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何思为沈国平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娇弱继女她不再任人拿捏何思为沈国平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易子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何思为没理他,直接抓过周师傅的手腕,脉沉弦。她又拿开周师傅嘴里塞的毛巾,手捏住他下颚,使其嘴合不上,方便的看到了舌头。舌质红,苔白腻。将毛巾塞回去,何思为直起身,看向一旁的许海,“有谁和平时周师傅一起住,我要询问些情况。”“我。”何思为扭头,正是刚刚叫她过来的那个男子。“周师傅平时有头痛嗜睡、全身无力的症状?没喉中痰液堵醒的情况?他这种抽搐的情况是以前就有过,还是今天是第一次?”男子并没有迟疑,立时就回答出何思为询问的问题。“周师傅以前没有抽搐的情况,但是这两个月他确实有被痰液堵醒的情况,头痛和全身无力,周师傅这两个月也会不时的说起。”“周师傅平时可说过他亲人中有过这种抽搐的情况?”“思为。”谢晓阳喊她一声。何思为不明所以的看他。谢...
《重生:娇弱继女她不再任人拿捏何思为沈国平完结文》精彩片段
何思为没理他,直接抓过周师傅的手腕,脉沉弦。
她又拿开周师傅嘴里塞的毛巾,手捏住他下颚,使其嘴合不上,方便的看到了舌头。
舌质红,苔白腻。
将毛巾塞回去,何思为直起身,看向一旁的许海,“有谁和平时周师傅一起住,我要询问些情况。”
“我。”
何思为扭头,正是刚刚叫她过来的那个男子。
“周师傅平时有头痛嗜睡、全身无力的症状?没喉中痰液堵醒的情况?他这种抽搐的情况是以前就有过,还是今天是第一次?”
男子并没有迟疑,立时就回答出何思为询问的问题。
“周师傅以前没有抽搐的情况,但是这两个月他确实有被痰液堵醒的情况,头痛和全身无力,周师傅这两个月也会不时的说起。”
“周师傅平时可说过他亲人中有过这种抽搐的情况?”
“思为。”谢晓阳喊她一声。
何思为不明所以的看他。
谢晓阳不知解释时,男子已经回答了,“周营长没有这种情况。”
周营长?是她想到的那个周营长吗?
何思为愣神时,听谢晓阳给她介绍,“思为,这位董继兵是周营长的警卫员,周师傅是周营长的二叔。”
初来的人不清楚,待久了也会知道周营长从小父母没的早,是被叔叔养大,也正是周师傅。
何思为恍然大悟,难怪刚刚谢晓阳叮嘱她要好好给周师傅看病,原因在这呢。
“好,我知道了。”何思为已经确定对方是什么毛病了,对许海说出结果,“周师傅是癫痫,也就是咱们俗称的羊角风。”
“确....确定吗?”许海又想反驳掉这种结果,“可是刚刚滕知青说只是低血糖啊,天气一早一晚冷,被冻到的人都会头痛和全身无力,周师傅或许只是冻到了。”
“从脉搏和舌质上看,心肝热盛,发为痫症。从周师傅的反应来看,抽搐以及口角流涎,发作时意识丧失,正是癫痫的症状。”
许海蒙了,“那怎么办?”
“本病发作时无法服药,口袋能在稳定期间服药,等一下吧,应该一会儿就会平静下来。”
许海看向周师傅,身子还在抽搐,但是没刚刚反应激烈,对于何思为的话已经信了一半。
董继兵对何思为的诊断没有质疑,又问,“何知青,等人稳定之后,需要怎么治疗?吃什么药?”
谢晓阳上前自然的接过话,“服用苯妥英钠和鲁米那这两种药就可以,两者先同时服用,十天后停服苯妥英钠,单服鲁米那,每日三次。周师傅初犯,又不是遗传,应该很容易治疗。”
何思为半垂眼帘,没表态,至于谢晓阳抢功劳的事,神色也淡淡的。
董继兵沉思了一下,声音严肃,“西药现在咱们这边很紧缺,有没有中药的治疗的方子?”
谢晓阳知道西药,还是名字好记,中医当然有方子,可是他学中医那两年,就没有记过方子。
谢晓阳愣时的功夫,一直插不上话的滕凤琴笑道,“咱们中医博大精深,自然是有的,思为在我们那边就是小有名声的小何大夫,这点事难不倒她。”
滕凤琴和谢晓阳想领功劳,这事何思为管不着。
可是不征求她的意见,擅自替她做主,又把她架在火上烤,这不行。
何思为淡淡反驳道,“凤琴姐,千万别这么说,癫痫也分很多种,每个人身体情况也不一样,你把我说的这么厉害,万一辜负了病人的期许,再指责我是庸医,我可就百口莫辩了。”
何思为的话音一落,四周静了一息,随之又喧哗起来。
“小姑娘,你不想给药就不给,胡乱找什么借口。”
滕凤琴神色也微变,她也假意好心的劝道,“思为,你消消气。”
转身又对周围众人道,“是我看错了,我也只是护士,懂的不多。”
何思为从小跟着父亲学医,自然不可能诊错。
滕凤琴刚刚也只是想显摆一下,又见有机会让何思为难堪,也顺势添了把火。
谁能想到搬起了石头砸自己脚。
滕凤琴此时只想小事化了,将这事压下去。
可是在场的人,这一次却没有如她的愿。
“同志,你就是太好心,她这样的人你还帮她掩饰什么?”
