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潋贺祈年的现代都市小说《病态沦陷:贺总夜夜跪地轻哄姜潋贺祈年全文》,由网络作家“姜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病态沦陷:贺总夜夜跪地轻哄》是作者“姜潋”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姜潋贺祈年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伪禁忌+暧昧+追妻+甜虐+1V1】他们不是干净的朋友,更不是敞亮的爱人。贺祈年订婚的消息传出,姜潋甚至没资格说出分手这样的字眼。这场游戏的最开始,贺祈年告诉姜潋,他只为寻求刺激,而后数不清的日日夜夜里,姜潋便陪着他疯。多年后,姜潋顶着流言蜚语在风中摇摇欲坠,她告诉看客们,所有的一切都是她一厢情愿。“贺先生,喜欢了你这么多年,没想到最后还是只能祝你新婚快乐。”干涩的笑容从脸......
《病态沦陷:贺总夜夜跪地轻哄姜潋贺祈年全文》精彩片段
姜潋也懒得措辞了,“好的,谢谢。”
佣人也适时端了杯水给她。
她坐下后,薛父薛母寒暄了几句,也就同贺祈年和薛萦羽继续刚刚婚房的话题交谈了起来。
姜潋听到薛夫人提及,心猝不及防被刺痛了下,垂眸喝水掩饰了过去。
“你怎么来的?”
薛晏泽压低了声音问她。
“贺...”姜潋下意识的称呼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我哥助理带我来的。”
薛晏泽一脸担忧,“是家里出什么事情了吗?”
“不是...”
姜潋话还没说完,忽然发觉交谈的背景音消失了。
客厅里只剩诡异的沉默。
对面男人云淡风轻的面容上隐隐浮现一抹愠色。
也是因为这个,他们的交谈才停止。
“阿年?”
薛萦羽小心翼翼地捏了捏他的袖口,不想下一秒却被他起身的动作巧妙躲开。
贺祈年勾起自己的外套搭在手臂上,脚步到姜潋面前停下。
男人高大的影子逐渐将姜潋覆盖住。
“不走了?”
他声音低沉,似乎在压着某种情绪。
半晌,姜潋仰头看他,嘴角勾出一抹笑容,在她白皙明艳的脸上极为刺目,甚至还带了点儿得逞的意思。
“走啊,你谈完事情了?”
说着,她将手中的杯子放到被男人挡住了一半的桌子上。
还没来得及收回手,贺祈年忽然弯腰握住了她的手腕。
姜潋猝不及防地被扯着站了起来。
根本没给她反应的机会,男人直接阔步将她带出了客厅大门,走到车前打开门将人塞进去。
动作一气呵成。
“你疯了吗?”
姜潋惊恐地看着坐到自己身旁的男人。
刚刚那一幕落到薛家人眼里会怎样,她不信贺祈年不清楚。
随着他踢了下驾驶座的椅子,车子开始移动,中间的挡板也随之缓慢上升。
“疯?”贺祈年欺身压了过去,抬手将贴在她脸上凌乱的发丝拨开,“这个结果你不喜欢?”
男人指尖温凉的触感由点到面地触及她的脸颊。
像是轻柔地抚摸,又像是危险地警告。
“是你先找事儿的,”姜潋推他,“利用别人的同情来达到目的,贺祈年,你这样只会让我窥探到你内心的弱小和可怜。”
他捏在她肩头的力道逐渐加重,“同情?”
“不然呢?”姜潋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嘴角勾出一抹轻蔑的笑容,“爱吗?”
姜潋一向如此。
只要她愿意,自然能将人哄得欢喜,她若是不愿意,说出的话也可以直捅心窝子。
贺祈年小臂肌肉线条一再紧绷。
“松手,”她面无表情地说,“很疼。”
也仅仅只是说,声音冷到察觉不出来情绪。
断断续续的路灯映在男人眸中,他手上的力道松了,姜潋却依旧无法挣开他的禁锢。
“潋潋,”他的声音从发顶传来,“最好不要那么硬气,不然服软的时候会显得很生硬。”
姜潋隐隐约约从他话中得到了些言外之意。
她眉头一点点皱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男人轻嗤,“提醒而已。”
看着他嘴角似有似无的笑意,姜潋忽然开始害怕。
在商圈能杀出来年少成名,没点手腕是不可能的,从前姜潋不是没有见识过,更担心这些手段最终会落在自己的头上。
而今他的话仿佛就在告诉她,这一天就快要来了。
贺祈年看着她的反应,满意地勾唇笑了下,在她额头落下一枚一触即离的吻。
男人唇角伤疤的触感像电流一般席卷全身,姜潋呼吸一滞。
直到她这边的车门被打开,她才回神。
这里是她姑姑住的单元楼下。
贺祈年靠在车门,挑眉问她,“需要抱?”
