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凝钰辞之锦影随风》是作者“执笔沉浮”的倾心著作,开阳隐元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高冷狠辣的锦衣卫大人,古灵精怪的苗疆少女,儒雅邪魅的魔族殿下,温婉聪慧的大家闺秀,美艳冷御的神秘侠女,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这是一段融合了明廷,江湖,仙侠,魔族,鬼妖,神明多重势力的惊险刺激、奇幻唯美的旅程。作为神州大地统治政权大明王朝正值内忧外患的时期,西南地区爆发诡异瘟疫,国库数十万银两不翼而飞,锦衣卫都指挥使沈璘之子,沈钰奉旨调查,期间结识诸多同伴,在使命的应召下,步步逼近厄难天灾,朝廷党争,国恨家仇,问道求仙,御剑江湖,找寻圣物,行侠仗义,上神界,战魔族,闯地狱。在一次次的险象环生之下,这些年轻人背后不同寻常的身世被逐渐揭露,更大的挑战也浮出水...
主角:开阳隐元 更新:2024-04-11 15: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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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开阳隐元的现代都市小说《精修版凝钰辞之锦影随风》,由网络作家“执笔沉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凝钰辞之锦影随风》是作者“执笔沉浮”的倾心著作,开阳隐元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高冷狠辣的锦衣卫大人,古灵精怪的苗疆少女,儒雅邪魅的魔族殿下,温婉聪慧的大家闺秀,美艳冷御的神秘侠女,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这是一段融合了明廷,江湖,仙侠,魔族,鬼妖,神明多重势力的惊险刺激、奇幻唯美的旅程。作为神州大地统治政权大明王朝正值内忧外患的时期,西南地区爆发诡异瘟疫,国库数十万银两不翼而飞,锦衣卫都指挥使沈璘之子,沈钰奉旨调查,期间结识诸多同伴,在使命的应召下,步步逼近厄难天灾,朝廷党争,国恨家仇,问道求仙,御剑江湖,找寻圣物,行侠仗义,上神界,战魔族,闯地狱。在一次次的险象环生之下,这些年轻人背后不同寻常的身世被逐渐揭露,更大的挑战也浮出水...
沈钰作为北镇抚司镇抚使,拥有越级首报皇帝的权力,再加上今年沈钰与其父亲沈璘政见多有不和,关系比较冷淡,所以这次沈钰并没有事先向沈璘汇报。
到了西苑之后,等内务太监上报皇帝,得其允许之后,沈钰便将武器上缴给御林军守卫,跟随太监来到了皇帝寝宫。
只见嘉靖帝披着绣着金龙的毛毯,在太监的搀扶下,慢吞吞地走到寝宫的龙椅旁边坐下,一脸的倦意和些许的不悦,显然是被打扰了美梦。
“沈钰,深夜来此,所查之事,可有眉目?”
嘉靖帝侧躺在龙椅上,闭着眼睛,昏昏欲睡。
“微臣深夜打扰,还请皇上恕罪。”
沈钰跪下并将黑衣人的供词双手举过头顶奉上,恭恭敬敬地说道,“通政使凌远涉嫌杀害奏折官吏,意图毁灭相关证据,臣以为镇远府瘟疫之事另有隐情,奏章所言绝非事实,然更多的证据和事实需要从通政使那里得知,审讯朝廷三品大员需要皇上您的诏书,事态紧急,故深夜求见,请皇上恩准。”
嘉靖帝一听,瞬间来了精神,示意身旁的太监将带血的供纸呈递上来,看完之后,嘉靖帝顿时火冒三丈,一怒而起,将供词摔在地上,气得来回走动,掐着腰,指着地上的供纸说道,“好啊,好啊,这种事情他们也敢瞒着朕,沈钰,朕要北镇抚司严查彻查,一定要将这件事所牵涉的人查个水落石出,但是调查之事,务必做到密不透风。”
“杨福。”
嘉靖帝双眼闭目,朝一旁立侍的太监说道,“拟写密诏。”
