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一鸣步耀连的女频言情小说《女穿男,七个扶弟魔姐姐不许再扶了后续》,由网络作家“江一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二姐二姐夫,我们坐下来平心静气的谈一谈。”江一鸣率先在小桌前坐下,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我这里有一张豆腐方子,我还知道做卤豆腐卤豆干的方法,五方镇这两年杂货铺多出两家,竞争很大,不如改行卖豆腐如何?”“铺子盘出去交完店租,我们身上只剩下四百文,四百文够干什么的?”李有贵现在心灰意冷,他干活再勤快,做生意赚的再多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给小舅子做嫁衣。与其累死累活磨豆腐,还不如回家种地,宁愿苦哈哈度日,也不愿再给小舅子做牛做马。江一鸣态度诚恳,拆开揉碎了把自己的打算分析给二姐二姐夫听。“本钱不够,可以借,大姐那边已经开始卖卤肉,生意好的话,用不了多久就能赚到钱,到时候先跟大姐借钱置办做豆腐的工具,我也会接抄书的活,大家一起努力,肯定会度...
《女穿男,七个扶弟魔姐姐不许再扶了后续》精彩片段
“二姐二姐夫,我们坐下来平心静气的谈一谈。”江一鸣率先在小桌前坐下,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
“我这里有一张豆腐方子,我还知道做卤豆腐卤豆干的方法,五方镇这两年杂货铺多出两家,竞争很大,不如改行卖豆腐如何?”
“铺子盘出去交完店租,我们身上只剩下四百文,四百文够干什么的?”李有贵现在心灰意冷,他干活再勤快,做生意赚的再多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给小舅子做嫁衣。
与其累死累活磨豆腐,还不如回家种地,宁愿苦哈哈度日,也不愿再给小舅子做牛做马。
江一鸣态度诚恳,拆开揉碎了把自己的打算分析给二姐二姐夫听。
“本钱不够,可以借,大姐那边已经开始卖卤肉,生意好的话,用不了多久就能赚到钱,到时候先跟大姐借钱置办做豆腐的工具,我也会接抄书的活,大家一起努力,肯定会度过难过的。”
李有贵思量片刻,自动忽略抄书等字眼,多留了个心眼,提前把事情摊开说,“卤料方子和豆腐方子是你从书上看来的,你毫无保留教给我们,等赚了钱你想分多少?”
原本江一鸣想说不用分钱给他,毕竟原主吸了姐夫这么多年血,方子就抵了这些年的债,以后两不相欠。
但他没这么做,表现的太无私,和原主太不像了,而且就算他说不要分钱,姐姐们也会私下塞钱给他,想了想选了个折中的办法。
“如果赚钱的话,到时候就分一成利给我,咱们立个字据,只给我一成利,多一文钱我都不要,姐夫要是发现姐姐私下多给了我一文钱,这一成利你直接收回去。”
“那怎么行?”江二妞又要替他争取利益。
江一鸣打断她,“按我说的办,字据立了,日后我若是不好好读书,见天伸手和姐姐姐夫要钱,二姐夫就拿着我立的字据去衙门讨说法,断了我科考的路。”
好累啊,天杀的原主,他穿过来不到十天,不是和这个绝交,就是和那个低头认错,中间再发个毒誓,做人做到这份上也是够了。
李有贵暂时也没有别的办法,真回家种地,也挺没脸的,他脑子活泛,一听除了卖豆腐还可以卤豆腐豆干,就知道这生意能做,做好了赚的钱肯定比开杂货铺多。
而且小舅子发了誓立了字据,那就赌一把,左右已经够落魄了,也没啥可失去的,实在不成大不了回家种地。
最后杂货铺还是盘出去了,因为要做豆腐的话,现在的铺子太小,没地方磨豆腐,得重新找个带院子和水井的市坊连在一起的店铺。
二姐夫一家也没回老家,而是先搬到大姐夫家里借住,大姐夫刚娶大姐的头几年,江一鸣还没有读书,补贴娘家没那么厉害,手头有些钱,现在住的房子就是那时候起的。
一共有四个房间,灶房是角落里另外起的,原本大姐大姐夫一个屋,三个闺女也各自有一个屋。
二姐一家搬来后,玛瑙就和翡翠睡一间,把房间让给二姐一家暂住。
大姐今天出去卖卤肉,只卖出去十斤,大姐拧着眉,“价钱有点贵,要四十文一斤呢,比猪肉贵了一倍,大伙日子不富裕,再馋也宁愿买新鲜的猪肉,能多买一斤呢。”
说完唯恐江一鸣会担心,又笑着道:“不过没关系,咱们可以先卖掉一部分猪肉,卖不完再拿回来卤,这样就能全部卖完,说起来还是猪下水好卖,价格便宜一些,乡下人也吃得起。”
听着卤肉不是很好卖的样子,二姐夫饭都吃不下了,总不能一家子总挤在大姐夫这里,他心里憋的慌,急着想找点事做,可卤肉不好卖,大姐就没钱借给他东山再起。
江一鸣垂眸分析了一番,很快打开了思路,“五方镇不是有码头,大姐你可以去码头卖卤肉,猪下水便宜可以卖给扛包的工人,卤肉可以卖给乘坐来往商船的有钱人,眼下最重要的是把卤肉的名气打出去。”
大姐夫摆肉摊子的位置不算多好,以前他的猪肉能卖完是因着他支了十几年的摊子,镇上的人都熟悉了,不过后来多了几个竞争的同行后,生意就渐渐变淡,最后都要撑不下去了。
可见大姐夫这边的肉摊子来往客人不多,卤肉再好吃,也就附近一些人家过来买,客源太少,如果换到人流多的地方生意肯定好。
江大姐叹了口气,“我和你大姐夫也想过换地方支摊子来着,只是五方镇巴掌大的地方,人多地段好的地方早让人霸住了,哪那么容易占位置?”
