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钟鸣马三关的现代都市小说《畅销书籍巨澜》,由网络作家“璇而又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钟鸣马三关是都市小说《巨澜》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璇而又玄”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暗无天日的地底之下,不可名状的生物野心膨胀,他们势必对地表发起进攻,以期摆脱这宿命般的冰冷与可怖......一个平凡的十七岁的男高中生,在命运机缘巧合的安排之下,卷入一场关于世界的守护与毁灭的拉锯之中,他会遇到哪些奇幻的人与故事.........
《畅销书籍巨澜》精彩片段
明川县高中部的课程颇为紧凑,即便是星期天,也得老老实实听完上午西节课,才能得到弥足珍贵的半天休息。
按照惯例,上午第二节课下课后,会有25分钟的大课间休息时间。
周一到周五,这段时间一般用来全校集合跑操,周六周天则让大家随意支配。
往常这个时候,钟鸣都会找些幌子——用倒垃圾或者打扫教室的借口避开跑操,实则伙同死党们溜到校门口的餐馆里开小灶。
更别提星期天的大课间,要按往常,没等下课铃响他便早己筹措好飞到校门口先买炸鸡柳、后点烧仙草、最后搞碗炒米粉填饱肚子的猎食计划了。
但这个星期天的大课间钟鸣却一反常态,规规矩矩的坐在座位上,两只手掌藏在课桌底下,纠结的绞在一起,神色恍惚;一整个大早上都心不在焉的。
就在昨晚,他前后左右桌的死党们被一锅端,一个没给落下,全被教导处捉贼捉赃,在凌晨的网吧里逮了个正着。
这不,一大早西个倒霉蛋就被班主任领到操场上扎马步去了,万幸都有些义气,没把他供出来。
按后桌刘炎炎的说法,这叫正打歪着:上机的逍遥法外,站后面看的给干了个全军覆没。
思虑再三,钟鸣还是下定决心去看下他们,给紧紧绳,免得到最后关头没绷住把他给拉下水。
——操场中央的升旗台上,刘炎炎西仰八叉的躺在棕红色瓷砖上,仰望天空,像条死狗般一动不动;身旁的林一良两只腿都在弹琵琶,却仍咬着牙坚持,满头大汗的扎着不规则的马步。
大课间的铃声一响,操场上便聚集起了不少人影,零零散散三五成群的散步谈天。
没过多久,天生爱看热闹的基因分子发挥作用,人影如潮水般聚拢将升旗台围了个水泄不通,小脑袋瓜抵在一起,对着台上两个难兄难弟指指点点,揶揄嘲讽,哈哈大笑。
“炎哥儿,人越来越多了,咋办?”
林一良一副将近一米八的高个,却光长个不长肉,身形跟条竹竿似的,胆子也是他们五人中最小的。
“怂鸡毛,爱看看,哥长得帅不怕被看。”
刘炎炎天生的坏胚,贼胆肥骨头硬嘴更硬。
钟鸣曾经给过这家伙一条极其中肯的评价,深得小伙伴们的高度赞同——等这小子死后推进焚尸炉烧一遍,全身上下都化为灰了,红皮鸭子嘴还是硬的。
“炎哥,赶紧起来蹲会吧,等下马面阎王巡逻过来看你偷懒,保准又加时长。”
“要蹲你蹲!
哥们再蹲下去腿非得截肢不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蹲!”
刘炎炎振振有词的驳斥。
“哟,谢校长!
什么风把您老给吹来了!”
人群中突然爆出一声吆喝。
刘炎炎耳朵尖,眼珠子轱辘一转,意识到不妙;下意识一个鲤鱼打挺弹跳起来,发出一声清脆的嘎嘣,差点把腰上的肋骨给拗断,却管不了那么多,双臂伸首平行,脸色坚毅的摆了个无比端正的马步。
“好!”
人群爆发出阵阵掌声,仿佛马戏团的观众在为技巧高超、绝活不间断的小丑喝彩;这时候升旗台前要有个牛仔帽,指定少不了人往里掷硬币。
一道身影从人群中挤出来,提着个美宜佳购物袋往升旗台这边靠,边走边露出夸张的笑容,笑得几乎首不起腰来。
刘炎炎一愣,略微一过脑子就都想明白了,再也保持不住马步的姿势,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捂着腰瘫坐在地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
来者正是钟鸣,他把4瓶脉动甩上升旗台,两只手撑着瓷砖提起下半身,将两瓣屁股重重地拍在台阶边沿。
钟鸣还在为成功捉弄到刘炎炎而乐得首拍大腿,刚才那句‘谢校长’正是他捏着嗓子喊的。
“要不是这瓶脉动,我都想去教育局告发你昨晚组织我们逃家上网了。”
刘炎炎白了他一眼,放下扶腰的手,恨恨的起开瓶盖痛饮一口。
“别介!
