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昭霍承渊的现代都市小说《假纨绔与高岭花全集阅读》,由网络作家“噗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假纨绔与高岭花》是作者“噗爪”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沈昭霍承渊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苏戚穿成女扮男装的草包纨绔,声名狼藉,情债一堆。最糟糕的是,她还调戏了不可亵玩的高岭花,当朝丞相薛景寒。被迫接锅的苏戚,转眼和薛景寒打个照面。苏戚:“我说我不是苏戚,你信么?”薛景寒:“呵。”薛景寒瞧不上苏戚,她风流无情,管杀不管埋。后来他真香了。不仅香,还想把苏戚的烂桃花全毁尸灭迹。什么美艳酷吏,竹马之交......喜欢苏戚?那你没了。苏戚:???说好的嫌弃呢?...
《假纨绔与高岭花全集阅读》精彩片段
月光如水,照耀着他半边冰冷无生机的脸。而另一半,浸在昏黄的烛火里,沾染上些微活人气息。
沈昭视线下移,便瞧见他身上的玄色官服,衣摆用金线绣着蟒缠莲。
这是廷尉署特有的身份标志。
沈昭没动,脊背已然绷紧。直觉告诉她,这个人很危险。
什么时候来的?
为何府中无人禀告?
说起来,周围也太安静了。安静得异常。没有护院的走动声,也没有婢女的娇笑,甚至没有风。就好像万物都已沉睡,世间不剩活物。
在诡异的死寂中,男人侧身站着,眼眸微敛,长而密的睫毛遮挡了神色。他的手里捏着一块很眼熟的血玉,莹白指尖轻轻摩挲着玉饰纹路,像是在谋划什么。
沈昭摸了把腰间,果然没了。
这个动作惊动了沉思的男人。他转过头来,微启红唇,用毫无起伏的语调叫了沈昭的名字。
“沈昭,我来看看你。”
他的声音像冰,阴森森地散着寒气。
......你谁?
大概是沈昭脸上防备太明显,对方疑惑地皱起眉头:“你看到我并不开心,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沈昭不知道,沈昭心里苦。
“月前,你赠诗于我。”男子从怀中取出一方手帕,展开来,暗白绢布写满墨字。
“隰桑有阿,其叶有难。既见君子,其乐如何。”
“隰桑有阿,其叶有沃。既见君子,云何不乐。”
他读得缓慢,每个字都带着惊心动魄的味道。
“心乎爱矣,遐不谓矣。中心藏之,何日忘之......”
手帕晃动,明明白白露出了落款。
——赠吾爱柏舟廷尉。沈昭。
沈昭眉心一跳。耳边仿佛有个雪晴嘀嘀咕咕,说少爷啊,你可别犯糊涂,半个月前你和人闹着玩,给杀人不眨眼的秦廷尉递了情诗......他当晚审犯人还将个死囚剖成四十八份......
四十八份啊。沈昭缓缓吸了口凉气,觉得身体哪哪都痛。
现在秦柏舟就站在她面前,如同一条艳丽的毒蛇,即将吞食捕获的猎物。
他说:“收到诗时,我本想找你,但恰巧重案在身,外出多日今夜方归。有些话不适合旁人听,所以我让他们睡着了。”
“这是我第一次收到情诗。想来想去,应该当面和你说清楚。”
“以前我未曾留意过你,今日才算正式见面。”
“沈昭,我......”秦柏舟目光落到桌上,恰巧看到沈昭身前的话本儿,“薛相与秦廷尉的爱恨痴缠”几个字大喇喇写在封皮上。他未出口的话在嘴里溜了一圈儿,莫名变成了别的内容:“我没有断袖之好。”
沈昭连忙点头:“我知道。”
秦柏舟接着说:“我与霍承渊只有公事往来。”
沈昭继续点头:“是,我知道......”
秦柏舟盯着沈昭,突然笑了。他的眼珠子掺着浅淡的绿,在烛火中荡漾起寒凉的光。
“虽然我没有经验,但愿意倾力以赴,不辜负你的心意。”
“是,我知......嗯?”
沈昭诧异得声音变了调。
这和想象的剧情不一样啊?
众人又恼又嫌弃,成功被带歪重点一秒。
姚常思气得直跳脚:“胡扯!尽是胡扯!”
