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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倾城,傲娇世子总想入赘侯门全集小说推荐

姑娘横着走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今天安利的一篇小说叫做《嫡女倾城,傲娇世子总想入赘侯门》,是以凌染陆景为主要角色的,原创作者“姑娘横着走”,精彩无弹窗版本简述:相传,她风情万种,妩媚动人,上到皇族贵亲,下到平民商户,引得所有男人折腰。可他却嗤之以鼻……他:“蛇蝎女子,只想靠美色成事,谁会心动?”他:“勾引了那么多的男人,算什么良家女子。”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不会迎娶她的!直到那天,有人看到他守在侯府,求她下嫁。她:“不嫁!”他:“让我入赘侯府,也行!”众人:“公子,脸呢!”不要了!哪有媳妇重要?...

主角:凌染陆景   更新:2024-07-27 21: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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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凌染陆景的现代都市小说《嫡女倾城,傲娇世子总想入赘侯门全集小说推荐》,由网络作家“姑娘横着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天安利的一篇小说叫做《嫡女倾城,傲娇世子总想入赘侯门》,是以凌染陆景为主要角色的,原创作者“姑娘横着走”,精彩无弹窗版本简述:相传,她风情万种,妩媚动人,上到皇族贵亲,下到平民商户,引得所有男人折腰。可他却嗤之以鼻……他:“蛇蝎女子,只想靠美色成事,谁会心动?”他:“勾引了那么多的男人,算什么良家女子。”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不会迎娶她的!直到那天,有人看到他守在侯府,求她下嫁。她:“不嫁!”他:“让我入赘侯府,也行!”众人:“公子,脸呢!”不要了!哪有媳妇重要?...

《嫡女倾城,傲娇世子总想入赘侯门全集小说推荐》精彩片段


陆景轻嗤了一声,率先抬脚进了屋。

凌染捧着衣衫跟着他朝里间走,芸娘犹豫了一会儿也抬脚跟了上去,而然她刚刚跨进房门,就见陆景道:“你在外间等着即可。”

芸娘看了看凌染,又看了看陆景,道了一声是,退出房间关上了门。

看着紧闭的房门,芸娘的心情很是复杂。

主子看似风流不羁,可事实上,除了逢场作戏,他从不让女子近身,更不要说如这般不避嫌的与女子共处一室,而那女子还在更衣了。

如此特别的对待,而郡主的身份又摆在这儿……

芸娘转身就走。

简一不动声色的拦住了她:“芸娘这是要去何处?”

芸娘低声道:“我去同红玉姑娘说一声,好让她心里有个数。”

简一静静地看着她,淡淡的道:“芸娘在这怡红院待的太久,似乎忘了,谁才是你真正的主子。”

听得这话,芸娘心头一惊,连忙低头道:“是我想错了。”

简一嗯了一声,平淡的移开目光,看向屋子。

主子今儿个回去,不会又要冷水吧?

要他说,这般自讨苦吃的事情,又是何必呢!

怡红院这样的地方,鱼龙混杂,在平阳的时候,凌染也曾偷偷去瞧过,所以,她压根就不敢让陆景离开她的视线。

左右她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他不曾见过的,看个更衣也算不得什么。

凌染本以为,陆景给她准备的衣衫,就同当初兄长给她准备的一样,不是小厮的就是丫鬟的。

然而她没想到,他给她准备的,竟然是风尘女子的衣服!

她的衣衫一直都是合襟式的,就连肚兜也是系脖,一直到锁骨的那一种,而准备衣衫的人,显然考虑的十分周到,连低平口的肚兜都准备了。

凌染看着手中的衣衫皱了眉:“胤哥哥,我真要穿这样的么?”

陆景坐在一旁,不动声色的欣赏着她只着肚兜的曼妙身姿,语气平常的道:“来这儿的人,荤素不忌,别说是扮作丫鬟小厮,都有被调戏的危险,唯一安全的就是扮作妓子,由我护着,他们才不敢出手。”

这倒是事实,当初她缠着兄长,扮作小厮跟着他去了青楼,也是被不长眼的醉鬼给调戏了,若是不是兄长护着,那人最后又看出了端倪,怕是要闹起来。

凌染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脱下了肚兜,饱满丰盈的酥胸、不足一握的纤腰,顿时一览无余。

陆景喉结微动,舌尖顶了顶上颚。

凌染穿上肚兜,酥胸有一半露了出来,圆圆鼓鼓,漂亮诱人。

衣衫只是一件纱衣,别说遮住春光,就是连腰窝和玉臂都朦胧可见。

凌染不适的拢了拢身上的衣衫,有些打退堂鼓,给陆景一人看是一回事,穿成这样给那么多人看又是另一回事了。

她转过身来,看着陆景道:“胤哥哥,我还是回去吧。”

此刻的她双颊染红,漂亮的桃花眼,眼神迷离似醉非醉,眼尾下方略带红晕,酥胸半露。

纱衣非但没有遮挡的作用,反而更显的妖媚诱人。

陆景的黑眸顿时就晦暗了几分,他起身抬脚,三两步来到她面前,垂眸看着她的沟儿,不自觉的抬起了手。

啪!

凌染一把拍掉他的咸猪手,嘟着嘴朝他瞪眼,不满的道:“胤哥哥!我在同你说正事!”

陆景舔了舔后槽牙,看了她一眼,转眸朝外间道:“简一,将我的披风拿来。”

简一应了一声是,不大一会儿,就取来了披风,敲了敲门:“主子,披风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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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这话,李晗心头一阵愧疚。

若非是因为他,她又怎会被拘在这王府之中?

李晗思索片刻,开口道:“如今正是春暖花开的时候,烟儿妹妹可想出去踏青?”

凌染闻言眼睛一亮,一脸希冀的看着他:“可以么?”

