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锦书赵桓禹的现代都市小说《超强异能!我是行走的亲子鉴定机完整篇章》,由网络作家“三二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超强异能!我是行走的亲子鉴定机》,是小编非常喜欢的一篇古代言情,代表人物分别是沈锦书赵桓禹,作者“三二六”精心编著的一部言情作品,作品无广告版简介:穿书当天,我就陷入了背德情侣的PLAY中,我的状元郎丈夫和他的嫂子这对狗男女想要我当众下跪,满足他们扭曲的心理,遥想起书中原主被他们俩戏弄得团团转,我当场就怒了,本小姐可不是任你们拿捏的主,我的亲子鉴定异能可还在呢!且看我靠异能揪出你们的私生子,当众揭露他们的奸情,让这对不知廉耻的男女丢大脸。...
《超强异能!我是行走的亲子鉴定机完整篇章》精彩片段
让她错愕的是,小招娣脸上依然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没有来自父亲的莲花,也没有来自母亲的山茶花。
比起小儿子顶着两朵花那滑稽可爱的模样,小招娣脸上干净得一看就跟他们不是一家人。
华阳公主踉跄后退一步。
“怎么会这样?”
她原本还怀疑沈锦书的血脉果有问题,可这会儿亲自服用了血脉果,亲眼看到小儿子脸上的变化,她再也无法质疑了。
她满心的希望落空,她捂着嘴唇啪嗒啪嗒掉着眼泪,哭得格外悲伤,“招娣竟然……真的不是我的女儿!”
招娣慌了神,“娘?你怎么了?”
她完全不知道眼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玉珠不是说带她来公主府做女儿的吗?
周玉珠不是哄她说只要她熬过了在肩胛骨上一针一针刺下蝴蝶胎记的痛苦,只要她忍受了在胳膊上划一刀的痛,她就能做公主府的小郡主吗?
为什么现在这一切跟她想象中不一样?
明明公主都抱着她喊女儿了,可为什么忽然间又说她不是?
她什么苦都熬过来了,现在告诉她,白熬了?
她不甘心地揪紧公主的袖子,哭着说,“娘,你方才不是还说我是你女儿吗,怎么又不是了?娘,你不要我了吗?娘……”
华阳公主泪眼朦胧地看着这孩子,摇头哽咽道,“你不是,你不是我的女儿,我的女儿还在别处受苦。”
公主抬头望着沈锦书,哽咽道,“沈姑娘,你说我的女儿在千里之外,你既然能感应到她,也能帮我们找到她,是不是?”
沈锦书温柔说,“是,只要给我一队人马往我感应的方向去寻找,我保证不出三天就能把你们的亲生女儿带回来。”
华阳公主喜出望外。
周世修立刻拱手央求,“那就辛苦沈小姐了!我这就去安排人马,我和公主要亲自跟沈小姐去找我们的女儿!”
沈锦书点头,“不过我要先回沈家一趟,今儿是我和宋明堂大喜之日,我悔婚不嫁了,我得回家知会母亲一声。”
华阳公主如今看这个能帮她找回女儿的姑娘就像看菩萨一样,连忙使唤旁边的堂弟,“桓儿,你陪沈姑娘回沈府,我和你姐夫去安排人马。”
赵桓禹挑眉,他伸手指着哭得跟小花猫一样的招娣,“那她呢?”
华阳公主看了揪着她袖子泪汪汪的小姑娘,叹息一声,“她既然不是我的女儿,又不能回那对禽兽父母家中,那就送去育婴堂吧。”
赵桓禹看着他这个被皇伯父养得太天真太善良的堂姐,有些无奈。
堂姐就没怀疑这小姑娘身上有秘密吗?
他不信这世上有那么巧合的事,有一样的胎记不奇怪,有一样的疤痕不奇怪,可同时拥有一模一样的胎记和疤痕,又被人带到了堂姐面前,这就有问题了。
赵桓禹眯着眼看着周玉珠的马车。
对于周玉珠,他有一些怀疑,可是他没有证据,不能打草惊蛇。
他刚想着不要打草惊蛇,就听旁边的沈锦书笑眯眯地冲马车喊——
“周二姑娘,公主要把你的招娣送去育婴堂,你怎么看?招娣是你千辛万苦找来的,你要是舍不得她去育婴堂去孤儿,你也可以把她带回你家嘛!”
“!”
赵桓禹蓦地侧眸看着沈锦书,眼里满是震惊。
不是!
这姑娘懂不懂什么叫打草惊蛇?
