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我到时,他已经等了很久。
学校的教学楼亮着灯,我和他站在门口,故地重游,却再没有原来的心境。
“澜澜把孩子打了,也和我分手了。”顾恺双手插兜,脸上刚剃完的胡子还冒着青茬。
“我第一次见她时,在她们学校门口,她穿着校服扎着高马尾往前走的样子,和你念书时一模一样。”
“挺没意思,顾恺,我和她一点都不像。”我看他额上的疤,恍然想,就算他再为我挡一次酒瓶子,我也不会再对他动心了。
“呵,”顾恺自嘲笑笑:“她比你更像你。你知道吗王胜楠,我其实特别讨厌你这副离了谁都能活的样子。
“澜澜像你,更像我想象中的你。我希望你可以依靠我,什么事都告诉我,让我帮你。
“可你不会,你只会自己扛,什么都不告诉我。阑尾炎发作一个人去医院,我妈骨折了,你一个人照顾。
“你把我当什么呢?是觉得我没能力,不能照顾好你是吗?”
那些纠缠的往事寻到出口,解开了绕着的结,变得无足轻重。
顾恺创业以来,我尽可能让自己不要成为他的累赘,所以事无巨细都不让他担心,却没成想,他在心里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事过境迁,多说无益。我笑得诚恳:“都过去了不是吗?人都要朝前看的。”
他摇头,将我拉入怀里:“不,过不去。我过不去。给我个机会好不好?我留在宜市,我们重新开始,我们复婚,好吗?”
我挣开他的手,脸上仍是那副他讨厌的无所谓的神情。
“我是准备结婚了,很可惜,新郎不是你。当初和你的婚房是我们攒钱买的,离婚时你要创业,我就没有问你要那笔钱。
“这些年陆陆续续你给我钱也差不多了,我算了算,还差八千块不到,一次性都转给我吧。
“以后就别联系了,我对象还挺爱吃醋的。”
支付宝进账后,我朝他挥手,头也没回地跨坐上机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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