李晗点了点头:“自然可以,左右这几日我得了空闲,待我安排安排,带烟儿妹妹去踏青。”

凌染顿时高兴起来,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那我就等着晗哥哥了!”

看着她面上的笑容,李晗也情不自禁的扬了唇角:“好。”

出了云裳苑,李晗当即去了主院,将他想要带凌染去踏青的事儿,告知了宁王妃。

宁王妃闻言顿时皱了眉,冷声道:“不行!你忘了你干的好事儿了?此刻正是外间风言风语最盛的时候,你这时候带她出去,是生怕她听不见么?”

“可一直将她拘在宁王府,显然不是长久之计。”

李晗开口道:“儿子想过了,踏青直接去庄子里便是,坐马车来回,她依旧无法同外界接触,如此也免了宁王府拘人的嫌疑。烟儿妹妹虽然嘴上不说,心头必然已经不高兴了。”

宁王妃闻言皱了皱眉:“外出之事,是她主动提起的?”

李晗摇了摇头:“是儿子主动提及。”

宁王妃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也罢,你说的确实有道理,待会儿母妃便安排下去,明日你就带着她去舟山的庄子,中途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能让她下马车。”

李晗点头:“好。”

因着宁王妃事无巨细的亲自安排,李晗将要带凌染出门的消息顿时在宁王府传开。

知晓内情的下人们,如今看着云裳苑都带了几分同情。

平阳王唯一的女儿,到了京城居然被人欺骗至此,真是造孽啊。

陆景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简一看着他拧眉,开口道:“主子,咱们要不要趁此机会,将事情挑到明面上来?”

陆景一抚衣袖在桌旁坐下,冷哼一声道:“事情挑上明面,对爷又有什么好处?”

最起码不用听到世子与郡主要单独出门的消息,就黑了脸啊。

然而这话简一不敢说,只换了话题道:“主子已经连着两日未曾去见郡主了,来福傍晚的时候,还问属下,主子怎么突然又不用备凉水了。”

陆景:……

“简一。”

“属下在。”

“别给爷揣着明白装糊涂,爷的脸,也是脸!”

“是。”

屋内静默了一瞬,简一的声音又淡淡响起:“主子。”

“说!”

“您真的不去拦着么?万一世子他一时冲动,对郡主用……”

屋内温度骤降,强字还未吐出口,便又被咽了回去。

简一躬身行礼:“属下知错!”

陆景收回目光,冷声开口道:“李晗身上有些许多文人的通病,但却还不至于做出那等龌龊之事!”

简一低头垂眸:“是属下口不择言,还请主子责罚!”

陆景摆了摆手:“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下去吧。”

“是!”

简一躬身退下,屋内又恢复了平静。

陆景抬脚朝净房走去,中间的浴桶内盛满了水。

看着这凉水,陆景的脸色黑了黑,犹豫了一会儿,纵身出了屋。

贴心的主子,从来不会辜负下人的一番好意。

床榻上的凌染睡的正香,黑绸一般的墨发铺散在枕间。

陆景在床边坐下,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忽然起了捉弄的心思,伸手轻轻捏住了她小巧的鼻子。

没过一会儿,凌染便不舒服了,她翻了个身,娇声呢喃:“晗哥哥别闹……”

陆景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正要继续去捏鼻子的手,也顿在了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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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景闻言笑了:“嗯,你猜的对。”

凌染顿时皱了眉,用力一把推开他,直接从浴桶上跳了下来,系着腰间肚兜系带,淡淡开口道:“多谢胤哥哥告知,但我觉得,即便有助孕的药,单单是一晚,她也未必就能如愿。”

陆景看着她冷脸模样,唇边笑意更甚。

他抬脚上前,来到她身后,接过她腰间系带,一边系一边笑着开口道:“烟儿妹妹不若同我打个赌,看看李晗到底还会不会再去见她。”

凌染皱了皱眉,回眸看着他道:“胤哥哥想赌什么?”

陆景系好系带,伸手揽上她的腰,将她按向自己,而后在她耳边低低道:“若是我赢了,烟儿妹妹就帮我一次如何?”

这般明显的暗示,让凌染腾的一下红了脸。

她结结巴巴的道:“帮……帮什么?”

陆景看着她脸上红晕,笑着道:“烟儿妹妹何必明知故问?自然是帮我纾解,就如同,当日我在船上帮烟儿妹妹纾解一般。”

凌染的脸顿时烧了起来,就连脖子都跟着红了。

陆景见状眸间笑意更甚:“烟儿妹妹敢不敢?”

凌染压下羞恼,佯装镇定的看着他道:“若是我赢了呢?”

陆景笑了笑:“若是你赢了,我就组个局,将京城有权势的未婚男子聚在一处,带你光明正大的参加宴席,将你介绍给众人,包括,你感兴趣的皇子。”

这个诱惑实在太大。

凌染咬了咬唇:“成交!”

看着她一口答应,陆景的舌尖顶了顶后槽牙:“烟儿妹妹,还真是急着将自己给嫁出去啊。”

凌染神色如常的看着他,语声淡淡:“胤哥哥又不是不知道,我来京城的目的,就是给自己寻一门好亲事,嫁妆我都带来了,如何不急呢?”

陆景笑了笑:“行,那我们就拭目以待。”

他转身来到窗边,纵身欲走。

凌染正准备目送他离开,却见他忽然回头,一手一把将她揽入怀中,一手抚摸上她丰盈,低头吻上她的红唇:“先收点利息。”

不长不短的一个吻过后,他这才真正离开。

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凌染嘟唇重重哼了哼。

只敢占便宜,只敢同她玩暧昧,却不敢负责的混蛋!

完完全全就是母妃口中所说,只想白嫖的渣男!