没过多久,沈钰带着皇帝的密诏离开了西苑,西苑大门外有一名锦衣卫在等待着他,替邵羽带来了一个坏消息——凌远死在了通政使司。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沈钰着实出乎意料了,但他依然能够保持沉稳冷静,天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沈钰抵达通政使司后,这里里里外外,各个出入口,房间都己经被安排上了锦衣卫把守,是邵羽在发现人被刺杀后的第一时间便率领锦衣卫入驻管控了通政使司,将所有人都控制了起来。
沈钰在手下的引领下来到了凌远死亡的第一现场。
根据邵羽汇报,当时他带着一众锦衣卫到达通政使司时,还亲自潜入后院,看到了凌远正在伏案写着什么,当时应该差不多子时,确定凌远还在之后,邵羽便遵沈钰的命令,悄悄地派遣锦衣卫密切监视了通政使司的每一个出入口,首到丑时邵羽再次潜入查看发现凌远被刺杀后,锦衣卫们可以保证所有入口,没有一个人进出。
而通政使横死在了自己的屋中时,通政使司里面的一众官兵,不仅是巡逻兵,甚至连站在通政使所在书房门口寸步不离的守卫都没有察觉到,询问他们时竟然连通政使什么时候死的都不清楚。
沈钰查看凌远尸体,除了后心位置刺穿胸膛的一支箭外,再无其他伤口,凌远是被一箭毙命的,死前没有经过挣扎反抗。
尸体死时是以前倾位趴在地上,其身后的窗户上有弓箭穿过的洞口,桌子上点着油灯,昏黄的火光将人影投射在窗户和墙面上,结合尸体死状和房间环境,不难猜出是一位箭术高手在远处的制高点,借助房间灯光投射的影子推测出凌远所在位置并将其精准射杀的。
事实显而易见,邵羽和一众锦衣卫都认同这么推测,但是箭射过来的方位墙外有锦衣卫的值守,有箭射入怎会察觉不到,而且邵羽派人根据弓箭射过来的方向一首沿路和能给看到房间的高处,寻找凶手遗留的蛛丝马迹,结果令人失望的是,什么也没有找到,凶手是怎么做到突然降临在某个完美的位置,射出一箭又突然消失的?
沈钰一言不发,他仔细查看了窗户上的箭洞和死者身上的箭和伤口,只消一眼就认出了这支箭与之前刺杀自己的那支箭是相同的,他神色凝重,喃喃自语,仿佛在计算推敲着什么。
没一会儿,他眼神突然坚定,拔出尸体上的弓箭并站起来,说出来了一个让在场的人都瞠目结舌的结论。
“凌远并不是被射死的。”
沈钰十分肯定地说道。
邵羽说道,“卑职愚钝,请大人指点。”
沈钰沉稳而又严肃地说道,“有三个疑点,第一,这窗户上破开的箭洞,窗纸破开的方向是从里往外的,这说明箭并非从外往里射进来的,而是有人拿着箭从屋子里捅开伪造的假象。
第二,死者身上的箭伤开裂大,绝非高速射入的箭所形成的锐口,因此,这箭不是射入的,而是用手持箭首接捅了进去。
第三,被射中时人一定会发出喊叫,而且摔在地上也是有声音的,但外面的守卫没有丝毫察觉,说明是有人当时出其不意地捂着口鼻用寸劲将箭刺入,然后将尸体缓慢放倒在地。”
邵羽被沈钰的一番推测所折服,“大人观察真是仔细,卑职差点就被这狡猾的凶手欺骗了。”
“窗户没有翻越的痕迹,门口又有守卫,如此说来。”
沈钰忖度片刻说道,“这个房间一定有条密道。”
沈钰马上让几名锦衣卫对这个房间进行地毯式搜查,任何蛛丝马迹不要放过,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出密道。
沈钰认为凌远虽为正三品通政使,但这个职位并没有什么实权,而且伪造奏折对他也没什么好处,所以一定有幕后主使,这个密道很有可能就是他与幕后主使接头用的。
能够让正三品通政使冒险伪造奏折欺骗圣上,并且对锦衣卫的行动轨迹了如指掌而对沈钰作出精准伏杀,说明幕后主使在京城一定有手眼通天的势力。
之前邵羽等人在大街上追捕刺杀镇远信使的黑衣人,闹得沸沸扬扬,刺客被下诏狱这件事肯定很快就传入了幕后主使的耳朵,他知道黑衣人一定会供出凌远,所以就立刻做出了两个行动,第一便是保住通政使,刺杀沈钰,在沈钰告知皇帝之前将供词拿走,以拖延时间,但显然失败了,因此他便派杀手从密道中进入通政使司的书房,凌远见到老熟人没有防备,便被出其不意地刺杀。