热闹点的集市还有人收管理费,那些有亲戚是差役的,见自家生意被影响,就会让差役来回收好几次管理费,故意把人赶走。
江一鸣暗叹民生多艰,难道生意才开始就夭折?
希望他们运气好一点,不要被收管理费的差役刁难,考功名迫在眉睫啊,否则他拿什么给姐姐姐夫撑腰?
将来就算真的赚了大钱,他又用什么替姐姐姐夫护住万贯家财?
见大伙都不说话了,气氛沉闷,二姐夫清了下嗓子,把自己从朋友那听到的说出来,“听说之前那个明目张胆帮亲戚对付小商贩的差役丢了差事。
几天前有个急用钱要救孙子的乡下老妇,因为被刁难鸡蛋没卖出去,耽误了抓药,她孙子没了。
第二天那老妇就一头撞死在县衙门口,县令大怒,后来那差役被打了三十大板,饭碗也砸了,现在那些差役不敢乱来了。”
江大妞一喜,“是吗?我竟没听到风声,二妹夫还是你消息灵通,不像你大姐夫啥消息都打探不出来。”
大姐夫呵呵憨笑,“我是没有二妹夫脑子好使。”
见大姐夫如此心宽大肚。
江一鸣也笑了,“不如下午就去码头碰碰运气,路过商船那么多,说不定真能遇上贵人。”
江大妞有些怂,“可那些商船下来的贵人身份不一般,我都不知道咂跟人打交道,万一冲撞了人家,不是要糟?”
“我和大姐一块去码头,到时候你若是不敢上前跟人说话,就让我来。”古代等级森严,底层老百姓轻易不敢凑到大户人家面前,一个不慎就会丢了性命。
大姐平时接触的都是平头百姓,虽泼辣却知道轻重,谁能得罪谁是不能惹的,大姐心里门清。
二姐夫笑着接话,“咱就卖点东西,看见人放声叫卖便是,贵人也要吃喝拉撒,你卖的东西好吃,贵人自己就会过来买,高兴了还会赏几个大子给你,习惯就好,大姐会胆怯是因你平时见过的贵人的少,多去贵人跟前转转,胆子就大了。”
江一鸣侧首看向二姐夫笑着道:“二姐夫说的没错,多锻炼胆子就练出来了,咱们不偷不抢正经做生意,没必要怕谁。”
二姐夫表示并不是很想和他说话,撇开脸不吭声了。
江一鸣:……
“系统我教大姐二姐卖卤肉赚钱,现在请兑现奖励。”现在系统已经不主动给江一鸣奖励了,都是等他开口。
要二两银子?