李晗告了两日的假,在自己院中养病,为了瞒着凌染,他的马车依旧早出晚归,还特意命下人,将这消息透露给香怡,营造出一副他很忙碌的样子来。

凌染佯装不知,还亲自下厨,熬了补身子的汤,给他送过去。

当然,她也不会错过这个收买人心,展现她贤惠的机会,给宁王府的每个人,都送了一份。

宁王妃喝着凌染炖的汤,对翠鸢道:“本宫是不是小瞧了她?”

翠鸢不解:“主子为何这般说?”

宁王妃看着面前的汤道:“你瞧,她来了这些日子,收买了府中上上下下所有人,不管是主子还是下人,提到她都要夸一声好。本宫不设宴,又将她拘在府中,她半句怨言也无。”

“本宫说替她送信,她就将信落落大方的交给了本宫,最重要的是,你看她对晗儿,无论是送糕点还是送汤,都给府中所有人送了一份,看上去她对晗儿是用心了,可真要较起真来,她对晗儿并无特别。”

翠鸢闻言道:“许是女儿家的羞涩。”

宁王妃皱了皱眉:“本宫原先也是这般想,可她生出来的女儿,又怎么可能是这般单纯的性子?”

这个她,自然指的就是平阳王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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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恭敬的将射杀的信鸽递了上去。

陆景面色凝重的取下信鸽腿上的密信展开,看了一眼之后,脸色顿时黑了:“这就是你说的内鬼密信?!”

黑衣人不解他为何会动怒,躬身回答道:“内鬼一事,属下已经追查许久,前几日主子在外的时候,还传信让属下多留意城中飞鸽,尤其是从宁王府飞过的,今日这飞鸽虽不知从何处放出,但应当是……”

陆景看着手中娟秀的字体,闭了闭眼打断了他的话:“说的很好,下次别说了。”

黑衣人顿时闭了嘴。

陆景扶了额,看了眼他手中被射杀的信鸽,有些头疼的道:“你可真是给我找了个大麻烦。”

黑衣人犹豫了一会儿:“主子,那这信鸽……”

陆景冷眼看他:“怎么?你还想吃了不成?”

黑衣人轻咳了一声:“也不是不行,鸽子挺补的,就是这只瘦了些。”

陆景简直被气笑了,冷眼看着他道:“瘦了些?”

黑衣人点了点头:“没什么肉,但烤着应该挺香的。”

还烤着香!

陆景冷笑着道:“不若你拿着这鸽子,去同平阳王郡主商量,看她能不能给你换一只肥一些的来!”

黑衣人一惊,反应了过来。

他呆呆的看着手中死去的信鸽:“这鸽子是……是平阳王郡主放的?”

“对!”

陆景看着他,冷声道:“不仅如此,这密信上写的还是她性命攸关之事,据我所知,她从平阳王府就只带了这么一只飞鸽。”

既然是用飞鸽,那必然是紧急之事,且又事关平阳王郡主性命。

就一只,还被他杀了……

黑衣人彻底傻了眼:“那现在该怎么办?”

陆景揉了揉眉间,显然也是头疼:“罢了,鸽子留下,你下去吧。”

听得这话,黑衣人默默松了口气,连忙退下了。

陆景看着手中密信,长长叹了口气,摆了摆手朝来福道:“你也退下吧。”

“是。”

陆景看了看手中的密信,又看了看桌上被射杀的信鸽,深深吸了口气,起身下榻,拿着密信与信鸽消失在了屋内。

因着奔波了几日,实在太累,凌染这一觉睡的很沉。

只是睡梦中很不舒服,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戳她的脸。

她翻了两次身,有些烦躁的挥了挥手,可那东西却依旧在扰人清梦。

她干脆扯过被子,将脑袋蒙了起来。

然而刚刚蒙上,被子一把被人扯开了。

凌染顿时醒了。

刚睁开眼,就看见陆景如同一个煞神一般站在床边,英俊的脸看不见是什么表情,手里还握着她的被子。

凌染要炸了!

哪怕已经做好打算,要让他对她改观,喜欢她爱上她,非她不娶,也阻挡不了她现在想把他打一顿的心!

凌染腾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刚要开口,陆景却忽然捂住了她的嘴,低声道:“有正事,你听我说。”

凌染瞪着他,表达自己的愤慨。

他要是今天说不出什么正事来,她立刻就喊非礼,先把他绑到自己这条船上来再说!

陆景看着她的神色,轻咳了一声,背在身后的另一只手,握着被射杀的信鸽,递到了她面前:“发生了一点小意外,你放出去的鸽子,被我的人不小心射了下来。”

凌染看着面前信鸽,瞪大了眼。

他管这叫小意外?!

“唔唔唔!”

“你先别骂人。”

陆景捂着她的嘴,低声道:“这事儿确实是个意外,毕竟突然有人在王府放了信鸽,谁也不知,是不是奸细所为,被射杀也是在情理之中。”

凌染闻言冷笑:“呵!”

陆景轻咳了一声:“总而言之,你把我捆了丢海里一次,如今我射杀你信鸽一次,也算是扯平两不相欠。当务之急,是解决你毒之事,你可还有旁的信鸽?”

凌染用眼神示意他松手。

陆景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道:“你别叫嚷,不然咱两一起死!”

凌染点深深吸了口气,缓缓点了点头。

见她同意,陆景这才慢慢松开了手。

凌染得了自由,当即朝他扑了过去,双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压低声音吼道:“啊啊啊啊,你个混蛋,我掐死你!”

她那点力气,对陆景来说简直不值一提。

他没感受到半点威胁,却只感受到了软香满怀。

微微垂眸,饱满翘挺的浑圆因着她的动作微微颤动着,陆景喉结微动,急忙移开目光。

凌染掐了半天,见他一点也没受影响,顿时更气了。

她用力的晃着他的脖子,咬牙切齿:“你怎么敢的!我就这么一只鸽子,亲眼看着它飞出了王府!它是鸽王,最擅躲避,若非你一直盯着,根本不可能发现它!”