姜潋闻言立即下车。
车门被顺势关上,她发觉男人似乎是要跟着自己上楼,干脆直接转身对着他。
“贺祈年,你想怎么疯我都配合你,但有一条,你不能伤害我的家人。”
“你的家人?”他双手抄兜一步步紧逼,轻嗤道,“我不算吗?”
姜潋紧紧贴着车身,指尖捏紧了包带,“当然不算。”
“那一口一个哥哥叫着算什么?”他唇角微勾,俯身朝她耳边贴近了些,“调情吗?”
姜潋耳根子发烫,推了他几下没推动,手机在此时响了起来。
没想到贺祈年后退了一步。
她想都没想直接点下接听,错开他往楼道里走。
刚上了几节楼梯她的脚步停住,感觉到了车子的离开,转头看向原本停着车的那一处空地。
电话那端姑姑的询问将她的思绪拉回,“我到门口了。”
回应完这句,她将手机收了起来,快步上楼。
姜琴一开门就看见姜潋失魂落魄的样子,到嘴边的话还是没有问出来。
“您还没休息?”
姜潋问了句废话。
姜琴还是回应了,“睡不着,怕你有什么事情。”
“没事,”姜潋笑了下,将鞋放到鞋柜里,“您现在去休息吧。”
随后走到客厅给自己接了杯水。
“小潋,”姜琴忽然开口,“当初是贺家的那大少爷帮我找的医生,他为什么会帮忙啊?”
姜潋的手猛地抖了一下,滚烫的水流到手背上。
习惯了不让人担心的她,只下意识抽点纸巾擦了几下。
“因为...他人好。”
姜潋没什么底气。
“是吗?”姜琴看穿,“虽然这些年我一直病着,可没少听说他的手腕,还有数不胜数的花边新闻,这样的人,就算对你有好心,你也是要提防的。”
姜潋垂眸看着逐渐泛红的手背皮肤,没说话。
因为已经失去了辩解的必要。
大概率姜琴看到了楼下的那一幕,不然那个询问的电话也不会那么刚刚好在那种时候打进来。
“如果我拖累了你...”
“姑姑,”姜潋立即打断了她,声线颤抖,“都是我自己的选择,和您没有关系。”
姜琴的眼眶瞬间红了。
这可能就是成长的代价吧。
当初全家人视为掌上明珠的女孩,如今却要被迫独当一面,也学会了隐忍。
“好,”她妥协,“但是小潋,你们最好还是断了吧,我担心你会受伤。”
贺祈年是贺朝的亲生儿子。
父子的性情最像,她知道一旦自己的侄女卷进去,是绝对玩不过贺家人的。
”
“哎你别说,我现在真的怀疑之前方随琳说的那件事真假了。”
“你现在才信啊。”
“我这不是怕她给竞争对手泼脏水吗?毕竟这样的事儿她也不是没有干过。”
“呵,没一个省油的灯,我听说薛家的小姐也不是个好惹的,姜潋这事儿要是真的,这颗定时炸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炸了。”
“细思极恐啊...你说这兄妹两人在一个屋檐下这么多年,要是真有什么,怎么可能是最近的事情。”
听到这儿,姜潋换上保暖鞋,直接拉开帘子走了出去。
这两人一转身,看见姜潋后神色立即不自然起来。
姜潋站在门口不说话也不动,就只是看着两人。
算不上很熟悉的面孔,应该是舞团刚招进来不久的新人,其中一个她在去年的名单上见到过,叫陈梦,是跟她同校的师妹,专业课成绩在学校一直是佼佼者,舞团现在也有意将她向女主角的位置培养。
姜潋之后,大概也就是她了。
一时间两人走也不是,寒暄也不是。
陈梦笑了下打破尴尬,“姜老师...”