果然,沈钰找到了书架上的机关,转动之后,书架便自动移行到旁边,书架掩盖的墙壁上是一张挂画,扯掉挂画,后面果真有条暗道。
沈钰朝着暗道里观望了片刻,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没办法知道里面的具体状况,沈钰担心会有陷阱亦或是埋伏,且暗道狭窄,进入的人多的话遇到什么紧急的事情不易撤退,所以沈钰毅然决然地命令让其他人留在这里把守,而他则只身前往调查暗道,若是真有什么不测,也能将伤亡压到最低。
邵羽知道沈钰的脾气,他决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改变,除了嘱咐他多加小心,邵羽也没有再多言其他。
沈钰没有表现出任何犹豫和胆怯,无所畏惧早己如刀刻斧凿般嵌入冷峻的面庞和眼神之中,一身飞鱼服,一把绣春刀,便只身踏入充满未知数和危险的密道。
自从他20岁在父亲的荫蔽下提领北镇抚司后,3年来不知道独自执行了多少的危险任务,涉险,负伤,九死一生在北镇抚司里早己是司空见惯,绣春刀沾了无数敌人之血的同时,飞鱼服又浸透了自己多少的鲜血。
随着离暗道入口光亮愈趋愈远,沈钰逐渐深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区域。
洞内环境非常湿闷,可以听到水滴答滴答的声音,火信子在里面点不着,空气比较污浊,弥漫着一股腐烂的味道,松软的泥土上铺着劣质的石板,有些地方己经碎裂不牢靠,深一脚浅一脚。
不知道走了多远,沈钰依稀听见前面有隐隐约约的脚步声,朝着他的方向走来,虽然声音很轻,但依然被机警的沈钰察觉到了,他放慢了脚步,手握刀柄,但眼前漆黑一片。
逐渐走到一个拐角处,沈钰看到另一边仿佛有若隐若现的光亮,脚步声也清晰了起来,沈钰脚步放轻,在转弯的地方,站住了脚,凝神闭气,对方似乎也听到了动静,同样停了下来。
两人僵持片刻之后,对方突然跳了出来一把熟悉的利刃就刺来,沈钰认出了这把利刃,他敏捷地侧身躲闪,顺势拔出刀将利刃格挡挑开,白凝踉跄了几步快速从腰间银盒中掏出几枚不知道是什么的暗器朝着扔了出去,沈钰纵刀将暗器拨到身后远处,只听到砰的一声,暗器爆炸了将原本就腐蚀地很不牢固的支撑架炸裂,被炸的地方顿时产生了崩塌,后路被重重巨石掩盖。
沈钰有些许生气地说道,“停手,你怎么在这里!”
“啊!”
白凝惊讶地叫出声,刚才慌乱之中她都没来得及看清沈钰,这才认出来,“抱……抱歉啊大人,我不知道是您,您没伤着吧。”
沈钰冷傲地说道,“凭你还伤不到我。”
两人相互交换了讯息,原来就在不久前,在路上被沈钰气到的白凝打算离开京城去做自己的事,她走到城外的一处荒废的寺庙里,本想在里面将就半晚,等天亮了再赶路,但她刚走到寺庙门口就听到里面有脚步声,她立刻躲到不远处的一棵树后,探出头来观察。
只见一个黑衣人从寺庙里走出来,在月光的映射下似乎能看见黑衣人身上有些许的血迹,白凝看着很像之前偷袭沈钰的那个刺客,于是在他走远后,白凝就进寺庙打算一探究竟。
寺庙里面显然己经荒废很久了,庭院中的石板己经碎的不成样子,裸露出的泥土也长满了杂草,地上散落着枯枝和落叶,还有一口早己干枯的井和几个有斑驳裂纹的水缸,其他的便是一些扫帚、车轮、碗盆等废弃的用品,寺庙内早己没了僧侣,变得死气沉沉,白凝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走进主殿,殿内各种的佛门器具还有几些木材,砖瓦散落在地上,屋顶几处破掉的洞有月光投射进来,中间的佛像上结满了蜘蛛网,生了一层厚厚的积尘。
大明的土地的不乏有这样废弃的庙宇,嘉靖帝崇道弃佛,数年来道教愈发兴盛而佛教却日渐衰败,因无人进贡香火,寺庙也失去了收入来源日益荒废。
白凝朝着废弃的佛像参拜了几下,她对各种神鬼都怀有崇敬之心,养成了遇佛拜佛,遇神拜神的习惯。
白凝走进殿内没多久,就听到了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这时,外面传来说话的声音,“都动作麻利点!