陆景被她晃的有些不适,干脆直接揽了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扣在了怀里。

盈盈一握的细腰,娇软的身子,甜而不腻的清香,让他喉头不由一紧。

再开口时,已经带了几分暗哑:“你掐我也是无用,事已至此,你该想的是如何解决此事。”

凌染被他扣在怀中,挣扎着没好气的道:“如何解决?我就一只鸽子,还被你射杀了!即便马不停蹄的传信回去,一来一回少说也要一月有余!毒一月发作一次,得了方子我还要抓药练成丹药,怎么可能来得及?!”

她在他怀中挣扎扭动,娇软在他胸膛来回蹭着。

之前泡了许久冷水,好不容易才压下去的邪火,腾的一下又升了起来。

偏偏怀中的人浑然不觉,还在扭动!

陆景忍无可忍,一巴掌拍上了她翘挺的屁股,咬着牙道:“别乱动!”

凌染一下子愣住了。

她一直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唯有小时候,太过调皮才被母妃轻轻打过屁股,眼下这人杀了她的鸽子,还敢打她?!

虽然不痛,但也是奇耻大辱!

凌染非但没听,反而气的更加胡乱蹭了起来:“我就乱动!你赔我的鸽王,赔我的方子!”

陆景暗哑的声音响起:“你再动试试!”

到底是没见识过,凌染一下子就僵住了。

看着她的模样,陆景默默松了口气,正准备放开她,就见她转眸用水汪汪的大眼睛,带着几分懵懂和期待的看着他道:“我动了会如何?”

陆景:……

他咬牙切齿:“凌染!别给我装傻!”


凌染跟着大丫鬟走了。

大丫鬟名为翠鸢,是个健谈的,一路上都在笑着说话。

“郡主可能不知,自从得了平阳王妃确切的回复之后,王妃高兴的几夜没睡,一直在念叨着,郡主小时候有多好看,说句不怕郡主见笑的话,若非王爷在一旁泼冷水,王妃连您和世子孩子的名字都要想好了。”

“您还没来,主院和世子院子里上上下下,都期待的很,其他院子里期待的人也不少。昨儿个您来的时候,好多下人寻着各种借口,在路上来来回回,就为了看您一眼。”

“但凡是昨儿个见过您的,都对您赞不绝口,说您的美貌气度,哪怕是在京城,也是独一份的。”

“大家笑着说,世子爷以前对任何女子都不假辞色,就是在等着郡主呢!”

不愧是宁王妃身边的大丫鬟,三言两语,既表达了宁王府上下对她喜爱,又不动声色的夸赞了李晗。

凌染小时候也是来过京城的,那时候天子还年轻,没有沉迷炼丹长生之术,励精图治,对平阳王府也是信任有加。

平阳王提起当年君臣一心之时,也是唏嘘不已,只是那时候凌染还不年幼尚不记事,无法理解平阳王的心情。

反正从她记事开始,天子就有些昏聩,平阳王就再也没敢带她和大哥入京过了。

听得翠鸢的话,凌染面带微笑,微微垂眸。

翠鸢当她是羞涩,心头顿时更高兴了。

说话间,已经来到了演武场,远远的就看见擂台上,陆景与李晗战在一处。

二人样貌都极其出色,如今穿着练武劲装,更显身姿挺拔。

精壮、有力、帅气、利落,仅是用看的,男子的气息便扑面而来。

这般场景,凌染在平阳王府是瞧惯了的,但看见李晗与陆景交手,还是忍不住眼睛亮了亮。

两人交手只是切磋,不分高下也不分输赢,余光瞧见凌染缓步而来,李晗和陆景齐齐收了手。

二人贴身小厮立刻上前,递上汗帕。

李晗擦了汗,便跃下擂台朝凌染而来,笑着道:“烟儿妹妹怎的来的?”

凌染抬眸朝擂台上看了一眼,正好迎上了陆景的目光。

他率先撇了脸,垂着眼眸用汗帕擦汗。

凌染收回目光,朝李晗笑了笑,柔声回话道:“我初来乍到,姨母让晗哥哥带我在府上逛逛。”

李晗闻言微微一愣,随即便明白了宁王妃的意思。

他没有拒绝,看着凌染笑着道:“还是母亲考虑周全,我去更衣,即刻便来。”

说完这话,他转眸朝陆景道:“二弟,替我招待下烟儿妹妹,我去去便回。”

陆景站在擂台上擦着汗,眼神轻瞥,朝凌染看了一眼,没说话。

李晗见他不答话,知晓他是默认,同凌染说了一声便匆匆走了。

领着她过来的翠鸢,见状也告退离去。整个演武场,只剩下了凌染、香怡、陆景,以及他的贴身小厮来福。

来福看着凌染,笑的眉眼弯弯。

郡主长的可真好看,明艳大气娇嫩,却又偏偏透着几分媚,尤其是那双明媚的桃花眼,仿佛带着钩子,她轻飘飘的看一眼,便能将人的魂儿给勾走了。

世子洁身自好,性情温和,刚刚同郡主站在一块儿,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来福想的入神,忍不住就扬了唇角,忽然一方帕子砸了他一脸。

他连忙取下帕子,一抬头就见自家主子黑着一张脸,朝郡主走去。

香怡虽不是外人,但他们之间的事儿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见他快步而来,凌染还是端出了温婉的样子,微笑着唤了他一声:“胤哥哥。”

陆景来到她面前,垂眸看着她:“我同你说过什么?”

凌染闻言,脸上的笑意瞬间就淡了,看了他一眼道:“今儿个一早,我同姨母请安,是姨母吩咐让晗哥哥带我转转王府的。”

陆景皱了眉:“你就不能拒绝?”