怀疑人家,但是没有证据,那就先不要摆上明面,一下子挑明了让人家有了防备,他们还怎么去找证据?
沈锦书察觉赵桓禹的注视,扭头看去。
这男人盯着她干啥?
赵桓禹咬紧牙关,附在她耳边一字一顿道,“你!冲动了!”
沈锦书失笑。
原来是怕她坏事。
她知道周玉珠和假千金的所有秘密,她坏什么事?今天要不是她出手,假千金这会儿已经在公主府祠堂里磕头认祖归宗了。
她低声告诉赵桓禹,“没有本事叫冲动,有本事就叫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懂吧?”
赵桓禹狐疑地盯着她。
当真尽在掌握之中?不会一失手把所有人带坑里爬不出来吧?
马车里。
周玉珠紧紧掐着手掌心,面目狰狞。
她没想到几年谋划今日眼看着就要成功了,竟然会功亏一篑!
她透过车帘的缝隙看着周世修脸上的白色莲花,又看着华阳公主脸上的红色山茶花,再看向小宝的脸,她越看越觉得心口堵得慌!
该死的!
明明已经走到最后一步了,为什么会忽然冒出来个沈锦书,为什么这贱人有血脉果这种东西,为什么这贱人不早一点拿出来!
她要是早知道这贱人有血脉果,能轻易鉴定亲子关系,她根本就不会大费周章做这无用功!
她功败垂成满肚子火,这贱人竟然还在马车外面挑衅她!
她真想弄死这贱人!
可是……
她不能。
她要是现在怒气上头跟沈锦书争执,落在旁人眼里就真是她做贼心虚了。
她得冷静。
招娣已经废了,她不能再把自己也搭进去。
周玉珠深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好表情,然后掀开车帘。
她冷冰冰看着沈锦书,“你们爱把招娣送哪儿送哪儿,关我何事?你们就是把她重新送回乡下的禽兽爹娘身边我也不会管!我把她带来是因为我以为她是大宝,既然她不是,那就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沈锦书看了眼她,转头就对赵桓禹说,“既然周二姑娘也不要她,不如送去你家做个奴婢吧?育婴堂向来只收孤儿,招娣的父母虽然是猪狗不如人面兽心活该断子绝孙下十八层地狱的禽兽畜生,可禽兽父母也是父母啊,她算不上孤儿,不该浪费育婴堂的资源。”
赵桓禹看了眼沈锦书,又看了眼脸色难看的周玉珠。
他薄唇微勾,慢条斯理道,“不好吧?这种小姑娘最麻烦,粗活干不了,细致活儿又不会干,在我们雍王府,十岁以下的奴婢通常都是干扫茅房刷马桶刷尿壶的活儿,招娣愿意去刷尿壶吗?”
“……”
招娣吓得赶忙往华阳公主身后躲。
谁愿意刷尿壶扫茅房啊!
她可从没干过这种脏活累活!
招娣急坏了,忍不住偷偷看向马车上的周玉珠。
周玉珠的手指甲已经快要掐烂了掌心肉!
赵桓禹点头。
他抬起修长手指轻轻一招,不远处的宾客后面就挤过来两个一身劲装的侍卫。
沈锦书看着两个侍卫,“辛苦侍卫大哥,宋明堂后院中有个七岁的孩子,他们对外说那是谢家大哥大嫂的儿子,其实那就是他们的私生子,请两位大哥把那孩子带过来。”
两个侍卫看向赵桓禹。
赵桓禹点头,他们立刻拨开人群往后面走去。
宋明堂强行克制着心慌,装作惊诧的样子望着沈锦书,“沈锦书你就算想污蔑我也不能如此荒谬吧?那孩子的的确确是嫂嫂她娘家哥嫂的孩子,那是铁板钉钉的谢家骨肉,老家许多人都可以作证,他绝不是我的私生子!”
谢春华也掐着手指故作震惊地望着沈锦书,“实在是太荒唐了!宁儿是我大哥大嫂的亲生骨肉,这件事谢家上上下下包括所有邻居都知道,你竟然说他是我的私生子,你怎么不说你自己也是我的私生女呢?”