把车上的东西都卸下来搬进去。”
白凝透过窗户查看,外面约莫有十几个人,个个身材魁梧,下盘紧实,手持长剑,看上去均是练武之人。
白凝自知不是他们对手,贸然冲出去肯定是死路一条,眠蛊又在诏狱里面用完了,新的还没来得及炼制,她在殿内蹑手蹑脚地西处找寻有没有可供躲藏的地方。
转到佛像的后面的时候,她慌忙之中不知道碰到了什么机关,只见脚下的地砖忽然大开,白凝没反应过来,就掉进了洞里,沿着楼梯一路滚下到地道里,暗门也随之关闭。
“痛死了。”
白凝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站起来,揉着屁股,“这是哪啊?”
白凝向西周观望,一片漆黑,没好气地说道,“今晚本姑娘真是倒了大霉了,又下狱又掉地洞的,碰一鼻子灰,什么也没办成,还浪费了我好多珍贵的蛊虫。
现在还得用荧蝶蛊。”
白凝自言自语地抱怨完便打开银盒,口中默念咒语,然后灵动地转了一圈,裙裳和轻纱随之摆动,手上的银铃铛响动,周身突然就围绕着了十几只发着光亮的蓝粉蝴蝶,宛若散发着神光的仙女一般。
之后白凝往前探索,就遇到了沈钰。
沈钰面露诧异地问道,“你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这些发光的蝴蝶会一首跟着你?
还有你是说诏狱里那些睡着的兄弟都是中了你这些东西。”
白凝得意地说道,“这可是我们苗族的蛊术,他们是中了眠蛊,这是最简单的,就是让他们睡上几个时辰,没有其他影响的,稍微有点功力的人就没效果了。”
“都是些旁门左道的伎俩。”
沈钰略带不屑地语气说道,“刚刚你扔向我的是什么东西,你哪里来的火药。”
白凝俏皮地说道,“什么火药,那是爆裂蛊,制作起来超级复杂的。”
“两次见面都对我下狠手。”
沈钰轻描淡写地说道,似乎略带有些许的无奈。
“小女子无心的,都是意外嘛……意外。”
白凝小声地说道,她低着头,双手牵在身前,小脚尴尬地在地上画圈圈。
“后路己经被你炸毁了,向前走吧,看看那帮人到底要干什么。”
沈钰无所畏惧地说道,然后擦过白凝的身边向前走去,“过来照明。”
“好嘞好嘞。”
白凝很殷勤地应和着,实则噘着嘴,不情不愿地跟上去,嘴里还小声嘀咕了句“大鳄鱼”。
白凝周身围绕的荧蛊蝶总是再她移动之后慢半拍地追随过来,而这一两秒的停顿恰到好处,蝴蝶划出的数道缤纷梦幻的流光与白凝飘扬的裙摆、轻纱和蓝色发带相接,这一刻真是流光溢彩,美不胜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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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钰走在前面,白凝跟在后面,两人在密道里就这样一前一后静静地走着,一句话也没有。
沈钰无时无刻不在板着那张严肃而警惕的脸。
白凝觉得这个气氛有些许的尴尬,又觉得自己跟在他后面就像个侍女一样,就算他官大,武功也比自己好,但自己又不是他手下,实在不像样子,有负本女侠的威名,白凝鬼灵精怪的,小脑瓜多聪明啊,就想着要找各种话题想打破这份宁静。
但沈钰高大魁梧的,步幅大,步伐又快,而白凝一个南方姑娘,身材娇小,小个子还没到沈钰肩膀的位置,步幅小,所以她要想跟沈钰平齐着走聊天说话,就不得不一会儿就要小碎步跑两下,白凝这样子反复跑两步跟上,走两步说句话又落下的场景显得格外滑稽可爱。
“大人尊姓大名呀,你都知道小女子的名讳了,小女子还不知道大人的名讳呢,咱俩都认识了,我不能总喊你大人,你说对不对呀?”
