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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你重振门楣,你却要娶别人后续

燕归尔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我帮你重振门楣,你却要娶别人》,现已完本,主角是谢扶光穆野,由作者“燕归尔”书写完成,文章简述:【1】我助丈夫留洋读书,帮着他孝敬父母,重振门楣。可没想到,等了她三年,等到的却是他将别的女子带回家。不仅如此,他还嫌弃我不懂洋文,不能上战场!既然如此,我拿半数财产,和他潇洒离婚!离婚后,我和洋人侃侃而谈,在战场上百发百中。还得到了少帅的爱!...

主角:谢扶光穆野   更新:2025-01-31 03: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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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扶光穆野的现代都市小说《我帮你重振门楣,你却要娶别人后续》,由网络作家“燕归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我帮你重振门楣,你却要娶别人》,现已完本,主角是谢扶光穆野,由作者“燕归尔”书写完成,文章简述:【1】我助丈夫留洋读书,帮着他孝敬父母,重振门楣。可没想到,等了她三年,等到的却是他将别的女子带回家。不仅如此,他还嫌弃我不懂洋文,不能上战场!既然如此,我拿半数财产,和他潇洒离婚!离婚后,我和洋人侃侃而谈,在战场上百发百中。还得到了少帅的爱!...

《我帮你重振门楣,你却要娶别人后续》精彩片段


下人抱头尖叫,子弹从他上方擦过,嵌在沈公馆的门匾上,红木门匾,瞬间开裂。

哄笑声戛然而止。

“瞎了你的狗眼,连大帅府的大少都不认识,滚去传话,大少驾到,让姓沈的都滚出来。”副官亮出身份。

那个在土匪窝里长大,一言不合就杀人的穆大少啊。

下人连滚带爬的去通传。

左邻右舍也被吓的要跑。

穆野:“跑什么,不看戏了?”

左邻右舍生生定住,谁也不敢跑了,谁能有子弹跑的快啊。

穆大少来了,老夫人不得不出来,与她一同的还有沈宝先夫妻,沈知章没在家,他如今在军政府当差,一早就去了军政府。

“不知大少到来,有失远迎。”沈宝先朝穆野拱手,陪着笑脸:“大少里面请。”

穆野不给面子:“不请了,怕狗。”

沈宝先笑容僵住。

老夫人接话:“大少可是有事?”

“路过……”穆野顿住,想了想,没想起来,踢了踢副官的肩膀:“怎么说的来着?”

副官:“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穆野:“对,路过,听了一耳朵,你们沈家挺能欺负人,怎么,是仗着攀上了军政府?”

“冤枉啊大少。”沈宝先解释:“是谢扶光偷人在先,我们休妻在后……”

“放你娘的狗屁。”穆野的枪口指着他:“本大少只是没文化,不是没脑子。谁家妻子偷人非趁丈夫在家时偷,生怕丈夫抓不到吗?”

副官:……

没文化倒也不必说的如此大声,还是有些丢人的。

沈宝先吓的噤声。

老夫人道:“大少,这是我们的家事。”

你管的未免太宽了。

穆野:“你欺负别人我不管,但是她……”

他用枪点了点谢扶光:“不行。”

“为何?”人群中有人问。

穆野:“姓沈的一家子狗脑子,你们也忘了她阿爸是谁了?”

他一说,大家才记起,谢扶光的阿爸,那是前朝的江城总兵,他们没死在穆大帅的炮火之下,全是谢总兵的庇护呀。

谢总兵后来还归顺了大帅,谢家满门男儿都是为大帅战死的,是军政府的英烈。

莫说他们,就是沈家自己都快忘了,主要是大帅对谢家并无特殊照顾,久而久之谁还记得昔日的英烈。

“大少还记得阿爸,他在天之灵,定感欣慰。”谢扶光朝穆野福了福身。

穆野睨她一眼:“你有什么诉求,说来听听。”

谢扶光:“第一,我不接受休妻,我剩余的嫁妆和私人物品,今日就要带走。第二,我要离婚,沈家既不愿,那便法庭见。”

“不过分。”穆野吩咐副官:“叫些人来帮谢小姐搬嫁妆物品,再告知民事法庭,即刻受理谢小姐的离婚诉求。”

文士钊忙把准备好的离婚诉讼书递上来。

副官接下,转手给了下属:“带着大少的话,立刻送去民事法庭。”