沈锦书懒得跟这两人争辩,“别急啊,耐心等着,孩子带来了,一切自有分晓。”
宋明堂和谢春华只能心慌等待着。
宾客们也都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期待侍卫赶紧把孩子领来让他们看看。
不过是片刻功夫,两个侍卫就带着谢家人来了。
在大家注视下,谢家大哥大嫂牵着七岁的孩子,战战兢兢地来到喜堂中央。
沈锦书看着那七岁的孩子。
他叫谢宁,是书中的恶毒男配。
几年后,书中女主深爱赵桓禹这个战神,谢宁为了得到女主,竟然在押运粮草和新铸的兵器去边关时故意拖延时日,让刚刚经历过一场战役的赵桓禹和十万大军没有棉衣御寒,没有食物饱腹,拿着破损的兵器与敌人厮杀,死伤过半……
赵桓禹这个英勇的一军主帅,更是惨烈的被敌人砍下了首级悬挂在城墙上,满是鲜血的双眼至死没有闭上。
沈锦书看书时最厌恶的就是这个黑心肝的谢宁。
为了抢夺一个根本不爱他的女人,为了争风吃醋,竟然置国家安危于不顾,竟然贻误战机害得那么多将士惨死,简直猪狗不如!
瞥了眼被谢家养得珠圆玉润的七岁谢宁,沈锦书问谢春华和宋明堂,“你们还是不肯承认这孩子是你们的私生子么?”
谢春华和宋明堂掷地有声,“他不是!”
沈锦书嗤笑一声。
她又看向谢家大哥大嫂,“你们呢?这孩子到底是你们的亲生骨肉还是你妹妹谢春华跟宋明堂的私生子?”
谢家大哥大嫂是没见过大世面的小商人,在这么多贵人面前非常紧张局促。
他们本低着头不敢看人,这会儿听到沈锦书这话,他们同时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望着沈锦书。
谢大哥说,“宁儿是我们的亲生骨肉,跟宋明堂没关系!这位小姐可不要胡乱咬人!”
谢大嫂说,“当年是我十月怀胎生了宁儿,他是不是我亲生儿子,我这个做亲娘的难道还没有你这个外人清楚?”
沈锦书啧啧两声。
她一边从袖子里摸东西,一边说,“你们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她借着袖子遮掩,用异能凝结出一枚种子。
说来也是惭愧,她虽然有异能,可她的异能并不能让她大杀四方,也不能让她救人治病,她的异能是亲子鉴定,非常适合吃瓜看戏,但这异能在末世有什么用呢,总不能跟人家说你给我一点吃的我用异能让你看看谁是你爸爸?
都末世了谁还在乎这?
所以她异能毫无施展之处,很丢脸的饿死穿越了。
但是没关系,如今这大好河山有的是人要找亲爸爸,她的异能终于能大放光彩!
沈锦书从袖子里拿出一枚豆子大小的红色果子,举起来给大家看。
“这是我机缘巧合下得到的神奇果子,叫‘血脉果’,我更喜欢叫它‘亲子鉴定’,只要有人服用了这果子,脸上就会出现一朵花的形状,与此同时,他的血脉至亲脸上也会出现与他一模一样的花朵,这可比滴血验亲简单明了得多。”
“……”
听了沈锦书的话,满堂寂静。
所有宾客都觉得沈锦书是在说笑话,他们根本不信世上有这么神奇的东西。
宋明堂和谢春华更是笑了出来。
这世上怎么可能有血脉果这种东西?
呸,亏他们方才还那样紧张,如今看来,这贱人分明就是在诈他们,想逼他们自己心慌意乱之下说实话。
幸好他们经受住了吓唬,不然岂不是白白上了沈锦书的当?
沈锦书见大家不信,也没在意,她举着种子问宋明堂和谢春华,“你们若是当真坦坦荡荡,敢不敢让谢宁吃下这血脉果?”
宋明堂嗤笑,“我们有何不敢?”
他话音一转,“但我们不吃!你随便拿个什么玩意儿就让我们吃,我们凭什么要吃?若是你这东西有毒,我们岂不是要白白搭上性命?”
沈锦书抬手发誓,“我敢对天发誓,它无毒。”
宋明堂嗤道,“你发誓谁敢信?你都能信口开河污蔑我和嫂子有染,你这种满嘴谎言的女人,我们不信你!”
沈锦书瞥他一眼,转头看向驸马爷。
“驸马爷,您不是想找女儿吗?这血脉果能帮您找到女儿,您敢不敢吃一颗?”
驸马爷眨眨眼有些怀疑地看着沈锦书。
帮他找女儿,就是让他吃一个来历不明的东西?
这……
赵桓禹用胳膊肘轻轻撞了撞驸马爷,“姐夫,吃吧,沈小姐身后还有沈家满门呢,她不敢拿沈家满门的性命来害你堂堂驸马爷,再说了,你也不值得人家处心积虑。”
驸马爷听到堂弟前面那句话,立刻不怕了,他已经伸手准备去接沈锦书的血脉果了。
可是!
