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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晖落幕后的航灯辛向晚裴司弈全局

卡不奇诺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啪嗒一声,大门被推开了。裴司弈带着一身寒意走进来,一边换着鞋一边笑着和她说话。“三天?什么只剩下三天?”辛向晚微微摇头,岔开了话题。“没什么,听说三天后要下雪。”裴司弈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和她聊了几句,就进了书房。听着里面传来的视频会议的声音,辛向晚默默起身,将这几天清理出来的东西都推到了楼下,一一砸碎丢掉。等她回来时,裴司弈的会已经开完了,正皱着眉在柜子里翻找着什么。听见开门声,他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晚晚,我们以前拍的照片怎么不见了?还有你给我织的围巾和手套,放哪去了?”辛向晚的脚步顿了顿,垂下了头,低声回答了他。“柜子里太潮了,照片没有贴外膜失真了,我送去修补了,围巾和手套也发霉了,我都丢了。”裴司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脑子里却突然...

主角:辛向晚裴司弈   更新:2024-11-10 12: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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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辛向晚裴司弈的女频言情小说《余晖落幕后的航灯辛向晚裴司弈全局》,由网络作家“卡不奇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啪嗒一声,大门被推开了。裴司弈带着一身寒意走进来,一边换着鞋一边笑着和她说话。“三天?什么只剩下三天?”辛向晚微微摇头,岔开了话题。“没什么,听说三天后要下雪。”裴司弈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和她聊了几句,就进了书房。听着里面传来的视频会议的声音,辛向晚默默起身,将这几天清理出来的东西都推到了楼下,一一砸碎丢掉。等她回来时,裴司弈的会已经开完了,正皱着眉在柜子里翻找着什么。听见开门声,他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晚晚,我们以前拍的照片怎么不见了?还有你给我织的围巾和手套,放哪去了?”辛向晚的脚步顿了顿,垂下了头,低声回答了他。“柜子里太潮了,照片没有贴外膜失真了,我送去修补了,围巾和手套也发霉了,我都丢了。”裴司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脑子里却突然...

《余晖落幕后的航灯辛向晚裴司弈全局》精彩片段


啪嗒一声,大门被推开了。
裴司弈带着一身寒意走进来,一边换着鞋一边笑着和她说话。
“三天?什么只剩下三天?”
辛向晚微微摇头,岔开了话题。
“没什么,听说三天后要下雪。”
裴司弈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和她聊了几句,就进了书房。
听着里面传来的视频会议的声音,辛向晚默默起身,将这几天清理出来的东西都推到了楼下,一一砸碎丢掉。
等她回来时,裴司弈的会已经开完了,正皱着眉在柜子里翻找着什么。
听见开门声,他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晚晚,我们以前拍的照片怎么不见了?还有你给我织的围巾和手套,放哪去了?”
辛向晚的脚步顿了顿,垂下了头,低声回答了他。
“柜子里太潮了,照片没有贴外膜失真了,我送去修补了,围巾和手套也发霉了,我都丢了。”
裴司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脑子里却突然闪过一些画面。
那些照片是他亲手放进相册的,他记得是贴了外膜的。
难道是他记错了?
他正想问问,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几声。
他顺手拿起来点开,看见消息的下一秒,就把刚刚想问的话抛于脑后了。
夜里,窗外的冬风呼啸不止,耳畔却传来了轻微绵长的呼吸声。
微弱的夜灯下,辛向晚转身看着裴司弈紧闭的眼睛,从他枕头下取出手机。
一输入密码,弹出来的就是和盛语棠的聊天界面。
辛向晚翻看着聊天记录,看见他事无巨细地向盛语棠分享日常生活中的点点滴滴,看见他对她提出的所有要求都一口答应,看见他也会小心翼翼地认错时,眼里闪过了一丝了悟。
原来他喜欢一个人时,是这个样子。
辛向晚没有再往上滑动,点了返回键,一眼就看到了最上方的两个置顶。
一个是盛语棠,一个是她。
她看了他一眼,而后长按着自己的头像,取消了置顶,
接着又点进去,在资料设置页面,按下了删除键。
很快,她就会彻底消失在他的世界了,有关她的所有,也该一并删除才对。
一夜好眠。
第二天醒来时,枕边已空无一人。
她换了一身黑色的衣服,拿着雨伞要出门,刚走到门口,就碰到了提着早餐回来的裴司弈。
“这么大的雨,你去哪儿?”