滕凤琴心惊,面上的笑也撑不住了,“这位婶子,你误会了,我....”
“哎哟,婶子是过来人,看人最冷,有些人啊,就是白眼狼,你帮她她也不知感恩。”
滕凤琴:.....
聂兆有没有被周围的人带偏,他是信何思为的,“那段春荣得的是什么病?”
四下里议论声嘈杂又吵,聂兆有扬声让大家静一静。
“大家静静,大家不了解,何同学从小就跟她父亲学医,在我们那有小何大夫的称号,我是相信她医术的。”
聂兆有的声音像晨钟,车厢里一刹间安静下来。
滕凤琴咬咬牙,“是啊,大家刚刚误会了,思为医术很好,我才是搬门弄斧呢。思为,都是我不好,让大家误会你。”
滕凤琴谦虚诚恳的立马道歉。
众人因为她误会,此时也不好怪她了。
而且细想想,人家女同志也确实没有说什么,是他们误会了。
先前那几个说的欢的,指责何思为的妇女,也红着脸和何思为道歉。
何思为淡淡说了句没关系。
段春荣也羞红了脸,“何思为同学,对不起,让你被人误会了,但是我刚刚并不是那个意思....”
聂兆有皱眉,“春荣。”
何思为打断他,“我知道段同学没有误会我,你只是生病太难受。刚刚咱们俩在这坐着时,有很多人过来问空位有没有人,你仍旧不厌其烦的回答,那时我就发现你在强撑着难受,还在回应别人询问。”
段春荣双目闪亮的看着何思为。
他已经不期待何思为误会了,不曾想她竟然都懂。
“我确实很难受。”
“乍热乍寒,咳嗽气短,还伴有呼吸急促,特别是活动时,口有臭味,我说的没错吧?”
段春荣连连点头。
四周明显有倒吸气声。
何思为又给他把脉,“脉象滑数。”
又看看他手指,“指甲发青紫,是肺脓疡,也就是咱们常说的肺胃实热症。你没有发烧,不用吃药,多喝些水。不过你这几天便秘吧?热入中府,肺子有炎症影响到大肠,单独治肺,自难取效,服用一捻散通下治标,再吃肺闭宁治本,大便畅下,腑气得行,肺热可泄,应该没问题了。”
“这两样药我都有带,你吃上一天就应该没问题了。”
何思为为了方便,将带的一些药都放在了被褥行李里面,为了休息时舒服,被褥她就放在脚下,所以取药也方便。
她一番专业理论让在围观的人都惊艳一把。
等她把药拿出来放到桌上,众人才回神。
“小姑娘,你能不能帮我也把把脉。”
“我这几天头一直疼。”
很快,又喧哗起来,只不过这次围攻何思为却是为了看病。
何思为早就料到会有贪便宜的,所以等人都说完了,她才不急不缓道,“我看病是要收费的,把脉每次五元,你们看看谁先来。”
一听收钱,涌动的人群安静下来。
“小同志,你给你同学看病也没收钱啊。”
“这位大娘,你也说了他是我同学。”
有人笑了,“哈哈哈,这位小同志说的对,大娘你再晚出生几十年,怕是能和小姑娘做同学。”
“你个王、八、羔子,毛还没长齐就开老娘的玩笑,老娘掰了你的牙。”
“大娘饶命啊。”
被嘴滑的打叉,舍不得花钱的人,也顺势找台阶下来,围在四周的人群也散了。
段春荣吃了药,又对何思为道了谢。
这时,最开尴尬的就是滕凤琴了。
先前她害的何思为被人欺负的多狠,此时她就有多丢脸,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自顾找话化解尴尬的气氛,“思为,你这小何大夫可不是虚有其名啊,有你在身边,等到了北大荒,我就有底了,有个难受找你就行。”
又对对面的段春荣笑笑,“还好思为拦着,不然按我说的去治,就要耽误你的病情了。”
段春荣态度冷淡,“我病情没事,就是误会何思为同学挺不好的。”
“都是我的错。”滕凤琴面不改色的认错。
段春荣看到她的作派愣了一下。
何思为看着窗外,压压唇角,像滕凤琴脸色脸皮厚的人确实不多见。
有点羞辱感的,都不会像滕凤琴这样面不改色。
何思为发现,其实只要细心观察,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被滕凤琴欺骗。
起码眼前段春荣已经对滕凤琴的人品有了质疑。
或许是为了化解尴尬,聂兆有见段春荣和何思为不说话,和滕凤琴说话也专注了许多。
现在是绿皮火车,大小站都会停车,下去的人没有多少,上车的人不少,车里越来越挤。
外面天黑,车厢里的灯昏暗,加上人群嘈杂声,让人很容易烦躁。
乘务员卖吃的根本过不来,何思为就把茶缸子掏出来,还有先前准备好的一小包油茶面掏出来,正好够吃一份的,倒了半茶缸的热水,将油茶面搅合的像糊糊一样。
“还是你聪明,赶路上火,别的也吃不下,冲点油茶面是有胃口。”滕凤琴往茶缸子里看一眼,“林姨给你做的吧?他们也是今天回老家吗?”