凌染觉得他简直就是在无理取闹:“看来胤哥哥不知道客随主便的道理,再者,姨母乃是一翻好意,我不好拒绝。”

“你不过是不想拒绝罢了。”

陆景打断了她的话,冷声道:“大哥宅心仁厚,是个端正君子,不是你可以戏弄的。”

听得这话,来福傻了眼,一旁香怡心头顿时带了几分恼意。

这二公子简直莫名奇妙,什么叫做戏弄?说的好像自家小姐,不是有心同宁王府结亲似的!

香怡张了张口,正要说话,凌染却拦住了。

她看着陆景,认真开口道:“虽然身为女子,说这话有些不妥,但此处并无外人,我便索性同胤哥哥把话说清楚。我与晗哥哥的事儿,是两家长辈默认且有意撮合的,晗哥哥都不曾说什么,我如今孤身一人寄居宁王府,就更不会说什么了。”

陆景拧了眉,看着娇俏艳丽的小脸:“你……”

话未说完,李晗的贴身小厮拎着一个食盒匆匆而来。

他来到凌染身边,将食盒递了过去,笑着道:“这是樱桃,世子一直没舍得吃,特意让奴才送来给郡主尝尝,以免郡主等着烦闷。”

樱桃,春果第一枝,乃是皇家贡果。

凌染喜爱吃,每年平阳王都会悄悄弄一些,全家人都舍不得吃,悉数留给了她。

看着手中的食盒,凌染不由想起了远在平阳王府的父母兄长,她喉头微动,伸手接过食盒朝元喜翩然一笑:“替我谢过晗哥哥,就说,我很喜欢。”

元喜闻言咧唇一笑:“郡主喜欢就好,世子知晓,必然也是高兴的。”

说完这话,他转眸看向陆景道:“二少爷,王爷刚刚下朝,连朝服都没换,就怒气冲冲的来找您,正巧遇着奴才给郡主送樱桃,便嘱咐奴才,送完樱桃之后,务必请您即刻前去书房。”


他冷笑了一声:“晗哥哥?”

熟睡的晏渺没有回应。

萧决闭了闭眼,深深吸了口气,收回手一拂衣袖纵身离去。

床榻上的晏渺长睫轻颤,缓缓睁开眼,刚要抬眸朝窗外看去,余光里就瞧见了一个黑影,吓的她又连忙闭上眼。

萧决重新回到屋内,看着床榻上的晏渺,三两步来到床边,一伸手,直接将她捞了起来,凶狠的吻上了她的唇。

晏渺懵了,等她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撬开贝齿攻掠城池。

她连忙想要退开,萧决却一把按住她的脑袋,将她更贴近自己。

他的吻又凶又急,直吻的她发不出声。

晏渺恼了,伸手用力推他,然而她这么点力气根本无法撼动他分毫,反而让被子从身上滑落下来。

她又羞又气,可她力气太小,根本是顾的了脑袋,顾不了旁的。

她气的整张脸都涨红了,可她现在张口咬,也只能是咬她自己的舌头。

晏渺气坏了。

好好好,他这么干是吧?

好像谁不会似的!

萧决身子一顿,黑眸幽暗的看着她。

晏渺穿的斜襟的中衣,而他却穿着领子外衫,从上到下,扣的严严实实,她急匆匆的去扯,却撼动不了分毫。

晏渺快要气哭了,尤其是当她察觉到,自己的身子已经动情。

她气的狠狠捶了捶他的胸口,眼眶都红了起来。

萧决垂眸看着她泫然欲泣的模样,闭了闭眼松开她:“没摸到就急哭了?”

晏渺听得这话,更是又羞又气又委屈,她很想把他揍一顿或者骂一顿,可她那点力气,对他来说只是挠痒痒,骂他又怕吵醒了香怡惊动了杨嬷嬷。

都到了这个时候,他的手还在她的衣衫里。

晏渺这下真的要被气哭了:“你!你怎么能平白污人清白!”

“不是么?”

萧决挑眉看着她:“刚刚是谁扯我的衣衫,扯不开就红了眼?”

晏渺气急了,一把朝他扑了过去,狠狠咬住了他的脖子。

当然,她也不敢真的下了死口,感觉牙齿凹陷在了皮肉间,她就没敢再继续用力了。

萧决垂着眼眸,任由她咬着。

过了一会儿,见她稍稍平复了下来,这才从她衣襟内收回手,缓缓揽上她的腰,微微用力,将她紧紧抱住:“哭什么,爷又没说不给你摸。”

啊啊啊啊啊!

晏渺一口咬了下去!

口腔内渐渐有了血腥味,晏渺吓了一跳,连忙松开口,有些紧张的抬眸看着他。

萧决却没有在意,伸手摸了下被她咬的地方,轻啧了一声:“兔子咬人。”

晏渺看着他指尖的血渍,垂了眼眸没有说话。

萧决看了她一眼,慢条斯理的解开外衫,而后牵起她的手,伸入中衣内。

手下是他温热的皮肤,晏渺如同被烫到一般,急忙想要缩回手。

萧决却一把将她按住,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摸吧,免得又要哭鼻子。”

晏渺气极反笑,看着他微微勾起的唇角,哪里还不明白他是在逗她。

行!不就是摸吗?她就摸给他看!

晏渺学着他的样子,摸上了他的胸膛,他的身子硬邦邦的,与她完全不同,但皮肤却是出奇的好,柔嫩又有弹性。

一开始,她只是存了报复的心思,可摸着摸着,却也摸出了几分感觉来。

她这会儿有些理解,他为什么总是对她爱不释手了。

晏渺抚摸着他的胸,轻拢慢挑,学着他的样子轻轻摸索,为了报复她微微用力扯了扯。


早出晚归的李晗,自然无空无同楚烟解释,未曾赴约的原因。

而得了训诫的李媛和李馨,更无心解释。

就连楚烟旁敲侧击提起李晗的时候,二人也是一副不愿意多谈的样子。

香怡有些失望:“奴婢以为,世子就算还不曾对小姐动情,应当也是有些好感的,否则也不会又送樱桃,又陪小姐逛了那么久的府,可现在看来,是奴婢想错了。”

楚烟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没说话。

香怡疑惑的看着她:“小姐好像一点都不难过?”