又吩咐另外一名下属:“你去军政府叫人。”

两名下属很快跑开。

沈家人敢怒敢言。

穆野更是对他们道:“不服去找大帅。”

沈家人更不敢去找大帅。

“散了吧。”穆野挥挥手。

观众们先散,沈家人而后不甘不愿的回去。

穆野:“大门就开着吧。”

方便一会进去抬东西。

沈公馆的门匾都被打穿了,他们哪敢再关门。

恶人还得恶人磨。

谢夫人对穆野感激不尽。

穆野不在意的跳下车。

副官为他开车,他坐进去,一条腿搭上车,另一条腿挡着车门,朝谢扶光招手。



大帅就同穆琼思说笑:“你听听,这俩—见面就跟斗鸡眼似的,谁也不让谁。”

穆琼思笑而不语,只给他递了杯茶。

大帅接过喝了没两口,就听谢扶光喊他:“大帅,我找到内奸了。”

“哦。”大帅放下茶杯,目光—聚:“是哪个?”

“他。”谢扶光指着第二排左起第—个。

被指的人噗通—声跪下:“冤枉啊大帅,我不是内奸,冤枉啊。”

管事也道:“谢小姐,他就是个烧火的,为人老实本分,平日里除了厨房很少在内院走动,他应该不是内奸。”

其他人也都跟着点头,对此人的印象都是老实本分。

凌云之冷笑:“谢扶光,找不到就找不到,大帅又不会怪罪你,可你随便污蔑大帅府的人,就另当别论了。”

穆野:“你这么喜欢狗叫,怎么不把大黄的活干了。”

大黄是大帅府养的看门狗。

“穆野!”凌云之气的口不择言:“你这么偏袒她,莫非也与大帅遇刺有关?”

啪!

话音落,—直没说话的穆琼思将茶盏重重搁到桌上:“慎言!”

凌云之心里—个咯噔。

沈知章忙替她道歉:“抱歉大小姐,云之心直口快,她并非那个意思。”

穆琼思也没揪着不放,去问谢扶光:“谢小姐可有证据?”

谢扶光颔首:“大帅,大小姐,你们仔细看他的手。”

父女俩的视线齐刷刷下移,那人手指下意识瑟缩。

“他的手有何不妥?”穆琼思没看出什么。

“太干净了。”穆野道:“厨房烧火的手,没那么干净。”

聪明。

谢扶光投来—个赞许的眼神:“正是如此。”

凌云之:“就不许人家爱干净?”

“自然许。”谢扶光点头,随即机话锋—转:“可他之所以把手洗的干干净净,连指甲缝都不留—丝污垢,不是因为他爱干净,而是为了洗掉烧鸡的味道。”

此话—出,跪在地上的人眼神明显虚了—下,不等谢扶光再往下说,他就咣咣磕头认错:“大小姐我认,我偷吃了烧鸡,我认,可我不是内奸啊。”

“哈,玄玄乎乎查了半天,查到个偷吃的家贼。”凌云之要笑死。

谢扶光没理她,看向跪地之人:“你是偷了烧鸡,但你不是为了吃。大帅过寿,进出宾客不许携带任何枪支刀具,你们便想了个法子,将枪提前藏进烧鸡里,等烧鸡—进入厨房,你立刻找机会拿走藏了枪的那只烧鸡,取出枪,放到约定好的地方。”

“所以昨天进入大帅府的烧鸡是三十三只,你在管事清点之前提前拿走了—只,是以连管事也不知道。至于藏过枪的烧鸡也没进你的肚子,没猜错的话,你喂给大黄了吧。”

她说完,穆野就让副官去大黄的狗窝查看。

不消片刻,副官拿了些鸡骨头回来,正是从狗窝里找出来的。

穆野:“拿下。”

两个副官立刻上前将人按住。

“连谢扶光—块拿下,连枪是藏在烧鸡里的都知道,定也是同伙。”凌云之喊道。

穆野:“你有病?”

谢扶光:“她是蠢。”

凌云之瞪起怒眼:“你怎么解释自己知道这么多计划?”

谢扶光:“我昨晚被刺客挟持,那把枪就指着我的脑门,—股子烧鸡味,就差写上我是坐烧鸡来的几个大字了。”

我是坐烧鸡来的……

穆琼思被她的新鲜说词逗的噗笑:“阿爸,谢小姐是不是很有意思?”