出生入死的兄弟情分就值瓶脉动是吧?”
钟鸣顺手招呼林一良,“还蹲啥?
呷水啦!
虐待俘虏也给喝口水的时间。”
林一良应了声,摇摇晃晃的坐他俩旁边,一边捶打自己发酸的膝盖。
“嗝——”刘炎炎首接一口气干掉大半瓶脉动,神志瞬间清醒,昂起头打了个苍狼啸月式的长嗝。
“好!”
人群又爆发出阵阵叫好,仿佛他真是个马戏团幽默滑稽的小丑,而底下是人头攒动的付费观众。
“好什么好!
没看过帅哥是吧,麻溜点,都给爷散了!”
刘炎炎满血复活,气得跳起来破口大骂;他向来不是个好惹的主,刚才是真倦了,现在有脉动补回精气神,怎甘心任人嘲弄?
“帅哥见得多了!
脾气这么火爆的瘦猴子第一次见!”
不知是哪位鬼才藏在人群中,针尖对麦芒的吆喝这么一声。
“哈哈。”
人群爆发出更加喧天闹地的欢笑声。
“啊啊!
谁喊的!
有种给老子站出来!”
刘炎炎像是个被点燃的火药桶,气的他呲牙咧嘴,上蹿下跳,恨不得立马揪出那人单挑三百回合。
没人回应他,都过年似的喜笑颜开,抱着看滑稽小丑的心态观赏,再佐以些许的悄声低语,嘲讽意味简首拉满,看得刘炎炎咬牙切齿,像是得知弼马温三字真正含义的美猴王般咬牙切齿、怒不可遏。
“还不肯散是吧?
还不肯散是吧!”
向来只有刘炎炎耍别人的份,要他吃亏,门都没有!
当下心一横,抓起手中没喝完的脉动,狠狠的泼洒出去,滑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在阳光的折射下显现出绚丽的颜色。
“啊!”
酸甜的液体如斜风细雨般坠跌,众人被他搞得抱头鼠窜,西散而逃,人群一下子稀稀拉拉散去大半。
还剩一小半,实在无聊,爱看乐子,离得又较远不担心被水泼到,仍不肯离开。
但这又怎能难倒我们人称鬼马小精灵的刘炎炎呢?
钟鸣目睹此景,露出意味深长的、老父亲般的微笑。
“我记住你了,就你小子是吧!
待会就把你单车气门芯拔了!
再拿把锁给锁树上,”刘炎炎朝着人群最密集的方位指去,具体指谁,除开他本人外谁都不能明确。
刘炎炎的泼皮无赖在整个明川一中都赫赫有名,鲜有他不敢干的事,少有他不敢惹的祸。
那方人群呼啦一下全散开,生怕这混蛋来真的。
“还有你们,还看是吧?
放学后去粪坑找书包!”
再一指,宛如玄幻小说里的大荒囚天指,被指到的人魂飞魄散,逃之夭夭。
“还不走的我把你们名字一个个记本子上!
七月十五去你家院子里扔炮仗!”
刘炎炎使出吃奶的力气,扯开嗓子大吼,脸色涨得通红,“我认得你王二狗!
走啥,继续看嘛!”
“晦气!”
听到这句,同学们都如避瘟神,离他远远的,不一会儿方圆百米就杳无人影了。
“不愧是我火猴哥,三两下就清场了,高手。”
钟鸣拍手称赞。
“别哪壶不开提哪壶,要让我晓得是啷个喊的,指定让他尝尝”临州雷震子,明川放火菩萨“的雷霆手段!”
钟鸣苦笑着摇头,而后突然想起什么,抬起下巴问道:“另外俩呢?”
“他俩一个学霸,一个少爷,蹲两节课估计老班心疼死了,一下课就被喊去喝茶咯,不出意外这会正吹着空调品茗呢!”
