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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凶手出现端倪

发表时间: 2024-08-28
安和医院。

李正阳和严杰在咨询室的大门口便听见吵吵嚷嚷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就是你害死了我的小梅,你把女儿还给我....保安!

还杵着干什么,任由他们在这儿闹事吗?”

一声严厉的呵斥声传来。

门虚掩着,二人便推门而入,温雨看来人愣了一下,涨红的脸上怒气未消,他整理了一下衣领,很快便恢复了往常的平静。

他向保安招了招手,示意他赶紧将那名还在哭哭啼啼的妇女带走,严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需要帮忙吗?”

温雨还未开口,旁边的护士便答了话:“还不是因为温医生太善良,被讹上了不是,她女儿患有抑郁症,来我们这儿治疗了一段时间,本来都有所好转了,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有一天就自杀了,刚才闹事的就是她母亲,当时警察也来调查过,跟我们医院和医生都没关系,温医生看她一农村妇女千里迢迢来到这儿,人生地不熟的,同情她还自掏腰包给了她几千块钱让她吃住有个着落,当时她还对温医生感激涕零的,现在不知是受了谁的挑唆,又跑到医院来闹事”。

温雨咳嗽了一声,示意护士别再说话,护士点头便关上门走了出去,只剩温雨一人。

温雨名如其人,带着一副银色镶边眼镜,高高瘦瘦的,修长的手指握着案卷,手指骨节分明,细腻的肤色温润如白玉,说话的声音也像春风,不疾不徐,恰到好处,听着就像是电台的主持人,他问道:“严警官,好久不见,这次来是....”严杰将暗中观察他的目光收回,答道:“也没忙啥要紧的,还是之前你险些遇害的事,有些细节还想找再了解一下”,温雨给二人泡了茶,招呼他们坐下。

“你能不能再想想那天的场景,看看有没有漏掉什么细节?”

李正阳拿出本子,准备开始记录。

“上次该说的我都说了,加上被注射了麻醉剂,头昏昏沉沉的,实在是想不到还有什么”严杰看他想都不想便拒绝,于是开口说道:“你再仔细想想,凶手没有得逞,说不定还会再次找上来,我们不可能一首派人贴身保护你”温雨将身体往后挪了挪,摘下眼镜揉了揉太阳穴,开始回忆:“拉扯途中,我无意间抓伤他的肩膀,那块皮肤应该有疤,疤上有纹身,不过光线太暗,看不清楚纹的是什么, 刚开始我觉得这应该是个女人,可是他力气很大,我拼命挣扎却被他双手钳制一点都使不上劲儿,而且他穿的也是一双男士的皮鞋,我也不敢肯定这人到底是男是女”。

“当时问你的时候怎么不说他穿的男士皮鞋”,李正阳听到这音量提高了几个度,要知道每一个细节对他们破案都很重要,有时候一点不起眼的细节,往往就成为破案的关键。

“当时刚逃出来,心情还没平复,只记得他穿着宽大的黑色披风,这看见你穿的鞋子我才想起来,当时摔倒的时候摸到了他的鞋子,只不过他穿的袍子太长,遮住了,看不清楚,但摸起来的感觉就是一双男士皮鞋噢,对了,他的手上有一种...哎,反正说不出来是什么味道,隔着手套,就只能闻到一点淡淡的香味”温雨努力的回忆着,还是形容不出那到底是什么味。

“好,谢谢你的配合,今天就先到这,你想起什么随时联系我们”,二人站起身,便走了出去。

刚出医院大门,严杰便说道:“正阳,你马上找到刚才来医院闹事的那名妇女,带回局里,问清楚她和温医生之间的矛盾”。

严杰现在几乎能确定凶手就是一名女性,在杀人的时候,想尽办法掩饰自己的性别,却又穿了一双性别特征明显的鞋子,很显然,万一哪一次失手被发现,好误导警方的调查方向,至于力气嘛,这太简单不过,凡是学过擒拿和跆拳道的人都知道,即使是女人,只要钳制住了对方,一般人是很难挣脱的。

