个定位!”
如果放在以往,唐菲这样子,张寒只会赔笑。但由于之前的事,正憋着一肚子火,待到唐菲说完,立刻回呛道:“在哪关你屁事?我干嘛给你发定位?”
电话那头略微沉默了片刻,而后开口道:“你之前的银行账户还用着?”
还没顾上回答,手机就响起一声清脆的提醒,“您尾号为9089的账户,到账五——十——万——元。”
张寒顿时愣住了,这些天到处借钱,所受的屈辱和冷落,一时间涌上心头,连说话也结巴了。
“菲……唐小姐,我……”
电话那头冷冷道:“等事情过去,咱们就到民政局离婚。”
“嗯,行。”张寒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我只有一个条件,小敏归我。”
“归你?救你这连10万治病钱都拿不出来的废物,让小敏跟着你受罪啊?”
言毕,电话那边的唐菲顿了顿,又放平语气说:“先不要说这些了,赶快去医院。”
张寒也不想浪费时间,只想尽快去医院付医疗费。
不想刚到医院门口,脑海却自动接收了一条信息:
“上千年的绛珠草,可治疗肾病,是否收取?”
张寒被女儿的病情折磨了多年,一听到“肾病”,脑子立刻反应道:
“收。”
他刚闪过这个念头,下一秒,手里就多了一株还带着泥土的小草。
什么鬼?
这时候,他才忽然发现,自己脑海里莫名多了很多记忆。灵液的配方、各种口诀咒语,甚至还有修炼武功的功法!
而这些记忆,张寒还非常清楚的知道是有用的,以及曾经都给谁用过。
就说这个绛珠草,曾经给朱元璋、康熙、以及一个不知名的村妇使用过。
他们都曾患过肾脏方面的病,而使用绛珠草治疗后,不仅病愈了,还恢复肾脏生机,寿命得到了大幅度延长。
此刻张寒只想问问那个劳什子的星君,为什么会是自己?可不管他怎么问,都没有人回应他的问题。
到医院走廊时,张寒手里的绛珠草,已经被他用意念炼化为一手窝的灵液,他快速来到女儿的病房,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将灵液输入了女儿的体内,霎时,一轮紫色的光圈慢慢笼罩着小敏的肾脏部位,幽幽闪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