楚烟将手中的书翻过一页,笑着开口道:“因为我发现,事情好像不是我想的那么糟糕。”

“还不糟糕么?”

香怡都开始发愁了:“世子不曾赴约也就罢了,居然突然开始忙碌起来,奴婢打听过,他明明领的是个闲差,平常三五日才去一趟衙署,可自打失约之后,这几日天天早出晚归,不是避着小姐又是什么?”

说到这儿,香怡就开始叹气:“世子也定是知晓了王府两位姑娘的撮合之意,心中不喜,这才避着小姐的。”

楚烟闻言嗯了一声。

她反应太过平淡,香怡顿时愣了:“小姐就不着急么?”

楚烟放下书,转眸看着她叹了口气道:“我着急又有什么用呢?晗哥哥对我并无男女之情,我稍稍试探,他甚至都避而不见了,我还能如何?正如杨嬷嬷所言,晗哥哥那儿行不通,就得趁早另觅人选。”

香怡皱了眉:“可宁王妃并无设宴将小姐介绍给众人的意思,即便是出门,也得经过宁王妃允许,而且现在小姐住在宁王府,总不能因着这些小事与宁王妃起了龃龉,要如何另觅人选?”

楚烟看了她一眼,试探着道:“你觉得李胤如何?”

“二公子?!”

香怡一听连忙摇头:“不行不行!小姐虽说是要寻求助益,但也得觅得良婿,二公子不仅放浪不羁,还夜宿花柳之地寻欢作乐,若是王爷王妃知晓,小姐打算嫁的是这样一个人,那得多伤心啊!”

放浪不羁么?

想起他对她做的那些事情,楚烟的脸微微泛红。

她连忙拿起书,装作认真在看的样子,开口道:“即便婚事作废,这话也不能由我来说,晗哥哥这两日的表现,姨母必然也都知道了,现在着急的不是我们。”

天子还未表态,平阳王府还依旧是那个平阳王府,宁王妃不可能,也不敢一直这么拖着她。

楚烟猜的没错,宁王妃现在很急。

当晚,她特意留了话,让李晗不管多晚,回来之后一定要去见她。

李晗又是披星而归,宁王妃一直未曾歇下,一见到他立刻屏退左右,恼道:“你同母妃说说,你对烟儿到底有意还是无意?!李媛与李馨邀你前往,你不去也就罢了,怎的还突然忙了起来?”

“每日早出晚归,烟儿就当真这么让你看不上眼?!”

李晗闻言一愣:“母妃这话是从何说起?”

宁王妃看着他一脸茫然模样,只当他是在装傻,气的一拍桌子道:“烟儿她乃平阳郡主,平阳王唯一的女儿,你这么晾着她,怎的对得起本宫的一翻苦心?你今儿个给本宫一句实话,对她到底喜是不喜!”

李晗闻言微微红了耳根,回答道:“烟儿妹妹娇媚可人,儿子却对她确有好感,但谈喜字,为时尚早。”

对宁王妃而言,有好感就够了,她开口道:“既有好感,为何不曾赴约,还避而不见?”

李晗立刻解释道:“儿子是去了的,只是那时二弟也在,郡主那会儿穿着清凉,母妃也知道二弟是什么性子,儿子这才去而复返,此事我已告知两位妹妹,她们没有同郡主说么?”

宁王妃皱了眉:“你一句莫要引郡主做不得体之事,她们还怎么说?”

李晗闻言皱了皱眉:“此事是儿子思虑不周。”

“罢了。”

宁王妃看着他道:“撇开赴约之事不谈,这两日你怎的早出晚归,一副避而不见的样子?人人皆知你领的是闲差,你这般行事,让烟儿怎么想?”

李晗轻叹道:“儿子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这两日事情尤其多,许多事儿都积攒到了一处。等到忙完这一阵,儿子会亲自同烟儿妹妹解释。”

“你若当真对烟儿有好感,那就多抽空陪陪她,与她相处。不相处,又怎么喜欢呢?

宁王妃苦口婆心的劝道:“依着烟儿的身份和样貌,她并不是非你不可。两家的交情,说有自然是有的,但还剩下多少,却未可知。为娘一直拖着,未曾带她去见众人,你若不趁着这段时间与她培养感情,往后就更难了。”

听得这话,李晗皱了皱眉:“儿子知道了。”

宁王妃叹了口气,摆了摆手道:“行了,这两日你也累着了,早些回去歇着吧。”

李晗出了主院的门,往自己的院子走去,经过路口时,他朝云裳苑看了一眼。

罢了,且忙完这两日。

楚烟一直等着李胤兑现承诺,带她出府。然而等了两日,他都没有动静。

这家伙,不会又占了便宜之后,耍赖吧?

想到这儿,楚烟便有些咬牙切齿,他若真的骗她,那她就让他再尝尝僵直散的滋味!

就在这时,李胤的声音在暗处响起:“你咬牙切齿的唤我的名字,是在骂我?”

楚烟闻言一惊,连忙坐起身来,否认道:“怎么会呢?我与胤哥哥已经冰释前嫌,又有求于胤哥哥,如何会在背后骂你呢?”

李胤轻嗤了一声:“虚情假意。”

楚烟佯装未闻,笑着开口道:“胤哥哥深夜来访,不知所为何事?”