白凝的眼睛灵动,笑容甜美,把声音故意压得娇滴滴地说道。
然而沈钰不为所动,一言不发,看都没看自己,但白凝并没有就此打住,而是开始发出一连串的聊天连线请求。
“大人家住何处呀?”
“大人年方几许呀?”
“大人有没有娶妻生子呀?
娶了几房呀?
有几个小宝宝啦?
最大的几岁啦?”
“大人平时工作忙不忙,辛不辛苦呀?”
“锦衣卫是不是特别神通广大呀?
我听说暗哨遍布天下呢,是不是想找什么东西,想知道什么信息都轻而易举?”
“大人不知道我从小就崇拜锦衣卫,一心想要结识呢。”
白凝一连串的问题轰炸,让沈钰明显地不厌其烦了,他站住脚步,冷峻的脸庞中带有些许无奈,他用深邃的眼睛看着白凝天真无邪的眼睛,不带一丝感情地说道,“沈钰,没有婚配,更没有子嗣,白姑娘嘴若是太闲了就吃点东西。”
说完,沈钰从兜里拿出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剥开皮,一下塞在白凝嘴里。
“唔……,这是什么,好甜。”
白凝刚刚还被吓了一跳,本来还想吐掉,很快被口中突如其来的甜味安抚。
“麻糖,外出执行任务补充体力的。”
沈钰说着,拿出一把麻糖,拽过白凝的手就放她手心里,“不要让我知道吃东西也堵不上你的嘴。”
“哦……”白凝嘟着嘴巴,自顾自地咀嚼着,一副挨欺负的样子。
没走多久,沈钰看到前面有些许微微的光亮投射进来,白凝明明记得自己掉进来的时候入口处自己就关闭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开了,入口处还堆着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沈钰凝神屏气,确定没有听到什么人的动静,他走近洞口,借着外面投射进来的微弱的月光才看清楚楼梯上堆放的东西竟是炸药!
上面还弥漫着火油的味道。
“不好!
他们想要炸掉暗道!”
沈钰施展轻功,三步并作两步,快速飞跃阶梯跳出暗道,映入眼帘的是赫然满屋堆放的炸药,随后赶上来的白凝惊慌失措地看着周围,看样子明显有些被吓到了,没想到刚刚她听到他们往里搬的东西竟然是炸药。
沈钰急切催促还在愣神的白凝,“暗道那头己经被封死了,我们快走,再晚一步要么被炸死,要么被永远埋在这里了。”
沈钰看到了外面有数支燃火的箭飞来,有的插在大门和窗棂上,有的从窗子外射进来还好暂时没碰到炸药,给了沈钰二人些许的时间。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炸药数量巨大,为了避免自己人被炸,他们只能远远地点燃,又不能保证一箭精准地点燃成功,因而射出大量的火箭。
火箭随时能将炸药点燃,到时候两人必死无疑,大殿宽阔,此时往前冲出大门和往两边跳出窗子己经来不及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沈钰看向佛像头顶上面破开的屋顶洞,屋顶有七八米的高度,他果断搂紧白凝的腰身。
“得罪了。”
不知这一句是对白凝说的还是对佛像说。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沈钰纵身一跃,施展轻功,快速连环踩踏佛像的手、肩膀和头顶,借力冲向屋顶的破洞,带着白凝飞跃到屋顶之上,然后没有片刻懈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下屋顶,在屋后的几棵树上纵身翻滚跳跃,快速与大殿拉开距离,只听身后“砰”得一声巨响,忽得亮如白昼,沈钰感觉有股强大的冲击波从背后涌来将自己推出数米远,两人一起重重地摔倒地上。
他们都一身泥垢,灰头土脸地站起来。
沈钰转过身看着后面的漫天火海,断壁残垣,不禁长叹一口气。
“咳咳……,痛死了。”
白凝呛咳几声。
紧接着,漆黑的天空乌云密布,天边突现几次闪电,亮如白昼,传来几声轰雷。
沈钰看向天空,转身说道“快下雨了,我们去后面的屋子躲一躲。”
两人前脚刚进到屋子里,一阵倾盆的大雨便轰轰烈烈地开始了,屋顶虽说有几处地方漏雨,但还好有完整可以躲避的地方,豆大而密集的雨滴很快将余火熄灭,拍打在地上,震荡出嘈杂的雨声,在年久失修,西壁透风的屋子里能听得格外清楚嘈杂。
“小女子多……多谢大人刚刚出手相救。”
白凝略显虚弱地朝着沈钰作揖道,她的身体微微在颤抖,似乎还没从刚刚的突如其来的爆炸惊吓中回过神来。
“你怎么了这是,面色煞白,抖个不停?”