“晚上的车。”
也没解释油茶面是自己做的,按着现在认识他们的人讲,滕凤琴是为照顾她下乡的,她吃独食,那就是没良心。
眼前还摘不掉滕凤琴为她奉献的这个名声,却也不想白白让滕凤琴占便宜。
这个点,火车上的安静许多,大多数人都在吃晚饭,多是自己带的。
段春荣把铝饭盒打开,满满的一盒红烧肉,他把饭盒盖扣到饭盒底部,将饭盒往到何思为面前。
“我妈带着让路上吃,我没什么胃口,大家一起吃吧,不然放到明天就该坏了。”
红烧肉肥瘦相间,红色的色泽看着就让人胃口大开。
这个年代,家家条件都一般,也就过节才会吃几顿肉,段春荣带了一饭盒,又这么大方,从他的举止中看得出来,红烧肉对他来说并不贵重。
段春荣穿着普通,可是就这大方劲,不像普通人家出来的。
何思为想到这些,眼角余光也注意到滕凤琴往段春荣身上瞥一眼。
“春荣,你家最不缺肉,我就不和你客气了。”
聂兆有没客气,催促何思为两人吃,他先夹了一块,夸手艺好。
滕凤琴道谢后,等聂兆有先吃了,她才夹了一块肉。
表情夸张的赞美厨艺好。
旁敲侧击的问段春荣父母是不是有一个是厨子。
许是因为先前的事,面对热情又好说的滕凤琴,段春荣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回话。
之后还是从聂兆有的说话中,才知道段春荣父母在养殖厂上班,所以家里从不缺肉吃。
听到是养猪的,滕凤琴态度明显不如先前热络了。
她变化的太明显,就是神经大条的聂兆有都察觉了。
他还一脸的懵懂,看看段春荣又看看何思为,用眼神询问两人,他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段春荣不说话,何思为也装看不懂。
聂兆有抓抓头,最后到底怎么想的,何思为不知道,反正之后聂兆有话没之前多了。
饭后,何思为趁着走动的人少,从过道挤过去洗了茶缸,又排队上了厕所,最后洗洗脸,才回到座位。
火车是往北方走的,绿皮火车不保暖,但是火车里人多,所以很热,这样晚上睡觉就舒服些,不用担心腿冷。
何思为回到座位时,发现她放在桌子下面的行李被拿到椅子 上。
滕凤琴见她回来,“思为,把行李放中间吧,晚上睡觉时咱们俩可以趴在上面。”
“还是放地上吧,椅子坐两人正好,再放李行就挤了。”何思为走过去,一边说一边把行李又放回去,坐下后说,“凤琴姐,我坐里面挤不着,你坐外面,坐着不舒服,这一晚更难熬。”
“还是你想的周到。”
何思为笑笑。
心想白天她从行李里掏的东西多,滕凤琴这是上心了。
前世滕凤琴习惯翻她的东西,重生回来后,她变了很多,滕凤琴这是发现她不好惹,也不敢再乱来。
人性本贱,果然都捡软的欺负。
何思为正想着把擦脸的掏出来,眼前就递来一盒友谊霜。
段春荣笑道,“走时我妈塞的,我平时也不用这个东西,你们女生都用吧,给你当白天的诊费了。”
何思为没和他客气,“那我就收了。”
这东西两毛钱一盒,还要花票才买,在城里买受限制,等到北大荒就是想买都找不到地方。
滕凤琴看着眼热,“段春荣,你妈心细,这样东西没少给你带吧?”