看他的表情没有异色,辛向晚知道他没有发现置顶被取消并拉黑的事情。
也是,他现在一门心思都扑倒了盛语棠身上,又怎么会发现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呢?
她轻声回答了他,“去墓园,看看爸爸妈妈。”
裴司弈直接愣住了。
今天既不是清明中元节,也不是生辰忌日,怎么突然要去墓园了?
他思忖了片刻,还是有些不放心,便放下了早餐,陪着她一起出了门。
“晚晚,我陪你一起去。”


听着里面两个人哭着说起对彼此的思念和长达五年的懊悔,辛向晚看着手里的大衣,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她深吸了一口气,压下那些泛滥的情绪,转身离开了医院。
回到家时,她发现出门前还没来得及吹的蜡烛已经烧完了,洁白的奶油被烧出了一片焦黑。
她拿来垃圾桶,把桌上的菜和蛋糕都倒了进去。
然后回到卧室关上灯,在黑暗里,安静地过完了自己27岁的生日。
接下来一个星期,裴司弈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失去了所有消息。
辛向晚也没有去打扰他。
她一个人在家里,慢慢收拾出来很多东西,一趟趟下楼丢掉,也不嫌麻烦。
清理完最后一个柜子后,她看着空了很多的房间,推着车下了楼。
因为手上的伤,她废了很大的力气才把最后一袋东西丢进垃圾桶里。
刚完事,她正揉着手腕,一抬头却看到了一脸心事重重的裴司弈。
几天不见,辛向晚以为他会很开心,毕竟盛语棠都醒了。
所以看见他这愁眉不展的样子,一时间她还有些不能理解。
许是注意到了她的目光,裴司弈也抬起头,看见是她连忙加快脚步走了过来。
“怎么下楼了,来丢什么?”
“垃圾。”
听到这个答案,他斜着眼看了一旁的垃圾桶一眼,看见里面庞大的袋子后皱起了眉。
“你手上有伤,怎么不留着垃圾,等我回来处理?”
辛向晚笑了笑,把手放在一旁的小推车上,“有小推车,不重。再说,你这几天不在家,垃圾放不了太久。”
裴司弈这才想起自己是在她生日当天无缘无故离开,消失了几天毫无踪影的事。
他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连忙找起了借口。
“晚晚,那天我是接到了委托人的电话说有危险,她在外市,我怕她出事,所以才急着出了一趟差,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这个临时想出来的谎言很拙劣,但辛向晚依然没有戳穿,反而给了他台阶。
“既然都回来了,事情顺利解决了?”
裴司弈看着她信以为真的样子,有些哑然。
这几天他一直呆在医院哪儿也没去,寸步不离地照顾着盛语棠。
因为他知道失去有多痛苦,所以再拥有时,他一分一秒都不想浪费。
父母、女朋友、工作等等所有事,都被他抛诸于脑后了。
直到今天早上,盛语棠许是从朋友那儿听说了这些年里他为她做的所有事,感动不已,主动戳破了他们之间那层窗户纸。
“司弈,我知道你喜欢我,我……我也喜欢你很久了,你愿意做我男朋友吗?”