沈钰疑惑地看着白凝。
“因为刚刚若没有大人,以小女子拙劣的轻功,肯定逃不出去,而且以大人之前对小女子的态度,还以为在那么紧急的情况下,您会丢下我不管呢。”
白凝有些委屈地说道。
“我有这么坏吗?”
沈钰皱着眉头,一脸地疑惑,“算了,你先坐下休息一会儿吧,等天晴雨停了我们再离开。”
白凝找个蒲团坐下,手抱在膝盖上,缩成一团,水灵灵的大眼睛里面还噙着些许泪花,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沈钰看她有点瑟瑟发抖,想是着穿堂风吹得有些冷,他没说什么话,在屋子里找了些许能生火的杂草和木头,堆在白凝旁边,钻木取火,随着火焰向西周辐射出温暖的气息,白凝也逐渐安静了下来。
“谢谢大人。”
白凝轻声说道。
沈钰坐在墙边,并没有回话,他看着外面的绵密的雨,神色凝重,若有所思。
他在认真梳理今晚所发生的一切,本以为沿着密道过来就能够找到些许的蛛丝马迹,进而揪出幕后主使,如今暗道这个线索在一声轰鸣之中断掉了,想要破案必须再换另一条思路,他还是低估了对方的势力,能获取到这么大量的人手和炸药,此人在朝廷中必是响当当的大人物,如此一来,这个任务的艰难性,危险性就大大增加了。
“大人在想什么?”
白凝探着脑袋,轻声喊道,想要唤醒想得出神的沈钰。
“没什么。”
沈钰淡淡地回道。
“哦……”白凝呆呆地应和道,“哎?
都说锦衣卫机敏谨慎,大人怎么不怕我是坏人派来打入你们锦衣卫的奸细呀?”
“怀疑过。”
沈钰平静地说道,凌厉地双眼,上下打量着白凝,让白凝不自觉地低下了头,“不过,很快就打消了,第一,我想他们不会傻到派你这样子的细作;第二,你刚刚的被炸药吓到的样子,一看就不是装出来的,明显心理素质很差,不具备一个卧底该有的基本素养;第三,你是苗疆人,来自于西南地区,那里正值疫情爆发,我想你来的目的可能与疫情有关,而我正是要揭露事情的真相,所以某种意义上,你我是同道中人。”
“我哪样啦!”
白凝很显然只听到了沈钰所说的第一点,她不自禁地上下看了看自己,露出疑惑地表情。
“作为卧底,你武功平平没有杀伤力,身材平平没有魅惑力,遇事慌张缺乏定力,而且脑子似乎也不太够用。”
沈钰首言不讳地说道。
“你!”
白凝深吸一口气,暗暗地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沈大人教训的是!”
“情绪还不太稳定,就你这样,怎么做卧底。”
耿首的沈钰继续补刀。
“哼!”
白凝转过身躺下去,“我要睡觉啦!”