姜潋微笑点头,错身从两人身边离开了。
她本来就没打算和两人计较,舞团说闲话的多了去了,她没时间都放在心上。
奇怪的是今天直到早功开始她都没看到纪荷。
休息的间隙,她去走廊给纪荷发了个消息询问情况。
消息发完一转身,方随琳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后,神色算不上友好。
姜潋知道她迟早会来找自己,所以并不惊讶。
“姜潋,你可真是好样的,”方随琳像是咬牙切齿,但面色又平静得很,“你想让所有人都看我的笑话是吗?”
姜潋,“没人想看你的笑话。”
方随琳朝她逼近,“你敢说你交申请单上去的时候心里没有一丝窃喜?”
姜潋,“没有。”
对方随琳的话她句句都有回应,只不过从始至终都是面无表情。
“不过说起来我倒是挺佩服你的,既会使手段,又能放得下身段,起初看见有人拍的照片,我都有点不敢相信呢,表面上这么清高的一个人,背地里干的事情要多脏有多脏,看来前天晚上那一下,是把金主哄开心了?”
方随琳早就对她撕破脸了,说话自然也是怎么撒气怎么来。
只是姜潋情绪一向稳定,极少会被激怒,方随琳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你有证据吗?”姜潋嘴角扬起一抹挑衅的笑,“没证据,我可以告你造谣的。”
这种神态鲜少出现在姜潋脸上,方随琳肉眼可见地愣了一下。
不过很快,她的怀疑又被恼怒掩盖过去,“你想求锤得锤?我成全你,可别怪我不给你面子。”
说完她转身离开了。
其实姜潋从没有将方随琳当做敌人,她比起那些背地里做小动作的人要敞亮很多。
相反,每次看到她这样姜潋更多的是心疼。
方随琳的家庭条件并不差,只是比不上曾经的姜家和现在的贺家在圈里那么有声望,在谈生意和合作时免不了要低眉顺眼,又加上她有一个游手好闲被家里捧着的弟弟,资源也几乎不会倾斜给她。
薛晏泽看了一眼姜潋,接过,“谢谢信任。”
孟蔓拿自己手中的酒杯和他的轻碰,随后喝了一口。
贺斯屿进入角色得倒是快,“你给我尽快,我可不想两头跑,完了两家还是这回的一样。”
没等薛晏泽说话,姜潋就转开了话题。
“你回来的突然,通知老宅那边了吗?”
贺斯屿往靠背上一靠,“没~我还想多潇洒几天呢,不过我是提前回来,也不算骗他们。”
孟蔓都懒得正眼看他,“腿上有伤都不耽误他泡妞,没得治了,少管他。”
说起贺斯屿腿上的伤,姜潋一阵愧疚。
因为他是为了帮她出头才受伤的。
“还没好吗?”
她担忧起来。
“你听她吓唬你,”贺斯屿摆手笑,“都过去多久了,小事儿。”
孟蔓无语。
薛晏泽的手机响了,他示意后去了走廊接电话。
人这边一走,孟蔓就问姜潋,“潋潋,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儿着急谈恋爱?是碰上什么麻烦了吗?”
贺斯屿也严肃地看向她。
但凡了解她的人都能看出来不对劲。
姜潋是出了名的事业批,之前孟蔓催她谈个恋爱试试,她都没反应,现在薛晏泽一回来她就开始谈感情。
要么一开始就是在等他,要么就是另有隐情。
前者孟蔓有九成的把握否决,自然就怀疑后者了。
姜潋拿起杯子,心不在焉地抿了口水,“没有,你想多了。”
在熟人面前,尤其是交了心的朋友面前,她做不到那么自然地撒谎,说这话时语调控住不住地不自然。
孟蔓察觉,正要追问,服务生的敲门声打断了她。
“您好打扰一下,”服务生手里端着酒水,“这是今天一位客人为了庆祝自己即将订婚,给每个包厢的礼物。”
三人具是一愣。
服务生将东西放到桌子上后,他们才看清那托盘里不止是酒水,还有用精致的小盒子装起来的钞票。
“哟,”贺斯屿侃道,“哪个包厢的,方便问来路吗?”