“三两,我身上现在没钱,你多奖励一两给我随身带着。”江一鸣在试探,是不是只要他开口,系统就会满足他的要求,毕竟这几次都是他说要什么就给什么。
宿主不要得寸进尺,原本你所得的奖励是要本系统决定给什么你就得到什么,这几次都是你说要什么本系统就给什么,目前的困难是你四姐夫的侄子只需要二两银子救命,只有二两。
江一鸣缩在袖子里的手心很快多了一块二两的银子,他也没再讨价还价,快步朝四姐四姐夫走去。
系统暗暗松口气,它最近为了业绩多绑定了好几个宿主,顾了这头顾不了那头。
鉴于江一鸣为人厚道,每次提的要求都比较合理,它就放宽了奖励机制。
像这样关键时刻给个三两二两,或给个武器救人都是正能量的事情,他要它给就是了,替它省下不少时间去管理别的宿主。
“四姐四姐夫,你们不要吵了,我这里正好有二两银子,先拿去给孩子治病。”江一鸣也不废话,直接把银子递给四姐。
“鸣哥儿你怎么在这……”江四妞正想说,不能要他的银子,他读书更需要钱,结果话才说一半,银子就被严三婶给抢去了。
严三婶抢了银子,蹭一下站起来朝医馆跑去,一边大声嘶喊:“大夫有银子了,这是二两银子,求求你一定要救活我儿子。”
收了钱,老大夫就让药童把柱子抱进隔间,拿着银针给孩子针灸,严三叔和严三婶在门口又跪又拜,即是拜大夫也是拜菩萨。
江四妞气得半天才憋出话来,“什么人呐,见到钱就拿,那是我弟弟的钱,鸣哥儿是读书人,他的钱也好意思拿?”
“这个女人心忒狠了,人家孩子都快死了,借你二两怎么了,又没说不还,你们还是孩子的亲大伯亲大伯娘呢,看人家孩子有救了,咋还骂上了,莫不是盼着亲侄子去死?”
“难怪一直说没钱,感情是故意的,心肠也太烂了,不能这样做人,亲兄弟就该互相帮衬,谁也不敢保证哪天自己的孩子就不会遇上这种事,万一哪天真碰上了,今天的处境就落在你们头上了。”
围观的人们你一言我一语指责江四妞,唾沫星子喷了他们夫妻一脸。
江四妞不服气,想说她弟弟多不容易,明年要考县试啥啥的,总之她觉得鸣哥儿怎样都是对的,所有人都该围着他转。
她却不想一想,别人又不是江一鸣的扶弟魔姐姐,没有人活该无条件对他好。
“四姐,”江一鸣朝她摇摇头,示意她最好不要再说话,保持沉默才是明智的选择,“各位乡亲你们误会了,我四姐性子急,刚才那番话不是有心的,最近我家里出了点事,我姐姐把钱都借给我了,她和姐夫身上真的没钱了。”
“刚才那二两借给严三婶,日后她有能力还就还,实在还不了,我也不会催,很多人吵架的时候话赶话就骂出来了,四姐一时口误,各位不要当真,拜托了,事情过去了,孩子还在抢救,医馆门前吵闹喧哗对病人不好,都散了吧。”
这时药童走出来,也挥着手高声道:“这位公子说得对,热闹看完了,大伙都散了吧,里面还有好几个病人,你们吵闹个不停,大夫都没办法静心给病人看病,大夫叮嘱病人该注意哪些都听不清,散了散了。”
听到会影响病人,大伙就不好围着不走了,很快便作鸟兽散,只有个别人还频频回头看过来。
“那个后生我咋看着有点眼熟,噫,我想起来了,那是我侄子的同窗,叫江一鸣,曾在李秀才那里读书,名声很臭,学业一塌糊涂,到处喝花酒耍流氓,是个烂人。”
“真的?刚才看着他眼神挺正,通身气质也不俗,谈吐斯文,话语谦恭,不像你说的那样不堪呀。”
“人不可貌像,指不定背后是什么嘴脸。”
“不是吧,读书人如此两面三刀?”
“读书人也是人,不读书的也有端方正直的,不能以学识水平来判定一个人的品行。”
“你说的也对。”
江四妞额角青筋用力一弹,整个人都蹦达起来,“碎嘴长舌唔……”
江一鸣眼疾手快捂住四姐的嘴,“四姐别激动,算了,别跟他们一般见识,咱们进医馆等着,大街上骂起来多难看,四姐夫还要到处接木活,名声闹坏了,还怎么做生意?”
