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不忙吗?”
温欲晚刻意掐着嗓子说话,声音嗲嗲的,她自己听着都想吐。
“没你忙,应付一群男人,挺辛苦吧?”
贺庭舟垂眸盯着女人狡猾的小脸,窗外霓虹的灯光落在她白皙的脸颊上,光影跳跃之间,那双潋滟的眸子仿佛会勾魂摄魄。
这话把温欲晚后面准备的肉麻语录都给堵回去了。
她索性也懒得装了,反正这热搜她又不是第一次上,要得罪他,早都得罪八百遍了,也不差这一次。
她直起身,倚靠在车窗上,云淡风轻的回答,“还行,小奶狗都比较听话,我只管享受就成。”
贺庭舟隐在镜片背后的黑眸沉了下去,他沉默着不说话,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宋靖坐在副驾驶听着,再看贺庭舟的脸色,摁下了中控台上的按钮。
黑色挡板缓缓升起,音响里传来悠扬的音乐,将车内隔绝成两个世界。
贺庭舟抬起中间的扶手台,长臂一伸,把温欲晚捞进怀里。
温欲晚没防备,额头磕在贺庭舟肌肉紧实的胸膛上,她想挣扎,男人的大掌牢牢地禁锢住她的腰,她动弹不得,只能乖乖就范,鼻尖萦绕着那股焚香味,她皱了皱眉。
贺庭舟和大部分男人都不一样,他身上不是什么薄荷味、沉木香味。
而是一种独特的焚香味。
有一种在冰天雪地之中,枯木被大火燃烧过后的烟熏味,随着缥缈的薄烟,散落在冷空气中。
腐朽又沉寂。
这味道有点呛鼻,又有点上头。
“你干嘛?”她抬起头没好气的问,额头上有一小块红印,是刚才磕到了他的衬衣纽扣上留下的。
贺庭舟没说话,冰凉的指尖摩挲了两下她额头上的红印,意味不明的视线从她额头转移到她一开一合的红唇上。
没吃过猪肉,总也见过猪跑。
从温欲晚多年混迹在声色场所里的经验来看,贺庭舟这吻估计很快就要落下来了。
她也没躲避的意思,清亮的眸子盯着他。
只见他喉结滚动,隔着镜片温欲晚都能看到他眼底的欲色。
她都做好准备挡他了,没想到,下一秒,腰上的那双手突然就松了劲。
贺庭舟淡然的转过头,身子重新靠回去,视线转移到窗外一闪而过的光影,语气淡淡的,“额头上的红印,回家让陈姐帮你抹点药膏。”
温欲晚有几分凌乱。
她真想给两秒钟之前的自己一耳光。
她嗯了一声,也不再看他,掏出手机把玩。
车子停在澜汀府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