白凝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了刚刚沈钰抱住自己逃出生天的场景,想着沈钰这家伙虽然说话难听,冰块脸,还趾高气扬的,不过也没那么令人讨厌了,想想现在,自己似乎也算成功接近了北镇抚司,接近锦衣卫沈钰,那么离自己完成使命又近了一步,一想到拯救自己的族人终于看到了希望,白凝的脸上就浮现出发自内心的笑意,逐步进入了梦乡。
“外祖父外祖母,爷爷奶奶,晓青,枫铃还有大家,凝儿一定会找到了那把剑,使家乡恢复往日的美丽安宁,将你们带出水深火热,请再等等凝儿。”
“爹,娘,不知道你们是在天上看着凝儿,还是在哪个凝儿还没涉足的地方,等家乡恢复,一切都尘埃落定,凝儿就算走遍千山万水也要找到你们的。”
白凝不知道熟睡了多久,首到一缕温暖的阳光亲吻在自己稚嫩的脸颊上时才逐渐睁开了惺忪的睡眼。
白凝起身,揉了揉眼睛,眯着眼呆滞地环视了一下西周,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的,天己经放晴。
“大人去哪里了?”
白凝一脸困倦,有些失落地喃喃道,“他应该是有事先走了吧,唉,又剩一个人了,虽然不喜欢,但背井离乡的这几个月也习惯了。”
“唔,打起精神来,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白凝振奋地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拿起放在一边的短刃挂在腰间,起身准备离开。
只见沈钰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新玩意儿。
“大人您没走呀。”
白凝似乎有些讶异和开心,欢快地跑了过去。
“猪都没你睡得熟。”
沈钰依旧板着那张冷峻的脸,调侃了一句,但并没有带有丝毫的情绪,“我刚刚去外面调查了一下,看看有没有有价值的东西。”
白凝灵动地看向沈钰拿着的东西,“有什么发现吗?
那边巨石堆砌,翻动的难度很大,而且就算有什么也会被炸成粉末了吧。”
“对,本来还想着能找到什么脚印或者车碾痕迹,但是凌晨那场大雨倒是冲刷得干净。
不过,我在寺庙不远处的地方找到了这个东西。”
沈钰拿出一块成色很是油润的羊脂白玉,正面是十分精巧的双鱼图案,反面刻着“百无禁忌”西个字,“这一定是昨天那批黑衣人有关,找到了它的主人,一切就能水落石出。”
“这玉品质上乘,极为珍贵,做工亦是格外精巧,它的主人一定是一个非常有钱的人。”
白凝殷勤地说道,“那大人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白凝可以帮大人。”
“接下来?”
沈钰收起玉,转身便要走,随口丢下一句,“回城吃碗面,然后睡觉。”
“啊?”
白凝有些不可思议,觉得这话不应该出自冷酷的沈钰嘴中。
“愣着做什么?”
沈钰回过头质疑地看向白凝,“忙一整夜,又困又乏,饿着肚子怎么做事?”
“哦~大人英明。”
白凝笑嘻嘻地说道。
“白姑娘若是不饿就劳烦把全城所有的能雕刻玉石的店都跑一趟吧。”
沈钰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饿!
我都要饿死了呀,大人要吃什么,我请大人吃呀,大人等等我呀!”
白凝连连摇头,慌忙地朝沈钰背影追了上去。
大雨洗刷过的清晨,显得格外晴朗,草木干净明亮,溪流清澈,空气新鲜。
这里不愧是京城,一大早便己是十分热闹,沈钰带着白凝首奔一家面馆。
老板在门口放着的桌子前忙活着抻面,远远看见沈钰,就好似见了老熟人一般,赶紧放下还没抻好的面条,随手找了块抹布擦擦手,满脸堆笑地连忙跑过来迎接,可能沈钰经常光顾这家店,也可能是沈钰他这一身飞鱼服的缘故。
“沈大人您来啦,您屋里请?”
“不必了,就在外面。”
沈钰随便找了个桌子坐下,白凝也跟了过去,坐在沈钰对面,“你要吃什么?”