一直没吭声的四姐夫,从胸腔中吐出一口郁气,嗓音沉闷道:“是啊,今天闹得够没脸了,柱子还在里面呢,咱们进去一起等着。”
“我就是气不过,那些长舌妇凭啥说鸣哥儿,他已经改了。”江四妞气得眼眶都红了,比听到别人说她坏话还难受。
“他们也没有乱说,以前我做了很多错事,难免落人口舌,想堵住别人的嘴,就要约束好自己,四姐你不想听别人说我坏话,就要和我一起改。”说实话如果不是确定几个姐姐是真心对他好,都要让他怀疑姐姐们是在故意捧杀。
“改?改什么,咱们没做错什么啊?”江四妞拧着眉,听不懂弟弟的话。
“来,我们坐这儿,你听我讲个故事,话说从前有一户家财万贯的王姓人家,五代人都没生过儿子,连续五代不是招赘就是过继旁支的儿子,直到第六代才终于生下一个男丁。”
江四妞有感而发,“那真是比我们家还惨,娘好歹把你生下来了。”
江一鸣无奈地看四姐一眼,示意她不要插话,听他讲完,“王老爷啥也不缺,钱更是多的几辈子都花不完,好不容易得了个儿子,真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
宠溺的不行,儿子要什么就给什么,就差把天上的月亮摘下来捧儿子手里了,王家小少爷被惯得脾气暴躁,嚣张跋扈,一言不合就杖毙下人,王家有钱,奴才一个接一个的死,再一个接一个的买回来。”
四姐夫眉头拧成蚯蚓,“这样草菅人命,官府不管吗?”
江一鸣一脸严肃,“是啊,奴才的命再不是命,死太多人也会出事的,但王家有钱,用钱摆平了,就一直惯着这根独苗苗,王少爷见打死人也没事,大不了他爹送些钱给县老爷就万事大吉。
行事越发猖狂,后来在外面有谁得罪他,他就叫人悄悄把人打死,手上的人命多的十根手指都数不过来。”
说到这江一鸣清了下有些发干的嗓子才继续,“终于有一天,王家小霸王招惹了一个比王家更有钱势的张少爷,双方在花楼抢一个花魁,王少爷抢输了,就叫家丁打死张少爷,结果张少爷的家丁更多,还有会武功的护卫,反过来把王少爷打死了,王老爷痛失爱子,散尽家财也要为儿子报仇。”
“但张家比王家强了不知多少倍,有钱有势,王老爷不仅没能给儿子报仇,家产落入仇家手里,自己的命也交代进去了。”
“放屁,三弟妹人在做天在看,我告诉你今天那二两银子就是鸣哥儿的,那可是给柱子的救命钱,劝你给孩子积点德,不该占的便宜别占。”江四妞看不惯严三婶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既然拿了鸣哥儿的钱就必须记他的好。
“这些年江老八拿了大哥多少银子,咱们现在缺钱救命,他还一点钱是应该的,说到底是他欠了严家的。”严三婶不服气。
如果大哥的钱没有全被拿去补贴江老八,今天就不会拿不出钱给柱子治病,大哥能拿出钱来,就不用求别人,而大哥是柱子的亲大伯,拿钱救侄子天经地义,不还也是可以的。
原本江一鸣不想斤斤计较的,那二两银子当做善事送给严三婶也没什么,毕竟柱子是四姐夫的亲侄子,他今天出这二两银子,让四姐夫在兄弟面前不至于被骂自私绝情。
只是严三婶不依不饶,非要扯什么他欠四姐夫钱,就理所当然的抹去他的付出,觉得他给再多也是活该,这就让他很不爽。
江一鸣始终带笑的脸陡然阴沉,眼神凌厉的盯着严三婶,“严三婶我不否认这些年欠了四姐夫许多,可我欠我姐夫再多又不欠你的,今天说破了天也是你欠了我二两银子,大街上大伙看到了。”
“所以你必须还我二两银子,限你一年时间内还清,否则我就去官府告你,至于我欠四姐夫的钱,我自会还给他,这是我和四姐夫之间的事,与你无关。”
听到一年内要还清二两,严三婶嘴唇颤了颤,不甘道:“……那你要是不还呢,你自诩读了十几年书处处高人一等,说话可算话,真的会还大哥钱?