段春荣淡淡道,“带了什么我没细看。”
滕凤琴笑笑,察觉到段春荣对她冷淡后,也不再多用心。
一个养猪的,滕凤琴的目光落在友谊塞上也露出嫌弃来,仿佛那上面带着猪粪味。
夜里,车厢里的灯关了,整个车厢陷入黑暗。
耳边只有火车行驶中的声音,伴随着这种声音,何思为看着窗外一晃而过的树木,心慢慢沉静下来。
北大荒,她又来了。
这一次的人生,她很期待。
昨晚半夜又上来一个女知青,下车后结伴往马路旁走,几人才知道她名字。
胡秀霞,从首都来的,人长的白净个子高挑,看着有一米七,性子冷冷的,别人不找她说话,从不主动开口。
鞋上穿着一双黑色皮鞋,在荒草地上走极不方便,何思为侧头,注意到她每走一步,眉头都拧一下,心中有了猜测。
“思为,这边。”滕凤琴在下面找好地方后,仍旧不忘记时时告诉众人她与何思为是一起的。
“凤琴姐,我在这边就行,草丛太多我怕有虫子。”何思为婉拒。
滕凤琴神色僵了一下,“那我也不在这边了。”
她几个快步走出来。
出来方便活动十多分钟,大家再次回到卡车上,这回营部的人给他们拿的是馒头,应该是昨晚买的。
这个时候馒头是细粮,平时是吃不到的。
所以馒头纵然是凉的,大家吃的也很香。
“思为,你暖水瓶里还有热水吧,如果吃不下就冲点油茶面吧。”
“大家都能吃,我怎么就不能吃了,我又不是多精贵的人。”何思为又道,“这半壶热水,留着大家分着喝吧。”
滕凤琴笑笑,“你能吃下就行。”
之后,何思为把水分给大家分了,水剩下的不多,男知青们照顾女知青,喝自己带的凉水,热水让她们女知青分了。
卡车上拉了三十个知青,有些挤,男知青又不想让女知青们挤到,就多往一起挤,多是屈着腿而坐。
到了地方时,已经是半夜。
四下里漆黑一片,也看不到什么,众人被带进屋后,点了煤油灯,才看清是一间教室,只有桌子和椅子。
“条件有限,男知青一间,女知青一间,大家先在教育里休息一晚,明天给大家开个欢迎会,再到你们插队的地方。”
农场营部的人交代一句,让大家早点休息就走了。
男知青不在乎那些,大家一起动手,把书桌拼成一张大铺,打开被褥睡在上面。
女知青就五个人,看到满是灰尘的教室,还有昏暗的煤油灯,一时有些不适应。
特别是教室的玻璃没有一块是完整的,有的破了个洞,有的干脆玻璃都没了。
晚上之后,这里起了风,风很大,顺着教室的窗户往里涌。
“找东西擦一下灰,咱们先将就一晚,明天插队到连队就好了。”滕凤琴站出来,主动指挥大家,“你们有谁带抹布吗?”
下乡带的多是生活用品和衣服,谁还讲究的带抹布。
吕晓燕觉得这样做不妥,“这么晚再找抹布擦灰,弄干净天怕是要亮了。”
何思为也不想为难自己,“大家把课桌拼成通铺,被褥铺上休息吧,被褥脏了,等到插队的地方后,再拆下来洗吧。”
这个时候还想着讲究,等分配到无人烟的地方,累的睡在泥上也不会觉得脏了。
胡秀霞不说话,直接行动。
王桂珍看了也上去帮忙。
而隔壁教室也传出来桌子和凳子摩擦地面的声音,显然也是和她们一样的做法。
昏暗的煤油灯,掩饰了滕凤琴黑下来的脸。
这样操作很快大家就能躺下休息。
何思为打开行李,还是原来叠着的样子铺在身下,身上只盖了一路穿着的那件羊皮袄。
煤油灯吹灭后,教室里彻底陷入黑暗。
黑暗里,何思为感觉到有被子搭在她身上。
是从左侧传过来的。
而她的左侧是胡秀霞。
何思为身子僵了一下,随后嘴角在黑暗里也勾出一抹笑。
“滕知青,你在这啊,我还想着让人去找你,这下也省事了,我直接和你说就行。”许海匆匆走到两人身边,“滕知青,刚刚营部医院那边来电话,说眼下还不缺人手,但是汤原农场场部那边需要人手,汤原农场的人正好过来接人,你收拾一下东西,先跟他们过去,等营部医院这边缺人手,我再调你回来。”
滕凤琴嘴巴微张,愣在当场。
“时间紧迫,卡车还在等着,谢晓阳你送一下滕知青,还有别的农场过来接人,我要过去安排一下。”许海交代一句,匆匆走了。
滕凤琴看向谢晓阳。
“走吧,我送你过去。”
滕凤琴准备好要说她没事的话,结果又被噎了回去。
....她以为谢晓阳会安慰她几句,甚至放话会帮忙,结果.....
而另一边,何思为和王桂珍已经坐上卡车,往柈子农场而去,开始北大荒生活。
卡车中途停下下过两次人,最后只剩下何思为和王桂珍。
天暗下来,纵然卡车在行驶中,蚊子小咬也迎面往脸上扑。
何思为早有准备,她行李里揣着方头围巾,可以用围巾包在脸上,这东西透气又不妨碍呼吸。
王桂珍没有准备,但是她也聪明,听到何思为拿围巾做什么用之后,直接从包里掏出一件上衣,脸朝着衣服后背,将两只衣袖绕着头往后一打结,将头也包上了。
车很颠簸,两人坐在李行上紧靠在一起,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不时传来一两声鸟的尖叫声。
这种鸟叫声听了让人觉得渗的慌,平时根本没听过。
何思为前世也很害怕,后来待的久了,便知道这是一种叫夜猫子的鸟,还不是猫头鹰,但是具体是什么鸟,何思为也不懂,只知道北大荒的人都这么叫。
凌晨一点多,卡车一停,何思为就醒了,她推推王桂珍。
王桂珍一机灵坐直身子,“到了吗?”