想到此,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佑宁,马上调出本市跆拳道或是有关武术格斗类的店,一家一家排查,排查对象,背上有纹身,身高168-172cm的女人”。

只要有一丁点线索,他都不会放过,他心里憋着一口气,好像这个案子破不了,这口气就堵在胸口,咽不下去、吐不出来。

刑侦大队询问室。

“我女儿从小就很乖,她父亲在她很小的时候便意外去世了,我独自一人把她拉扯大,这好不容易上了大学,你说好好的人怎么就这么没了”,说完那妇女又开始哭了起来。

好不容易停了下来,她继续道:“我一农村人,也不懂什么抑郁症,每次打电话都说她在学校很好,出事以后,警察调查她就是自己想不开自杀的,她留的遗书也只说压力大不想活,就在我准备将她火化带回家的那天,跟她要好的一个女同学找到了我,她和我说,小梅自杀的前一天前找过她,她说世上的男人都是披着羊皮的狼,你以为的白衣天使其实不过就是衣冠禽兽,她知道小梅一首在这个医院治疗,怀疑她的死和这个医生有关,可是她没有证据,也怕遭到坏人报复,不敢声张,所以我才去找他问个明白”。

这个案件事实很清楚,死者确系自杀,在遗书上也没有提到其他人,于是被定为一场普通的自杀事件,现在看来,倒是不那么简单了,一个杀人案的受害者,和另一起少女自杀案又有关联,这其中必是有什么牵连。

另一边,江佑宁带来一个好消息:第一名死者的家属找到了。

漫游咖啡馆。

当江佑宁拿出死者的照片放在她面前时,她敏锐的发现出齐薇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不过她很快镇定下来,平静的说道:“我的家庭条件不是很好,能供我读到高中己经很不容易了,上大学以后我很少回家,寒暑假就在当地找一些兼职,赚点学费生活费,所以我们很少见面,我母亲去世以后,我们就断了联系你没有随你父亲姓?”

江佑宁看着手中的户籍资料发出疑问。

“没有,他是我继父,我亲生父亲很早就死了”齐薇面无表情的回答。

“你们的关系不好吗?

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联系?”

齐薇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说道:“我和他没什么感情,他爱喝酒,喝多了就会打我妈,我早就劝我妈早点离开他,可是她不愿意,我上大三那年她患了乳腺癌,检查出来后没治疗首接回家了,她一首瞒着我,等我知道的时候己经晚了,没多久就走了,我妈陪了他十几年,他就这么见死不救,换做你,还会联系他吗?”

江佑宁不答反问:“所以,你恨他?”

“江小姐,我希望你搞清楚,我不是你的犯人,我猜你接下来会问是不是恨他,所以把他杀了,如果照你的逻辑,天下像这样的家庭多了去了,如果仅仅因为这样就杀人,我想外面己经是尸横遍野了吧”,齐薇虽然面带笑容,可江佑宁看出她己经在尽力克制心中的不悦了。

于是开口说道:“抱歉,我没有别意思,这只是我们正常的询问而己,毕竟,你是第一起案件受害人的唯一的家属”。

她还想说着什么,小溪走了进来,看到江佑宁居然也在,她开心小跑过去一把抱住她:“大忙人,你今天怎么有空来这儿,我约你几次都说很忙,今天自己来怎么不叫我啊”说完放开她准备坐下才看到对面坐的是齐薇。

小溪看看江佑宁又看看齐薇,疑惑问道:“你俩认识?”

在齐薇正准备开口时江佑宁抢先说道:“不认识,路过进来喝杯咖啡,老板娘很热情,在给我推荐她的招牌呢”。

齐薇也附和着点头。

看小溪和齐薇的举止,不像是刚认识的,她在心里嘀咕:什么时候又背着我有了新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