你若不还我也去告你,让十里八村的人都知道你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废物,我大哥被你吸血吸得一家子没活路了。”
江一鸣淡定的应下,“好,我一年内会还清这些年欠四姐夫的钱,你也要按时把钱还给我,不然到时我们就一起去官府讨说法。”
严三婶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差点厥过去,被严三叔一揽便无力地靠在他怀里。
“鸣哥儿你糊涂啦,跟她置什么气,你啥时候欠你四姐夫钱了?你四姐夫赚的钱想给谁就给谁,别人管不着,还啥还,不许提还钱的事,否则你就是看不起四姐,没把我当姐姐看。”江四妞气得跳脚,哇哇大叫。
“四姐你别生气,我就是心疼你心疼四姐夫,才决定要还钱,以前我还小,没能力赚钱,现在不一样了,我不仅要赚钱养家,还要让几个姐姐也跟着过好日子,我说到做到。”江一鸣一番话说的掷地有声。
“呵,说大话谁不会,吹牛也要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严三婶嗤之以鼻,压根不信。
“三弟妹好大的威风,把我弟弟贬到尘土里去了,说得好像你多能耐似的,除了耍嘴皮子你还有啥拿的出手的?以后三房有事就自己撑着,别来求大房。”江四妞说这话时眼睛是瞪着严木生的。
严木生讷讷的低下头,当自己是空气,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眼下他不想掺和进去。
严二叔和严三叔看着大哥又神游天外,置身事外,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怂样,气得心口隐隐作痛。
每次大嫂和妯娌骂架,大哥就装死,连和稀泥的胆子都没有,当初要是知道江家女如此厉害,他们就是死也要拦着大哥娶江四妞,她就是说书先生口中祸家殃民的狐狸精祸水啊。
在城门口吵了一架,最后不欢而散,严家二房三房的人先走了,严木生木木地站在旁边一动不动。
江四妞觉得糟心透了,一脸憔悴,“天不早了,鸣哥儿我们先送你回村。”
江一鸣脸色严肃,摆了摆手,“金山银山和珍珠还在家等你们,你和四姐夫不用送我,又忘了那个王少爷了?让我学会独立,以后的路才能走得长远,惯子如杀子,弟弟也一样,宠过头了,没有好结果。”
金山才七岁,银山五岁,珍珠三岁,都是离不开爹娘的年纪,今个四姐又和二房三房闹翻了,指定不会管大房三个孩子的。
严家两个老人是跟着三房过的,大房每个季度给老人半钱银子,一百斤糙米,每年给二老做两身衣服,一双鞋子。
当年江四妞嫁到严家后,就防着公婆会拿捏她,不让她拿钱补贴娘家,便夜夜在严木生耳边吹枕头风,怂恿他分家。
又使计生了一场大病,说是公婆害她。
当时确实是天寒地冻,严老太非要她去河里洗衣服,那会江四妞正好怀着金山,怀孕之人受不得寒,她又故意在河水里多泡了一刻钟,还假装跌进河里。
回来就一直高热不退,肚子里的孩子也差点没了,吃了整整一个月安胎药才堪堪保住孩子,后来就早产,金山七个月就出生了,身子骨孱弱,现在七岁了比五岁的银山还瘦小。
时不时还要病一场,吹不得一点风,大夫说有早夭的可能。
所以这些年四姐会亏待银山和珍珠,却从不亏待金山,四姐夫赚回来的钱,除了用来扶弟,还会留下一小部分给金山看病吃药。
哦对了,出了早产这件事后,严老太就有了恶婆婆的名声,被村里人指指点点,四姐夫也觉得母亲做的太过分,坚持分家,还把严老太和严老头分给了三房。
严老太虽然会磋磨江四妞,但她是真心疼孙子的,看到长孙早产,被大夫判定随时可能早夭,心里也难受,大房闹着分家,便同意了,大房说要把她和老头子分给三房,她也咬牙应了。
想到这,江一鸣劝四姐,“四姐,亲家奶奶其实人还不错,你不要总是与她置气,这些年要不是两个老人总是私下藏吃的投喂银山和珍珠,他们能长得这么白胖?”
看看大姐二姐三姐家的孩子就知道,没有人给开小灶,一个个瘦成皮包骨。
“我家三个孩子都随我,天生就皮肤白,三伏天的太阳都晒不黑,在屋里捂两天就能白回来。”这是四姐最引以为傲的底气,肤如凝脂,天生丽质。
“皮肤白又不能当饭吃,没有爷奶悄悄投喂,银山和珍珠得瘦成啥样?四姐这事你心里也清楚,不能昧着良心当没发生过。”所以严三婶会对大房怨气那么重,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所以明年后山不仅要盖猪栏养猪,还要种豆子,现在几个姐姐每天做豆腐都有豆腐渣可以喂猪,江一鸣发现有豆腐渣吃的猪长得快。
他家的一窝小猪崽每天吃泔水和猪草长得就慢了许多,而且古代没有大白猪,都是小黑猪,出栏率远远不及大白猪。
然而大白猪在后世八十年代才从国外大量引进,古代压根没有这个品种,江一鸣就愁啊,愁了几个晚上,还是把主意打到系统身上。
“能不能奖励一些大白猪的猪苗,下次买小猪崽或者家里的母猪产崽的时候,我好混几只小白猪进去?”