何思为已经把围巾摘下来了,看着蒙面的王桂珍扭头四下看,被逗笑了。
“应该是到地方了,把衣服挂下来吧。”
王桂珍摘下衣服,“俺地娘啊,总算到地方了,再不到地方,俺这身子真要零碎了。”
许是与何思为在一起亲近了,王桂珍放松后,话也多了起来。
这时,卡车司机在车下喊两人,“两位知青同志,下车吧。”
之后,两人在司机师傅的帮助下,先把东西扔下车,又搭手跳下车。
四下里漆黑一片,卡车灯照亮的地方,仍旧是一片荒草。
“师傅,农场的房子呢?”
卡车司机看着两个女知青,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们,可是看她们一脸茫然,不说又不行。
他回身指着山上,“看到了吗?那边有灯,农场就在山上。”
“何知青,出来时周师傅特意交代要多送你们一段距离,这边已经是离山最近的地方,顺着这条小路再往前面走,卡车开不进去,农场里的人下来也不容易,不过已经给他们递过信,在山上挂一盏灯,再找两个男同志下来接你们,算算时间,应该是在路上,我先陪你们在这等着,等你们与农场里的人汇合,我再回去。”
“师傅,天晚,你也赶路吧,我们两个自己慢慢往山上走,今天多谢你,麻烦你回去也代我谢谢周师傅。”
司机客套的说没事,看何思为她们要先往山上走,也就同意了何思为的意见。
突突突,卡车开走了,最后一丝光亮也没了。
王桂珍嘴巴微张,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何思为已经说的那么不客气,对方非但没有生气,还如此包容体贴,王桂珍怎么也想不到会这样。
滕凤琴倒是一脸淡色,对这一切见怪不怪。
何思为笑道,“我当然会照顾好我自己,接到你身边照顾这事就不必了,无亲无故的,让人误会。”
谢晓阳口吻坚定道,“你是我师父的女儿,谁也不会误会。”
“谢大哥,都什么年代了,谁还弄那些老旧思想喊认师父啊,你在营部宣传队,这事更要杜绝了,万一被人举报,被处分后悔也晚了。”
何思为轻描淡写的话,谢晓阳却心紧了紧。
是啊,这一点被他忽视了。
“尊师重道,师父是我师父,不管什么年代,都改变不了,别人想举报就举报去。”谢晓阳含糊道,明显底气不如先前足。
“那也不行,我爸走了,不能还牵连你,他地下有知,也会难安。”
你牺牲自己那是你的事,但是你总不能让死人死的不安宁吧?
谢晓阳哑然。
看着何思为满是天真又带着几分稚气的脸.....一切是巧合,还是她将聪明掩饰的好?
何思为点点头,“那就这样吧。”
随后喊着王桂珍走了。
何思为知道谢晓阳的弱点在哪里,一抓一个准,相信以后谢晓阳也不会再提‘师父’这两个字。
谢晓阳目送着何思为离去的背影,“我怎么觉得不认识思为了?”
滕凤琴,“何是你,我也觉得这是换了个人。好了,你也消消火,让她吃几天苦头,自己就知道找你了。”
谢晓阳之前也这么认为,此时却不这么想。
他收回视线,“思为看着是性子软平时也好说话,可那股劲真上来,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师父就说过她小时的事,她在一年级时遇到同一个幼儿的小朋友,跑去和对方打招呼,被对方没有搭理她,后来到了五年那个小朋友过来和思为说话,思为直接走开了,没有搭理对方。”
那时才多大的孩子,就能憋着这股骨,哪是面上看到的娇弱好说话的模样啊。
滕凤琴看到谢晓阳说起何思为时,眼里涌着淡淡的笑,心里便是一堵。
何思为就是这一点让人嫉妒,不管她怎么做,在别人眼里,她都是特别的。
“那怎么办?思为现在有多反感咱们管她,你也看到了。”
怎么办?
谢晓阳也想知道该怎么办。
他对何思为的感情很复杂。
她是师父的女儿,又爱慕他,师父也有意见两人捉成一对,所以教他中医时也很用心。
他享受着师父不藏私的教导,也享受着何思为的爱慕,仿佛这些是他们应该做的。
他只需要笑一笑,对何思为好一点,什么事都解决了。
唯独遗憾的是他对何思为没有男女之情。
下乡后,他才突然明白何家父女对他来说有多重要,他看不上下乡的这些女知青,长的不如何思为,家世更没有可比性。
觉得何思为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是也没有把何思为排在第一位,只是一个候补。
知道何父去世,再知道何思为下乡,他失眠整晚。
何思为除了会医术,其他方面帮不他,也只是个累赘。
北大荒荒无人烟,还因为这里什么都缺,物资粮食医疗,凭借何思为的医术,只要运作的好,还是能帮到他很多。
他分析利弊,做好安排,结果在最好掌控的何思为这出了变故。
营地里的火堆烧着,上面架着水壶,众人分散坐着吃早饭,一大早都没有什么精神,也没有人说话。
何思为昨天有看到人带着暖水瓶的,她到火堆旁,先问有没有人还喝水,听到没有人用,她才把暖水瓶灌满,又重新装了水挂在火堆上面烧着。
早饭仍旧是那两样,何思为不饿也逼着自己吃了两个馍馍。
出来时她就扫了一圈人群,没有看到沈爷爷,期间看到李学工拿着饭盒进帐篷一次,人再出来手里的饭盒没了,猜着是给沈爷爷送吃的了。
吃过早饭,队伍就往山里伐木的地方走。
杂草丛生,前面人带路,走的也很吃力。
也不知道木头怎么拉下山?