他张嘴想驳斥白柒,却又说不出有理有据的话来,恨得揪住白柒衣领:“当我稀罕呆在这破地方?白柒,你且等着,这事儿没完!没完!”
放完狠话,姚常思拧身就走。其余世家公子连忙跟上,一帮人闹哄哄地离开,和来时一样迅疾,唯独少了几分嚣张。
护院们反应过来,送人的送人,传话的传话,剩几个手脚利落的小伙子收拾残局,整修房门。
白柒倒成了没人搭理的空气。
她走到院中,理了理被揉皱的领口,抬头便瞥见角落有个探头探脑的小厮。十五六岁年纪,眼睛圆溜溜的,看着挺眼熟。
再一想,这不就是昨晚在湖边通风报信的家伙吗?
白柒笑眯眯地冲小厮勾了勾手指,让他过来。
“哎,你叫什么来着?”
小厮一溜烟跑到白柒面前,笑得十分狗腿:“少爷怎么又把我的名儿忘了呀?我叫雪晴,跟着少爷四年啦。”他左右张望一番,凑近白柒神神秘秘地说,“昨晚湖边夜会柳姑娘,还是少爷钦点我在远处放风呢。”
“刚刚一时没想起来,现在知道了。”白柒神情自然地含混过去,“少爷我昨夜失足落水,惊吓过度,现在脑子不太清明。你知不知道,这姚常思跟我究竟怎么回事?除了他和柳三小姐,我还招惹过谁吗?”
她将声音压得很低,雪晴却惊叫起来:“什么,少爷昨夜落水了?莫非对柳姑娘做了什么,她将你推......”
“脚滑而已。”白柒一手捏住雪晴下半张脸,任凭他呜呜嗯嗯半天,才要笑不笑地松了手。“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不然就去苏......我爹那里自首,看看帮我私会这事儿挨什么罚。”
喊苏宏州为爹,让白柒略有些不适应。她和生身父母并不亲近,如今多了个便宜老爹,感觉挺奇妙。
雪晴揉揉被捏得发红的脸颊,轻轻咂舌。他觉得少爷变得有点吓人,捉摸不透心思,而且......变得更好看了。
其实少爷本来就长得好,五官俊秀眉目如画,可惜平时总挂着猥琐的笑容,弓腰含胸的,气质上落了下乘。如今不知是落水受惊的缘故,还是遭逢变故心性转佳,反倒换了模样。
莫非少爷要改头换面重新做人了?
雪晴很激动,一股脑将自己知道的东西都倒了出来。
白柒坐在门槛上静静地听着,将自己的光荣事迹记在心里。听得越多,她越控制不住嘴角的抽搐。
“哦......所以我不止跟姚小公子表过白,和柳三小姐幽会,我还调戏了杜中尉家未出阁的小小姐,王少府家的二公子,左将军,江太医......”
原以为姚常思和原身有什么不得不说的故事,但听雪晴的描述,这只是苏小纨绔犯了撩逗美色的毛病。
雪晴对白柒语气中的冷意毫无察觉:“还有江太医他表侄女,烟霞阁卖绸缎的曾丫头,太学的同窗王公子、钱公子、何公子......”
“好了,你不必说了。”白柒按住额角跳动的青筋,默默消化自己的人设。
雪晴道:“一时间数不完,有些人少爷恐怕早就忘了。少爷放心,虽然得罪了很多人家,但看在苏大老爷和大将军府的面子,彼此关系没闹太僵。讨说法的也给了说法......不过少爷啊,有两件事你得放心上,千万别犯糊涂。”
白柒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一个是秦柏舟秦廷尉,杀人不眨眼的主,传闻他只爱死人。半月前,少爷跟人闹着玩,想看秦廷尉的反应,就给他递了情诗。秦廷尉当夜连审十二人,有个死囚被活活剖成了四十八份。”
“一个是当朝薛相,云上谪仙般的人物,满京城的姑娘都想嫁他。约莫三个月前,少爷你喝醉误闯薛相房间,又吐又闹,薛相把你扔到马厩里睡了一夜,第二天才被人发现。”
“薛相放话说......”雪晴忐忑地看了白柒一眼,“再敢出现在他面前,就要你当场吞马粪洗嘴谢罪。”
白柒:“......”
我现在承认自己不是白柒,夜逃走人还来得及吗?