他听到了堂弟后面那句话。
他额角青筋直跳,转头瞪着赵桓禹,“什么叫我不值得?就你值得,那你吃!你吃给我看!”
赵桓禹酷帅地抱着胳膊,微笑婉拒,“我不吃,姐夫你吃,我还要看你脸上开出一朵美丽的花儿来,看你是不是真如姐姐说的那般人比花娇。”
“嘿你小子……”
驸马爷龇牙咧嘴又好笑又好气,真想替雍王叔揍死这个坏家伙。
他瞪了赵桓禹好几眼,然后转头望着沈锦书。
他问,“沈小姐,我若吃下这东西,脸上长出了花纹,那花纹还能消失吗?我不会要一辈子顶着奇怪的花纹招摇过市吧?”
沈锦书摇头笑道,“不会,若是找我,我可以立刻让花纹消失,若是不找我,半个月后也会自动消失。”
驸马爷这才放心了。
他伸手将沈锦书手中的果子接过来,直接扔进嘴里。
吞下去后,他摸着脸颊又紧张又期待地望着沈锦书和赵桓禹,“长出花来了吗?是什么花?丑不丑?”
沈锦书微笑着,藏在袖子里的手指轻轻施展异能,引动血脉果发作。
下一刻。
不等郑丽说话,沈锦书又说,“我对妹妹没有恶意,我只是想告诉您,宋明堂我不嫁,宁死不嫁,母亲若觉得错失了这么好个状元女婿可惜了,您可以去哄骗你自己的亲生女儿嫁过去,总之,这状元郎我是不要了。”
郑丽气得心口急剧起伏。
沈锦书欠身行礼。
“我和宋明堂的婚事,母亲愿意帮忙废除,我感激不尽,不愿意帮忙也无妨,等我过几日为公主驸马找到了他们的亲生女儿,我可以凭借自己的能力与宋明堂解除夫妻关系。我今儿回来只是知会您一声,如今话说完了,我先走了。”
“……”
郑丽看着沈锦书转身轻飘飘离开,气得挥手就砸碎了一只杯子。
太气人了!
沈锦书这贱丫头怎么变得这样牙尖嘴利这样气人?
沈锦书离开沈府,一出门,就见赵桓禹坐在马背上淡淡睨着她。
那眼神,好像她对赵桓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一样。
她奇怪地看了眼这男人,“不就是让你多等了会儿,脸色有必要那么臭?”
赵桓禹轻哼一声,“脸臭怎么了,本世子又不是那倚楼卖笑的,没有义务时时刻刻对你笑脸相迎吧?”
沈锦书愈发懵逼。
这什么口气?
她招这个狗男人了吗?
她盯着赵桓禹瞅了两眼,认真说道,“你有病可以早点去治的,要是耽误了病情,以后恐怕真要倚楼卖笑了,不对,是倚楼傻笑,傻子的傻。”
她冲赵桓禹微微一笑,翻身上马一扬马鞭就潇洒离开。
“……”
赵桓禹不敢置信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恶狠狠磨牙。
果然人做了亏心事是会有报应的,他三年前退了亲,如今沈锦书就把自己活成了他的报应,瞧瞧,他的现世报来了!
赵武见赵桓禹稳坐马背一动不动,纳闷道,“世子,咱不是来护送沈姑娘的吗?人都跑远了咱们不追?”
赵桓禹抱着胳膊冷笑,“追什么追,没看本世子都要被她气死了吗?”
赵武偷偷瞅了一眼赵桓禹,一本正经说老实话,“您都要被她气死了还不追上去哐哐给她两下,您就这么舍不得她?”
“……”
赵桓禹不可思议地转头望着赵武。
对上赵武那双真诚的大眼睛,他差一点气吐血,咬紧牙关扬鞭纵马而去。
他赵桓禹真是有福气,气人的东西他一遇就遇到了俩!
……
沈家。
沈锦书离开不久,有个小丫鬟跑进花厅里。
小丫鬟走到郑丽身边,低声禀告,“夫人,宋状元府上来了个人,说宋状元想与您做个好买卖。”
郑丽皱紧眉头看着小丫鬟,“宋明堂?他与我能做什么买卖?”
哼,虽然她方才在劝沈锦书回宋家,可她内心里对宋明堂这个与寡嫂私通的男人也是厌恶的。
她藏起心底的厌恶,示意小丫鬟把人带进来。
片刻工夫,一个二十几岁的小厮跟着小丫鬟进门,给郑丽拱手行礼。
郑丽眯着眼盯着小厮,“宋状元有何事与我商量?”