不能,不过等宿主考上童生后,我可以奖励你一个交易账号,你可以通过这个账号在某平台与现代商家交易。
“有账号没电脑我拿什么交易,是不是应该先奖励一台电脑?”江一鸣心怦怦直跳,好久没有玩手机电脑,真的很空虚啊,希望系统大方一点,让他实现上网自由。
如果你明天去找癫公,本系统可以奖励你一个平板。
“癫公?”江一鸣反应了一下,才想起来,“哦,是你绑定的另一个宿主,他现在在哪里?”
在县城,正在怂恿他爷爷的一个小妾离开他爷爷,鼓励对方自强自立,不要依附一个老男人为生,让她出去找工作,或者做生意,不要宅在后院做无用的菟丝花金丝雀,问题是他什么也不会,只会纸上谈兵,太癫了。
要不是无法退货,系统会毫不犹豫地把他送走,重新绑定别的宿主。
江一鸣立马答应:“好,我明天就去县城一趟,你把平板给我。”
然后他脑子里就多了一个平板界面,上面只有一个软件APP,点进去,里面卖啥的都有,搜索一下小白猪猪崽,种类繁多,价格在一百多到两百多。
“我该用什么交易,把银子存进去?”
江一鸣算了下自己这段时间赚的钱,县城接的抄书的钱,只有一两多,还有几个姐姐给他分的一成利,拢共一百零八两,买几百只小猪崽是够的。
正当他要问存银子的方法时,系统又说话了。
恭喜宿主完成抄书赚钱任务,同时带领全家走上致富之路,奖励宿主银行卡一张。
下一秒江一鸣脑子里出现了一串银行卡账号,这账号太熟悉了,居然是她前世大学毕业后打工攒下来的三十万存款,虽然不多,却是他省吃俭用存下来的全部积蓄。
喜极而泣,有种死而无撼的感觉,他居然还能花到前世的存款,系统太给力了,明天他一定去找癫公。
突然想到一个重要问题,“对了,我这三十万存款花完,能存银子进去吗?”
原则上是不能的,能花到前世的存款已经很逆天了,宿主不要得寸进尺。
“那什么情况下可以破例?”
等宿主考中进士之后再来和本系统说这个吧。
懂了,他的主要任务就是考科举,发家致富还是其次,现在赚一点钱,或者解决一个家庭纠纷,得到的奖励很有限。
如果能考上功名,奖励肯定不会小,毕竟上次他第一次作诗都能得到五十两,考中童生是不是就有五百两或一千两?
越想越兴奋,江一鸣抱起书埋头苦读,其实这段时间书上的内容他都记牢了,不过光靠死记硬背是没用的,还需要找个老师教才行。
长太镇的私塾就不用去了,原主名声太臭,长太镇的夫子不会要他的,他也不想回长太镇读书,那里有太多以前的同窗,和赵家宝类似的看不惯他,讨厌他的人不少。
到时候应付那些同窗就够焦头烂额的,恐怕压根没时间和精力读书。
或许他应该去县城找个学堂。
次日,江一鸣问五姐要不要一起回县城,五姐说刚回来,要在家多住一段日子,他便自己赶牛车去县城。
在村口还搭了几个同村人,几人表示坐赵老头的牛车要两文钱,也要给他两文。
江一鸣没要,他不想和赵老头抢生意,“我平时很少出门,偶尔才能遇到一次,不用给车钱,回程你们坐赵老头的牛车,我去县城可能要明天才能回。”
江家买了牛车,赵老头很是紧张了一段时间,担心拉客的活被抢,每天的收入就会减少,后来见江家只是偶尔去一趟镇上,压根不拉客,这才放心。
县城宋家。
江一鸣站在宋府门外望着面前的朱红色大门,在脑子里翻出了一些记忆,他的前夫子李秀才有个妹妹给一个致仕的七品官做妾,宋府的老太爷似乎就是那个致仕七品官。
所以癫公穿成了这位官老爷的孙子,还是嫡长孙。
“老爷和妾无关啊,是大少爷硬闯进妾的院子,拉着妾到房间单独说话,我和他是清白的,他,他要赶妾走,呜呜老爷你要为妾做主啊。”李淑娘哭哭啼啼地扑进宋老太爷怀里。
宋老太爷抱住年轻貌美的小妾,气得胡子直抖,“把这个浑账绑了,打二十大板,送到庄子上去,三年内不得回府。”
“祖父你听我说,你今年已经五十有三,不年轻了,该休生养息,不可耽于美色,不然容易猝死,孙儿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才劝你的几个妾室自行离开宋府的……都给我滚开,我看谁敢碰本少爷?”宋飞麟上蹿下跳,不让家丁抓住。
“忠言逆耳,我好言相劝,你居然不听我的。”