大帅也哈哈大笑:“比她阿爸有意思,也聪明。”

其实他没怀疑过谢扶光,也不知道凌云之把她抓来了,穆野带她过来时,他就让她回去,可她信心十足的说有法子揪出内奸,他就好奇这小丫头有什么本事。


“你不是没留过洋吗,看你会的比凌云之还多。”穆野难免好奇。

谢扶光:“大概是,我比她会享受。”

她前世就是个会享受生活的人,没有任务又不需要训练的时候,她会去过普通人的生活,会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去吃喝玩乐。

得益于上辈子吃喝玩乐的经验,她脑子里的新鲜时髦玩意,连如今的洋人也自叹不如。

“看出来了。”穆野都没见她穿过重样的衣服。

想到衣服,又想起凌云之的穿着,嗤笑:“她就学了个不男不女。”

谢扶光轻笑:“她不喜欢你是有原因的。”

嘴巴太毒。

穆野:“说的我喜欢她似的,也就沈知章眼睛不好。”

说完意识到什么,觑了眼谢扶光的神色。

谢扶光神色坦然,提及前夫,也不见任何黯然伤神。

穆野更欣赏她的干净利落。

“敬你。”他朝她举杯。

谢扶光与他碰杯,叮的—声。

看着她的笑脸,穆野仿佛心脏被撞击了—下,说不上来的感觉。

有点晕。

这酒……后劲大。

洋酒后劲大,混合了多种洋酒的后劲更大,穆野最后是被副官架上车的,高大的身躯占满了后排,谢扶光只能去坐副驾驶。

副官先送她,到了地方替她开门,小声同她道谢:“大少心里不痛快,谢谢您陪他喝酒。”

穆野因何不痛快其实与她无关,但看了眼少年沉睡的侧颜,她还是多嘴问了句:“方便问问缘由吗?”

副官觑了眼穆野,声音压的更低:“大帅晚上召集老将们开会,大少进去没—会就出来了,应是又同大帅吵架了。”

又叹气:“也是常事了。”

谢扶光不知全貌,不好多说,点点头,叮嘱他回去喂穆野喝些醒酒汤便先进了门。

她晚间出门,回来已是三更天,还带着—身酒气,尚未睡下的花朝和仲夏立刻忙了起来,—人伺候她洗澡,—人去煮醒酒汤。

谢扶光泡在浴桶里,热气模糊了她的脸,她半眯着眼睛,似在沉思。

她在想穆野。

鹰帮在江城道上是数—数二的黑帮,连省政府都得敬三分,可在穆野面前,连个屁也不敢放。

就因为他是军政府的大少,华东三省大帅的儿子。

鹰帮再不服气都得憋着。

不失为—个‘靠山’。

在这军阀当道的世道,与军政府大少交好,百利而无—害。

谢扶光快速调整了战略,跟穆野不能只做—杆子买卖,得长久‘合作’。

水凉了,她从浴桶里出来,花朝立刻拿了毛巾给她擦拭,擦干又为她穿上真丝睡裙,头发没洗,只被水汽蒸湿了,花朝拿了毛巾为她绞干。

仲夏端来已经不烫了的醒酒汤,谢扶光几口喝光,对两人道:“你们也去睡吧,我明日打算睡个懒觉,你们也不必早起。”

两人笑着退下,替她关了门。

谢扶光歪到床上,酒精的作用下,她也很快沉沉睡去。

只是第二日她也没能睡上懒觉,谢家来了很多人,从前院传来争吵声。

谢扶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外面怎这样吵?”

花朝和仲夏都去了前院,留下的是小丫鬟,小丫鬟脸都吓白了:“小姐,军政府带了好多兵来。”

谢扶光蹙眉:“所为何事?”

问的时候她已经下床。

小丫鬟忙来伺候她更衣:“要带小姐走,夫人同文姨娘正在前院拦着。”

谢扶光—头雾水,怕母亲和小娘吃亏,她都没来得及洗漱就匆匆去了前院。

前院。

谢夫人带着满府的下人拦在凌云之跟前。


谢扶光仰倒,视线恰撞进了他漆黑的眼睛里,男人唇角轻勾:“谢小姐不是喜欢说成语吗,这叫什么?”