小厮示意郑丽屏退下人。
郑丽让丫鬟退下。
小厮走到郑丽跟前,低声说,“沈夫人,我们家状元郎让小的告诉您,他知道您如今手头上有些窘迫,他可以给您两千两银子,只要您能帮他做一点事……”
郑丽听到两千两银子,瞳孔微缩。
她问小厮,“何事?”
小厮凝视着郑丽的眼睛,低声说,“状元郎要您毁了您家大小姐的名声,只要她身败名裂,这两千两就归您了。”
郑丽没想到是这么个事儿。
她有些惊诧地看着小厮。
宋明堂,这狗东西真是够狠毒够绝情啊!
几息后,她红唇微勾,“可以啊,我答应,不过宋状元既然知道我手头窘迫,那他得先给我一点定金吧?否则我这边传出流言毁了沈锦书的名声,他那边却不认账了,我岂不是白让他当枪使了?”
小厮笑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张银票,“不会,这里是一千两银子,事成之后,状元郎会付您剩下的一千两。”
郑丽伸手去拿。
小厮却将银票往后收了收,他笑眯眯望着郑丽,“您是不是也应该给个书信凭证,好让我们状元郎知道您是真心与他合作呢?”
郑丽挑眉,“简单,我这就写给你。”
她起身去后面书写了一张字条,拿出来递给小厮。
小厮展开看了看。
上面写着几个字——
沈郑氏愿与宋状元合作,让沈锦书身败名裂。
下面还用红色印泥盖了郑丽的私人印章。
小厮这才放心将银票递给郑丽,转身告辞离开。
等小厮离开后,郑丽低头看着银票,满眼讥讽。
“呸,我郑丽是自私,是刻薄,可我不是无可救药的蠢!”
“我虽然想让沈锦书嫁给状元郎换我们母子三人的日子好过一些,可我不会公然对外污蔑诋毁沈锦书,她身败名裂对我有什么好处?”
“让她干干净净嫁个好人家好歹还能拉拔一下我的儿女,让她身败名裂人人唾弃难道我和我的儿女脸上就有光了?”
“啧,这一千两银子我笑纳了,但是诋毁沈锦书的事,休想,我不干,小姑娘好歹叫了我这么多年母亲呢。”
郑丽亲了亲银票。
老爷流放的时候,她为了让老爷路上少吃点苦,拿银子四下打点,几乎要掏空了家底,如今她的确有些手头窘迫。
这一千两银子能让家里好过不少。
郑丽想了想,回房间拿了一百两银票,又写了一封信,一并交给府里小厮,“穷家富路,速速赶去公主府,把银票当面交给大小姐。”
小厮点头离开。
……
公主府。
沈锦书坐在马车上,正在为银钱发愁。
她托腮望着湛蓝的天。
出门嘛,身上总应该带点钱才方便。
虽然吃饭住宿有公主驸马为她操持,可自己看到喜欢想要的东西,总不能还朝人家伸手要钱吧?
唉,方才回沈家怎么就忘记了回房拿点银子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就沈家如今这落魄的光景,原主闺房里恐怕也没有几个铜板可以让她拿。
罢了,一路上克制花钱的欲望吧,人家给啥吃啥,不花钱了!
这时候,斜径里忽然跑出个气喘吁吁的小厮,边跑边喊,“大小姐,夫人有信给您!夫人给您送银子了——”
沈锦书一愣,蓦地抬起头。
谢春华有些激动,“什么办法?”
宋明堂低声说,“我们一口咬定,大哥当年已有意中人,他从未喜欢过嫂嫂,只是因为嫂嫂家中有钱他才娶了嫂嫂。嫂嫂过门后半个月他一直在为他心上人守身如玉,半个月后又随军出征了,他并未与嫂嫂圆房。这样一来,我与嫂嫂之间就只是隔着一个称呼的关系而已,我们并不算有悖伦常!”
谢春华怔愣地望着他,“我们这样说,别人就会信吗?”
宋明堂沉声说,“光说当然不行,我们得立刻去伪造一封老旧的书信,就说是大哥当年成亲之前写给他意中人的。信上面就以大哥的语气写他对意中人有多深爱,写他是为了钱财才娶嫂嫂你过门,他还发毒誓会为意中人守身如玉,等他弄死嫂嫂谋夺了嫁妆就风风光光娶意中人过门!”
谢春华睁大眼睛错愕地望着宋明堂。
这……
这样的书信,会不会太恶毒了些?