李胤看着她微微敞开的领口,淡淡开口道:“不是要我带你出府么?我来兑现承诺。”

楚烟闻言愣了:“现在?出府?!”

李胤嗯了一声:“对。就是此刻,现在。”

“李胤!”

楚烟顿时恼了:”你不愿意带我出府,直说便是,又何必想出这种招数来恶心我?三更半夜能去何处?又能见什么人?”

李胤从她胸前移开目光,落在她娇媚的小脸上,语声淡淡:“怡红院今晚有清倌挂牌,京城贵公子,十有六七都去凑了热闹,去不去随你。”

楚烟顿时没了声。

李胤见状轻嗤,他就知道,她会是这般反应。


不管他喜不喜欢自己,在眼下两家有意联姻,而她已经住在了宁王府的当口,他闹出这样的事情来,已经是在打她的脸,打平阳王府的脸,也是在宁王和宁王妃的脸。

唯一的法子,就是他拍下之后却不碰,早早的回府,对外解释起来,就是怜香惜玉。

不过是丢了两万两,宁王与宁王妃就算动怒也不会太过责怪。

但他若是不回……

楚烟皱了皱眉,低声道:“他不会那么傻吧?”

李胤闻言笑了:“你对男人一无所知,他若喜欢,她站在那儿,即便捂得严严实实对他来说都是一种勾z引,更何况,还是如今的沈音。”

楚烟拧眉道:“难道就不考虑别的么?”

两家的关系,以及她的颜面。

“自然考虑。”

李胤看着她,说出的话却有些残忍:“但你在意的那些,对他而言并没有那么重要,沈音如今的身份,注定她连做妾都不成,只是春风一度而已,又不会影响什么。”

楚烟的一颗心渐渐沉入谷底。

是啊,男子三妻四妾都是常事,除了她父王之外,她就没见过几个男子不纳妾的。

李晗是世子,别说只是与沈音春风一度,就是有几个通房,在旁人眼中也是个佳婿人选。所有人都觉的不过是小事,唯有她心里不舒服罢了。

楚烟自嘲一笑,将斗篷拉高,紧紧合上,闭了眼。

李胤看着她,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任由她将头缓缓靠在了他的肩上。

雅间内,杨益和肖倓看着这一幕,暗暗心惊。

这姑娘,该不会是他们想的那位吧?

红玉看着眼前相拥的两人,心头的不甘、苦涩和痛苦,几乎要将她淹没。

“嗡!”

一声琴响,让众人回了神。

楚烟坐直了身子,李胤皱了皱眉,抬眸朝红玉看去。

红玉一脸歉疚的起了身,盈盈行礼:“奴家走了神,还望公子恕罪。”

李胤摆了摆手:“既然响了,便接着奏吧。”

红玉朝楚烟看了一眼,柔声应道:“是。”

楚烟透过缝隙将她的眼神看的正着。

挑衅,轻蔑,又带了几分暗暗的得意。

楚烟:……

京城的人,约莫都有病!

李晗身上并没有带那么多银子,但在京城,他也不需要带那么多,只需要写下欠据留下信物即可。

办完这些,芸娘亲自将他领到了后院小屋前,为他打开房门,笑着道:“世子请。”

李晗站在门口迟疑片刻,还是抬脚入了屋内。

芸娘关上了房门,微笑着离开。

屋内,沈音如同楚烟一般,只穿着露了半个酥胸的肚兜,外加一件薄纱。

李晗显然没料到,会是这般场景,当即脸色一红,急急背过身去。

初夜尘埃落定,从台上下来之后,沈音痛快的哭了一场,如今妆容已经重新画过。

瞧见他的动作,她深深吸了口气,放下所有的骄傲低低开口道:“初夜是你,我很高兴。”

李晗闻言喉结微动,哑声道:“我只是……”

“我知道。”

沈音看着他,扬起一个苦涩的笑容:“你只是见不得,我如同一个货物一般,在台上被唱卖罢了。你一向都是如此,待人温柔又充满善意。”

李晗沉默了会儿,再次开口道:“我来,是想同你说,不管你身处何处,是何种境地,在我心中,你依旧是当初那个沈音,只要守得心中一方净土,你就依然还是你。”

沈音看着他的背影,哑声开口道:“那我是为了谁守着呢?”

她一步步朝他走近:“你告诉我,如今的我,还要为谁守呢?”


夏薇暗暗佩服杨嬷嬷的敏锐,默默点头表示赞同。

香怡的心情顿时就不好了,她气的跺了跺脚:“奴婢还以为,世子是个好的!”

“那要看跟谁比。”

杨嬷嬷淡淡道:“总而言之,一个在议亲之时都控制不住自己下半身的人,哪怕再优秀,也绝非良配。因为他既分不清轻重,也没有丝毫担当,现在都如此,往后更是指望不上!”

香怡听得似懂非懂:“那与二公子几次三番下小姐脸面何干?”

杨嬷嬷皱了皱眉:“世子的事儿,终究是纸包不住火,宁王府若真有意同平阳王府联姻,大儿子不成,还有二儿子,世子之位又不是不能变。但二公子现在摆出对小姐不喜的态度来,明摆着就是拒绝了。”

一直没有出声的夏薇,忽然抬起头来:“嬷嬷觉得他这般做,是为了拒绝同我联姻?”

“不是觉得,而是必然如此。”

杨嬷嬷看着她道:“他好歹也是宁王府二公子,基本的礼教必然是有的,即便不喜欢小姐,也不可能表现的那般明显,弄的人人皆知,他这般做唯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不愿联姻。”

放在身侧的手,攥成了拳,夏薇冷笑:“那他委实有些自作多情了。”

杨嬷嬷也有些恼,冷哼一声道:“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轮的到他来嫌弃我们小姐!”

香怡在一旁愤愤点头:“就是!”