这一句话,裴司弈等了快二十年。
但当他真听到时,他心里却不像他想象中那么开心,反而冒出了另一个人的名字。
辛向晚。
他们在一起这五年的点点滴滴,就像雨后春笋一样,在他脑海里重映了起来。
跨年时她落在他脸上的吻,熬了几个夜给他织的围巾,台风天送到他办公室的雨伞……
一幕幕画面闪过,每一帧上,都刻上了辛向晚这三个字。
最后,画面定格在那日她被救出抬出来时,那双血淋淋的手上。
一瞬间,裴司弈的心像被狠狠戳了一刀一样,泛起细密的疼痛。
他知道,因为他的一己私心,辛向晚再也不能实现自己的梦想和抱负,她的人生彻底毁在了他手里。
愧疚、懊悔,还有一种不知名的情绪疯狂侵占了他的心,让他无论如何也没有脸面说出愿意两个字。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平复了心情,哑着声音答复了盛语棠。
“抱歉,我需要考虑一段时间。”
盛语棠没想到自己会被拒绝。
毕竟他们周围所有人都能看出来,裴司弈有多喜欢她。
裴司弈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找了个借口离开医院。
眼下再看到辛向晚,他的心更乱了,只觉得说的每句谎话都成了砸在他心上的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犹豫了很久,最后终于说了句实话,“还要一段时间。”
看着他的眼神,辛向晚猜测他和盛语棠应该说开了。
现在他等的人醒了,她也彻底放下了。
她不想再演这出戏了,便用开玩笑的语气,试探性地问出了那句真心话。
“裴司弈,要不,我们分手吧。”


花店里,辛向晚抱着菊花正在付款,一旁等待的裴司弈接到了盛语棠的电话。
“司弈,你在哪?怎么还不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会?”
裴司弈看了看手表,才十点,放软了声音,“晚点过来。”
电话那头的盛语棠却不肯,撒着娇非要他现在就过来。
裴司弈知道,再拒绝,她就会生气了。
但他如今正打算陪着辛向晚去祭拜她的父母,故而一时间有些犹豫。
辛向晚闻声抬头,看见他满脸为难的样子,好心地给了他台阶。
“你要是有事,就先去忙。”
裴司弈并没有看出她毫不在意的模样,故而没有推辞,撑开伞把她送到了出租车上。
“早去早回,好好打伞,不要感冒了。”
看见她点头应下后,他转身离开了。
半个小时后,车到达目的地,辛向晚付完车费,一手撑着伞一手抱着花,慢慢往墓园深处走去。
看着烈士墓碑上那一长串的功勋介绍,辛向晚沉默着放下花,抬起满是伤痕的右手,敬了个礼。
她只是想在离开前再来看父母一眼,并没有准备任何话。
因为她知道,他们一定能懂她的选择的。
就像她从未埋怨过他们的选择一样。
回程路上,她点开了盛语棠刚发的生日视频。
被鲜花和气球装点一新的大厅里,她穿着漂亮的公主裙,在满天祝福里登场。
裴司弈笑着给她送上了那束玫瑰,然后俯下身,替她拎起长长的裙摆。
周围传来了许多起哄艳羡的声音,说两个人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五分钟的视频,辛向晚看了一路。
直到司机提醒说到了,她才恍然惊醒,关上了手机。
然后一个人回到了冷冷清清的家里。
裴司弈彻夜未归。
再醒来时,辛向晚看着屏幕上12月29号的日期,默默起身把所有和自己相关的东西都销毁了。
忙到傍晚,她环顾了一圈空荡荡的房子,回到卧室关上了箱子。
她准备离开时,一个电话突然打了进来。
“嫂子,裴律师和我们在聚餐,他喝醉了,你方便过来接一下他吗?”
谭队还没有发消息过来,还有时间,辛向晚便走了一趟。
她扶着醉得不省人事的裴司弈回家,把他送到了沙发上。
他却抱着她不肯松手,整张脸皱在一起,语气听起来很痛苦。
“阿棠,我胃疼。”
沉默了几秒,辛向晚正要打120,谭队发了消息过来。
“卧底行动,马上开始。”
看着疼得缩成一团、大汗淋漓的裴司弈,辛向晚思考了几秒,给盛语棠发了消息过去。
“我马上要离开京北了,裴司弈喝醉了,你过来照顾他吧。”
盛语棠没有回复,但十分钟后,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辛向晚给谭队回了“收到”,然后把白天打印好的分手信放在床头,推着行李箱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都没有说话。
擦肩而过时,辛向晚听到沙发上的裴司弈突然叫了一声“晚晚”。
她很诧异他居然会叫出她的名字,她不明白他的用意,但她没有看他,也没有回头。
裴司弈,这一次,我把你彻底还给盛语棠。
而我,将自己的性命,上交给国家。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手指轻轻一推。
砰地一声,门合上了!