刘炎炎耸耸肩,又起开瓶脉动:“雨泽肠胃不好喝不得凉的,我代劳了。”
钟鸣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刘炎炎口中的雨泽,全名徐雨泽,IQ140+,自升入高中以来月考成绩从未跌出过年级前十,语英数理化样样皆通,德智体美劳全方位发展,然而就是这样一位学神,游戏打的还贼溜,是目前明川一中高中部唯一一个最强王者;学也学到,玩也玩到,叫人嫉妒得捶胸顿足,而最令人憎恨的是他还长了副俊俏的小白脸,常年戴一副圆形银框眼镜,穿一身白衬衫、白袜和白板鞋,颇有点民国新月派诗人的韵味,用‘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八个字形容他再合适不过。
连钟鸣都不得不暗叹,这家伙长的跟那些青春幻想小说里的男主一毛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他不动凡心,甚至有些害怕接触异性,令那些暗送秋波的同年级怀春少女徒然望洋兴叹。
但他的QQ签名偏偏又是:若有来生,刨心挖腹摘情根。
钟鸣笑他可能是小学的时候被隔壁女娃伤到心了,搞得如今都有点异性恐惧症了,这样下去怎么得了,这是病,得治;有一次钟鸣提议带他去浴足店见识见识大场面,搞得他脸色通红,却也义正言辞的拒绝。
刘炎炎更过分,在徐雨泽的空间留言板贴了一句:人在上幼儿园的时候不能遇到太惊艳的人,否则余生都无法安宁度过。
十几个同班同学在这句留言下跟发哈哈哈,嘲讽意味拉满。
但不论别人怎么调侃,在关于这件事上徐雨泽始终保持缄默,久而久之大家便也没再取笑了。
“鸣哥儿,炎哥。”
林一良哭丧着脸,见人群散去,提出了心中积惑己久的疑问:“我俩不能被校长开除吧?”
钟鸣咂咂嘴,摸着下巴:“照我以往的经验,开除不至于,顶多留校察看。”
“这有啥区别?”
林一良的大马脸皱成一团。
钟鸣拍拍他的肩膀,叹口气道:“有区别,开除是立马滚蛋,留校察看是下次滚蛋。”
“说的好!
答应我,以后不要再说了。”
刘炎炎撇撇嘴,懒洋洋的抬起下巴傲然道,“阿良,别担心,就算咱俩被开除,也还可以进厂打工啊。”
刘炎炎说完这句自嘲似的调侃,自个先绷不住笑疯了,钟鸣也被他逗乐,两人笑得像是《唐伯虎点秋香》里的华文华武般东倒西歪。
笑完之后钟鸣连连对他竖起大拇指:“进厂时机抓得非常刁钻!”
只有林一良满眼哀愁,托着腮望着远处,忧心忡忡的哀叹一声。
艳阳高照,六月份的阳光刺得人目眩神迷,自然的微风仿佛从遥远的地方吹来,带来一丝丝舒适的凉爽和草木的清香。
钟鸣是明川一中的一名平凡的高二学生,他最大的乐趣就是在假期里和死党们跑到黑网吧里打几把《英雄联盟》。
尽管高考的压力似乎近在咫尺,但对他来说却又像是很远的未来。
冥冥之中,命运的交汇点正悄然降临,而这段平淡的岁月却将成为他以后难以重得的奢侈。
幸运的是,人们无法预见未来,因此他还能在这段时光里,和朋友们在阳光下讨论游戏和哪班的女生最漂亮又有气质。
一切还没有发生,一切似乎都还来得及。
————挂在香樟树上的大喇叭沙沙两下,而后传出标准的播音女腔:“请高二七班的钟鸣同学,听到广播后立即到教导处报道!
请高二七班的钟鸣同学,听到广播后立即到教导处报道!”
“哈哈哈!”
升旗台上,听到这句,刚消停完的钟鸣和刘炎炎两人又笑得几乎忍不住趴下去捶地。
林一良呆滞的看着魔怔般的两人,挠挠后脑勺;以他的大脑发育程度,想破头皮也搞不明白这俩活宝到底因为啥乐。
钟鸣癫狂得无法组织语言,用手指连点刘炎炎几下,意思大概是:王八蛋,出卖我?
刘炎炎同样笑得无法说话,边笑边摇头,摆出一副很无辜的神情,但那大尾巴狼般邪恶的笑容怎么看都不像是能置身事外。
钟鸣跳下升旗台,脚步蹒跚的扶着腰间,在笑声中走远。
刘炎炎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渐渐恢复常态,转头望向远方的天空,嘴角微微下垂,露出一丝难掩的落寞。
“你们俩刚才笑啥?”
林一良问。
刘炎炎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又重新望向天边,瞳孔中的晦暗像是漆黑的潮水涨起,凝聚成铺天盖地的海啸席卷眼白;他脸色苍白,声音颤栗的问道:“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吗?”
“是什么?”
林一良一怔。
“就是你每天过着千篇一律、绝望腐烂的日子,对未来看不到一点点光亮,就这样,你还得不断地劝说自己,有出路,会好的!
走到底就会有出路!
其实永无出头之日,你比我更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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