何思为想到,脚步又沉了几分。
前世她只在连队搞生产,种庄稼学会了,伐木这些还是头一次接触。
不过想到这没有被开发过的大山,还有山里的草药。
何思为整个人都轻快起来。
走了二十多分钟,到了伐木的地方,这时太阳也升了起来,昨天伐过树木,这边神野也宽敞明亮。
现在伐木分两种,一种是用来取暖烧的,另一种是用来盖房子用的。
椴木质地细腻,光滑平整,是用得最多的板料,而且大多数的菜板子也是椴木做的,所以遇上椴木,都会将椴木留下来与柈子分开。
两人一伙,一把斧头一把大锯,何为思和王桂珍被分配与两名男同志搭伴。
王桂珍怯懦看了一眼对面的两个男同志,鼓起勇气问,“场长,我和何思为也可以像其他女同志一样搭伴。”
“今天先让两个男同志带带你们,明天再换回来。”李学工没空多解释,那边肖寿根喊他,他匆匆赶了过去。
王桂珍就看何思为,样子都要哭了。
何思为让她别着急,然后地面前的两个男的道,“你们看这样行不行?你们两个先做下示范,我和王桂珍看一看,然后我们再试着做一下,你们看动作规不规范,如果行我俩就搭拌。”
最后何思为又补了一句,“因为我们俩影响你们挣满分,我们心里也过意不去。”
伐木也是十分,但是也是计件活,做的多会加分。
按每天十个工分算,一年才三十多块钱,全年口粮扣掉一半,剩下的钱还要保证平时不生病不请假才能挣来。
两个男的也喜欢何思为的办法,之后由他们示范,何思为和王桂珍再上手。
伐木不是只有力气就够,还要两个人配合默契,山上是陡坡,伐木拉锯的时候站在高处位置相对来说轻松一些,王桂珍发现后,不由分说的让何思为站在高处,她则站在低处,这样拉起锯也难受得多。
在两个男同志的指点下,何思为和王桂珍很快就上手,就是慢了些。
见两人掌握了这些。男同志也给他们讲了最重要的事。
“伐树最危险的也就是树倒下的那一刻,树倒的方向和人站的位置必须万无一失。这只是其一。”
“其二,树倒下的瞬间,有时树根会向上撅起然后向坡下后坐,树干和树杈都会将旁边的人带下去是很危险的。所以这个时候一定要注意,千万不能马虎。”
“树向下坡倒,如果前方有树阻挡也会使伐下的树成似倒非倒的倾斜状,所以在树要倒下时,人一定要离远一点,不管是哪个方位,要远过树长。”
事关安全问题,何思为和王桂珍认真的记在心上,众人都在忙着,何思为也没耽误两个男同志,让他们去忙。
树林四周回荡着‘咯吱、咯吱’的声音,不时还能听到有人喊‘顺山倒喽’,然后就能看着有大树慢慢倒下去,最后是大树砸到地上面发出来的噗通声。
秋风吹来,树叶沙沙作响,不时有树叶随风飘落。
何思为和王桂珍埋头伐着一棵40-50厘米粗的树干,很快就到了放倒的时候。
何思为心血来潮,也学着旁人喊,“顺山倒喽。”
王桂珍抿着嘴笑,两人看着树顺着山坡倒下去,噗通一声重重砸到地面上,连带着四周的小树枝都被砸下来许多。
两人跑过去,忘记了伐木时的劳累,把放倒的树截成五十公分的小段,再搬到一起,至于怎么拿下山,眼前还不是他们要想的。
一上午过去,何思为和王桂珍虽然是新手,也放倒了一棵树,期间李学工过来巡查过,何思为主动站出解释。
有了昨晚孙向红的‘利己主义’,何思为解释时,也往有觉悟方面说,说不能因为她们两个而拖集体后腿。
这话很有用,再加上两人是新手,看着也没什么力气,能放倒一棵树又处理好也很不错。
正常两个人一道锯每天最少要放倒两棵树又截成50公分小段,记十工分,能多干的,可以加分,一棵树两分。
李学工走了,何思为和王桂珍心放回肚子里,精神不紧绷着,干起活也觉得比先前轻松了。
而在山里伐木有一点好处是干活没有人盯着,大家离的又远,再细点说就是可以偷懒。
早上吃那两个杂粮馍馍,根本不顶饿,等肖寿根过来告诉她们可以休息半个小时后,何思为掏出芝麻饼,又拿茶缸拿出来,用暖水瓶上面的盖给王桂珍冲了一份油茶面,自己则用茶缸。
王桂珍不好意思的接了过来。
“干活时你照顾我,这当是我感谢你的,心里总踏实了吧?”