服务生一点儿都不藏着掖着,“是贺祈年贺先生。”
姜潋的心猛地下坠。
贺祈年从来不是低调的人,但这么张扬的时候也少见。
只能是这件事确实值得他这么做。
酒瓶折射出的灯光刺痛了瞳孔,她很快垂下眸子。
“哎贺斯屿,败家怕是你们家的基因吧,一高兴就暴露了。”
服务生在听见孟蔓的话之后惊讶地看了一眼贺斯屿。
贺斯屿察觉,赶紧给了服务生小费让人出去。
“你丫的就不能低调点儿,我这要暴露了,分分钟被抓包。”
而后两人又拌了几句嘴,姜潋只沉默地坐在位置上,脑中贺祈年和薛萦羽下车时的画面一帧帧闪过。
不连贯的画面似乎拉长了心痛的时间。
脑袋也开始发蒙,渐渐地不受控制。
“潋潋?”
孟蔓轻轻拍了拍她。
她恍然回神,看向孟蔓的目光一时间无法聚焦。
“你怎么了?”
孟蔓在关心她,但显然她因为心虚理解成了试探。
只能慌忙掩饰道,“没什么,我在想晏泽怎么还没回来。
等到方随琳停下,姜潋面色平静地错开她离开了更衣室。
门口听到动静凑过来的人,此刻因为她的出来具是一愣。
纪荷刚刚赶到,看到这情形上去就要帮她骂回去,被她拉住了,“先去吃饭吧。”
方随琳依旧站在原处,纪荷看着就来气,要不是姜潋拦着,她都想上去干架。
食堂里,姜潋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慢条斯理地吃着饭。
反倒是纪荷吃了几口之后把筷子放回了桌子上。
“不是我说,你这脾气也太好了,换了我,我非调监控把她干的破事儿都抖出来。”
姜潋抬头看她,笑了一下,“别想了,先吃饭。”
纪荷想到了什么似的,皱眉压低声音,“难不成她说的是真的?”
被她这么一说,姜潋的手臂微不可查地僵了一下,不过很快掩饰了过去,“你能听懂她说的是什么?”
“也是...”纪荷,“但你也要小心,这种最给人造谣的空间了。”
姜潋只轻轻回了一声“嗯”就继续低头吃饭了。
下班后她才发现手机上有几个宠物店打过来的未接电话。
下午在排练她就开免打扰了,这些电话都是那个时候打过来的。
她回拨了回去。
“您终于接电话了。”
姜潋闻言紧张起来,“怎么了?”
“安安它这一天都不吃不喝,无论我们怎么逗它都没用,给您打了几个电话您没接,我们就直接给您之前留的紧急联系人打了电话,他已经让人来把安安接走了。”
安安确实有分离焦虑,所以姜潋从来不会把她它到宠物店超过半天。
但最近搬家不方便,而且她姑姑对猫毛过敏,不得已才这么做。
姜潋,“好的,麻烦你们了。”
电话挂断后,她的手指在那一串熟记于心的数字上停住。
因为之前也有她没时间及时去接安安的情况,贺祈年帮忙去接过一次,就把他的号码填成了紧急联系人。
过了许久,姜潋还是打了过去。
无人接听。
正当她准备打第二个的时候,焦迈的电话打了过来。
“姜小姐,贺总在开会,您是要找猫吗?”
姜潋,“是的。”
“猫现在在贺总的办公室,要不我给您送过去?”
姜潋想都没想,“不用,我先过去,正好有事情要和他商量。”
焦迈,“好的。”
到贺氏集团的时候天已经快要黑了,姜潋裹得严严实实的,逆着下班的人流进了大厅。
跟前台简单说明情况之后,前台找了个人带她上楼去了贺祈年的办公室。
她刚走近,办公室里就传来了女人的声音。
“谁送礼物这么没有眼力见儿,阿年不是最讨厌小动物了吗?”
姜潋闻声停住了脚步。
办公室的门似乎是因为没来得及关上而虚掩着。
刚刚说话的似乎是薛萦羽。
随之而来的是安安几声有气无力的的叫声。
“焦助理,”她的声音再次传出,“要不趁阿年还没有回来,你先把它丢出去吧,叫得人心烦。
房间中安静得只有手机铃声。
“你的手机响了。”
她冷冷地看着面前的人。
他歪着脑袋看了眼桌上的手机,开口时,铃声已经停下,“现在不响了。”
“有意思吗?贺祈年。”
姜潋的声音抖得厉害,但字字清晰。
“难道不是你先挑起来的?”