宋老太爷气的身子晃了晃,“打,给我狠狠地打,不孝子孙,成天就知道气我,我才是为你好,那样身份低贱的小户女,根本配不上你,你上了人家的套还不知道,用上吊来吓唬我和你爹娘,好不容易抢救回来,你又发疯闹得府上鸡犬不宁,真当我不敢打你。”
宋飞麟像猴子一般灵活,三两下就爬到了假山顶上,叉着腰和宋老太爷顶嘴,“祖父话不能这么说,那赵容容虽然是小户人家,却也是良家女子,不能老是骂人家低贱,你这种思想要不得。”
“你给我下来,快点下来。”看他站得那么高,宋老太爷担心他摔下来,不敢刺激他,只大声吼他下来。
“那你得保证不让人打我板子,也不把我送庄子上才行。”宋飞麟轻松拿捏自家祖父。
这时门房跑来传话,“大少爷外面有位小郎说是你朋友,找你有事,他让我给你带句话,呃,学习雷峰好榜样,忠于国家忠于党。”
“本少爷没有朋友……”宋飞麟作为刚穿来不到两个月的新手,在古代还没有交到一个朋友,原主的朋友不算,不过很快又反应过来门房说的啥。
“等等,好熟悉的台词……我去,遇见老乡了,快,快把人带进来,哦不,本少爷亲自去见他。”话音未落人已经从假山上跳下来,拽着门房就跑。
李志宣试着写了一页横竖撇捺,果然简单多了,只要认真写,就能把这些笔画写好,心里很高兴。
“这个法子真不错,谢谢舅舅。”
江一鸣笑容温和的看着他,“你的臂力不够,除了每日手腕绑着沙袋练字,早晨最好也锻炼一下身体。”
“锻炼?”李志宣不理解。
“明早卯时起床,舅舅教你练军拳,你五姨六姨七姨也每天练,读书人更需要好体质,体质太差极可能扛不过关在考棚多日的苦。”
县试院试秋闱都是连考三日才能出来,春闱更甚,连考三场,每场皆是三日,拢共九日,吃喝拉撒全在里面,不少考生是站着进去,最后却躺着抬出来,最严重的还出现过丧命的。
所以锻炼身体势在必行。
次日。
江大妞夫妇和江二妞夫妇寅时起来磨豆腐,张琉璃姐妹三人也起来帮忙做卤肉,江一鸣领着外甥在院子另一边练拳。
一套拳教了两遍,李志宣便记住了,不过他体质有点差,以前营养不良,这三个月才稍稍养回来一点。
“从明天开始先蹲两刻钟马步,蹲完再练拳,接着便练字背书。”江一鸣特意写了一个课程表,让李志宣以后就按他写的课程表来安排每日要做的事。
把课程表用米浆粘在墙上后,江一鸣又絮絮叨叨的交代了一些话。
“休沐在家时,抽空帮忙做些家务,做卤肉卤豆干,或洗碗喂鸡,或帮忙摆摊送货等等,不可死读书,养成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坏毛病。”
李志宣深以为然,“我明白的,就像舅舅以前那样被家里惯成了废物,害得大家都勒紧裤腰带过日子,我那时从来没吃饱过,晓得厉害,放心吧,我不会步舅舅后尘的。”
江一鸣:……
他在考虑把臭小子打得屁股开花,可对上外甥一本正经的严肃小脸,他那股无名火又发不出来。
最后只能憋屈的幽幽叹气,“宣哥儿,在舅舅面前这般直白的说话便罢了,在外人面前可不能如此,容易得罪人,会挨打的。”
李志宣用力点头,“我晓得,爹和娘经常教导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空气静止了十秒,江一鸣额角的青筋狠狠一跳,感情他就是一只鬼呗。
聊天结束,接下来他不想再和李志宣这个促狭鬼说话。
~
李金镯作为家里最小的孩子,不用早起帮忙干活,一觉睡到辰时才起来,这会李志宣背着书箱去上学,大姐他们都出去摆摊送货。
上午琉璃翡翠玛瑙也要去摆摊,否则忙不过来,就江一鸣还在家,他把锅里的蛋羹和一小碗煮肉端到桌上,招呼外甥女过来吃早食。
“舅舅你吃了吗?”李金镯乖巧的坐在椅子上,歪头看着他。
“我吃过了,等下要去县城办些事,你自己一个人在家可以吗?”江一鸣假装很忙碌,擦擦桌子或把角落里的东西归整一下。
小金镯拿起勺子啊呜吃了一大口蛋羹,表情满足,笑起来两个酒窝若隐若现,可爱得紧,但一开口就不美丽了。
“舅舅上次长了脑子后,你现在是不是自己能赚钱养家了,为啥还总是跑到大姨家来,你又缺钱啦?”