她轻声说,“若是伪造了这封信,你大哥可就成了觊觎妻子财产想要谋害发妻的阴险毒辣之人了,到时候将这封信一公开,他就要被千夫所指被人戳脊梁骨唾骂……他都已经死了,我们还这样往他身上泼脏水,会不会不太好?”
宋明堂也面露愧色,“是,这样很对不起大哥,可事已至此我们有什么办法?”
他盯着谢春华,“一个活着的中了状元能为宋家带来百年荣耀的我,和一个已经死了无法为家族带来荣耀的哥哥,保哪个牺牲哪个,不用多说吧?就算是爹娘还活着,他们也会牺牲死者的声誉,来维护活着的人,不是吗?”
谢春华无言以对。
是啊……
死了的人已经什么都感受不到了,就算背负骂名也不痛不痒,既然如此,那何不牺牲一下死者呢?
谢春华轻声说,“幸好你大哥已经战死沙场,他要是没死,知道我们这样对他,他该有多心碎?”
宋明堂说,“大哥即便没死,也一定会毫不犹豫保护我这个状元郎弟弟,我能光宗耀祖,他能为宋家列祖列宗做什么?他很清楚我和他谁更重要。”
宋明堂眯着眼看着面露不忍的谢春华,嗓音里有几分醋意,“嫂嫂,你不会舍不得吧?”
谢春华立刻嗔他一声,“谁舍不得了?他是你亲哥哥,你都没有舍不得,我怎么会舍不得?”
宋明堂薄唇微勾,“那就好。”
谢春华又问他,“你打算找谁来冒充你大哥的意中人?”
宋明堂微微眯眼,“就找咱们村里那个村花吧,她成亲半年她男人就死了,此后她一直守着公婆不肯再嫁,若是我们说她与我大哥早就有私情,她是为了我那战死沙场的大哥才不想再嫁人,这样是不是更有说服力?”
谢春华点头,“那就选她吧,正好她没有亲人为她作证为她撑腰,她百口莫辩。”
宋明堂在心里对那无辜的村花说了一声抱歉,然后便转头看着院子里那被践踏的红色喜服。
他眼中闪过一抹杀意,“沈锦书这贱人想让我身败名裂,我也要让她尝一尝身败名裂百口莫辩的滋味!”
谢春华看到宋明堂对沈锦书这个新婚妻子没有任何留恋,她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她期待地望着宋明堂,“你想怎么做?”
宋明堂冷嗤一声,“她继母与她关系一向不好,以前她爹沈大人没有被罢官流放,她继母待她还行,如今沈大人已经流放了,只要我给她继母一点好处,她继母必定会当众污蔑她未婚偷人,身子早就脏透了……”
谢春华听得两眼发亮。
沈锦书害得她和宋明堂如此难堪,收买沈锦书的继母让沈锦书身败名裂,也是沈锦书应得的报应!
……
公主府。
华阳公主这会儿急坏了。
她方才正在府中池塘边上喂锦鲤,忽然,小儿子跌跌撞撞哭哭啼啼跑来,凄惨地喊着娘救命,一副天都要塌了的模样。
看到儿子脸颊上那银白色的莲花印记,她也当场惊呆了。
她不知道儿子脸上怎么突然就长出了这么奇怪诡异的东西,简直像是什么恶毒的诅咒,让大夫来把脉,两个大夫都没有瞧出病因!
她急了,当即就要带儿子进宫找御医。
抱着儿子刚来到府门口,就撞上了领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回来的驸马爷。
她沉默望着她男人脸上那莲花图案,哪儿还能不知道,儿子脸上这莲花图案跟她夫君有关系?
她又好气又好笑。
骄傲得意走路带风的周世修见公主在瞪他,小儿子也哭得眼睛都红了,他赶紧三步并作一步跑上台阶。
他张开双臂将儿子接过来。
儿子一到他怀里就摸着他脸上的莲花图案新奇地看,他任由儿子探索,偏过头含情脉脉看着华阳公主,“我好看不?”
华阳公主瞅他一眼,忍着笑嗤他一声,“上哪儿弄了个这么花里胡哨的花纹?谁给你弄的?”
周世修哼了声,“公主你先说我好看不?”
华阳公主看着她俊美的娇娇夫君,没忍住笑出声来,“好看好看,满京城你最好看,你人比花娇,最好看!”