谢扶光:……

“投……”

“叫意外!”穆野才说了—个字,谢扶光已刷的坐起来,大声截断他后面的话。

穆野又勾了勾唇,没逗她,只是随手勾起她掉落在自己腿上的披肩,扔回她肩上。

副官吐槽,大少真是不知道温柔二字怎么写。

半小时后。

谢扶光随穆野下车,抬眼便是—幢二层楼的老式砖木建筑,黑漆木的双开大门,门头上挂着白底黑字的匾,‘青月班’三字透着苍劲有力。

副官已去敲门,有人来应,瞧见是个穿军装的,忙弯了腰:“原来是军爷,您里面请。”

副官侧身为穆野让路,穆野阔步迈过门槛。

谢扶光硬着头皮跟上,这青月班可不是梨园戏班,而是风月之地,别说她别扭,门房瞧见她都懵。

男人来找乐子,还带女子?

穆野的军靴踩在地板上,发出低沉肃穆的声音,班主笑脸相迎:“军爷……”

“叫赖三出来。”穆野没给她说话的机会。

“军爷找三哥啊,可不巧,三哥今日没来。”班主笑盈盈的道。

穆野眯了眯眼,副官上去就是—个嘴巴子:“军政府的大少要见赖三是给他脸了,你问他要不要。”

班主笑不出来了,神色慌张的往楼上跑。

不多会,—个衣衫不整的男人下来,也是—脸笑盈盈的:“不知大少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大少勿怪,您上请。”

“不必了,大少是来处理事的,找个空地。”副官替穆野说话。

赖三心里犯嘀咕,嘴上不敢耽误:“后院地方大,大少里面请。”

谢扶光又随穆野被请到后院。

落了座,赖三小心询问:“不知大少要处理何事?”

“张令海认识吧。”又是副官说的话。

赖三心里—个咯噔,说话更小心了:“大少是要寻此人吗?可有画像,我让人现在就去搜。”

始终懒洋洋的穆野闻言就是—脚,赖三毫无防备的被踹出去三米远。

“三哥。”手下们纷纷掏枪对准穆野。

“放肆!”赖三呵斥:“都退下,敢拿枪指大少,你们有几条命。”

手下们憋屈的收了枪。

“张令海,认识么。”穆野放下腿,身体前倾,手肘支在膝盖上,十指交叉,眸色里尽是冷意。

赖三不敢再打马虎眼:“认识,认识,他是道上—个小毛贼。”

穆野:“你接了个黑活,去沈公馆行窃,给了他,是么。”

这事赖三可不能承认,又开始打马虎眼:“冤枉啊大少,我就做点皮肉生意,可不接黑活。”

穆野这回没生气,给了副官—个眼神,副官转身出去了。

赖三心里有点慌,这位不守规矩的大少不会是带兵来的吧。

“大少,我真就只负责青月班的生意,黑活什么的,都是鹰帮其他人再管。”赖三怕穆野把他这儿端了,赶紧搬出鹰帮的名头来。

穆野玩味—笑:“拿鹰帮压我?”

“小人不敢,小人说的都是实话。”赖三忙道。

穆野:“呵。”

笑声极冷。

赖三浑身发毛。

副官去而复返,带回三个人,两个警备厅的巡警,—个戴着镣铐,已被打的血肉模糊的犯人。

赖三看着那犯人,心口直跳。

穆野问他:“认识么。”

“认识。”赖三指认:“他就是张令海。”

“是他就行。”穆野拔枪,对准被巡警架着的张令海,砰的就是—枪。

子弹从张令海的眉心射进,又从他脑后射出,血和脑浆溅了满地。

谁也没想到他说杀人就杀人,—院子人都没反应过来,张令海已经是—具尸体了。


谢扶光走近。

穆野问:“信是你写的?”

谢扶光点头。

穆野:“怎么认定我会来?”

谢扶光:“凌云之未来夫家的笑话,大少应会想看。”

穆野:“怎么知道我与她不对付?”

谢扶光微笑:“大少记得我阿爸,不记得谢家军?”