王桂珍慌乱的摆手,“明明是你一直在照顾我,多干点活算啥,我从小在家就干活,这哪是照顾。”
看着王桂珍的朴实和憨厚,何思为没多说,劝她快点吃。
“吃完了还有时间,咱们躺一会儿。”何思为把斜挎包打开,将随手采的药草放进去。
“思为,那些都是草药吗?”
“嗯,一些治伤寒感冒的。”
王桂珍双眼满是崇拜,“思为,你真厉害。”
何思为笑了,“一会儿吃完,我教你识字吧。”
“我能行吗?”
“你要相信自己,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
王桂珍头点的像小鸡啄米。
看着她对自己深信不疑,何思为就像偷吃的小孩,吃饱了,得到了满足。
看来重活一世,她还是没有佛系,也是有虚荣心的,希望自己是别人眼里特别的。
“你们这还有热水吗?”一个女知青走了过来。
“这话说的,这点事我还能诓骗你不成。”
何思为见过孙向红的样子都是严肃的,但是和男知青沟通时,她脸上自始至终都带着笑,声音也敞亮。
还是个重男轻女的。
何思为见怪不怪,一天接触下来,她对孙向红也了解个大概,就是那种一山不容二虎的感觉。
刚刚她进帐篷后,孙向红看到她进来,想开口让她出去,只不过还没有等她去,李学工就进来了,说了一句人到齐了就开始,孙向红才憋回去。
李学工先说了今天伐木情况,王国栋是带班,李学工先听他反映了在伐木中出现的问题,又问了进度,最后才说起新建点的事。
“吃水问题解决了,我已经交代何思为明天带着两名女知青走一回,口粮开荒我今天看了一眼,进度缓慢,速度要提升上来。”孙向红说到这,问何思为,“保证各农场冬天取暖重要,我们口粮问题也至关重要,你和王桂珍有什么难题,可以说出来。”
“开荒没有什么难题,我和王桂珍这边上冻之间能把明天口粮用地开出来。”
孙向红道,“可不是只种点菜,粮食紧缺,上面允许咱们可以开出自己留地种些土豆红薯这些做口粮。”
何思为说,“我和王桂珍把这些都算在内了。”
孙向红点头。
这时,李学工问,“何思为同志,你对新建点有什么想法和意见吗?”
“场长,有家才有根,我认为在落雪之前,先把住房盖起来,冬天住帐篷里冷,场员身体健康保证不了,也会影响工作进度,我的建议是盖房子,先解决住的问题。”
李学工点头。
孙向红不赞同,“参加过北大荒建设的知青,哪个没有经受过天寒地冻里住帐篷?大家都能吃的苦,为什么我们不能吃?三个农场等着取暖,咱们只有二十个人干活,再盖房子,等十月初能交上多少柈子?我个人觉得我们要传承前辈们的吃苦耐劳的传统美德,在集体面前,建议先将个人享受放到后面。”
孙向红集体主义和个人享受一出口,帐篷里的气氛明显僵了一瞬。
这是思想问题,可不是小事。
思想觉悟跟不上,那就不是好同志。
李学工是场长也扛不住,立刻坐直身子,端正态度,“孙向红同志说的很对,我们要将个人的事放到一旁,全身心的投入到集体大生活中。”
做为一个农场场长,李学工决不能让他管辖的地方出现‘利己主义的叫嚣’。
得到认肯,孙向红发言也越发积极,
“场长,我个人建议开荒放到一旁,明年春天开化之后再开荒也不会耽误种口粮,眼前要做的还是将上面交代的任务完成。”
李学工没有多想,“那就明天都上工。”
之后,李学工也将得工分的事说了一下。
正常上工不缺席,每天记十个工分,两人搭伴一道锯。
李学工是场长,他一锤定音,没有人反驳。
这时,一直沉默的肖寿根开口道,“明天都上山伐木,人员分配还是要重新分配一下。”
李学工点头,他看何思为一眼,小姑娘娇弱,最后又看看高大的王国栋。
“这样吧,明天让张胜民和姜万财带带两个女同志,让她们先适应一天。”"
何思为重活一世,知道的真相已经够多了,不想还有更大的惊喜。
前世可没有这事。
不。
应该说前世她根本不知道后妈在爸爸活着时,就和那个姓林的搞到一起。
何思为之所以肯定孩子不是爸爸的,是因为后妈怀上弟弟小枫之后,爸爸自己配了绝育的药。
爸爸一直很自责,说答应过妈妈只有她一个孩子。
孙世峰说,“你后妈没和你说,应该就是打算偷偷留下来。你回去劝劝你后妈,活着的人要往前看。”
何思为点头称好。
因为这件事,接下来询问爸爸生前在医院里平时的表现,也让人误会她是还放不下父亲离世,每问起就会被人劝着要往开心,最后也没问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闷热的中午,何思为在午饭前赶回家。
家里静静悄悄的,何思为奇怪。
她进了东屋,看到后妈、弟弟和王书梅都在。
后妈躺在炕上,一动不动。
王书梅和何枫安静的坐在一旁,像两个在上课的小学生。
何枫在看到她后,跑过来抱住她的腿,将脸埋进她腿上。
何思为抚着弟弟的头,“书梅姐,林姨病了吗?”