周世修这才满意了。
他握紧公主的手指,红着眼眶说,“公主,我脸上的莲花图案并不是弄着好玩的,它能让我们找到走丢四年的大宝。”
华阳公主闻言愣住。
提起她的大宝,她忽然变得悲伤起来。
她望着夫君脸上的图案,喃喃道,“真的?真的还能找到我们的大宝吗?她走丢时才三岁,如今四年过去,我们哪里知道她变成什么样了,恐怕跟她擦肩而过我们都认不出她了……”
周世修心疼的用力握紧公主的手指,斩钉截铁道,“能!一定能找到!”
他告诉公主,“方才沈大人的长女沈锦书给我吃了一颗血脉果,她说我服用血脉果后脸上会出现一朵花的形状,我的至亲之人脸上也会同时显现出这样的花朵,你看,小宝脸上不就长出来了吗?所以只要我们去找到脸上有跟我一样花纹的七岁小女孩,那就一定是我们的大宝!”
华阳公主怔怔望着夫君和小儿子脸上的莲花图案。
原来这莲花图案是血脉的关联?
若真是如此,那她们是不是真的能找到走丢四年的大宝了?
他们家可怜的大宝,是不是马上就能等到爹娘接她回家了?
周世修一手抱着儿子,一手去牵华阳公主的手,“走,我们去求沈小姐帮我们找大宝……”
他还没说完,就惊呆地看着他家公主撇下他拎着裙摆朝沈锦书那边跑!
嘿,女儿还没找到,就不要丈夫和小儿子了是吧?
不远处,沈锦书正抱着胳膊含笑望着驸马爷和公主。
不愧是原书里感情最好的一对伉俪啊。
她善意取笑,“真恩爱,真腻歪……”
旁边,同样抱着胳膊的赵桓禹偏头看了眼沈锦书,“不用羡慕别人,你回家也能看到你夫君跟你嫂嫂一样的恩爱腻歪。”
“……”
沈锦书一愣,随即,笑容一僵。
她扭头不可思议地望着赵桓禹,不是,这毒舌哥们儿是谁啊,这还是书中那横刀立马气吞山河被砍脑袋也不肯屈膝跪下的美强惨男配吗?
他这三十七度的嘴,怎么说得出如此冷血扎心的话?
赵桓禹黑而亮的眼眸望着沈锦书,他噗嗤笑出声,“生气了?这不是怕你留恋宋明堂,脑子一发昏又想回去跟他过日子么,故而激你一激,气你一气。”
沈锦书盯着他,忽然弯起嘴角。
激她是吧,气她是吧,看谁更生气!
“他嫌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配不上他,我还嫌他浑身汗臭只会动粗不够温柔斯文呢!”
“当年我只是年纪小才以为他是良配,如今我早不那么看了,你就说,像驸马爷那样花容月貌斯斯文文的男子不好吗,像驸马爷这种又会哄人又会撒娇又长得好的男人,是不是看着连吃饭都能多吃三碗?”
“那么多斯文俊秀还会疼人的男人我不要,我干啥要回头找赵桓禹这样的?我疯了吗,嫁过去让他一天打我三顿,迟早死他手里面是吧?”
沈锦书看着郑丽,“母亲,您别小看我,我把话撂这儿,我一定会找个比宋明堂品行好又比赵桓禹斯文俊秀的男子,您瞧着,三年后又是新一轮科举了,今年的状元郎我不要了,三年后还有更好的状元郎等着我呢!”
“……”
月亮门后。
赵桓禹迟迟等不到沈锦书,怕公主姐姐等急了,就进来催催,谁知道进来会面临这样惊人的尴尬?
他微笑的脸一点点凝固了,他偏过头不可思议地望着花厅里腰背挺直的少女。
他都听到了什么,他居然听到沈锦书说看不上他,嫌他浑身汗臭只会动粗,还说嫁给他要被他一天三顿打给打死?
不是……
做人不能这么胡说八道冤枉人的吧?
他下意识抬起胳膊闻了闻衣裳。
明明香喷喷的,他哪里臭了?
再说了,他哪里对沈锦书动粗了,方才沈锦书想要抓他,他躲闪两次让了两次,见沈锦书还要来,他才把沈锦书的脸按马儿身上的吧?
就连这样按沈锦书,他也没有用多大的力气不是吗?
怎么被沈锦书一说,他成了个邋遢肮脏的暴力狂了?
赵桓禹咬紧后槽牙,他眯着眼冷飕飕地盯着沈锦书看了看,又转头看着身边给他带路的沈家小厮。
小厮这会儿也尴尬得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正低着头努力降低存在感。
别人身上透出来的尴尬,让赵桓禹愈发尴尬了。
他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小厮如蒙大赦刚准备跑,他又折返回来。
他低声警告小厮,“不许将我进来过的事告诉任何人!你家夫人小姐说本世子坏话被本世子听个正着,你也不想让她们尴尬得坐立难安跑来跟我赔罪吧?你也不想她们迁怒你责罚你吧?听着,今日的事本世子不想追究,只要你闭紧嘴巴,不让任何人知道我来过,今儿的尴尬就会终止于你我,明白吗?”