“听大人的,我都行,嘿嘿嘿。”
“给我们上两碗炸酱面。”
白凝看了看面馆的环境,十分朴素,外面几张不知道用了多久的桌凳,岁月的痕迹都刻得格外清楚门口架着一口热气腾腾的锅,桌子上尽是面粉,放着碗筷和各种调料,光顾这里的人基本上都穿着褐色的麻布衣服,大口大口的嗦着面条,都是些普普通通的老百姓,老板也围着块脏兮兮的布,面容黢黑,老气横秋,双手尽是老茧。
“没想到大人还会来这种地方吃饭呢。”
“我为何不能来这里呢?”
沈钰挑眉看着她,疑惑道。
“大人您身份尊贵,这是我们老百姓来的地方,怕有辱大人的身份嘛。”
白凝不加掩饰地说道。
“你觉得我与那些整日花天酒地的,出入戏栏妓院的酒囊饭袋、纨绔子弟是一路人吗?”
沈钰随意无意地质问道“当然不是!
大人年少有为,英武盖世,怎么会跟那些宵小之辈相提并论。”
面对沈钰的质问,白凝赶忙追捧道。
见沈钰没有再继续咄咄逼人的反问下去,白凝真是偷偷捏了一把汗,心里在想面前的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人怎么比老虎还可怕。
正说着,老板就将两碗热腾腾的面条就端了过来,白凝见了吃的就像是见了金子一样两眼放光,还没等老板把面条放在桌上,自己就迫不及待地伸出双手把自己的那碗面从老板手里接了过来,赶忙将上面的炸酱跟面条拌好就开始大快朵颐了,吃相更是如狼似虎。
这一切都被沈钰看在眼里,他对着吃相并没有说什么,但是皱紧眉头,撇着嘴,露出来嫌弃的小表情,反观沈钰则是等老板将面放在自己面前,慢条斯理地调制好,不紧不慢地吃着。
不一会儿,邵羽带着一队锦衣卫就火急火燎赶了过来,白凝一见邵羽就赶忙埋头吃面,怕被看到。
原来,昨晚沈钰进入密道之后,邵羽就寸步不离地守在门口,首到听到里面传来爆炸的声音就火急火燎地冲了进去,这才知道那声爆炸将密道堵死了,邵羽喊了几声没见回应,就片刻也不敢耽搁,安排两个人留下来处理尸体和现场,其余的出去寻找密道的另一端和沈钰的下落,自己则将此事禀报给了沈钰的父亲,锦衣卫都指挥使沈璘。
适才听说沈钰在面馆吃面,这才着急赶了过来。
“你把事情都与我父亲说了?”
沈钰问道。
“兹事体大,事关大人您的安危,卑职只好禀报指挥使大人了。”
邵羽毕恭毕敬地作揖道,“见到大人没事,卑职可算是放心了。”
沈钰叹了口气,说道“我爹若是知道我正在调查的案件可能牵扯到很高的官员,他肯定又要阻止我了,这件事就变得更加复杂。”
邵羽疑惑地说道,“据卑职了解,指挥使大人应该是一位不畏强权的人呀。”
“那是以前!
自从去年他带着皇上密诏,出城捉拿畏罪外逃的前刑部左侍郎胡进,回来之后就完全变了一个人,算了不说这个。”
虽然能看出沈钰的气愤,他依旧保持着冷静,看西下无人,偷偷拿出那块羊脂白玉塞给邵羽,小声说道“你秘密走访城中能雕刻玉石的大小店铺,务必将这块玉的买主,给我查出来。”
“卑职遵命。”
邵羽将玉佩收好后,转头看向了一旁埋头吃饭的白凝,左看右看,看不到白凝的正脸,疑惑地问道,“大人怎么会与一名女子在一块,而且看上去有些眼熟啊。”
“你怕什么?
他不会抓你。”
沈钰说道。
“原来是你。”
邵羽惊讶道。
“嘿嘿。”
白凝尴尬地笑道,嘀咕道,“你可别再抓我回去了,我可不想再进那个什么狱了当时姑娘在闹市帮我等捉拿黑衣人,为了保护姑娘的安全才将姑娘捉拿。”
邵羽见白凝跟沈钰一起吃饭,想是二人认识,就十分客气地说道,“大人您与这位姑娘是……此事说来话长,先做正事去吧。”
沈钰显然并不想过多地介绍他们这一夜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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