叠加在旧伤疤上的血迹随着唇齿张合,有种血腥又迷人的魅力。
姜潋将视线移到他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你知道吗?你现在这个样子,让我觉得特别窝囊。”
“哦?”他像听见了笑话,挑眉,“洗耳恭听。”
姜潋,“你说你不屑于搞薛氏,既然这么不屑,还愿意赌上婚姻去合作?我不信联姻的名头能把你给圈住。”
既要又要。
这大概是花心男人的通病。
既想在事业上不落下风,又想在情场上得意风光。
贺祈年没恼,反倒是松开了手,靠坐回沙发,似乎很满意刚刚她说的话,“继续。”
见他这样,姜潋有些不适应。
恍然间意识到自己腰间没了束缚,她立即撑着沙发就要下去。
不想手腕又被扯住,这次直接重重地跌在了他身上,以一种暧昧的姿势。
发顶传来男人的声音,“说了这么多,是想要名分?”
姜潋一时间也不知道他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撑着他的胸膛就要起来。
又被他按了回去,“给我时间。”
他说。
男人强有力的心跳就在耳边,一下又一下地锤击着她的心脏。
姜潋愣住了。
短短四个字,轻而易举地就让她迷失了。
但其实姜潋不是没有想过,当年他扬言要追寻的刺激中有没有过那么一丝真正的感情。
哪怕是与他曾经数不尽的恋情一样。
她不要多干净,只想是真实的。
但现实给过她太多次冲击,所以这次,也不过是他想要将她困在身边的缓兵之计罢了。
“贺祈年,”姜潋闭上了眼睛,“别纠缠了,我们都耗不起。”
她的耳边除了男人的心跳,很久都没有声音再传过来。
直到扣在她后脑的手松开,“不试试怎么知道耗不起?”
他的声音平静地没有一丝情绪。
姜潋立即从他身上下来,这次,贺祈年没有阻拦。
她站在不远处,“那我问你,你敢告诉所有人我们之间到底是怎样的关系吗?你敢光明正大地牵着我的手走在人群中吗?连这些都做不到,你凭什么让我跟你耗下去。”
“潋潋,你矫情了,”他轻笑,“如果最开始你想要的就是名分,我也告诉过你,不可能。”
往往最彼此了解的人,也是最懂刀子捅在哪里最痛的。
“那还说什么,”姜潋鼻尖一阵酸涩,“没什么好说的了。”
贺祈年,“所以别耍小心思,你信守承诺,我当然也会。”
“我不会和薛晏泽分手的。”
姜潋没看他。
“随你,”他拿起自己桌子上的手机,站起后从她身边走过,“不过你不觉得,这样更刺激了吗?”
姜潋闻言看向他。
姜潋此刻没心思和他玩笑,“到你回答我的问题了。”
“路过。”
他也是脱口而出。
姜潋无语,掰开他的手臂就要出去,力量悬殊,她根本动不了他分毫。
“贺祈年,”她严肃地看着他,“你以为我昨晚是在跟你开玩笑吗。”
他沉默了片刻才冷笑道,“过河拆桥,你看起来很光荣。”
“这叫及时止损。”
姜潋看着他,清冷的眸子多了几分坚定。
敲门忽然传来,“还有人在里面吗?”
姜潋推他,赶紧应声,“有,稍等一下。”
贺祈年还是不动。
“快点儿放手,你不用回老宅的吗?”
姜潋压低了声音,眸中满是焦急,像只会抓狂的小猫。
男人盯着她看了会儿,松手后退几步。
她立即拿了自己的衣服去了换衣间。
出来时,姜潋愣住了。
贺祈年抱臂斜靠在墙上,打扫的阿姨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惊讶地看着他。
姜潋出来,她就又看了看姜潋。
“小潋…你男朋友?”
姜潋看向贺祈年,后者俨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不是,”姜潋去拿自己的包,“他是我哥。”
郭阿姨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没多问。
但下一秒,姜潋刚和她打招呼离开,这男人就直接牵起姜潋的手将人带走了。
动作之娴熟,如同小情侣。
贺祈年就这么扯着姜潋走出了剧院,将她塞上副驾驶才去了驾驶座。
所幸不是下班高峰期,没有太多人,姜潋平复了好一会儿,贺祈年已经将她的安全带系好。
她秉持着认清现状要心平气和的原则,后槽牙都快要咬碎,“你要带我去哪?”