小厮略微一想就知道了该怎么做才对大家都好。
他用力点头,“世子您放心,小的明白,今儿您没进来过,小的也没有靠近过正院,夫人和小姐说了什么,您和我都没听到过!”
赵桓禹深深看了一眼沈锦书傲立于花厅的背影,这才转身离开。
他甩着袖子大步流星往前走,盯着前方狠狠磨着牙。
可恨!
沈锦书居然敢这般嫌弃他,他堂堂雍王府世子,手握边关二十万大军,居然被说成浑身臭汗的垃圾,人家宁可再耽搁三年大好年华去等一个未知的状元郎也不要他!
他真有那么差?
退一步讲,就算沈锦书真那么嫌弃他,能不能只在心里偷偷嫌弃,能不能不要大声嚷嚷呢?
说那么大声生怕别人听不见是吧,这是想让谁尴尬死啊!
偏偏当初又是他自己退的婚,是他自己对不起沈锦书,如今这么尴尬他却连吭一声的资格都没有,只能自己憋屈遁逃。
气死了!
……
花厅之中。
郑丽听着沈锦书噼里啪啦一通说,又是嫌弃赵桓禹又是想嫁驸马爷那样的美男子,还想再等三年嫁新的状元郎,她目瞪口呆傻掉了。
这个大女儿,疯了吧?
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了,居然还嫌弃上雍王府世子了?更让人可笑的是,这姑娘今年能嫁个状元郎已经是踩了狗/屎运了,居然还觊觎三年后的状元郎?
郑丽张了张嘴,实在是槽多无口。
她抬手揉了揉眉心,不想跟这个失心疯的大女儿多说了。
她直接强硬说道,“你别在这儿跟我吹,我知道你根本没有那个本事!你听着,既然你已经是宋家的人了,就认命。你爹如今流放了,咱们沈家从天家宠臣变成了人人畏惧不敢来往的罪臣,你弟弟在学堂屡屡遭人排挤,你妹妹出门逛街都被人指着鼻子羞辱,你要是再以二嫁女的身份灰溜溜回沈家,你叫我们一家人脸皮往哪儿搁?你弟弟妹妹出去如何见人?你弟弟妹妹一向敬爱你这个姐姐,你当姐姐的就不能为你弟弟妹妹考虑一下?”
瞅了一眼沈锦书,郑丽话音一转。
“就算你不在乎你弟弟妹妹,那么你爹呢?”
“我们家如今这种境况,谁也不愿意伸手拉你爹一把,我们就指着宋明堂这个新科状元能有出息,到时候好向圣上求情宽恕你爹让你爹回京,你爹都一把年纪的人了,你忍心让他一直在流放地受苦受罪不成?你爹一向最疼你,你就不想让他早点回家安享晚年吗?”
“你嫌宋明堂跟寡嫂有染,可你放眼看看这京城,有几个男人是真正的光风霁月?那些表面仪表堂堂背地里做尽了恶心腌臜事的男人少了吗,你嫌宋明堂不好,可我告诉你,这天底下男人十个有八个都是宋明堂的缩影!”
沈锦书看着跟她讲大道理要她牺牲的继母。
她笑出声来。
她告诉继母,“我承认母亲有些话说得没错,我只想问母亲一句,您愿不愿意让妹妹去高攀宋明堂这个状元郎?”
郑丽没想到沈锦书会这么将她一军!
她气得一个倒仰。
她颤巍巍指着沈锦书想要说话,可沈锦书却抢在她前头开口——
“母亲可是担心妹妹年纪小了些?没事儿,反正宋明堂爱他寡嫂,妹妹嫁过去也是舒舒服服独守空房的命,还不用自己生孩子就能帮人家养个七岁的私生子,这不是天大的好事儿吗?”
“……”
郑丽捂着心口气得脸色煞白。
她恶狠狠盯着沈锦书。
沈锦书淡然回视。
“母亲很生气?您生什么气呢?宋明堂要是真的那么好,母亲您得了这么好个女婿你应该高兴才是,您生气就说明你也知道宋明堂不是个好东西,既然您都不舍得让您亲生女儿替嫁过去独守空房受苦,又为什么非要逼我嫁过去?”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