江一鸣深吸一口气,默念三声这是亲外甥女,“昨天那个赵公子还记得吗?”
“记得呀,赵公子人很好,长得好看,他还送了我和哥哥一块玉佩,还有好多好吃的糕点。”
李金镯人小鬼大,爹娘和大姨大姨父他们都说赵公子是大客户,这次买了他们家好多卤料,让他们家赚了不少钱,赵公子是个大好人。
江一鸣深深感觉,二姐的两个孩子心眼不是一般多,“赵公子这个大客户是舅舅拉来的,家里能赚钱,有舅舅一半的功劳,我来这是因为赵公子的船停靠在五方镇的码头,不是来打秋风。”
“长太镇也有码头呀。”
“长太镇的码头太小,大商船进不去,没法在码头停靠,”江一鸣见外甥女双目炯炯有神地看着他,心中一软,“小金镯想不想去县城玩,舅舅可以带你去。”
李金镯双眼一亮,“舅舅真的会带我去吗?”
小丫头上钩了吧,呵呵,先吓唬她一下,“舅舅那么坏,你敢跟着去吗?不怕被卖掉?”
“舅舅不是以前的舅舅了,改掉了坏毛病,现在是个好舅舅,才不会卖掉我。”小丫头又张嘴啊呜吃下一大口蛋羹,一双杏眼满是狡黠。
果然是个小坏蛋,故意说些人五人六的话来刺激他,年纪不大,忒记仇。
原主不就是抢过她的鸡蛋,嘲笑过她是丑小鸭,穿得像乞丐……
好吧,确实是原主不干人事,小金镯那会才四岁,经常吃不饱,穿得衣服全是哥哥穿过的旧衣服,而哥哥的衣服全是舅舅不要的,拿回来改小做成的。
这么一想,江一鸣心里的那点幽怨立马消散了,不怪外甥们不待见他,是原主欠他们的,都是债啊。
出门时江一鸣带上了小金镯,先去码头知会二姐一声,便去找赵荣一起去县城。
赵荣租了马车,江一鸣便没有赶牛车,想蹭对方的马车。
“哟,小金镯也在呢,倒是不好挤一辆马车,我再租一辆。”小金镯虽然个子小,但她已经七岁了,赵荣作为纯正的古人,很讲究规矩。
江一鸣反应过来,道:“马车我来租吧,不好让赵公子多破费。”
“一鸣,这点钱我出得起,小金镯合我眼缘,我看重她才多租一辆车,你若推辞,就是看不起我。”
赵荣是真心喜欢小金镯,第一次见面时对上她那双水汪汪骨碌碌乱转的杏眼,就觉得格外顺眼,他喜欢这个漂亮又古灵精怪的孩子。
逗起来可有趣了。
李金镯歪头想了想,学着在码头上看到的那些贵人说过的话,“赵公子是客,你从北边那么远过来,我们合该尽地主之宜,怎好让你破费?”
赵荣憋着笑,“租一两马车来回县城要一两银子哦,你确定要让你舅舅出这个钱?”
这么贵?
小金镯纠结万分,皱着精致的小脸忍痛道:“舅舅,只好让你破费了,咱们得尽地主之宜。”
“哈哈哈,有小金镯这句话就够了,不用争了,租马车的钱我出,难得小金镯同行,无聊的路途都变得有趣了。”赵荣见她一副小财迷的样子,更可乐了。
赵荣说他与马行订了长约,租马车的钱是一年一结,一辆两辆都一样用,不用另外出钱,江一鸣租的话,却需要另付车钱,没必要浪费。
于是江一鸣和小金镯坐另一辆马车,赵荣自己一辆。
路上经过小田村时,江一鸣心有所感打帘去看外面。
果然又看到了昨天那个长袍老者,而且这次他们离官道很近,老者仍然戴着草帽,与翻地的老农相谈甚欢。
他旁边跟着两个魁梧的随从,江一鸣定睛一看,其中一个高壮的随从不就是在傅夫子那,把他扔出去的门房大吉吗?
他就说感觉那老者很特别,不像一般人,看来他就是傅夫子。
江一鸣心情激动,天助他也,他好像找到攻略傅夫子的办法了。
回头他就来这里打听一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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