杨嬷嬷看向夏薇道:“但眼下还不是同他们撕破脸的时候,先将人哄着,等再过几日,他们若还是这般将咱们困着不让见人,撕破脸也没什么不可,咱们已经仁至义尽,平阳王府的侍卫也不是吃素的!”

夏薇啪的一声,在棋盘上落下一子:“就依嬷嬷所言。”

渣男!

还想让她帮他纾解,继续占她便宜,下辈子吧!

李晗在床上整整趴了两日,背后的鞭伤终于开始结痂,可以下床走动了。

他下床后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去寻夏薇。

看着面前笑的温和,依旧是风度翩翩的李晗,夏薇脑中回想的却是他暗哑那声:音儿。

夏薇垂了垂眼眸,一副含羞模样:“晗哥哥这是忙完了?”

李晗看着她娇嫩的小脸,喉结微动:“嗯,这些日子一直想来寻你,但不知道怎么了,一直忙的脱不开身,烟儿妹妹这几日过的可好?”

“挺好的。”夏薇抬眸,朝他笑了笑:“晗哥哥辛苦了许多日,如今终于得闲,定要好好休息。”

李晗嗯了一声,一时竟不知道同她说些什么,场面顿时冷了下来。

李晗忽然想起了沈音。

他与沈音虽然相识许久,但于他而言,沈音与其他女子并无太多不同,最多也只是样貌好了些,引人注目了些罢了。

真正让他注意到她,是在一次诗会上。

那时少男少女们围坐在一处,作诗饮酒畅谈,不知怎的就聊到了最欣赏的诗人,旁人说的都是赫赫有名的大文豪,唯有沈音提到了一个旁人都不怎么听过的诗人。

众人都不知道那人是谁,唯有他知。

因为,那也是他最欣赏的诗人。

自那之后,他停留在沈音身上的目光就多了些,在她聊起那个诗人时,他也会忍不住开口与她探讨。

男女有别,在人前聊的总归有限,而且沈音本就是个不喜多言的,故而也只能三言两语,总不能尽兴,多少有些遗憾。

直到某日,沈音悄悄递给了他一封信,询问他是否有那位诗人的真迹。


楚烟心头叹息,这样的她,只会让男子更起了蹂躏的心思罢了。

母妃教导过,男子大都有劣根性,你越是不屈服,他们就越想要看你求饶。

若有一日,她当真陷入绝境,就顺从攀附讨好,日子久了,男人便也就腻了,只要能留下性命好好活着,其他都不重要,母妃和父兄不管身处何处,也定会想方设法来救她。

可如今,沈音除了她自己,便再无旁人了。

楚烟有些不忍,回眸看向李胤,低声问道:“胤哥哥要出价么?”

李胤闻言皱了眉,看着她道:“你想要我买下她的初夜,与她共度良宵?”

“买了也未必要睡啊。”楚烟开口道:“或许能劝劝她呢?”

听得这话,李胤的脸色稍稍好看了些,转眸看向台上的沈音,语声淡淡:“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

底下喊价声,已经到了五千两。

“韩将军五千五百两!”

“韩公子,八千两!”

跨度如此之大的唱价,引起众人一片哗然,对面栏杆处,一个男子摇着折扇,满脸的春风得意:“本公子今日,势在必得!”

楚烟皱了皱眉:“这人是谁?”

肖倓为她介绍道:“韩贵妃的亲弟弟,韩奎。”

难怪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但他并没有得意多久,三楼雅间外传来唱价声:“二皇子出价一万两!”

皇子?!

楚鸢眼睛一亮,顿时坐直了身子,朝外间探头探脑。

呵!

在他怀里坐着,却肖想着别的男子,听到皇子二字就两眼放光,他真是没见过比她更加趋炎附势、水性杨花、贪慕虚荣的女子!

李胤被气笑了,转头朝外间唤了一声:“简一。”

简一立刻朗声唱价道:“宁王二公子,出价一万一千两!”

楚鸢闻言一愣,转眸看向他道:“刚刚不是说不出价么?”

李胤笑了笑,低声在她耳边道:“怎么,就允你肖想皇子,不允我出尔反尔?好歹是京城第一美女的初夜,还是有点诱惑的。”

楚烟闻言抬眸,看着他面上神色,认真问道:“胤哥哥这是真心话?”

李胤直视着她的目光,不闪不避,一副坦然模样:“自然真心。”

楚烟收回目光,转眸朝外间看去:“好,我知道了。”

李胤一把握住她的腰z肢:“你知道什么了?”

楚烟头也不回,语声幽幽:“知道胤哥哥的风流,果然名不虚传。”

听得这话,李胤磨了磨牙,手掌在她腰间捏了一把:“对!你说的没错。”

杨益和肖倓互看了一眼,挑了挑眉。

琴案后的红玉,痴痴的看着李胤,目光缱绻,转眸落在楚烟身上时,闪过一丝嫉恨,但很快又掩了下去,依旧是一副垂眸神伤的模样。

外间的唱价声又响了起来,然而她身在雅间,除了爱显摆的几个纨绔之外,有些身份的连人影都瞧不着。

楚烟觉得,自己今天来是看了个寂寞。

怪只怪她想的太简单了,以为李胤带她来青楼,就跟在平阳时兄长带她去是一样的,会让她穿上小厮的衣服跟在身边,带她见过各种人,也不拘着她。

现在唯一吸引她看下去的,便是沈音的归属。

这时,对面的韩奎朝这边喊了一声:“宁王二公子怎么不接着出价?难不成囊中羞涩了?”

话音一落,他身边的人顿时哄笑起来。

楚烟回眸朝李胤望去,只见他嗤笑了一声,朝外间道:“简一,老规矩。”

话音一落,简一立刻唱价:“宁王府二公子,出价一万五千两!”

肖倓笑着道:“今晚过后,这韩奎怕是一月都出不了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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