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习惯了,每去一个地方作战,该地区的布防图他必须拿在手里。
否则他不安心。
刚走到柴房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有个男人在里面叫唤,喘息。
季悠然呜呜呜的哭泣声传来。
交缠在一起,那叫一个全文和谐。
听得人龇牙咧嘴,一家人跟在后面,贼眉鼠眼地彼此对视着。
这俩人玩儿的也太激烈了吧?
众人都看向顾景深的脸色,发现他牙关紧咬,额头青筋暴起,身子轻微颤抖。
显然是在暴怒边缘。
季可人心里一喜,当即开演:“是姐姐……是姐姐的声音,还有……李长安……呜呜,怎么回事?这到底怎么回事?
姐姐……你竟然嫉妒我到如此地步,我跟李长安只是同学,你就认定他喜欢我,一定要抢走吗?”
季耀祖立刻配合着说道:“姐,你哭啥?她一直都是这样的不是吗?从前她妈妈抢走了爸爸,如今她听到你要嫁给团长,又跑过来抢走你的婚事,非说当年定亲的是她。
抢走爸爸对你的宠爱,抢走你的房间,你的衣服,你的工作,她什么都要抢你的。
抢不过就打人,昨天她又发疯把全家都打了,连爸爸都被打翻了!
她做出什么事情来都不算过分,姐,你还同情她!”
旁边的季光宗听得一脑袋问号,明明是季可人抢走了季悠然的一切。
怎么还颠倒黑白呢?
可是他向来知道自己的位置,只是站在那里看着,一言不发。
顾景深眯了眯眸子,他敏锐地听出这叫声有问题。
不像是爽,像是疼。
他不清楚男人在床上是怎么叫的,但他熟知人在受伤快死了的时候是怎么惨嚎的。
刚想上前查看,季明理捂着心口扑过来拦住他,嚎啕大哭:“我造了什么孽啊……我千辛万苦教养出来的好女儿!竟然……竟然做出如此下流不知廉耻的事情,我这个当爹的一头撞死算了!”
徐巧燕也哭得泪水涟涟,“是我没教好她,本以为她已经回来五个月,我每日悉心教导,她能跟可人一样乖巧听话识大体,没想到……没想到终究是我没用啊!”
季明理跺脚骂街:“这个下贱坯子要是能有可人一半懂事听话就好了,她打我骂我我都忍了!谁想到她竟然这般辜负顾团长,她真该死啊她!”
夫妻俩一边痛骂季悠然,还不忘推销自己的三女儿。
季明理跑到顾景深面前,一副伤心老父亲须发花白的模样。
说:“顾团长,是我们没教育好女儿,是我们不好,让她自作主张做出这种事情,实在是我们做父母的失职。
这样吧,我们让可人嫁给您,帮这逆女抵债,您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