贺祈年没说话也没看她,直接发动车子。
过了几个红绿灯,姜潋意识到这是去老宅的路。
她震惊地看向驾驶座。
疯子。
没有比这个词更贴合他的形容了。
十几分钟的路程后车子停下,姜潋被气笑了,“真有你的。”
贺祈年这才侧过身看她,勾唇笑的那一下痞气十足,“昨晚扬言要请帖的是你,今天躲着不来的也是你,潋潋,没这样的道理。”
姜潋一点不想和他废话,直接解开了安全带下车。
关门的那一下怒气满满。
客厅中,沙发上的人看见两人一前一后出现,喝茶的动作停了。
“小潋?”宋颖惊讶地看着姜潋,又看向她身后的贺祈年,“你...怎么和祈年一起回来了?”
一个问题里似乎包含了好几个疑惑。
“本来是走不掉的,他去找编导帮我请的假,您也知道,贺总的面子一向大。”
这些年练得足够,她不费吹灰之力就编了个谎出来,顺势接过佣人手里的果盘帮忙放到桌子上。
宋颖想再说些什么,被贺老的开口打断,“祈年,你没去接萦羽吗?”
贺祈年在宋颖对面坐了下来,没等姜潋将果盘放到桌子上就揪走了一颗葡萄。
扬着散漫的腔调应声,“不顺路。”
姜潋身体一僵,放下果盘看他。
“萦羽刚回国,又是第一次过来,你这像什么话...”
贺老的呵斥在耳边,姜潋正准备撤,宋颖站了起来低声叫她。
“小潋,跟我上楼换件衣服去。”
姜潋回神,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
确实过于随意了。
跟着宋颖上楼后,她也不知道贺祈年最终有没有再出门去接薛萦羽。
楼上,她换了条简洁得体的白色连衣裙,从更衣室出来时,宋颖打量着她,“是你让祈年去接你的吗?”
姜潋一时间没懂她这么问的意图,没承认也没否认,沉默。
“我知道你是想见薛晏泽,但是小潋,我现在可以很明确地跟你说,以你现在的身份,就不要妄想着攀上薛家了,薛家和咱们贺家已经有了一层牢不可破的关系,还会看得上你吗?”
在姜家还没出事的时候,她和薛晏泽是被圈里人看好的青梅竹马,薛晏泽对她确实好,所以姜潋从来都不排斥,直到姜家遇难,公司被瓜分得所剩无几最终被贺家收购,她也被贺家人接走收留,一切就都变了。
她再也不是当初无忧无虑肆意张扬的姜潋。
薛家人对姜家的烂摊子避而远之,她和薛晏泽也再没有了联系。
姜潋明白宋颖的担心。
宋颖怕她攀上薛晏泽脱离贺家的掌控。
这次的警告也是防着她私下再联系薛晏泽。
“那...”姜潋伸手指了指门口试探道,“我走?”
“夫人,客人来到了,老爷叫您下去。”
佣人隔着门说了句。
宋颖站了起来,走过姜潋身旁的时候压低声音,“你自己考虑,还有,收起你那上不了台面的小心思。”
姜潋没说话,等宋颖离开了有一会儿下楼。
这会儿大家都在寒暄着准备落座,姜潋在二楼楼梯口止住了脚步。
贺祈年站在门口,一身黑色西装清冷矜贵,手臂被身旁的女人挽着。
比起铺天盖地的新闻,果然还是现实中看到冲击力更强。
那些新闻标题确实没骗人。
郎才女貌,门当户对。
画面刺目,姜潋垂下眸子,默默从小楼梯下去,走到角落里准备找机会离开。
她没注意到贺祈年的视线在追随着她的移动。
也许是因为这个,薛夫人注意到了她。
“这是小潋吗?”
声音不大,却叫客厅逐渐安静了下来。
姜潋下意识看向贺祈年。
男人也在看着她,只是眸中没什么情绪。
“是我,”姜潋立即端起笑容,落落大方,“周阿姨好。”
薛夫人笑道,“这么多年没见,小潋真是越长越脱俗漂亮了。”
姜潋保持着微笑,“谢谢。”
“好了,”宋颖开口时还不忘瞪姜潋一眼,“先坐吧。”
姜潋站在原处没动,目光跟随着被薛萦羽挽着手臂入座的贺祈年。
他熟练地帮薛萦羽拉开椅子。
薛萦羽坐下后对他甜甜地笑了下。
这一幕落到姜潋眼中,自然也能被众人捕捉,长辈们满意地看着两人的互动。
薛夫人对贺老笑道,“这小两口肯定是私下就一直有联系,哪像这么年一面都没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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