辛向晚深深看了他一眼,眼底的情绪很是复杂。
裴司弈知道自己这个要求很冒昧无礼,心底的愧疚愈发沉重。
他还想解释两句,辛向晚就已经脱下衣服递了过来。
然后她飞快拿走了盛语棠的外套和墨镜帽子,推开门走了出去。
她刚关上门,四面八方的粉丝就涌了上来,叫着盛语棠的名字。
她为了给他们争取离开的时间,既不能否认,也不能被认出来,只能压低帽檐,低着头飞快的往外走。
可就算她走的速度再快,过不了多久,还是被飞快赶上来的粉丝追上了。
走到一条小巷处,她就被一群人拽住了,堵在了角落里。
她一时身形不稳跌倒在人流里,被几个两百斤的胖子踩住了受伤的手。
这些狂热粉丝并不想放过她,都蹲下来抢着她的帽子和墨镜,连外套都撕烂了。
最后还是一个人发现找错了人,大家这才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等到人都走了,辛向晚才用左手撑着站起来,跌跌撞撞地站起来。
到家后,她从柜子里翻出医药箱,一个人处理着受伤的伤口。
刚包扎好,裴司弈就回来了。
他低着头不敢看她的脸色,语气里满是犹豫。
“今天晚上……”
辛向晚没有力气听他解释了,她忍着痛穿上外套,语气淡淡的。
“今天无论是谁,我都会这么做的,我的职业,就是保护人民群众,为此我可以付出一切代价,所以你不用解释,也不用道歉。”
直觉告诉裴司弈,她说的这番话有些不对劲。
但具体是哪儿不对劲,他又想不起来,只能暂时放到一边想关心关心她的身体。
可话还没说出口,辛向晚却打断了他。
“盛小姐有没有事。”
“没事,只是受了些惊吓而已。”
说到这,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刚舒展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阿棠以前经历过一些不好的事,一直有心理阴影,今天她吓得不轻,我有些放心不下,我还是再去看看她吧,你早点休息,不用等我。”
他一边说着一边急匆匆出了门,没有注意到垃圾桶里那些沾着血的棉签。
也忘了,要关心一下辛向晚这件事。
裴司弈这一去,四五天都没有再回来。
可透过朋友圈,辛向晚却能清楚知道他的行踪。
他陪着盛语棠一起回学校参加了同学聚会,替她挡酒,一起去海边欣赏最璀璨烂漫的黄昏日落,一起去做陶瓷手工……
每一张照片的镜头,都对准了裴司弈。
他的目光永远落在盛语棠身上,镜头捕捉他看向她的那一刻,眼里满是缱绻深情。
辛向晚滑动着指尖,一张张翻过去,慢慢想起了许多往事。
从前,她和裴司弈在一起时,他也总会侧目看向她。
她每次转头时,都能从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神里,捕捉到一些别样的情绪。
不是暧昧和喜欢,也不是专注和温柔。
而是怀念。
仿佛在透过她,看向另一个人。
好在从现在起,他不用再沉溺于往昔了。
想到这,辛向晚轻声笑了笑。
她正想关了手机,一条消息突然弹了出来,来自谭队。
“卧底行动,12月29号正式启动。”
辛向晚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正经。
她抬起头看向桌上的挂历,目光锁定在29号上,呢喃了一声。
“只剩下三天了。”


辛向晚不能对任何人暴露计划,于是淡淡开口,“辞职了。”
裴司弈愣住了,“上面不是要把你调到文员岗位去吗?”