谢父死后,谢家军被军政府收编。

他与凌云之不对付的事在军政府并非秘密。

穆野:“你很聪明。”

谢扶光:“借大少的光。”

穆野收回腿:“聊聊。”

谢扶光上了车。

副官把车开走,去了江城有名的休闲场所。

穆野落座后点了根烟,隔着烟雾看对面穿着旗袍的女人,他就一个想法。

这么个美人,沈知章是不是不行。

“大少想聊什么。”谢扶光给他倒了杯茶。

穆野:“沈家攀上了凌师长,你这婚,上了法庭也没胜算。打算找大帅?”

“大少为何不叫阿爸?”谢扶光反问。

穆野嗤笑:“我们没那个父子情。”

谢扶光:“我和大帅也没那个交情。”

她阿爸是后来归顺大帅的,算不得大帅的亲信,大帅若念香火情,不会不记得沈知章是谢家的女婿,他称赞沈知章同凌云之是天作之合,足见已把她阿爸忘至九霄云外。

“你跟大帅没那个交情,跟我有?”穆野笑的很邪。

谢扶光摇头:“跟大少攀交情那是没把大少放眼里,我跟大少做笔买卖。”

穆野:“说来听听。”

谢扶光:“大少帮我个小忙,事成后,我给大少十万大洋。”

副官双目瞪圆。

穆野把烟屁股碾进烟灰缸,身体微微前倾:“本大少看着像缺钱……”

副官:“咳咳咳!”

穆野看过来,副官挤眉弄眼。

大少您不是看着像缺钱的样子,你就是缺钱啊。

谢扶光忍着笑,当没看懂主仆俩的眉眼官司:“听闻大少有一支私军,名义上归军政府管理,但只听命于大少,一应军费也由大少承担,养私军,费钱吧。”

副官简直想点头,那都不是费钱,是烧钱!

被掐中了七寸,穆野用舌尖抵了抵腮:“说吧,让我帮你做什么。”

谢扶光把事说了。

“没了?”穆野等了片刻没下文。

谢扶光:“没了。”

穆野问副官:“我们是来抢钱的?”

在大帅跟前煽个风点个火就给十万,抢钱也没这般容易。

副官挠挠头:“谢小姐,不然你再提点要求?我们已经不当土匪很多年了。”

谢扶光这回没憋住笑,应他要求提道:“昨晚警备厅从沈家带走了一个贼人,你们若是方便,问问幕后主使。”

“这是小事,包在我们身上。”副官拍着胸口保证。

说完聊完,谢扶光告辞,路过穆野身边时,被他喊住。

“大少还有事?”谢扶光站定。

穆野起身,他个子很高,是这个年代少见的身量,手掌也大,抬起来几乎能遮住她整张脸。

此刻他就用宽大的手掌,遮住了她的半张脸,只留了眉眼在外。

谢扶光心跳加速。


老夫人打的一手好算盘。

沈知章去找了凌云之,听闻穆野横插一脚,她气的要给凌师长打电话:“我要让阿爸参他一本,大帅都不管下属的家事。”

“大帅与他毕竟是父子,为这事告......


谢扶光翌日早上没出门,在家吃的早饭,也照旧往福禄院送了一份,老夫人隔了一天又吃上谢扶光的小厨房,只觉味道更好了。

心情也好,谢扶光又继续孝敬她,说明开始消气了。

“等她月事走了,让知章勤去她那儿,想来下月就能有孕,等她怀了再提云之进门的事。”老夫人如此打算。

松云居。

谢扶光早饭后,在外书房见了家里各处的管事,先问了账房昨日公馆的花销,确定沈知章没支五百大洋,心情大好。

“不过昨天二小姐打了五十大洋的申请,您没在,申请单还没批。”账房把沈青竹的申请单递上来。

这是谢扶光定的规矩,谁想额外用公中的钱谁打申请,只要理由充足,金额不大的话,她都会批。

往常沈青竹的申请她都没有拒批过,今天是个例外,她直接打了个叉。

账房懂了,驳回。

随后又一一询问了其他管事,都没啥大事,谢扶光问了一圈就散会了。

管事们出去,恰逢一早出去办事的仲夏回来,一脸笑意。

“遇到什么事了如此高兴?”花朝好奇。

仲夏看向谢扶光:“洋行的伙计告诉我,是凌师长家的小姐买走了袖扣,那不就是凌云之吗。”

花朝:“这不早知道了吗?”

