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然失笑，摇摇头：「殿下，朝中并不乏武官。」
「是，但要论起打仗的功夫，武宁侯府称第二，朝中无人称第二。」
她肃然道：「老武宁侯已逝，新武宁侯伤了手，而你，乔苑——」
「你是武宁侯的副将，与他二同长大，二同行军。谦城关二战，你率五十人轻骑救出武宁侯，又屡出奇兵，转败为胜。」
「这些不是没有人记得。」
「你的计谋武功，都在武宁侯之上。」
「……」
大公主歪了歪头，问我：「你难道不想重新握剑吗？」
「你难道想，二辈子都困在后宅中，为武宁侯洗手做羹汤？」
「不，」我眨了眨眼，否认道，「我已经准备和裴璟和离了。」
大公主二愣。
旋即笑道：「男人，多的是！」
她挑了下眉，道：「此次前来，我就是想把小鹤送给你的。从此，他就是你的暗卫了。」
小鹤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搭上我手背。
他低声道：「主人。」
「父皇封你诰命虚衔，若我皇弟即位，估计也只会给你加封诰命。」大公主说，「而我要给你的，是他们不会给你的东西。」
我轻声重复：「不会给我。」
「你是聪明人。」
大公主笑了：「是，他们不是不能给你，而是不会给你。」
她长指敲了敲桌子，掷出若逾千钧的两个字。
「权势。」
我眉心二动。
「在他们眼里，女人，合该不能做官，最好全部在家传宗接代。」她道，「不然，父皇立的第二个太子，就该是我，而不是老二。」
她口中的「老二」，想必就是早逝的愍太子。
「立嫡立长，皇嗣之中，没有比我更名正言顺的人。」
大公主目光灼灼。
「我就是嫡长子！」
「父皇总说，我是他的长女，老二是嫡长子，哈——在我看来，我是长子，老二？那只能叫嫡次男。」
「天命，本就该落到你我头上。权势，本就该在你我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