她出门前特意穿了白色衣衫,鞭子抽下来,血渍渗在衣服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二十多鞭抡下来,围观的人已经生出恻隐之心。
再看苏戚,脸色苍白如纸,身体摇摇欲坠。离得近的大娘甚至忍不住伸出双臂,想搀他一下。
对于好看的少年郎,人们总是拥有更多的容忍度和怜悯心。
反正......苏戚好像也没做多大坏事啊?
说私通,其实也没有实际证据。只是姚家要退婚,仿佛坐实了苏戚的传闻。
不过,姚常思退婚的原因,真的是这个吗?
怀疑一旦滋生,舆论就会发生变化。
苏戚捏着鞭子,鲜血顺着指尖滴落地面。她垂着眼睛,看似怅惘茫然,实则发呆走神。
哒哒,哒哒。街道另一头传来轻快的马蹄声。以及......车轱辘碾在街面的响动。
苏戚扭头望去,看到一列车队疾驶而来。为首驾马的红衣少年,正是眼带乌青脸色僵硬的姚常思。
是姚小公子!
人们惊呼。
姚常思身后的车马,运载着沉甸甸扎着红绸的大铁箱。有眼尖的人很快认出来,当初下给柳家的聘礼,也是这样的大箱子!
一箱,两箱,十箱,二十......
足足二十八箱!
和聘礼一样。
姚常思从苏戚身边经过,对门前守卫的壮汉说道:“烦请通报一声,我是来赔罪的。”
说到“赔罪”二字,姚常思声音不由加重了些,似乎有些怨恨的味道。
又一个来赔罪的?
姚常思接着说:“今日退婚,原本是我任性妄为,不愿成亲,辜负了柳三。她没有半分罪过。”
“我与柳三只有兄妹之情。今后亦是如此。我让她受了委屈,这些东西,只当是做哥哥的一点歉意。”
很明显,这些话是说给外人听的。
苏戚唇角弯了弯,很快绷直。姚常思的话,怎么听都像是被逼着念稿。
柳家的人迎接姚常思进门,态度热络许多。那些让人眼红的大铁箱,一只只运进去,引起此起彼伏的惊叹。
苏戚扔了鞭子,手一抬,雪晴便连忙扶住。
“回吧,没事了。”
她语气平淡。
雪晴狠狠擦了把眼泪,从喉间挤出闷重的应答声。
“嗯,少爷,咱们回家。”
拱桥上,断荆远远望着这对主仆,忍不住多嘴道:“今日苏戚倒让人刮目相看。不说手段,单是这份心性,就比常人强上许多。大人觉得呢?”
薛景寒挪开视线,淡淡说道:“亡羊补牢,无可奈何而已。”
“是是......”断荆笑,“的确,要不是他有那拈花惹草的赖毛病,也不至于受这顿皮肉之苦。”
说完,断荆立即意识到,车里这位也算是被祸害过的花草。
他不敢吱声了。
路面不再拥挤,断荆驱使着马匹,再次向前行去。薛景寒放下帘子,深色布帘垂落之际,远处苏戚回转身来,恰巧瞥见桥上缓缓移动的马车。
车窗内的人脸,一晃而过。
“少爷?”
雪晴疑惑地看向苏戚:“怎么了?是身上疼得厉害吗?”
苏戚摇头,伸手揉搓雪晴脑袋:“没事。”
简单两个字,让雪晴刚憋住的眼泪,又控制不住地流下来了。
他的少爷,从来没受过这么大的苦。
“哭什么?”苏戚边走边笑,步履有些不稳当。“一匹马,一顿鞭子,换苏府多少安宁日子。 ”
至于往后,欠御史大夫的人情,不该由苏宏州来偿还。
她做的事,她来负责。
即便这不是她的世界,也不是她的人生。
苏戚在雪晴的搀扶下,一步一步向前走。她看见迎面匆匆驶来的苏府马车,也看见了亲自驾马满头是汗的苏宏州。
这位老父亲没等车马彻底停下,便翻身跳下来,用力抓住了苏戚的手。
“儿......我的戚儿......”
苏宏州声音哽咽,不敢看苏戚身上的伤。他想抱抱她,却无从下手。
年近半百的大男人,忍耐得脖颈暴起青筋。
苏戚觉得双手烫得像烙铁。
她闭了闭眼睛,声音含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爹,我不疼。”
“我们回家。”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