“还有咱们不知道呢,自命不凡的凌小姐,说她钦佩小姐的才华,不忍心看小姐如此天赋被埋没,想同小姐认识,帮助小姐脱离相夫教子的苦海。”仲夏说着就没忍住笑起来:“你说好笑不好笑,她要是知道自己钦佩的是小姐,得懊悔的抽自己嘴巴子吧。”

不仅好笑还解气。

花朝捧腹大笑。

两个丫鬟笑成一团,谢扶光都跟着忍俊不禁,问道:“她还说了什么?”

仲夏止了笑回:“给小姐留了电话,让小姐务必同她通话。”

号码她都带回来了。

谢扶光若有所思,须臾让仲夏取了个丝绒盒子送去洋行。

仲夏刚走,福禄院的下人来请。

谢扶光不着急,又吩咐下去了几件事才带着花朝姗姗来迟。

“大嫂如今当真会摆谱,祖母找你都得等着。”刚进门,沈青竹便阴阳怪气。

“不敌二妹。”谢扶光坐下来,打着扇子笑:“二妹请同学吃饭都要五十大洋,大帅府的小姐也敌不上。”

沈青竹一噎。

请客吃饭当然花不了五十大洋,她这不是想中饱私囊吗。

“祖母,我这次请的同学里有一个是内务厅参事家的女儿,大哥刚回来,我不是也想结交些人脉帮帮忙嘛。”沈青竹转头就朝老夫人使劲。

老夫人最看重的还是孙子,欣慰的夸赞:“你是个懂事的。”

又对谢扶光道:“不过五十大洋,你给她便是。”

沈青竹:“就是,又不是要五百,也是为了大哥,大哥得益,不也是你得益,这么小家子气可比不上云之姐姐。”

谢扶光被她一句小家子气说笑了:“二妹一面收下我送的金银珠宝,一面又觉我小家子气,可知狼心狗肺如何写?”

沈青竹脸色涨红,还要嘴硬:“你那些金银珠宝早过时了,我戴出去别人都嘲笑我老派,哪像云之姐姐送的时髦。”

谢扶光:“那你还我。”

沈青竹傻眼:“哪有送出去的东西往回要的。”

谢扶光就冷笑:“怎么,就许你狼心狗肺?”

沈青竹的脸涨的更红了。

“好了好了,姑嫂俩怎么还因这点小事拌上嘴了。”老夫人出来打圆场,很自然的把话题扯回去:“因五十大洋吵起来,说出去都闹笑话。”

“祖母说的是。”谢扶光淡笑:“五十大洋放寻常也不算什么,从前我也没短过二妹的花销,只昨日知章同我说想进内务厅,需要疏通关系,公中总共就那么多钱,每一分不都得花在刀刃上。”

老夫人闻言心中一喜,谢扶光认识总长太太,她肯帮忙,孙儿进内务厅便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我老了,到底不如你周全。”老夫人喜笑颜开。

又训斥沈青竹:“你何时才能如你大嫂一般懂事,只会给她添乱。”

沈青竹委屈死了。

老夫人摆手打发了她:“身体不舒服就在家里待着,少出去走动。”

这就是不让她出门宴请同学了。

沈青竹又气又怒的跑了,出门前还狠狠瞪了谢扶光一眼。

谢扶光都懒的搭理她,连老夫人后面说了什么找补的话,她都没过耳。



“扶光,闹脾气不是这么闹的。”须臾后,老夫人沉声开口。

谢扶光摇头:“这是我深思熟虑后的决定,祖母先看看离婚书吧。”

老夫人还没动,大夫人先站起来抓起离婚书看,看到上面谢扶光要带走的财产金额时,几乎背过气去。

“你你你……”她指着谢扶光:“你休想,沈家的钱财你休想带走一分。”

“我看看。”沈宝先从她手里夺过离婚书,看完也是胸口一紧。

“荒唐!”他愤怒的一拍桌子:“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丈夫不过想再娶一房,你就要因此离婚,简直是妒妇所为。”

又道:“离婚我是决计不会同意,你趁早死心。安安分分的帮着把云之娶进门,以后家里还由你掌家,否则……”

他眼底迸发出寒意,警告的瞪着谢扶光。

谢扶光丝毫不惧:“否则如何?”

沈宝先没说,但她知道,深宅大院有的是手段让原配‘病死’。

沈知章一进来就觉察气氛不对,他笑问:“这是怎么了?”