听到这儿,辛向晚转过头看他,“我说过,我的梦想,是一等功,是前线!”
她只是在陈述客观事实,语气里没有任何埋怨的意味。
裴司弈却听得心都揪了起来,手心微微冒汗,眼里闪过一丝懊悔,“抱歉,我不是故意想提起这些伤心事的。”
辛向晚摇了摇头,拉上拉链,“不怪你。”
话虽这么说,但裴司弈还是不好受,他本就瞒她太多,如今更是害得她连手都废了,他不知要怎么安慰她,说起话都有些语无伦次。
“辞职,辞职了也好,就在家休息吧,我养你。”
养?
辛向晚定定地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的。
他从来不懂她。
她摇摇头,一个字也没说,去洗漱休息了。
卧室的灯关上后,裴司弈从身后抱住她,温热的气息扑在她颈侧。
他似乎是想要亲她。
辛向晚连忙用手肘隔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挪到了墙边。
被拒绝后,裴司弈的语气里带着诧异,“晚晚……”
“抱歉,我今天手不太舒服,想早点休息。”
“那,晚安。”
三日后,是辛向晚的生日。
这天,裴司弈特意请了假留在家里,亲自下厨做了一大桌菜。
她带着生日帽,看着面前这一桌子湘菜,思绪渐渐飘远。
裴司弈喜欢下厨给她做菜,但每次菜里都放满了辣椒。
她和他强调过很多次,自己吃不了辣,但他却说自己只会这一手。
为了不辜负他的心意,她学着吃辣,经常把自己辣到上火拉肚子,也甘之如饴。
现在她知道了真相,知道喜欢吃辣的另有其人,知道他是在透着她怀念另一个人。
她不想再为难自己了,所以迟迟没有动筷子。
裴司弈很快就发现了,问她怎么了。
辛向晚挽起袖子,露出手腕上狰狞的伤口,拿过一旁的蛋糕,语气很平淡。
“上次复诊,医生说要清淡饮食。”
裴司弈眼里闪过一丝愧色,端起盘子起身说要重新做一份。
辛向晚一边拆着蛋糕,一边叫住了他。
“不用了,我不饿,晚点再吃吧。”
裴司弈怔了怔,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帮她插上蜡烛点燃。
她闭上眼,双手合十,虔诚地许下了心愿。
“今年的愿望,是希望能顺利拿到一等功。”
听到最后三个字,裴司弈眉头紧紧皱起来,脸上满是震惊。
不是已经提了离职吗?那要怎么拿一等功?
他正要问问,手机突然震动了几下。
看见郑医生的名字,他心头微跳,甚至顾不得会被她发现的风险,直接接了起来。
“裴律师,盛小姐醒了!”
这句话如同惊雷一般在裴司弈耳边炸响。
他猛地站起来推开椅子,衣服不拿鞋子也不换,就朝着门边狂奔而去。
一句话也没有留下。
听到动静睁开眼的辛向晚只看到了他仓皇离开的背影。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犹豫了几秒,还是拿着衣服追了出去。
刚到楼下,她就看到裴司弈猛踩油门疾驰而去,车速快到像不要命似的。
这疯了一样的架势吓到了辛向晚。
本着保护群众的职业习惯,她怕他出事,连忙拦了出租车追上去。
他一路西行到了医院,下了车直奔三楼。
她紧赶慢赶跟到病房外,气还没喘匀,就看到了正抱着一个人哭得泪流满面的裴司弈。
因为职业的原因,他的情绪向来克制,辛向晚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激动。
而当他怀里的人抬起头,露出那张梨花带雨的脸时,她直接愣在了原地。
她听歹徒说过,她和盛语棠长得特别像,尤其是侧脸,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直到今天亲眼所见,她才知道,这是句实话。
一刹那的震惊过后,辛向晚心头升起复杂的情绪,终于明白了他为什么如此失态。
原来是等了五年的人醒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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