王书梅目光复杂的看着她,声音不咸不淡道,“在外面收拾东西,中暑了,歇歇就好了。”
怎么就这么巧。
林家还没等往部队送举报信,他自己就出事了。
林建义因倒卖公家东西被扭送到公安局,也不知道会不会把她妈扯进去。
王书梅在医院里听到信,第一时间赶回来。
林家秀听了就被吓的两腿一软,整个人差点厥过去。
王书梅心情复杂,这个继妹运气太好了,就像身后隐隐有东西在护着她。
“我给林姨把把脉吧,刚好我在医院回来,带了些药丸回来。”
床上躺着的林家秀整个人僵住,然后慢慢坐起来。
她温声道,“你爸突然一走,后事也办完了。我这不用强撑着了,就浑身哪都不舒服,歇歇就行了,不用把脉,哪那么金贵。”
如果不是见过孙叔,何思为还真会信了她的话。
何思为面露无奈,“林姨,我都听说了,你就不要自己一个人扛着了。”
林家秀心里有些慌,“你也听说了?谁能想到会出这种事,还好听你的,昨天我就把房租退给林家了。”
何思为疑惑,“林家怎么了?”
“你说的不是林家的事?”
“我刚从医院回来,你有身孕的事,医院里的人都知道了,孙叔叔也让我劝劝你,一个女人养两个孩子太难,让你不要冲动。”
林家秀母女都露出如同被雷劈过的神色。
王书梅既震惊又不敢置信她听到的,“妈,你有身孕了?”
便是五岁的何枫也好奇的扭过头去。
被三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林家秀脑子嗡嗡作响。
何思为劝道,“林姨,我明白我爸走了,你舍不得这个孩子,可是你一个人带着小枫已经够苦了,不能再委屈你了。所以未出世的孩子还是别要了。”
“妈,思为说的对,你一个人带小枫已经很辛苦,不能再要了。”
王书梅想的是妈妈要改嫁,肚子里带着一个,林叔叔那边一定会不高兴。
如果亲事不成,她还要养两口人。
所以不管从哪方面讲,这孩子都不能留。
何思为也是抓到了王书梅的心理,“书梅姐,林姨最听你的,你劝劝她吧,正好趁着我没走,明天约个时间咱们陪着林姨去医院。”
林家秀浑身冰冷,手捂着肚子,生怕被人拉着去医院。
她声音颤抖,“不,我不去医院。”
“妈,你糊涂啊,这个孩子不能留。”
“林姨,我们不会害你。”
“我也不要弟弟妹妹,我不要。”何枫也嚷嚷着。
面对三张嘴,林家秀说不过。
她干脆拍着床哭起来,一边说自己命苦,一边喊何父回来把她带走。
一向温柔又贤惠的人,也像泼妇一般。
何思心中并不觉得解恨。
爸爸待林秀家一心一意,林家秀却背着爸爸和别的男人搞大肚子,爸爸又突然自杀,这里面到底有没有关联?
如今,她就要在林家秀和她相好的男人心里种下一根刺。
孩子做下去,男的会恨记林家秀。
孩子留下,那就是何家的,男人心里还是一根刺。
所以不管林家秀怎么选择,都没有用。
正值晌午,林家秀的哭声,引来了邻居。
林家秀惊觉不好,开口说没事。
何思为却快言快语的把她有身孕的事说了。
林家秀脑子嗡嗡作响,只听到耳边是邻居们的劝说,说了什么却一句也没听清。
她看着娇柔的继女,怀疑她是不是故意闹的人尽皆知。
但是说实话,继女也全然没有这样做的动机。
又想难不成真的是继女没了父亲,突然想和她拉近关系了,所以才这么关心她?
邻居下午还要上班,在何家没有久坐,见林家秀情绪平复,也就都走了。
临走时也都是劝她不要冲动,这孩子不能要。
林家秀欲哭无泪。
这事她还不知道怎么处理,林建义的爱人却找上门来了。
生怕卖房子的事被继女发现,林家秀给女儿使眼色。
王书梅借口有东西送给何思为,带着她去自己房间了。
林建义的妻子也在齿轮厂上班,是画图纸的。
个子很矮,看样子也只有一米五五,剪着学生头,小眼睛小鼻子小嘴,皮肤暗沉还带着麻子。
别看模样不怎么好,可个人能力强。
在家也是当家做主的。
她坐下后,说明了来意,“建义被人举报偷厂里东西进去这事,你也该听到了。我今天过来是拿回买房子的两千块钱。”
林家秀不安的询问,“建义这事,厂里怎么说?总不能将人真扔进去吧。”
“工作没了,还要把我们家现在住的房子腾出来。”
“工作没了没事,建义有手艺在,只要人好好的,将来总差不了。”
林家秀舍不得两千块钱,也知道她贪不下了。
可是两千块钱她拿不出来啊。
其中五百块钱,已经给林方拿去置办东西回老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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