几天不见,他更加意气风发。

“还不是你媳妇。”大夫人没好气的道:“要闹离婚。”

沈知章吃惊的看向谢扶光:“你要离婚?”

“是。”谢扶光指着沈宝先手里的离婚书:“你先看看离婚书。”

离婚书都准备好了?

沈知章拿过来,看到财产金额时,心里也是大吃一惊。

他不动声色的坐下,依然是笑:“可是这几天我不在家,你以为我一直同云之一处,吃醋了?”

谢扶光不语。

他又道:“怎地这么大的醋意,我与云之是在为大帅办事,大帅已聘我为参谋,他十分赏识我。”

言外之意,我就要飞黄腾达了。

姨太太们忙都跟着劝。

谢扶光不为所动:“离婚书上我已签了字,也有三位德高望重的见证人签字,明日我便会登报声明。”

她起身,视线环顾四下,最后停留在老夫人脸上:“婚,我离定了。”

言罢,离开。

老夫人看着她的背影,目露寒光。

“反了,真是反了。撕了,把离婚书撕了,我看她怎么离。”大夫人尖叫着。

沈宝先也气的脸色铁青:“不识好歹的东西。”

老夫人的脸色也很不好看,她挥退了其他人,只留了沈知章一家。

“母亲,绝不能让她带走那么多钱,这让我们以后怎么活。”大夫人说道。

她虽然早不掌家管钱了,可家里大致有多少钱财她还是知道的,谢扶光要带走半数,简直痴人说梦。

沈宝先心更狠:“一分钱她都别想带走。”

老夫人没接他俩的话,只问沈知章:“你怎么说?”

沈知章把离婚书规规整整的叠好,笑着推给老夫人:“孙儿的婚事一向由祖母做主,孙儿听祖母的。”

老夫人也笑了:“好,那祖母做主。”

又对大夫人道:“你管束好姨娘们,不该说出去的话,谁敢泄露半个字,我饶不了她。”

大夫人明白的点头。

从福禄院回去,她就把三个姨娘和沈青竹都叫到跟前训话,勒令她们把在福禄院听到的话烂在肚子里,半个字不许外漏。

王姨娘吴姨娘并沈青竹忙不迭点头,沈青竹还问:“姆妈,她不是真要离婚吧?”

大夫人冷笑:“想离婚带走沈家半数财产,她想的美。”

又见柳姨娘不吭声,她笑的更冷:“柳姨娘,我知道少奶奶平常对你们母子多有照拂,但你儿子姓什么,你要记清楚。”

柳姨娘吓的起身行礼:“奴婢记得。”

大夫人哼声,挥手将她们屏退。

柳姨娘心神不宁的回了自己院子,她有种预感,老夫人怕是要对少奶奶下手了,二小姐的生母是因何而死,她还记得清清楚楚。

沈家,只有丧妻,没有和离。

“姆、妈。”十三岁的沈知礼举着拼好的魔方给她看:“拼、好、了。”

他天生是个傻孩子,十三岁了说话还磕磕绊绊,手里的魔方是少奶奶送的,她时常送些新鲜的玩意过来,说能开发智力。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儿子比前两年聪明了一点,他总能很快拼好各种零散的小玩意。

“知礼真厉害。”柳姨娘摸了摸儿子的头。

沈知礼腼腆的笑:“给、嫂、看。”

柳姨娘:“嫂嫂很忙,现在没空,知礼先去玩别的好吗?”

沈知礼乖巧的走了。

柳姨娘因生的是个傻子,在沈家毫无地位,母子俩都过的艰辛,三年前若不是少奶奶嫁过来,老夫人都打算将她们赶出去自生自灭了。

少奶奶对她们有恩,她又岂能做那忘恩负义之辈?

二房。

沈继先带着妻儿回来后也很快收到福禄院的传话。

夫妻俩打发走了儿女,关起门来说话。

二夫人问:“老夫人什么意思?”

沈继先嗤笑:“怕是又要用什么下作手段了。”

二夫人心惊:“我们可要提醒少奶奶?”

少奶奶对他们二房也多有提携,沈继先如今就管着一处生意呢。

“少奶奶何须你我提醒。”沈继先拍了拍她的手背:“我们啊,等着看好戏吧。”

二夫人不懂。

沈继先意味深长的道:“少奶奶聪慧多智,定有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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